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32)
張磊和趙靜,沒有敢動手,虛道老頭兒當時去救虛鎮老頭兒了,也沒參與。天青門的宋青書,陳家豪和方田當時向弟子撲了過來,而飄缈峰的五個人則攻向了語兒。語兒仗着速度優勢先後廢了飄缈峰四個人,将昊天宗的五人給驚走了。後來那賢秀為了逃命,扔出了天劫球,語兒不熟悉天劫球的特性,”說到這裏,白玉彬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聲音驟然低了下去,“用了雷符引爆……”
九位道君外加一個杜掌門尤如看怪物似的瞪向楊語,謹軒道君擡手揉揉眉心,心中暗自自責不已,徒弟連最基本的修真常識都不懂,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可不就等于在打他的臉麽。
楊語看大家都在瞪她,理直氣壯的回了句,“我這不是沒時間去了解麽,又要煉丹,又要研究陣法,還要忙着修練,我哪兒有時間去看那些閑書啊?”
這麽一說也對,十九歲的金丹,還是陣法大師,還會一手不錯的煉丹術,細算起來,這事要是攤在別人身上,就算是日夜不停的修練,在十九歲這樣的年紀,能成就一項都足以算是絕事天才了,偏這些優點還都集中到了一個身上,她若還有時間去了解修真界的方方面面,那才叫不正常了吧。
這樣一想,衆人的心頓時就平靜了,楊語驚人的修練速度,讓他們這群幾百歲的老怪都感到驚悚了,他們心中凜然,震驚,甚至有些不敢直視楊語。雖然她的修為還只有金丹,但他們對她的态度早已慢慢轉變,連淩天、淩雲、淩空三兄弟都不自覺的變了态度,慢慢将她當成同階之士看待。
可現在突然了解到原來天才身上還存在着這樣的缺陷,并不是看起來的那麽完美和不凡,他們瞬間就覺得自己圓滿了,面對楊語時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堵着胸口的一股子氣也消失了,整個世界都仿佛正常了許多。
楊語将衆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有些不滿的撇撇嘴,語氣不善的道:“雷符引爆天劫球之後,天青門的三個人雖然沒死,但受傷是肯定免不了的,賢秀是在扔出天劫球之後就帶着她那四個師妹跑了的。所以可能是不甘心,在上古遺址即将關閉之時,我們接到了丙罡真人的報信,說三派剩下的那些人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兩架靈力炮,準備在城門口堵我們。”
“我與語兒原就打算在回去之前,下到地底去将那些物資取走,趁着出口被堵的機會,我們就在那入口的地方擺了個大陣,然後進到地宮取了東西就直接從地宮的出口出了。一路上我們連一口氣也沒敢歇,馬不停蹄的就趕回來了。”
白玉彬才剛說話,秦真道君就用力的哼了他一聲,“你倒是想呢,可你敢停嗎?你說說你幾年不出門,一出門就給老子捅這麽大簍子,你是存心覺得老子日子過的太舒坦是不是?”
楊語看了氣呼呼的秦真道君一眼,轉首看向臉色疑重的震陽道君,“這事我們有些看不透,所以方才才會将事情的來籠去脈一一說與衆位師叔伯聽,三派追殺我們的事,弟子覺得有內奸挑撥生事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他們在去上古遺址歷練之時極有可能就被人吩咐了這麽做,我們雖已生明原把雷池分與各大派共享,但有些人可能會覺得我們獅子大開口了。而若我派十五位金丹,三百優秀的築基弟子全損在上古遺址裏,對我派的打擊可想而知,這是一次非常不錯的敲山震虎的舉動,不但可以借機敲打我們,還能借機探探我派的底細。
震陽道君微眯了眯眼,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那依語兒之見,我們這群老家夥該如何處理這事才妥當?”
楊語神情淡定的接道:“七大門派本該同氣連枝,互幫互助,如此背地裏捅刀子實在讓人心寒致極。這人心寒,心情不爽快了,想要眼不見為淨也就無可厚非了吧?”
