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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依和紀舒權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就分道揚镳了,紀舒權剛走,就見方氏巴巴湊上來:“小依啊,這玲思園是你的?”
“不是。”丁依果斷搖頭,如果她說是方氏一定會想方設法從她手中奪得玲思園。雖然方氏不可能得逞,但是丁依也不想惹麻煩。
方氏的表情有一秒的陰狠,想到自己的計劃又生生壓下,一張老臉笑成菊花:“可是,剛剛那個紀縣長明明說這是小依的啊。”
丁依皺眉,很是讨厭方氏的胡攪蠻纏,但到底沒發脾氣,只是聲音冷了好幾度:“這是檀琊哥哥送給我的成人禮。”
這麽說主要是為了讓方氏少打玲思園的主意,也是為了提高即墨檀琊的地位,免得有些人總是狗眼看人低。何況即墨檀琊确實送了她一份厚禮——由即墨檀琊一手創辦的跨國大公司“唯依”。
“既然送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了嘛!”方氏厚臉皮的說。
香香&馄饨:【……】厚臉皮到這個程度的也是奇葩了好咩!
丁依才沒那個心思理方氏,剛想走,就見福叔走了過來:“小姐,河燈會準備好了,您要過去看看嗎?”河燈會是玲思園的特色節目之一,除夕當晚,凡是來玲思園就餐的人都能得到一盞河燈。上寫祝福語放到水上,寓意美好。
“你是什麽人?和小依什麽關系?”方氏突然竄出來厲聲指責,大義凜然的模樣倒是挺能唬住人的。
福叔愣了一下,還是恭敬的回答了方氏:“我是玲思園的主管,小姐自然是我的主子。”
這時,丁書忠插了進來,笑眯眯的對丁依說:“小依啊,你看這麽大一個玲思園怎麽能交到外人手裏呢?要是人家欺負你小不懂事攜款逃跑,你哭都來不及!外人哪有親人好是吧?依我看啊,你就該讓大伯來幫你管理玲思園,每年的分紅呢就五五分,大伯肯定是不會騙自家人的,保管讓你這玲思園紅紅火火!”
福叔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丁依則是冷笑。
丁書忠這招空手套白狼使的可是一點都不高明呢,在她面前耍心計,真當她是三歲稚子啊?
丁依剛要出聲,卻聽耳邊傳來呼救的聲音,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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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其中奇葩親戚做的事情大部分取材真實生活,對,就是依愛的大伯and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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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夜 :失散多年的女兒,鬥法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緊急的呼救聲炸響在耳畔,水面上一個女生撲騰着雙臂上下掙紮,河水灌進她的嘴巴裏,嗆的她說不出話。
現在是深冬時分,河水冰冷刺骨。再加上這邊為了營造過節的氣氛燈光布置的有些暗,大家都不知道河裏會不會有危險,因此誰都不敢貿然下河救人。
丁依等人趕到時女生幾乎快脫力了,就見丁森二話不說跳入水中把人救了起來,渾身濕透。
“福叔,快叫人準備毛巾、毛毯等東西,再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一定要快!”丁依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去,而後迅速走到丁森身邊,蹲下探了探已經暈過去的女生的脈。
“爸,你把人放平了,我做個簡單的救治。”
丁森恍惚了一秒,才讷讷的點頭放平女生,只是眼中依舊無光,迷迷蒙蒙似萦繞着霧氣。視線和陳琳對上,陳琳身子一抖,眸中光澤被奪,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滞。
丁依沒有注意到父母的異常,她掏出銀針在女生身上紮了幾針,又輸了些靈力進她體內幫她驅寒,确定女生性命無虞後才松了口氣。
“福叔,救護車到了嗎?把人送到醫院去吧。”丁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回來的福叔說。
福叔正要應聲,就見剛剛還呆滞的丁森陳琳忽然暴起護住那個女生:“不準帶她去醫院!”
丁依蹙眉。
她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快三十年了,她什麽時候蹦出個姐姐?她确定以及肯定丁森和陳琳只有她和丁毅涵兩個孩子!
