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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近兩日精神是大好了,既是如此,還是早日醫治,以免耽誤病情。”
病情?景雨初摸不着頭腦,指着自己莫名其妙問道:“我有病?”
她自己為何不知情···
“美人與陸公子來此,不就是為了求醫嗎?”洛長歌反問。
景雨初無言以對,這話說得不錯,此前她武功盡失,可開啓【一世長安】的劇情之後,人物角色的技能她也可以控制使用,一句話來說,現在的她已經恢複功力,身上沒病沒痛的,根本不需要求醫。
疑惑:“可是我聽說洛神醫不治江湖中人,不治官場中人,您怎會對小女子的病情感興趣呢?”
洛長歌笑道:“那想必姑娘也聽說過段玉求醫之事。”
“我并無段玉。”
“姑娘沒有,怎知陸公子沒有?”洛長歌挑眉,俨然一副奸商模樣。
早有耳聞洛神醫喜歡收藏段玉,今時一前一後有兩人帶着段玉求醫,可想而知他為何笑得這麽開心,然而景雨初并不想成全他。
“既然陸公子身上有段玉,洛神醫大可去找他,本姑娘就不勞煩神醫挂心了。”
說完,甩袖就走。
洛長歌負手身後,似乎并不想前去追,閑庭信步走出前院,外頭豔陽高照,風冷清淨,假山草地旁郁郁蒼蒼中冒出幾朵鮮豔的紅花,為這蒼涼的院子增添幾分和暖之色。
洛長歌置身于陽光下,暖光照在他側臉,微翹的睫毛歡快上揚,薄唇勾起,背影在草地勾勒出颀長的輪廓。
在他的身側,亦有一位黑色的影子越走越近。
“少主。”黑衣人的聲音略帶着沙啞。
來者颀長的身影一襲黑衣,黑巾蒙面,墨發半束起,細碎的劉海被風揚起,可見細長的丹鳳眼冷淡地就如天邊閑适的雲。
“我們在抓到一群江湖俠客,似乎是尾随岳華樓的人而來。”
洛長歌回身,他的面容冷峻無情,微笑:“殺了。”
黑衣人領命,躬身退下,腳步尚未邁開。
“等等。”洛長歌出言阻止。
想起那個清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笑容,美若晴朗天空的晚霞。
他的眼眸裏沒有絲毫波動
“你去查查程可君被捕前發生了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發現最近的章節好水啊~
然後,看的人不多了····
我痛心疾首地擦一擦眼淚,決定收藏達四十加更一章··
☆、名品配角們
夜深人靜時。
景雨初熄了燈,蹑手蹑腳反手關上房門,偷偷跑進隔壁院子。
西想的廂房分別為‘白芨、白芷、白術、白芍’四個小院子,各有兩間廂房排列對立,景雨初與陸扶微住在‘白芨’的院子,而岳華樓那幾位就住在她廂房旁邊的‘白芷’小院子裏,唯有一牆之隔。
房內的燭火是亮着的,景雨初撩起衣袖,輕輕叩響門。
門‘吱呀’地被打開,一道黑影遮住燭火的幽光映在她臉上,開門的是那位背着劍的年輕男子,他居高臨下看她,看清來者之後,忙躬身退步,作緝,态度恭敬:
“拜見教主。”說完,側身讓開一道。
景雨初跨進門檻,看清了屋內情形,白家二人坐在床榻上,白天域左手捧一碗藥,右手拿着湯勺舀着藥汁,多情地嘟着厚厚的嘴唇吹着,白宗元扶着床沿,一手捂着胸口,他側着頭臉色慘白如紙,看他模樣似乎十分不情願。
沈月如在椅子端坐着,鬥笠置放在茶桌,露出美豔的臉,柳眉杏眼,面若桃花,婉順柔美,她笑着迎上前,開心得就如看見糖的孩子。
“姐姐你可算來了。”
門被關上。
“讓你們擔心了。”景雨初淡淡應着,順着她的話說。
簡單問候之後,景雨初走近床榻,擔憂詢問:“三叔,身子如何?”
“哼,你與那姓陸的小子一道,你還記得你三叔?”白天域銅鈴大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冷哼一聲,湯勺重重放回碗裏,蕩起黑色的藥汁染透他的衣角,他轉頭不看她,似在鬧性子。
白宗元安撫地拍着白天域的手背,嗔怪撇他一眼,揚起的笑容蒼白無色:“我無礙,不必擔心。”
“這叫無礙?”白天域怒吼:“你雙手雙腳都被挑斷經脈,現在就是一個廢人,這也算是無礙?”
