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 (49)
會怎麽樣?”
都直接被送進妖獸窩了,那還不是死的不能再死?!良佑和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我這裏有一百顆化神丹和一百塊玉牌,化神丹日後我九華山元嬰修士旦凡有巨大貢獻者,可得一顆,若能順利晉階,便可取一塊玉牌。凡攜帶玉牌進入歷練叢林者,若遇危險可立即捏碎玉牌傳送回九洲。”
良佑和眼睛一亮,一把搶過楊語手裏的乾坤袋看了看,興奮的看了看,“那豈不是以後我們每個人都多了條命?這是好東西啊。”他興奮完了又馬上擺出一臉嫌棄的模樣道:“怎麽只有一百塊這麽少,語兒你用不用這麽小氣啊,趕緊再多給我幾個。”
楊語瞪他:“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次生機已經很足夠了,別人想有這樣的機會還沒有呢,況且你真當煉制保命玉牌的材料那麽容易得嗎?我閉關了整整年能煉出一百塊來,你就已經該偷笑了,既然嫌棄就還我!”她做勢就要去搶良佑和手中的乾坤袋。
良佑和立即大驚,趕忙将乾坤袋塞進衣襟裏,用雙手緊緊捂住,一邊嚷道:“拿出來的東西還想收回去啊,哪有這樣的事,一百塊就一百塊,我勉勉強強不嫌棄就是了。”
楊語白他一眼,決定不理會他的厚臉皮,又遞過去一個粉色的乾坤袋道:“這個幫我轉交給楊欣,我們走後,還要請你和幾位兄弟們幫我多看顧她一些。”
“自家人說什麽兩家話,放心吧。”良佑和這回倒沒廢話,抓過那個粉色乾坤袋看也不看就揣進了懷裏。“你放心吧,這東西一定幫你帶到。”
“嗯,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楊語揮揮手直接趕人。
“不是吧?”良佑和瞪了瞪眼,叫道:“你左吩咐一句,右吩咐一句,送這個東西,送那個送東西,怎麽沒我的份?”
楊語無賴的一攤手,道:“要東西門中庫房裏多的是,我一早就已經把身家全都損出去了,況且那一百顆化神丹和一百塊保命玉牌已經耗光了我所有的家底了,你想再從我這裏榨點東西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良佑和知道她從不撒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見要不到東西,便也揮揮袖子站起來往外走去,“既然沒東西了,那我就走了,還有一大堆事情等我做呢。”想到還要忙的一堆事情,他不由又開始抑郁起來,走到一半回頭望望楊語,“喂,我說,你就能不能讓我的下一任早點繼任?”
楊語臉一板,嚴肅道:“不能,我不能違反師傅和幾位師叔訂下的規定。”心中卻早已暗笑到差點兒內傷。
良佑和見沒了指望,這才朵拉着腦袋,洩氣的拖着腳步走了。
處理好了宗門的事情,楊語回洞府收拾一翻,将那些東西也不管要不要緊,都收進了乾坤袋。歷練叢林除了妖獸和蒼天大樹,什麽都沒有,這些床啊,塌啊,桌啊,椅的東西帶着總會有用得着的地方。想着謹軒真君他們走時定然也沒有想到歷練叢林的情況,許多東西肯定都沒帶,便又例了清單命小刀和蔣清分頭下山去采買回來。
時間在忙碌中逝去,轉眼太陽就下山了,白玉彬也帶着淡淡的酒氣回來了,不過好在他眉間已不見了郁氣,想來幾杯酒下去,已經将那脾氣給發洩出來了。楊語微笑迎上去,道:“我這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晚上回白府一趟,也跟你爹娘和家族交待一聲吧。”
白玉彬看着楊語輕輕一笑,夕陽餘輝裏笑容溫暖,“記得你以前從不過問這些事的,現在倒反過來提醒我了。”
楊語突然就有一種蒼海桑田瞬息百年的錯覺,看着他在金輝中溫暖的笑臉,不禁想着,千百年後,他們二人是不是仍會這樣迎着夕陽的餘輝微笑相對?思緒一閃而過,她不由微微一笑,軟了向來清冷的聲音道:“我們夫妻多年,又何必再分你我?”