微微垂目,丁依眼底卷起一層黑霧,氣息冷冽。
肯定是這個女生對她父母做了什麽,不然丁森陳琳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小姐?”福叔小聲詢問。
“先把人帶去溫泉室泡一泡,應該待會就能醒。”丁依轉身面向父母,“爸媽,你們也去溫泉室泡一泡吧,別凍壞了身子。你們放心,我不會把這個女生送去醫院的。”
見福叔确實派了人将女生帶往溫泉室,丁森和陳琳才跟在後面也去了溫泉室。
發生了這種事情,衆人都心有餘悸,興致也不如先前高,三三兩兩離開了。工作人員一個個賠禮道歉,态度誠懇的不得了。
一下子,原本熱鬧的河灘瞬間寂靜了下來,暗月沉入水中,水邊樹葉飒飒作響,掀起幾分詭涼陰森。
“小依,你看大伯的提議怎麽樣?大伯總不可能害你吧,信大伯準沒錯!要是沒什麽異議,待會就把交接的事情辦好吧。”哪怕在這個節骨眼上,丁書忠都沒忘自己的那點算計。
丁依當即恨不得一巴掌pia飛丁書忠,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家子的極品,時刻不忘打玲思園的主意。
“知道CPI、PPI是什麽嗎?”丁依負手背對着丁書忠,淡淡發問,身上自有一股叫人難以忽視的氣勢。
丁書忠愣愣搖頭:“我知道這些幹什麽?你只要把玲思園交給我打理,絕對不會比現在差!”
丁依譏笑一聲,笑容清淺如月,卻又暗藏不耐:“連這些都不知道,還敢大言不慚的想要取代福叔?你們這小算盤打得挺好,可惜我不買賬。福叔,送客!”
“請吧幾位!”福叔依舊是不卑不亢,但眉目中的冷硬卻讓丁書忠等人不敢再造次。
看了看周圍幾個神情不善的保安,丁書忠咽了口口水,大聲嚷嚷了一句:“走就走,就這破地方我還不想多待呢!晦氣!”說完,丁書忠扯着方氏和自己的兒子女兒離開了玲思園。
剩下幾人互相對視幾眼,均有些懵逼,現在他們是要怎樣?
福叔上前幾步,做出送客的動作:“幾位也請吧。”
餘下幾人嘟囔抱怨了幾句,不情不願的走了。
“檀琊哥哥,讓你見笑了。”丁依尴尬的撓了撓臉。
即墨檀琊不甚在意的揉了揉丁依的墨發,眸中極快掠過一絲危險的暗光:“說起來,即墨家那幾個極品最近也欠收拾了。”
丁依和即墨檀琊到客房的時候,女生已經醒過來了,但臉色還是很蒼白的躺在床上,眼珠子半天才動一下,看起來是被吓壞了。
丁森和陳琳守在床邊,眉目緊鎖,想說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
“爸,媽。”丁依走進來,不着痕跡的掃了蒼白無力躺在床上的女生一眼,“喝了姜茶了沒?這麽冷的天別凍壞了身子。”
陳琳握上丁依的手拉她在床邊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丁依的手背,看着女生的目光充滿愛憐和自責,丁依眸色瞬涼。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是哪裏人?你怎麽會掉到河裏去?”丁森壓低聲音,生怕吓着那女生。
女生很久才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看着丁森,緩慢開口:“我—叫—丁—靈,是—個—孤—兒。院—長—媽—媽—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壞—人—騙—了,多—虧—院—長—媽—媽—才—沒—讓—我—落—到—其—他—壞—人—手—裏。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記—得—我—叫—丁—靈。我—一—直—在—找—我—的—爸—爸—媽—媽,可—是—我—找—不—到—他—們。”
說到最後,丁靈一副泫然欲泣、悲痛難耐的模樣,配上那張慘白的臉,怎一個楚楚可憐、人見人憐了得!
陳琳聽完丁靈一番話,雙手立馬顫巍巍抖了起來:“你耳朵後面,是不是……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疤痕?”
丁靈瞪大眼睛,說話也利索了:“您怎麽知道?!難得……?”
