55 三分魔界

魔界,自從有魔族的出現,因為魔族特有的驕傲情緒和服從強者的本質,從來沒有一刻能安寧。從來沒有一可能平靜。就算擁有名義上的統治者也一樣。

一千多年前,魔界曾經在洛非紮的強勢達成形式上的統一。可是攻入人界,接着被打回魔界,接着洛非紮被設伏,離開了魔界,魔界就一直紛亂不休,而且越來越激烈。

終于,不死王加加帕利亞威脅極限潔癖狂刑殺前去人界尋找洛非紮,在潔癖狂的威脅下,洛非紮不得不帶着迪桉回到魔界。他回來的條件就是,統一第五層魔界。然後,五個手下全力幫他暫時打理屬地,他會在人界待不下去的時候回來。而這,也使他給五個手下的考驗。

面對這樣的主子,五大将還有什麽好說的?只能默默地接受命令了。

因為邪皇的離開,就連第五層魔界也顯得很混亂,分別是邪皇本身的“邪”,新生魔族國家“暗”,“戮”,“腥”,“血”和“大魔”。

魔歷一九七三二年,非爾雷德·洛非紮·傑蘭道爾在重回魔界的短短兩年內,經過大量大膽運用新人,并且帶着壓倒性的力量四處征戰,邪國獲得了空前的勝利。逐一掃平了戮,腥和大魔,只剩下暗和血兩個新生魔族國家。

魔歷一九七三三年,一心統一魔界好回到人界的洛非紮親自率領二十萬魔族大軍,并派出了他手下的兩大将“焰王”圖坦和“風帝”君亦寒,一路神阻滅魔,風頭無人能擋的向暗國內部挺進。暗國皇都一再遷移,終于來到了昌平。

一九七三三年九月一日,邪皇洛非紮,圖坦,君亦寒率邪國大軍二十萬和暗國皇族的巨人族暗無天連同八萬暗軍隔着邪國與暗國的分界線淮水對峙。足足有八公裏寬的淮水上面已經鋪滿了兩國交戰死傷的士兵屍體,但戰争卻沒有絲毫結束的兆頭。

九月三日,洛非紮和圖坦在淮水支流北岸觀察地形,只見雖只一水之隔,卻是自然天塹,很難渡過,而且暗軍在可能渡河口都設有層層水中障礙物,阻止船只和人馬登陸。縱使洛非紮狂絕天下,天生戰才也不敢妄言單身而過,更何況老成持重的圖坦。兩人對着這混濁的淮水思索良久也不得要領。

“圖坦,你對這次渡河作戰有何意見?”洛非紮冷着臉對圖坦問道。圖坦是五大将之中跟着洛非紮最久的,雖然忠心耿耿,可是洛非紮總覺得圖坦老了,不是太适合現在的魔界了。

如果不是暗無天太強,圖坦不夠強,他也不需要親自帶兵,早就滅掉一切回人界了。迪桉不喜歡魔界,他不想迪桉不開心。

“一切照原計劃,屬下沒有什麽意見。”圖坦看着洛非紮那挺拔的背影,竟似乎被這個人身上閃現出來的光芒所刺傷,連忙低下頭恭敬地回答道。自己身為軍方第一號人物,其實他也知道自己似乎不太受現在的洛非紮所喜歡。若非洛非紮看重他那一族,只怕……

出征前,洛非紮吩咐他,一定要努力表現,他才好把魔界交給他們打理。可是,現在的自己能做到嗎?

圖坦迷茫了。

“這次戰鬥不容有失!本皇要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本皇要一個完美無瑕的魔界!如果等本皇回來的時候發現魔界變得不理想,你們就知味道!”

洛非紮嘴邊浮現驕傲的笑容。這句話說明了他的野心,圖坦聽了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洛非紮顯然是告訴他要加把勁,潛藏的意思卻是,如果他真的不行,就要考慮換人來坐了。洛非紮需要的是強者,超強者,不是弱者。看着圖坦,洛非紮發出了令人心寒的冷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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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們原訂計劃,圖坦在他們現在紮營下面約三百公裏的地方渡河,以五萬兵力牽制暗無天的十萬兵力,而自己率領十五萬主力在離暗國昌平城二十裏的石矶渡河,再行進圍昌平城。昌平城,正是暗國皇都的大門,只要昌平一破,暗國亡!