白玉彬目光一閃,密密柔情便染上了眉眼,他伸手将她摟進懷裏,緊緊的抱了會兒,半晌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白宇輝和白宇霁兩兄弟下山了。”這話不是問句,而是陣述句。
楊語微有些訝異,“他們下山了?我原以為他們會更原意留下九華山,畢竟不管是以九華山如今的在九洲大地的地位,還是我們留下的東西,對他們以後的進境都會更好一些。”
“按常理來說是這樣沒錯,白宇輝和白宇霁算是遠表親,父母好像都已逝世了,宇霁是獨子,宇輝倒還有些兄弟姐妹,白家子嗣多,旁支那邊我沒多做關注,也只知道一點皮毛。他們回白家也沒什麽,只是他們下山太早,若是将我們即将離開九洲的事情透露出去,我們現在要是回去,場面只怕會不太好看。”
楊語微皺眉頭想了想,擡頭看他:“你怕你家族中的那些人會提什麽過份的要求?”白玉彬是白家的少族長,而她身為白玉彬的道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半個白家人。如今九洲大陸的最強者都是白家人,白家如今在整個九洲大陸的地位可想而知,而如果他們離開,白家就會失去這個強大的依仗,榮光不在。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讓他們回歸人群,總會有各種抱怨和不甘的。
白玉彬眼中寒光淩淩,冷冷笑道:,“他們最好有些自知之名,不要癡心妄想,否則,哼哼……”。
楊語暗嘆了口氣,上次帶美婦人游歷九洲時把白玉彬的父母也捎帶上,當時她沒有反對,是覺得她與白玉彬也有孝敬他父母的義務,而且他們這樣的舉動,也是向各大門派和天下修仙者的一種表态,表明白家的背後有他們守護,以提高白家在修仙界的地位。只是人性總是貪得無厭的,他們現在要離開了,白家的終于守護神就要沒了,自然會有所舉措。
楊語想了想,道:“如果他們的條件不太過份,那就應了吧,免得要走了還在心上留下疙瘩,變成心魔就糟了。”
白玉彬卻搖搖頭,表情很冷,“我們帶給白家的榮光已經太多了,多到他們都迷失了自己,連自己的位置在哪裏都看不清了。”他驟然冷笑,潔白的牙齒在金色的餘輝裏閃出一道冰冷的白光,“如果他們真的那麽不識象,我一點兒都不介意将他們從第一家族的寶座上打下來。”
楊語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麽卻又忍住了,白玉彬向來不喜歡讓她操心這些事情,連當初楊家的事她都幾乎沒有插手,都是扔給白玉彬和執事殿的人去做的,現在輪到白家的事情,白玉彬應該不會喜歡她插手。她若跳出來,白玉彬很可能還會不開心呢。而且她向來處事簡單幹脆,沒有轉折,如果真讓她來處理的話,白家可能瞬間就會敗落了。聳聳肩,楊語轉身走開,反正白家的人是白玉彬要煩惱的事,她也不必多事,她還是好想想,還需要帶些什麽去歷練叢林好了,畢竟以後要在那裏生活上幾十年,東西不帶齊,來來去去也不方便不是?
第二日一早,白玉彬與楊語飛臨白府上空,卻見底下人群來來去去,忙忙碌碌,那地是洗了又洗,那門是擦了又擦,連鋪地的紅毯都是換了又換。
楊語看得半天合不上嘴,“我說,三年沒來,你家的大門什麽時間換成牌坊了?這大小都趕得上一座仙城的城門了吧?府內也擴建了,有原來的兩三倍大了吧?”
