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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魄的眼角抽搐的更厲害了,所以說這只看着又蠢又笨的的倉鼠真的是所謂的神農鼎嗎?!香香到底經歷了什麽?

香香如果能聽到星魄的腹诽,肯定會無奈攤手:鬼知道我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麽!

馄饨一如既往的沉迷游戲憔悴不可自拔……

公歷2017年6月9日,R國公然入侵聯盟會領地。同一時間,R國集結百萬血魇門之衆分上中下三路攻入聯盟會總部,昭仁皇帝率領血魇門衆修士從中路挺近華夏,與丁依和即墨檀琊率領的聯盟會在黃海正面迎上。

黃海之上,海風獵獵,丁依和即墨檀琊一白一黑站在船首,海風将二人的披風吹得飒飒作響,糾纏着生出幾分難言的豪情以及點點悲壯。

丁依下意識緊了緊即墨檀琊的大掌,心中萦繞着一股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檀琊哥哥,終于到了這一天了,我……”

即墨檀琊雙手握上丁依細軟的柔荑,慢慢擡起放在他的心髒位置:“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見丁依小心而又不解的點頭,即墨檀琊再道:“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和依一起面對。我會永遠……陪在依的身邊!”

男人堅定深情的聲音稍稍安定了丁依的心,随着彼此戰争愈發的白熱化,縱使丁依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減少戰争帶給人類和這世界的傷害,但畢竟撫不平全部的傷痕。

丁依不止一次的設想,如果當初不是她怨念太重與巫鹹簽下契約,或許這個世界的走向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畢竟,上一世的2017年,并未發生過世界性的戰争。

即墨老祖宗有句話說的沒錯,她是災禍之源。若是沒有她,也就不會有這後來的一切。是她,給世界帶來了戰争……

丁依的下巴忽的被一只溫涼的大手擡起,眼中迷蒙的霧氣還未散去就被突然放大數倍的俊臉給占據了個滿滿當當。細膩柔軟的觸覺在少女的唇瓣上綻開別樣的溫柔霸道,潮潤的感覺慢慢壓下了丁依心間那團燥火。

想要彙報工作的人看到這一幕生生停住了腳步,正副盟主光天化日之下當着衆多單身汪的面狂秀恩愛他們能怎麽辦?他們也很絕望啊!

“怎麽樣?找到寶貝存在的感覺了嗎?”一吻終了,即墨檀琊喘着氣,少女嫣紅水潤的薄唇叫他喉結微動,忙移開視線,暗暗平複內心的沖動。

大白天的,即墨檀琊可沒有當着別人的面上演船戲的愛好。

丁依起初還有些不明所以,砸巴砸巴嘴,卻是慢慢的回過味來了。看着即墨檀琊傲嬌悶騷的模樣,丁依忍不住大笑出聲,邊笑邊拿手去揉即墨檀琊的臉:“檀琊哥哥,你怎麽這麽可愛呢!”

被誇可愛的即墨檀琊難得羞了一次臉,耳尖更是火辣辣燒的難受,這時就見白微染攜着他的妻子胡俪走上前來。

白微染還是一貫的面容冷清,反倒是一旁的胡俪不停的朝兩人擠眉弄眼,眼中調侃意味十足。

“依大人和即墨大人如此恩愛,看得人家心好酥好想談戀愛啊!”毋庸置疑,這絕壁是胡俪才說的出來的話。

白微染挑了挑眉,伸手摟緊了胡俪的腰,眉眼間落了幾分危險:“看樣子,為夫最近沒能讓你滿足呢。”

胡俪很不客氣的翻了個大白眼,順帶用手指狠狠戳了幾下白微染的胸膛:“你自己說說,結婚前對我千好萬好,結果把我騙到手後就撒丫子不理了。你再看看人家,俊男美女,遍地狗糧,噎的老娘都吃不下飯了!”

“你倒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白微染面不改色,親昵又帶點懲罰的捏了捏胡俪的鼻尖,湊近她的耳朵低聲細語,“今天晚上,為夫一定會好好疼愛你這只小狐貍精的~”說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胡俪敏感的耳朵。

胡俪的臉“轟”一聲成了紅彤彤的大紅蘋果,手指絞着衣角耳朵轟鳴,只剩下白微染那一句“好好疼愛你這只小狐貍精”不斷在耳邊慢鏡頭回放。被舔了的耳朵也是不停的發熱發脹,燒的胡俪理智盡失。

丁依本還有些惆悵,現下被胡俪這麽一鬧,那點小情緒早就被抛到九霄雲外去了,當下不由得揶揄:“胡俪姐姐,話說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個孩子啊?”

