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 (29)
還魂丹的事情洩漏了出去,而且還将九轉還魂丹的數量虛報了,這才會惹得這麽多金丹修士不惜與九華山敵對,也要追殺衆人以搶奪九轉還魂丹。
楊語思緒急轉,手裏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過,她的身形不斷在空中四處閃爍移動,讓人根本捕捉不到她移動的軌跡,但手裏扔符箓的動作卻始終沒有停過,大把大把的往外灑出去,根本就不去在意這樣符箓價值幾何。
這一舉動不但将底下一衆金丹修士炸的大傷小傷不斷,也砸的他們頭暈眼花,心頭淌血外加膽戰心驚。雖然頭頂上紅衣紅翼的女人不過金丹初期的實力,可如此不計代價的舉動,就算是元嬰修士來了也扛不住啊。
五六十名金丹修士瞬間就有七人被衆多的符箓炸的死透了,還有四十多人身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也只有那少數幾個站在最外圍又見機快,逃的極時修士幸免于難。
相對于楊語這一方的熱鬧,白玉彬那邊就顯得特別的蕭條凄冷。
前一瞬還在遭受着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一瞬突然什麽攻擊都沒了,害得白玉彬和身後的一衆師兄師姐們半天沒緩過神來,可等緩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再看到對面天空上那個不是時閃現,扔下大把大把的符箓又瞬間消失的敗家女人時,除了白玉彬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心痛加肉疼的糾起了一顆心,皺起了一張臉,那模樣別提有多心疼了。
紫妍真人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白玉彬,斟酌着措語道:“白師弟,師妹這也是為了給咱們解圍,靈石還會有的,你,你別太放在心上。”
連向來看楊語不順眼的段荷此時看向白玉彬的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一抹憐憫的神色來。可不就是憐憫麽!那女人大把大把扔出去的可都是高階符箓啊,看那個女人換一個地方扔一大把的架勢,每一甩手可都是數十萬靈石數十萬靈石的往外丢啊,雖說也幸虧楊語身上有那麽多符箓,才解了他們的危機,将那些散修和三派組成的追殺大軍屠戳了大半,可那畢竟用的是兩夫妻的私産不是?白玉彬花名遍布整個修真界,想不到最後娶個女人竟敗家致此,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報應了。
白玉彬此時也發現了對面天空上的楊語,他正在心中默念着淩天仙舞步的功法,計算着楊語每一個腳步的落點,然後目不轉睛的幫她觀查四周的情況,以免她出現危險。耳邊聽到紫妍真人的勸說,他還有些莫名奇妙,頭也不回的道:“我自是知道語兒是為了幫我們解圍才沖到對面去的,我現在只是有些擔心她雙拳難抵四手,會傷着,不過這跟靈石又有什麽關心?”
段荷忍不住問道:“楊師妹扔出的可都是高階攻擊符箓,每一張的價值都不會低于數萬靈石,師弟你不介意?”
白玉彬每忙之中回頭掃了她一眼,又急忙回過頭去,“語兒不缺靈石,再說靈石賺了本來就是要花的。那些符紙也沒有師姐說的那麽有價值,師弟雖不才,但在畫符上也還算有些天份,畫一些符箓給她防身還是有的。”
衆人此時才明白楊語身上的符,原來是出自白玉彬之手。只是明白過來之後,衆人的臉色又不約而同的古怪起來,看着對面天空玩“天女散花”玩的不易樂呼的某女,暗道:那是一些嗎?楊語光這半刻鐘扔掉的符箓堆起來,都可以當柴燒了吧?
可不是能當柴燒了麽?沒有那麽多符箓,又怎麽能将整整五六十個金丹修士都給炸翻呢?
可白玉彬真有那麽多符箓可以給楊語這麽扔嗎?