白天域的怒火是外揚的,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他将藥碗猛地拍在床塌旁邊的小凳子,灑了半碗的藥。
“二叔,你小聲些。”沈月如走近,緊蹙着秀眉低聲勸阻,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孩子。
“小聲什麽,那姓陸的不就住在旁邊嗎?老子就是要讓他聽見!”白天域說着更是提高了聲音。
白宗元低咳幾聲,虛弱的聲音嘆息:“別讓人聽了笑話。”
白天域雖是個大老粗,亦是知道三弟是因自己的話這般着急,心中暗悔,擡起手替他順着背,臉色稍稍緩和些,仍是心不甘情不願倔強嘟着嘴:
“反正老子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了,你若再與那小子有往來,就是與二叔為敵!”
沉默,幾人不語。
沈月如見此,忙笑着化解:“二叔您也別氣,許是姐姐有自己的想法呢。”
白天域果然擡頭看景雨初,渴望的神情似乎在等她首肯。
眼前幾人她才見過白天域一人,胖子比較好糊弄,只是其他人便是一無所知了,白宗元雖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卻平白無故多幾分距離感,沈月如一口一個叫着她姐姐,好像與她很熟悉,可是內心總覺得這女人溫柔得不像話,至于莊左嘛,她的印象僅限于這男的長得挺帥。
鑒于以上幾點,景雨初哪有什麽自己的想法,說多錯多。
無奈,随意找個借口搪塞:“二叔你也知道,七年之約将近了。”
“你是為這個賭約才與他一道?”白天域大喜,臉色說變就變。
景雨初點頭,默認這個事實。
“姐姐可有探查到?”沈月如杏眼滿是不可置信,有幾分驚喜又有幾分遲疑:“聽說近幾年陸扶微武功獨步天下,姐姐有幾分把握?”
“我自有分寸。”景雨初明顯不想多談,客客氣氣婉拒她的提問。
沈月如愣住,許是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她的疏離,她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藏不住情感,神色黯然,一副受了委屈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景雨初執起她的手,苦心婆娑:“以後在慢慢與你說,現在我有些話與二叔三叔說,你回房罷。”将幾人分開對付,也好過被人看出破綻。
沈月如秀眉微蹙,似乎十分不解。
不止是她,屋內幾人亦是迷糊,若在以前,程可君所有的話都與月如商量,哪曾有過将月如趕出去?
“小君君,你有話不妨直說,這裏的人都···”白天域話沒說完,卻被景雨初冷冷一眼神伸看過來,話到嘴邊自動閉嘴。
他尴尬咳了咳:“小左小月,不如你倆就先出去罷,我這正好有私事要與教主說。”
沈月如還想着說什麽,景雨初拍拍她手背,眼神示意莊左把她帶下去了。
待人走後,景雨初沉重關上房門,那兩人雖也是她手下,但無論是德行、品行方面她都不了解,究竟有幾分真心也不了解,在這江湖,她只能選擇去相信人物介紹裏出現的二叔三叔。
“小君君,月如與你一塊長大,她的個性如何最清楚不過,你連她也要防着嗎?”白天域努着嘴百思不得其解,忽得想起湯藥還沒喝,連忙端起以湯勺攪弄幾下,像哄孩子般對着白宗元‘啊~’一聲。
“先把藥吃了。”
“二叔,我有兩件事要你去辦。”景雨初回身走進,撩起衣袖,雙手向上作捧月狀:“我來罷。”
白天域将湯藥遞給她,起身讓開,問道:“什麽事?”
湯藥尚且有些燙,景雨初湊近嘴巴呼着,便又細細轉圈攪弄:“第一,我要知道最近江湖上頻出的黑衣人來自哪裏,有何目的,第二,我要你查清楚是誰派人造謠我是楚王之後的人,清楚了?”
白天域撓撓頭,面色為難:“那些黑衣人神出鬼沒,我派人去找過,還是一無所獲。”
“還有,我是親眼看着你從你娘肚子裏出來的,你怎麽可能是楚王的後人!”
“······”重點不是這個好吧?
