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這天下午,班裏的同學都在認真上自習,同桌王輝湊近慕承熙的耳朵說:“下節課舞蹈隊訓練,想不想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我才沒興趣呢。”慕承熙低頭做物理題。
“那我找彭帥去,他一直想去看蒹葭蒼蒼訓練。”王輝詭異兮兮地笑。蒹葭蒼蒼是班裏的男生給白葭起的外號,而彭帥是班裏的籃球特長生,一直喜歡白葭,經常給白葭買早點獻殷勤,差不多全班同學都知道。
慕承熙停下筆,看着王輝笑,“他去不去關我什麽事。”“口是心非了吧,一聽到蒹葭蒼蒼幾個字,題也不做了。”王輝笑得更賊了。
“去不去?”
“在哪個教室?”
“跟我去就行。”
兩人說好了一下課就過去,慕承熙從沒做過這種事,心裏有點忐忑,等到了學校體育館一樓的舞蹈教室窗外,才發現還有比他們到得更早的男生。
男生們趴在窗臺上往裏瞧,見舞蹈隊的女孩子穿着清一色的黑色練功服正在做熱身訓練,屏住呼吸,尋找他們各自心儀的目标。
葉娉婷遠遠看到窗臺上趴着幾個男生,卻沒想到慕承熙也在其中,心裏高興,裝作沒看見他,調整氣息專注訓練。她的身形優美,動态舞姿更是輕盈動人,男生們都看呆了。
慕承熙在一群女孩中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白葭,問王輝:“怎麽沒有啊?”王輝也在張望:“可能還在換衣服把,她們每周三和周日都會訓練的。”
他倆說悄悄話的時候,有個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子推門走進舞蹈教室,只見她脫掉外衣挂在衣架上,一轉身,好幾個男生發出驚呼,那是白葭呀,不愧是校花,身材太好了,高挑纖細又玲珑有致,她和其他女孩一樣梳着丸子頭,看起來特別有一種純淨的氣質。
“這才是神級的顏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簡直太仙了。”王輝悄悄跟慕承熙耳語。慕承熙抿着嘴笑,視線追随着白葭。
随着老師一聲令下,女孩子們列隊跟着老師開始練習基本功,伸臂擡腿、下腰劈叉,看起來身體都很柔軟,男生們覺得有趣,不時交頭接耳,對他們這種圍觀,舞蹈隊的老師和女孩子們早就見怪不怪,只要他們不幹擾訓練,想圍觀就讓他們圍觀好了。
休息的時候,白葭披着外套,拿着保溫杯喝水,聽到窗口有人叫她,好奇張望,卻見班裏的體育委員王輝在窗口探頭探腦,邊上還有個熟悉的腦袋,是慕承熙的。
白葭走到窗口,問王輝:“找我有事啊?”“下星期體育課女生測驗八百米,這兩天多練練啊。”王輝嬉皮笑臉地說。
就這點事?白葭當然不會相信,目光掃了慕承熙一眼,見他有點不好意思,嘴角微微一挑,從口袋裏掏出兩塊巧克力,給他們一人一塊。
“耿薇給我的巧克力,給你們吃。我們下個月有比賽,老師讓我們從現在開始節食避免發胖。”白葭說。
慕承熙看着她,把頭發全梳起來,她小小的臉看起來只有巴掌大,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透着聰慧可愛的神情,白皙修長的脖頸讓人想起天鵝,忍不住說:“你要是跑不動,就別跑了。”
“就是就是,你看你一陣風就能吹倒了一樣,實在跑不動的話,我偷偷幫你把成績改了,反正老師也不注意。”王輝在一旁幫腔。
“誰說我跑不動?”白葭沖他們聳聳鼻子。
“你們說什麽呢?承熙,你也學人家跑來偷看啊?小心周老師告訴班主任。”葉娉婷悄無聲息出現在白葭身後,親熱地摟着她的腰,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她和白葭是好朋友。
慕承熙和王輝看到她過來,想說什麽也沒法說了,慕承熙跟她笑:“那你去舉報我呀。”葉娉婷撇撇嘴,對白葭說:“白葭,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舉報他們?”
