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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明覺眼睜睜看着沈琢搶了自己的活兒,十分自覺地站在桌子旁伺候周錦言用早膳,周錦言即使幾次挑剔也被沈琢哄得好好的。

明覺:哈???這狗腿子比我當的還要稱職???

沈琢夾了一塊玫瑰糖酥餅放在周錦言玉盤裏,這酥餅有玫瑰糖的,還有的是棗泥的。周錦言喜歡玫瑰糖,對于棗泥酥餅并不是特別喜歡。明覺往日也知道,這次竟然無意中拿混了。沈琢仔細看着酥餅,挑出周錦言愛吃的玫瑰糖酥餅。

“青韻,你一個廢、閑人,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做,不如以後伺候我起居吧?”周錦言笑的兩眼彎彎,只想着不愧是男主,還挺能忍。只伺候一日還能忍,若是讓他日日伺候,定忍不了了。

果然,就看到沈琢變了臉色,眼神也變得奇怪了些。

“好。”沈琢覺得自己還沒喝酒,就已經醉了,只能拼命握緊手心,不讓自己過于興奮露出醜态。

周錦言瞄了眼他緊握的手,呵~忍不住了吧?

等用了早膳,沈琢還站在那裏,似乎還在等着吩咐。周錦言想到自己還要去前院見周父,直接擺了擺手讓他回去。

沈琢遲疑,随即微微笑道,“公子…你身邊只有明覺一個,只怕伺候你不周到,不如我……”

明覺瞪大眼,這不要臉的,我都伺候多少年了,竟然說我伺候不好?

周錦言心道不愧是男主,打了左臉還有要伸出右臉給自己打,這戲實在是好。

“不必了,今日還有事情。”周錦言沒心思和他再多說些什麽,若是要自己一整天看着沈琢,這一整天心情都不會好。

沈琢心裏落寞,點了點頭,“是,青韻、青韻退下了。”

離開卧房,沈琢忍不住三步一回頭,有些不舍得離開。明覺看在眼裏,心裏冷哼。這沈公子的主意自己算是看出來了,這樣讨好公子,肯定是為了更好的在周府站住腳。畢竟老爺最疼愛的就是二公子。

送沈琢出了院子,走到院子門外,兩人一路默默無言,等出了門,見沈琢離開,忍不住又喝住沈琢,“喂,沈公子,我好心叫你一聲沈公子,你也別真把自己當成公子了。”

哼,裝的乖乖地讨好公子,還在公子面前诋毀自己,真是不要臉極了。幸好公子英明神武,一眼認出來沈琢的本質,真是個兩面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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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面上哪裏還有在周錦言面前的聽話模樣,微微皺眉,面上滿是拒人千裏之外的的冷漠模樣,眸眼沉沉,深不見底。“你說什麽?”

這副模樣的沈琢有些吓人,明覺縮了縮脖子,随即又梗着脖子嚣張道,“我告訴你,別以為住進我們周府就能和公子平起平坐,我們主子只有大公子一個親哥哥,你就是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狗東西,是老爺好心才讓你在府中呆着。”

沈琢半眯着眼睛,目光帶了幾分危險,“是嗎?”

“這府中除了主子們就是些奴才,你和我都是奴才。”明覺聲音弱了下來。“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主子使喚你這都是應當的。別以為伺候好了主子就了不起,想着一步登天。”

“我自然知道。”沈琢臉色淡淡,“公子若是需要我做什麽,這都是應該的。”

“哼,算你自覺。讓你伺候主子是你的榮幸,你要是覺得侮辱了你就抓緊滾。”明覺賊眉鼠眼地左右看了幾眼,随即冷聲“呸”了一口,呸完迅速走人。

沈琢握了握手心,看着明覺腳底抹油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這明覺滿身缺點,相貌不揚,自私小氣、又谄媚又怕死,偏偏只有一點好,對言言忠心耿耿,十分聽從言言的話,時時刻刻以言言喜為喜,以言言惡為惡。

若不是因為這一點……

周錦言見明覺得意洋洋地回了來,随口問了一句,“撿到銀子了啊?這麽高興?”