景雨初簡直要懷疑他的腦袋跟他的身體一樣,胖得只剩下脂肪了······
“你可以去查查秋風橫渡的關氏與什麽人有瓜葛,是否有異常之處。”說罷,眼眸冷如寒冰:“至于我的身世,就算你站出來為我證明,有幾人會信?”
“你爹就是最好的證明了,你是她親生骨肉還能有假?”提到此事,白天域氣得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他本以為程義會站出來指證那荒誕的傳言,沒想到那老頭竟然一聲不吭躲了起來。
“他已害死了你娘,如今連你···”話沒說完,被白宗元虛弱的聲音打斷:
“二哥。”聲音不大,卻有無法言喻的威嚴。
“你且按小君所說的調查,其餘的事不要多費口舌。”他說着話,眼睛幾乎要酣上,低低咳幾聲,便忍住了。
景雨初心疼替他順着背,她爸爸是家中獨子,在這個異世,沒想到能體會到這種親屬間的血緣關系,就像有了兩個可靠的靠山。
她勺起一湯勺,溫柔道:“先喝藥吧。”
白宗元就嘴抿一口。
“這藥是洛神醫開的嗎?”
“不是。”白天域得意地揚起下巴:“今日我跑到南苑去,将大補的要都熬成一碗,老三喝了絕對精神氣爽。”
景雨初手一抖,打翻了湯藥。
這兩人難道有宿仇?
作者有話要說: 做個勤奮碼字的好孩子···
☆、邀請
白宗元咳出血。
鮮紅染透他白色的衣裳,景雨初匆匆跑出門讓莊左去請洛長歌。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洛長歌便帶着三七趕來,施以藥針才有些好轉,氣息順了許多。
洛長歌坐在床沿替他把脈,确認無礙之後将他的手放回被窩裏,看着桌子擺放的碗還殘留着藥汁,面色冷寂,皺眉:
“誰許你私自熬藥?”他的聲音不威而怒。
三七撲通跪在地上:“奴才知罪。”
景雨初狠狠踢了一腳站在邊上的白天域,後者本也是做賊心虛,後悔不已,經她一腳吃得死死的,但高傲的性子容不得他低頭認錯:
“藥、藥是我熬的,這麽兇做什麽?要多少銀子我賠你就是!”
白宗元見此,着急要起身,卻被洛長歌按住,他如充耳不聞,淩厲的面色,呵斥:
“你知道該怎麽做。”
三七颔首:“是。”
見洛長歌對他視而不見,白天域臉色不佳站在旁邊:“我都說了,銀子賠你就是,你罰什麽啊?”
洛長歌擺擺手示意三七出去,後者行了禮,又向各位躬身作福請安後出門。
挑眉,似笑非笑道:“在下所罰的是門中奴才,與前輩無關。”
“是我逼着三七把藥材給我的,有什麽沖着我來,你不必罰他!”白天域得意地仰起頭,大拍胸膛義薄雲天。
“在下所罰,其一看管不力,其二知情不報,光是兩點就足矣将他逐出洛府。”洛長歌的聲音平淡述來,卻又冷漠無情,唇角微彎:
“再者,前輩知識貧乏,濫用藥材,既差點害人性命,又毀了在下所珍視的草藥,您今日若是不交出一百兩,怕也是不能走出這扇大門。”
“······”好狠啊。
景雨初本以為洛長歌會大大方方地不與計較,哪知反而變本加厲地要求賠錢,不禁挨了罵,還落了面子,論奸商,只服洛神醫。
白宗元虛弱得想要伸出手,張了嘴還未說話,洛長歌在他被子上輕輕拍了拍,神色已緩和許多。
她擔憂地看向一臉陰骘的白天域,那胖子雖說相識時日短,但很明顯他是屬于暴動型的,即便他知道做錯的是自己,亦容不得別人說半點不是。
銅鈴大的眼珠瞪得就要掉出來般,厚嘟嘟雙唇眼見就要破口而罵,說時遲那時快,景雨初橫插一嘴:
“白先生。”
“方才聽您說要即刻啓程,您是要趕着去哪?”
“······”白天域要說的得硬生生憋回去,心中不爽,亦懶得思考何意,脫口而出:
“我明日再去。”
景雨初咬牙:“您方才還說刻不容緩的。”
白天域皺着眉,五官十分委屈擠在一起,無言:睡一晚也不行嗎?
