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安慰

待蘇木裏離開良久,确定他不再返回時,丁玉寧才化身人形來。

感覺滿屋濃烈的酒氣,丁玉寧走至窗邊,輕輕的将窗戶打開,新鮮的空氣瞬時湧了進來,晚風微拂,感覺陣陣清涼。靜谧的深夜,天空繁星點點,也許是古代的空氣沒有什麽污染,在柔和的月色下,無論是天空還是四下的山峰樹林,都顯得很是清明。

夜是寂靜的,人的心也會随之被感染,此刻的丁玉寧,內心也十分孤寂,身處異時空,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任誰心情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轉身來到床前,打開窗戶後,房內的光線更加明亮了些,望着床上俊逸出塵的男子,此刻雙頰正泛着醉酒後的紅潤,一頭墨發打散後,如錦緞般鋪撒在軟枕上,那樣子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妖野魅惑。

只是那微蹙的眉頭,讓丁玉寧有點費解,都醉成這樣了,心裏還有什麽讓他傷神的事情嗎?伸出如玉般細長白嫩的手指,輕撫男子的眉頭,似是想把它抹平。

當微涼如玉的指尖,觸到風雲邪的眉心時,原本只是微蹙的眉蹙的更緊,同時伸手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

驚得丁玉寧條件反射的就想抽回自己的手,而男子感覺到她的抽離,反而用力一帶,便把她扯進到懷裏,另一只手臂大力一箍,女人就被男子制在胸前動彈不得。

被動趴在風雲邪身上的丁玉寧,一個腦袋側着,小臉貼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還被他牢牢的握住,嗅着男子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體味和他呼吸裏濃濃的酒氣混合在一起。

某女只感覺心裏一陣毫無節奏的狂跳,不知是吓的還是羞的,總之一陣氣血上湧,只覺耳面發燙起來,隔着輕薄的衣衫,彼此的體溫正相互傳遞着。

聽着兩人參差不齊的心跳聲,漸漸的跳成一個節拍,丁玉寧的心情也開始平靜下來,待感覺到男子箍着自己的手臂慢慢放松後,丁玉寧才借着另一只手撐着床,稍稍支起身子來。

擡起頭,近在咫尺的俊顏,在月色下,如雕刻般的五官看得分明,長而微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因熟睡而輕抿的薄唇,此刻看在某女眼裏都有着至命的誘惑,咽了咽口水,丁玉寧久久不能移開視線。

“哇,太帥了,比蘇木裏那死小子還更有男人味,搞得老娘都想下手了,我丁玉寧死前除了貪財,也沒好好享受過美男,好不容易看上個帥氣一點的,都他媽是個有婦之夫,而且還是個滿肚子壞水兒的渣男,為了滿足一下自己對美男的渴望,偷偷約個會,結果味兒都還沒聞到,還把命給搭進來了,才搞得自己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說到這裏,某女也沒有了心情再繼續欣賞美男,支着身子輕輕往外移,先前男子箍住自己的手臂也随之滑落了下來,“咚”的一聲落在了床板上,似是驚了一下。

只聽得身下的風雲邪口中呢喃道:“娘親,別走,別丢下孩兒。”說罷,原本放松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丁玉寧也是怕他被吵醒,僵着身子沒有動彈,卻沒想到,居然發現了男人脆弱的一面,之前聽蘇木裏講過,他們都是三、四歲便離開了家人,被送到了寒門來學藝,而風雲邪的母親在他七歲那年就去世了,當時風雲邪也沒有回去送母親最後一程,而是默默的在這座冰冷的山上流淚。

想到這裏,原本要抽身起來的丁玉寧,反身又趴了回去,這回還伸出一只手,在風雲邪的胸口輕輕的拍着,口中還安慰到:“別怕,別怕,你娘親一直都在你身邊,睡吧,睡醒了就什麽都過去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好像有魔力般,原本睡夢中有些不安的男子,此刻也變得很安定起來。

原本只是一個安慰的擁抱,原本只打算抱一下下就起身,卻不知是自己困意太濃,還是對“哥”的迷戀太深,總之某女紅燭完全沒有考慮後果的趴在男人的懷裏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清早,天色灰濛濛的亮起來,平日裏這個時候的風雲邪必定會風雨無阻的起身,不是去石林就是去武殿練功,而今日不知是因為昨日醉酒的原因,還是因為昨晚睡得異常的安寧,久久不願醒來。

只見床上,原本昨夜只有半個身子趴在風雲邪懷裏的丁玉寧,此刻正睡在床的裏側,而一只手和一只腳都搭在了男人的身上,頭部正枕着男人的臂彎,睡得好不自然。

終是感覺有重物壓着自己身體,手臂也發麻的風雲邪,頭有些暈沉的幽然轉醒,睜開雙眼的同時,動了動發麻的手臂,然後便感覺到了身上,似有只八爪魚在游走。

突的清醒,待還沒細看身上是什麽東西,便一個翻身把先前還在自己身上的不明物體給壓在了身下,大手胡亂的按在了它身上,那速度之快,快得丁玉寧還沒驚醒就被制住了。

前一秒還在做美夢的女人,下一秒就被男人按在了身下,驚吓的瞬間睜開了雙眼,而看到的情行是,一身白衣的風雲邪以跪趴的姿式壓在自己身上,披散的墨發傾瀉而下,最主要的是,他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手臂上,而另一只大手卻按在自己發育還算可以的胸前。

風雲邪也是被眼前的一目給驚呆了,杵在那裏不知動彈,而手下那柔軟的不像話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當四目相對時。

“啊,對不起我錯了!”驚慌失措的丁玉寧不知是還沒睡醒,還是吓的糊塗了,居然沒有考慮此刻的場景合不合适,就一個口訣,逃回到了那根紅燭身板裏躲了起來。

見身下嬌滴滴的美女,瞬時變成一根鳳燭落在手下,而那剛才還柔軟真實的觸感仍在手中未曾消散,這下該輪到男人驚的差點叫出聲來,這場景實在是太過詭異的不可思議了。

放開手裏的鳳燭,直起身子退到床邊的風雲邪,雙眼不敢置信的盯着那根紅燭,甩了甩自己還有些發暈的頭,心裏還以為是自己醉酒還沒醒,可先前真實的感覺,讓他不相信剛才身下的女子是假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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