“是四倍,整個白府整整擴大四倍。”白玉彬的聲音很低,細聽之下好像還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此時兩人隐匿了身形停在空中看白府的人忙碌,誰也沒提要下去,只靜靜看着。
白府大門前的街道被白府的家丁守住了,已經禁了通行,而白家奴仆來來去去的将那街道洗了一次又一次,差點兒沒把那青磚都刷掉一層去。洗完了還不夠,鮮紅的柔軟的地毯被流水般一卷卷的搬了出來,鋪在大街上。半晌之後似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跑出來巡視,一看之下便憤怒的跳腳怒罵起來,以白玉彬和楊語的耳力已經聽到,那管事是嫌那紅毯毛短不夠柔軟,讓奴仆們馬上徹換成天狐毯。
天狐是九洲南部海邊特有的一種妖獸,其聲如雀啼,其毛長而柔軟光滑如緞,幼生的天狐呆萌可愛,向來是各派仙子們的愛寵首選,而成年天狐皮制成的法衣會附帶禦水功能,能在深水中來去自如,而且外表美觀,向來是各派嫡系精英弟子們的追奉之物,一經出市必招哄搶。但因天狐生性狡猾又擅隐藏,獵捕極為不易,因此其皮毛的價格向來也是最高的,幾乎有價無市。
“哇!”看着那流動着淡淡銀光的天狐毛毯被一卷卷搬出來,鋪在街上,被白府家丁擋在遠處,不能接近的人們驚呼喧嘩,對着白府指指點點,眼中滿是驚嘆羨慕。
“哇!”楊語也在驚嘆,覺得自己眼睛都有些發直了,她長這麽都沒看到過這麽漂亮奢華的東西,太腐敗了。
白玉彬的臉卻黑透了,眸光沉沉,似乎随時都能滴出墨汁來。
楊語眼睛發亮,也不管白玉彬的黑臉,毫不客氣的一指那街上的一卷卷天狐毛毯,堅決又霸道宣布:“這些天狐毛毯我全要了,歷練叢林太過濕冷,沒事拿來墊墊屁股也是好的。”
白玉彬默了默,擡頭看看楊語難得興奮激動的臉,黑透的臉色略微好看了一點,他點點頭,“白府現在擁有的東西都是你賜予的,你喜歡什麽直接拿什麽,無需向任何人交待也不必客氣手柔軟。”
楊語滿意的點點頭,繼續低頭看着,整個占地龐大的白府都有人在穿梭走動,那些假山亭臺都被擦了一次又一次,若非那些花兒草兒經不起蹂躏,不然楊語都懷疑這些人會不會将那些花花草草也擦洗上幾遍?
天狐毛毯鋪地之後,一群衣着閃亮的男女老少便從大門處的兩間大屋裏被請了出來,分男女在大門前一一排位站好,那人數一眼掃去極多,站在前排的男女都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兒老太太,後面的則有老有少,看那排位似是依尊卑嫡疏站立的。
“咦?白宇輝和白宇霁也在。”确實在,可若非他們現在立在高空,從正面以肉眼根本就看不到白宇輝與白宇霁。楊語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這兩個在清水峰侍奉多少的青年,如今更是貴為金丹大能,可在白家的排位竟然還不如那些流着鼻涕的奶娃娃。
白玉彬自己也看到了,他掩在袖中的拳頭倏地發出“咯咯”骨響,臉色已經黑若鍋底,他連連冷笑,出口的話像是從齒縫中硬擠出來的一般,“很好,他們竟敢向我示威!他們竟敢擺出這種陣仗向我示威?!”
楊語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輕道:“或許不是向你示威,而是向我。”她又低頭看着低下找了找,挑着眉奇怪道:“怎麽不見你爹娘?這種場面,身為家主和家主夫人,不應該缺席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想到了某種可能。楊語因這種可能,臉上笑意更濃也更冷了,而白玉彬則因為這種可能,焦黑的臉色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楊語笑着與他打商量,“要不,交給我來辦?”
“不行!”白玉彬斷然拒絕,“這事我來就好,你還是去庫房裏看看有沒有什麽合心意的東西。”家族之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遺臭萬年,他不能讓語兒背上罵名。
“收拾敗類和搶東西兩不誤嘛,我向來動作很快,何況宇輝宇霁也在呢,我只用動嘴就好了。”反正她的名聲早在她毀了楊家時就沒了,連自己家族都能懸賞封殺的人,會委屈自己遷就道侶的家族?這話說出來誰能信?誰敢信?
白玉彬還是搖頭,“有些人安逸了太久,已經忘記了他們現在的生活是誰帶給他們,他們需要洗洗鮮血清醒一下,這麽血腥的事情還是我來做吧,庫房的天才地寶和各種材料比較适合你。”
楊語唇邊綻開一抹笑容,毫不讓步的道:“沒關系,太久沒動手了,我正好有些手癢,而且我怕直接奔庫房去會有人掃興呢,先施一番雷霆手段震懾一下,搬起東西來才能順心如意嘛。”
白玉彬瞪她一眼,那眼中盛着的卻是滿滿的寵溺和無奈,兩人的手在這樣的無奈寵溺和撒嬌耍賴的笑容中相握交纏,有些事情不必明說,他們都明白,有些情誼也不必多說,他們早已将之深刻進了骨血裏。
全九洲兩大強者莅臨需要怎麽樣的氣場?