孩、孩子?胡俪俏臉一紅,羞澀擡頭快速瞄了白微染一眼,然後極快的又低下頭去了。

白微染摟緊了胡俪,清冷的面容浮現點點妖孽,一瞬間竟似百花初綻,瑰麗美豔:“嗯,我們确實還少個孩子,夫人放心,為夫一定會多加努力的。小夫人也要努力哦!”

胡俪又羞又臊,感覺自己成為別人調侃的中心,立馬開口轉移話題:“依大人和即墨大人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丁依也不戳破胡俪那點小心思,只望向即墨檀琊深邃幽黑的眼睛,明麗大眼兒閃爍着明顯的狡黠:“說起來,某人還沒有求過婚呢,而且本寶寶年齡還小,暫時不考慮結婚的事情!”

“是呢。”即墨檀琊湊近丁依耳邊不緊不慢的吹了口氣,暗金色的眸子折射出一片邪肆迷離的色彩,“寶貝确實……還小。”

雖然即墨檀琊講的每一個字都很純潔,但是丁依就是莫名從中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額上青筋暴起,你丫的第一次見面就嫌棄她平胸,現在還敢嫌棄!看她不……

“依大人,即墨大人,前方一千米處發現不明船只!”一名海軍焦急的跑到二人身邊,将剛剛探查到的最新情況上報。

一聽這話,丁依瞬間沉了臉,擡目遠眺而去,果見蒼茫大海上十幾艘船身均镌刻着櫻花标致的戰艦正往他們這個方向駛來。

“是血魇門的人!通知全體成員,立即進入備戰狀态!”丁依冷聲下達了命令,同時手中快速結印啓動了防禦陣法。

丁依和即墨檀琊将雙手負于身後,視線落到眼前這片蒼茫寬闊的大海,心間似壓了一塊沉重的巨石,令人生出窒息的感覺。

香香和馄饨這時也從空間裏出來了,一左一右站在丁依腳邊,看着倒像是小騎士守護公主一般。

“依美人,都說邪不勝正,憑借依美人強大的美貌和智慧一定會打敗全部壞人的!”香香攥着兩只小爪子,等着兩顆黑豆眼朝丁依加油打氣。

丁依被香香耍寶又蠢萌的樣子逗的“撲哧”笑出了聲,這時又聽馄饨沉聲道:“依美人,我現在實力恢複到了巅峰期的八成,我會和依美人一起守護好這個世界的!”

“欸?!馄饨你不是一直在玩游戲嗎?什麽時候恢複的實力?”香香滿臉的不可置信。

馄饨甩了個“王之蔑視”的眼神過去,壓根懶得搭理香香這個二貨,氣的香香直跳腳偏又無可奈何。

星魄輕笑一聲,也不忘給個鼓勵:【丫頭,不要擔心,還有我呢。】

即墨檀琊也聽到了星魄這話,立馬占有欲十足的抓住了丁依的手,目光深沉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依這輩子,只能依賴我!”

丁依心中升騰起滿腹柔情,無聲的回了句好,主動握緊了即墨檀琊寬厚溫暖的大掌,目光漸漸變得堅定有力了起來。

這場戰争,他們輸不起,也不會輸!

R國地下實驗室。

實驗室突然響起淩厲的警報聲,緊接着便見一個穿着白色實驗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從入口處進來往裏頭走,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的助手:“現在是什麽情況?”

助手劃拉着手中的平板遞給那人看,順帶手忙腳亂的推了下快掉的眼鏡:“X計劃突生變故,現在情況有點失控,相關人員都到位在控制場面……”

