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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并不是紫原本人挨揍。
紫原雖是長得人高馬大,可心性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對什麽也不感興趣,很多時候都是任性妄為,也會耍些小脾氣。在帝光的時候,紫原就是不怎麽聽從管教,而在他轉換了第二人格,更是對紫原極為縱容。想來,紫原把這種遲到的習慣帶到了陽泉中學,也是有他的一份責任。
想至此,赤司是語重心長地說道:“紫原,平時你也是應該注意一點,畢竟作為首發是要遵守……”
赤司的話還沒說完,紫原就是在那頭嚷嚷起來,“什麽啊,赤仔也是來說教的嗎?再見……”
赤司的話還沒說完,就是被電話裏頭的忙音給震住了,他是錯愕地愣了一下,紫原是生氣了,他是做錯了嗎?
千幸注意到赤司是坐在板凳上發呆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她走過去,問道:“征十郎,你在想什麽?”
聽到千幸的話,赤司是擡起頭來去看她,此時,千幸是微微彎着腰,從寬松的短袖衫領口露出一大片平時掩蓋在衣服下面的白皙肌膚,赤司是觸不及防地撞見了那半個緊緊束縛住的渾圓,他赤紅色的眸子倏然暗沉下來,之後當作若無其事地拉住前面的人的手,讓她坐在旁邊。
赤司把紫原電話裏的話說了一遍之後,千幸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說道:“征十郎,我想,其實紫原打電話給你的目的是訴苦向你抱怨,不是想你說教的呀。”
赤發少年面上有些訝異,他赤紅色眸中是睜大了許多,他疑惑道:“這有什麽關系嗎?”
面對此刻是有些不解風情的少年,千幸是嘆了口氣,她說:“我想紫原其實是知道他是做錯的了,只是面子上放不下,繼而是來給你打電話。如果他覺得他沒有做錯的,估計現在是生悶氣,而不會把這些對他來說可以算得上是狼狽的事講出來。可是,征十郎,你跟他說教,很大程度上是激起他的逆反心态。”
赤司是點了點頭,他嘴角勾起了抹苦笑,“我是沒想到這些彎彎道道。”
千幸想起了之前赤司以前對她心思的捉摸,基本上是一個準,怎麽到了紫原這就有點短板了。想至此,她是以着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起赤司。
“怎麽了?”
“沒什麽。”
“這樣的話,我給紫原打個電話道歉吧。”
“紫原,剛才……”赤司剛開口,又是被對面人歡快的聲音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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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赤仔啊,對了,聽說京都是有新口味的美味棒,所以能給我郵過來嗎?選擇到付就好了。”
赤司是順着紫原的話往下說,“嗯,好。”
“那好,謝謝赤仔了,再見。”
千幸聽力很好,再加上赤司也是有意地把手機拿開一點,她是聽完了赤司和紫原的整個對話。之後,她是忍俊不禁地笑起來,眼睛是愉悅地彎起來,頗有些俏皮可愛。
赤司好脾氣地等她笑完,才是說道:“這下我是搞不懂了。”
“嘛嘛,這樣也好啊,不用你開口,紫原就沒心沒肺地把剛才生你氣這件事給忘了。”
赤司聞言,輕笑出聲,明朗的臉此刻更是顯得溫雅,他說道:“啊,這樣也好,只是,我忘了跟紫原談談水樹的事情。”
說到這,千幸柳眉蹙緊,她看向赤司,有些不贊同道:“其實,征十郎,我覺得還是不要管他們之間的事情好了。”
“為什麽這麽說?”
