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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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往顧斐然的方向走去。
沈凱恩看着她漸行漸遠,眼中浮現了怒色,而後仰脖,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顧斐然是不太愛喝酒的,和他交好的人都知道。每次出席各種商會聚會,他都是以茶代酒。雖然有點掃興,但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當白袖拿着香槟過來的時候,身邊人都在起哄。看到她眉梢暗藏挑釁,他沉着臉色,很給面子地喝了酒。
在外人面前,有些事情,不能做太絕。
黃老先生是香港富商,名下擁有十幾個産業:煙茶酒米金銀,還有女人的最愛的化妝品、服裝等。在商界混的人,個個都以他馬首是瞻。
他的壽宴辦得很隆重,上海名流全都出席了。所以,這場宴會,大約是要到淩晨才進入尾聲,席間無人敢先行離開。
到十點鐘的時候,顧斐然以身子不适提出離席。
黃老先生犀利的目光在他臉上劃過,看出他的神色确實不對,遂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讓他離開了。
顧斐然被白袖半扶着。她的手有些涼,擦過手背時,帶來一種強烈的感觸,同時也讓他的身子更加滾燙。
進了車,他立即就坐到副駕駛座上,避免和她接觸。
忠叔開着車,眼角餘光瞥着這兩人,心頭有些疑惑。
白袖自然知道他為什麽避開了自己,只是她想不到顧斐然這麽敏銳。
到顧家的時候,他下了車,忠叔驚異地發現他的臉色異常地潮紅,“先生,您怎麽了?要不我去請郎中……”
說着,他就要出去。顧斐然叫住他,“不用了,你來扶我上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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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身後女子一眼。忠叔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白袖,然後應了聲,将他扶上樓。
他的卧室在三樓,而白袖則在二樓。
是,他很貼心地将寬敞的主卧留給她,如此厚待。可是,自從三年前結婚到現在,他沒有一次在二樓主卧過夜。
顧家的下人并不多,男男女女總共不超過十五個。女主子夜夜獨守空房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
這些下人,在進門做事的時候,就受過嚴格的訓練,是以,倒也不會随意将主家的事都透露出去。
他們都牢牢地記得,太太是獨宿二樓的,先生則在三樓。不過是一個樓層的相隔,卻像不可逾越的楚河漢界。
當白袖出現在三樓的時候,留守房門的下人驚到了。說話有些結巴,“太太,您、您在二樓……”
“怎麽,二樓就是獨屬我的監獄麽,我連上樓來看看自己的丈夫都不行?”
她的眼神像刀刃,很鋒利,很冰涼。那下人不敢直視她,低着頭喏喏說道:“先生已經睡下了……”
想來,這話是顧斐然交代的。白袖也不惱,說:“他的身體不舒服,我今晚要留下來照顧他。”
下人一聽這話,面色便浮現了擔憂。于是順從地讓了道,開了房門,讓她進去。
屋內只點了一盞臺燈,光線昏暗。
白袖轉身盯着留守的下人,“你下去吧,這裏有我守着。”然後不顧那人瞠目的神情,‘嘭’地一聲,就把門反手關上。
聽到聲響,顧斐然睜開眼,聲音壓抑着怒氣,瞪着窈窕立在門邊的身影,“白袖,你最好不要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出格?顧斐然你告訴我,什麽叫做出格?”白袖走近他,脫了高跟鞋,上了床榻。按住他的胸膛,不讓他起身。纖手順着他腰線,來回游移。
“你給我适可而止!”他的臉漲得通紅,終是怒着低吼。
向來溫文的他,原來生氣時是這樣的。白袖不顧他的反抗,解開他的紐扣。
方才回來的時候,他就已洗過澡,此刻穿着松垮的睡袍,沒兩下就解開了。
他的身材很好。
白袖看着,有些愣神。沒想到他看上去那麽清瘦,脫了衣服的身軀,是這樣精壯健美。
趁着她發怔,顧斐然立即起身。不想在他将将起來的時候,她忽然脫了衣衫,爬上了他。
他倒吸口氣。
白袖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熱,那熱度好像會傳染似的,連着她的身軀,也開始發燙。
咬了咬唇,她俯了下來,吻住他。
顧斐然一個激靈,只覺得渾身好像過了電似的,說不出的銷魂蝕骨。
他惶恐地發現,他竟該死地貪戀這種感覺!