“君亦寒将軍,你又有什麽意見?”洛非紮順便問一下君亦寒。君亦寒,本來只是翼人族的下等魔獸,因緣巧合之下接受了洛非紮的魔血,進化為惡魔貴族。出奇的被洛非紮所重用,而且經過這麽幾年的磨練和洛非紮的刻意栽培,能力已經提升到魔族超強者的境界,和邪國元老圖坦相差不遠。又因為善于用風系魔法的關系也被稱之為暴風将軍。

“原計劃很好,但不夠完善!”君亦寒回答說。雖然洛非紮和圖坦的年齡比他高很多,但洛非紮從來不會抑制手下的各種行為。洛非紮相信,唯有戰鬥與不妥協,才能變得更強。這也是洛非紮的邪國一直淩駕諸國之上的原因。

“哦!君将軍有何高見?說出來無妨,本皇絕對有能力判斷什麽最優勝的方法”洛非紮淡然說道,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個原來的機會是洛非紮提出的。為了不讓新老兩派沖突,他也不得不利用自己的皇者身份來說話。

圖坦立刻狠狠地瞪了君亦寒一眼。盡管君亦寒曾率軍數萬獨當一面過,但在活了幾萬年的圖坦眼中,他仍然只是小孩子,仍然只是一個下等的魔族戰士!就算今天的君亦寒和他共同被稱為邪皇的五大将。但是在他們這些高級魔族,也就是惡魔貴族面前,哪有君亦寒這些從下等魔獸進化而來的魔人說話的餘地。

他瞪的這一眼,君亦寒裝着沒看見,也不屑去看。但是身為這次戰鬥的最高領導人洛非紮卻看得清清楚楚,心裏面雖然也不屑圖坦這些倚老賣老的人,但為了大局着想,他卻不得不對圖坦說:“讓他說吧!君将軍素來有智将之稱,一直是只有武力的本皇的強大助力,難道說你還信不過本皇的眼光嗎?在魔族裏面永遠是後浪推前浪,你何需執著?這次戰役完畢後,将是他們領軍作戰,縱橫天下的時候。本皇只怕再沒機會了!”

說到這裏,洛非紮猛然雙眼發光,狠狠地盯着圖坦。他當然知道圖坦的傳統思想,這個家夥甚至幾次妄圖暗殺迪桉,如果不是看在他一心為了自己的國家好,早就把他殺掉了!

“陛下言重了!”圖坦渾身一顫,似乎被冰冷無比的冰塊包圍,立刻單腳下跪,低聲道。

圖坦下跪了,君亦寒又怎麽好意思繼續站着,也只好跪下說道:“依屬下之見,作戰應考慮敵将的特性。素聞暗無天用兵神奇,敢于行險,是巨人族中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這種人一定驕傲,不喜團守一地,而喜以奇兵圍殲敵人,好誇耀自己的用兵技術。這種敵人最是可怕,因為我們無法猜測他的思想。如果按照王将軍的計劃,以五萬兵力先行佯攻,吸引現在的暗軍,暗軍必嚴陣以待,在我軍半渡之際加以殲滅。那那五萬士兵就沒有了。再來,準備在石矶渡河的十五萬我軍,敵只須以一萬人迎擊水際,就能至少阻止兩天時間,兩天!!到時五萬正面攻擊部隊已被擊潰,主力軍就算剩下十來萬人,縱使陛下與圖坦如何強勇,只怕亦難再獨力攻城!”

