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葛文沣激動地差點蹦起來,目光灼灼盯着這府中的一群人,“你們,先去檢查魏姨娘院子裏的人,之後排查其餘的。”

如果能找到腳踝上有抓痕,又解釋不清抓痕的來歷,那就證明對方之前說了謊。

原來這就是五皇子說的有人在撒謊。

他在讓人查的時候,忍不住強行壓下心頭的激動去看五皇子,發現五皇子眉頭緊鎖,臉色極不好看。五皇子平日的表情也不好看,畢竟黑乎乎的,可此刻之所以葛文沣能這麽清楚知道,是因為五皇子的臉……都難看得猙獰了。

“五皇子?”難道是還有別的問題?

謝彥斐心情不佳瞥了葛文沣一眼,“怎麽?”

葛文沣聽着這兩個從齒縫間迸出的兩個字,壓下詢問的念頭,看來氣得不輕啊,他還是不招惹的好。

謝彥斐是沒心情理會葛文沣的心裏路程,從剛才聽到腦海裏響起的那句【檢測到宿主意圖改變原書劇情,改變一個小劇情好感值-1,總好感值為1。】之後,他就想咬人。

他增加一個好感值容易嗎?

說給他減了就減了,他還不能說個不字。

好氣啊。

所以,謝彥斐把這筆賬都記在魏姨娘身上了。

原書中杜香骊雖然成功了,魏姨娘怕生出端倪,還是讓賈嬷嬷除了妙靈,只是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鄭尚書的死和原身與女主的事情,一個婢女沒引起太大風波。

等後來葛文沣接手去查,本來信息就不多,他想到了手臂上的抓痕,卻沒能想到可能會在別處。

回頭想起來早就遲了,賈嬷嬷也就躲過一劫。

謝彥斐如今提出這個事實,牽扯出了賈嬷嬷,等待賈嬷嬷的自然不會是原書中一樣安然無恙。

Advertisement

所以,他這算是改了劇情,就給他減了。

可了解是一回事,他想不想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一行人就看到五皇子咬牙切齒盯着魏姨娘,看得宣平侯想上前,可想到某種可能性,還是在沒确定之前,別惹這煞神。

宣平侯其實也覺得他那庶女當時的模樣不太對,可他心裏懷疑卻不會拖自家人的後腿打自己的臉,如今這麽多人在,他就算是看出什麽也不會說。

甚至,如果葛大人懷疑,他反而還會掩蓋。

賈嬷嬷從聽到腳踝的抓痕腦子就嗡的炸開了,她想偷偷去瞧魏姨娘又不敢,怕這個時候露怯只會壞了姨娘的事。

賈嬷嬷将心底的恐慌一點點撫平,腦海裏閃過昨晚上姨娘交代過的,若是被發現應該怎麽應付。

賈嬷嬷的表情被謝彥斐收入眼底,他眯着眼,書中沒有這一段檢查腳踝,所以也沒提過腳踝的情況,魏姨娘可不是善茬,怕是也會有提前防範。

他瞧着衙役上前把魏姨娘院子裏的丫鬟嬷嬷都重新趕到一處,由人單獨隔了衆人視線驗看。

不多時,有人上前回禀結果:“大人,魏姨娘院中十一人,其中十人無異樣。賈嬷嬷腿上有很多抓痕,還有一些紅斑。”

葛大人眼睛發光,坐直身體:“把賈嬷嬷還有當時替賈嬷嬷作證昨日不在場的兩個大丫鬟帶來!”