當然沒有,只有白玉彬自己清楚,他交給楊語的高階符箓總共也就那麽一萬多張,各種低中階符箓倒是不少,只可惜低中階的符箓威力有限,不可能重傷金丹修士。所以楊語現在手裏大把大把扔着的高階符箓,只有可能是來自那批仙城地宮中的戰備資源。
想着仙城底下還有大批的戰備資源可供兩人肆意揮霍,白玉彬豪情頓生,亂沒形象的插着腰哈哈大笑起來,還出聲給楊語指點起方向來,“語兒,昊天宗的幾個混蛋往東南方逃了,炸他們炸他們。”
Advertisement
“西面西面,飄缈峰的老妖婦要跑了,快用符扔她們,快扔她們。”
“哎呀,你別舍不得靈石啊,多扔幾張,免得沒死透咱一會兒還得補刀。”
坐在護罩中調息恢複傷勢的本因,臉皮直抽抽的睜開眼,有些無奈的看着在那裏急的上竄下跳,還不斷撺掇自己媳婦別給他省符紙的白玉彬,他轉頭左右看看,發現一衆師兄妹們無語冒汗的表情都非常精彩,想了想也不覺得笑了起來。
相較于九華山衆人的無語,正承受着符箓打擊的二十多個金丹修士就只能用憋屈,悲憤來形容了。
楊語的第一波符箓攻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當場就炸死了七個倒老黴蛋,沒死的也傷了四五十人,其中重傷的更有二十多人。接下來他們都有了提防,雖然沒那麽容易讓楊語得手,可也經不住她不斷的狂轟爛炸,瞬間,不但那重傷的二十多人跟着陣亡在了強大的符箓雨之下,連原本十來個只是輕傷的也跟着倒下了。而剩下的這二十來人,原本輕傷的都被無處不在的符箓攻擊都擊成了重傷,原本沒傷的也都給添上了。
一中年散修被追憋屈,不禁吼道:“妖女,有本事就跟我們單打獨鬥,用符箓傷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楊語驚奇,“你有病吧?你們這麽多人跟我打還能算單打獨鬥?就你這腦子也能修到金丹?”
身形變換不停楊語,聲音自然也飄忽不住。
“東北角二丈六尺!”一個昊天宗的老者突然吼道。
二十來道不同顏色的法術光芒,瞬間籠罩了那老者指出的方位。
楊語自那老者的背後現出身形,一臉古怪的将手裏一把爆雷符往老者的後腦勺砸了下去。淩天仙舞步向來以鬼魅著稱,若是這麽容易就讓人算到身法軌跡,她焉還有命在?
“不好!”老者驚覺身後有人時,一切都已經太晚。
由于距離太近,足有十來張的爆雷符直接在老者的後腦勺上炸開了,老者的頭瞬間就跟被打暴的西瓜似的四分五裂,又紅又白的東西飛濺了一地,無頭的身體更是無力的往大地墜了下去。
老者一死,這個由散修、昊天宗、飄渺峰和天青門臨時組成的利益團體,所剩下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他們想擊殺楊語,可沒辦法追上楊語的移動速度,又拿不準楊語手裏倒底還有多少高階符箓,面對已經死了一地的金丹修士,連出身名門的昊天宗金丹巅峰長老都倒下了,所有人都猶豫了。
現場唯一剩下的六名金丹巅峰實力的散修們首先動搖了。
他們原是認為有利可圖才彙聚在一起,可現在人死了一波又一波,他們不但沒拿下任何一個九華山的金丹之修,反而還賠上了無數金丹修士的性命。雖說散修之間人情淡薄,人死了也就死了。可現在突然冒出的這個女修這麽疾手,整個就一土豪,手上的修為雖不強,那速度卻快的誰也抓不住,身上的符箓更是多的好像永無止境一樣。
散修修行不易,每個散修都是在各種苦難中艱難的爬上來的,骨子裏幾乎都有一種争強鬥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兇狠勁,他們不怕與人為奪寶争鬥,但是若是明知奪寶無望了,還要在無數符箓的威脅下與拼命,這種蠢事他們怎麽算都劃算啊。
明知無望還鬥什麽?能修練到金丹的修士,哪個人是不惜命的?
于是六個金丹巅峰的散修眼睛盯着楊語,身形卻緩緩的往外退了出去。
楊語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以她現在的實力,雖然速度快,可也還沒有強到能将這些人一擊必殺的地步。金丹修士若是臨死反擊,自暴個金丹什麽的,也是很可怕的。以楊語現在的肉體強度,就算被人抱着自暴金丹也是死不了的,可受傷是一定的。為幾個無關緊要的散修,就跟人家拼命,楊語可沒這麽視惡如仇。
“幾位道友,你們這是何意?”賢秀一見六人動作,立即失聲叫道。被她護在身後賢真也跟着急道:“我們好不容易将九華山的幾個鬥的重傷不能再戰,勝利就在眼前了,難道幾位現在還要放棄嗎?”
