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那鬼魂就會從銅鏡裏出來危害她,除去十五夜,其他時日倒是相安無事。有得道的高人說過,為避免被害,十五夜必須與男子同寝,有陽氣傍身,那東西絕不敢靠近。
小時候,都是爸爸陪着她。結婚後,便是顧斐然陪她度過那心驚膽戰的一晚。
可是現在,顧斐然去了福建,已經三天沒有歸家!
管家楊嬸看到她面色焦急地在客廳裏來回踱步,有些奇怪,遂問:“太太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白袖無暇理會她,心中一片煩躁,她已為婦人,不能随便拉上一個男仆人就往卧室裏去,更不能離開別墅。
因為,不管她走到哪裏,那個女人也會跟着她!
第5.所謂的捉奸
當挂鐘赫然指向八點時,白袖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巨響。
她心中一跳,交握着的十指瞬間收緊。
此時,客廳的燈光亮如白晝,她在西式的皮沙發上強自鎮定地坐着。
而家裏的下人,每在十五夜,便自動自發地下工了——這是顧家的規矩,便是避免驚吓到外人。
當那陰冷的氣息由遠及近地蔓延而來時,白袖的背脊繃得直直的。下意識地拿起身側的東西。
是幾張黃色的符紙,和一把金屬打火機。
忽聞一聲冷哼,白袖轉頭,就看到一只紅色的繡花鞋從門側邁出,然後——
入目是一襲濃墨的黑袍,長至腳踝。
視線緩緩上移,一張白得沒有絲毫人氣的面孔,驟然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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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頭散發,長長的烏發遮住她的五官,隐約只看到那雙血窟窿的眼。
她僵直地朝白袖逼近。
在她撲過來的前一秒,白袖迅速攥起符紙,用打火機點燃,毫不遲疑地擲到她身上!
一聲慘叫,那女人的身上着了火。
但很快,符紙被燒成灰燼,她便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伸着鐵青的手,作勢要掐白袖的喉嚨。
白袖衣裳被冷汗打濕,她開始恐慌,于是,她扔了東西,向門外跑了出去。
院外的白燈昏昏暗暗的,周圍一片冷寂,那鬼魂在身後追趕。
白袖一路奔跑,不敢回頭。
突然,前面出現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她想要剎住腳步卻已經來不及——
“呯”地一聲,她撞上一個溫熱硬實的胸膛。
下意識地想要尖叫,那人便将她緊緊抱在懷裏,清朗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
一聽這聲音,白袖懵了,擡頭,就看清他的面容,她不由驚呼,“沈凱恩?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我來救美人,”他勾唇笑了笑,語氣輕佻,“不用太感動。”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着前方的。
白袖的一顆心怦怦直跳,不知怎的,聽到他的聲音,竟讓她有點安心。轉頭,當她看到那黑色長袍的鬼魂近在三米之處時,她剛剛放下去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沈凱恩感覺到懷裏的女子微微發顫的身軀,主動抱緊自己的腰,他笑得有點欠揍,“能得到白小姐的投懷送抱,本少真是榮幸之至。”
白袖暗暗咬牙,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家夥。不過他這一句調侃,卻讓她的心緒沒有那麽緊張害怕了。
因着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使得那陰邪的東西不敢靠近,便站在那裏,陰森森地盯着他們二人。
“走吧,我帶你進屋。你的房間在哪?”沈凱恩一邊摟着她前行,一邊問道。
白袖忍着不給他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一直都監視着我麽,怎麽會不知道我的房間在幾樓?”
“ok,我承認我知道你的一切,”他坦白,“但我呢,絕不是監視你,而是關注你。”
白袖不跟他貧嘴,依偎着他走到屋裏去,徑直上了二樓。
陰涼的氣場依舊籠罩在周圍,便說明,那鬼魂仍在後面跟着。
白袖不敢大意,不敢離開沈凱恩一步,她知道身後的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只要稍有空隙,就會趁虛而入。
“看來今晚,本少非得留在這裏‘過夜’了。”他将某個字詞咬得極重,語氣頗為暧昧。
白袖深吸口氣,剛想說些什麽,他突然将她推上床榻,随後傾身壓下。
白袖掙紮,“沈凱恩,你別得寸進尺!”
