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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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丙罡真人正在因為逃難時牽動了傷勢,在大口的吐血呢,楊語現在設陣都是數個上古大陣疊加的,那功效可不是好相與的,在幻陣的白霧之下,別說丙罡真人還只是金後修士,就算是元後修士,神識在這裏也探不出三尺遠。所以他壓根兒看不到白玉彬成捋着袖子想要狠狠的教訓他,還在一邊嘔血一邊嘴賤的唠叨白玉彬連累他逃命呢。
白玉彬左手上有楊語親自印下的破陣符印,陣法的一切迷幻、攻擊模樣在碰到他時都會自動回避,可當他一陣旋風似的卷過來,看到丙罡真人皺的跟包子似的臉和滿身滿嘴的血時卻又愣住了。愣完之後他就郁悶了,他本來是想教訓人的,可丙罡活像只剩也一口氣,這出氣多入氣少的樣子,他要是再動手,實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師叔,您剛才那麽擠兌那個女人,現在咱們都進了她的大陣裏,您說她會不會乘機坑害我們啊?”一個萬獸宗的弟子滿臉不安的問道。四周都是一片白霧,他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別說看到離他們只有十步距離的白玉彬了。
“咳……她,她敢,咳咳……那個小娘皮,我,我讓白玉彬……教訓她。”
邊上一個弟子也一臉不安的道:“白玉彬能跟您的嗎?聽他剛才的意思,這楊語正是他的道侶呢。”
“屁!噗——”丙罡一激動,一個“屁”字伴着一口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咳咳咳,白玉彬那小子無,無女不歡,我,咳咳,我出了這裏就,就給他送十,不,一百個,我給他送一百個胸大屁股屁股圓的女人,看那個小娘皮還,還嚣張得起來不,哈,咳咳咳……”
一個女弟子都看不下去了,“師叔,您別說話了,好好歇着吧。”丙罡真人既使身受重傷,吐血不止,依舊頑強的猥瑣着的德行,實在讓人沒臉的緊。如此設計一個為他們提供庇護的女修,還是在師叔先嘴賤人家之後,這讓此行中的不少弟子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好你的色老頭,我叫你設計我家語兒。”白玉彬越聽越火大,握起拳頭,腳下生風,沖着丙罡的臉就是一拳到肉的重重一擊。
“嘭!”
“噗……”粘呼呼的口水合着血水,外帶兩顆大牙從丙罡真人的癟嘴裏噴了出來。
萬獸宗的一衆弟子瞬間石化了,各個眼睛瞪的銅鈴似的,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這個風神俊良的男子,仿佛不相信這樣一位優雅尊貴的男子竟會做出偷襲這種沒品的事一樣。
面容俊美,白衣飄逸,身形高挑挺拔,眼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不是那以花心好色聞名天下修真界的白玉彬又是誰?
白玉彬漫不經心的從懷裏抽出條絲帕拭了拭手,然後看似随意,實則故意的一把甩在丙罡臉上,然後看着倒在地上只能呼呼喘氣的丙罡,冷笑道,“你要送我一百個胸大屁股圓的女人?”
“呼呼呼……”丙罡一雙小眼死死的瞪着白玉彬,看那樣子,若不是因為身上實在受傷太重,他就要跳起來跟白玉彬拼命了。可也只有丙罡自已知道,他此時心虛的很,當初見面本想跟白玉彬開個玩笑吧,結果把人家媳婦給撞了。先前他也只是氣不過,想故意為難他女人一下,可誰知道那個風靈兒竟然不顧飄渺峰的臉面,還觊觎着白玉彬,這不一來二次就搞得像他故意與人聯手害他女人的樣子麽。這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想之中,可事情做都做下了,難道讓他去跟一個小丫頭賠理道歉?
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丢!錯誤已經鑄成,道歉難道就能将已經發生的事情抹去麽?丙罡在心中一邊為自己辯解,一邊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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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彬沒有半點兒照顧傷患的意識,見丙罡光顧死瞪着他不啃聲,立即毫無公德心的擡腳踹了踹他幹瘦的短腿,“別像只死狗似的,你那點兒伎倆我還能不知道,就算你啞了也該能傳音吧?說吧,我未來以前,你跟風靈兒是怎麽回事?幹嘛找我媳婦的不痛快?”