楊語和白玉彬相視邪笑,身上氣息只輕輕一放,化神之威隆隆罩住下方的白府,白府上下的凡人立即就陷入了昏迷,煉氣期的修士直接就噴血倒地,築基期的修士略好一些,卻也是趴跪在地上臉色潮紅,一口血含在口裏欲噴不噴,金丹修士們算是比較慎定的,只是被威壓壓跪在地,流流冷汗而已。只有毅志堅定的元嬰修士才能在楊語和白玉彬有所保留的化神威壓之下,仍保持着強者的尊嚴,站立不動。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了?”
“有強者襲擊,快跑啊。”
“等等,我沒受到襲擊啊,這襲擊好像只針對白家的,你們看。”柳城因為白家之故,如今在九洲也是排得上號的仙城,因為白家今日大張齊鼓的掃灑圍街,此時聚在白府周圍等着看熱鬧的人極多,一見到白府受到襲擊,人們首先的反應是驚慌,驚叫推掇,差點兒就造成踩踏事件了。可等他們發覺自己并不在襲擊之例時,又開始圍過來指指點點,幸災樂禍起來。
“好像是真的,誰人這麽大膽敢襲擊白家,他不知道白家背後有兩大化神大能撐腰的嗎?”
“管他是誰呢,這白家仗着背後有化神大能撐腰,平時作威作福,橫行無忌,這回總算是踢到鐵板了。”
“你們看,連白家的元嬰大能都被壓制住了,來人致少也是個元嬰巅峰強者吧?難怪感跟白家叫板呢,化神不出,元嬰巅峰誰能頂得住?”
白家城門般寬大的大門前,原本排列整齊的人群早已亂了套,沒有修為的男女老少和奶娃娃直接噴血昏迷,一身閃亮的衣裝沾了斑斑血跡直接就白瞎了。再說那些煉氣期和築基期修士,一個都逃不了五體投地的命運,全都一臉血糊糊的趴在地上,那模樣堪稱壯觀,全場除了白宇輝和白宇霁兩兄弟,也就一名元嬰初期的白家長老能僵硬的站着。
那些修為低微的少爺、小姐、夫人、太太們無一不在尖叫哭喊,敵人還未現身,威震修仙界的第一修仙家族就好像到了世界末日般,慘叫不斷。
“敵襲!敵襲!快去通知族長捏碎求援玉向九華山求援!快去!”人群裏一個趴在地上滿臉是血的老頭兒,驚惶的不斷大叫。他想起身卻爬不起來,整個人活像只被踏住了殼的大烏龜,不斷在地上蹬踹舞動,弄得一身白袍都沾滿了周圍人噴出的鮮血,狼狽極了。與這老頭兒一樣,在這種時候還仍傲慢嚣張的還有幾人,此時他們都異常的驚惶,卻仍直着脖子高擡着頭,一副傲慢的樣子,高高在上的喊叫着。
“何人膽敢襲擊我白家?藏頭露尾的算什麽英雄,有本事出來一見。”
“不管是你誰?膽敢在今天襲擊我白家,你死定了,死定了。”
“渾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怎麽的一個家族,我們家族有化神大能守護,你就等着被我族的化神大能挫骨揚灰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你白家的保姆了?”女子清悅的聲線清楚的飄進所有人耳中,使得整個混蛋的白府面前倏地一靜,衆人猛然擡頭,便見一紅一黑兩道身影懸浮在半空中,那紅的豔麗妖嬈卻又清麗出塵,那黑的沉穩尊貴卻又飄逸如仙。他們就如上天的傑做,男的俊逸女的傾城,這是真正天造地設的一對,這是天生就該站在一起的一對。