賈嬷嬷被排除嫌疑也是有人證,人證就是這兩個大丫鬟,說當時她們陪同賈嬷嬷一起去替魏姨娘以及諸位飲了酒姑娘夫人們那些醒酒湯。

很快,除了賈嬷嬷之外的兩個大丫鬟被帶了出來,跪在葛大人面前,頭深深埋着,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擡起頭來,瞧着本官重新說一遍你們昨晚上對衙役的說辭。”葛文沣先是瞧了一眼謝彥斐,看他沒說什麽,繼續咳了聲,“一個一個來。你先。”

他指了其中一個大丫鬟。

那大丫鬟模樣十七八歲,因為低着頭被這麽一指壓根不知是說她,還是身邊的衙役呵斥一聲,她才慌慌張張開口:“奴婢、奴婢盼巧,是姨娘身邊的大丫鬟,昨日事發之時,奴婢與菁英陪同賈嬷嬷一起為老夫人、大太太她們去拿醒酒湯。因為昨日老夫人大壽,夫人姑娘們都喝了點酒水,怕稍後頭疼,就陪着過去一趟。”

葛文沣嗯了聲:“當時你們路上可都遇到誰了?”

盼巧垂眼搖頭:“誰也沒遇到,當時人很少,奴婢們當時還跟嬷嬷說怎麽今日府裏這般冷清?後來才知道,是府裏出了事,當時男眷那邊都跑去花園,加上當時有人喊五皇子遇刺,就跑去……救人了。”

謝彥斐聽到這,在一旁扯了扯嘴角,跑去救人?是去看好戲才對吧?

葛文沣琢磨一下,出入不大。

可既然賈嬷嬷有可能是兇手,那這兩個大丫鬟就可能在說謊,如果無法證明,即使賈嬷嬷腳踝上有抓痕也不能證明就是妙靈抓的,到時候依然死無對證。

葛文沣看向跪在另一邊的大丫鬟:“你叫菁英?”

大丫鬟年紀比盼巧大一些,性子也穩重不少:“奴婢是菁英。”

葛文沣:“你也重複一遍昨晚上對衙役的說辭。”

菁英緩聲開口:“奴婢菁英,是姨娘身邊的大丫鬟,昨日事發之時,奴婢與盼巧陪同賈嬷嬷一起為老夫人、大太太她們去拿醒酒湯。當時賈嬷嬷的确是與奴婢二人在一處。”

葛文沣聽完,直接看向跪在偏前一些的賈嬷嬷:“你說說吧,你腳踝上的抓痕和紅斑是怎麽回事?”

賈嬷嬷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回禀大人,老奴這抓痕是自己抓的,老奴對花粉過敏,不巧這些時日置辦老夫人壽宴忙了些,為了布置的好看,老奴親力親為,弄了不少花盆應景,誰知道其中有一種老奴就過了敏,當時也沒當回事,一直癢,老奴就抓了抓,後來更是嚴重了,還起了紅斑。”

葛文沣:“昨日詢問為何不說?”

賈嬷嬷:“老奴這不是……聽說妙靈死了,老奴這傷口又剛好碰上了,怕被當成兇手就瞞了下來。官老爺恕罪,老奴真的沒殺人,老奴一向心軟,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

“殺沒殺人不是你說了算。你說說看,你對什麽花粉過敏?”葛文沣問道。

賈嬷嬷:“這……老奴哪能知道,反正就是一種花粉。”

葛文沣:“這麽多年,你就沒想過治一治?”他聲音緩和下來,聽在賈嬷嬷耳中,以為葛文沣信了,松了口氣,聲音也自在不少。

“老奴命賤,哪舍得花這冤枉錢?再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病,怎麽好一直耽擱時辰?”賈嬷嬷垂着眼,心略微定了定。

她原本還以為葛大人會繼續問,誰知葛文沣突然擡頭看向衙役:“盼巧和菁英兩人的話,可跟昨日說的一樣?”

衙役對了對登記的冊子:“一樣。”

葛文沣掃了一圈三人,将她們松了口氣的模樣看在眼裏,嘴角揚了揚:“一模一樣?”

衙役奇怪,這有什麽區別?他颌首:“回禀大人,是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一旁的謝彥斐聽到這四個字,嘴角彎了彎,看來這葛文沣也算是對得起自己這個職位。

最重要的是不用自己出手,那就不算是他改變劇情,他僅剩的好感值看來是能保住了。

葛文沣聽完,看向三人,沒說話。

四周靜得讓人頭皮發麻,宣平侯總覺得心裏很不安,他上前一步,詢問出聲:“葛大人,可是……沒問題了?”