明知自己是成年男人,力氣比這個小自己八歲的女人大得多,推開她是容易的。可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貼向她,迎合她。
當她壓下來的時候,那強烈的顫栗,将他的理智完全擊潰。
他翻身,反客為主。
白袖被他壓在身下,承受着他全部的力氣。終于将自己完整地交給他,她明明該高興的,可一想到這是她丢棄尊嚴和矜持換來身不由心的溫存,心像被千萬根銀針刺穿似的,疼得她想要流淚。
從她這個方向看去,她能看到放置在角落裏的妝臺,正劇烈地抖動。
昏暗的銅鏡上,一道黑影懸浮其中,白得像紙的臉上,一雙血窟窿的眼憤恨地盯着床榻的方向。
第4.見鬼的銅鏡
醒來時,床榻一側已經涼透。
白袖勉力地翻身坐起,卻覺渾身乏力。
昨晚……顧斐然糾纏了很多次。沒想到那樣古板禁欲的人,在床事上,是生龍活虎的。
垂下眼簾,望着床單上那抹紅色,她想起他毫不憐惜的兇猛,不顧她初承人事的痛楚……
顧斐然,她這個有名無實的丈夫,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好。想三年前她嫁給他時,不管是如何色誘,他都坐懷不亂。而昨晚,他明顯是在藥物的驅使下,才迷失了神志跟她合歡一場罷了。
白袖忽然想起沈大少的那杯香槟。
一定是他在裏面放了藥!
起初她覺得沈凱恩那招“灌醉”有點卑劣,但不失是個好方法。于是她将香槟給了顧斐然,便是料定他不敢在外人面前把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搞得太僵。
當他的身體有了異樣的反應時,白袖沒有多想,以為他酒量不好,喝醉了罷了。直到他理智盡失地對她索取不止時,才發覺他是被藥物控制了。
那麽,就是那杯香槟有問題了。她不敢想象,那時如果是她喝了酒,結果又會怎樣……
“叩叩”的敲門聲拉回白袖的思緒。
她揚聲說了聲進來,就看到小陶推開門,小聲說:“太太,該吃早餐了。”
“幾點鐘了?”
小陶:“九點。”
竟然到這個點了。白袖記得今天是禮拜天,顧斐然一整天留在家的。她忽然有些膽怯,不想、也不敢下樓去,只因害怕面對他。
她對他做了那種事,他會生氣,更加讨厭她的吧……
白袖肚子有點空,可她不敢下樓吃飯,也不能叫人把東西送到房間裏來。因為,顧斐然是個家教嚴謹的人,絕不允許在卧室裏吃飯。
尤其是在他的卧室……想到這裏,白袖擡臉,對着小陶說:“我不餓。”
說完,她準備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去。
“太、太太,”小陶突然出聲,“先生不在家。”
白袖下床趿着拖鞋的動作頓住。
“他去哪了?”她面色沉了沉。
小陶小心翼翼地答:“先生六點就啓程去福建了……”
不用丫頭多說,白袖就知道,他大概是借故避開她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原來他竟厭憎她到眼不見為淨的地步了。
既然這樣,她也沒什麽好心虛的了。昨晚做的事情,她不後悔。
白袖打理好自己之後,便下樓去吃早餐。吃完了就到後花園閑逛。
這一天的時光,她大多用在閱讀上。
三十年代的文壇,那些纏綿悱恻,催人淚下的愛情小說逐漸被世人接受。雖說是感人至極的故事,可不知為什麽,白袖看着書中男女主角曲折的糾葛,那些痛徹心扉的文字,她竟沒有被感動。
花了三天的時間,她将一整套小說看完。這部號稱最具虐心催淚的言情大作,市場上最受女性歡迎的小說,她從頭到尾,沒有落下一滴淚。
翻到扉頁,看到作者的筆名叫“涼夜”,她怔了怔。
在沙發上保持着一個姿勢坐了許久,腰背有些酸麻,白袖站了起來,只是一個擡眼,就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她似想到什麽,臉色一變,提起裙擺,立刻飛奔到客廳,當看到挂在牆頭的日歷時,她的面色刷地一下,變得煞白。
今天是農歷十五……
到八點,那個女人一定會來找她!
白袖無力地蹲坐在地面上,她隐隐聽到卧室裏有什麽東西正在劇烈地抖動着,她死死地盯着那扇房門,仿佛能看到那東西好像要從鏡裏面崩裂出來!
她自幼被鬼纏身,每到農歷十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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