景雨初閉眼搖頭:不行。
“二哥,我甚是想念嬌婆婆做的梨花酥,此次回去帶些出來如何?”白宗元面色雪白,輕聲開口,話說到一半低咳幾聲,聲音便弱下去。
“好好好,我去就是。”白天域焦急得走上前幾步,生怕他又吐出血,焦灼不安看着一前一後兩人夾攻,又見洛長歌一副神氣模樣,甩手仰頭:
“老子去給你拿銀兩。”
洛長歌勾唇不語。
走出幾步又退回來,指着默默站在一旁的莊左沈月如無故撒氣:“你們給我好好照顧三叔,若是少一根手指頭,我絕不輕饒!”話說得中氣十足,他掃了幾人一眼,停在景雨初身上。
撇嘴,深深嘆氣,擡腳往外走。
沈月如神色微動,止步不前,莊左忙出門相送。
終于把他打發走了,景雨初舒一口氣,以他的智商,再留他兩日,估摸着三叔會被他拿去當小白鼠做實驗,一代大俠要被他弄得半身不遂。
洛長歌安撫他說着‘好生歇息’,向沈月如簡單交代幾句夜裏好生照料着便要出門,臨到門口,忽然回身看景雨初:
“不走?”
景雨初恍然大悟哈哈大笑,看屋內二人一眼,随即追上洛長歌:
“走!當然走!”
兩人出門,景雨初順手關門,門縫裏可見在燭火下,躺在床榻上虛弱的人兒,蒼白的臉朝她抿唇微笑,漆黑的眼眸透亮如色澤極好的玉。
門關上,隔絕兩人的目光。
景雨初跟在洛長歌身後,一步兩步三步撞上了結實的後背,她擡頭,不解地看着他一動不動站着。
這院子不大,再往前走兩步,過了圓形拱門就是她所居住的‘白芨’,洛長歌擋在她面前,她亦不好直接繞過他,問道:
“洛神醫有什麽事嗎?”
“一百兩還未給在下。”洛長歌回身,揚起迷人的微笑,俯身看她:“美人陪我喝酒抵消如何?”
他的聲音很溫柔魅惑,濃郁的月色灑在他白皙的側顏,含笑的眼眸就如一潭幽靜的水,溫柔淡雅。
景雨初經不住美男子溫柔的目光,小心往後挪一步拉開距離,皮笑肉不笑說道:
“洛神醫真會開玩笑,那胖子所欠的錢怎會由我來還?”
洛長歌皺眉思索,似乎也覺不妥,直起身來,态度一本正經起來:“那麽在下想邀雨初姑娘共賞明月,對酒當歌,要如何做呢?”
“······”這算搭讪嗎?景雨初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對面站的是洛辰就好了,她策劃整整四年,各式各樣的約飯計劃,全部被扼殺在搖籃裏。
因為不管什麽時候,只要洛辰出現的地方都會圍着人山人海,而她作為一名标準的宅女,無論身高、樣貌、財富、樣樣都不行,在人群中根本不會有人多看她一眼。
也許洛辰根本不會知道世上有她這號人物。
她思考着,正想要不要答應下來,畢竟對着那張臉也是極好的。
“我若不允呢?”一道冰冷的聲音道。
月色傾灑的地面走入一道修長的身影,白衣勝雪,他負手身後,玉扇別再腰間,衣袂微楊,那雙桃花眼冷如寒冰。
作者有話要說: 請告訴我,這忽然降下來的冷漠是何緣故~~
配角出來之後,看的人就少了,好傷心,我的名品配角們啊,你們還是回去吧。
另外關于加更的問題····
我痛心疾首的發誓,周四換榜時加一更···
☆、主角們的琴藝
景雨初覺得此刻氣氛是非常尴尬的。
忽如有朝一日來的桃花運令她這麽煩惱,她很清楚陸扶微的脾性,若是不依着他,怕是以後的日子很難過,但是洛長歌作為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怕也是不好得罪之人。
在她發呆的期間,陸扶微已走到跟前。
他朝她伸出手,溫言道:“走罷。”
“陸公子這是要奪人所好啊!”洛長歌調笑的聲音頗為無奈,他玩笑的神情挑眉看向景雨初:
“小美人,他讓你走,你就得走嗎?”
