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魔術師
“給你, 就從這道函數f(x)的定義域開始計算吧。”
許輕舟覺得自己的方法簡直太有用了, 他十分肯定。
因為許阮阮從原本趴在桌上病蔫蔫的狀态立刻仰起頭, 嗓音軟軟的對他說:“輕舟, 我不會做。”
“我教你。”許輕舟很自信的開始在ipad上進行演算。
平心而論,只有在這個時候,許輕舟才好像真的卸下了身上那種很難以讓人親近的攻擊性,他眼睫微垂, 濃郁漆黑的雙眸緊盯着眼前的屏幕, 仿佛那無數道數字構成的題目就是他最愛的人, 薄薄的唇微微勾起, 終于露出了點令人覺得又蘇又成熟的笑容。
許輕舟微眯了下眼, 把屏幕上寫的滿滿當當的草稿公式展現在許阮阮面前:“很簡單吧?”
許阮阮點點頭。
許輕舟忍不住揚起唇角:“是不是覺得數學簡直是世界上最令人快樂的事情。”
許阮阮:“……嗯,輕舟, 你真厲害。”
她因為生病, 所以顯得愈發軟綿綿,而且也沒有選擇和許輕舟争執,聲音也輕輕柔柔,尾音拉的綿軟又缱绻。
許輕舟低了低身子,人湊過來, “那你把我剛才做過的題目再做一遍吧。”
“我不會。”許阮阮格外誠實的搖頭, 她伸手, 用纖細的拇指在許輕舟面前晃了晃:“不過我可以用我的辦法, 來計算這道題目。”
也行。
許輕舟看她一眼, 她表情看起來耐心又誠懇, 做題時候捏着筆的模樣也可可愛愛。
偌大的會議室內,衆人集體沉默,看着坐在前面的二人。
少女長得漂亮,這張臉不染脂粉,竟也有七分妩媚,三分清純。長長的頭發披在肩後,如果不是過于蒼白的臉色,簡直就是看着心情都會變好的美人兒,和身邊的黑發帥氣少年十分般配,倆人一同蹙眉看着眼前的ipad,全然不顧周遭人的目光。
Advertisement
虐狗啊。
距離會議正式開始的時間已經過去幾分鐘了。
各個社團以及學生會的人基本都知道他們的會長大人生平最讨厭的就是遲到和不遵守紀律,然而此刻葉衡就坐在第一排,好像對于許阮阮和許輕舟的這種秀恩愛的行為無動于衷。
盧笛輕輕咳了幾聲:“許輕舟,到了開會時間了。”
許輕舟連頭也沒擡:“你開你的,重要的內容我會聽的。”
葉衡面容平淡,他烏黑的瞳仁藏得一點點情緒也不露,颌骨線條削瘦好看,只是朝着盧笛出聲:“開始吧。”
聲音低而緩,卻隐約帶着迫人的氣勢,許阮阮聽到葉衡的聲音才後知後覺地擡頭,而葉衡輕狹起沉沉如墨的眼瞳,冷白清隽的臉上微微出現些笑容。
大概是被許阮阮明顯是報複和惡作劇性質的親吻勾起的心底那種從未有過的渴望。
近乎貪得無厭的那種。
希望……她可以再吻自己一次?
葉衡覺得他似乎能夠理解古詩中所謂的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什麽意思了。
只要是看到許阮阮開心,看着她長長翹翹的眼睫毛在眼前可愛的刷來刷去,葉衡就覺得,只要她開心,做什麽都可以,哪怕她現在把會議室的桌子統統掀翻,葉衡都不會動一動眉頭。
盧笛搖了搖頭。
小阮學妹簡直是紅顏禍水。
她和葉衡從小青梅竹馬,都沒見過葉衡的理智被徹底吞沒的樣子,他的神色那已經不是單純的喜歡了,而是迷戀近乎到瘋狂。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自己從小到大喜歡的完美人偶娃娃忽然有天出現在面前,美到這種程度,是個人大概都會發瘋的。
“月底的全校運動會希望大家也能積極參與,尤其是學校各類球隊,昨天教務處的老師他們說,希望這次運動會你們幾個球隊也可以加入,開設幾個團體的球賽讓同學們參與,至于幾個棋類的協會,在保持去年比賽項目的基礎上可以申請額外的比賽獎金,鼓勵同學們積極參加棋類運動,其他普通的社團也請積極動員這屆新加入的學生們參加運動會,争取全校同學的參與率保持在70%以上,各個班級的動員活動交給體育委員和班長負責……”
盧笛冷靜,帶着一股殺氣騰騰的氣勢,有條不紊地安排着活動。
葉衡正在低頭玩着手機,哪怕不說話,整個人身上那種領導者的氣場也是一點點積聚起來。
許阮阮撐着下巴,專注地聽着。
其實學生會的事情還是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在安排活動和調度學生積極性上,如果能做好,非常有成就感。
“……”
那道注視着自己跌視線已經到了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的程度了。
許阮阮知道是坐在側面的付醒,但是她只要想到付醒當着自己的面丢掉了奶茶,又刻意忽視她的舉動,心裏就會很難受。
驕傲,理智,自我……
明明知道付醒是這樣的人,哪怕做了班長,照顧每個同學,可是他本質上還是那個與生俱來的少爺,又怎麽會這麽突兀的喜歡自己呢?
