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顯而易見的裝醉伎倆不太行。
“下次我盡量用高明一點的方法。”江袅沾上緋紅的頸窩貼着他暗色的襯衣領口, 卷長的睫毛輕輕打顫。
酒氣與張江瑜身上的薄荷冷感混合在一起, 他唇瓣牽起弧度,溢出的淺淺笑容直達眼底。
透明的玻璃櫥窗、平整的大理石牆面……就像走馬觀花一般,張江瑜拉着她的手腕,一直到了僻靜的角落。
江袅站不穩似的小臂架在男人的肩頭,呼着酒氣笑得放肆:“诶,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那人眉心動了動,二十六年來沒薄過的臉皮在此刻顯露出端倪, 他“嗯”了一聲。
喝了酒的江袅整個人都帶着一團火氣,在張江瑜微微冰涼的衣角護住她裸.露有在外地肌膚的時候莫名有一點癢。她正要拿開他的手,低頭看去才發現他只是虛扶着自己的腰——為了擋住來往的其他男人直盯着她暴露在外的腰腹的視線。
她笑了笑, 幽暗光線下塗了口紅的嬌唇唇形極美:“可真榮幸。”
她前言不搭後語的四個字,聽得張江瑜滾了滾突出的喉結,聲音出奇的啞:“經常來酒吧?”
好嘛, 這又繞回去了。江袅态度良好, 積極配合地保證起來:“沒有沒有,我陪室友來這裏做兼職,清清白白, 童叟無欺。”
一個“童叟無欺”惹得張江瑜輕笑起來,自然沒買她的賬:“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江袅也沒乖乖回答問題, 靠着牆調侃他:“你們男人真是善變,上一秒才承認喜歡我,下一秒就變成了長輩審問。”
于是,男人壓着對她衣着過于潮流的出現在酒吧還喝了不少酒的不滿, 不緊不慢地,狐貍眼含着溫柔:“那現在是該表白了?”
江袅聽了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他伸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過來,貼上她的嘴唇——
她立刻閉上眼睛,又偷偷眯着,躍躍欲試:“那你快表白吧!”
張江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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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軟的指腹探完少女飽滿的唇瓣,勾起貼在她嘴角的一縷碎發,彎腰伏在她耳邊,在江袅以為他要說什麽的時候,她感到耳垂一涼——那是薄涼的一個吻,落在了她長了小痣的耳朵上。
江袅一個激靈,驀地睜大了眼睛,“你”字又停在了喉嚨裏。男人突然揉上她圓潤的耳垂,有極致暧.昧悱恻的意味。
“是這樣嗎?”他的胸腔有低低的笑聲。
最終是江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張小臉慢慢漲紅:“張、張江瑜,你別這樣…”
他狐貍眼很可觀地往上揚,得寸進尺地吻在她小痣,唇瓣薄涼,氣息炙熱。
就在江袅強裝的鎮定即将維持不下去的時候,和張江瑜一起來的人打電話過來,問他在哪是不是遇到熟人了。
江袅舔了舔幹熱的嘴唇。這一步走得真刺激。
再去看他,沒想到他還在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目光接觸的時候略帶輕佻。
江袅喉嚨一梗,心中是徹底有數了。自己這是小巫見大巫,親手把狼身上的羊皮給揭了。
她心跳得飛快,跟在外表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張江瑜後面,“我也回去。”
她是挺想跑的,但一身酒氣告訴她理虧的是她自己,只得硬着頭皮被他盯着回去。還好她确确實實是陪安珂出來兼職的,所以還有點理由可以編一編。
“看,我就是陪室友過來的,不是來酒吧喝酒的,剛才是意外,真不騙你。”她态度誠懇,就是不太走心。
“瑜哥,你可算回來了。咦,江小姐?這麽巧!”薛長生是和張江瑜一起來的,生怕對方聽不懂似的仔仔細細地做出解釋,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這番話蹚了什麽樣的渾水,“我們上次見在鐘老板店裏,你還記得嗎?”