君亦寒忽然想起了邪皇那震驚魔界,獨殲魔帝聖侯五萬精銳的戰役,慌忙接着說道:“陛下自然不懼,但如果讓迪桉大人擔憂,那就不好了……”

“你是從何計算的?有什麽證據?”聽到自己的計劃被彈的一文不值,又提起了那個來自人界,迷惑了霸王的女子,圖坦怒從心起,忍不住大聲反駁道。

“據屬下得到的情報,暗軍雖只有十萬兵力,防守線卻長達數千公裏,更何況暗無天善于用兵,整個防線只用了一萬正規翼人軍,而且是作為局部打擊部隊。他手上掌握了九萬精兵,全都是翼人,狼人,角牛等或攻擊力大或速度快等兵種組成。退可守城,進可以靈活運用,殲敵于半渡之際。是我軍主要組成部隊蜥蜴人的克星”

君亦寒也不甘示弱,不卑不亢的報出一連串情報。

“那麽依你之見呢?”洛非紮笑着問。君亦寒提起迪桉,洛非紮幾乎立刻就決定采用這個細心的家夥的計劃了。君亦寒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依屬下之見,不如多選一個渡河點,成則夾攻昌平,不成則可吸引暗無天大部兵力,再派名猛将率少數兵力,乘敵我激戰之時夜暗渡河,乘虛直取昌平。”君亦寒一說完立刻看着洛非紮滿臉渴望的說道。

雖然洛非紮看重他,他也被稱為五大将,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名下等的魔族戰士。狄拉巴奧,刑殺,圖坦和加加帕利亞都有顯赫名聲,唯獨他……

所以,戰功對他來說是不可缺少的!亂世就快結束了,一定要争取更多的戰功成為上等魔族!更需要在看重他的洛非紮殿下面前建立戰功!他要在洛非紮離開之前明白到他君亦寒真的是魔界難得的強者,只有這樣,他們翼人族才有翻身的機會,才能不再被六大種族奴役!

“這樣太危險,容易造成我軍兵力分散。”想了一下君亦寒幾乎的可能性,圖坦還是搖頭說。不論怎麽說,這個機會都太危險了,是對邪國國力的損耗。

“君亦寒将軍的計劃可行,這員猛将本皇就選定是你!你有信心嗎?你要多少人馬?”洛非紮不理圖坦的抗議,微笑着對君亦寒說。

“五千人足夠了!”君亦寒有信心地說。

“五千?你現在是攻城呀!五千能做什麽?你太看不起敵人呢吧?”圖坦激動的大聲吼道,驚人的魔氣硬是把地面轟出了一個凹陷的洞穴。

“如果在下不能攻下昌平!在下自刎謝罪!”君亦寒也昂然答道,一團旋風圍繞着他的身軀不斷旋轉,把圖坦散發出來的魔氣全導到天上。

“好吧,你就在本皇的部隊裏面挑選五千精兵,作為奇襲昌平之用。記住你說的話!王将軍,只怕你也無異議呢吧?”洛非紮快刀斬亂麻,接下君亦寒的話頭當機立斷說道。

聽到洛非紮的話,圖坦心下暗怒,知道君亦寒的計劃符合了洛非紮的大膽冒險的本性,自己的計劃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再被洛非紮采用了的。哼!反正如果失敗了也不是自己的錯誤。自己也不用在意了!

三人再讨論了一會執行作戰細節,洛非紮終于下達命令——以圖坦率兵五萬在昌平城左方一百公裏處強行渡河,并擴大聲勢欺敵,使敵誤判為主攻點。洛非紮自率十三萬主力利用暗夜地利在石矶渡河點潛渡,如被發現轉為強渡,渡河成功後,主導攻城。暴風将軍君亦寒率五千精兵,利用兩軍激戰之際,潛行渡河攻城。

于是在洛非紮的最高指令下兩人各自回部積極準備。

(魔界呀,這是本皇最後一次統領你了,接着,百年後再見吧!)洛非紮猛然昂天狂吼,魔氣迅速在身後凝聚形成高達數百米高大的魔身,正狂笑着對對岸的暗軍做出挑戰。

“好一個洛非紮!不愧是邪國第一人,號稱魔界最強,兒朗們!我們也要更努力,千萬不要弱了暗軍名聲!”隐藏在昌平城附近森林的暗無天也看到了洛非紮的魔身,泛起前所未有的戰鬥感。那種強橫的感覺他已經很少遇到了。很刺激!這次戰鬥将會很刺激呀!他身後的魔軍更是激動的全身顫動。

魔族!就是這樣的種族!戰鬥越激烈越好呀!