她兩人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那六人互視了一眼,見楊語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立即扭頭往與衆人相反的方向急馳而去。
“賢秀老太婆,到了這種時候你們還想唬弄我們?若是早知點子如此紮手,就是有再多的九轉還魂丹,老子也不參和你們這事兒。”遠空傳來一道忽男忽女的聲音,“這位仙子,我等都是受三派迷惑,才會冒犯了九華山的各位,此事還請仙子原諒則個。”
修士為點利益六親不認的多了去了,此時說什麽迷惑也不過只是推托之詞罷了,可這也是散修們遞交的一個友誼信號,這代表着他們有信息要做為此次事情調停的交換籌碼。
“幾位道友如此做未免太不講道義了吧?”一擋身在趙靜與張磊身前的老妪粗聲喝道:“你們怕九華山事後會追究,難道就不怕我們三大派找你們麻煩?”
楊語雖不認得那老妪,但看她與另一名老者将趙靜與張磊兩人護在身後的舉動,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們是昊天宗一派的人了。
楊語眼中射出冷光,嘴色卻微微的彎了起來,向着遠處的六名散修同時傳音道:“衆位不必擔心,在下擔保我九華山一派不會再向幾位追究此事,幾位可以将要說的事說出來了。”
遠處停住腳步的六名散修同時一驚,楊語身形骨架看起來都極為年輕,而且表面顯露的修為也只是金丹初期,可她這一神識傳音,就讓幾人見識到了她遠勝于他們的強大神識。上古遺址三十年一開,他們這些金丹散修都是這裏的常客了,但卻從未見過這個戴着個遮半臉面具的女子,從楊語的修為上,他們可以想像到她極有可能是今年九華山新晉的金丹修士,但是一個新晉級的金丹修士能有如此可怕的神識強度,不難想像她以後會有怎麽樣的成就。
這九華山難道風水就特別好嗎?元嬰修士一代比一代年輕、妖孽不說,現在新一代竟然又出了這麽一位一人獨鬥五六十金丹修士,都能面不改色,還追着人狂轟爛炸的變态?
這樣天賦絕豔的變态,要嘛不得罪,要得罪了就得要斬草除根,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這一群人加在一塊不但除不了人家的根,還很有可能被人家給除了。所幸人家說了追究這件事了,為了表達自己等人的誠意,幾個相互之間交換了個眼神,身形一動又飛了回來。
那老妪見狀就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嘛,幾位道友與我等聯手,還怕殺不死一個區區金丹初期的女人嗎?到時有九轉還魂丹在身,對于幾位道友來說,可不就等于多了幾條命麽?”說完一抖手上的黑色長鞭,陰毒的望向楊語,但身形卻絲毫沒有移動。
楊語只輕蔑的掃了她一眼,順帶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兩名白發老頭兒和她身後的張磊和趙靜兩人,又向漂渺峰一派的賢秀、賢靜,賢真和另兩名她不認識的婦修掃了一眼,天青門的人楊語是一個也不認識,只是如今看來,天真門算是人員損失最嚴肅的,只剩下四名金丹巅峰實力的老道了。
三派之中,除了張磊和趙靜兩人外,都只有金丹巅峰修士存活下來,連六名散修也無一例外的全是金丹巅峰修為。楊語素手輕楊,只聽“嗡”的一聲,水月盤飛掠而出,在空中化成兩道半月,繞着楊語的身體交叉飛舞起來。明亮的五彩色澤幾乎照亮半片天空,強烈的靈氣波動,彰顯着這兩道半月法器的不俗。
這不是謹軒道君送的那件水月盤寶器,而自赤魯帶回仙城遺址的戰利品中找到的正合楊語體質、使用的五形水月盤,此器不但刀峰鋒利異常,還特意雕刻了數道花紋般的血糟,絕對是殺人越貨,居家旅游的必備良器。
“什麽?!”除了九華山一行衆人外,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天空中飛舞盤旋的高階法器。
“這是……靈器?!”張磊只覺得的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他金丹中階修為,臨行之前,師傅傳他一套中階寶器都已讓他欣喜若狂了,哪知人家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手上竟然握着一件低階靈器!