“你沒看到老子現在都成什麽德性了麽?瞪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倒底是誰找誰的不痛快?我沒先告你女人惡毒陰損蛇蠍心腸,你倒先來跟我計較起來了?白玉彬,你就是只見色忘友的白眼狼。”一說到傳音,丙罡憤怒的聲音立即炸雷似的在白玉彬的腦海裏響了起來,那語速快的就跟炒豆子似的,一不小心還真會聽差了。
“哼!我自己媳婦什麽性子,我還會不知道?你沒能找成不痛快是因為我家語兒賢惠能幹,你敢在她擺下大陣後還找她的不痛快,只能說你自己太賤欠虐。”白玉彬從乾坤袋裏拖出一張高背軟椅往邊上一放,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之前你用你那頭破鳥撞我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找她麻煩,這事兒咱們沒完。”
丙罡一聽臉色立即就跟煮熟似的蝦子似的全紅了,差點兒沒從地上氣的跳起來,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要面子,竟然還要他去跟個女人道歉?“沒完?你還想怎麽沒完?你看看老子現在都成啥樣了?難不成你還想死了我?”
白玉彬認真打量了丙罡一會兒,突然嘴角一咧,笑了,“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我媳婦可能幹着呢,你要是識像的,就快點兒準備份好東西向她賠禮認錯,并發下心魔誓永不再犯,若許還能求得原諒,順便沾點兒好處,不然……”
“還有不然?你說了這麽一大通屁話之後,竟然還有不然?”丙罡瞪着一雙老鼠眼,死活不改猥瑣嘴賤的本色,雖然白玉彬的話中隐隐透露了,只要道歉就能得到好處的信息,可要讓他為了點兒好處就丢面子,他還寧願不要那點兒好處了。丙罡光棍的側頭狠狠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眼睛一閉就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向白玉彬表達了自己堅定的決心。
一衆萬獸宗弟子見自家師叔一副流氓無賴的德性,躺在地上挺屍耍狠,又看看白玉彬玉樹臨風,優雅尊貴的模樣,頭都快羞的埋到地裏去了。他們雖聽不到兩位前輩的傳音入密,可光看兩人的表情動作,也多少能猜出一二,可看看自家師叔,再看看人家的,好歹都是金後期修士不是麽?這人跟人之間,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看你能倔到幾時!
白玉彬啧了一聲,起身收了軟椅,沒好氣的扔下一句:“上次撞到我媳婦兒,這次又跟人合起來欺負她,兩顆大牙便宜你了,要是再有下次,就別再我翻臉無情,朋友成仇人。”說完便縮地成寸,眨眼消失在陣法的白霧中。
“哎呀,白真人怎麽走了?師叔,您有沒有向白真人請教怎麽出陣啊?這大陣三步之外不見來人的,神識又不能用,咱們靠自己只怕難以出去啊。”一個弟子見白玉彬消失了,才驚的叫了起來。
“有老子在,就算出不去,咳,你們還怕老子,咳咳,還怕老子護不住你們?”面對白玉彬時,丙罡也自知理虧,所以被揍了一拳也沒敢真跳起來跟他幹,可面對門下弟子,他可就沒這麽客氣了,當下立即邊咳邊大聲吼了起來。
後邊一弟子臉色難看的擠過來道:“師叔,您忘了嗎?那些金丹喪屍之前可是從這陣裏沖出來攻擊我們的,你說要是這陣裏還有喪屍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這下不只丙罡,所有人的臉都黑了。
從萬獸宗這邊出來後,白玉彬又去看了下陣法另一頭的飄渺峰三人,他之前在熊二肩膀上用神識遠遠的探了下,總覺得風靈兒的狀态不太對勁,整個人黑的跟炭石似的,想着這女人已經不只一次找他家語兒麻煩了,為怕出什麽意外,他還是想親自去探一探究竟。
可任他怎麽想都沒想到,風靈兒竟然變成喪屍了!