許阮阮輕皺了下鼻尖,堅持住沒有回頭。
“對了,因為要對各類社團的新成員進行統計,所以請各位社長今天剛好把這學期新加入的成員的數量報一下,會根據你們的社團運營情況合理分配社團經費的。”
坐在後排的社團或者是球隊,合唱團之類的學長學姐都紛紛報上了這次新入的社團的人數,盧笛盯着電腦屏幕,一絲不茍地在記錄。
許阮阮聽到了身後時廷的聲音,有點好奇。
時廷正掰着手指在數,嘴角輕勾起來:“今年籃球隊加入的人數比往年都要多點,大概有一百多人,天文社的話還是老樣子,因為需要社員自己提供觀測設備,所以呢,條件比較高,最後通過面試的人大概有四十七個。”
葉衡:“人數多了,除了難以管理之外,還有球員的素質問題,最好不要再出現去年比賽和上京高中那群人打架的情況了。”
時廷特別天然呆:“哈哈哈,原來還打架了啊,我都不知道,那天我在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睡着了。”
葉衡不滿地看了時廷一眼。
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帶着年輕的緊張,“嗯……那個,今天我們沒有完成招生計劃。只有三十二個同學加入。”
葉衡佯裝好奇地挑起眉:“為什麽。”
“就是……”女孩似乎很害怕葉衡,咬着唇:“可能因為新生們都不太喜歡自然探險活動吧。”
葉衡伸手側撐住下巴,目光微微閃動:“是你們去年的活動完全沒有吸引人的地方,既然是志願者協會,平時的活動就應該以社員感興趣的活動入手,居然跑去森林探險,還被警察救了回來,你們社團大概也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女孩身形一頓。
葉衡又淡定地說:“今年的學年計劃做出來除了交到老師他們那邊報備外,我還需要審核,如果你們還是想不到有趣的計劃,幹脆就原地解散吧。”
女孩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點頭。
整個會議從這裏氣氛開始急轉直下。
明明葉衡講話也不是很嚴厲,但是大部分人都一聲不敢吭, 低着頭。
簡直算是皇帝的專政統治了。
不過葉衡提出的建議也恰好都是這些社團存在的問題,所以也沒人敢于反抗這□□,大概也就只有——
二年級的學霸,同時也是學校金牌社團數理愛好者協會的社長,大佬許輕舟。
許輕舟心不在焉地轉着筆,手臂懶洋洋地一擡:“今年新生只有三個,其中一個還跑到你們學生會了。”
他說的人正是今年新生中的第一名,付醒。
葉衡說:“自從你接手這個社團,已經持續兩年增長都是個位數了。”
“那又怎麽樣?”
“我會考慮你們社團的經費還有實驗室占用的問題。”
“葉衡,你最好管好你們學生會的事,少來打擾我們,我賺的比賽獎金拿來做活動經費,足夠他們花到下輩子了。”
全體沉默兩秒。
許阮阮拽了拽許輕舟的衣袖。
許輕舟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坐下來。
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齊刷刷地回到許阮阮身上。
許輕舟什麽時候乖乖聽過別人的話。
他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和任何人接觸,又因為成績好,不把人放在眼底,許輕舟是跳級去了高二,年齡也比周圍的人小一些,班裏同學倒是挺寵他的,包括實驗室的學長和學弟們也是,但是,他很少把女孩子放在眼裏。
所以那天許輕舟來一年級找許阮阮吃飯才在學校掀起了讨論。
今天開會又是這個美豔又動人的小學妹勸住了許輕舟,大家的八卦之魂已經燃起。
“卧槽原來許輕舟不是對女的沒感覺啊……”
“誰讓二年級女孩沒一個有阮阮學妹好看的。”
“等運動會一結束,差不多今年的新校花就可以确定了吧……”
“……”
許輕舟懶散地一掀眼簾,環顧了周圍一圈,看向許阮阮:“別誤會,我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才聽你的話,是因為我今天懶得跟葉衡吵架。”
許阮阮:“我知道。”