第二天晚上,月黑風急,淮水浪大,并不是太适合渡河作戰的好天氣,優點卻是可以欺敵,天氣壞會使敵人監視警戒更為困難,而且會産生錯誤的安全感。

君亦寒所挑選現的五千蜥蜴人精兵,個個骁勇善戰,而且因為蜥蜴人的原因精通水火兩性,先鋒的九百蜥蜴人更要與邪國數目非常稀少的翼人組合進攻,強渡淮水!

巡視各部隊的準備情形後,君亦寒站在河堤上向南眺望,只見兩處渡河點都是殺聲震天,火光明亮。

洛非紮的先頭部隊在前一天黃昏時渡河,暗無天判斷為助攻與佯攻,派了他的兒子暗日破帶二萬五千狼人攔截,雙方就在河岸激戰起來。暗日破善于布陣,雖然洛非紮部隊先後紛紛抵達,仍然一時沖不破暗日破軍的陣線。而洛非紮因為要督軍而不能親自上陣。

激殺進行了整整一天,河上充滿了被火箭射中焚燒的邪國軍船只,一時火光濃煙彌漫天空。洛非紮的怒氣不斷累積着,他身後的魔身也越來越高大,刺激的兩方士兵更是瘋狂的厮殺。

緊接着,圖坦率領五萬大軍,在拂曉時候故意聲勢浩大的渡河,一時間整條淮水布滿了蜥蜴人綠油油的身影。

暗無天判斷這次為主攻,因為離昌平城較近,為了昌平裏面暗王的安全,他親自率六萬五千精銳趕到岸邊列陣,并出動奴隸翼人在天空布陣不斷放箭,河岸上卻是最瘋狂的戰士角牛。他是要速戰速決摧毀對手的所有兵力。

他的計劃是在消滅部分邪國軍于水上後,立即回城固守,但一經接戰,邪國軍傷亡雖大,卻緊咬住暗軍不放,暗無天率領的六萬多軍隊一時竟然還脫不了身。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圖坦的魔力絲毫不比他弱上一分。兩大魔頭從地上打到天上就是分不出勝負。

等在這邊的君亦寒算算時候已到,他揮手作了個信號,等在岸邊的幾百蜥蜴人紛紛下水,他帶頭踩在水面上項昌平城走去。相對于其它魔族需要潛水游泳,顯然他的級數又高了一點。

不一會兒,一千蜥蜴人就聚集到昌平城面前,但很快地就被暗軍發現。聰明的君亦寒早命其部下把戰場上死亡的角牛屍體上的皮膚剝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竟然成功地把暗軍蒙騙過關。于是,接着君亦寒又派了一百翼人士兵從暗處飛進昌平場,把制高點的士兵幹掉。

于是,跟随在後面四千蜥蜴兵也趕到了,在君亦寒的示意下分散包圍着城門,并且不斷的據集體內的火焰魔力。

看着那高大的昌平城,君亦寒笑了笑,高聲叫到:“城上哪位大人負責,請開城門。在下是大将軍麾下的小隊長,帶兵會來協助城防的。”

守城的暗軍在火把的照明下,很清楚地看得出是自己人。但仍不能沒有懷疑,城外兩處渡河點正戰鬥激烈,怎麽會有人馬回城?暗無天不是這樣的人。因為暗無天從來不喜歡分散兵力。

于是,城樓上一名高級魔族軍官立刻大聲問:“你是什麽人?戰事怎麽樣呢??你為什麽要進城?”

“城右十裏渡河的敵軍已遭到全殲,項将軍怕城內空虛,派我率軍先回,保護暗王!”君亦寒對答如流。

“可有令牌?”那名軍官又問。

“當然有!你可下來開城驗查!”君亦寒心念電轉,雖然沒有令牌,但是他心想只要騙得開城門,毫無防守能力的昌平城就是他手中之物了!

