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唇齒相依
已是陽春三月,天漸漸熱了起來。白狼宮裏的花争先恐後的綻放,開的極為熱鬧。靜和宮裏人來人往,被踏破門檻。
“哎呀!你慢點走。”蘿貴人在後面緊趕慢趕,追着前面鑫貴人的步伐,兩人穿的花紅柳綠,頭上插了不少珠花簪子流蘇等裝飾點綴。
“快點快點,再慢恐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位頭戴大粉絨花的蘿貴人一把拽住鑫貴人的手,大步往前邁,蘿裙飛飛揚揚。身後各跟着兩名宮女,也是健步如飛,手裏抱着賀禮,跟着主子慌慌忙忙地往靜和宮趕。
來到靜和宮門口,兩人驟然停下。
“你看我這發髻怎麽樣,有沒有偏了?”鑫貴人捧着左邊挽的一個反绾式的盤雲髻,髻上插了許多小簪,縫隙處還挽了一朵黃花。
“嗯嗯,挺好!你快看看我這檀暈妝如何?胭脂有沒有多了點?”蘿貴人一心關心着自己的妝容,根本沒看鑫貴人的發髻,随口應道挺好,又問自己的妝容如何。
“嗯嗯,甚美甚美!”兩人都未看得真切,心思全在自己身上,聽到對方說美的時候,提起裙角,你争我趕的進了宮殿。
內殿門口有兩個婢女守着,房門半掩。
鑫貴人上前谄媚道:“去告訴靜妃娘娘,我們前來拜訪。”
“嗯,請兩位小主稍等。”一個婢女應了聲,便進了內屋。按白狼祖制,宮裏嫔妃,升為妃才能被稱為娘娘,妃級以下,都只能被稱小主。兩人對娘娘那個稱號真是垂涎已久。
靜妃身體甚是乏累,身穿純白紗衣,內襯銀色緞子薄衫,戴了個素玉镯子。
手杵着頭,閉着眼睛,斜斜地卧在貴妃椅上。
“娘娘……娘娘,鑫貴人和蘿貴人求見,娘……娘娘。”翠兒又輕喚了幾聲。
“嗯……呀!這麽一會功夫我竟然睡着了,翠兒你說誰?”靜妃起身,正了正身子,用素紗長袖掩面,打了個哈欠。
“娘娘,鑫貴人和蘿貴人,在宮外求見。”翠兒又重複說道。”
“喔?她們哪個宮的可問是何事?”平常鮮少出宮門,與各宮妃嫔幾乎沒有來往,這突然出來兩個貴人,還真有點摸不着頭腦。
“鑫貴人是貞妃偏殿曲臺苑的,這蘿貴人原是榮妃宮中的婢女,借着榮妃懷孕,勾搭上大王,也只侍寝過一次,後就被晾在那裏,榮妃出事後,王後主持大局,把她挪到了依蘭苑,那地方遠離宣室殿,基本算得上冷宮。”
翠兒是宮裏資歷較老的,算得上是姑姑,做事穩重伶俐,曾經在百裏嘯雲身邊伺候,後來靜妃懷孕就賜給她,随身服侍,後宮裏發生的事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
聽到榮妃時靜妃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随即又恢複了淡然的表情,心裏默默想到,近日事物煩雜好久沒有去看別院那婦人了,不知她最近可好。
“這幾日上門的人,多如牛毛。她們來無非是看娘娘得寵,上門來巴結,興許還能遇到大王,露個臉,讓大王知道他們的存在。”翠兒在宮中呆久了,看事情也透,靜妃平常待她也極好,便不兜圈子,跟靜妃說了個明白。
“哦……看來是要讓兩位妹妹失望了,大王并不在我這裏。”靜妃眯着雙鳳眼,兩頰微粉,打了個哈欠,慢慢斜下身子,又躺了回去。
“娘娘且躺下吧,我去回了他們,太醫說你不得太過勞累。”翠兒邊說邊輕輕扶靜妃躺下,靜妃擺擺手示意去打發她們走。
宮殿外,兩人眉頭緊鎖,滿臉焦躁,“到底出不出來,把我們晾在這裏,曬死我了。”鑫貴人抱怨道。頭上的發髻已經歪歪斜斜,有幾分淩亂,幾個簪子亂七八糟的排列着,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落。
“就是就是,當了寵妃就擺架子,讓我們曬在這裏,想當年她剛進宮還得給我行禮,尊稱我一聲姐姐,如今倒好……哼!”蘿貴人甩着帕子,撅着嘴道。臉上出的汗将頭發與臉黏在一起,妝也花的不成樣子。
翠兒從身後過來,假咳嗽幾聲,她們剛剛說的翠兒都真真切切。她們驚慌失措,整理好衣裙頭發,露出一個假假的微笑。
“我們娘娘身體不适,還請兩位小主改日再來。”翠兒端着手臂,放在小腹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就回去殿中去了。
蘿貴人癟癟嘴,罵道:“不就是又懷了個孩子嗎!有什麽了不起,哼哼!能不能生下來還不一定呢!”