景雨初閉嘴不說話,倒是陸扶微冷冷替她:“是。”
兩人目光相視,溫柔卻又冷漠。
看着兩人站在一起互不相讓的樣子,無論身高、相貌、氣質都非常匹配,陸扶微雖是冷漠寡言,但只怪他一雙桃花眼長得太過好看,有幾分柔軟憐憫之意,洛長歌一副狡黠的笑容,上揚的唇角言喻不明,他氣勢之強,妥妥一副攻的體質。
兩人風景如畫。
景雨初很沒出息的想,如果這是一個耽美的世界,兩位男男主角在一起,視覺效果也是挺好的。
她提議:“不如我們一起去喝酒吧。”
“不。”兩人同時回答。
景雨初卻不管這麽多,一左一右勾着兩人的手臂,開心地往前拉着他們走,腳步輕盈。兩人被她拉着,倒也不說話。
三人來到西廂後院,這裏種植了幾株梅花,花色正旺,設有亭臺歌榭,洛長歌平日裏就是在這撫琴度娴雅時光的。
八角已備好一架古琴,簡單酒菜,待整理好之後,便退下了。
洛長歌手撫着長琴,十分惋惜:“本是美人、美酒配好琴,可惜了那番景象。”他回身,媚笑挑眉:
“小美人,你會彈琴嗎?”
“不會。”景雨初回答得簡單明了。
她所說的并非是客套話,其實她家中也是書香門第,父母都是學校裏的歷史教授,閑情時作詩作賦,對當詩歌,喜歡養草養花還有養了她這個小娃娃,如此良好基因她得不到半點遺傳,在歷史考了零分之後,痛心疾首地拿着試卷跑到天臺哭了三節課!
蒙的地方全都是錯的!
于是她毅然決然地放棄了歷史這科,老爹老媽心甘情願地把她送到了計算機體系。
安然的眼睛雪亮,景雨初笑開,一把握住陸扶微冰涼的手:“公子會嗎?”
她的笑容漸漸消失,因他的手冷如冰石,一個人要在屋外站多久,他的體溫才能如此冰涼?
想到剛剛與白家人所說的話,她的心情很糾結,不知道他是否有聽到那些不該聽的。
陸扶微淡淡地抿唇,大手盈盈一握,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掌心已有絲絲溫熱,雙手覆蓋住她的手,生怕她着涼。
淡淡道:“不會。”
洛長歌神色挫敗,容不得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他也走到石桌旁坐下,大大咧咧翹着腿,嬌弱地伸出自己的手,笑容十分好看:
“陸公子,也給我暖和暖和罷?”
陸扶微冷眼睨着他。
倒是景雨初羞澀地抽回手,她總是很習慣于陸扶微的溫柔對待,絲毫沒有聯想過這種行為會讓人産生誤會。
窘迫,紅唇忽得露出奸詐的笑:“不如你教教陸公子撫琴罷?”
兩人一怔,堅決搖頭:“不。”
“哎呀,害羞什麽。”景雨初急忙跑到二人身邊,一左一右架起,一面推搡着洛長歌,一面撒嬌似地搖搖陸扶微的手,笑彎的眼眸裏慢慢是期待:
“公子,你就許我一次嘛。”
許是抵不過她的柔情攻勢,不忍心熄滅她眼睛裏的希望,陸扶微走是走出來了,站在長琴旁一臉茫然,他自幼習武,從未接觸過笙簫樂器女子之物,擺在面前亦無從下手。
洛長歌一臉不情願抱胸站在一旁,滿臉不悅,側頭陰沉盯着景雨初:
“小美人,本公子要教你撫琴,可不是要教他。”
“都一樣嘛。”景雨初努努嘴,将他推得離陸扶微更近些,退出幾步站在一邊,落得輕松。
兩個大男人不情不願,陸扶微緊繃着臉,冷豔的眉眼有幾分不屑,他端坐在琴案旁,筆直的腰身,下簾的睫毛,就如沉水這般靜雅,他坐在那裏就是一副畫,教人完全分辨不出他是否真的不會撫琴。
“錯了。”洛長歌毫不客氣地指出,躬身鄙夷地看着陸扶微随意放在琴弦上的手,失望地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剛模樣。
洛長歌抱着胸閑适站在原地,動嘴皮指導幾遍仍不見效果,便俯下身去以手去調整他的手勢,指尖對指尖按在細細的琴弦。
他側着身,墨發因身體的俯下傾瀉下來,搭在陸扶微白衣肩上,他的側顏極美,相比陸扶微的冷豔,更多的是柔美,他的面色是溫雅的,就如清晨和暖飛揚的風,清淨柔美。
悠揚清脆的琴音停停走走,似斷非斷,嘤咛婉約,兩人靠得極近,專注地撫琴,遠處看去,就像兩位情侶在依偎在一起。
景雨初悄悄坐在亭子欄杆上,忍笑看着美輪美奂的畫卷裏兩位美男子,心情不由得舒暢許多,多日以來的抑郁一掃而空,眼下她只是一位旁觀者,看着美好的事物,沒有絲毫煩惱,也不必去想未來遙不可及的事情。
“叮。”指尖脫琴弦,發出尖銳的響聲。
陸扶微面色陰鹜,後知後覺兩人靠得如此之近,側身皺眉嫌棄之情源于表,冷道:
“讓開。”
洛長歌反應亦是極快,猛地直起身來,嫌棄地拍拍自己的衣裳,墨發一甩回身後,瞪怒不可遏蹬他:
“你在命令誰呢!”