江袅:“……”呵呵。
鐘老板,除了鐘渺就沒別人了。他的店,就是曾經她和張江瑜路過,張江瑜說小孩子不要去的那家酒吧。
翻車現場慘絕人寰。
在張江瑜看過來的時候,江袅低下頭,壓低了聲音:“下次解釋。”盡管她知道解釋已經沒有用了…
張江瑜揮了揮手,讓鐘渺別等他先去坐坐,給了江袅最後的面子。
比起“豬隊友”鐘渺,安珂就給力很多,她恰到好處地站起身:“張先生也在啊。袅袅是陪我來這做兼職的,今天是第一次來,我胃不好,多虧她幫我擋酒…希望您別誤會了。”
張江瑜笑着把“兼職”兩個字品了品,看起來溫和好說話:“理解,沒有誤會。”
江袅:“……”
好在“神隊友”情商十分在線:“袅袅,之前的面試結果出來了,過了。”她眨着眼睛和江袅打暗號。
既然這樣,那麽時間正好,非常适合跑路。在安珂去上洗手間的功夫,江袅客氣地給這位張先生點了一杯…可樂加枸杞送過去。
在張江瑜還沒察覺之前,她笑容嬌甜:“您慢用。”我就先走了。
送完“酒”,江袅兩手一拍去和安珂彙合。
可惜,她今天實在運氣不佳,還沒等到安珂就被張江瑜抓到了。
他問:“兼職是吧?”
江袅往後退了一步:“你生氣了?”
張江瑜沒回答。
她發誓,絕對是酒精上頭才賊膽包天。江袅腳尖在地面不停滑動,低着頭老老實實:“酒吧去也去,可我都成年了,沒要求說不給去吧?四舍五入一下我十九周歲了,虛歲二十。”
到底是在他面前心虛的,說着說着就低了頭。
“帶外套了沒?”
已經做好挨訓準備的江袅“啊”了一聲,擡頭回答:“沒,外面這麽熱…”她話猛地一頓,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是“譴責”自己穿太少了!
大概是太喜歡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了。江袅眼尾帶笑,語調輕快上揚:“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老古董。”說罷,她看到安珂出來了,于是,說時遲那時快,她精準無比地摸上張江瑜的腰。
嗯,堅.實.硬.挺,手感不錯。
然後…她又多貪心地摸了一把,三二一,拉着安珂飛跑出去。
“我室友來了,我得走了!有什麽事下次再說!”
“瑜哥,你這杯是哪個酒?新品?”
張江瑜沉着一張臉,仰頭喝了一大口。
“瑜哥,給你送酒來的那個女人是圈裏人有名的高嶺之花,明明什麽都好,就是出了名的難追。”鐘渺說到一半就流露出遺憾的神色,“說她不搭理人吧,還真沒有,她性格好,也沒大小姐脾氣,就是很有原則地不亂來。哥,你說她這是不是……”
剛被小姑娘耍完流氓的張江瑜:“滾。”
回到家,江袅跟着看了一遍安珂的面試通過的通知郵件。看完她就四平八穩地躺在安珂的床上,畫面感極強的:“安珂,我這輩子還沒摸過男人的腰。今天一摸張江瑜的,手感真的好到爆啊!”
當時安珂正好出來,沒錯過江袅耍流氓的情節,她把筆記本合上:“撩完就跑,然後再一個人私下偷偷打滾?”
這時,江袅已經抱着枕頭身體力行地滾起來了:“啊,感覺自己賺大發了!啊我的少女心…”
安珂默默把腳挪遠了:“江袅,你這是宛宛附體了啊?”
“珂珂,珂珂。”江袅又呼喚起她,抱着枕頭滾回去:“老司機珂,你怎麽這麽淡定啊?老實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
安珂不可置否,別開了臉。
江袅老神在在地笑:“嚴…”
才說到一個字,安珂就緊張地捂住她的嘴巴,眸光閃爍:“我之前不知道他是京市人,也沒想過會再見到。”
“啊我還以為我是我們宿舍第一個摸到男人腰的人…太可惜了。”說完,江袅又從床尾滾回了床頭。
“小心掉下去。”安珂趕緊撈她,“和張醫生互表心意了?”
“表了表了,而且他還親我了。”江袅緊緊抱着的枕頭把臉掩住,一個勁地笑。
“親了?”
“也不是…”江袅做雙手捂臉狀,“就是親一下耳朵,不對,兩下!”
安珂看到她這副“德行”,忍不住笑她:“之前要是知道你喜歡他喜歡成這樣,應該早點把你打包了送過去,還能賣個好價錢。”
江袅聽了把手拿開,紅着臉控訴:“珂珂,你個老流氓!”
安珂也不氣,笑眯眯地把她揮過來的爪子捏住:“那今天老流氓幫你打了圓場,現在在這滾.床單是準備留下來以身相許,奉獻肉.體?”
江袅自認為扯謊調侃樣樣精通,但…沒想到安珂能“流氓”到這等境界,一時間被她說紅了臉:“安珂!你夠!”
安珂莞爾,撿起被扔在床尾的手機給她:“小妹妹,你手機響了,微信消息。”無意看到備注,“一夜八百…張醫生是你什麽類型的債主?身體上的還是債務上的?”
“對不起我沒出息地希望是前者。”江袅把手機接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搞定。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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