“好,你稍稍等一下,我就派人開城門。”那名軍官說道。

君亦寒笑了,他知道成功了,于是打個手勢對着後面的士兵作了一個殺的手勢。

過了一會兒,城門嘎的一聲打開了。

“暴風地獄!風斬刃!”門一開,君亦寒立刻雙手一扯,拉動風之力量拉開城門,然後雙手合十,在瞬間瘋狂劈出無數掌刀。恐怖的風刃從兩道巨大石門之間飛砍進去,轉眼間把一連驚愕的守城士兵幹掉。

轟轟轟轟的一連串巨響,蜥蜴人先後扔出了手中的火焰魔法球,震的幾乎整個昌平城都在搖動,然後在君亦寒的命令中殺進城內。

暗軍在激烈抵抗中死傷過半,君亦寒則領先帶着一百翼人兵沖向暗王宮。因為他知道擒賊要先擒王這個道理!而其餘的士兵則分據北門和小東門城樓,依然将城門緊閉,免得暗無天察覺派兵回來壞事就不好了。更另派少數蜥蜴人滿城噴火,令城中暗軍一時弄不清到底有多少邪國軍殺了進來。

城內兵力本就空虛,如今又分不清敵我,城內暗軍陷入混亂。才不過一會兒,昌平城陷落了。

至于暗無天迎戰圖坦軍那邊,戰事卻進行得非常順利。

他事先在岸邊擺好了以角牛為首的沖鋒陣,沿岸布滿翼人的攻堅手和狼人的魔法師。阻止邪國軍飛躍淮水。

邪國軍被箭射死和被魔法炸死在河中的人,大約就有一萬。當士兵湧到靠岸邊時,又被角牛的刺矛射殺。

真正得以上岸的只有兩萬不到的步卒,登岸之時又遭到狂戰士角牛的瘋狂砍殺。因此真正能沖進暗軍陣中的不到四萬人。但這四萬人卻是有條不紊地由圖坦組成四十個倒三角形陣,向暗軍的正方形陣沖突。

所謂的正方形陣是步兵方陣排列正前,然後兩翼是輔助性攻擊部隊。現以輔助性攻擊部隊削弱敵軍士氣與人數,然後讓步兵部隊沖殺。

面對各種魔法與利箭的轟炸,加上角牛的沖殺,邪國軍遭到重大傷亡,圖坦連連叫苦,幾乎是憑着一己之力面對敵軍七萬兵馬。但他不愧是邪國第一大将,破天刀在他手中仿佛真的擁有了破天的力量,每一次揮舞都必定砍下幾個角牛的牛頭。逼的暗無天不得不沖出來與他短兵相接。

與數十米高的巨人族暗無天相比,身為惡魔貴族的圖坦本來應該有絕對的勝利把握。但他有苦自己知,先前的戰鬥損耗太多體力,而暗無天利用自己巨人族的特性,武功大開大阖,威勢驚人,擋的他好不辛苦。可以說是進退兩難,只有盼望君亦寒能奪城成功,或是洛非紮援軍能及時趕到。

否則他一世英名只怕就要丢在這裏了。

終于,在一次戰鬥中,他利用破神刀揮出了洛非紮傳給他的一招“一統天下”,才終于把暗無天擊退,清點人馬,只剩下幾千人嗎。他唯有苦笑着命全軍退至河岸後方,借着地上的死傷屍體作掩護,等待援兵。

經過療傷,暗無天逼出了體內“一統天下”的霸道內勁,眼見敵人已沒有後續部隊到達,但他卻發現昌平正面的自軍部隊幾乎邪國軍徹底毀滅,而且更因為終于忍耐不住的洛非紮的出手,只怕失敗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暗無天暗暗心驚自己判斷錯誤,他沒想到暗日破那方面才是主力部隊,而且消息傳來,洛非紮再次率先攻擊暗日破的本軍,只怕暗日破支持不到拂曉。迫不得已之下,他只有下定決心放棄暗日破的部隊,不管圖坦的殘餘部隊,只留少數兵力監視,他要乘着暗夜率軍回城。

暗王對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可是正在他調動部隊作回城部署時,卻遠遠見到昌平城火光四起,這個景象吓得他大叫一聲:“不好!”急忙率領速度最快的一萬五千翼人和兩萬狼人火速趕回城去,好在只有大約幾十公裏路,不需一個時辰即可抵達。

時不予我!

