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顧慎閉了閉眼, 再開口嗓音冷淡極了:“這些人都在何處?”
好端端的,為何熙兒會和白薇抱錯?
他甚至都來不及忖量事情的原委, 就已經迫切的想确定真假了。即使在他知道茉莉說的很可能就是事實的情況下。
“除了還在顧家小佛堂的苗婆子以及生活在懷柔的柳絮, 其餘人等都被屬下關在京郊一處院子裏。”
茉莉至今沒有驚動苗婆子和柳絮,也是怕打草驚蛇,中間再出了別的岔子。
“帶我去見他們。”顧慎起身就往外走, 又喚了胡俞進來:“去準備快馬……”
他停頓了下,又說道:“再選十多個年輕力壯且有功夫底子的護衛和我一起出府一趟。”
“少爺,您這是?”胡俞不明所以, 已經是夜裏了, 大少爺這樣大張旗鼓的……怕是很快大老爺就知道了。
“按我說的去做。”顧慎甚至在書房的多寶閣裏翻出了顧老爺子給他的對牌,交給胡俞:“你拿着去, 沒人敢攔你的。”
他氣勢凜冽, 神情帶着讓人不容反駁的冷酷。
胡俞諾諾應下。
顧慎帶着茉莉、胡俞等人就往外走,等出了院子。
他又吩咐茉莉:“你去找一下李雨,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柳絮控制起來。除了我的允準, 柳絮誰也不能見。”
李雨也是顧家死士。
茉莉點頭, “屬下謹記。”
她眼看着胡俞大踏步離去了, 忍不住又問道:“……苗婆子怎麽辦?”
“先不管她,左右她也跑不了。”顧慎的神色掩在黑夜裏,讓人看不出端倪。
茉莉應“是”, 也轉身去辦顧慎交待她的事情了。
顧慎原本是要直接出府的, 但是他走了一半的路程,卻突然調轉回頭往垂花門的方向去了。
他徑直去了芳華院, 到的時候, 顧熙兒剛喝了治療風寒的湯藥。
守門的小丫鬟先進去傳信, 說是大少爺過來探望大小姐了。
顧熙兒病恹恹的, 人瘦了許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總是風寒感冒,偶爾夜裏還會發燒,夢中更是常常驚悸醒來。
她正在用茶水漱口,聞言也愣了下,“長兄怎地這時候過來了?”随後又說道:“快點請進來。”
顧慎一腳踏進堂屋,還能聽到顧熙兒連聲的咳嗽。
他身形頓了頓,立刻喚了一旁的杜若問話,“你們家小姐是怎麽了?”
杜若苦着臉,“小姐最近總是在生病,請了大夫來診治也不見好。”
顧慎俊眉緊皺,去了主位坐下。
顧熙兒和他親近,便是她的內室,他也去過的……她當時年幼,何況他們也是親兄妹,自然不避嫌。
但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
他一貫是用人不疑的,茉莉那一番話說出來,就算他肯騙一騙自己,但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就是真的。
由不得他不信。
顧熙兒聽到動靜,立刻從內室走了出來,笑着給顧慎行禮,親密的喚他,“長兄。”
她身穿水色纏枝葡萄長緞褙,因為瘦削而顯得過于寬大,晃晃蕩蕩的。巴掌大的小臉瘦的下巴愈發尖。或許是在燈光下的緣故,臉頰蒼白到沒一絲血色。
“熙兒,你……”顧慎招手讓顧熙兒上前來,心中顫了一記“你病的怎會如此重了?”