鑫貴人上前忙捂住她的嘴,“姐姐莫要瞎說,這宮裏人多眼雜。”然後用眼神示意旁邊還有随從的侍女,以及過路的宮女太監。又小聲補充道:“宮裏傳言她生下這胎,就可以晉貴妃,而且她恩寵正盛,到時候連王後都得讓她三分,你我得罪她,沒好處。”
蘿貴人朝着靜和宮的門口,擺了擺身子,一副看不上的樣子離開了。鑫貴人約了她去王後處請安。
鳳鸾殿裏,也有人坐不住了。
駱銘帶着南宮靜來到一個由茅草木頭搭成的小院,那裏依山伴水,四處綠樹成蔭,山間溪流傾瀉而下,晨間随着鳥語花香醒來,夜晚伴着陣陣蟬鳴入睡。
這日,他們一起劃着小舟采蓮,南宮靜身穿淡粉衣裙,內襯鵝黃裹胸,像極了含苞待放的青蓮,頭上挽了一個仙女髻,發間一只白玉珠簪子,後面長發垂髫,落在船沿上。
她光着小腳丫坐在船頭,腳伸進水裏,絲絲涼涼地,用力拍打,許多小水花濺到駱銘勾着銀絲花邊的水藍色衣袖上,南宮靜咯吱咯吱的笑話他,他輕輕用手絹拂去臉上的水花,臉上充滿着笑意。
“靜兒,別調皮!”駱銘溫柔的喚着她。
“哎呀……哎呀,小魚撓我腳心,好癢……”南宮靜怕打着水面,咯吱咯吱的笑着。
突然到了溪流深處,水流稍顯湍急。小船搖搖晃晃,駱銘着急的劃着漿,想調轉船向,南宮靜玩的樂此不疲,根本沒察覺危險。
“靜兒,快過來,危險!”駱銘眉頭稍稍一皺,有些擔心的說。
“嗯……”回頭看了駱銘一眼,想拉拉裙角,爬上小船。
“啊!”腳底下被什麽一扯,栽了一個跟頭,翻到了水裏。
駱銘扔下船漿,跳下水去,拉住靜兒的腳,把她向上拖,可是水流太急,剛要露出半個頭,又被溪水按了下去,兩人在水中掙紮許久。
靜兒不會游泳,在水中呼吸困難,駱銘情急之下吻了上去,鼻尖碰觸,唇齒相依,舌頭間糾纏,翻轉,吮吸……她的手搭在他厚實的肩,他的手摟着她的纖腰。另外兩只手,十指相扣,一吻天荒。
南宮靜被憋的透不過氣來,忍不住咳了幾聲,溪水嗆進嘴裏。駱銘拉起她,努力向對岸游去。
“公子,你們怎麽了?”等在岸邊的青羽看到公子懷裏抱着南宮靜,兩人皆全身濕透。
“快去準備熱水,和一身幹淨衣服。”駱銘深情緊張,把南宮靜抱到一片草地上放下,不停地給她人工呼吸,還用力擠壓她的小腹,人命關天的時刻,顧不上什麽男女授受不親,若她願意,他不介意娶了她。
她咳嗽了幾聲,肚子裏灌的水被按得吐了出來,緩緩的睜開眼睛。
“靜兒,你醒了,你醒了。”駱銘高興的問道。
“好冷,好冷……”她虛弱無力的輕輕聲說道,嘴唇凍得發紫。
駱銘脫下濕漉漉的長袍外套,給她蓋上。抱着她一個勁往回趕,好在茅草屋裏蓮池不遠。
駱銘讓南宮靜平平躺在床上,給他捂上被子。她還是不停地叫着:“好冷,好冷……”
青羽在一旁提醒道:“公子她衣服都濕透了,這樣下去,怕是會染上風寒。”
“可……”駱銘有些遲疑,這小屋與世隔絕,周圍三十裏內不見人煙,就他們兩個大男人。
南宮靜依舊蜷縮着身體,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細聲說着:“好冷,好冷……”
駱銘把手往她額頭上一貼,好燙……她發燒了,怎麽辦?怎麽辦?兩個大男人手忙腳亂,從沒想過這種場面,怎麽應對。
青羽端來熱水,和幹淨衣服,放在床頭。看着靜兒愈發痛苦,他輕聲道:“青羽,出去吧!”
“公子,你……”随即拉上門出去。
駱銘起身,拉開被子,輕輕解開了她衣襟前的織蘭色蝴蝶結,桃花粉的外衣就滑落在一邊,他又伸手去解左側鵝黃小衫上的相思扣,有些微微緊張,手便不自覺的抖起來。衣裳被一層層解下,直到一絲.不挂。
一具膚若凝脂,貌若天仙的軀體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面前,他俯下身去,輕輕吻了她的額頭。細細的用熱水,替她擦拭着身體,等身體漸漸溫暖些,她減少了呻.吟,直至稍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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