“怎……怎麽可能?”趙靜忌妒的臉都要扭曲了,為什麽同時金丹初期,她捧着一件低階寶器當寶,這個女人卻已用上低階靈器了?
“道友不要誤會,我等既已決意退出,便不會再參與這件事。”一儒生模樣的散修見楊語拿出了武器,連忙出聲解釋道。看到這副低階靈器,他們雖然也震驚不已,但六人心裏卻再次肯定了楊語在九華山的不凡地位。
靈器可不是什麽大白菜,大馬路邊随便采采就有。九華山雖有九大元嬰修士坐陣,但也沒有富有到拿靈器當地攤貨,能随便大派送的。
那麽什麽樣一個金丹初階修士怎麽樣才能擁有即便是元嬰修士都不見得有的靈器?答應自然是天賦妖孽的重要核心弟子。
“我等回來,只是為表誠意。”一斜背着根黑色長棍的瘦高男子向楊語拱手說道:“在下黑九峰,人稱黑風老魔,北地人士。”
花花轎子人擡人!別人給了面子,楊語自己也不會拿翹,“在下楊語,師承本門謹軒道君,初入金丹不久,以後在外行走,還望道友多多指教。”
楊語聲音清冷,配上那并副半面具,怎麽看就怎麽冷,所幸她的動作和話中的語意還頗顯客氣,六位散修這才心裏好受了些。
六人中唯一的女修,嬌媚的向楊語行了個半禮,道“妾身楚夢姬,中原劉家莊人士,人稱夢姬仙子。”
同是一身紅裳,楚夢姬就顯得熱情似火,嬌媚熱辣,而遮了半面臉的楊語則似冰中冰中之火,雖豔卻冷,而在那冷于豔之中偏還有一股子聖潔尊貴的味道。兩人站在一塊兒,不談修為,只談女色,楚夢姬便差了不只一籌。
劉家莊?楊語略顯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這劉家莊的夢姬仙子,楊四給她的修真小本裏就有特殊注明過。劉家莊在黑石鎮以東三百裏處,楚夢姬自小便姿容絕豔,天賦出衆,後被一路過的金丹散修收為門下。只是那金丹散修當初收她時便沒安好心,所傳授給她的功法亦是借雙修傳功的陰損功法。楚夢姬三十二歲築基之後,便被那金丹散修奪了元陰和大半功力,損了道基。那金丹散修見她成了半殘的廢人,便将之丢棄在荒野之地任其自生自滅。
誰想楚夢姬因緣際會,偏在那片荒野的一處地下洞穴中找到了萬年鐘乳,修複了道基,恢複了功力不說,修為還大漲了。她自知自己修為低微,若被那金丹修士發現,畢然有死無生,便安心躲在那個地洞中借萬成鐘乳之力潛修百年,直致晉階金丹中階,修為超過了那糟蹋了她的金丹散修才走出地洞,之後便是長達數十年的苦修與尋仇之旅。
楊四的小冊子裏說她不惜重傷,在三百年前殺死了那奪她貞操的金丹散修。只是複仇之後的楚夢姬身受重傷,嬌美的外表給她帶來源源不斷的麻煩,她恨男修無恥卑劣,便一不做二不修,将殺死她師傅後奔得的那份借又修奪功之力給練上了,之後但凡向她求歡的男修,她都來者不拒,之是歡好過後,那男修是否好有命在,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楚夢姬見楊語臉色有異,不覺一笑,“楊道友認識我?”
楊語搖搖頭,“我修行日時尚淺,認識的人沒有幾個,我只是驚訝你我以前住的竟如此之近,我自小在黑石鎮長大,說來,我與仙子算是半個同鄉。”
楚夢姬拍手嬌笑,一臉驚喜之色,“哎呀,這就是緣份哪,你我既是同鄉,日後自該多多親近才是呢。”楊語雖然言行舉止冷冷淡淡的,但她既然能說出“同鄉”兩字,楚夢姬這活了數百年的人又怎麽意會不出她交好的意思呢,立即就順着杆子往上爬,道:“夢姬修行致今三百七十九年,想來應是要癡長道友幾歲的,不若日後我便喚你楊妹妹,你便喚我夢姐姐如何?”