看到被縛仙繩捆成了棕子的風靈兒,以及在她左右兩側安靜打座的賢真、賢靜二女,白玉彬若有所思的在那裏站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往楊語一行人的所在走去。
風靈兒乃是飄渺峰輕風道君的血親晚輩,每一個宗門大派都存在着錯宗複雜的勢力交葛,風靈兒被選為聖女,成為飄渺峰下一任掌門的繼承人,正是輕風道君一系勢強的結果。風靈兒成了喪屍,雖無法再對楊語使什麽妖娥子,可因她而牽涉到的勢力卻讓白玉彬更加擔心了。
他的腦中正在飛快的計算着利弊得失,以及對楊語有用的籌碼。
白玉彬突然揚起一抹苦笑,他家媳婦的仇人大軍正在日亦壯大,而且仇人的實力已經由世家直接推進到了仙門大派。
楊家,宋家,飄渺峰。
總算以楊語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願意當她靠山的人比起仇人大軍,要多得多得多,這也讓白玉彬心下安慰了不少。他卻是忘了,正是因為他,楊語與風靈兒這才會起了争執,進而演變成風靈兒仇恨楊語的地步。
三天後,确定了再沒有危險的賢秀真人,帶着三十名築基女修趕了過來與賢真、賢靜兩人彙合,然後便楊語和白玉彬告辭離去了。
上古遺址試練只剩下二十多天了,雖然風靈兒的事情也是件大事,但是對賢秀、賢靜、賢真三人而言,她們的當務之急還是帶着手下的弟子得到更多的陰靈花和陰珠。
離遺址試練只餘十五天時,整個遺址的氣氛頓時一變,縱然楊語這大陣擺在遺址的邊緣之地,也能時不時的聞到自遠方傳來的濃重血腥味。
“真正的試練開始了。”當試練進入十天倒計時時,白玉彬臉色凝重的看着陣外的天空如此說道。
第十天的晚上,丙罡真人也帶着手下的二十個築基弟子離開了,只是直到臨走,他也沒聽白玉彬的勸向楊語道歉。
上古遺址進入了最為血腥的清洗和掠奪時期,但在大陣的保護下,顧鑫等四十個築基弟子卻累的沒空去感受這一切,是的,他們很累很累很累。每天,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群毆金丹喪屍,一天殺死三只喪屍的巨大工作量,将他們虐的死去活來,往往剛殺完一只喪屍,打坐上一兩個時辰回複下體內靈氣就得去砍殺下一只了。這種沒有停歇循環進行的越級挑戰,不但考驗着所有人的毅志和心性,也考驗着他們之間的配合和默契。
金丹與築基的實力差距說是小溪與長江差距也不為過,金丹喪屍雖不是會使用法術,但其肉身卻比正常的金丹修士堅硬了十倍不止,其力量和速度也要遠超同等的正常金丹之修,楊語雖然以陣法之力壓制了喪屍的速度,但它們的力量還有,肉體強度也沒有改變,四十個築基修士雖然一起出手攻擊,但想要完全殺死一只金丹喪屍,沒有一兩個時辰,不将一身的靈力全部榨光,是辦不到的。
受傷吐血了怎麽辦?
白玉彬撇撇嘴:吐吐就習慣了,別跟個娘們兒似的。
筋斷骨折了怎麽辦?
白玉彬揮揮手:吞顆丹藥睡一覺就行了。
楊語更幹脆,那清冷的眼神只要輕飄飄的往誰身上一掃,包準那人立即感受不到傷痛,因為已經吓的沒感覺了。
這無良的夫妻倆只有在一衆弟子只剩一口氣時,才會出手救上一把,其它時候基本上就任他們自生自滅了。
接下來的幾天,血腥的清洗随着試練接近尾聲而越發的激烈起來,大陣內的四十個築基弟子毫無所覺的繼續着他們魔鬼式的訓練,但事實上,在這其間,已經有不下二十隊人馬在大陣之外打探過了。
于是楊語和白玉彬除了拿那只元嬰喪屍練手之外就多了件事情——消滅所有試圖破陣的人。
大古大陣本就玄奧無比,更何況楊語布陣向來變态,一次不疊加設置三個大陣,她都覺得自己這陣法沒有布設好。于是乎,那些旦凡試圖闖陣破陣或攻擊大陣的人馬,無一例外不被大陣反噬,最後被攝入陣中滅了個幹淨。
白玉彬最熱衷于打掃戰場,每次都能收獲滿地的乾坤袋和法器無數。雖然對于他倆這種身後有元嬰道君做靠山,自身又富得流油的變态來說,那些築基小修士們的法器和乾坤袋裏的東西基本都是垃圾,就是那些金丹修士法寶和乾坤袋裏的東西,也已難入他們的法眼,可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不是?