“比撿到銀子還高興。”明覺很是得意,“剛剛把那僞君子狠狠罵了一頓,罵的他跪地求饒,走了!”

“真的?”周錦言聽了有些驚訝。

“當然是真的。”明覺拍了拍胸脯,“我說的話難道還有假的嗎?公子,你不知道沈琢有多慫,灰溜溜的回去的。”

周錦言半信半疑。

007:……不僅作死,還有助攻一起作死……讀者朋友們,我只能說讓周錦言死的痛快些。

大綱中作者對于這個漂亮的炮灰死亡的着筆十分的華麗,又愛又恨,在大綱中連死亡都描述的清清楚楚,死都死的格外凄美,惹得不少看了大綱的女讀者灑淚。

現在看看,還是逃不過死亡的結局。007佛了,覺得自己這個任務應該快要完成了,可以準備準備回圖書館了。

****

用了早膳,周錦言去了前院見周明輝。他昨夜除了吵架,還在思索敬王奪位、周家被抄的事情。整個禍事最開始還是從依附禹王開始的,最後禹王落敗,整個周家都跟着陪葬。若是從開始就安分守己,也不會招此禍事。

也不知道周家是不是已經和禹王搭上線了,現在收手,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進了書房,正看到周明輝在寫信,眉頭緊鎖。看到周錦言進來,周明輝有些驚喜,“錦兒怎麽到爹這兒來了,快坐快坐。”

“爹在寫信?”周錦言坐下後,餘光瞄了過去,“是在和誰寫信?”

周明輝哈哈笑了笑,“還能是誰啊,就是和你大哥,他前些日子帶了船隊去了蕃息,蕃息那地方小是小,倒是帶了許多咱們大翊沒有的東西,還說等……”

“爹——”周錦言才不信呢,如果給大哥回信,那眉頭怎麽會擰成那樣,“我只問你,你與禹王,是否有接觸?”

周明輝臉上的笑意消散,不解道,“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你告訴我。”周錦言面色嚴肅,“你若是有一句騙我,待我發現了……”

“好好好,別生氣。”周明輝最寵愛他,還不等他說有什麽後果就連忙哄着,“我都說我都說,我是想要找機會認識認識禹王殿下,只是現在還沒有合适的機會。前些日子你哥哥從蕃息帶回來一些舞女,跳的舞更為…放縱些,與京都的那些女子相比,也更…勾人…京中的貴人都從未見過。我想着若是把這些舞女獻給禹王……”

“不行!”周錦言猛地站起身,“不可以!”

“你……”周明輝往外看了眼,那些舞女正在一處亭臺跳舞,身子婀娜妖嬈,美豔不可方物。周錦言到書房來,剛好會經過那一處。想到這兒,周明輝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忍不住笑道,“好好好,不送不送。”

“爹,以後你不要和禹王再有來往。”周錦言又坐下,“無論是誰繼位,都與我們周家無關,沒必要趟這一趟渾水。”百姓才不會關心誰當皇帝,誰來當皇帝都沒有關系,只要沒有戰亂和災害,人人都只會稱贊陛下英明神武。

“錦兒長大了。”周明輝欣慰,“你說的我自然知道,你不必擔心。”

“爹要牢牢記住我的話,不僅是爹,哥哥也不要和任何王儲扯上關系。”周錦言慎重道,“爹這些日子,為什麽要與禹王相識?明明儲位未定,每一步都是風險。”

周明輝笑,“禹王繼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的母親王貴妃王家,世代簪纓,滿門權貴,在京都還有誰比得過他?禹王繼位已經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了,你還擔心什麽。趁着現在與禹王結識,我也不求別的,只要他能讓你脫了商籍就可,你這樣聰慧,入朝堂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可!”周錦言搖頭,“我……我昨夜做夢,夢見新帝并不是禹王,而是敬王,我們滿門受到牽連……”