陳琳的雙眼頓時濕潤了,情不能自已:“靈兒,靈兒,是我們,我是你媽媽,這是你爸爸。都是我們不好害你受了這麽多苦,你不要記恨爸爸媽媽……”
丁靈的眼睛也瞬間濕了,她挪動着身子将丁森和陳琳抱住,邊哭邊說:“爸爸,媽媽,我終于找到你們了!我好想你們,日日想,夜夜想,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再見到你們。我還以為……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感謝上蒼……”
“都是爸媽不好……”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場失散多年的血親再次相見的大戲演的轟轟烈烈,可惜丁依和即墨檀琊這兩個旁觀者卻不為所動。
“爸媽,這是怎麽回事?”丁依極其冷靜的問。
陳琳擦了擦鼻子,收斂了一下情緒,卻還是忍不住心酸難受溢上心頭:“這是你姐姐丁靈,你姐姐那一年被人販子拐走的時候你還很小,我們也從來沒提起過,所以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蒼天有眼,有生之年竟然讓我們一家人重聚了!”
丁依只是波瀾不驚的挑了挑眉,和即墨檀琊交換了一個眼神。突然出現什麽失散多年的姐姐本身就已經夠可疑的了,更可疑的是丁靈的內心想法像是被機器設定好了的一樣。
兩人很有理由認為這是血魇門的手筆。
只是,這麽拙劣的手段卻又讓二人感到迷惑。明明知道會被他們猜到,為什麽還要這麽一出?
丁依按了按額角,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丁森和陳琳在玲思園陪了丁靈一宿,丁依和即墨檀琊則是回了在雩縣的家。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們和血魇門的“戰争”已經漸漸放到明面上來了,就更加不會顧忌血魇門了。
如此,一夜無話。
因為丁靈落了水加上常年營養不良導致身體素質不佳不宜奔波,而她又死活不肯去醫院,所以丁森陳琳只好帶她回了縣城的家。
“慢點慢點……別摔着了……”丁森扶着丁靈走進家門,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丁靈會受傷,陳琳也在後面跟着如臨大敵。
丁依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微微擡頭不期然對上丁靈的眼,丁靈眼裏的得意挑釁極為紮眼!
別開頭,丁依加快腳步從樓梯上跑下,嬌喘微微,臉上的緊張擔憂恰到好處:“爸媽,姐姐怎麽樣了?沒有落下病根吧?怎麽就是不聽勸不肯去醫院呢!”
丁靈“嘎”一下愣住了,卻見丁依眼底一片薄涼,心底驀地升起複雜的心緒,或許……
“好多了,還好依依你救助及時,沒落下什麽病根。”丁森說到這裏忍不住嘆了口氣,心中的愧疚自責更甚,“也難怪你姐姐不願意去醫院,當年你姐姐就是在醫院被人販子拐跑了。”
陳琳聽到這裏也是感慨頗重,拍了拍丁森的背,寬慰道:“都過去了……好在靈兒現在回來了……回來就好……”
“是啊,回來就好,爸爸媽媽一定會加倍補償靈兒的,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丁森重重點頭,似在承諾。
丁依眼中快速劃過一絲暗光,旋即揚起最純美的笑容:“爸爸媽媽,我昨天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快點帶姐姐去休息吧,可別累壞了!”
丁森一排自己的腦門:“瞧我!還是依依想的周到,靈兒一路辛苦了,我們快帶她去休息吧。”
陳琳點頭,二人扶着丁靈往樓上走。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丁依才收回目光,一轉身差點沒尖叫出聲:“檀琊哥哥!你吓死我了!”狂拍心口,後怕。
“那哥哥給你壓壓驚。”即墨檀琊說着,捏着丁依的下颌就是一記綿長的早安吻。
一種禁忌之愛的既視感是什麽鬼?!
一吻終了,某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狼笑問:“可壓住驚了?”
丁依怒瞪即墨檀琊一眼,偏偏秋眸含水毫無殺傷力,反倒是更像嬌嗔:“你走!”
即墨檀琊握住丁依揮過來的小拳頭,放到唇邊輕吻,柔軟鮮明的觸感讓丁依瞬間紅了臉,偏頭讷讷:“不要臉!”
“如果這樣就能守住寶貝的心,那麽不要臉又算的了什麽?”即墨檀琊的墨瞳中,深情滿溢。
丁依面色更燥,嘴唇嗫嚅幾下到底沒說什麽。她的心早就是即墨檀琊的了,即便他不守她也會主動進駐他的心間。
“哎呀,差點忘了正經事!”丁依借故抽回自己的手,恢複一貫的清冷,“檀琊哥哥,你怎麽看?”