“勤儉持家”是個好習慣,所以白玉彬毫不猶豫将這個習慣堅持了下去。每次清掃戰場都特別的認真,堅定不移的做到了點滴不漏。
“吼——”黑色的腥風随着喪屍的吼聲,直撲楊語的腦袋而來。
楊語一個立定鐵板橋,身子後仰之後雙腿閃電般直踢喪屍的後心,同時觸地的雙手用力向地上一拍,借着雙腳踢在喪屍身上的反震之力,身體便如風吹落葉般輕飄飄的側飛了出去。
元嬰喪屍被踢的一個趔趄,火紅的眼睛子立即就憤怒的瞪了起來,“吼——”,吼聲未盡,只見黑烏一閃,元嬰喪屍吼聲未盡,身體卻已撲到楊語盡前,五道漆黑如墨的尖爪帶起“嗚嗚”的勁風,劈頭蓋臉的直往楊語的頭頂拍下。
楊語腳下一點,身體側移到三尺之外,雙手水月盤交叉着狠狠往喪屍堅硬的黑爪上用力一掃,竟是不肯退讓的姿态。
“锵——”黑霧與火光并濺,中等寶器的水月盤竟然也只能在喪屍的黑爪上留下一道淺而又淺的小口子,可那蕩起一的黑霧卻如狂潮般撲入她的胸脯間,便的楊語胸中一窒,筋脈中的靈力瞬間大亂起來。
“小心——”白玉彬揚手向喪屍甩去兩顆黑乎乎的圓珠,同時身形一閃便沖到了楊語身邊。淩天仙舞步楊語早已傳授給了他,此時憑着他金丹後期的實力,再加上這頂極步伐,那速度不但沒有比那元嬰喪屍慢,反而略快了那麽一絲。他單手一攬,卷着楊語的細腰便掠出了老遠。
“轟轟——”劇烈的爆炸蕩起滿地的煙塵,喪屍的身形被這兩顆黑珠一阻,便失去了楊語和白玉彬的身影。
“吼吼——”失去生人氣息的元嬰喪屍竟沒有按照慣常的習慣開始游蕩,反而擡起的臉龐發出陣陣狂吼,那樣子似在嘲笑楊語的不自量力,區區金丹初期就敢與它相鬥一般。
“你被嘲笑了!”白玉彬輕笑一聲,白袍飄飄,身形靈動,不過三息便帶着楊語回到了陣所在。
楊語白着臉席地坐下,翻手就倒出三顆解毒丸一起服了下去。元嬰喪屍的屍毒比之金丹喪屍的可利害多了,她胸口靈氣此時就跟點燃的煙花似的,時不時就爆一下,五道靈氣分追堵截,氣勢淩厲的與入體的屍毒不斷碰撞,自發的抵禦着這些侵入體內的異物。三顆解毒丸自喉間滑下,頓時化成一股清泉,向着楊語身體各處輻散開來。那黑色的屍毒頓時有如見了陽光的冰雪般,快速的被融成了輕煙,消失在她體內。
五形靈力若有靈性一般,緩緩不斷的自丹田湧出,對那些入體的屍毒發起了激烈的攻勢。兩刻鐘之後,屍毒在被解毒丸的藥性及楊語體內五形靈力的兩面夾擊之下,終于清除了個一幹二淨。
“感覺怎麽樣?毒清幹淨了嗎?”白玉彬見楊語睜開眼睛,立即關心的問道。
楊語點了點頭,有些不甘的道:“終還是實力太差了。”
白玉彬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好笑的撥了撥她散落下來的碎發,道:“你一個金丹初期跟一元嬰期的喪屍打成平水還算實力太差,那那些在元嬰喪屍面前連逃都逃不掉的金後修士豈不都該去撞牆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能與那喪屍打成平手,靠的也不過是淩天仙舞步和經由天雷錘煉過的身體而已。”
白玉彬也不反駁,笑着摸了摸她略微恢複了血色的臉,才道:“身體功法都是實力的一部分,你修為雖還不及元嬰,可論起終合實力,也沒比元嬰期差了。何況你我若想盡快提升修為,閉關個一陣子,晉階元嬰也不是不可能。”
“你就知道雙修……”楊語不滿的咕喃,可話說到一半卻突然變了臉色,“呼!”的一下站了起來。
“怎麽回事?”白玉彬見此也緊張的跟着跳了起來。
楊語臉色凝重的看向東方道:“是段荷,他們的神色不對,似乎正在被人追殺。”
段荷的實力是金丹初期圓滿,離晉階中期還差一步,這樣的實力楊語和白玉彬雖沒看在眼裏,可在這上古遺址中卻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更何況她背後還有位道君師傅。能來上古遺址的門派與散修,哪個不是人精?誰都明白“柿子挑軟的捏”的道理,誰會想不開去招惹一個有元嬰道君撐腰的金丹修士?