葛文沣看他一眼:“侯爺,誰說沒問題?問題可大了!她們在說謊!”他怒目站起身,在一衆人驚疑的目光下冷聲開口,“你們之前可聽到了?這盼巧和菁英的說辭與昨日一模一樣。一模一樣、一字不差,若是你們随口說一長段話,會與第二次說的一模一樣一字不差?這說明什麽?她們早就将這些銘記于心,反複背過。既然她們心裏沒鬼,昨日問完之後按照實情說完也就沒事了,為何反複去記這些詞?以至于一字不差?這說明她們怕,怕說錯了會壞了事,壞了什麽事?賈嬷嬷,不如你來說說看?”

從葛文沣說出前後說辭一字不差,包括賈嬷嬷幾人的臉色都變了。

葛文沣卻沒給賈嬷嬷機會,繼續道:“賈嬷嬷,你說你知道自己花粉過敏,卻不知道哪一種,既然發作卻隐瞞下來,也沒請大夫,也不慌張自己是不是生了了不得的命,那你以前是知道自己有這毛病,你跟着魏姨娘已經十幾年了,一個跟在主子身邊近身照顧的人,有這種奇怪的病症,你覺得你主子會沒替你找人看過?若是沒找過,有這樣可能病症的仆役,你覺得你主子會用?你主子沒趕走你,那你以前就沒犯過!既然沒犯過!你何以起了紅斑都不慌?再則,本官還是頭一次聽說,過敏只過腳踝,別的地方安然無恙的!”

賈嬷嬷渾身一軟,頭皮發麻,她哆嗦着嘴唇,搖頭:“老奴、老奴真的不知啊!官老爺老奴真的不是兇手啊!”

葛文沣:“還敢狡辯!來人,将三人分別審問,既然她們是一同去拿醒酒湯,那從踏出宴席之後走到拿醒酒湯之所走得那條路,都給本官好好說道說道。你們不是一同走的嗎?昨日才發生的事,才走過的路,不會就記不得了吧?拉走!給本官一個個問清楚!”

三人的臉色驟然大變,葛文沣卻沒給她們機會,直接讓衙役帶走,反複詳細的去問。

謝彥斐差點給葛文沣拍手叫好,他決定改變對葛文沣的印象了,這厮真是幫他省了不少好感值啊。

葛文沣說完瞥了眼謝彥斐,察覺到他的模樣,摸了摸胡子,下巴微微擡了擡,胡子尖都要得意得翹起來:怎麽能被五皇子比下去?那他這刑部尚書還怎麽混?

謝彥斐瞧出葛文沣的小心思,也不在意,跟好感值相比,葛文沣想得瑟就得瑟吧,只要等下給力一些,配合一些把魏姨娘給拿住就行。

葛文沣派過去分開審問三人的衙役很快回來了,饒是之前賈嬷嬷三人怎麽排練,也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意外。

衙役按照葛文沣的吩咐,反複讓她們每個人确定當時從宴席到膳房這段路程中間,走的哪一處,從哪個彎開始拐的,途中說了什麽話等等,甚至連當時賈嬷嬷走在哪個位置,她們分別跟着的位置左右都問的一清二楚。

最後三張記錄單綜合下來,自然是對不上無疑了。

葛文沣捏着賈嬷嬷三人的供詞,猛地拍了一下椅子,“你們三人現在還有什麽話說?還不承認你們在撒謊?既然你們說當時因為傳五皇子遇刺所以沒遇到人,可你們自己怎麽走的你們自己都不清楚?賈嬷嬷,你還不從實招來?你到底是怎麽殺害的妙靈,受何人指使?若是不說,本官就憑你故意撒謊隐瞞也能将你帶回刑部嚴加審訊!還有你們兩個!隐瞞真相、助纣為孽、同流合污罪加一等!本官念你們年紀輕,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說與不說,就看你們自己抉擇!”葛文沣瞧着渾身顫抖着的盼巧,到底年紀小一些,不如菁英穩重,他看着盼巧,“你是叫盼巧是吧?你還不到雙十年華,你确定你要替賈嬷嬷隐瞞,和她一起當同謀?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葛文沣的故意吓唬,讓盼巧再也撐不住,大哭出聲:“我說我說!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她才十七歲,她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姨娘把妙靈都給害死了,如果、如果事後姨娘還會留她們活口嗎?