就在衆人看着從天而降的兩人回不過神來的當兒,那幾個還趴在地上的老頭兒老妪已經狂笑起來。
“哈哈哈,太好了,少族長,有人襲擊我白家,你快出手将那人斬殺了吧。”
“對,一定要将他碎屍體萬斷,膽敢冒犯我白家,都該死無葬身之地。”
“照我說應該将他擒下,廢去修為後,施以淩遲之刑才能一解他冒犯我白家的罪惡。”
楊語舉袖掩嘴,一臉驚谔的靠到白玉彬身邊小聲嘀咕:“白玉彬,你家的人都夠狠的呀!怎麽樣?你選什麽死法?”她低笑着熱心建意,“碎屍、淩遲好像都挺不錯的。”
白玉彬斜了她一眼,看着還在地上當烏龜的幾人,滿臉厭惡喝道:“閉嘴!白家竟然會有你們這樣的敗類,真讓我感到羞恥。”
“第一修仙世家當久了,總會出現一些自以為是又道德敗壞的臭蟲的嘛,很正常的。”楊語看了看外圍人山人海的圍觀群衆,難得好心情的淡淡一聲,讓自己的聲音蕩了開去,“白玉彬,不要你也像我一樣,好好清理清理家族,讓那些自以為是的混蛋全都見鬼去?”楊語笑的優雅又聖潔,完全不理自己的話直接把裏裏外外的所有人都震住了,說完便向人群之後的白宇輝和白宇霁兩兄弟熱情的招招手,“宇輝,宇霁,過來幫我把這些天狐毛毯都收起來,用我的名號得到的好處,我得收些利息才行。”
被楊語的“熱情”驚呆了的白宇輝和白宇霁兩兄弟愣愣的相視一眼,這才終于有了一點點真實感,天知道,他們在清水峰三十幾年了,連對少族長少夫人都沒這麽熱情過,現在竟然對他們倆笑得這麽甜?老天,少族長會不會嫉妒而撕了他們?這麽一想,兩人立即機靈靈打了個寒顫,連忙應道:“是,我們這就将他們都收起來,少夫人。”
一卷卷價值連城的天狐毛毯迅速被卷起收進乾坤袋,兩名金丹修士的動作很快,只一招手,那一卷卷天狐毛毯就自動卷起飛進張天的乾坤袋。
“這,這是白家的東西,這天狐毛毯是白家的東西,少族長夫人,你無權拿走白家的東西。”地上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妪吃力的大聲叫喊着,她望着楊語的眼神就跟看着一個搶了她錢袋的小偷一般,兇狠又憎惡。
“哼!”白玉彬面無表情的冷冷伸手一指,那趴在地上叫嚷的老妪便連慘叫都來不及,直接就化成了煙塵消散在了空氣中。
“啊——”遠處圍觀的人群群起驚呼,卻又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立即沒了聲響。
白玉彬冷冷的道:“白家因我夫妻二人才有如今的輝煌,你們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我夫妻二人而來,你們的修為,你們的丹藥,你們的法寶,還有你們這張揚的白家大門。安逸的日子過太久了,已經讓你們忘記了什麽是謙遜和感恩,什麽是以實力為尊。”說到這裏,白玉彬的聲音倏的殺氣騰騰起來,“小小的煉氣、築基修士,你們憑什麽以為自己有資格在我夫妻二人面前大小聲?憑你們是白家長老的身份?還是憑你們的輩份比較高?”
大門前的白家人似乎此時才明白過來白玉彬做了什麽,幾個與那老妪關系親近的人立即尖叫起來。
“啊!”
“太夫人!”
“祖母,你竟然殺了祖母?”
