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飛醋們
第二天一早,趙碧嘉才起來沒多久,就見昨天那苗疆出身的太醫在她宮門外頭候着。
“公主,臣昨夜挑燈夜讀,總算是找出點眉目來了。”
“先別急。”趙碧嘉急忙阻止了他,“等會去了開封府你再說,省得還得說兩遍。”
趙碧嘉又帶着他,身後跟着昨天“指點”過韓二爺,渾身上下都洋溢着自信的風采的楊和安,還有準備好的人參一根,何首烏一根,往開封府去了。
包大人是個大忙人,不是查案子就是跟仁宗皇帝商量國事,這個時候已經不在開封府了,展昭跟白玉堂這兩個新進人士同人換了班,正在歐陽春屋裏看着他喝藥。
見到趙碧嘉進來,昨天才被指點過的韓二爺第一個站了起來,速度快到跟跳沒什麽兩樣了。
“公主。”
白玉堂倒是有點不甘不願的站了起來,要說……原先沒這幫子人的時候,就他跟展昭兩個在一起,也沒這麽多禮來着。
趙碧嘉笑了笑,道:“他說有眉目了,還有這是找好的藥材。”
楊和安将手裏東西放在桌上,韓彰不知道怎麽腦子抽了抽,急忙去接,只是動作太快,有點像是從人手裏搶一樣,楊和安瞪他一眼,韓彰立即松了手。
看來昨天的指點很是成功啊。
公孫策上前看了看東西,一臉的驚喜,不用說,從公主宮裏出來的肯定都是好的。
公孫先生撸了撸胡子,笑道:“他現在倒是還經不起這麽大的藥力,還得慢慢養着。”
雖然心裏有點吃不了好東西的挫敗感,可是聽公孫先生這麽說,歐陽春也知道這藥材有多麽好了,他起身跟公主作揖,道:“昨天多有得罪,往公主莫怪。”
歐陽春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雖然現在瘦了,可是從他那張臉上就知道這人原先的身形有多麽的魁梧,趙碧嘉被他這麽多禮搞得不太好意思,道:“其實也沒什麽,我……”當初的确沒安好心。
不過說出來就不太容易了,趙碧嘉看了一眼太醫,“先聽他說。”說完趙碧嘉忽然想起來到現在這太醫姓什麽都不知道,便又多問了一句,“您老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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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有點熱淚盈眶了,被人“太醫太醫”叫了兩天,總算是能擺脫這個稱號了。
“老臣姓白。”
那太醫又笑了笑,“的确是一個姓,不過原來老臣家裏是姓百的,百家姓的百,後來南诏戰亂,我們一家子搬來中原,這個一聽就知道是異族的姓就不太好用了。”
趙碧嘉下意識看了白玉堂一眼。
“我土生土長的金華人。”
“金華火腿的那個金華。”這一句是展昭補充的,趙碧嘉笑出聲來,又往展昭身邊湊了湊,小聲跟他笑道:“你這麽說真好,再不會記錯了。”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生生從裏頭看出來幾分得意……以及不用感謝我了。
這有什麽好感謝的……從今往後,公主但凡想起他白五爺來,勢必要跟火腿聯系在一起了,這種事情難道值得感謝不成?
白太醫從随身帶着的小箱子裏取了幾樣東西出來。
先打開的是一卷手劄,質地有點像是羊皮,不過年代久遠,已經成了又灰又黃的顏色。
這東西一拿出來,連趙碧嘉都知道這怕就是他昨天說的小時候在祖父書房裏看見的那一本書了。
衆人興致沖沖的湊了腦袋過去,然後……看不懂啊……
白太醫還在樂呵呵的笑,“這是南诏文字,跟中原大有不同。”他慢悠悠的将手劄攤開,道:“這上頭說南诏第二代王有個自小聰慧,但是身體不好的小兒子,為了給小兒子治好身子,南诏王手下的蠱屍巫醫們便研究出來這個蠱,為的就是給他這小兒子續命。”
“後來呢?可曾說這蠱如何解?”歐陽春焦急問道。
白太醫搖了搖頭,“上頭只說這蠱練成了有莫大的機緣,卻沒說怎麽解。這手劄上還說這蠱練成了會給主人帶來莫大的機緣,不過……”白太醫很是疑惑的看着手劄,“上頭分毫沒提用來養蠱的人會有什麽損耗。”
這個問題白太醫也沒想明白,他帶着疑惑道:“按理說這等借命的蠱,既然用了借命二字,必然是會對養蠱的人有所損害的,但是這上頭提也沒提……也不知道這東西最後究竟成功了沒有。”
白太醫嘆了口氣,他出身苗疆,骨子裏就對這等東西有着好奇,更別說這等能幫人續命的蠱了。
公孫先生忽然嘆了口氣,“應該是沒有成功。”
雖然知道他讀書破萬卷,又見識廣博,但是得益于上輩子恐怖片看多了,這等安靜的時候聽見這句話,趙碧嘉不免還是打了個寒戰,小心看了公孫先生一眼,生怕會有什麽反轉出來。
公孫先生被公主驚恐的眼神看的有點不太自在,道:“史書上有記載,當年南诏第二代王曾去唐王朝觐見,死在長安城了,後來先繼位的是他的某個兒子,繼位不到一年就死了。雖然不知道這兒子的排行,史書上也沒多少關于他的記載,南诏也不承認他這個王,再後來就是他的弟弟繼位,當了十二年的南诏王。”
這裏頭怎麽聽都覺得有貓膩。
父王死在外頭,年長的兒子繼位不到一年就死了,年幼的兒子接過兄長的王位,一坐就是十二年,還抹去了前頭這一位做了不到一年王的兄長存在過的痕跡。
“也有可能他弟弟便是那個自小聰慧的幼子?”趙碧嘉道,“父王自小屬意他,卻沒想父王死在外頭,并未留下只字片語,只是這小兒子自小聰慧,又的父王寵愛,連朝臣也能看出來他才是下一屆的王,這樣他才能從他哥哥手上搶回王位,而且還牢牢的做了十二年。”
衆人看着趙碧嘉一面微笑,一面說出這等猜測來不由得都有點驚恐。
這公主在宮裏原先是過得什麽日子?