白玉彬忍不住贊了句,“你終于有點兒修士的樣子了。”他可是知道楊語向來沒有将神識輻射在四周,注意周遭動靜的習慣的。
由于修為的原因,白玉彬現在的神識之強大還要在楊語之上,之所以未在楊語之前發現東方有異,也只是因為此時身在楊語的大陣當中,他剛才心神又都在楊語身上,這才會突略了。白玉彬立即将神識向東方延伸了過去,但只一瞬就突然變了臉色,“怎麽回事?幾位師兄、師姐都在,我們九華山的人全聚在一起了,那些人——”他突然眼爆寒光,驚道:“是飄渺峰,昊天宗和紫陽門的人,他們三派聯手了,正在圍攻我們九華山弟子。”
三派聯手,光人數就是九華山衆人的三倍了,更何況她與白玉彬還帶着四十弟子呆在陣裏。楊語也知此時情況緊急,立即将靈獸袋裏的赤魯和三只熊放了出來。
白玉彬與她心有靈犀,不必多話便已了解彼此心意,“我帶它們去救人,你接應我。”
“嗯!”楊語雙指翻飛的同時,也已将與白玉彬去救人的命令傳達給一狼三熊。白玉彬帶着四只靈獸疾掠而去,楊語卻是雙手翻飛,印訣有若雪花般飄向大陣的各處。
“轟轟轟——”數陣疊加的上古大陣像張開獠牙的巨獸般,在極品靈石的的催動下,向四周爆發出恐怖的威壓。
“吼吼吼吼——”被困在陣法內,還在等待着被拿來練手的金丹喪屍和元嬰喪屍暴發出陣陣不安的吼叫。
“出事了,全體後撤,我們退回陣眼那裏。”大陣的震動和喪屍驚吓的尤如耗子般縮成一團的樣子,讓正圍着喪屍狠揍的顧鑫等人立即知道了事情有變。已經成為這群人中的領頭人物的顧鑫,立即向衆人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大陣有異,他們要先保存自身的實力才行,若還不管不顧的在這裏殺喪屍浪費體內的靈力,那才是最愚蠢的作法。
被楊語保護和訓練了這麽久,顧鑫等人對她的感情是即敬畏又崇拜的,此時大陣震動,這四十人的想法竟出奇的一致,都在想着如果為楊語貢獻一份力量,幫她共同抵禦外敵。
“你們來啦!”安坐陣眼上的楊語臉色淡淡,出奇的鎮定。
“我們感覺到大陣有異就馬上趕回來了。”洪斌擔憂的盯着楊語,卻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大陣被攻擊所應有的緊張神色,不得已,他只能開口問道:“師妹,是不是有人在攻擊我們?”
“不是有人攻擊我們,是有人在攻擊我們的同門。”楊語掐了個指訣散了幻陣産生的迷霧,讓衆人好看清外面的一切景象。“飄渺峰,昊天宗和紫陽門三派聯手在圍攻我們的人,白玉彬帶着我的四只靈獸去救人了,他們此時還在十裏之外,你們還看不到。”
迷霧散去之後,大陣範圍內被困住的喪屍就一目了然了,衆人先是被那尊特別高大黑壯的元嬰喪屍吓了一跳,又在看到另一側擠成一團的百來只金丹喪屍時,毛骨悚然的直冒冷汗。
顧鑫這位首座太上長老的徒孫,此時卻沒有心思想關心那些喪屍體 ,他一聽到三派聯手攻伐在上古遺址裏的同門就急了,“那我立即帶人去接應。”
楊語想也不想的否決了他的提議,“顧師兄,你這幾個月雖然進步神速,可要是對上金丹修士還是得有死無生,那邊的戰鬥無非就是金丹修士之間的戰争,所有的築基修士都是炮灰,你們去了也幫不上忙的,還是在這裏看着吧。”
楊語這話雖說的有點傷人自尊,可她開口稱的是顧師兄而不是顧師侄,顧鑫便立即明白過來,楊語這也是真心關心他才說的。