此言一出,現在衆人皆臉色古怪了起來。九華山衆人禁不住暗自腹诽,都三百七十九了,還好意思讓人家喚姐姐呢?以楊語的年歲,喚她奶奶都不知道前面要加幾個祖字了。
三派衆位金丹修士則是滿腹的怨毒與憤恨,認為六名散修實在太不将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心中紛紛計算着日後要如何報複這幾人。
而散修們則個個暗罵在心,一邊咒楚夢姬太不要臉,一邊又後悔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想到要搬去黑石城裏住住呢?
“呵呵,小友有禮了,小老兒人稱馬駝子,這人活的太久了,俗家的姓名也記不得了,小老兒打極西之地而來,道友日後若有興志,歡迎到西土游歷游歷。”這名散修乃是一名駝背的老者,看外表确實蒼老枯瘦,好像下一刻就會斷氣似的。
六人本就站成了一排,輪着順序報出了名號。一胸挂圓珠的光頭大漢拍着胸脯粗聲道:“在下牛八,人稱樂魔子,亦是西土人士。”
一圓臉厚唇,捧着大肚子的胖子道:“在下肥三,中土人士,人稱哭財老怪。”
先前說話的那儒生模樣的中年人對着楊語拱手施禮,“在下劉無聲,彤城望天岸散修,此次我等打擾貴派,亦是受人誘騙所致,希望道友遵照約定,能既往不究。”
楊語卻道:“此次事件源起于楊語贈予師兄姐們的九轉還魂丹,九轉還魂丹丹方複雜,靈藥收集不易,在下總共也只煉制了兩爐,不到二十顆丹藥。此事本就是極為穩秘之事,在下實在好奇,各位是從何得知我師兄,師姐們身上有九轉還魂丹的?”
“什麽?九轉還魂丹是你煉制的?”
“怎麽會只有不到二十顆?”
“你說謊,你才幾歲?怎麽可能已是七階煉丹師了?”
楊語側頭望向一臉氣憤扭曲的趙靜,正想開口相譏,身後卻突然傳來白玉彬音色清朗的譏諷,“以你的能力想成為七階煉丹師,肯定是不行了,不過我家娘子就不一樣了,她不只在煉丹方面是能手,還年輕漂亮天賦過人,更利害的是她對陣法的了解已臻化境,擺個陣法下來,想讓你怎麽死就怎麽死,絕對沒有二話的。”
楊語一驚,雖沒回頭,神識卻立即向白玉彬方才所立的地方伸去,但卻發現那裏什麽都沒有了。
原來白玉彬因擔心楊語一人擋不住,趁着楊語暴扔符箓吸引火力的時候,立即施了個障眼法,讓赤魯放大了身形,駝着一衆重傷的師兄姐們,由三頭妖熊護着先回前頭大陣去了。他是收到了赤魯的傳訊,知道它們安全護着衆人回到了陣法中,這才收了障眼法過來與楊語共同對敵的。
得了白玉彬的傳音解釋,楊語也安心了,沒了那些傷兵的托累,就是讓他們兩人對付這裏所有人都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了。憑着他們的身法速度,想要磨死這群人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何況他們身上可都帶着海量的資源呢。
趙靜氣的臉都充血了,“你說什麽?”
“哎呀,原來趙靜道友這麽年輕耳朵就不好使了啊,不可畢竟快要兩百歲了嘛,也算情有可原,情有可原。”白玉彬裝模作樣的勸解道:“人老了都是這樣的,趙靜道友大可不用介意,不用介意啊。”
“混蛋!你才老了,你們全家都老了。”趙靜被刺激得尖叫起來。年齡向來是女人的敏感話題,對于自認為美麗又傲嬌的女人尤其是,自視甚高的趙靜本就對白玉彬俊美的外貌心動不已,現在卻聽着他數落自己年紀、能力皆不如他的妻子,差點兒沒給氣瘋了。
白玉彬笑眯眯的掏出一把玉扇風騷的搖了起來,“本少今年三十有二,金丹後期修為,除了畫畫小紙符,也就沒什麽別的特長了,我家娘子不但比在下年輕,還更能力,至于年輕多少,在下就不說了,畢竟年紀是每個女人的秘密嘛。”
呸!剛才諷刺別的女人時,你不還将別人的秘密拿來說的歡嗎?怎麽到你媳婦身上就成秘密了?