即墨檀琊微眯妙目,黑瞳萦繞着絲縷黑氣:“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會想盡辦法得到爸媽的全部關愛,甚至故意接近我以此來激怒你,從而更好的控制爸媽。寶貝,看樣子你是入了宅鬥圈了。”
丁依頗為贊同的點了兩下小腦袋,随即又狐疑的對上即墨檀琊:“檀琊哥哥,你怎麽知道宅鬥這個詞?”這不是小說漫畫才會出現的高頻詞嗎?莫非……
“寶貝,除了宅鬥我還知道宮鬥,知道大叔攻小白受,知道69式。我知道的東西可多了,寶貝想和哥哥深入了解一下嗎?”即墨檀琊不懷好意的加重了“深入”兩字,他才不會告訴丁依之前為了追丁依他在葉一雁的教唆慫恿下看了一堆的少女漫呢!
丁依頓時被吓的後退了一步:“別……我拒絕!”
二人笑笑鬧鬧好一會兒,順帶把早餐做好了。
丁靈借口渾身無力不肯下來吃早餐,丁森和陳琳端着粥上去親自喂,留下餐桌上丁依、即墨檀琊、奶奶和丁毅涵四人面面相觑。
丁毅涵忽然一錘桌子:“她是故意的是吧?有什麽好炫耀的!姐,我去教訓她!”
“坐下!”丁依沉聲,話語強硬無可辯駁,“那也是你的姐姐!她小時候就被壞人拐跑,昨天又落了水身子虛,爸媽心存愧意多照顧姐姐也是應該的。你生哪門子的氣?”
“我……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個樣子嘛!”丁毅涵委屈道。
“好了,靈兒姐姐初來乍到難免有些不适應,我們要多和她說說話,畢竟是一家人。”丁依摸了摸丁毅涵的頭發以示寬慰。
丁毅涵撇撇嘴,終歸沒說什麽。只是不懂丁依為什麽會這麽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明明他們家就只有丁依一個姐姐啊!
丁依翎睫微垂,遮蓋住眼中的光澤。在不知道血魇門到底有什麽目的的時候,丁依不介意陪丁靈好好玩玩!
丁森和陳琳喂丁靈吃完早餐後就出去了,丁毅涵和奶奶被丁依借口送回了四方村,而她自己和即墨檀琊則是回玲思園了解了一下丁靈落水的情況。
從監控視頻來看,丁靈落水确實純屬意外。天黑石子滑,一個不留心就掉了進去。根據其他目擊者的話來看,這一切也毫無破綻可言。
嚴密謹慎,倒像是血魇門的風格。可正因如此才更讓兩人懷疑,擺明了告訴他們自己是血魇門派來的,用意幾何?
想不通的事情就先放到一邊,丁依和福叔交待了一些年後事宜,這才和即墨檀琊離開玲思園。
回到家裏時,丁森正在廚房做飯,陳琳則在丁靈的房間裏陪她聊天。
丁依輕叩房門走了進去:“媽,讓我和姐姐聊聊天吧,你去幫爸爸做飯,我都快餓死了!”
“好好好。”陳琳寵愛的刮了刮丁依的瓊鼻,留下一句“那你們姐妹倆好好聊”就下去了。
陳琳一走,丁依臉上的笑容微有收斂,但并不明顯。她在陳琳之前坐的位置坐下,握上丁靈的手,看起來頗為親密:“姐姐,沒想到我還有個姐姐,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很神奇呢!姐姐,你身體好些了嗎?”
丁靈的手有些發涼,面色蒼白如紙,看起來虛弱不堪:“好多了,謝謝妹妹關心。我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爸爸媽媽,真是要感謝老天……”
丁依眼中笑意加深,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旁人看來倒真像是親密的姐妹互相說着閨中密語。
一樓廚房。
“孩子他爸,你說我們是不是要給靈兒舉辦個宴會?很多人都不知道咱們丢了女兒的事情,咱們不能讓靈兒不明不白的你說是吧?”陳琳一邊擇菜,一邊和丁森商量。
丁森翻了翻鍋裏的青菜,點頭:“是啊,咱們要為靈兒舉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回歸宴,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家大女兒找回來了!”