助手彙報完後,那名科學家也就趕到了數字化監控室,巨大的屏幕上呈現的正是X計劃室的景象,監控室內有二十幾個年輕的科學家在實驗臺上忙着什麽,各個都是神情焦急緊張。

那名科學家将視線投向中央的屏幕上,一個約兩米高的圓柱形大罐子中浮着渾身光裸的少女,原先插在少女身上的管子一根根斷裂垂在一片,原先透明的液體漸漸變成了藍綠色。

少女如瓷似的白皙手臂微微張開些許弧度垂在兩側,頭低的比平時更低,海藻似的長發在藍綠色液體中暈成如同一朵盛開的海棠。

“怎麽回事?輸液管怎麽都斷了?!”那名科學家兼負責人暴怒,手掌狠狠排在實驗臺上的聲音驚得衆人心神俱顫。

二十幾個年輕科學家推推搡搡推出一個人,那人戴着極為厚重的鏡片,額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縮着腦袋怯弱弱的道:“我、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負責人額上隐約可見一條青筋暴起,手緊緊攥成拳頭,死寂的空氣中骨骼摩擦的聲音清晰可聞。被推出來當替死鬼的科學家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本能的生出後退逃離的念頭,卻發現渾身綿軟無力,只背上的冷汗不斷沁出沾濕大片實驗服。

“廢物!滾!”負責人終于忍無可忍的甩了那人一個巴掌,見其他人無動于衷傻愣愣的樣子怒意更甚,“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點想辦法!X計劃要是失敗了,你們全部人都要死!”

二十幾人身子齊齊一震,立馬四散開回到原先的位置繼續做着補救工作。氣氛沉重,實驗室的空氣似凝結了一般。

負責人轉身看向大屏幕,雙手撐在實驗臺兩邊,面色随着時間的流逝越發冷凝。如果這個少女醒了,不單單是那些年輕的科學家,整個實驗基地的人都會死!

“通知小泉太郎大人,讓他送幾個死侍過來把輸液管重新接起來!”

“是!”助手領命出去打電話了,所有人臉上無一例外都是沉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補救工作卻沒有多少進展,這下那些年輕科學家心中恐懼更甚,拿着試管的手顫抖個不停,頭上冷汗直流。

“啪——”

一聲脆響陡然撕裂了實驗室凝重的氣氛,衆人下意識将視線集中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方,就見光潔的地板上一灘看不出顏色的液體以及破碎的玻璃渣,旁邊站着的科學家還保持着拿試管的動作,只是雙手空空,只餘面上的滿滿當當的驚恐懼怕。

“睜、睜眼睛了!”一道凄厲扭曲的尖叫炸響,衆人的注意力齊刷刷被屏幕上的景象吸引了。

圓罐中的少女極其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蝶翼似的纖長翎睫劃出好看的波紋。随着少女眼睛的睜開,她的頭也慢慢擡了起來,衆人正好對上那雙似蘊含了世間全部冷冽涼薄的琥珀眸子,大腦突感抽搐翻攪。

“快走!她會把我們都殺了的……”不知誰高喊了一聲,緊接着這些年輕科學家及其他助手一個接一個的奪門而出,本就混亂的情況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負責人咽了口口水,心中的懼意在不斷膨脹發酵,顫巍巍伸手對身旁的助手說:“一群廢物!啓、啓動S級防禦……不能讓她逃出去了……”

“可……”這會破壞計劃啊!

助手才剛開口,就被負責人粗暴打斷:“叫你做你就做,我要做什麽還要你教我嗎?!快去啊!”不然他們真的全部要葬身于此了!

助手被負責人吓到傻愣愣的點了兩下頭,然後在負責人吃人一樣的眼神下跑出去傳達命令了。負責人左右張望,大步抄了一個金屬架子就往外跑,速度一點不比之前那些年輕科學家慢。

此時的X計劃室,少女緩緩睜開潋滟的琥珀色眸子,眼底毫無感情波動。随後,少女輕輕擡手,将她困住的圓罐子嘭一聲炸的四分五裂,藍綠色液體四處亂濺。

玻璃碎片落到地上一陣嘈雜的亂響,空氣再度恢複安靜,少女不知從哪裏扯來一尺白布将自己裹住,腳下細微的痛感及腳底流出的鮮紅色液體莫名喚起少女心底最可怕的殺戮之心。

少女擡步往外走,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個血印子。少女神色冰冷,不知痛楚似的走的冷然。