“怎麽說呢,感情這種事情外人是不太方便插手,萬一兩邊落個不好,那多難看。”
赤司是搖了搖頭,他輕聲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是,我仍是覺得水樹這麽匆匆轉學過來,就像是在逃避紫原。我并不想讓他們兩人是有什麽遺憾。”
千幸沉吟一會,嘆了口氣,說道:“只是還是得找個理由呀,太過于直接幹預,有點尴尬。”
“你說得對。”
“嗯,好了,閑聊到此結束,我跟水樹先走了,再見。”
赤司剛是想拽住她的胳膊讓她等等,旁邊的人已然是速度極快地從椅子上跳起走遠,此時,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水樹是挽起她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要離開。
赤司是有些愣神,伸出的手收緊回來,他看到想要挽留的人是回過頭來沖他狡黠地笑,紫晶色的眼睛裏面全然是調皮的味道。這不免是讓赤司有些哭笑不得,怎麽感覺,他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繼而是肆無忌憚地在捉弄着他。
他是嘆了口氣,滿是無奈地看着兩個少女結伴消失在了溫熙的暮色中。
今天得出了個小結論啊,他的女孩是有點小心眼。
不過,真是有些寂寥。
作者有話要說: 紫原那一段是我在B站上看廣播劇看到的哈,本來是實浏玲央他們在跟赤司出謀劃策商量紫原的事情,被我挪過來了。
今天是勞動節,所以我半是敬業地更文了,未夠三千字,哈哈。
☆、五十章
吉田千倉仍是去世了,他的抑郁症是越加的嚴重,對于藥物的依賴逐漸增大。最後,他在某個夜晚吞了一些相性構成毒素的藥物自殺,千幸發現的時候還是在清晨。
清晨暖熙的陽光透過光潔的玻璃窗投射進來,室內暖熙明朗,他安靜地躺在床上,就像是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即使是因為藥物的緣故,他臉頰浮腫,眼睛下面是一團厚重的青黑色,他身上依舊是萦繞着安詳平穩的氣息,沒有了以前時不時的陰沉,把最潔淨的一面完全呈現出來。
他就這樣離去了,安靜平和,看起來像是沒有任何的遺憾。
……
葬禮的一切事宜都是今吉翔一的父親負責,千幸恍惚地跟在今吉翔一身後,對每一位參加葬禮的人機械地進行答謝致意。
吉田千倉生前性格也是極為孤僻,除了工作上的一些同事之外,就沒有什麽好友。父母早逝,妻子去世,除了一個女兒和妻子娘家的哥哥,他是沒有什麽親人。
來的人并不多,只是,當赤司征臣出現的時候,千幸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赤司征臣是和赤司征十郎一起來的,兩人皆是穿着肅穆的黑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茍,赤色的頭發打着發蠟規規矩矩地。
赤司征十郎走了過來,他拉住千幸的手,有些擔憂地看着她,溫聲道:“千幸,你還好吧。”
千幸有些茫然地看着赤司,其實,她心裏面是空白一片,她根本就無法分曉如今她的情緒。她想沖着赤司笑,可是又想到了現在在葬禮極為不端莊,她便硬生生止住了。
她能感覺得到她的臉頰肌肉是在顫抖着,表情一定是很詭異,許下,她吐不出一個字,便是對着赤司搖了搖頭。
赤司赤紅色眸子的擔憂更是加重了,他嘆了口氣,卻也不知道說什麽。
“節哀。”赤司征臣低聲道,他面上有些許難過。
今吉伯父是點了點頭,他輕聲道:“謝謝赤司先生。”
葬禮是按部就班地進行着,千幸坐在椅子上,她懵懂地聽着牧師在以着悲痛的語氣來表達對吉田千倉的悼念和追憶,那些聲音是刻意的壓低難過,盤旋在慘白的禮堂,壓抑地難受。
千幸看着那些白到刺眼的花朵,覺得其整潔,就像是人一樣赤條條地來到了世上,即使幾十年下來紅塵裏一陣腥臭味,最後人也是幹幹爽爽地離去,看上去就像是洗褪了所有的污垢,真好呢。
赤司一直是注意着旁邊人的情緒。有時候,哭鬧是最好的,反倒是能讓人寬心。比起哭鬧,不動聲色的平靜,更是讓人擔憂。
赤司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企圖以着自己的體溫是能讓對方心安下來。
葬禮結束之後,來吊唁的客人慢慢地離開了,本來就是死寂的禮堂此刻更是進入一種絕對的寧靜中,仿若空無一物。
只是,千幸仍舊是覺得耳邊有些喧嚣,那些人對她的同情似是隐隐地在耳邊響着。
“真可憐,只剩下一個人了。”
“還剩下舅舅一家親人,這麽小就是要寄人籬下。”
“是啊,長得是挺漂亮,聽說她旁邊那位是赤司集團的繼承人,只怕是命太硬會不會克夫?”
