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陸引深
我看到深深眸底墨色凝固,如果我們的人都是細小塵土堆積而成,那深深的瞳仁滿載着泱泱湖水,流通四肢百骸。深深的泥感區區幾寸,他的水色雙眸柔和了外觀的硬朗。
他嘴唇刷過我的唇瓣,梨渦淺淺,“待會要不要和我對戲?”
深深邀請我晚上入住他帳篷的意思。
夜色多晴朗,腳邊掉落的劇本翻着新頁,我站定深深漂着薄笑的瞳孔裏,“我發信息給李京月,告訴她我今晚不回去了。”理由麽,山景風光無限好,我要守着山頭看日出。我也不是什麽舉足輕重的人物,消失一晚大家不會發現的。
深深滿意的笑了笑,熱唇由淺及深覆住我的唇,颠倒衆生的眩目,我沉醉其中,林中小蟲的侵擾也顯得可愛有餘。
他的親吻總是清得同零丁雲絮滲出細微雨絲,暖陽層層推開霧氣潤澤靈魂。偶爾他也有霸道的一面,纏舌沉沉跌進萬丈空谷,使我急速癱軟融彙谷底泉水。
深深劉海分開,光潔的額頭撐着我的額,我摸着他滑膩的臉廓,“我們去看看熊大搭好帳篷沒。”
我還沒那個膽子來場野外Play。
深深選擇紮營的地方确實隐秘,相隔拍攝場地亦遠不到哪裏去。今晚他們只是在搭建圍欄确認場地,清理一些垃圾以及設置路标等,弄好後便回民宿休息了。待早晨六點開拍第一場戲。(開機儀式省略,過掉吧)
我和深深手牽着手,熊大帳篷也已搭建好,他大開着帳篷的門,人倒在裏邊,兩腳踩在草坪上。
深深踢了踢熊大的鞋,“累了就睡覺吧。”他很貼心的替熊大拉下帳篷拉鏈,熊大擡腿甩上深深,他又笑了一陣後才帶我去他的帳篷。
帳篷裏墊了一床棉被,脫了鞋踩在棉被上軟軟的撓着腳心。
我跪着看深深從包裏拿出一堆零食,有我愛吃的費列羅與梅肉梅餅,他全部塞到我面前,我不客氣的打開就喂進肚子裏,“你快看劇本吧,再背背臺詞。”
枕頭壓着劇本的一角,我快他一步抽出劇本,上頭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标記比小臺燈的光線更加亮麗。
瘦勁清峻的注解,多數擠在了劇本的小角落裏,原句中還圈出了他得反複推敲的地方。深深做了很多準備啊,看得出他是很想變成實力派的演員。
我還給他做了充足筆記的劇本,再看自己手中的劇本,嶄新的像是剛打印出來。我湊到鼻下,聞了聞承銘遞給我不久的劇本,可能是我已在心裏想着它新紙張的氣味,那股味兒茫茫鑽上腦。
“這電影開頭營造的那麽恐怖,不怕吓到孩子啊!”我打斷深深研究劇本。
男主淩晨開車回自己家鄉,家鄉大變樣,他誤入後山林子,驚吓林中幾只黑貓,手臂上被黑貓抓出一道血痕。此時,他後背靠着的樹枝上騰空挂着條染血絲巾,絲巾畫着猙獰的黑貓。開頭有恐怖背景音的套餐,極力渲染鬧鬼的氣氛。
深深移到我身邊,低頭吃下我剝開包裝紙的巧克力,“孩子不去看就不會被吓到了。”
他咀嚼的津津有味,口齒間留有巧克力的甜蜜。然後,他盯了半晌,傾身舔了圈我嘴唇,“你吃的嘴邊都是巧克力。”
唇上還能感覺到他滑溜的觸感,我将包裝紙随手扔進他衣領,看深深鑽進衣服裏掏出它,“深深,你是不是偷偷看不可描述的書籍了?我要舉報你。”
深深投過來無語的一眼,“你滿腦子想的就只有不可描述?我看劇本了,你要是困了先睡吧。”
“那你快看吧,我不打擾你。”我又剝了顆巧克力球吃,甜的牙疼。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我摸到手機查看信息。(明天再說)承銘給我的回複。
不願做深思,我視線回歸劇本,翻了幾遍後眼皮沉重打架。放任劇本在身下卷成一團,我躺平欣賞認真狀态下的深深。
小臺燈燈光微弱,我伸長手臂将臺燈推到深深盤着的腿邊,他見我瀕臨與困意作戰失敗的邊緣,不多說什麽,拿着小臺燈直接對照劇本。保護好視力,要從小事抓起。
光線不足,連帶着我眼神也不大好。
我有些胡想,深深把我留在這,要是早晨沒及時撤離,被其他人看見了,會有何想法?