少女前行的腳步忽然頓住,伸手往前探去卻被震的後退了一大步,琥珀眸底的暴虐愈發深了幾分。

只見少女站定,擡手,右手成掌往前一推,四周忽然刮起狂風,将少女及腰的墨發吹起邀請潔白衣擺共舞,同時一聲脆響乍起,似落了滿地殘骸。

少女收回手,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嘴角冰冷的扯出一絲玩味可怖的弧度。

“S級防禦被破?!”助手尖利的大叫了一聲,負責人心下大駭更是加快速度要離開地下實驗基地,卻在看到前路站着的冰冷殘虐少女時生生止住。

“你……你要幹什麽?”負責人抓緊了手中的金屬架子,擺了個防禦的姿勢。

少女面上不曾漾起半分波瀾,手一揮,負責人只覺眼前一花,還來不及抓緊飛走的金屬架子,脖子就被一只毫無溫度的手掐住了。

少女瞥見負責人不斷瞪大的雙眼裏閃過的痛苦恐懼,唇際漠然的揚起極為惡劣的弧度,手腕翻轉,只聽“咔擦”一聲,負責人眼珠子半凸摔在地上,死了。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更是吓得屁滾尿流,逃跑的速度快了不是一個檔次。

少女唇際的冰冷弧度深了幾分,是你們将我變成了惡魔,那麽便乖乖接收來自惡魔的報複吧!

轟隆轟隆的坍塌聲混雜着無數凄厲的慘叫響起漸漸連成一大片,少女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堅定而不可逆改。身後是化作廢墟的實驗基地,眼前是昏暗陰郁的天空。

暴風雨,正在上映……

------題外話------

猜一猜,介個少女是誰?

新文簡介依愛已經發到公告上了,希望小可愛能一起集思廣益,愛你們麽麽噠~

第160夜 :拉攏,X計劃

黃海,原先晴朗的天空忽然陰了下來,大團大團的烏雲聚攏在海上,悶悶的雷聲和着驚濤巨浪的狂嘯敲擊在衆人心頭,似一記悶錘叫人心生郁郁。

丁依和即墨檀琊站在船頭,目光不善的看着不斷靠近他們的R國戰艦,有些弄不懂昭仁天皇的意圖。

最終,R國的戰艦在離聯盟會的戰艦還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披着明黃色披風的昭仁天皇閑庭信步走到船頭,如同巡視領地的王者,小眼睛裏滿是陰鸷深沉。

“喲,是昭仁天皇呢。”丁依挽唇輕道,笑意不達眼底,溫淡的聲音聽在昭仁天皇耳朵裏很是刺耳。

昭仁天皇眼底極快的劃過一絲陰郁,面上卻越發溫和:“早就聽說過依大人年紀輕輕便成了偌大個聯盟會的盟主,可謂是驚采絕豔之輩啊。只不過,華夏有句古話叫‘過猶不及’,依大人可別英年早逝了才好。”

這些年——尤其是最近這半年——他沒少聽過丁依的“豐功偉績”,一頂又一頂的高帽扣到了丁依頭上,風頭無二。可是昭仁天皇偏偏不信這個邪!

他把丁依這些年來的成就歸結為“運氣好”,且自信丁依六七年的發展部署絕對抵不過擁有上千年歷史積澱的血魇門!

因此,昭仁天皇其實打從心底就看不太起丁依,自然說話的時候難免帶刺。

丁依牽了牽嘴角,似乎是被昭仁天皇的一番話逗笑了,眸中的光芒璀璨了幾分,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溫良:“我還年輕,英年早逝這種東西發生在我身上的可能性太小了。反倒是昭仁天皇您,一把年紀了還不遺餘力的搞事,我真怕您把自個兒給作死了!用我大華夏的古話來說叫‘自作孽不可活’,用現在的網絡流行語來說,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昭仁天皇的笑容僵硬了些許,拐着彎罵他老不死,真當他聽不出來啊?

冷嗤一聲,昭仁天皇決定跳過這個無聊的相互試探環節,直奔主題:“依大人,莫不說你聯合了世俗界、古武界、妖界、鬼界來對抗血魇門,就算你聯合仙界都無法和血魇門抗衡!本天皇覺得你确實是個可造之材,要是你願意歸順血魇門,本天皇願意和依大人一起坐擁這天下!如此一來既避免了戰争爆發,還能合力建設新世界,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得,是打着招攬她的旗幟來的。

丁依懶懶的撇撇嘴,挽上即墨檀琊的胳膊,眼底的堅定無人可撼:“我啊,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和我的檀琊哥哥厮守到老。稱霸世界這種既費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哪個蠢貨愛做做去,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破壞我和檀琊哥哥的和寧,那麽我會佛擋殺佛、魔擋誅魔!”

少女的聲音明明那麽溫柔,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強硬霸道,昭仁天皇這下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到了。

莫名被秀了一臉的衆人瞬間出戲,內心不斷吐槽。依大人和即墨大人有毒,狗糧撒的随時随地,噎的他們欲哭無淚!