“是啊是啊,一定要昭告天下!那等靈兒身體好一些,你挑個黃道吉日,在玲思園擺宴,最好是把全四方村的人都請過來!”陳琳說。
丁森點點頭沒再言語,只唇畔的笑容越發明朗,二人轉而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半小時後。
丁森将清蒸武昌魚端上桌,朝陳琳擡了擡下巴:“孩子他媽,去把靈兒和依依叫下來吃飯吧。”
“好勒!”陳琳在盥洗盆洗好手擦幹後往樓上去,即墨檀琊放下手中的酸辣土豆絲,擡眸意味深長的朝樓上看了一眼。
算起來,寶貝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呢。
“啊——”
一聲銳利的尖叫陡然在二樓炸開,走樓梯走到一半的陳琳猛地一頓,旋即三步并作兩步往聲源處趕去。
樓下的丁森端菜的手一抖,面上血色瞬間全無。
“依依,靈兒……”陳琳推門而進,在看到房內情景的時候雙瞳猛然放大數倍!
------題外話------
之前看一篇重生文,突然有點想寫小型宅鬥,然後就在文中加了這麽一段段……
港真,丁靈也是個蠻重要的角色的說,後文會提到的
第127夜 :關系裂痕,丹藥拍賣
潔白的瓷板上一灘刺眼的血跡,丁依雙膝跪倒在血跡邊緣,鮮紅的血液從她膝蓋上汩汩流出,傷口處插着玻璃碎片,血水中碎了幾片玻璃,薄陽透過窗戶照射在玻璃邊緣上折射出冷銳的光,血跡斑駁。
“依依!”陳琳失聲尖叫。
丁依緊皺眉頭,眼淚說下就下,面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為丁靈的行為而感到痛心:“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動手推我,我不怪你……我只是希望姐姐不要因為我而錯怪爸爸媽媽……爸爸媽媽真的很關心你……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加上刺目紅跡,任憑誰看了都心疼丁依。再加上她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主動攬上所有過錯,可謂是讓聽者落淚聞者悲傷啊!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丁森沖上樓往房裏擠,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跳幾近停止,“依依!怎麽會弄成這樣?孩子他媽,快點去拿醫藥箱!”
陳琳忙出去翻找醫藥箱,丁森則攙扶着丁依坐到一旁的矮凳上,兩條粗眉擰成麻繩:“怎麽會這麽嚴重的受傷?媽媽一會就回來了,依依不痛……”
丁依哽咽:“爸,都是我不好……我看今天太陽這麽好,姐姐坐在床上久了也不好,就想把姐姐扶到這邊曬曬太陽。誰知道姐姐突然很用力的推我一下,我不小心撞到桌子上的玻璃杯,然後就受傷了。爸,你不要怪姐姐,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都怪我……”說着眼淚竟有幾分決堤之勢。
丁森很用力的皺了下眉,看向丁靈的目光帶了幾分異樣。但沒說什麽,只是拿紙巾小心翼翼的把丁依腳上沾到的血跡擦掉。
丁靈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根本解釋不清楚。
明明是丁依突然說要扶她曬曬太陽,她自然沒有拒絕。她坐到床沿想要穿棉拖的時候,突然覺得背部有股鑽心的痛直抵心間,于是她下意識的推了丁依一把,誰知道就出現了剛剛這一幕。
怎麽會那麽巧丁依剛一受傷陳琳就推門進來了?她甚至來不及辯解什麽就被丁依占據了主動權。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這分明就是丁依設計的一出戲——一出為了降低她在丁森陳琳心目中重要性的好戲!
丁靈抿唇,緊了緊拳,心中多了幾分凝重,同時也生出幾分暗喜。
丁依微不可察的擰了擰眉,丁靈在暗喜什麽?她總覺得丁靈很奇怪,好像看到她将自己的軍時憤恨的同時也暗存喜悅。至于原因,恐怕只有丁靈自己知道了。
和陳琳一起進來的還有即墨檀琊,看到丁依膝蓋上指甲蓋大小的血洞時他立馬竄到她身邊:“寶貝怎麽了這是?怎麽破了個這麽大的口子?”