再想想仁宗皇帝子嗣不豐,生下好幾個兒子都沒養過一歲,還有現在的太子,身子骨看着也不怎麽健壯……這位公主也是一樣,今年已經十六歲了……看着還跟小姑娘一樣。
一瞬間衆人以為自己得知了真相,連帶看着趙碧嘉的眼神都有了深深的同情。
“你們看我幹嗎?”趙碧嘉還深深沉浸在宮變裏頭不可自拔,“死在外頭的父王,還有連南诏都不承認的王,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可疑嗎?”
衆人像是不約而同般齊齊移開了視線,“可疑,的确可疑!”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還是歐陽大俠身上的蠱。”趙碧嘉說完話,便覺得身後一陣熱氣傳來。
歐陽春等人現在住的是開封府的宿舍,還是比較高級的單人宿舍,是個小套間,他們幾人都是在小廳裏頭。
不過畢竟是小套間,這廳裏頭的桌子也就能坐下四個人而已。
白太醫,公主,公孫先生,再加上生病的歐陽春。剩下的人都在他們背後圍着。
趙碧嘉身後的位置也很是搶手,确切的說是這屋裏武功最高的兩個人都想搶到的,一個展昭,一個楊和安。
感覺到身後傳來熱氣,趙碧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展昭沖她一笑,很是體貼道:“穿堂風,小心冷。”
楊和安跟白玉堂齊齊白了展昭一眼,內力不是這麽用的!不過卻在收回視線的時候不小心對在了一起,又同時扭頭,誰都看不慣誰。
“雖然這手劄只剩下這麽些了,還有些殘破,”白太醫不好意思笑了笑,“有些字兒我也不太認得了,不過昨天思考了一夜,還是有些收獲的。”
白太醫又打開一張寫滿字的白紙。“這上頭好幾次提到一個地名,五毒山。所以我想着這地方就算不是這借命蠱出世的地方,也跟它有着莫大的淵源,甚至有可能是當年參與這蠱出世之人最後隐居的地方。”
雖然屋裏的人絕大多數都對苗疆一無所知,不過單單聽着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容易去的地方了。
“五毒山……”公孫先生皺着眉頭重複了一遍,“可是……當年白苗黑苗兩族相争的那一座山?”
白太醫點了點頭,“當年的事兒,沒什麽記載了,留下來的都是口口相傳的消息,這幾百年過去,誰知道走沒走樣。”
趙碧嘉依舊處在一頭霧水中,縱然心裏有千百個問題,但是因為一點都不了解,反而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問了,索性先聽着太醫講完。
“還有一樣東西,便是大地真葉了。”
“這不是——”趙碧嘉下意識回頭看展昭,“淩雲道士說過的草藥?”
展昭沖她點了點頭,“正是此物。”
一群越發迷惑的吃瓜群衆們問道:“這大地真葉又是何物?”
白太醫搖頭晃腦道:“大地真葉據說是出自五毒山的聖草,對養蠱之人有莫大的幫助,具體是什麽……這草已經消失多年,剩下的不過只字片語。其中有一條,這草的汁液,能将主人體內的蠱蟲引出來。”
“怪不得。”趙碧嘉若有所思說了一句,“淩雲提了這草,想必也是存了這心思?”