……
千幸斂了斂眉,她心中被巨大的悲哀籠罩住,淚腺又是極其的安穩,分泌不出一滴液體。千幸輕哼一聲,想要證明自己的喉嚨是沒有被堵住,可引起了赤司的緊張關心。
她是有些迷茫地笑了下,是想讓赤司放心,可是那種笑容在赤司眼裏看來是一種致命的虛弱。
她是被赤司緊緊地抱住,赤司有力的手掌是緊箍着她的身體,用力地擁抱,讓她有些不能呼吸,而她心中的空蕩也開始因擠壓慢慢地充實起來。
如他們所願,她流下了兩道正常的、傷心的、讓人放心的眼淚。
……
過了一段時間,千幸以自己平穩跟往常無異的情緒來證明了她是真的沒事。
赤司這段時間是對她關懷至極,有一個風吹草動就開始是緊張起來,她很感激赤司,對于赤司的依賴也逐漸上升。
其實,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回到家的時候,她依舊是陷入迷茫的傷感,對于自個一人的呼吸徜徉在室內的孤單,對于她是否真的是命太硬的琢磨。
之後,赤司征臣是來找過千幸,他說一開始他并不喜歡千幸,是因為她的母親今吉幸子。
赤司征臣說吉田千倉跟他認識很長的時間,他們是很好的朋友,而吉田千倉一開始他是科研學裏面搞化學的科研人員。之後,吉田千倉認識了在赤司集團上班的今吉幸子,兩人是一見鐘情,陷入了愛河中。
只是,赤司征臣和吉田千倉沒想到的是今吉幸子是商業間諜,她潛伏在赤司集團,擔任着重要的位置,卻是把一些商業機密給洩露給對手。而吉田千倉為了不讓今吉幸子坐牢,則是離開科研的崗位,免費地為赤司集團幹了十年。十年內,吉田千倉以着一己之力讓赤司集團的業績翻了幾倍,他賺的錢是要比今吉幸子造成的虧損高上十幾倍。
你的父親很了不起,他太愛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去世後,他就像是行屍走肉,我當時覺得他早晚會出事,只是以為會顧慮你,可沒想到他還是選擇離開。
你的父親曾經找過我,問我對你有什麽看法,我說赤司家的夫人不能只是一個花瓶。征十郎的妻子除了給他精神上的慰藉之外,更多的應該是能與他同舟共濟,不是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只有一句簡單的加油。
你父親說你會努力的,也會成為能與征十郎并肩共同進退。
我很慶幸你是更像你的父親多一點,執拗又小心眼,跟你父親一樣都是個情癡。所以,我想,你應該知道你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
千幸這一段時間過得很辛苦,她在吉田千倉的書房中找到了大量他留下來的經濟學、金融方面的書籍,之前的時候,吉田千倉有意無意地是給千幸補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千幸此時發覺當初他的目的。
千幸是一邊上學,一邊惡補着關于經濟金融,關于管理這些方面的知識。看不懂沒關系,她有最好的老師赤司。
燃然而,赤司卻是有些不太樂意,他不想看到千幸過于辛苦。
“你應該休息一下。”午飯的時候,赤司抽走了千幸手上的書,一臉嚴肅地望着千幸。
他赤紅色的眸子觸及到千幸眼眶下淡淡的黑色時,他立即是變得有些嚴厲,他問道:“你昨晚幾點才睡覺?”