在場衆人雖皆暗底裏不屑白玉彬的說法,卻也沒有誰真的站出來為趙靜鳴不平,除了昊天宗的幾人臉色陰沉的難看外,其他衆人皆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态。
白玉彬這邊氣的趙靜差點兒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楊語卻兩人鬥嘴之際,趁機傳音劉無聲,“劉道友,可否告知,是何人告知你們,我九華山衆人身上有九轉還魂丹的?”
劉無聲也不隐瞞,直言道:“貴派出了內奸,聽說是一世家子弟,不過當初在下未過問具體名諱,只是道友既然當初只将丹藥贈予幾位師兄師姐,回去詳細問問,倒底是何人向底下弟子透露過這個消息,也就知道是誰設計想要陷害道友你了。”
楊語聞言眼中寒光一閃,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是的,陷害!
九轉還魂丹是從她手裏送出去,若是到頭來她與白玉彬都沒事,其他師兄師姐全喪在上古遺跡裏,就算他們倆沒有任何害人的動機,也将透脫不了幹系,這可不就是想害死她和白玉彬嗎?
世家子弟!?楊語腦中轉着這四個字,說起來,她與白玉彬都是世家子弟,她主動放棄了楊家,并或多或少的透過白家和自己如今在九華山的地位打壓着楊家的發展與生存。這世家子弟裏首先的嫌疑人就是楊家子弟,再來便是宋塘以及宋家子弟,不過宋塘身為元嬰道君的徒孫,在九華山地位不低,應當不會如此糊塗才是啊。
只瞬間,楊語的腦中更已将重點懷疑對像給羅例了出來。
“哎呀,天色已經不早了呢,妹子呀,姐姐這就先告辭回去啦,日後再上九華山看你啊。”楚夢姬嬌媚的打了個招呼,只跟楊語揮了揮手,也不管另外五個散修,化做一道綠光便飛走了。
楊語此時才恍然原來楚夢姬是木系單靈根,這樣的天賦也難怪他人要觊觎她了,單靈根本就是天資出衆之輩,貪上又是木系,女子元陰不但能提升功力還有增加生機延長壽命之功效,更是珍貴無比。不過也幸好她是木系靈根,否則就算她當初機緣得到了萬年鐘乳,都不一定能修複她的道基。鐘乳産自山石,山石即為土,土生木,她那木系道基在萬年鐘乳的滋養下,才能慢慢恢複過來。
“這天色确實不早了,在下也先行告辭了。”馬駝子向楊語兩人拱了拱手,化做一道紅黃兩色的遁光迅速遠去。
見兩人走的果斷,劉無聲,牛八黑九峰和肥三也相繼告辭離去,将戰鬥留給三派與楊語兩夫妻。
白玉彬攬着楊語的腰,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在場幾個心思各異的人,“各位,打還是不打給句話吧?這麽幹杵着算什麽事兒呢?你們年紀大了沒關系,我跟娘子可還是年輕夫妻呢,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一聽白玉彬又提到年紀,衆人下意識的就将視線掃向趙靜,趙靜那廂臉色也瞬間就青了,卻是被張磊給按着發做不得。
天青門一方中一位面容年輕的道士突然出聲道:“楊道友,白道友,就像劉道友說所,我等會與貴派發生沖突亦是受了奸人所惑,所幸大錯還未鑄成,希望兩位道友能多多包含。”
見過無恥的,不過還真沒見過這麽無恥的。楊語水眸一眯,清冷的音色危險的揚高了兩度,“照道友的意思,我派十三位師兄、師姐人人重傷,修為倒退,就該這麽算了?”