戴祈遙望着那個傾城絕漣的少女與她身邊清貴矜傲的男子,神色愈發黯然失落。丁依和即墨檀琊那麽幸福,無論是誰都無法插進其中的吧,更何況這麽弱的他……

“小女娃,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昭仁天皇是徹底怒了,連那些場面話都懶得說了,幹脆利落的上威脅。

昭仁天皇生氣了,丁依就開心了。少女明麗的大眼兒骨碌碌轉了好幾圈,嬌俏可人的靈動慧黠萦繞在茶色瞳孔之間,叫人生不出半分厭惡:“昭仁天皇,人家還小不喝酒。”面上嬌軟陡然斂盡,眉眼淩厲如刀似劍,聲色冰涼:“何況,這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不正是你嗎!”

見昭仁天皇張口欲要反駁,丁依再開口堵住他的話:“昭仁天皇,我大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文化底蘊,可不是什麽人随随便便學一點就能裝逼搞事的,小心弄到最後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再把自己搭進去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呢,您說是嗎?”

一股氣騰的從心底躍起,順着食管不斷往上湧,偏又在觸及少女單純無害的軟萌笑容時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咯的昭仁天皇嗓子發疼,肝火大動。

他活了這麽久,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噎到無話可說,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打到昭仁天皇只覺得雙頰火辣辣的疼!

“小女娃,小小年紀嘴皮子倒是練的挺溜的,只可惜嘴皮子再溜也改變不了你們即将覆滅的事實!你們還不知道吧,血魇門的勢力遍布全球,只要本天皇一聲令下,大後方失守,你們就只有等死的命!”昭仁天皇自以為霸氣十足的搬出他們的第一張底牌,得意還沒維持一秒就變成了驚愕。

說好裝逼滿分看他們露出害怕恐懼的模樣,可是一個兩個都打哈欠像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着他是幾個意思?

丁依在心裏默念了一句“蠢”,随後輕點耳朵上的藍牙通訊器,低聲道了一句:“行動!”

昭仁天皇心裏頭“咯噔”一下産生不安的感覺,就見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由幾百塊小光幕組成的大光幕,每個小光幕中無一例外都是血魇門分布在世界各地暗樁被拔的場景。預想中的血流成河并沒有上演,反倒是那些暗樁暗哨傷亡慘重,顯然是被徹底摧毀了。

無邊無際的怒火充斥在心間灼燒的昭仁天皇幾近爆炸,血魇門為了布下這些暗勢力花費了幾百年的時間,如今卻在一天之內被拔了個幹幹淨淨!這叫他如何不氣?

小眼睛裏閃過更為狠毒的陰鸷,昭仁天皇怒極反笑,就算暗樁被拔又如何?單憑血魇門現有的勢力他也有信心将整個世界收入囊中,更何況他還有兩張底牌沒亮出來。

血魇門從不打無準備的仗,他今日一定要取丁依的性命!

即墨檀琊周身溫度陡然下降了十數度,幽幽黑瞳下隐着令整個天地都要為之變色的驚濤駭浪。丁依臉上的笑意卻是愈加燦爛,唇際懶懶勾起的弧度帶着濃重的詭異,淡淡啓唇:“昭仁天皇,恐怕……是不能如您所願了呢。”

昭仁天皇臉部肌肉梭然僵硬,只見丁依的如花笑靥瞬間收斂,眼睑微垂便有一股強大而凜寒的氣勢漫開,竟是叫昭仁天皇心尖一顫,本能的生出懼意讓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昭仁天皇又是一驚,暗自惱恨自己竟然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身上的氣勢震到,複又大跨一步走到船頭,昂首挺胸似乎想說明些什麽。

丁依冷嗤,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詭涼弧度,薄唇輕啓,幽幽蕩蕩的聲音似梵文吟唱,直擊人心:“殺!”

話音剛落,震耳的轟炸聲混雜着微小的凄厲叫聲陡然響起!

昭仁天皇所在的主艦受到爆炸餘波的影響劇烈的晃了一下,多虧了身旁的小泉太郎扶着他才沒有摔下去。

昭仁天皇穩了穩自己的身形,向發出爆炸聲的後方望去,才看到他所帶領的艦隊竟然在自相殘殺!