遠處圍觀的人群已經被這個震撼性的消息驚得呆住了,全都不自覺的禀住了呼吸。楊語挑了挑眉,偏頭回想了下,卻怎麽都想不起來白玉彬的這個祖母是打哪兒來的。四周亂七八糟的叫嚷聲,吵得她都沒辦法集中精神了。“你們太吵了!”楊語冷了臉擡手一揮,數道紫光自她指尖暴射向叫嚷的幾人,只聽“嘣“的一聲,所有的叫嚷聲于瞬間消失怠盡。斷氣般的抽氣聲響起,不管是白府門前現在還活着的白家人,還是遠處圍觀的人,全都驚恐的凸瞪着眼珠子死命抽氣,但卻是不敢再發出一點兒聲音了。
只因他們已經看到了那些發出“噪音”的人的下場,白府輝宏的大門前只瞬間又少了致少十幾人。
這回再沒有人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連那些忍不住想驚叫的人都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們這回真的被震住了,真的害怕了,化神之威不可侵犯,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力量所能抵抗的,他們此時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別說白玉彬自小就在九華山長大,對白家本就親情淡薄,單是修練到化神境,白玉彬的心志就不是他們能以親情牽拌住的。
楊語滿意的拍拍手,回頭看着白玉彬笑了笑,“看來這裏應該不需要我了,我去你家庫房轉轉。”
白玉彬回給她一個寵溺的笑容,點頭道:“去吧,看到喜歡的就收着玩。”
楊語沖他揚了揚眉,明确表達了一定會将他家庫房搬空的意願,然後才招手叫過白宇輝和白宇霁兩兄弟,“宇輝,宇霁,帶我去白家庫房轉轉,我看看有沒有合我用的東西。”
這回再沒有人敢出聲阻止楊語,她當着所有白家人的面,大大方方的将白宇輝遞來的裝有天狐毛毯的乾坤袋收進自己的乾坤袋,然後如女王般優雅尊貴的往白家內府走去,過大門時,她火紅的雙袖徒然兩邊一甩,兩道無形的力能重重的的撼在那堪比仙城大門的白府大門上,巨大的門坊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又似乎只是那上面的空氣微微扭曲了一下,然後那輝宏的巨大門坊便如流沙般瞬間流洩一地,成了一堆細得不能再細的沙塵。
只是一震衣袖,白府專門請煉器大師以多咱珍稀材料煉制的府門就這樣化成了塵土,化神之能有此可見一斑。
白玉彬含笑看着楊語傲嬌的女王風情,她平時清冷淡然,情緒波動級少,像此時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直到那道倩影,他才收回目光,轉眼看向在場唯一的一名滿額冷汗卻仍堅定站着的元嬰修士。“十七叔祖,知道你為何現在還能站着麽?”
白十七現在連動一個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僵硬的苦笑道:“白十七謝少族長恩典。”見識到了楊語的手段,若是再看不出白玉彬仍對他手下留了情的話,那他這兩百多年的日子也算是白活了。
還好是個明白人。白玉彬滿意的笑了笑,目光卻看向遠處圍觀的人群,語氣淡淡的問道:“我父親與母親呢?”
白十七不敢隐瞞,“老夫人趁家主和夫人不防,在他們的靈酒裏下了藥,現在家主和夫人都在他們的院落裏沉睡,那藥只能讓元嬰修士暈迷半日,但是夫人只有築基修為,所以大概要沉睡上半月才會轉醒了。”
半個月?白玉彬眼睛微微一眯,半晌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語氣肅殺的道:“白家的蛆蟲太多了,你來負責清洗,我只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洗不幹淨,我會親自動手,只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想看到那種場面的。”
白十七的眼中閃過痛苦,但随即又被一抹狠辣所替代,堅定道:“請少族長放心,我會辦好。”此時在白玉彬面前,他連自稱老夫都覺得亵渎,只以我來自稱。他的話音一落便覺整個人驟然一輕,白玉彬已收回了威壓。
“我在看着。”白玉彬似渾不在意的道:“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在好。”
白十七心頭頓時一凜,知道自己若是沒能讓白玉彬滿意,下一個被清洗的肯定就會變成他,所以他不敢待慢,毅然往白家的人群中走去。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那些平時只會作威作福,除了吃喝玩樂就只會給家族闖禍的廢物,還是死了的幹淨。如果除去親情一項的話,他個人其實非常贊同白玉彬的做法,除去家族中的那些害群之馬,只會讓白家未來更加興旺。
“不,不要殺我。”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娘,救我,娘——”