那年輕道士面色一僵,尴尬的接不下去話,邊上一青衣老道擡了擡眼皮,緩聲道:“大家都有損傷,貴派同門皆只是重傷,我派可是隕落了十一人呢。”
“哈,好笑!七派同氣連枝的口號你們叫的響亮,結果卻三派聯手追殺我九華山衆人,如今技不如人,偷雞不着蝕把米,還有臉跟我夫妻談什麽損傷?”白玉彬嘿嘿冷笑着,英俊的臉上卻滿是不想掩飾的怒意。“你們的人死了也叫活該,報複,自找的,我們的人別說重傷,就是傷了一個指頭,你們三派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你們連那些散修都不計較了,又可必與我們三派傷了和氣呢?大家都有錯,何不就此算了?”昊天宗一白發老者陰着臉道,暗地裏一道精神威壓卻撚成了絲狀,悄無聲息的向楊語的神海射了過去。
依照他的想法,以他停滞金丹巅峰四百年的修為,神識強度自然要遠強于金丹初期的楊語,撚成絲狀的神識之針,就算不能廢了楊語也能讓她重傷無法再戰,到時候只剩下一個白玉彬,合衆人之力還怕打不過嗎?只要解釋了這兩人,再去收撿那些重傷的九華山金丹修士,還不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神識攻擊确實讓人防不勝防,但它卻有個弱點,那就是只能對神識弱于自己的人施展,否則傷敵不成反受反噬,輕者頭痛欲烈,重則昏迷不醒甚至直接變成白癡都有可能。
楊語布在身周的神識一感覺到入侵到身邊的精神絲,想也不想,立即聚起自己九成的神識之力,狠狠的向條細絲拍了過去。
管你是哪兒來的,先拍死你再說。
“啊!”那白發老者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直直往大地墜去。
“鎮虛師兄!”昊天宗的另一名白色老者立即閃身向下追去,那老妪眼中射出兇光,死死的抓緊了手裏的長鞭。
一直隐而不發的張磊,咬牙切齒向兩人質問:“卑鄙無恥,你們竟敢偷襲?”
“偷襲确實既卑鄙又無恥!”楊語冷冷的點了點頭,看了眼墜地後揚起一大片黑塵的鎮虛老道,語帶不屑的譏諷道:“都告訴你們我是七階煉丹師了,竟然還想用神識偷襲我,你們這麽蠢,會讓我打不下手的。”
白玉彬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臉認真道:“是啊,對手太弱了,傳出去有損咱們夫妻倆的名聲。”
“你們……”趙靜跳起來就想向兩人撲過來,卻被張磊死死拉住。“師妹,沖動會壞事的,萬事有鎮道師兄和宛月師姐為我們主持公道呢。”
自小在心計和陰謀中打滾長大的楊語與白玉彬不由相視了一眼,皆不約而同的想嘆氣,這人真是走哪兒都有鬥争啊,不過這昊天宗的弟子也太過自私自利了些,同門都死了只剩下這麽幾個了,竟然還在那裏做态,這是想全部死光光的節奏?
宛月老妪死死的抓着長鞭忍着,那楊語的身法太快了,她就算修為強于她,可攻擊打不到她身上,也是白搭,更何況此時九華山重傷的人都被送走了,白玉彬又有金丹後期修為,她若忍不住氣動了手,又沒辦法将兩人一舉擊殺的話,只會引來兩人瘋狂的報複,到時,只怕他們連趙靜和張磊這兩個門中的新秀都無法保全了。
白玉彬眉眼彎彎的搖着扇子,搖搖頭道:“看來你們是不想跟我們打了。”說着他又轉頭看向飄缈峰五名女修,笑道:“五位仙子都不說話,可是等着想跟我們切磋切磋?”
賢真撫着傷臂冷笑,“白玉彬,你少得意,你們夫妻将我派聖女害成喪屍,這筆帳,我飄缈峰絕不會善罷幹休。”
聽到聖女二字,白玉彬就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風流債,不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楊語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只面無表情的道,“風靈兒是怎麽變成喪屍的,當時還有萬獸宗的二十多人看到了,我本就有意與他們合作,将他們手裏的幾個幻影石給買下來。幻影石的标題我都想好了——飄缈峰聖女無男不歡,最終自毀!各位看這名字如何?
“妖女!”
“爾敢!”
“一起動手!”剎時之間風聲冽冽,人影閃動,天青門的三位老道幾乎同一時間撲向了白玉彬,而飄缈峰的五人,除了斷了一臂的賢真,其餘四人都撲向了楊語。
趙靜倒也很想出手讓白玉彬和楊語好看,不過張磊不動,宛月不動,她也只能按耐下來,靜觀其變。
高手過招,生死皆在瞬息之間。白玉彬雖修練淩天仙舞步時日不過四年,但是有天雷這種變态的玩意兒當陪練,這速度要是還提不上來,那就不是天才而是糊不上牆的爛泥了。
無數道攻擊如雷霆轟轟而來,楊語和白玉彬根本不需要言語,兩人步調一致的分別往兩個方向沖刺,跳躍,閃身,回旋,身形優雅騰挪間,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