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逃亡
馬車走後,一個将近八十歲老者出現,身着奇裝異服,鬥篷上繡着獸角圖騰,手持檀木拐杖,上面挂滿了鈴铛紅繩,布滿褶子的手上套着一個個發黃看似充滿年代的戒指,像極了法器。
老者上前,表情沒一點詫異驚奇,抱走孩子。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順理成章。
建安城門口,車水馬龍。士兵仔細盤查,老弱婦孺生皆不放過,怕放走了可疑之人,王宮那邊怪罪下來,輕則丢官職,重則掉腦袋。
男子在遠處掀開車簾,看着守城士兵比以往多出三倍,就知王宮內早已東窗事發,至于是搜尋公主,還是逮捕他們,還不得而知。總之,萬事小心,他把馬車停在一邊,扶女子下來。
“接下來的路,就得靠我倆自己走了。我将軍府的馬車雍容華麗,直接出城太過招搖,怕是會引起士兵注意。”男子小心翼翼的扶着女子,往城東的一家百貨店走去。
老板見男子氣宇軒昂,女子高貴不俗。便挑出店裏最好的錦緞料子長衫推薦,“二位客官,這是本店的鎮店之寶,男女分別僅此一套。看二位雍容華貴,身份必定不凡,定當襯得起這華服。”
女子斜眼一瞅,确實是佳品,雖比起王宮的差遠了。
男子在店中挑了許久,沒有一件中意,掌櫃連連推薦了店裏許多高檔衣服,男子都沒正眼看過,掌櫃以為自己店裏的衣服無法入他們的眼,繼續淘出自認為更好的推薦。
店小二從後堂出來,一身粗布衣服。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問:“老板是否還有店小二身上這樣類似的衣服?給我來兩套。”
“有……有,只是那個沒人買,都被壓在庫房了,等我差人去拿。”掌櫃心裏打量着,看似尊貴無比,以為身份不凡,原來是窮酸漢子。
一會,掌櫃把衣服出來,有些灰塵,用雞毛撣子掃了幾下,拎到男子面前,男子轉向女子說道:“又要委屈你了,去換上吧!”
女子微微一笑,笑裏帶着幸福,搖頭示意不委屈。
他們分別換上衣服,雖然看着實在不搭,但身上的貴族氣息總該是掩蓋住了些,再找掌櫃要了兩塊麻布,把頭發打亂,用麻布束起。
原來的衣服,他們就扔在了換衣服的那裏,付完銀子就走了。
城門口戒備森嚴,男子在地上抓了把黃土,往女子兩頰塗抹,也往自己臉上塗了些,從頭上拉下幾跟亂遭遭的頭發,遮住一部分臉。握緊女子的手,混進人群中。士兵攔下他們,粗魯的盤問:“幹什麽的?”
“城外有一小塊地,要去鋤草。”男子沉着冷靜的回答,女子手心冒着冷汗,心撲通撲通直跳。士兵看他們面像,确實是兩個土不拉幾的莊稼人,于是放他們走了。
百貨店內,那老板似撿到寶的研究着兩套衣服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如此珍品,這針角,這料子,摸起來絲絲滑滑。
“小二,小二。快來!”掌櫃扯着嗓子喊。
“來了來了!掌櫃有什麽吩咐?”