約有三分之二的戰艦在向另外三分之一的戰艦投射炸彈,其餘戰艦不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幾艘戰艦已經被炸成碎片沉入了海中,血紅的鮮血鋪灑大半個海面,可見戰況激烈,傷亡慘重。

丁依挽着雙臂帶領一群人看戲,站在後頭的奧普和華森心情很是複雜。原本以為丁依只是個稍微厲害點的人而已,不曾想她一次又一次刷新着他們對她的認識。

光憑讓R國艦隊反戈一擊自相殘殺這一出,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奧普和華森直到這一刻才見識到了丁依的可怕之處,心中那點小九九也徹底熄了火。丁依,可以交好就盡量交好,決不能與之為敵,不然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丁依看着眼前這出大戲,面色波瀾不驚。從不周山之行那次她便開始策劃這一出,深度催眠血魇門的人變成“自己人”,只要她說出“殺”這個指令他們就會像現在這樣行動。

說起來,要不是那次血魇門派人來竊取《駐兵分布圖》,丁依還沒辦法把自己的人送到血魇門內部,并讓那人攜帶超聲波催眠器內部腐化他們。

昭仁天皇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她會來這麽一出吧。

主艦又劇烈晃動了幾下,這次主艦直接從中間破了個洞開始呼啦啦的灌水進來,艦身被攔腰截斷,再待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主人,這裏太危險了,請您跟我們離開這裏吧!”小泉太郎小心翼翼的護着昭仁天皇躲避炮火,模樣看着很是狼狽。

昭仁天皇僵着沒動,臉色黑如墨汁,心中的怒火在不斷膨脹發酵。莫非這個丁依是他命定的煞星?喪屍計劃、靈獸計劃、“百鬼夜行”計劃……這一個兩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卻都在碰到丁依時盡數夭折。如今這種情況更是叫他惱火,心裏叫嚣着恨不得将丁依撕碎!

“嘭——”

又是一顆炮彈落下,主艦下沉的速度加快,小泉太郎此刻也顧不得主仆尊卑,拉住昭仁天皇就要離開這裏。

突然,一陣凜厲的掌風裹挾着海水的鹹濕味直擊昭仁天皇的面門。昭仁天皇還沉浸在極致的怒火恨意間沒有察覺,小泉太郎反應迅速及時将昭仁天皇推往另一邊。

凜厲的殺招狠狠打在鋼板上導致鋼板扭曲變形,小泉太郎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扭曲的鋼板,連忙過到昭仁天皇身邊:“主人,你沒事吧?”

昭仁天皇恍惚了一下,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擡頭往半空中望去,容貌精致的少女裹着一襲簡單的白袍,琥珀瞳孔冷冷的注視着昭仁天皇和他身邊的小泉太郎,周身環繞着明顯的殺意。

“X?!”昭仁天皇不可置信的低呼了一聲,陰冷的聲線中壓抑着難以言說的喜悅。

小泉太郎這時剛好收到有關地下實驗基地的消息,連忙讓昭仁天皇過目。

昭仁天皇見到少女大喜過望,連帶着地下實驗基地被摧毀的憤怒也減輕了不少。X可是血魇門的第二張底牌,他現在正處于下風,X的到來簡直就是絕妙之舉,雖然X有點難搞定……

接收到昭仁天皇內心的丁依眉頭狠狠一皺,X?第二張底牌?她有些蒙圈……

少女聽到昭仁天皇将自己稱呼為“X”很是不悅的皺緊了眉,大腦微有恍惚很快就恢複了。她不記得自己來自哪裏、叫什麽、親人何在,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就被那些人當成實驗品困在圓罐子裏。

那些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往她身體裏注入不知名的東西,她很痛苦很難受,甚至在鬼門關走了好幾趟。這些人才不關心她痛不痛苦,每次從鬼門關撿回半條命換來的不過是更加殘忍的對待。

恨意刻骨,怨怒沖天,她不止一次的在心裏立下毒誓,若她有一日出去了定要把這些人都給殺了,尤其是促成這一切的兇手——昭仁天皇!