頓了頓,她小小聲問:“輕舟,他們都說你對女孩沒興趣,真的假的。”
“當然,我的夢中情人永遠是像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那樣努力又聰明的科學家,智商沒有到達300的話,想追我?別做夢了。”
許阮阮:“……”
倒底是她發燒越來越嚴重了,還是許輕舟真的只是個中二病啊……
這場會議結束的也挺快,在學校平時提醒要關門的鈴聲響起前,已經有人陸續從座位離開。
許阮阮懷裏的企鵝暖手寶幾乎都沒溫度了,她遲疑着站起,只見付醒早已來到自己的面前,穿着白襯衫的少年眸裏漆黑地盯了她幾秒。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許阮阮低頭,把企鵝暖手寶放進包裏,“我自己回去就好。”
付醒一怔,似乎是沒有料到許阮阮竟然會這樣回答他。
許阮阮幾步追着許輕舟走出去,“輕舟,等我一下。”
正在前面走着的少年遲疑了半晌,許阮阮低低嗚了一聲,聲音細細的,“輕舟,今天麻煩你帶我回家。”
許輕舟黢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困惑。
他和許阮阮別說是放學,就連上學都是各走各的,許阮阮從未主動要求過他。
“走啦。”
許輕舟沒有選擇戳破她的謊言。
許阮阮至今都記得付醒驚訝的神情。
她坐在桌前,卻覺得課本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正在和楚眠聊天,手上那條粉白色的花朵細鏈在她擡腕的時候不小心滑落,砸在桌上,發出小小的聲音。
壞了。
她嘗試着想把掉落的花瓣和鎖扣按回去,試了半天都沒辦法,只好拿着手鏈走出房間,沈姨看她臉色不佳,連忙詢問:“二小姐,您怎麽了?”
“上次大哥送我的手鏈……好像壞了,我作業做完了,在家裏待着也無聊,我去店裏修一下。”
“二小姐,讓司機送您過去。”
晚上的景色很不錯,尤其是毗鄰西山別墅區的這片商業區,奢華與藝術氣息交織,人來人往的熱鬧極了。
許阮阮吩咐了司機等會來接自己後,便獨自一個人在街上閑逛着,露天藝術廣場,周圍一圈路燈,色調暖黃,而在公園後面就是市政府專門修出來的一條
可以散步也可以欣賞河畔風景的小道。
剛走了沒多久,許阮阮就緩緩屏住了呼吸。
她看到了坐在臺階上正在拆飯團往嘴裏送的付醒,仍舊是最普通的藍色格紋襯衫,搭了件黑色T恤,碎發被夜晚的風吹的稍有淩亂,挽到手肘處的襯衫下露出漂亮的手臂線條。
許阮阮閉上了眼,又慢吞吞睜開。
“這是在幹什麽啊我。”
不是說好以後都不要再接近付醒的嗎?
她前胸淺淺地起伏着,轉身想走。
“等等。”
後面有人喊她,許阮阮回頭:“嗯?”
“許阮阮,過來。”
“……付醒?”試探性的朝着面前的人喊了一聲,只見少年眉微皺着,薄唇半抿:“你眼睛瞎了啊,看清楚我是誰。”
關鶴年。
許阮阮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鬼使神差般走到了關鶴年的身旁,低頭看着他臺階處那個全家便利店的袋子,幾瓶礦泉水,以及一些零食,沒了。
“這是什麽呀。”
“晚餐。”關鶴年剛想把拆開的飯團往嘴裏送,結果腳邊忽然有一股溫暖又毛茸茸的觸感。
他低頭才發現是只有點髒的流浪狗,正看着他手裏的肉松飯團,關鶴年長嘆一口氣,把飯團放在腳下,小狗歡快的搖了搖尾巴,然後趴在那裏開始吃。
關鶴年拆了礦泉水,此刻袋子裏面也只剩下點小零食了。
“晚上還是吃點正經的東西比較好哦。”
“暫時沒那個預算。”
“你平時零花錢都拿去幹什麽了啊?”許阮阮看着關鶴年,就發現他手指那裏又被蹭傷了。
“唔,大概是拿去買了點好玩的魔術道具之類的吧。”
許阮阮嘆氣。
這人真是的……她在心裏抱怨起來,跑到了附近一家便利店買了盒關東煮,在關鶴年面前放下手中便利店的袋子,把熱好的炒飯和關東煮擺放在臺階上,“哎,吃吧,我請客哦。”
“噗。”
不行了,許阮阮格外正經的模樣讓關鶴年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剛跟着江沉晝打完架,只是閑的無聊才買了飯團來江邊閑逛,沒想到随口胡說的謊言也被眼前的小姑娘當真了。
“你不吃?”