秦真道君聽着楊語的暗示,有些不耐煩的罵道:“臭丫頭,少給我拐彎抹角的講話,直接說重點。”
楊語微微勾起嘴角,有些不懷好意思的笑了笑,“弟子的意思是,衆位師叔師伯可以到三派拜訪一下,順便切磋一下劍術法術什麽的,增進一下感情,然後咱們心寒、心冷、心情不爽的關閉山門,自個自生自滅一百年。”
清水道君出聲道:“出了這樣的事,去三派舉師問罪是一定要去的,不過關閉山門……”她看了楊語一眼,後又轉頭看向震陽道君。
震陽道君卻是徑直低頭沉思,似完全感受不到四周衆人的注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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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軒道君倒是對自己的徒弟有些了解,他道:“丫頭,你既然提議閉關一百年,那麽可否告訴為師,百年之後,與現在又有什麽區別?”
白玉彬咧嘴一笑,插話道:“師伯,您覺得以我和語兒的修練速度,百年之後是不是也該到元嬰後期了?咱們現在金丹之上有雷池煉體,低階修士有獸血煉體,百年之後,門中弟子的實力必然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再加上我們從遺址裏帶回來的那批東西,百年之後,就算淩天師伯他們還不能跨過那道檻,咱們用丹藥堆也能堆出二十位元嬰來,到時你說咱們九華山還會怕誰來着?”
“咝——”在場除了楊語和白玉彬還淡定自若之外,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秦真道君忍不住顫抖起來,“你們倒底從那地宮裏挖到了多少東西?”
楊語秀眉微蹙,“是弟子沒有說清楚嗎?那地宮裏的東西估計是仙魔大戰時堆積的物資,因為有上古大陣守護,所以裏面的東西相對來說比較完成,功法,法寶,丹藥以及一些損耗類的修真道具都是以萬字為單位的,光靈石就有數百億之多,所以……”
淩天道君霍的站了起來,“你們的意思是,願意将這批物資全數交給門派。”
“當然不是。”楊語看外星生物似的撇了他一眼,那一眼中滿含的深意讓淩天道君立即就不自然的漲紅了臉。楊語道:“物資裏有三件可成長型靈寶得歸我,還有結嬰丹也得給我和白玉彬一人一瓶,我們倆結嬰期要用的丹藥自然也得留起來,還有就是極品靈石和布陣的一些東西,白玉彬煉器要用的珍貴材料,這些東西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得留一些下來。”
衆人聞眼,眼睛都亮了起來,淩雲道君立即追問道:“就這些?”
楊語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這些就夠啦,我跟白玉彬都金丹了,那些低階的丹藥法寶我們用不上,再說我自己也會練丹,要那些低階丹藥也沒用,至于那些神器什麽的,白玉彬不是會煉器麽,有了那三件可成長型靈寶,只要我們倆實力提升了,還怕靈寶不成能為好神器麽?
白玉彬笑着補充道:“師伯可別瞧不起我們夫妻倆,我們一個會煉丹、布陣,一個會煉器、畫符,可不缺靈石。”
秦真道君“嗷嗚”一聲,面容扭曲的撲到白玉彬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使勁晃,“你個臭小子,有神器你不早說,快,快把神器拿出來,老子要先挑上百十把。”
白玉彬“大逆不道”直接擡腳就往秦真道君小腹踹去,“你怎麽不去死,還百十把?你要那麽多神器打棺材啊?”
秦真道君松手後撤避開白玉彬踹來的腳之後,立即又撲了上去,“你個大逆不道的臭小子,竟敢咒老子死?看老子不揍死你。”
白玉彬身形急閃,其身法速度就他的修為來說雖是極快,但比起秦真道君來,顯然還不夠看,不多時,白玉彬就被追上了。眼看着秦真道君的拳頭就要往他那張俊臉上招呼,楊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震陽道君輕飄飄的說了句,“物資都在我的乾坤袋裏,師伯最好騰個大點兒的地方給我,否則我怕會堆不下。”
秦真道君的拳頭硬生生停在了那裏,虎目真瞪白玉彬,“你媳婦兒說的是真的?”
白玉彬理所當然的點頭,“真的啊,男人有好東西自然要讓媳婦兒收着,何況我的乾坤袋空間本來就不大,裏面放了畫符、煉器的材料,堆了些吃食、衣物便沒地方了。”
秦真道君立即暴怒,“你是修真者又不是廚子,出門帶什麽吃食啊?還有你不是煉器師麽?你就不會煉個大些的乾坤袋給自己用?”