白葭微微一笑。
葉娉婷被老師叫走,慕承熙悄悄對白葭說:“我請你吃玉米。”白葭一愣,沒說話,正好這時老師叫衆人集合,她過去排隊。
王輝在一旁恨鐵不成鋼,“唉,我說,玉米有什麽好吃的,你請人家吃一頓好的呀,吃什麽玉米呀。”慕承熙讪笑:“她說要節食,自然是不能吃肉的。”
兩人去超市,王輝在買玉米的地方排隊,慕承熙去買電池。看前面排了好幾個人,王輝叫慕承熙:“你幫我排一下,我上個廁所就來。”
這家夥,每次一看人多就尿遁,慕承熙站在買玉米的隊伍裏一臉忿忿。
擡眼看到貨架邊上有個和白葭穿同款羽絨服的女生,他的心情好了許多,白葭是全校女生關注的目标,不管她穿什麽,很快就會有人模仿,很多人一方面傳播有關白葭的各種閑言碎語,一方面又模仿她的穿着打扮。
東施效颦,哪怕穿一樣的也沒她好看,慕承熙轉過臉,心中有一種混雜着驕傲和憧憬的情緒、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每次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就會異常溫柔和平靜。
前排有個女生買好了玉米邊走邊吃,看到他神游物外的表情,還當他是不耐煩排隊,把手裏拿着的一塑料袋玉米全給他。
慕承熙正走神,冷不丁有人把玉米遞到他面前,混亂的腦子一時間沒明白這女生想幹什麽,以為她認錯人,愣了好幾秒鐘。
女生見他被自己吓一跳時眨巴眼睛那種表情,覺得他好可愛好可愛,羞澀地把玉米往他手裏一放,低着頭走開。
“唉,我給你錢——”慕承熙掏口袋想叫住那個女生,女生已經跑遠了。
王輝進來的時候跟女生走個對面,看到慕承熙拿着一袋玉米傻呆呆看着門口,笑問:“你幹嘛呢?傻看什麽?”
“她硬塞給我。”慕承熙腦子依然不在狀态。王輝哈哈大笑,拉着他走。
這種事他和慕承熙一起走時經常遇到,早已見慣不慣,女生們不是跑來找他要電話號碼,就是來給他送早點、送各種節日禮物,但是送玉米的還是頭一次。
“給你就拿着呗,你看你待遇多好,我排隊半天沒買到,你不用排就有人送。”王輝酸溜溜地說。
“挺莫名其妙的,我并不想占這種便宜。”慕承熙讪笑。
等白葭訓練結束,他們已經等在門外,白葭沒想到他們真會等,有點詫異地從慕承熙手中接過玉米。玉米又黏又甜,是一中的學生都喜歡的零食,白葭也不例外,經常去買來吃。
“有我的嗎?”葉娉婷從教室出來,古靈精怪地看着慕承熙笑。慕承熙拿了一根玉米給她。
靈機一動,葉娉婷說:“承熙,你等一下,我找你有點事。”慕承熙本想和白葭一起走,葉娉婷這麽一說,也就不好多說。
看到白葭和王輝一起離開,慕承熙悵然若失,不知道王輝說了什麽,白葭不停笑。葉娉婷說了半天,慕承熙卻只是心不在焉,一句也沒聽進去。
晚上在寝室裏,白葭正要關掉臺燈睡覺,耿薇從帳子外伸頭進來,神秘兮兮說:“你聽說了嗎,校草要代表咱們學校去北京參加數學奧林匹克競賽,要是成績好,還要代表國家參加德國的國際比賽。”
“哦。”白葭對這個并不很關心,她數學成績比慕承熙差了不少,在班裏只能算中上等。
“還有一個名額,你猜是誰?”耿薇鑽進帳子裏來,有意賣關子。
“反正不是我。”
“校草是早就定了下來,但另一個名額,聽說學校要進行一次選拔賽,選出分數最高的一個,每個班級上次數學考試前五名的學生都能參選。”
白葭一想,自己上回好像考了班裏第五名,雖然她總成績一直在班級前十名之內,但數學單科從來沒排到過第五名,偏偏上回考進了。
“考得好有獎學金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耿薇停了停,小聲笑,“雖然沒有獎金,但是能和校草一起去北京參加比賽啊,要是成績好的話,聽說暑假要在那邊參加兩個月的集訓。”
“他又不是沒有名字,幹嘛老叫他校草啊,怪怪的。”
“他長得太好看了啊,大家都這麽叫。有一回班主任叫他草兒,他還答應了呢。”耿薇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白葭冷冷看她一眼,沒答話。
正如耿薇所說,白葭和各個班的數學尖子生一起參加了學校組織的選拔賽,從考場出來,她沒去和別人對答案,也沒去找老師看成績,徑直回教室上自習。
剛走到樓梯上,白葭就接到耿薇電話。
“學校門口有人找你。”
“找我?”
“對,說是找你的,在大門口等很長時間了,我打你手機一直打不通,他們應該還沒走。”
會是誰呢,白葭很疑惑,到校門口的時候驚訝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看到了陳凜和陳燕。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