“盼巧!”賈嬷嬷臉色變了,沒想到最先反的是她一向頗為照拂的丫鬟。

盼巧哭得淚眼婆娑,“是賈嬷嬷……賈嬷嬷讓我們撒謊的,她找到我們逼我們這麽做,否則就把我們發賣出去,賣給勾欄院,我不想……大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葛文沣擡擡手,有人将她攙扶起來:“你且放心,本官自會替你做主。”

盼巧這才一五一十把賈嬷嬷如何事後威脅她和菁英,讓她們給她作僞證,之後反複讓她們記住那些話,只要有人問就這麽說。

賈嬷嬷身上有抓痕,又沒有當時案發時不在場的證據,她害死妙靈的嫌疑幾乎确證無誤,卻還需要她自己承認。

賈嬷嬷聽着盼巧的話,渾身一軟,倒在地上,忍不住看了眼魏姨娘。

魏姨娘面無表情瞧着她,在葛文沣沒說話之前,慢慢開了口:“賈嬷嬷,你當真害死了妙靈?你當時告訴我你是跟盼巧兩人在一起的,你撒謊了?”

幾乎是質問的話,卻在給賈嬷嬷施壓,同時把自己撇清。

魏姨娘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八面玲珑,妙靈這事也是突發意外,她才有了破綻,可即使如此,她也沒親自動手,甚至沒親自參與威脅盼巧兩人,皆是由賈嬷嬷一人插手。

賈嬷嬷一家都攥在她手裏,賈嬷嬷不敢反水。

賈嬷嬷很清楚這話的意思,甚至之前姨娘就說過若是事發,她該什麽做。

賈嬷嬷垂下眼,決定之後,義無反顧磕頭:“老奴……認罪。妙靈,是老奴殺的。”說罷,她猛地站起身,就朝着一處奔去,謝彥斐在一旁一直注意着她的舉動,直接擡腳就踹了去,愣是把賈嬷嬷踹飛半米,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了。

葛文沣吓了一跳:“扣住了!不許她自殺!”

她一個嬷嬷跟妙靈能有什麽仇?肯定有幕後的人!

魏姨娘一開始瞧着賈嬷嬷撞牆時的精光被謝彥斐這一腳給打散了,她很快斂下眼,思考着接下來可能遇到的情況和如何化解她的嫌疑。

她不擔心賈嬷嬷會供出她,可如此一來,她的骊兒怎麽辦?

葛文沣臉色黑沉,看着被扣住的賈嬷嬷:“自殺?你以為你死了就沒人知道幕後指使你的人?魏姨娘,你倒是說說看,你身邊的近身嬷嬷,怎麽會無緣無故殺了四姑娘身邊的婢女?四姑娘是你所出,這妙靈剛與五皇子被下藥一案有牽扯結果就出了事,動手的是你的人,本官完全有理由懷疑是你為了護住庶女不惜讓你的人殺人滅口!”

賈嬷嬷喊出聲:“不是姨娘!都是我!都是老奴一人所為!跟姨娘無關!是老奴……老奴以前就與這妙靈有積怨,她仗着四姑娘的信任對老奴這個管事嬷嬷也不看在眼裏。老奴剛巧去看熱鬧碰到妙靈在那裏哭,她哭自己想當主子于是看中這次來得都是貴人,想借機下藥給一位貴人,到時候她只要搭上,就算是跟着當個妾室也是飛上枝頭。可她沒想到事情鬧大了,就跑到那邊哭,老奴跟她有積怨,就借機諷刺,誰知生了口角,發生争執,老奴不小心推她到了水裏。當時老奴吓壞了,她扒住老奴的腳踝,老奴當時太慌……就掰開她的手推她下去慌慌張張跑了。後來妙靈死了,老奴怕事情敗露,就威脅了盼巧她們給老奴作證!這一切都是老奴一人所為!跟姨娘跟四姑娘無關啊!”