“公公,公公,我是無辜的,別殺我,別殺我。”
“爺爺,我是你的親孫子啊——”
一聲聲的求饒聲和慘叫聲不斷響起,白家雄偉的大門前瞬間便成了煉獄,白十七心豎如鐵,打定了主意清理白家之後,就連自己的兒媳親孫都不放過,但凡曾經損害過白家利益的人,不論親疏,全都死在了他手裏。在這樣地人間煉獄般的情景下,白家的人群中卻也有不少人神情鎮定,眼神堅毅,站在這樣的屍山血海中身形不動,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其中尤其出挑的是幾個站在後排,五六歲的孩子。
“好,我白家總算出了幾個有血氣的好苗子,還有得救,哈哈哈。”白玉彬哈哈大笑,這些向血泊中的幾人招手道:“好孩子,來,你們随我來。”
僵立在血泊中的男男女女,男孩女孩們,眼神複雜的掃過一地的屍體,然後相互攙扶着走過屍堆,來到白玉彬身前站定。
白玉彬掃過那一張張或年輕或童稚的臉,滿意的微笑着,那笑裏甚至還帶了些許的得意。白十七留下的人中,除去一些老弱婦儒,站到他面前的這些人中,看骨齡最大的不過三十三,最小的就只有四歲。從他們先前站立的位置可以看出,他們原來在白家應屬于地位較低的一類人。豪門世家,地位低下者受欺負受刁難都是家常便飯,但也正因為如此,造成了這些人遇事鎮定、堅忍的性格。
這是一批生力軍,是白家浴火重生的有生力量。
“你們很好,比那些自認為血統尊貴,其實就是些駐蟲的嫡少爺嫡小姐們好,比那些自認為地位尊崇的長老們好。”
“嗚——”只一句淡淡的肯定,卻讓這些邁過屍山血海眼都不眨一下的大小孩子們,全都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們雖也是的白家子嗣,但卻一直受到苛待和欺淩,如今白玉彬這位白家守護神的這一句肯定,無義于是肯定了他們存在的價值和他們對白家的價值。
白玉彬看着他們微微一笑,轉頭指了指滿地的屍體對白十七道:“十七叔祖,這裏就交給你了,我跟孩子們敘會兒話。”說完也不管白十七的反應,直接一揮衣袖卷帶起這大大小小的三十多個人,徑直掠進了白府。
而在白玉彬忙着與白家的新生代聯略感情時,楊語則在白家的庫房裏忙了個不亦樂乎,白氏做為第一修仙家族數百年,同時涉及俗世和修仙界,庫房裏收集的東西不但多而且雜。不管是凡間金椅玉屏,還是修仙界的靈花異果,什麽樣的都有,貴重的不貴重的,稀有的不稀有的,都有序的堆放着。
“這些都是柳城附近幾個王國進貢的,少夫人看看這些布料的花樣,可有喜歡的?”庫房的執事是個煉氣十層的中年修士,他資質太差,築基無望,才托了關系得來這管理庫房的差事,楊語和白玉彬降臨之時的威壓,害他吐了好幾口血,白宇輝和白宇霁找到他時,他是癱在地上的。好在楊語身上別的沒有,就丹藥多,一顆高階療傷丹下去,這人就活蹦亂跳了,有他在旁帶路和講解,可給楊語省了不少功夫。
白家的底蘊雖不如那些大派,但與那些小型門派相比,卻是要強上太多了。楊語歡快的将能找到的各種靈材和煉器材料都收了起來,一些稀奇古怪,不明用途的東西,她也不管用不用得着,也是見一個收一個,對她來說未知代表着機遇,若她收起的這些東西都是一堆垃圾,左不過就是占用一點兒乾坤袋的空間而已,但只要裏面有一件東西有用,她就發了。
“少夫人這是要把庫房搬光嗎?”盯着楊語忙得不亦樂乎的身形,白宇輝忍不住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搬光就搬光吧,反正就像少夫人說的,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借着少夫人和少族長的名頭才得到的,少夫人了取了也算物歸原主,何況只要少夫人開心,你覺得少族長會在意這點兒東西?”白宇霁很想得開的道。
白玉彬就一妻奴,寵妻之名在九華山是出了名的。只要妻子開心,讓他繞清水峰裸奔都沒問題,更何況是從白家庫房裏拿點兒東西?
那中年執事跟在三人身邊,早已看得面有土色,冷汗瀝瀝。楊語每收起一樣東西,他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不過好在庫房裏的靈石、丹藥和法寶楊語看都沒看一眼,否則這位中年執事就真的要暈倒了。
他卻不知道,對于化神修士來說,靈石對他們已經沒有意義了,致于丹藥和法寶,她白家的丹藥大部分還都出自她手呢,根本就沒必要去收這些東西,法寶也一樣,白家的法寶基本都出自白玉彬之後,她身上的法寶比白家庫房裏堆着的可高級多了,根本沒必要去費那個力氣。
淘寶的日光總是過的特別快,等白玉彬忙完白家的事找來時,楊語還埋首在一堆物品中挑挑撿撿。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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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