丁依低着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嗫嚅道:“沒什麽啦,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和姐姐沒關系的。”
即墨檀琊眼底有流光暗閃,面上仍舊是一副心痛的模樣,轉手接過陳琳手中的醫藥箱:“媽,讓我來給依清理傷口吧。”
陳琳和丁森在一邊看着即墨檀琊熟練的清理、上藥,直到纏紗布才坐到一邊視線望向丁靈。
丁依趁幾人不注意朝即墨檀琊吐了吐舌頭,笑容中明媚的狡黠靈動帶着些許得意。她當然不可能真正的傷害自己,所以父母和丁靈看到的這一幕其實是她制造出的幻像。
“靈兒,你為什麽要推依依害她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丁森直勾勾盯着丁靈,話語波瀾不驚,但心中的天平明顯偏向丁依。
丁靈咬着下唇,極其緩慢的擡起了頭,美眸中水光潋滟:“爸,媽,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了。害的妹妹受傷,都是我不好!你們打我罵我都行,求你們不要趕我出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我再也不想過以前那種風餐露宿的日子了,我再也不想被別人指着鼻子罵說我沒家教……爸媽……”
丁森和陳琳一聽丁靈這話,原本還有些興師問罪的念頭被壓下不少。說到底都是他們的錯,當年如果他們能多留個心眼,也不會讓丁靈流連失所十幾年。
是他們虧欠了丁靈。
丁依在心中啧啧兩聲,看不出來丁靈這嘴上功夫也不賴。三兩句話就打消了父母的怒氣,還成功的勾起了他們的愧疚之情。這招四兩撥千斤使得不錯,不過丁依打從一開始也沒指望單憑這樣就能趕走丁靈。
畢竟,她還想從她嘴裏探聽些跟血魇門有關的情報。這一次只是小懲大誡,小小毀壞一下丁靈在父母心目中的形象。她們來日方長,這筆賬總會有算清的一天。
“好了好了,既然是次意外,那你們兩姐妹心裏也別留下芥蒂。不愉快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丁森一錘定音,看向丁依時目光憐愛,“依依膝蓋上的傷需不需要送醫院看看?”
丁依搖頭,一派天真:“爸爸,其實這個傷一點都不嚴重,哪裏需要去醫院!我們快下去吃飯吧,依依這小肚皮都快餓扁了,姐姐一定也餓了吧。”
見丁依并無芥蒂的模樣,丁森松了口氣,語氣也舒緩了不少:“那咱們下去吃午飯吧。依依你受傷不方便,要不讓你媽把飯送上來?”
丁依勾上即墨檀琊的脖子,小臉上的笑容燦若晨星:“不用不用,我有檀琊哥哥呀,他負責把我抱下去。這可是第一次和姐姐同桌吃飯,說什麽我也不能錯過啊!”
“你這個鬼靈精!”陳琳點了點丁依的鼻尖,然後走到丁靈身邊将她扶着一起下了樓。
丁森看到丁依這麽懂事的樣子,心中也是頗為驕傲啊!
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誰也沒再提起。一家人看起來和和樂樂親密無間,可只有丁靈知道,丁森和陳琳對她的态度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鏡子上如果裂了一條裂痕,無論怎樣忽視,都改變不了鏡子破碎的事實。
2017年1月30日,大年初三。
晚23:45,京城。
幽黑暗長的街道上,一個白領打扮、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走的跌跌撞撞、東倒西歪,嘴裏還哼哼唧唧唱着斷片兒的歌詞,四周寂靜無聲,更添詭涼。
一片烏雲緩緩蓋住了月亮。男子身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亦步亦趨的跟着他,不時還模仿男子踉跄不穩的動作,玩的不亦樂乎。
最後一絲月光自世間撤離,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是擡頭望了一眼天空,原先巴掌一般大小的它身體瞬間變大了四五倍,張開血盆大口,隐約可見鋒利的獠牙,一口将男子的影子吃入腹中。
就見剛剛還顫顫巍巍的男子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上肌肉迅速老化縮水,像是一朵突然枯萎的花,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子一眼,随即咧開嘴,一蹦一跳的走遠了。
月華傾瀉而下,落了滿地清霜。只見那男子雙眼瞪得奇大,面容慘白萎縮,俨然是幹屍模樣。
2017年1月31日,大年初四。
淩晨00:30,京城。
警報器上的紅藍光芒相互交替投射在牆面上,暗街被幾盞車燈照的通亮,兩人蹲在屍體旁邊進行簡單屍檢工作,還有幾名警察對現場進行拍照取證。
夜深靜寥,秦懿靠在警車上,食指和中指夾着一根煙,煙霧渺渺探不見他眸深幾許,只見那指尖一點猩紅襯得整個夜越發的詭異莫測。
“報告隊長,和之前一樣,都是突然死亡。死後肌肉萎化,全身血液盡失,如同幹屍。”法醫拿着手中的小本本和秦懿做彙報。
秦懿掐了指尖的煙,劍眉微揚,吸煙時間過長使得他的嗓音有點啞:“還是無法推斷兇手更多的信息嗎?”