明明熙兒就站在不遠處,但是卻像是一陣風吹來,人就消失不見了。
顧慎的胸口突然疼痛難忍,好像他緊握在手心的珍寶在不知不覺間要握不住了……
顧熙兒卻揚臉笑起來。
她笑的那樣明媚活潑,圓圓杏眼彎出一泓春水,又往顧慎的身邊湊:“長兄,我就是得了風寒,不礙事的。”
顧慎下意識要用拳頭抵住胸口,似乎這樣就能抵禦疼痛一般。但是他想着熙兒就在眼前,到底忍住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散在肩上柔軟的發,聲音有些啞:“熙兒,你要照顧好自己。”
顧熙兒愣愣點頭:“我知道的。”
女孩子大多是心性敏.感的,她也一樣。長兄近在眼前,她立刻感覺長兄怪怪的,或許是素日裏倆人太親近了。尤其盯着她看的眼神十分深沉,還帶着若有若無的打量。
顧慎過來看顧熙兒也是臨時起意的,如今見到了人就準備走了。他縱然不想走也不行,前方還有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驗證。
顧慎起身往外走去,吩咐杜若、杜鵑:“要好生照顧你們家小姐。”
杜若和杜鵑屈身應“是”。
顧熙兒跟在顧慎的身後要去送他,卻被攔住了。
顧慎說道:“外邊冷,你原本就得了風寒,別再凍着了。”
顧熙兒伸手拉了拉顧慎的衣袖,清脆又溫和:“長兄,你路上慢點。”
顧慎看了顧熙兒一眼,沒再說別的。
他轉身就走了。
顧熙兒倒是站在原地發了會呆,她剛才還想問長兄漏夜出門怎地連個大氅都沒有穿。
早春的夜是很冷的。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長兄就離去了。
茉莉、胡俞等人已經在顧家府門前等着了,衆人看到顧慎,都行了禮。
顧慎翻身上馬,馬鞭揚起,率先出了琉璃胡同。
茉莉所說的郊區在古北口,很破舊又寥落的一個院子。所謂的院子不過是茅草混着泥土蓋就的幾間房屋,籬笆圍起來的院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不遠處還有個殘破不堪的廟宇。
衆人快馬加鞭從通州到古北口,約用了一個時辰。
顧慎下了馬,把缰繩丢給胡俞,讓茉莉領着他去見人。胡俞幾人就等在院子裏。
四間茅草屋,間間待的都有人,門前還有人守着。
茉莉先領着顧慎去見了一個曾經伺候過宋氏的老婦。她進了屋內,點亮了牆角的松油凳。
昏暗不明的橘色光線裏。
顧慎看清楚了坐在草席上的老婦。那張道道血痕的臉,像是被指甲抓出來的,脖頸處也有,有的地方還滲出血跡。倒是他熟悉的,姓張,是母親嫁過來顧家時帶過來的陪房。
茉莉勉強找到一把沒有靠背的圈椅,請顧慎坐下。
老婦顯然也認出了顧慎。
她被困在茅草屋內,即使衣衫都髒污了,但料子都很好。想來生活過的也不差。
老婦愣了好大一會,目露恐懼,跪下給顧慎磕頭,不住的求饒:“老奴鬼迷心竅……罪該萬死……還望大少爺原諒了老奴。”然後又跪爬了幾步,去抓茉莉的裙?,涕淚橫流的哀求:“姑娘,給我顆藥吃吧,求你了!”
茉莉從袖袋裏掏出巴掌大小的葫蘆瓶。打開來,裏面是一股藥味。
她倒在手心裏一顆,喂張婆子吃下,“你把和我說過的話再同大少爺說一遍,若那句是假的,你就再沒有續命的藥丸了。”
她抓來的這些人,每人都強行給喂了“冰魄散”,若一天一夜不續上,渾身上下就會又癢又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三天三夜不續上,就會肝腸寸斷而亡,死的時候皮膚都會被自己抓爛,十分慘烈。