白太醫是知道淩雲便是新封了國師的道士,贊了一句“他倒是見多識廣”後又道:“若是有了這草,說不定真能将這蠱蟲引出來。”
衆人又是一陣的興奮,展昭稍稍皺了皺眉頭,道:“方才您說這草消失多年……怕是不好找。而且您又說這草出自五毒山,這五毒山又在哪裏?”
白太醫一臉的贊賞看着展昭,道:“先說這五毒山,只要找到五毒山,大地真葉便找到了一半。”
白太醫攤開一張大宋朝廷官方出品的堪輿圖來,指着西南一塊道:“我看了家中典籍,這有可能是五毒山的地方,有三處。”
衆人尋着他的手指看去。
“第一處在成都府與大理國交界的地方,地處深山——”
“這是七彩山啊。”白玉堂看着他指的地方,沒忍住問了出來。
“的确,”白太醫點頭,“苗疆人善于用毒,而且越是難解的毒,顏色越是鮮豔,因此但凡名字裏帶個什麽彩的,必定跟毒沾邊。”
這一行當白太醫是專家,衆人也都沒說什麽,又跟着白太醫往下看。
“還有兩處,現如今都叫做五毒山,離成都府不遠,只是都在大理境內。”白太醫指着堪輿圖上他圈出來的兩個小點,“一座被白苗族占着,還有一座在黑苗族手裏。”
公孫先生皺了皺眉頭,“大宋同大理雖有經商往來,不過這五毒山想必都是他們族中聖山,想進去怕是也不太容易。”
白太醫點了點頭,“就是這在大宋境內的,也是一半歸大宋,翻過山去就到了大理的。”
趙碧嘉看着這地圖覺得有點眼熟。
展昭皺了皺眉頭,問道:“您再說說着大地真葉。”
“這個的記載就更少了,唯一詳細說明白的就是能引出蠱蟲,就連已經認主,被主人養了幾十年的蠱蟲都擋不住。再有就是語焉不詳的什麽聖草,得知可解百蠱。”白太醫又看他抄錄的那張紙,“這草只有在每月初一的時候才會現身,手劄上說要等到月光最最黯淡的時候,此草自現。”
還是沒說長什麽樣子,展昭皺了皺眉頭,趙碧嘉依舊看着地圖不知道在想什麽。
“每年的九月初一,便是尋找這草最佳的時機。”白太醫繼續道:“經過八月十五,九月初一的月亮是這一年裏頭最黯淡的一天,若是那一天都找不到,別的日子就更不用多想了。”
“九月初一?”盧方立即激動了,“還有不到一個月了!”
“這手劄上可說大地真草長什麽樣子?”盧方急不可耐道:“我們這就啓程,汴梁離成都府也不遠,就算要走山路,最多不過十餘天便能到了。”
白太醫搖了搖頭,“只有一句,在月光最黯淡的時候現身。”
剩下幾人已經召集的商量該讓誰去了。
“歐陽大俠不能去,還得要淩雲道長給他解蠱。”
“可若是能找到大地真葉,豈不是當時就能用?”
“但是他整日還得吃藥,還是留在汴梁的好。”
……
總之一陣嘈雜之後,總算是有了結果。
歐陽春不去,盧方因為有家有室,留在京城陪着歐陽春,老二韓彰善于使毒镖,在苗疆那種地方也能用得上,他得去。
五鼠之中老三外號穿山鼠,苗疆山多,甚至他們的目的地也是個山,所以他也得去。
老四翻江鼠就沒什麽必要去了。
還有丁氏雙俠,這兩人合在一起同時出手,跟白玉堂也在伯仲之間,便留在京城裏頭守護歐陽春,畢竟還有個不知名的幕後黑手要防備。
剩下的便是已經身在宮門的展昭跟白玉堂,還有丁月華。
“我這便去跟包大人請辭。”展昭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救人性命要緊。”
白玉堂也是要去的,“你們一個個都沒小爺聰明,又不及小爺手段高超,小爺自然也是要去的。”
白太醫還不忘提醒了一句,“這位丁姑娘最好也跟着去。南诏早年戰亂,男子多上戰場,死傷無數,後來不管是種地還是持家,都是女子動手,雖然這些年下來,男子的數量也有所回升,不過那地方還是女子當家做主的多,帶上個姑娘也方便些。”
到了這個時候,趙碧嘉終于想起來她為什麽覺得不管是這地名,還是這山,又或者成都府這幾個字兒讓她覺得分外的熟悉了。
“這是我的封地啊。”趙碧嘉忽然擡頭,臉上還有點茫然,“我進鎮國公主的時候,父皇将成都府靠近大理那一處地方給我做了封地。”
被她這麽一說,展昭忽然也想起來了。
那時候公主還是小王爺,他也才進入公門,為了宮裏接連死去的幾個宮女,公主帶他和楊和安去錢莊查賬,賬本細則裏頭好像是有個什麽山來着。
趙碧嘉說完這一句話,屋裏頓時安靜下來。
盧方眼神熱切,嘴張了一半,那句“請公主同行”怎麽也說不出口,這個可是公主,還是皇帝最喜歡的公主。
趙碧嘉下意識的看着展昭,展昭眉頭一皺,就道:“不行。”
我還沒說呢,趙碧嘉瞪他一眼。
展昭一點不害怕,迎難而上道:“還是不行。”
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管着了,趙碧嘉不知道怎麽腦海裏就冒出來這樣一句話來,氣勢稍稍矮了些,道:“那可是我的封地,有我跟着,別說上山了,就是去了大理國,你們也都是上賓。”
聽了這話,盧方看着展昭的眼神都有點哀求了。
趙碧嘉又道:“我名下的千裏馬随便你們用。”
韓彰也看展昭。
“還有大把的驿票,可以走官道住驿站,用官馬哦~”
丁氏雙俠也加入了用眼神哀求展昭的行列。
展昭只是很有氣勢說了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偃旗息鼓了。
“那誰去跟陛下說?”