“敬王?”周明輝大笑,“那敬王病恹恹的,還不知能活多久,不僅病弱還是個異域美人生的,毫無根基,不可能的。你放心好了。一個夢而已,怕什麽。”

“爹,我并不想為官。”周錦言急了,又解釋道,“我想從商。”

周明輝臉色微變,“你在胡說什麽?你三歲便識千字,詩詞歌賦樣樣出彩,連先生都說你文章寫得錦繡無雙,若是能入仕,前途無量!”

“大哥都可以從商,我也可以。”周錦言急忙道。

“胡說!你大哥自小不愛讀書,就愛鑽模一些點子,啓蒙後書都沒讀過幾本,沒幾歲就一肚子壞水,跟老子一樣只能當個商賈。你像你娘,應該是個讀書人!”周明輝也沒了心情寫信,緩聲道,“現在不能進考場沒關系,過幾年,過幾年……”

周錦言這才發現,父親對于讀書的執念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母親雲家是書香世家,若不是因為外祖父在朝堂上惹得聖上大怒,被判去流放,母親是絕對不會下嫁給父親的。

為了讓女兒雲竹免于流放,不受困苦,只得将雲竹下嫁給商人,雲竹這才入了周家的門。周明輝自認讓妻子受了委屈,平日便是千般萬般讨好,對這溫婉淑良的雲家女兒百般恭敬,不敢懈怠。

對于周錦言這個機靈聰慧的兒子更是疼愛有加,只需要他多讀書,其餘的絲毫不需要擔憂。養的周錦言驕奢跋扈,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還覺得讀書人有些脾氣這是好事。

“爹,你就讓兒子試試吧?”周錦言不自覺扯住周明輝的袖子央求着,“兒子也可以做的很好的。”

“不行。”周明輝擰眉拒絕,“你怎麽能碰這些俗事。”

“若是我做不好,就再也不提從商的事情。”周錦言忍不住上前抓住周明輝的袖子。

見周錦言這樣,周明輝也不忍心再拒絕,心想讓他處處碰壁也不錯。“好,一言為定。”

“那父親答應我不要再與禹王牽扯!”周錦言眼巴巴地盯着,看得周明輝軟下心來。

“好。”

周錦言走後,周明輝看了看面前正在寫的信箋,放下筆,把寫了一半的信揉成一團丢到一處。

“長泯。”周明輝喚來小厮,“二公子去哪兒了?”

長泯應道,“二公子帶着明覺去了馬場。”

“嗯,知道了。”周明輝想了想,眼底帶了些笑意,“那些舞女,你挑個好看的,晚上送錦兒院兒裏。你先與明覺安排好,到底是他……”第一次。

長泯頓時明白了,“大人放心。”

***

一直到了晚上周錦言才回來,心情很不錯,只是馬場炎熱,後背都是濡濕的,周錦言總覺得不自在。

周錦言進了卧房,明覺正想跟進去,被一旁的長泯拉住。

“拉我幹什麽?我得去伺候公子沐浴。”明覺嚷嚷。

長泯笑,目光示意身側的女子,“老爺讓我送來的,今晚伺候公子。小心伺候着。”

明覺頓時明白了,神色立即變得微妙起來,“放心放心!我懂老爺的意思了!”

那女子見明覺表情猥瑣,心裏忐忑不安,緊緊握着披風的手有些發白。只覺得那位公子定也是這樣醜陋惡心下流的男人。可自己的命都在別人手裏,又能做什麽呢?

“你,現在進去服侍公子沐浴,機靈着點,公子挑剔着呢。”明覺指了指房門,“我們公子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你要小心服侍。”

女子臉色慘白,早聽說一些貴人喜歡玩一些特別的花樣。這位公子不僅醜陋,還喜歡玩花樣。看來今晚難逃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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