“把這兩套衣服挂在店門口,要最顯眼的位置,我快要發財咯!”掌櫃兩眼緊緊盯着衣服,一臉貪財相。
男子帶着女子在城郊外,走了幾公裏,女子嘔吐不止,無法再堅持,于是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歇息。
“你再堅持一下,等我們逃到羽國邊境,我就給你請大夫。你最近總是嘔吐不止,想是身體嬌貴,受不了這一路颠簸,風餐露宿的生活。”男子心疼的抱着她。
“沒事,我還能堅持。”女子臉色發白,微弱的答道。
巡街的士兵,四處游走。妄圖發現可疑之人,在雜貨鋪門口,看到如此華麗的綢緞,一眼就看出是宮廷錦緞,在這麽偏僻的邊城,一般皇戚貴胄,是不會涉足這窮山惡水之地,便馬上像他們的上級軍官禀告。
上級軍官讓他們描述了一樣衣服樣式,并未立刻去調查衣服來歷,而是讓士兵巡邏在那店周圍,自己則策馬奔騰,回了都城。
“啓禀将軍,你讓我留意大公子去向,有人在邊關接壤的建寧城門口發現了他的衣服,還有一件女裝,也極其華麗的挂在雜貨店門口,據士兵描述,那應該是宮裏的東西。”
聽了下屬禀報,将軍一臉嚴肅,眉頭緊鎖,頭發幾縷花白,好像随時要發火。雖穿了便裝,也藏不住一身正氣,畢竟是上過沙場的铮铮男兒,自有一身鐵骨傲氣。
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本想着自己找機會上表請辭,讓兒子接自己的班,回家享幾年清福,可偏偏兒子不讓自己省心,三天兩頭往王宮後宮跑,若不是從小習武,身手敏捷,非得被抓住治罪。
“來人,帶上幾個親信,随我速去建寧城。”
“是!”
将軍帶着兩名親信,馬不停蹄的往邊城趕去。到建寧城時,已經天黑,将軍示意士兵上前去敲門。
“誰呀?本店已經不營業,要買衣服明天再來。”裏面掌櫃已經脫衣躺下,忙了一天也無心再開門賺錢。
“快開門,快開門!”士兵敲門聲越來越大,掌櫃聽聲不對,好像不是上門來做生意,便披上衣服,睡眼朦胧的打開店門。
“喲!官爺,這麽晚來小店有何貴幹?”見士兵與将軍都不回答,只是朝着屋裏走去,四處張望,掌櫃補充道:“我們都是正經的生意人,官爺不用查。”
将軍看見櫃臺上被整齊折疊的衣服,大步走過去拿起問:“這衣服哪來的?”
“這……這是小店珍品,軍爺要是喜歡可以送給你。”掌櫃看見将軍金剛怒目的審問,被吓得一哆嗦。以為将軍是來治他貪財之罪,便急于送出衣服試圖脫罪。
“說!這衣服哪來的?”随從親信拔出長劍,貼近掌櫃脖子。掌櫃被吓得魂飛魄散,直呼饒命。
“我說我說,官爺饒命。今天有一男一女來到店裏,男子看着氣宇非凡,也像大人這般高貴,女子高貴雍容,卻從我這裏買了兩套粗布衣服穿上走了,這衣服就留在小店了。”掌櫃一字不漏的把經過說了一遍,生怕露點什麽,被人一刀了結。
“他們從哪個方向走了?”
“西南方向。”西南,出城的方向。
看掌櫃被吓尿了的模樣,量他也不敢說假話。便示意手下,處理了衣服,并警告掌櫃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他們來過,否則小命不保。
将軍帶着親信,往城外一路搜尋。旁邊手下說:“他們既然是喬裝出城,必定無車馬坐騎,肯定走不遠。”将軍依然門頭緊鎖,一臉嚴肅。抽打着鞭子,馬兒跑得飛快。
走了十幾裏,沒看到一絲人煙。又走了幾裏,看見前面有家客棧,便差人前去詢問,客棧掌櫃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稱記不清入住的客人。
“你這老糊塗,要耽誤了我們大事,你擔待得起嗎?”随從士兵疾言厲色吓唬着老頭。
将軍伸手示意撤退,随從同将軍走出客棧。若強行搜查,必打草驚蛇。他知道他兒的性子,不是讓他跑了,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還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便與士兵在客棧外埋伏,靜待時機。
果不其然,女子腹痛難忍,男子下樓,找掌櫃要些草藥。掌櫃說:“這荒山野嶺的只有這家小店,哪有草藥。若是尋常病症,可去客棧西邊,尋些篷子草,有涼血散瘀;清熱解毒;除濕通淋之功效。”
“多謝!”男子飛快出門,能取些野生草藥,止住女子疼痛也好。
半路,被将軍親信截住,那些人自然不是男子對手,他們也深知這一點,便早就備好迷藥,将男子迷暈帶走。
随後,那女子便被抓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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