白玉彬滿臉無辜的攤手,“語兒的乾坤袋不是夠大麽,還用得着我煉什麽乾坤袋?再說那些吃食零嘴什麽的,說不定語兒閑了就會想吃的,我不事先帶着,她萬一要是想吃了怎麽辦?上古遺址那種地方除了塵土和喪屍可什麽都沒有。”說到最後白玉彬也理直氣壯起來,橫眉怒目的瞪着秦真道君,“我疼我媳婦關你什麽事?你管我出門帶吃食還是帶丹藥!”
“好啦,你們兩個這樣像什麽樣子!”妙合道君頭疼的隔開這對活寶師徒,轉首對震陽道君道:“師兄,你給句話吧,關不關閉山門這事可以先往後挪挪,三派這麽欺侮我們,咱們是肯定不能這麽算了的。”
震陽道君點了點頭,将杜掌門喚到跟前道:“杜遠啊,發紫玉令召回在外的所有弟子,自即日起,封山大陣呈半開啓狀态,淩天、淩空兩位師弟,你們與清水師妹走一趟天青門,好好的與那幾個老怪切磋切磋。謹軒師弟,淩雲師弟,妙合師妹,你們三人去飄缈峰走一趟。致于昊天宗,就由秦真師弟和玄空師弟走一趟。”
杜掌門心頭一凜,忍不住扭頭看了楊語和白玉林一眼,不敢遲疑的答道:“是!弟子這就去辦。”話落便退了出去。
這邊楊語一聽謹軒道君要去飄缈峰,立即自乾坤袋裏撈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淡黃色玉石遞了過去,“師傅,打人當打臉,這東西你收好,他們要敢誣賴徒兒,您就狠狠的抽死她們。”
謹軒道君臉皮抽了抽,伸手撚起那顆體顆可觀的幻影石,嘴角又抽了抽,“你早算好了風靈兒會找你麻煩,所以事先準備了幻影石?”
“這種事怎麽能算的到嘛!”楊語笑了起來,笑容天真無邪,絕美動人,“弟子只是做事喜歡有備無患,遇上心理比較扭曲的人就喜歡将事情錄下來,以防萬一。”
謹軒嘴角再次抽了抽,默默無言的将那顆“抽臉”用的幻影石妥貼的收進懷裏。
九位元嬰道君兵分四路,除了震陽道君坐鎮九華山外,其他八人都帶着楊語提供的一袋丹藥和滿身的殺氣,沖出了九華山向三個方向疾奔而去。
衆人離去後,震陽道君就帶着楊語和白玉彬往千丈峰飛去。千丈峰,高千丈,山勢陡峭尤若劍峰聳立,一路往上飛,楊語都沒發現千丈峰有哪一處可以容易落腳的。
這樣的地方,能有足夠的空間存放那批物資?楊語的心中存了個大大的疑問。
攀上千丈峰頂,震陽道君卻并沒有停下來,而是自千丈峰這後的山崖跳了下去。這個舉動先是吓了兩人一跳, 繼而想起對方是元嬰修士,這千丈峰崖底就算是萬丈深淵,震陽道君跳下去都不會有事。
不過千丈峰底自然不會是萬丈深淵,而是一處平坦的谷地。
“這裏有陣法。”對于陣法了解甚深的楊語,還沒落到谷底就看出了整個山谷的陣法布局。
震陽道君微微一笑,道:“你可能破解此陣?”
楊語想了想道:“此陣雖然有些高深,不過要破也不是很難,以我現在對陣法的了解,破陣大約要花半個時辰左右。”
震陽道君面色一沉,沉默了會兒才道:“那語兒可有辦法加持此陣。”
楊語淡淡的點頭,“在此陣的基礎上再疊加幾個陣法,一要讓陣法不被人看出來,二要讓陣法與自然二一,能不被高階修士神識查探出來,三是要讓陣法具有靈活性和可欺性,能騙過別人的眼睛,就算陣法無人主持,也能自己保護自己。”
震陽道君此時才知道楊語的陣法造詣達到了怎樣一種高度,他贊賞的點了點頭,等安置好了你手裏的東西,出來時你再給這片地方加持加持。”
這算不算沒事找事呢?楊語微微愣了下,這才發覺自己順心而答,結果給自己攬下一莊賠本的生意來了。無耐她話已出口,只能在心底無奈在心底嘆了氣,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哦!”