“唔,我要減肥。”
“确實有點胖啊。”關鶴年上下打量她一番,臉上浮現出可惡的笑容。
許阮阮開始後悔剛才自己居然還給他買了晚餐這件事了,真不應該啊。
“許阮阮。”
“什麽?”她沒好氣的回答。
“謝謝。”
一口氣把剩下的礦泉水喝完,關鶴年把手中的瓶子在空中畫出一條抛物線,完美的落入垃圾桶內,他重新戴回單邊的眼鏡:“那麽許阮阮小姐,這麽晚了你獨自來這種地方幹嘛呢?“
“本來是想修手鏈的,但是店裏的姐姐說這個壞的太徹底,也不是很好修,我想買新的呢,結果又告訴我,上京市只有兩條限量版,都賣掉了。”
“給我看看。”關鶴年換個姿勢,一副淡定從容不迫的樣子。
許阮阮将信将疑:“你會?”
“當然,我是魔術師嘛。”
她把自己的手鏈給他,還沒等她看清楚,關鶴年已經拆掉了手鏈上的花朵和搭扣,修長的手指勾起銀色的細鏈,下一秒,手鏈竟然就憑空消失在他掌心裏。
“你快點還給我。”許阮阮着急了,聲音低低軟軟。
關鶴年道:“急什麽。”
她眼角尚且微紅,“你不要鬧,快點還給我,那是我大哥送我的,如果他發現手鏈不見了會教訓我的。”
“你那天害我出了醜,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毫無芥蒂的對你好啊。”關鶴年毫不留情地說着,同時也站起來,他臉上還是那副淡然的平靜表情,此時在許阮阮眼中看來讨厭極了。
“關鶴年——”許阮阮也提高了聲音。
“笨啊,許阮阮。”關鶴年輕挑眉反問,末音上揚,特地拖長的調子帶了幾分輕快。
許阮阮:“關鶴年,你這個王八蛋!”
她氣呼呼的握緊拳頭,懊惱地拿出手機準備讓司機送自己回家,就在擡手那刻,許阮阮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細鏈。
在暖橙色的路燈映照下,纖細的手腕上的細鏈點綴着清純的白色花瓣,原本壞掉的挂墜和搭扣完好無損,就像是全新的一樣。
“啊……?”
許阮阮仰起臉,關鶴年卻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了。
付宅。
家裏的仆人冷漠的看着關鶴年從門外走進來,沒有一個人上前問好或者是搭話,他們仿佛看不到這個人似的,只是低頭做着自己的事情。關鶴年嘴角微微的上翹了一些,往前走着,就看到了右側裝修的氣勢恢弘、金碧輝煌的客廳內,一位上了年紀但保養的相當出色的美麗的女人正柔聲跟身旁的少年說話。
女人嗓音溫柔:“小醒,今天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呢,在學校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嗎。”
被她正擔憂着的少年低頭看書,目光淡淡:“我沒事。”
似乎是對關鶴年有所察覺,女人看向了關鶴年所在的位置,表情冷了下來:“你跑回來幹什麽!”
關鶴年故意頓了頓,半晌,道:“這裏怎麽說也是我家嘛。”
“哼,這家有姓關的人,我怎麽不知道?”女人抱臂站起,咄咄逼人,跟剛才溫婉大氣的模樣簡直判如兩人。
付醒聞言,眉眼不動,冷靜解釋:“阿姨,是我把他叫回來的,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你少跟這種天天在外面混的人來往,小醒,雖然是你弟弟,不過……有些人還是離得遠點好,你看,進門都不知道打招呼,家裏的地板和地毯都被踩髒了,明天我再去挑一個新的回來,免得你爸爸回來又不高興了。”
關鶴年倚靠着牆,手裏的鏡片從掌心翻越到指尖,然後又靈巧地穿梭回來。
他看似根本不在意女人這番話,目光都是寡淡的,直到付醒來到他面前,關鶴年的眼神才稍微有些晦暗複雜。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生日,身高,長相……都是一樣的。
可是付醒是人人羨慕并且喜歡的貴公子,他是個來到這個家裏就動不動會被嘲諷羞辱的家夥。
他眉眼多了幾分陰沉和狠戾,唇角卻自然而然地勾起笑容:“哥哥,找我?”
付醒經過他的身旁,腳步沒停,“學校聽說了個跟你有關的事情。”
“哦~”
“葉衡說那天在江沉晝的生日宴會上,你和許阮阮親吻了。”
“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麽說~她吻技其實還不錯,蠻爽的。”
砰!
付醒回頭,面無表情,一拳砸在了關鶴年的鼻梁骨上。
巨大的撞擊聲和速度讓關鶴年有點狼狽的身姿稍微傾斜了一些,他剛跟一群高中生打完一場,就算再怎麽厲害,體力也幾乎透支的差不多了。
付醒一腳将他踢倒,關鶴年口袋裏放着的手鏈此刻就猝不及防地掉出來,付醒把手鏈撿起來,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關鶴年,你離她遠一點。”
“像你這種……什麽都不會的廢物,靠近她,也只會讓她惡心,你明白了嗎。”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