法醫合上筆記本,聲音沉了不少:“一無所獲。”
秦懿閉了閉眼睛,左手握拳又張開,壓下滿心焦躁,沉聲道:“封鎖現場,将屍體帶回去,召集幾個分隊長召開緊急會議,回警察局!”
秦懿說完,率先進了警車。其他警員有條不紊的處理完秦懿交待的事情才陸陸續續上了車,一夥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
一個月內,發生了13起類似事件。作案時間不固定、作案地點沒有規律,受害人的職業沒有任何共通性,這樣的案件叫他們怎麽破?
本該安心享受年假的他們,也被迫不得不時刻保持警惕。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盡量減少相同案件的發生,也要避免事情洩露出去引起市民的恐慌。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或許他該求助一下異場調查科的人。
夜色愈發深沉,四處皆寂,只在秦懿剛剛站着的位置留了一地煙頭。
“呼——”丁依長籲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一股馥郁的香氣自爐內袅娜散開,揭蓋,香氣愈發醇厚,僅僅是吸上一口都覺得神情無比清爽。
“十顆上品凝碧丹,依美人,你這煉丹技術越來越好了!”馄饨啧啧稱奇。
丁依将凝碧丹從丹爐裏拿出,色澤飽滿,丹紋清晰,确實有進步。畢竟這一整個秘境都為丁依所用,熟能生巧且她天賦極高,能到這個地步也是無費她那些努力。
“檀琊哥哥,最近哪裏有丹藥拍賣會嗎?我們去玩玩吧!”丁依興奮的對即墨檀琊道。
即墨檀琊想了一會兒,拉上丁依掐訣離去。
Y國,利茲市,某拍賣場。
拍賣師在場上說的激情四射、唾沫橫飛,場下的人也是心潮澎湃、群情鼎沸,可見拍賣會場氣氛有多激烈。
“先生,小姐,這邊請。”白襯衫、黑色馬甲打扮的工作人員恭敬的做出“請”的手勢将二人引入辦公室。
丁依微微朝工作人員點頭致謝,挽着即墨檀琊的手臂走了進去,工作人員則禮貌的帶上了門。
“即墨先生,依小姐?!”丹尼爾伯爵驚訝的從座位上站起迎向兩人,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二人分別和他握手,他看着丁依,眼底帶着揶揄:“東方美男子變美女子,依小姐,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若不是九闕的事情鬧得太大甚至影響到海外,他也不會知道古武界盛會那天即墨檀琊帶在身邊的“貼身管家”竟是大有來頭。
“伯爵言重了。”丁依的笑容恰到好處。
丹尼爾伯爵招呼兩人坐下,不一會兒就有人将泡好的茶送來,丹尼爾一一斟滿,做出請的姿勢:“試一試我大Y國的頂級紅茶。即墨先生和依小姐突然到訪不知有何貴幹?”
丁依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到丹尼爾伯爵面前:“聽說伯爵的拍賣場正在進行拍賣,所以來湊個熱鬧。”
丹尼爾伯爵在丁依的示意下接過瓷瓶輕嗅,繼而眸光大亮:“上品凝碧丹?!”
凝碧丹能凝聚體內靈力幫助修士突破瓶頸,還有滋養血脈、根骨、提升修煉的奇效。
現如今天地靈力稀缺,煉丹師更是奇缺,哪怕是一顆下品洗髓丹都能拍出三百萬的高價,何況是三品上等凝碧丹,這是讓多少人眼紅的寶貝啊!
丹尼爾伯爵将瓷瓶放回桌面,整個背脊躺到沙發上,眸底幽幽漣漣繞着暗芒:“聽說上次古武盛會依小姐為了安撫衆人,以每人一顆紫靈丹的代價避免了麻煩的發生。現今依小姐又大手筆拿出凝碧丹進行拍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依小姐……就是那個煉制丹藥的煉丹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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