白玉彬好笑的拉住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做着無聲的安慰。
只見震陽道君走到山谷的一處地方,自袖中抽出一塊似鐵非鐵,似銀非銀的令牌按在地上,那地面的草皮便突然似地毯般卷了起來,露出底下長長的階梯。
“随我來。”震陽道君也不廢話,輕輕丢下這句話便徑直延着那階梯走了下去。
楊語暗自計算着,那階梯一共走了二百一拾八階他們才走到平地上。階梯之下是一個空曠的大廳樣的地方,但是四周微微溢漏出的陣法氣息卻讓她的心無法截制的狂跳着。
“震陽師伯,這裏……這裏是……”她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卻并不成功。
“語兒,你怎麽了?不舒服嗎?”白玉彬被她顫抖的聲音吓了一跳,但仔細審視她的表情,卻發現并不是他所擔心的那樣。
震陽道君贊賞的點了點頭,露出一抹和藹的微笑,“你已經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當然看出來了。心中的猜想得到肯定,楊語幾乎要驚叫出來,這大廳裏竟然布滿了空間通道,整個大廳都是,在如此大面積的地方布置這麽多的空間通道,以她現在的神識根本就無法探知通道的具體數量,這根本不是那種用于煉制乾坤袋的普通芥子石可以辦到的,只有用空間晶石才可以,而且還是數量極多的空間晶石。
一直以來,楊語其實并沒有将九華山這個所謂的修真大派太過放在眼裏,如今的修真界資源匮乏,雖然九華山有九位天資出類拔萃的元嬰道君坐鎮,雖然它在修真界七大派中少有門派能出其右。可對于她這個手握龍神珠,能随時撕裂空間,根本不怕元嬰道君的武力壓制,而且祖上還出過兩個打破了世界壁障,能暢游星空無數萬年的超級大能的人來說,九華山的一切她從來就沒有羨慕過,或渴望過。她一路走來,從功法到修煉資源無一不是靠自己去謀得,真要說起來,她進入九華山之後,真正得到的只有白玉彬與謹軒道君給她的溫暖和深情,而非物質。物質方面,她獻給師門的,遠比她從師門得到的多多了。
可她現在不這麽想了,只有深研陣法的她才會懂得,這個大廳裏的這些空間通道有多得的珍貴。
空間晶石,既然是在那遙遠的過去,也是極為極為珍貴的煉器材料,而九華山裏竟然藏了這麽多!
“太不可思議了,空間晶石不是早已在修真界絕跡了嗎?怎麽我們門中會有這麽多?”
震陽道君神色有些恍惚的道:“我們九華山自無古就已存在,只是那時候門派名稱叫什麽,早已沒有人知道了,自我派遷址九華山之後,這片空間大陣就是唯有我派每一代首座太上長老才能知道的秘密,今天卻出現了特例,又多了你們兩個。”
萬年大派,底蘊竟混厚致此!