前一秒畫風還好好的,後一秒兩人又要打起來模樣,景雨初忙上前勸阻:“兩位公子消消氣,這有什麽可吵的。”
說話時,景雨出停在長琴面前,半跪着可憐兮兮擡頭望着陸扶微。
雖說陸公子彈得曲譜不像曲譜,但琴音本質的音質是挺好聽的,斷斷續續聽來,勉強湊成一段,就他初學者而言,學得還是挺快的。
“再彈一曲罷。”
“不。”兩人同時開口。
一人冷淡,另一人卻是鄙夷的,洛長歌顯然不想外行人再動她的寶貝。
景雨初聽得不過瘾,心情抑郁,妥協求軟:“再彈一曲,我為你伴舞如何?”
兩人見此,不作争吵,洛長歌惬意靠着石桌坐下,翹起二郎腿,随手拿起下酒菜扔進嘴裏,吃得’咯咯‘作響。
琴聲又淡淡響起。
景雨初站起來,一本正經跳起了第八套廣播體操······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節具有魔性,講述了忽然‘發燒’的女主(病得不輕)與畫風忽然轉變的主角之間的彈琴故事。
☆、白老鼠
白宗元靜養兩日身子已大好。
洛長歌一刻也不閑着,每日搗鼓着草藥在南院專研,白宗元身體好之時,他亦正好出關。
于是,景雨初推着三叔出門曬太陽還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洛長歌抓回去敷藥上藥,用白色的紗布從頭到尾纏成木乃伊,後者心滿意足地拍拍手,吩咐三七一些換藥所需注意的細節,神氣揚揚地走了。
三七雙手以紗布包裹着,極其不方便收拾着洛長歌留下的藥膏、殘布,躬下的身僵硬筆直。
景雨初忍不住跑過去幫他,這兩日三七都在南院負責給洛長歌打下手,從未出來一步,她對草藥一概不知,也懶得去南院查探,難道是洛長歌關着門虐待他?
“你的手怎麽了?”
“沒事,多謝姑娘關心。”三七點頭致謝,曲着手抱起藥膏,再颔首致禮便退下了。
他出門時,沈月如正好進來,疑惑的眼神在他身上掃視一圈,也沒多大在意,笑着跨步進門:
“姐姐。”
“你知道他怎麽受傷了嗎?”景雨初關切問,那三七年紀很小,五官長得有點像她的學弟,許是在異世碰到熟悉的人,反而讓人想親近親近。
沈月如順着她的目光,看着瘦小的背影僵直地走遠,她微微蹙眉似在回憶,漫不經心道:
“應是那日被罰的傷還未好罷。”
“就是私自熬藥那次?”景雨初杏目圓睜。
沈月如點點頭,話語裏充滿不解與惋惜,輕聲開口:“他也較真,對自己動手也不留情。”
自己動手?
景雨初忍不主一陣惡寒,難以想象他打完左手,再打右手的感覺,那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三叔可有好些了?”沈月如又問,她本在北院準備午膳,方才聽莊左說洛神醫已來過,便匆匆趕來了。
景雨初指着躺在床上被白布纏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白宗元,他認命地直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雙美麗的眼睛生無可戀,目空一切。
她甚至覺得,洛長歌與白宗元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的深仇大恨。
沈月如疑惑不解,躊躇着走到跟前,上上下下審視幾遍,她回頭,一面放心不下眼角的餘光瞟着三叔被困得奇形怪狀,一面往景雨初走去:
“姐姐,三叔為何要裹成這副模樣?”