他颀長的身軀壓在她身上,高挺的鼻梁湊到她的脖頸處,風流且陶醉地輕聞細嗅,半晌,才說:“你為什麽要嫁給他?”當年在法國留學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向她高調示愛,卻每次都被她拒絕。之後,她就回國了,和他相識不過才一年的時間,當他回來再見到她時,這個女子就已經嫁做人婦。
老實說,他很不甘心。
沈凱恩望着近在咫尺的妍麗面孔,那抹胭脂紅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水潤動人的光澤。
他本就是風流品性,現今美人在懷,他哪裏禁得住誘惑?當下低頭,就要去攫她的唇——
白袖踢打他,伸手抵擋他的靠近。
就在這時,房門猛然被人推開!
那張清俊儒雅的臉上,布滿驚慌之色,平日裏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許淩亂。顯然,他是風塵仆仆匆匆趕來。
在看到那熟悉的兩人姿勢親密地交纏在床上時,顧斐然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
忠叔從後面進來,瞧見屋裏的情形,頓時驚到。
這就是所謂的,捉奸在床?
第6.清醒
顧斐然第一次認識白袖的時候,她才十三歲。
将将豆蔻之年,她就出落得那般标致。
當時,他受白老爺子所邀,成為教導她的古筝老師。
所以,即便最後她嫁給他為妻,但他對她的感情,有如師生間的嚴謹,也有兄妹間的愛護。
他從未想過,會和她發生關系……他确然是不敢面對她,所以借口跑到福建去辦公。
白袖被鬼纏身,他也是曉得的。而這一次的倉促離開,讓他遺忘了三日後便是農歷十五夜。
于是他匆忙趕了回來。
可是。他沒料到,會看到他的妻子和上海出了名的風流公子姿勢暧昧地躺在他們的婚床上。
這一刻,顧斐然心中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沈凱恩不緊不慢地起身,看着男子清隽平靜的面容,挑眉笑問:“顧老板需不需要本少給你個解釋?”
顧斐然的骨子裏藏着舊時文人的清高,最聽不得別人喚他作“老板”。他微微擰眉,說:“不必。”
沈凱恩看這個正派斯文的男人不順眼許久,今兒逮着機會,想嗆他幾句,就被一個清淡的嗓音阻止。
“顧先生又不是蠢人,怎會生出誤會?”所以,自然不必解釋。
“白小姐說的是。”沈凱恩見她對顧斐然疏離的稱呼,心情頓時一陣愉悅。
聽着這兩人唱雙簧,顧斐然心中莫名有些郁結。
“顧某感謝沈公子的幫助,現在,內人無恙,我本人也已經到來,沈公子該離開了。明日我定會親自上門,重禮致謝!”
對于顧斐然的下逐客令,沈凱恩很是厚臉皮地坐在那兒沒有挪動。
“咳,”忠叔清了清喉嚨,“沈少爺,這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送您一程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凱恩也不能繼續賴下去。他懶散地站起來,然後在忠叔驚愕的目光下,悠悠地走到白袖面前,俯身靠近她,深吸她細白的脖頸上的幽香,輕佻地說道:“真是迷人的體香……”
說完,他直起腰杆,大步走出房門。
他和忠叔出去後,卧室裏就只剩這夫妻兩人。
白袖的視線對着那古色古香的妝臺,面無表情地看着。
那個鬼魂,早在顧斐然和忠叔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化作一團黑煙,鑽入銅鏡了。
一屋子的男人,那陽氣不是她能抵抗的。
“沈大少怎會在這裏?”顧斐然主動打破這靜默僵冷的氣氛。
白袖譏诮地反問:“怎麽,你認為是我叫他來的?”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
“袖袖,”他妥協時,總會這樣親昵地稱呼她,“你是我的妻,應當注意與外男避嫌。”
她笑了起來,轉頭看他,一字一句地問:“你既當我是你的妻,那你又何必為了躲避我,特意離家三天?”
“我……”
他果然說不出話來了。
白袖掩下滿腹酸楚,到衣帽間換了身睡衣,就上床入睡。
今晚是十五,他是必須留下來,陪她睡的。
她側着身背對着他,水綠色的絲緞睡衣在白熾燈下泛着溫潤的光華,她的肩膀瘦削而單薄。顧斐然在邊上看着,心下一揪。
關了燈,他摸黑上了床,掀起被褥,躺了進去。
淡淡的月光透過玻璃窗傾照進來,氣氛是靜谧的,只聞彼此間輕淺的呼吸聲。
顧斐然望着她的線條柔美的背脊出神,冷不丁聽到她開口——
“你說,我是你的妻,對麽?”
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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