兩人聽的神情瞬間一肅,白玉彬慎重道:“師伯,我與語兒定然不會辜負師門對我倆的信任。”
震陽道君卻忽然轉了神色,一言不發的盯着楊語。“丫頭,你的優秀讓我們幾位師叔伯都自愧不如,但也正因為你的優秀,讓我們看到了你身上深藏的秘密,我們這些老家夥雖無心打探你的那些秘密,卻不得不謹慎行事,畢竟你入門的時間太短了,而且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害怕和惶恐,你面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淡然處之,不卑不亢,你的無所畏懼讓我們深刻的了解到你有底牌,有這底牌在,你不怕任何人,包括我們這些元嬰巅峰的師叔伯們。
白玉彬臉色一變,立即扯着楊語護在了身後,急道:“師伯,語兒只是性子天生清冷了些,您也知道楊家那些混蛋是怎麽對她的,她在那種環境裏長大,沒長歪就很好了,自然不可能對誰都笑得跟個花癡一樣。”
震陽道君聽得皺了皺眉,正想喝斥他下去,卻見楊語已經把白玉彬推到了一邊,“哎呀,呆子,師伯要是真想對我做什麽,就不會帶咱們進了這裏才說了。你一邊呆着去,別說話了。”說完轉向震陽道君,自信的笑了笑,“師伯火眼晶晴,真是什麽都瞞不了您,弟子身上确實藏着張底牌,不過師伯也說錯了一點,那就是弟子并不是對什麽事都無所畏懼,弟子自然也有怕的事情,只不過弟子怕的事情,跟現下一般的修真人不一樣而已。不過師伯大可不必擔心弟子會對師門不利,您知道的,弟子打入門起,非但沒幹過一件對不起師門的事,反而對師門還多有貢獻呢。”
震陽道君聞言哼了一聲,“是沒幹什麽對不起師門的事,剛入門就引天雷毀了整個外門精英弟子的聚居地,這種事自然不能算是對不起師門了,這次上古遺址歷練,你們出于自衛,殺了那麽多修士自然也不能算對不起師門。”
上古遺址裏殺了那麽多金丹修士,那些散修也就算了,可那些有門派歸屬的修士卻不是那麽好擺平的,楊語當時雖殺的痛快,可事後想想也挺後怕的。她就算有龍神珠在手,不怕有性命之憂,可誰也不想過着天天被人追殺,人人喊打的日子啊。
所幸她現在也是“背後有人”一族的成員,天塌了有師門的師叔、師伯們擔着,倒也放心的很,只是這次闖的禍有點大,為了不讓自己心生愧疚,她與白玉彬才會心有靈犀的打算将大部分物資都獻交師門。畢竟這也是益人益已的事情,師門更加強大了,她與白玉彬在這修真界才會越安全。
楊語被震陽道君嗆了一下,不禁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師伯,您帶弟子進來,該不會就是想在這裏跟弟子好好清算這筆帳的吧?”
震陽道君看着兩人心虛的樣子,差點兒沒崩住笑出來,急忙斂了神色喝道:“怎麽?不行?”
白玉彬垂着頭,有氣無力的回道:“行,您是師伯嘛,要跟咱們兩個小蝦米清算,我們又有什麽辦法。”
“你去的!”震陽道君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你這混小子,還真當我是你師傅那個混人?會跟着你胡鬧?”
白玉彬側身躲過震陽道君踹來的無影腳,退出一丈外“嘿嘿”幹笑:“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不過震陽道君這一喝罵,倒是讓楊語明白過來了,“師伯,您也別試我了,我就老實跟您交代了吧,這世上,除了我姨娘就師傅和白玉彬對我最好了,當然,您和幾位師叔、伯,還有幾位師兄愛屋極屋的,也對我不錯,所以我有什麽好東西都只會胳膊肘往師門拐,要不然也不會一回來就先禀告你們寶藏的事了。”
震陽道君絲毫不給面子的哼道:“那是你們闖下大禍,知道會沒好日子過,才先拿寶藏一事賄賂我們的吧?”
就算是,這種時候也不能承認啊。楊語咬着唇正想着,白玉彬已經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憤憤道:“話說的再好,師伯您要是不相信,那也是白搭,您看我們的行動好不好?等您看到我們倒底帶了些什麽回來,您就會相信我們的話了。”
楊語眼睛一亮,立即跟着點頭如搗蔥。對啊,有什麽會比讓師伯見那些物資更有說服力的。她要真是奸細,可不會蠢到拿足可以讓一個門派興盛大萬年的物資去讨他們歡心,這修真界也沒有哪一家能請得起她這麽闊氣又有才的奸細啊。
其實楊語倒是多心了,震陽道君等人倒是從沒拿她當奸細過,畢竟就憑之前她獻上的那份化神丹丹方,她就不可能是奸細。而且憑楊語的修練速度就可得知她的功法必然極為精妙,她表現出來的陣法造詣和那些擺出的上古大陣,無一不表明她背後有個老怪在撐腰。震陽道君之所以要在這裏與楊語攤牌,無非也就是希望楊語給句保證,保證她背後的那個老怪不會對九華山不利而已。