少女周身的殺氣漸漸實質化,冰冷的琥珀色瞳孔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暗黑暴虐,席卷着刻骨恨意朝昭仁天皇襲去。

去死吧——

少女身形陡然加速,手上凝着一團黑色的東西往昭仁天皇的方向飛去。昭仁天皇畢竟也是個通脈中級修士,憑借着多年的實戰經驗愣是沒讓少女碰到他的衣角。

少女不知何為技巧,只知道按照本能橫沖直撞,自然是沒能在昭仁天皇身上讨到多少好處。幾個回合下來,少女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眼底的黑沉變成了可怖的猩紅,若是常人看到這個場景恐怕會硬生生吓破膽。

昭仁天皇唇際的笑意加深,也不知他掏出個什麽東西在少女眼前晃了十幾秒,就見少女的眼皮子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下耷拉,原先的殺氣和暴虐都消失了個一幹二淨,哪裏還有剛才陰森可怕的樣子。

丁依暗道“不好”,剛欲阻止昭仁天皇就見他已經把少女掣肘在了手爪處,扭曲的笑容一點一點爬滿猙獰的臉龐,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森冷。

“巫鹹,看看清楚,她可是你深愛了上萬年的人。如果你不想她死在這裏,那就醒過來為我所用,否則你們又要再一次錯過了。還有沒有下一次再遇,可就不知道了。”昭仁天皇陰寒的聲音在靈力的作用下傳遍了四周,一字一句皆清晰的如同魔音繞耳。

那邊昭仁天皇話音剛落,這邊丁依就發覺體內那股屬于巫鹹的力量隐約有幾分決堤之勢,而且巫鹹的意識開始占據、壓制丁依的意識。

突然襲來一陣極為濃烈的困意,丁依恍惚了幾秒,腦袋裏亂成漿糊。身體的力量漸漸流失,丁依身形微有踉跄,下意識抓住了即墨檀琊的手臂。

“寶貝……依……怎麽了……”

即墨檀琊焦急擔憂的聲音似來自九天之外聽不真切,丁依的意識漸漸陷入暗沉的黑海,湮沒無聲。

下一秒,翎睫快速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茶色瞳孔萦繞着一層暗紅色的光,唇角輕勾邪魅弧度,周身氣勢瞬間被冷冽代替。

即墨檀琊一驚,雙手迅速翻轉成爪想要鉗制住巫鹹,卻不想巫鹹動作更快,三兩下就掙開了即墨檀琊的桎梏,順帶閃退了數十步,視線落到昭仁天皇那邊。

“阿蘿……”巫鹹輕聲呢喃,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護一個易碎的夢境,神态、表情無比的溫柔,旋即又變得無比凜厲,“你若傷阿蘿,我必毀了你的血魇門!”

昭仁天皇冷笑一聲,鉗制阿蘿脖子的手還是下意識松了些許:“想要她活命,就把那些人殺了!”

“……好。”巫鹹雖有小小的遲疑,但為了保全阿蘿的性命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于他來說,阿蘿是他的全部生命,為了阿蘿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就像之前一樣……

“所有人,準備應戰!”即墨檀琊冷聲下達命令,目光如炬。天空越發陰沉,烏壓壓的黑雲漸漸逼近海平面,像是醞釀着一場令所有人膽戰心驚的暴風雨。

巫鹹身形陡然拔高飛到半空,幾個擡手間就将那些攻擊主艦的艦船給打沉了,震耳的爆炸聲戛然而止,如同被人突兀的按下了暫停鍵。但是所有人心髒都收縮了一下,他們知道,真正的風暴此刻才剛剛登陸!

第161夜 :恢複記憶,巫鹹往事

“砰——”

海面炸開十幾米高的巨浪,巫鹹化靈力為靈刃瞬間破了他們之前設下的靈障,好幾十人受餘波影響被掀翻在地,吐血不止。

巫鹹冷漠的睨着下方慘烈的修羅場,手上攻擊的動作沒有停過,如同俯瞰弱小生靈的神。

自末法時代後,人世間唯一遺留的神,也就只有他巫鹹了而已,即使他是魔神。況且,正是因為他是堕入魔道的魔神,才會讓其他所有神都無能為力,最終覆滅。

想到這裏,巫鹹的神色越加冷漠,只腦海中劃過阿蘿溫暖的笑靥時眸光柔了那麽半秒,轉瞬即逝。

這時,馄饨率領着其他靈神獸組成各種方隊朝巫鹹發起進攻,來勢洶洶!

巫鹹冷然的挑了挑眉角,眼尾處瀉出明目張膽的不屑:“區區小獸也敢和本尊叫嚣,可笑!”說罷,巫鹹雙手往下一按又迅速提起與肩膀平行,底下的海水随着他的動作湧起至半空。手掌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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