說來這“冰魄散”也有奇效。張婆子服下不過片刻,身上那種抓心撓肝的奇癢就慢慢消退了。她舒服了一些,長長的出口氣,又給顧慎磕個頭。
“老奴在許多年前做了一件錯事……”張婆子陷入回憶裏,“那時候夫人剛生下大小姐。夫人生的艱難,大出血差點死掉。整個瑤光院人仰馬翻,衆人都去照顧夫人了,就把大小姐晾下了……其實也不是晾下,但看管大小姐的人不多,而且大多不是近身伺候夫人的侍從……也就給了我機會。”
她不敢去看顧慎的眼睛。她也是待在顧家多年的人,對主子還是了解一些的,顧慎和大爺顧程明是不同的人,他身上有種絕對的冰冷無情,以至于剛才顧慎進門時她看了一眼,就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個死人。
張婆子還在繼續說,“而苗芬手裏也有個剛出生幾天的女嬰。和大小姐一樣,都是白白嫩嫩的。苗芬給了老奴兩錠十兩的黃金,又承諾會把老奴的小兒子從牢房裏裏給救出來。”
苗芬是苗婆子的名字。
張婆子的小兒子因為強.暴一個良家婦女被官府抓了起來,要實施“肉刑”,就是割掉耳朵或者手臂又或者鼻子、大腿等,然後再發配邊境服十年苦役。
她心疼小兒子,也是求過宋氏的,想讓宋氏幫幫忙,把小兒子給救出來。哪怕是把她的全部家産都花光,她也是願意的。但是宋氏一聽說小兒子犯的罪過,竟是理也不理的……她實在是沒辦法了。
顧慎一直沉默,就進門開始就是如此。
他盯着張婆子,面無表情,誰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許久。
顧慎開口問道:“你在此之前有提前和苗芬聯系過嗎?”他說話的語調很慢,幾乎是一字一句的。
“老奴沒有。”張婆子搖搖頭,“苗芬是主動聯系老奴的,且她對老奴家裏的狀況都十分熟悉。”
她的小兒子也當真從牢獄裏放了出來。後來她就自請去了莊子上做活,不在宋氏身邊伺候了。
顧慎是何其聰明的人。張婆子的話一落地。他就明白過來,想來母親是早被人盯上了。就算沒有熙兒和白薇互換的事情,也會發生別的。
他又問道:“……苗芬把孩子換去了何處?你可知曉?”
“老奴不知道。”
顧慎看向茉莉。
茉莉點了頭,示意張婆子沒有說謊。
顧慎起身往外走,“去見下一個。”
等他挨個的審問完,天已經大亮了。
“主子?”茉莉跟在顧慎的身後,“屬下接下來要如何做?”
顧慎神色看起來還很平靜。
他瞳仁是墨色的,如黑夜般暗寂,盯着人看的時候總給人莫名懼意,“找人好好看着這些人,不許出任何的差錯,更不許他們去尋死。”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越是大事來臨越是冷靜,即便心中早已憤怒不已。
茉莉應“是”。
顧慎擡腳向前走去,又補充:“還有,你今兒要尋到李雨,讓他把柳絮也帶過來這裏。還有苗婆子。你和李雨親自看着他們。我晚上會再過來。”
“屬下這就去辦。”
胡俞快走幾步,迎了上來:“少爺,咱們現在回去嗎?”
他一夜沒睡,張口便打個呵欠。
顧慎點了頭,“回去。”他看了眼站在不遠處顧家護衛,交待他們:“你們暫時聽從茉莉調遣。”
正如胡俞猜想,顧慎半夜帶着顧家護衛外出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顧程明耳朵裏。
他一大早就打發小厮守在碧落院門前了,只等着顧慎回來好立刻去見他。
太陽升起來,溫暖的照射着天地萬物。
春風迎面吹來,還帶着微微的寒氣。
顧慎到了顧府,還沒走到碧落院就被請去了瑤光院。
顧程明陰沉着臉,“若不是我今兒告假,還等不到你了。說說吧,你昨夜去了哪裏?”