見白玉彬說的誠懇,震陽道君這才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跟我來吧,看清楚我的步伐,小心別踏錯了,若是觸動了這裏的陣法,就算是師伯我,也救不了你們。”
兩人立即如乖寶寶般,點頭稱是。
震陽道君這才舉步往大廳的另一頭走去。整個大廳在白玉彬看來只是空蕩蕩的一個空間,在楊語的眼中,這大廳卻似快擠爆的沙丁魚罐頭般,擠滿了各種錯綜複雜的空間通道。兩人緊跟着震陽道君的步伐,大約走過了小半個大廳,他才停下,對着面前的空氣連連打出數道指記訣。
“啊!”白玉彬驚呼一聲,眼見面前空蕩蕩的大廳雖然景色一變,變成一條連接有很多房間的通道,他不禁瞪大了眼。
楊語扯了失态的白玉彬一下,快步跟上震陽道君的腳步,穿過一個浮白色光幕進到一個房間。
“這地方應該夠放你那些東西了吧?”震陽道君側首看向楊語。
這是個約三千坪左右的空房間,乍一看确實挺空曠,可要想塞下她乾坤袋裏那堆了足有幾萬公裏容量,這還真是差的遠了。楊語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纖手一揚,連架子帶東西的甩出一屋子東西,然後道:“師伯,裝滿了,咱們換個地兒再裝吧。”
震陽道君還猶自回不過神來,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那一排排架子和那滿架子的法寶。
白玉彬伸手在震陽道君臉前揮了揮,一邊大聲叫道:“師伯,回神了。”見震陽道君回頭瞪他,才笑道:“您這地兒應該還有空房間吧?語兒乾坤袋裏的東西可還多着呢。”
“跟我來!”震陽道君撂下這句話扭頭就走,不過看那語氣和動作,竟隐隐露出些賭氣的意味來。
白玉彬與楊語相視一笑,連忙跟了上去。
等楊語将這個布滿空間通道的大廳全部填滿後,還沒将手裏的東西裝完時,震陽道君是真的無語了。
“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東西?”震陽道君覺得的很不可思議,仙魔大戰一直持續了千年之久,大戰造成的能量沖擊不但破壞了這個世界的靈氣源,使得靈氣驟然稀薄,而且還耗了掉了大量的修真資源,以致如今的修士修行更加堅難。可楊語和白玉彬帶回的這些東西卻多的足夠在修真界掀起軒然大波。
其實震陽道君置疑的事情,也是楊語和白玉彬心頭的疑問所在,“我們進入那片地宮時,除了之前語兒的靈獸搬空的那部分外,其它地方完全像是沒有被人動過一般,那裏就好像是一個被封印的倉庫一般,除了我們,好像從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震陽道君陷入深思,“難道數千年之前的仙魔大戰,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隐情嗎?”
數千年之前的事情,現在才來追逆,只怕也太晚了點兒。楊語不關心仙魔大戰有什麽隐情,她只關心手裏的東西要怎麽出清。“師伯,您還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擱東西啊,我這裏還有兩萬多裏方圓左右面積的物資呢。”
震陽道君扶着額嘆了口氣,“你們帶回來的這麽多東西,就是再重建兩個九華山也夠了,雖說靈石不怕多,不過太多了門中也沒地方堆啊。”
白玉彬好笑的道:“師伯,我們夫妻倆當初可是峁足了勁,連根毛都不敢遺漏,好不容易将這麽多東西全都帶回來了,您說哪門哪派能出個像我們倆這麽自覺又為師門着想的弟子啊?別人求都求不來呢,到您這兒怎麽就嫌棄上了呢?”
震陽道君差點兒一個“屁”字就要忍不住往白玉彬臉上噴,什麽連根毛都不敢遺漏?自己長了個雁過拔毛的個性,做事總喜歡片甲不留,還好意思給自己冠上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震陽道君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好不容易保持住了身為長輩的涵養,想了想才道:“是老夫思慮不周了,任誰也想不到仙城遺址之下還藏着這麽多東西,這樣吧語兒,剩下的東西你也不必再交給師門了,你們這次帶回來這麽多物資,那些剩下的東西就算是師門獎勵給你們的了。”
楊語用神識探了探乾坤袋裏的東西,神情有些古怪的看向震陽道君,“師伯,您就不問問我手裏都還剩下些什麽?萬一全都是什麽萬古神藥,開天神器的,您現在給了我們,事後可別後悔哦。”
震陽道君斜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道:“原來本座在你這小家夥的心中就是個出爾反爾的人麽?”