因為洪斌與白玉彬的關系,顧鑫等幾個人與楊語要說同輩論交也可以,要按門規規定敬楊語為長也是必須,雖然這稱呼上變來變去實在亂得可以,可誰叫九華山就是個萬事随心禀持道法自然的門派呢?所以與楊語相處了兩個多月,衆人對她的性子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光從她對人的稱呼上,也能聽出她對人的親疏了。
“快看,那邊有煙塵揚起來了。”劉海妹突然指着東方大叫起來,有煙塵楊起,代表那邊有很多人在疾速跑動。
“你們立刻原地打坐恢複體內靈力。”楊語扔下這句話,便血翼一展,升上了空高。
居高才能遠眺,才能為他們指明方向。
“衆位九華山弟子,全到我這裏來。”楊語特有的清冷音色,在靈力的加持下在整個上古遺址中悠悠蕩開。
“是楊師叔,他們就在前面了,快。”
“在那裏!快看天上,楊師叔在那裏等我們呢。”
“大家加把勁,希望就在眼前了,楊師叔的陣法一定能護住我們的。”
“快點!我們再快點!絕不能拖了各位師叔的後腿。”
一衆狼狽的九華山築基弟子們相互打着氣,相互扶持着往楊語這邊飛奔過來。
“這裏,這裏,你們快過來,加油啊。”
“進了大陣就安全了,兄弟們,大家加把勁啊。”
陣中的的四十人一見到出現在地平線上的狼狽身影,哪裏還能安心調息,全都急的跳了起來,緊張的呼喚着顯然已經很疲累的同門們。
“師叔,讓我們出陣接應他們吧。”顧鑫忍不住擡頭向楊語懇求道。
稱呼師妹,代表的是幾人私底下的感情,稱呼師叔,代表的卻是敬意,亦是讓楊語由門派的利益為以發點,考量他們該如何行事。
帶隊上古遺址,護住自各帶領的弟子,才是每一位來些的金丹修士該做的事,楊語用神識探查了下方圓五十裏範圍,确定沒有潛藏的金丹修士,才輕輕的點了下頭。
顧鑫見狀立即大喜,“我們出去接應他們。”
“大家堅持住,我們來了。”
“千萬別停下,沒受傷的護着受傷的,大家繼續跑啊。”
四十人疾速沖出大陣,奔向那些明顯受傷過重的同門,或背或扶或扛的将人挾了又立即往回奔。
“轟轟轟——”
“吼吼吼——”
“嗷——”
獸吼聲夾雜着巨大的爆炸聲緊随而致,墨岩和阮玉共禦着一張楓葉狀的飛行法器,搖搖晃晃的自遠處向這邊飛來,顯然兩人都已受了重傷。
“顧鑫,你來主持大陣。”楊語不由分說的将剛扛着一個重傷弟子沖進大陣的顧鑫攝到身邊,揚手将控陣的幾道簡單的法訣打進他的識海,“陣眼必須要有人主持才行,你切記不可以離開這裏面步,否則大陣将失去控制,裏面所困的喪屍立即就反噬殺人。”
顧鑫被楊語的一系列動作給震住,等他回過神來,堅定的吼出:“是!弟子一定死也不離開陣眼一步。”時,楊語早已扇動着血翼,向遠處的墨岩和阮玉飛掠過去了。
“師姐,師兄,你們……”一看清兩人的慘狀,楊語頓時失聲了,楓葉法器上,墨岩早已陷入了昏迷,他的胸腔整個塌陷了下去,左臂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扭曲狀态,顯然是不只胸骨全碎,連他的左臂臂骨都被擊碎了。而阮玉雖然意識還算清醒,可右腹一個大大的血洞還仍在冒着血,兩臂和肩頭更是插着數根綠油油的箭枝。
“師妹……”阮玉顯然也已到了極限了,此時一見到楊語,緊繃的精神一松,人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師姐,你先別昏啊,快拿出我給你的九轉還魂丹服下。”楊語一手抱起一個,一邊急道。
眼前陣陣發黑的阮玉微眯着眼,露出一抹快意又慶幸的笑容,“九轉還魂丹早用掉了,也幸好有你事先給的寶貝,不然我們這次可真的要全軍覆沒了。”
戰況竟然已經慘烈到了這種地步!