等暗無天回到昌平城小東門是心中只有這一句話。

整個昌平已成為一片火海,城門樓上燈籠火把照得通明,燈籠上全是鬥大的“邪”和洛非紮獨有的帥旗,一面繡着十八只黑色翅膀的旗子,黑底白字的“邪”字旗,參雜着白底黑翼的洛非紮旌旗,迎着夜風招展。仿佛在嘲笑暗無天的無能。

城樓上站着一名長發白衣将領,正是君亦寒!他滿臉笑容地向暗無天喊:“暗将軍,全城已為我軍占領,暗王……”

“我主上怎樣了?你要敢傷他,我必與你這低等狗東西不肯罷休!”沒等君亦寒說完話,暗無天環眼橫睜,臉上虬髯根根豎起,着急地問。

“暗王已服毒自盡!”面對暗無天的恐吓,君亦寒冷笑着惋惜的說道。

“我不相信你的鬼話!殺!”暗無天怒吼一聲,飛身一拳打在城牆上。堅硬的城牆也被他這一拳打的微微一晃。

“将軍!別沖動!!我們沒帶攻城具械。”數個翼人立刻飛身上前,在空中緊緊地抱着身材巨大的暗無天。

“圍城!困死他們!!”自從知道暗王的消息後暗無天急得已失去了理智。

此時天已微明,只見暗日破滿身都是綠色的血,率領着數千殘兵趕到,他一跳飛到暗無天面前,行過禮報告說:“父親,洛非紮正率大軍追來,我軍為何不進城?”

“城?哪來得城?你看,早就不是我們的了!”暗無天語氣中無限悲哀,苦笑着指指城樓上的旗子。

兩人正說話,只聽殺聲四起,吶喊聲震天,邪國軍的白底黑翼旌旗紛紛揚起,他們已處在邪國軍的重重包圍裏。

霸氣驚人的洛非紮一馬當先,竟然孤身單人匹馬離開自己的部隊來到暗無天的面前,兒也沒有人敢攔阻他,也沒有人有能力攔阻他,稍一近身就被他的魔氣彈的老遠。直到他走到暗無天面前,他才停下腳步,微微笑道:“暗将軍別來無恙?本皇如今已把你完全被包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殺戮,你還是投降的好。”

笑話!他洛非紮會害怕殺戮?他洛非紮正是殺戮的代名詞呀!不過為了日後魔界的統一,他需要人才,如同君亦寒一樣的人才!

“父親,暗國只有斷頭将軍,沒有投降将軍!我來斷後,掩護父親殺出去!”暗日破只不過幾百歲,長的人模人樣的,比起巨人族的父親暗無天,竟然擁有人類的血統。

暗無天沒有回答暗日破的話,只是高聲對洛非紮喊着說:“我要見暗王的遺體!”

位于城樓上的君亦寒也聽到暗無天的喊話,他大聲笑着說:“這還不簡單!早就知道固執的你的反應了!看!來人!将暗王的遺體放下城去!”

城樓上用繩索吊下一具棺木,暗無天這邊派出十數名狼人擡來,放在暗無天面前。暗無天下馬一看,果然是八米高的巨人族之王,只見他面呈深黑色,口中有一道黑色血跡延伸到下腹。一看就知是服了魔界著名毒藥“要你命”。

頓時,憤怒又悲哀的暗無天帶着衆将官下跪行禮,而身後的暗軍雖然不喜歡軟弱的暗王,但看到他們尊敬的暗無天傷心,他們都不禁全部都怒氣填膺,高喊要和邪國軍決一死戰,讓他們一掃暗無天下跪之恥辱。

“父親,士氣旺盛,不如和邪國軍決死一戰突圍!然後自立為王!”看到這情況,暗日破悄悄地對着暗無天說道。

“暗王一死,我已經毫無鬥志,更別說什麽自立為王的蠢話了!怪只怪我不應該自負敢于行險,出城應戰!”暗無天嘆口氣說,猛然對着牆上的君亦寒說道:“好!好!好!”