葛文沣臉色更加難看,沒想到這老賊婆倒是早就想好應對的話,“既然是下藥給一位貴人,她為何要故意引三姑娘前去?”

“這……大膽!你還不從實招來,到底事情真相如何?”葛文沣動了怒。

賈嬷嬷低頭咬死了:“這老奴就不知了,老奴不是妙靈,誰知道她怎麽想的!”

葛文沣怒極反笑,這是仗着死無對證啊。

“來人,将這刁奴收押!還有她們兩人,一并收押讓畫押認罪,至于魏姨娘……”葛文沣知道今個兒想讓魏姨娘承認她是主謀怕是不可能了,妙靈死了,死無對證,若是賈嬷嬷咬死就是她自己一人動手所為,那肯定沒證據指證魏姨娘。

可就這麽放過魏姨娘這個最大的主謀,葛文沣不甘心。

魏姨娘到了這時,依然婉笑端莊,福了福身:“葛大人放心,雖說她們是妾身的人,可犯了錯,大人盡管帶走,妾身極力配合。”

宣平侯察覺到葛文沣的心思,他雖然也狐疑自己這嬌滴滴的姨娘怎麽可能會下這種命令,可此刻怎麽瞧一個老奴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主。

可他歡喜魏姨娘也是真心的,适時開口:“葛大人,本侯也會讓府中之人極力配合。沒想到,不過一個刁奴,竟然将府中攪合得一團糟,必須嚴懲!只是魏姨娘性子柔弱,這次怕是被這刁奴給蒙蔽了,葛大人一定要還姨娘一個清白啊。”

葛文沣聽出侯爺施壓,頭疼了,沒證據,他還真沒底氣抓人,可就這麽放了……

他餘光瞥向謝彥斐,頭一次這麽希望五皇子不管不顧告狀往前沖,只要能先将魏姨娘帶回刑部,到時候還能審一審,否則之後向再查魏姨娘,就不容易了。

謝彥斐知道葛文沣拿宣平侯沒辦法,若是宣平侯非要保魏姨娘,葛文沣還真帶不走人。

謝彥斐心疼那一個好感值,可跟抓魏姨娘進一趟刑部,雖然可能最後還是會被放了,可還是值得的。

“侯爺啊,你是刑部尚書嗎?”謝彥斐慢悠悠開口。

一旁的葛文沣松口氣。

宣平侯心髒抽了抽,五皇子又想怎麽樣?“這……自然不是。”

謝彥斐呦了聲:“那本王還以為侯爺你突然把葛文沣給從刑部尚書這個位置擠下去了呢?否則,你又不是葛文沣,你說只是被蒙蔽就是了?證據呢?無憑無據的,死的是杜香骊的丫鬟,動手的是你姨娘的嬷嬷,本王完全懷疑是不是魏姨娘與杜香骊兩人合夥一起要害本王!”

宣平侯氣炸了:“王爺你胡說什麽?!”

謝彥斐:“或者,是侯爺你與魏姨娘外加杜香骊三人組合上陣要害本王?”

宣平侯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你、你……”

謝彥斐聳聳肩:“你看你是不是被本王猜中真相心虛了?否則,你又不是葛文沣,你斷什麽?有沒有懷疑你說了算嗎?那還要本王這個監督的幹嘛?還要葛文沣幹什麽?”

宣平侯氣得差點站不穩,可他能怎麽辦?這是五皇子,打不得罵不得,還得供着!

他今日保得下魏姨娘,等下五皇子就會去告禦狀!

宣平侯咬着牙,只能權衡之下,拍了拍魏姨娘的手背:“你且跟去配合調查,本侯相信,清者自清。”

魏姨娘斂下眼,遮住眼底的冷意,還是溫柔笑了笑:“妾身知曉,這就随葛大人去一趟。”

葛文沣喜的胡子都要翹起來,哎呀,頭一次瞧着五皇子這張臉這麽和藹可親。

謝彥斐聽着腦海裏的“好感值-1,總好感值為0”,心裏萬馬奔騰。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