“十點半。”千幸朝着他淺淺一笑,睜着眼睛說瞎話。
赤司的面上有些無奈,他嘆了口氣,直接是拿起桌子上給她買的蛋糕,勺子勻了一口遞到她面前,見她是困惑地眨着眼睛,他輕聲笑道:“張嘴。”
千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四周,才想起這是他的學生會辦公室,此刻是沒有人在這。她小心翼翼地張開了嘴巴,然後是吃下了赤司喂的蛋糕。
“很甜,”千幸說道,“也很肉麻。我自己來吧。”
“很甜嗎?”赤司反問,赤紅色眸子潤滿了如水的溫柔,他聲音有着一點蠱惑的誘味,這讓千幸是有些愣住了。
千幸剛是點了點頭,嘴唇便是被輕柔的溫柔是觸碰,他的舌頭靈巧地描繪下她的唇形,之後才是抽離開。
赤司雙手撐着桌子上,整個人身體籠罩在千幸上方,他低下頭去看面色一下子變紅的女生,嘴角勾起了犯規的笑容,他的音調拖長,“确實,很甜呢。”
千幸被他那種慵懶滿足的語調給弄得滿臉通紅,她剛要板臉說些什麽,一只溫熱的手穿過她的長發,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嘴唇又是覆了上來。
赤司的吻跟他一樣,都是極其地溫柔。這次,他技巧性地撬開她的嘴巴,舌頭卷向她的口腔每一個角落,舔舐着她的舌頭,引起了千幸的一陣顫栗。
赤司極其有耐心地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師,教導着她如何去回應他的熱情,如何去接受他蓬勃的愛意。
之後,赤司離開了她的唇,滿意地看着那多花在他悉數栽培下,變得更為嬌豔欲滴。而千幸則是喘着氣,有些羞惱地瞪着赤司。
赤司笑了下,調侃道:“多練練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調戲,是讓千幸更為羞憤,她噘着嘴硬聲道:“我會接吻的。”
“嗯,你會。”赤司笑了下,順着她的話說下去。
“對了,我有東西給你。”說罷,赤司從他的背包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紫色的禮品盒。
千幸瞪大了眼睛,她沒有直接拿過來,她踟蹰地看了眼赤司,問道:“是我想象中的那種東西嗎?”
“那你想象中的是什麽?”赤司狡黠地說着。
此時,千幸也顧不上矜持,她說:“戒指。”
“确實。”
此話一出,千幸是不可置信地望着赤司,卻見他仍舊是溫柔地笑着。
“我答應過你的父親的,我必須要變得能夠與你匹配。”
赤司嘆了口氣,他繞到桌子的另一邊,随後是執起千幸的手,不顧她的掙紮,把那枚小小的銀色的戒指套在她的手中。
他是半跪在千幸面前,握着她的雙手,仰頭看她,輕聲道:“對于我來說,吉田千幸已經很優秀了,她不需要做些什麽也需要去改變。”
千幸看着赤司那張精致的面龐,是輕笑了聲,她輕嘆了口氣,“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助我,而我也是想要成為你的強大後盾,也希望可以堵住那些悠悠之口,所以,征十郎,我是一定會能夠站在你的身邊與你共同面對風雨。”
“嗯,我相信。所以,這戒指也是我的承諾。”赤司站了起來,他輕輕地抱住了椅子上的人,讓她靠着自己的胸膛,他帶着無限的愛意溫柔道,“我很榮幸,能夠在這個世界認識你,也能夠讓你為我而留下。”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你們沒有看錯,不要懷疑,是完結了,意不意外,刺不刺激,驚不驚喜!
我實在是寫不下去了,就強行完結了,哈哈。
本來應該還有三四章左右,可實在覺得有點冗長,就縮成了一章。這章主要講吉田千倉和赤司家那點孽緣,也算是說了前面留下的伏筆。至于水樹和紫原嘛,還是分了吧,反正初戀大多數都是傷感的,哈哈。
其實,說起來這是我寫完的第一篇小說了,本來是寒假的時候無聊想要嫖赤隊,打算寫個六七萬字,結果一瀉就寫了這麽多。因為沒有大綱的原因,也是崩了很多,總的來說,這篇文我是不太滿意了。
謝謝小可愛們的收藏、點擊和留言,謝謝你們的觀看啦,哈哈。
赤隊我還會再嫖的,不過就是短篇了,暫時說一下是關于赤隊和一個女鬼的故事了,至于什麽時候開,到時候再說哈。
最後,再次感謝小夥伴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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