“邪皇大人,你是否有話話要單獨和在下談談?”暗無天又轉過頭,對着洛非紮遙遙一拱手,示意随從不要跟來,他一縱馬來到洛非紮面前。

“暗王一死,在下鬥志全失,投降可以,但要讓這幾萬士卒器械自行離去,不當俘虜,大人可肯答應?”

“可以,你可以安心地去了。”洛非紮說,他知道暗無天的性格,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了。

“的确,暗國只有斷頭将軍……”果然,暗無天頭一擺,語氣蒼涼的說道。

“就照暗将軍的意思,士卒将領願留則留,不留自行離去!但是我附加一個條件,你必須保證他們日後不跟随本皇非爾雷德·洛非紮·傑蘭道爾!也絕不跟随魔帝和聖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君子一言?”暗無天也知道洛非紮與另外兩皇之間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很真切,卻足夠了。

“騎馬難追!”洛非紮在箭囊中取出一箭,手一震,箭頓時話成粉末:“食言當如此箭!”

“好,洛非紮大人千金一諾的信譽,暗無天早有耳聞!我信得過!”暗無天笑着說道,然後回到本軍,大聲宣布了這項約定。又低聲的與幾個小隊長說出洛非紮的秘密要求。

“不!”所有士兵竟然流着淚高呼:“願随将軍決一死戰!”要知道魔族是從不落淚的,如今這些魔族竟然為了暗無天落淚,就連洛非紮看了也暗暗佩服。如果他擁有這樣的部下,魔帝和聖侯還敢來嗎?

“困獸之鬥無益,放下武器回家吧!”暗無天聲音哽塞,強忍着眼淚不流出來。

頓時,所有暗軍紛紛放下武器,邪國軍在洛非紮的示意下也遵行約定讓路。不到半個時辰,數萬殘兵散走一空。看着未來的部下離去,洛非紮露出了讓圖坦心寒的笑容。

最後,暗無天身旁只剩下暗日破和幾名親随。

暗無天在暗王棺木前下跪,沉重地說:“在下無能,有辱大王!”他再向暗日破大喝道:“記住!你們還有希望!”

他突然拔出佩劍,暗日破等人來不及搶救,他已自刎身亡。洛非紮卻是知道他會這樣做,但為了自己的承諾,卻不想阻止。

“暗日破呀!你要實現你父親的願望呀!”洛非紮猛然出現在暗日破面前,一掌夾着龐大的力量打在暗日破的胸膛上。

“啊——”沒想到洛非紮會突然出手,暗日破毫無防備下被一掌打的整個人飛起,竟然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陛下……”圖坦一愣,沒想到洛非紮會這樣做,走上前剛要說話,喉嚨一緊,洛非紮已經用他也看不見的高速握住了他的喉骨。

“你企圖殺害迪桉的事情本皇不和你算,你乖乖的給本皇守着這個魔界,現在這一層魔界已經沒有人能阻擋邪國,給本皇把他統一了,也不就幾百年的時間,給本皇乖乖地等着!”

洛非紮一聲冷笑,一放手。就在圖坦手中的破神刀跌落地面一霎那,洛非紮已經消失了。

消失在十幾萬大軍之中。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帶着那個渾身會發光的人類女子,回到人界了。

一九七三三年九月四日,邪國吞并暗國,暗無天自殺,暗國亡。邪國之皇,邪皇非爾雷德·洛非紮·傑蘭道爾也在這一戰後消失所蹤。

一九七三三年十月,君亦寒滅“血”。

到此,敵國畢,四海一,邪國就此統一了第五層魔界,與魔帝率領的“魔”和聖侯率領的“非神”三分整個魔界。

第七卷 塵封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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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見肖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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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樣的下雪天,很冷,但心卻是熱的。
不像此時,四肢冰涼,寒氣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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