趙碧嘉起身,看了展昭一眼,“你随我出來。”有些事兒還是私下裏解決的好。
兩人到了門口,楊和安掃了一眼屋裏的人,也跟了出來。白玉堂壞笑道:“我去看看,別打起來了。”也跟着出來。
趙碧嘉跟展昭兩個在前頭說話,楊和安擋住了白玉堂,想看熱鬧?沒門!
不過還是有隐隐約約的聲音飄了過來。
“此去一路辛苦——”
展昭還沒說完就被趙碧嘉打斷了,“有我就不辛苦了。”
白玉堂笑了兩聲,得了楊和安一個白眼。
“沒什麽可擔心的,”趙碧嘉踮起腳尖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我們就算是同路,或者……”她抿了抿嘴,“我去封地視察,你們算是我的侍衛,還能算是出公差呢。危險的地方我不去,你們去你們的,我就在行宮裏住着就行。”
“此去兇險,怕是無暇顧及公主安危。”
“我有楊和安啊,”趙碧嘉擡眼看了看展昭,“他武功高強,能護住我的。”
展昭的臉色忽然間有點冷,勸道:“楊總管沒什麽江湖經驗,武功雖高卻無對敵經驗,怕是要吃虧。”
已經從楊兄變成楊總管了,白玉堂笑着撇了撇嘴。
旁邊聽見這話的楊和安已經忍不住擡腳想要“指點”一下了,白玉堂笑着将人攔住了,還使了個眼色:方才不叫我靠近,現在你也別想。
白玉堂津津有味聽着這兩人……算是吵架?不過展昭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已經不冷靜了啊。
“……否則又怎麽會栽在白玉堂手裏。”
雖然是事實,可是聽起來怎麽這麽不順耳呢,白玉堂将擋着楊和安的手縮了回來,栽在白五爺手裏難道還是什麽拿不出手的事情?
“展護衛,”楊和安走到公主身邊,一雙眼睛冷冷看着他,“你多話了。”
展昭眯了眯眼睛,趙碧嘉只覺得似乎好像有點不太對,急忙又給白玉堂使眼色,可是一轉頭,就看見歐陽春屋子門口,方才一屋子的人全出來扒着門口看他們,就連那白發白須的老太醫都一臉笑眯眯的看着。
趙碧嘉咳嗽兩聲,還沒說話就聽見外頭有人進來,扭頭一看是個年輕的書生模樣的人,被衙役帶到了後院來。
有了外人自然是說不下去了,趙碧嘉剛住了嘴,就見這書生一臉驚喜的看着白玉堂,“金兄!沒想在這裏還能看見你!”
白玉堂身上穿着四品侍衛的标配紅衣,這書生又道:“你在包大人手下做事?”
白玉堂有點尴尬,笑了兩聲道:“顏兄,小弟——當日行走江湖用的是化名,本姓白,白玉堂。”
展昭看了趙碧嘉一眼,聽見沒有,化名。
趙碧嘉白他一眼,笑着問了一句,“你便是顏查散了?”
書生一臉的驚喜,被一個陌生姑娘點破姓名,他臉上還有點紅,“姑娘知道在下?”
“包大人的門生嘛。”趙碧嘉笑道:“知道。”下一屆的狀元。
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展昭打斷了,“公主,卑職送您回宮。”
這下輪到顏查散不太自在了,又重新給趙碧嘉行禮,說話都有點緊張了。
趙碧嘉雖然順着展昭的意思往前走了走,不過還是跟顏查散又多說了一句話,“我觀你有狀元之才,好好考。”
往前走了兩步,趙碧嘉忽然又笑了,回頭道:“小心別叫榜下捉婿給捉了去。”
展昭的臉上越發的沒表情了。
白玉堂很是熱情的搶過顏查散肩上的行禮,“走走走,我帶你安置下來。”說着又回頭看了展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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