“師姐,你堅持一下,我身上還有九轉還魂丹,你們剛經歷了生死劫難,一會兒服下丹藥,修複身體,說不定就有機緣突破晉階了,你千萬要堅持住啊。”楊語一邊不斷的為阮玉打氣,一邊将自己的速度催到極致,整個人如閃電流星般直直沖進大陣。
“何芳芳,劉海妹,你們倆過來照顧兩位師叔。”楊語将人往地上一放,翻手扔給何芳芳一個玉瓶和一盒膏藥,“玉瓶裏的丹藥,兩位真人一人喂一顆,膏藥是給他們治外傷。”說完她人又急急沖了出去。
楊語當初可是每個人贈了一顆九轉還魂丹的,如果十三人身上的九轉還魂丹都用掉了,那戰況該慘烈成什麽樣子?他們又倒底被人追殺了多久?
楊語心中着急,怕白玉彬和四獸會出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将速度催到了極致。可才剛飛掠出五十多裏地,她便見到了那各色法術如霓紅燈般不停閃爍的混亂戰場。
很亂,也很慘烈。
天空上各色法器法術亂飛,地面上四處橫七豎八的躺着支離破碎的屍體,有築基修士的,也有金丹修士的。遠處的半空和地面上足有五六十名金丹修士,正拼命的向着地面上一個巨大的白色球體發動着各種攻擊。
若不是在那各色法術光華閃過的剎那,楊語見到了那白色球體裏立着的身形巨大的一狼三熊,和那道白色的身影,楊語說不定還真認不出白色球體裏癱坐在地上的那十餘人來。
扭曲的肢體,滿身的血污,散亂的發絲,破碎不堪的法衣,堂堂九華山金丹長老,竟然會被人追殺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一股強烈的怒意自楊語的胸間升騰而起,雖然楊語對那癱坐在地上的十幾個同門師兄師姐,并沒什麽特殊的感情,甚至他們其中的一些人,她都談不上認識,甚至叫不出名字來。可見與自己同一師門的人被人欺壓至此,她就覺得無邊的憤怒。
三派聯手,加在一塊也不過四十幾個金丹修士,楊語不相信在九轉還魂丹在身的衆位師兄師姐在被人欺壓致此的情況下,沒有讓對方也付出點兒代價,可現在在場上,單上地上躺着的屍首中就已有不下十具金丹了,而那邊還站着五六十個金丹修士呢。
這麽多金丹修士是打哪兒來的?
難道是四派聯手,而不是三派?還是那些沒有組織的散修?
可散修什麽時候也敢與門派直接叫板了?一個人會蠢到直接與一個門派叫板嗎?
答案是會:有在劇大的不得不争的利益前提下,人就會失去該有的理性。
難道師兄師姐他們在上古遺址中得了什麽大的寶貝,所以才引得衆人追殺致此?
楊語腦中飛快的思考着,手裏也沒有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和靈獸被人群毆可不是什麽美妙的感受,她翻手抓出一大把符箓,背後血翼一展便沖了過去。
淩天仙舞步催動到極致,她的身形如飄動的輕煙般在各種法器,寶器,靈器間飛閃而過,直沖向對方陣營。
紅衣紅翼的衣影有如鬼魅般在空中一閃即逝,直到沖致敵營上空停下腳步,才被人發現蹤跡。
“頭頂上有人!”也不知是誰驚慌之下大吼着示了警,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他甚至來不及逃出三尺遠,雪花似的各色符紙便已自頭頂落了下來。
“轟轟轟轟轟——”
雷電,風刃,冰凍,火龍,水龍,泥沙土陷,如暴雨般的金箭,無數五形傀儡怪……瞬間就擠滿了這一方天地。
“啊,救命!”
“逃!快逃啊!”面對瞬間出現的尤如狂風暴雨般各種高階法術,心性不夠的修士第一反應就是逃,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扛得住這樣的打擊。
“別亂,別慌,那只是女人,大家合力殺了她。”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一片混亂中大叫着。
“各位道友,九華山那群人已經不行了,只要再堅持一下,那些九轉還魂丹就是我們的了,大家別亂啊。”一個嬌滴滴的女聲亦緊跟着響起。
楊語這才明白原來是她送出的九轉還魂丹惹的禍,可她當初送出東西之時,只有當時在場的十五個同門師兄、姐知道,外人又是怎麽知道他們身上有九轉還魂丹的?就算他們其中有人服食時被人看到了,可單顆的九轉還魂丹能引來這麽多人的觊觎和不死不休的追殺嗎?
這一切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那就是有人将他們身懷九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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