這得問洛長歌了。
景雨初頭疼萬分,因為那人一定會很驕傲地說‘你在質疑我醫術?’然後又會調戲她說‘親一口就告訴你。’
雖然她很樂意送上門被調戲,但想想被調戲後無顏再面對陸扶微,那種做賊心虛的心理,就像是出軌的婦女回家見到溫柔的老公,個中感受,難以言喻。
景雨初搖頭:“你對藥理也頗為熟悉,不如你看看洛神醫這方法是不是真能治好三叔?”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藥毒猛如虎,藥與毒,兩者且不可分,懂藥之人可解毒,懂毒之人相比對藥物也相對熟悉。
難以想象面前這位貌美的女子是用毒的高手,難怪古人所說,笑容是最好的武器,當美人對着你笑的時候,也許你已身中劇毒。
沈月如也是摸不清思緒,不過還是展開笑顏,露出一臉崇拜狀:“我也不知,不過洛神醫用藥,自有他的道理。”看樣子是對他十分信任。
聽到這毫無感情的說辭,景雨初深深搖頭嘆息,這丫頭到底是年紀小,洛長歌許她随意用南院的藥草時,那笑開的嘴角都快挂上天上去了,自此每日親自下廚做飯,做好了之後吩咐八角送來,而她則捧着飯菜去伺候洛神醫,在南院任勞任怨。
果然應了那句話:女大不中留啊!
“得了,三叔你也見過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景雨初沒好氣撇她一眼,這眼看要到飯點時間,想來她也是要去送飯了。
被點破心思,沈月如臉色微紅,雙手握在一起,站得乖巧,她挪動幾步,試探問道:“那、我走了。”
景雨初大手一揮,沈月如便興沖沖頭也不回走了。
走到床沿坐下,景雨初看着包成粽子的三叔,無從下手。
他是醒着的,不知是他脾氣太好,還是是打擊太大,竟然一聲不吭任由着洛長歌折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三叔,你沒事吧?”
“無事。”白宗元投以安慰一笑。
景雨初本也是擔心他被裹着身體難受,洛長歌既已收到段玉作為報酬,想來也不會故意治死人,不但名聲有損,岳華樓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如此細想,便安心了。
忍不住的笑容胸膛隐隐顫抖,景雨初擡手擋住唇角的一抹笑意,雖說相信洛長歌的醫術,但是這副模樣真的很好笑。
白宗元也不惱,跟着她笑,心情舒爽許多,長長舒氣:“好久沒見過你笑了。”
自從她娘親去世之後,他再沒見過她笑過,不想今日因這小小的事情又重見她的笑容,那雙笑彎的眼睛與她十分相似,那般幹淨純淨。
“那我以後天天笑給三叔看。”景雨初話語裏有幾分乖巧。
“三叔。”她的指尖夾着一根閃着銀色虛光的銀針,輕輕拍在他肩上,簾下的眼簾彎起,明眸皓齒:
“我娘之事,你是如何看待的?”
萬不想她重提當年之事,白宗元啞言:“君兒···”
“你也覺得娘的死與我爹有關嗎?”
白宗元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沉寂如水:“那只是意外,你莫要多想。”
景雨初還想說着些什麽,被匆匆走進門的人打斷。
莊左背着長劍,面色如霜,他抿着唇拱手作緝:“教主,收到快信來報,江湖各派正在秘密聯合,準備強攻岳華山。”
“什麽!”景雨初猛地站起來,眼眸危險半眯。
她所害怕的,終究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回頭把第四章稍稍改了一下,就如這章節女主在白宗元肩膀拍下一根針,同樣第四章在白天域身上也下了一根針,至于作用是什麽,請看後文····
☆、脈絡
莊左沉下來的面色冷峻可怕,聲音始終有着敬畏之意:
“江湖十大門派已有四派結盟,正在趕往岳華山的路上。”
“其他三大派九夷、東絡、蒼恒已确認不參與此事,現在唯有南樓與其門下兩個小派還未有行動。”
景雨初緊握着拳,咬牙:“他們此次來勢洶洶,所為何事?”
“是與教主你身份有關系。”莊左颔首,平靜的面容下沒有絲毫改變。
“這麽突然?”景雨初覺得奇怪,既然程可君的身份一個月前就已流出江湖,那些江湖人士顧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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