白玉彬擺擺手,嘻笑道:“那倒不是,咱們這不也是先理後兵麽,免得真挖出好東西來,您又來跟咱們搶,到時候,弟子可是會舍不得的。”
震陽道君看着他嘻嘻哈哈的臉,就忍不住生出一股往他那張俊臉揮拳的沖動,“哼,那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只要你們沒事別出去顯擺,想來也不會有人會向你們讨要什麽東西的。”
震陽道君這句話,無異于是在向他們保證,只要楊語和白玉彬自己不說,他是不會再向第二個人說起這件事情的。
也就是說,楊語和白玉彬将合法又合理的保有剩下的所有物資,不管剩下的這部分物資有多珍貴,震陽道君都不會再過問。
楊語詢問的看向白玉彬,只見白玉彬滿臉無辜的向她攤了攤手,意為:那你就看着辦吧。
好吧,既然沒人要,她就自己留着好了。
跟着震陽道君出了千丈峰谷地之後,楊語與白玉彬到執事殿報備之後,就直接回了清水峰。
清水峰內仍是一派的安靜祥和,仿佛與另一側金丹修士來來往往的雷池完全是兩個世界一般。
大半年沒有回來,兩人先是攜手去了山角的小院,去看望久未見面的美婦人和楊欣。
楊欣如今已經是個快要滿十四歲的半大姑娘了,而且修為了也已煉氣七層了。大半年未見,再次相聚,楊語突然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算來,楊四被扣在宋家也有四年多了,她一直忙着修練晉階,雖有通過白玉彬托白家向宋家施壓,可惜宋家仍是沒有妥協。
楊語拉着美婦人在房中說悄悄話,談到楊四時,難免心虛不安。“姨娘,這些年我光顧着自己修練,倒是疏忽了四叔的事,這回出門歷練,我們與別的門派發生了點兒糾紛,可能過陣子就要關閉山門了,我……”
美婦人搖了搖頭,一臉慈愛的看着她道:“語兒,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別再責怪你自己了。”她拍了拍楊語的手,輕嘆了口氣才道:“其實半年前,四哥曾給我捎過信來的,是我自己不願意,所以才沒有回去。”
楊語聽着覺得的不對,不由的蹙起了眉頭,“姨娘,怎麽回事?四叔給你捎過信來?信裏都說了些什麽?誰送來的?楊家還是宋家?他們要你回去哪裏?”
楊語連珠炮似的問話,讓美婦人不由的一笑,眉間的輕愁瞬間消散了不少,“信是你四叔的親筆,他說宋三小姐的事雖非他所願,可那個孩子畢竟無辜,他不想楊家血脈流落在外,所以要娶宋三小姐進門。他說不管族裏怎麽決定,在他心裏,我與宋三小姐是不論大小的,他想讓我帶欣兒回去一家團聚。”
楊語只覺得的心頭有一團火猛的燒了起來,“好個非他所願,好個不論大小,他将姨娘當成什麽了?”看來是她太過于專心修練,以致于疏忽了楊家,才會讓那些人覺得怎麽拿捏美婦人都無所謂。楊語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再看向美婦人時已經完全隐匿不見,“姨娘,那您心裏是怎麽想的?四叔這個決定,我聽着氣憤,不管楊家還是宋家,這回我肯定是要去走上一回的。不過在去之前,我想聽聽姨娘你的意思,您對四叔現在倒底是個什麽想法?如此,我才好決定要不要趕進殺絕。”
美婦人被楊語這句殺氣騰騰的話給吓了一跳,斥道:“你這孩子,楊家當初就算是苛待咱們,那也只是大房和二房的事,跟旁人可沒關系,而且楊四是你四叔,是欣兒的爹爹,縱然他再有不是,難道你還能殺了他不成?”
楊語驟然露出一個噬血的笑容,“我自然不會殺四叔,別說是四叔,我連當初最忌恨的大房二房的人都保證一個不碰。四叔這輩子抛妻棄子的在外奔波,不就是為了振興家族嘛?楊家的老祖,那些長老,哪一個不是開口閉口為了楊家的?我就是想看看當楊家四面楚歌時,他們誰還能站出來,為楊家抛頭顱灑熱血。”一翻話說完,楊語才驚覺自己說的太過血腥,深怕美婦人接受不了,正想解釋,卻見美婦人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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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