管他呢,也不一定會看到。我眼皮掀合幾次,手掌虛掩打着哈欠,再看深深他小聲琢磨着臺詞,時不時用記號筆圈圈畫畫又戳戳點點。漆黑的帳篷裏小燈微亮,深深的輪廓淺幻成水墨,寫意靈動。
我最終敵不過狂喧的睡意,蜷縮着嗚咽咽睡去,臨睡前我還念了句:诶呀,吃了太多巧克力了,待會要去刷牙。
意識縛牢黑色空間,我盡力睜眼依舊暗黑無際,但能覺察到深深舉止輕柔的為我蓋上毯子,撩撥我亂糟糟的前額發。
“起床,起床。”
我身上一輕,溫暖源移走,清晨的冷空氣灌進身體,我冷得哆嗦了下。
徐徐睜開尚迷蒙的眼,我只覺天仍灰暗,瞌睡蟲又四面八方爬了回來,胡亂抓到毯子往上一拉,我繼續安穩躺着做夢。
“承心,你怎麽又睡了?”無奈的聲音。
“承心,起床了。”胳肢窩被撓癢癢。
“承心,再不起來有人要來了。”一股力量推了推我的腰間,拿捏的力度根本如同晃蕩水杯水一滴不灑。
“好吧,承心,你是不是想要早安吻?”唇上一吻濕濕的,黑色空間注入了些色彩,我清醒大半。
停頓幾秒,一聲嘆息。“承心,你再不醒我要把你扔這了。”他放狠話。
我醒了。
快速支起上半身,我一時頭腦缺氧,所見物皆籠罩層薄霧看得頭昏腦脹,猛搖頭甩去不适感。
帳篷的拉鏈已拉開,大清早山裏霧氣絲縷成災,或慘白或淡青或濃灰,由地面騰飛,消隐天空。翠林芳草似戴上白色絨帽,不知是它們鎖住袅袅雲霧還是動蕩霧霭鎖山河。
我按了手機看時間,不多不少四點整。
我悶頭又要倒下,深深接住我,“別睡了,我們去看日出,難得我們一起可以在山上看日出。”他将我半落的衣袖提回肩上。
黎明到來那刻,我偎着深深看晨陽破曉,遣退殘月星辰。一縷縷勃發的金絲線受困濃霧染成漸變色,沒多久,霧氣蒙蒙且散,金線針破昏暗,林中鳥啼劃破寂靜。朝霞暗黃到橙黃,雲層中群山逶迤,似仙境露出天宮屋檐角,鱗爪鋒利的蒼龍躍然于檐上……
壯觀是壯觀,但淩晨的山上冷得超乎想象。我靠着深深更近,迫切索求他的體溫熨燙我冷掉的身體。
我手伸進他衣服裏,手掌攤平,他的胸膛被我當作了熱水袋。
深深将我手拎了出來,他雙手揉搓我的兩手,“要你穿我外套,你非不肯。”
我雖冷着打顫,但理直氣壯的很,“大明星,做人要低調,低調啊。其實我們應該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
“那好。”深深不再捂着我的手,往邊上挪了幾步,“三米遠。”
他手插着褲子口袋,眺望天邊紅彤朝陽。我俯瞰山下,小鎮炊煙缭繞,雞鳴狗吠盡空靈。我跨了一大步,柔韌性極差的緣故,有點撕心裂肺的感覺,我手掌放進深深手臂圈成的弧度裏,立起腳尖,讨好的想去附贈香吻一枚。我腦子靈光乍現,念及還未刷牙呢,不算香吻了,我身子打住前傾,鼻頭刷過深深的臉。
深深裝冷漠也裝不下去,瞬間臉部破冰,扶住差點打滑的我。我手遮着嘴,尴尬不清,“我沒刷牙,口腔臭。”小說裏常描繪的香吻、甜津無法體會了!
“我也沒刷牙,要不要一起臭?”他雖是在征詢我的意見,行為卻毫不含糊,直接霸王硬上弓,偷襲我。
他搜刮我的口水,我們互相發射口中的‘臭味’,幼稚嬉戲。因為過了今早,他回民宿,我倆要保持一定距離。
大清早如此炫耀似的秀恩愛,想當然要有人不堪孤獨寂寞冷,跳出來插一腳,戳破粉紅泡沫。
“你們還真是'臭味相投'。”熊大明顯還未睡醒,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甘當拆散甜蜜蜜的壞蛋。
深深回過神,笑哼了聲,“熊大,你也可以去找你的‘臭味相投’,省得粉絲說我耽誤你。”
我附和道,“是啊是啊,也省得別人猜測你是基佬。”
熊大似乎連續中了兩箭,捂着胸口一臉受傷,“我好心上來提醒你們,你們這麽對我?快把該談的談好,該做的做完,已經有一兩個工作人員準備上來視察了。”
我跳出深深的懷抱,“我先下山,回去洗漱了,再見。”我跑了幾步後,回頭飛吻深深,“祝你拍戲順利。”
熊大受不了甜糖的粘牙,龇着嘴故意移開目光,深深兩指放于唇上,表示收下我的飛吻。我盡可能加大跨開的步子,朝住宿的地方飛奔。
哈,又是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與早晨。
一路上暢通無阻,我回房間途中僅碰見三兩陌生人,我分不出哪個是小鎮居民,哪個是電影的工作人員,只好都以微笑道好。
洗漱完畢後,我胸口悶悶的。李京月也不在房裏,倒是她的生活用品擺放的整整齊齊,還幫我疊好衣服堆放衣櫃裏,小圓桌上的早餐仍是熱的,她賢惠到挑不出毛病來。
承銘不懂珍惜好女孩,非要和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糾纏,他肯定是摔壞腦子了。
啃完早餐,胸口悶意不減,我總覺着要有事發生。會是群演……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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