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花映容

變身紅燭後的丁玉寧,找了個有水的地方,現身人形清洗了一下自己後,才有點疲備的飛回風雲邪的房間,發現房間裏還是空無一人,感覺他應該是還沒回來過,心裏的擔心也放了下來,趕緊飛回櫃子去立好,也正好可以靜下來休息一下,當精神完全放松下來後的丁玉寧,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丁玉寧被幾人的談話給吵的幽幽轉醒。

“木裏,你好久沒來我這邊坐坐了,最近出門也見不到你,你小子躲到什麽好地方去修習去了?”一聽這是風雲邪的聲音,丁玉寧閉着眼睛分辯着,懶懶的不想睜開眼。

“是呀,木裏,我每次來找你們的時候,都只看見雲邪,怎麽老是見不到你,我還以為你有什麽事躲着我呢”

突的聽到一陣如黃莺般好聽的女子聲音,某女才緩緩睜開那不知長在何處的紅燭眼,随後又聽到那個才分開沒多久的蘇木裏的聲音。

“沒有啦,容兒多慮了,之前為了專心修習,所以就沒有顧的上大家,從今往後都不會了。”

也許蘇木裏的這句話聽在風雲邪和花映容的耳裏,很是普通,而聽在丁玉寧耳裏,卻別有一層深意,丁玉寧十分滿意,這小子真是孺子可教也,也算沒有白費自己的一片苦心。

完全清醒過來的丁玉寧,擡眼便望見窄小的房間裏,有兩男一女圍着小方桌席地而坐品着茶水,那兩個男子正是風雲邪和蘇木裏,而另外一個身着白色對襟半臂襦裙,清麗脫俗天生麗質的女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花映容。

丁玉寧不得不承認,她這個所謂的“情敵”長的真是太标志了,那種自然的仙氣,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心裏開始有點擔心起來,萬一那個風雲邪也對她用情至深,到時候自己拆不散怎麽辦呀,心裏想着就覺得一陣凄涼,那死閻王交待個這麽艱巨的任務不說,還說要是沒完成還要回去下油鍋。

望着那個昨日還一臉冷峻的風雲邪,而此刻正面含笑意的與二人交談着,與昨夜那個一臉愁然的男子判若兩人,心裏更覺不妙,不禁又是一陣哀嚎。

感覺到今日的蘇木裏又變回到了之前的樣子,最開心的要屬風雲邪了,心中差不多一年的壓抑感也煙消雲散了般,心情更是好的沒話說,雖然表面上還是那副淡淡的笑意。

聽他們談論以前的趣事,聽他們談四殿的天才,聽他們談論其它門派的武功招式,丁玉寧聽着聽着又無聊的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看見的景相,卻是只有兩個男人了,還是坐在先前的小桌旁,而不同的卻是,風雲邪此刻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好似是從睡夢中被抓起來的一樣,而桌上放的不再是茶而是幾壺酒,現在好像有兩瓶都空空如也了。

更讓丁玉寧好笑的是,她居然發現蘇木裏那小子在故意灌風雲邪的酒,很好奇他要幹什麽,于是便聽到兩人醉意朦胧的交談聲。

“呵呵,木裏,我們兩兄弟好久沒有這麽痛快的喝酒了,快一年了吧,你知不知道,這一年裏我心裏很難受。”面色微紅,雙眼迷離的風雲邪幽幽的說到。

聽言,蘇木裏眼裏閃過愧色,是的,他們定婚都是父母做的主,而無論怎樣,他們都還是好兄弟不是,伸手在風雲邪的胸前捶了一拳,然後很是釋然的說道:“雲邪,都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無論再遇到什麽問題,我以後都會選擇面對。”

“這就好,來來來,我們喝,今日我太高興了。”說罷,風雲邪又開懷暢飲起來,完全不介意喝醉。

“好,來,我們幹了。”

兩個男人幾乎把桌上的酒都要喝光了,都醉的軟趴在小桌上,而那個有備而來的蘇木裏卻使中保持着一份清醒,伸手推了推趴在對面的風雲邪,蘇木裏醉薰薰的問道:“雲邪,你和容兒定婚了,你高興嗎?”

聽言風雲邪頭暈目炫的動了動,伸手撫住自己的額頭,口齒不清的答到:“定不定婚有什麽區別嗎?只要我們三個人能像這樣,像以前一樣,就開心,呵呵。”

聽到他這樣回答,這房裏一人一燭都有點驚喜的感覺,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風雲邪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是,定婚并沒有什麽特別的,那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對花映容的情感也不是那種呢?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蘇木裏的酒都醒了一半,然後有點急切的問道:“假如你定親的對像不是容兒,你會怎樣?”

“不是容,容兒,怎麽會呢,他們不是都定下了嗎,家書上都說了,說等我們上了雲霧臺,一年後回去就成親嗎?”

“我是問假如,假如你定親的對像不是容兒,你會怎樣?”蘇木裏知道他醉了,所以很有耐性的又重複問道。

風雲邪頭暈的厲害,不禁伸手又捏了捏鼻梁,良久才閉着眼睛斷斷續續的說道:“唉呀,和誰成親又有什麽區別嘛,反正什麽都是他們幾個,幾個,老頭兒安排的,無所謂啦!”說罷,就身子一軟完全癱倒了下去。

蘇木裏本來還想借機問問他知不知道他有過其它定婚的事,但又想起丁玉寧的囑咐,加之眼前的風雲邪醉成這樣子,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來了,不過心底還是有了不小的收獲,至少知道了在風雲邪心裏的一些情感狀況。

而真彎着紅燭身板的丁玉寧也是大大的呼了一口氣,這下心裏也算有了幾分底氣了,只要風雲邪沒有愛上那個花映容,這件事情應該就不會那麽棘手吧。

見風雲邪醉得不輕,蘇木裏心裏也有點愧意,他不敢在他清醒的時候問,怕他會看出什麽來,而且人家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所以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起身,将醉的有點不省人事的風雲邪扶到床上,然後再轉身将桌子上的空酒壺收拾了,蘇木裏才回到了自己隔壁的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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