顧慎不知道該如何和父親開口,只得沉默不語。
顧程明卻是氣極了,“你離參加會試不足十天了,這時候不應該好好的讀書備考嗎?誰給你的閑時間出府亂逛……而且還特地選了夜裏。”
他眉心一跳,長子不會是去了那種“風花雪月”的場合吧。他們顧家向來家教森嚴,是決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的。
“父親,是我錯了。”顧慎眼珠熬的有些紅。他索性直接認了錯,卻還是不回答顧程明的問題。
顧程明也火了,呵斥道:“你給我跪下。”
宋氏就站在旁邊,伸手拉了丈夫一把,讓他不要這麽大的火氣。
随後她又勸長子:“慎哥兒,你好生同你父親說話,他問什麽你便答什麽。”
顧慎擡眼去看宋氏,又想起昨夜的審訊。
他薄唇微抿,徑直跪在地上。
顧程明:“……”
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簡直是在挑戰他作為顧家家主的權威。
顧程明揚聲喚了胡俞進來,“你來說。”
胡俞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乖乖的跪在他身後,也是閉口不語。
“真是反了你們。”顧程明咬了咬牙,看向顧慎:“你去跪祠堂。”之後,又吩咐胡俞:“你去回事處領罰。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胡俞苦個臉應下,卻被顧慎給攔住了。
“父親,是我做的錯事,和胡俞無關。他不過是我的仆從,自然是聽從我的安排,不敢違逆。”
顧程明“哦”了一聲,冷笑道:“你這會兒倒是話多了。既如此,你們主仆倆都退下領罰吧。”
顧慎二話不說,起身就要往外走。
宋氏又是心疼長子,又不敢插嘴。夫妻倆再是和睦,在管教孩子這一塊,她也是完全聽從丈夫的。
這時候。
顧熙兒卻不經通報走了進來,她其實來了有一會了,一直站在門外是因為父親在教訓長兄,她不好進來。
顧熙兒先伸手攔了一下顧慎,不讓他走,又去和顧程明撒嬌:“父親,長兄是不會故意和您對着幹的……他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顧程明冷哼一聲,對着愛女卻生不起氣來。
顧熙兒又親自倒了茶水奉給顧程明,杏眼彎彎:“父親,您喝口水潤潤嗓子。”
顧程明應“好”,聲音已經柔和下來了。
他接過女兒手裏的盞碗,連着喝了幾口茶水,卻還是不肯松口:“熙姐兒,你長兄實在是做的過分,我不得不罰他。”
顧熙兒去拉顧程明的手,軟軟糯糯地:“父親,您要罰長兄也可以,但能不能不要讓人打他了……鞭子抽在身上多疼呀。而且還會留下疤痕。”
又不是女子,留下點疤痕怎麽了?
顧程明話到了嘴邊,見女兒眼巴巴的看着他,一顆心就軟了。
他咳嗽一聲,看向顧慎和胡俞,“既然熙姐兒都給你們求情了,鞭子就免了。但是慎哥兒,你還是要去跪祠堂的。”
胡俞機靈極了,和顧程明道了謝,又和顧熙兒道謝。
顧熙兒回頭去看顧慎,想和他說兩句話,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顧慎看她的眼神。
十分深邃複雜。
充滿了沉痛,也不對,更像是無措和憐惜。
顧熙兒看的都愣住了。
顧慎拱手給父親行了禮,轉身退下。
宋氏卻拉了女兒入懷,上下打量她的臉色,“好熙姐兒,怎地母親看你的臉色還不如昨日了?”
女兒一日日病下去,又查不出病因,只說是身體虛弱導致的。她真是心如刀割。
顧熙兒彎唇笑了,“母親,您又開玩笑……就算是我臉色不好,哪裏就變化的如此快了?”
宋氏不認同女兒的說話,還拉了丈夫來看:“夫君,你覺得呢?”
顧程明也擔憂的很,問妻子:“可找王鳴遠過來看了?”
“找了。”宋氏嘆氣:“王鳴遠說是脈象漂浮,倒像是有急症的樣子。但具體的也沒說什麽,就開了方子讓抓湯藥服下。”
“實在不行,我去請宮裏的太醫來府裏一趟吧。”顧程明說道:“好歹也要查出來病因。”
“我看行。”說話間,宋氏又喚了杜鵑過來問話。
春日空氣總是清新的,帶着不知名的花香。
倒也春光宜人。
顧慎一夜沒睡,連早飯都沒吃,就去了顧家祠堂罰跪。
他脊背挺得筆直,凜然不可犯。
顧熙兒從瑤光院出來,讓杜鵑準備了糕點和熱粥裝到食盒裏。她拎着就過來了顧家祠堂。
守在門前的小厮看到是大小姐,只問了問,也不敢太攔着她。
眼前的一幕太熟悉了,她甚至感到恍惚。顧家別處都是熱熱鬧鬧的,唯有祠堂,安靜的讓人心慌。
李忠拿着笤帚彎腰掃地,看到顧熙兒還行了禮。
顧熙兒慌忙擺手,不敢承受李忠的禮,“我是來看長兄的。”
她前世死後見到最多的人就是李忠了,他給她上過香,還清掃過她牌位上的灰塵。
作者有話說:
呼,小可愛們,我真的盡力了。希望明天還要多多的碼字。
更新至24小時之內的評論有紅包掉落哦(随機選30個評論發紅包)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