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節
《美人煞》 作者:古典綠
嫁給他三年,卻從未同房共寝。
可他對她是極好的。
似師、似父、又像兄一樣地愛護她。
後來她懷孕,孩子還是她用手段計算他的。
他震怒,将她放到窖火裏炙烤,把她的靈魂祭奠給鬼神。
可他想不到,她會浴火重生,最後變成了他傾盡所有,也挽不回的模樣。
新浪微bo:古典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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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古板的丈夫
白袖還記得,第一次跟他參加名流貴圈的晚宴的時候,明亮奢華的大廳裏,那些貴小姐、富太太無一不是穿着時髦的小洋裙,露肩或露背的晚禮服。只有她——依然是舊式的裝束。
長至膝蓋的橘色襖子,下身是桃紅色絲綢裙子,這樣的裝扮,既保守,又老氣。她看到那些衣香鬓影的女人們,投來鄙夷不屑的目光,而那些所謂的紳士,嘴角的笑挑得很是含蓄。
這一次的晚宴,衆人對她的出場,都抱着看好戲的期待。
顧斐然在樓下等了許久,眼看開宴的時間快到了,白袖還沒有下來。便轉頭,對一個丫頭說道:“去看看太太在樓上幹什麽。”
丫頭應了聲,轉身剛要上樓,就聽到高跟鞋“咔噠咔噠”的聲音。
擡頭,就看到黑色絲絨的開衩旗袍下,一雙纖細勻稱的白皙美腿在行走間若隐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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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袖來到他面前的時候,就看到他皺得緊緊的眉頭。
“怎麽穿成這樣?”他臉上滿是不認同。
白袖嗤笑一聲,“怎麽,難道先生你還想讓你的太太像上次一樣,穿着土裏土氣的衣服去參加晚宴,然後被人嘲笑、丢盡顏面?”
顧斐然沒料到向來對他言聽計從的白袖會這麽反駁他。怔了怔,他說:“你是大家閨秀,穿這樣不适合你。”
“大家閨秀?”白袖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話一般,哈哈地大笑幾聲,可笑着笑着,眼淚就滑了出來,塗得豔紅的唇貼近了他清隽的側臉,“我都嫁給你三年了,還是大家閨秀,黃花閨女,嗯?”
“我們并沒有……”
“先生還想再啰嗦幾句,遲到黃老先生的壽宴?”她冷聲打斷他,阻止他的話頭,然後旋身,徑直鑽入轎車。
顧家是上海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自然也買得起雪弗萊這種美式轎車。不愧是最燒錢的豪車,一路前往山郊,坑坑窪窪的道路上,也能少去颠簸,坐得舒坦。
半山腰上,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映入眼簾。
白得晃眼的牆,橘紅色的屋瓦。玻璃窗裏,透着明亮光華。
門衛正要讓司機忠叔亮出請柬,忽然一個矮身,瞧見車窗裏的顧斐然,頓時變了另一種臉色,谄笑道:“原來是顧老板,快請進快請進!大老爺們都在等着您呢。”
下了車,顧斐然親自為白袖打開車門,那動作紳士極了。“袖袖,把手給我。”
白袖定定地看了他會兒,然後伸出纖細白膩的手,挽上他的胳膊。
顧斐然觸碰到她細嫩的肌膚時,心中不由一蕩。而後他又斂去心神,面色正派而平靜。身邊美麗的佳人,他只當她是妹妹。
……
自去年第一次露面,上海整個名媛貴婦圈的人都知道,大瓷商顧斐然的太太,是個保守刻板,趕不上潮流的女人。
那身襖裙,老氣橫秋得讓她像個四十歲的老婦人。
她們私底下叫顧太太為“土包子”。
女人是這世界上最虛僞的動物,總是樂意用別人的醜陋,來襯托自己的高雅和美麗。這一次,她們翹首以盼,等着那個土包子一樣的女人現身。
可,當禮堂的大門被打開,從外走入一抹高挑纖秀的身影時,不管男人女人,未婚或已婚,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
那女子身材高挑,一襲緊身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窈窕的身段。
純黑色的緞面上,光滑鮮亮,透着質感。上面用名貴的金絲繡着一朵朵金色牡丹,從衣襟到袍角,斜斜地滾到一邊。
她踩着黑色高跟鞋,步伐從容,搖曳生姿地款款而來,那舉手投足間,貴氣天成,流露出端然和雅致,自有一份攝人心魄的氣場。
“我的天!第一次親眼看見有人能駕馭得了黑絲旗袍,這顧太太真是好身段啊!”其間一位貴婦驚嘆道。
第2.痛苦(1)
是,這種黑金相間的顏色,很挑人,最難駕馭。不僅要一副好身材支撐,而且還要綽約的氣質。
白袖聽着周遭人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有羨慕也有嫉妒,贊賞的也有之。
在場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眼睛都粘在她伏線優美胸前,腰間,還有……光潔瑩白的兩腿。
她勾唇一笑,偏頭對顧斐然說道:“你看,男人都愛我這個樣子。”
“可是,我不喜歡。”他擰着眉,淡淡地說。
白袖心中疼了一下,面上卻笑得愈發燦爛。“你不喜歡關我什麽事?我白袖再也不會像過去一樣,為了取悅你,讨你歡心,将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顧斐然不搭話,挽着她走到前面去,給黃老先生送上賀禮。
黃老先生穿着長衫,戴着牛皮帽,背靠在沙發上,睨着顧斐然,“大夥兒可等你好久了。”
擡頭望向牆上的挂鐘,顧斐然謙遜地給他賠禮,說笑了幾句,黃老先生的面色才稍有和緩。
開宴了,大廳上樂聲奏起,小提琴和鋼琴的合奏,氣氛很是歡快。
“顧太太,”一個尖利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今兒這個打扮不錯呀,看樣子,近來沒少學習着潮流的搭配啊。”
這話聽着,并不像誇贊。白袖轉頭,看着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正想反唇相譏,一個穿着銀白色西服的男人端着紅酒晃悠悠地過來,笑着插口:“林夫人可說錯了。顧太太以前是留過洋的,論潮流打扮,林夫人怕是不及顧太太懂得多,知得早。”
“你怎知道她留過洋?”林夫人瞥了白袖一樣,語氣意味深長。
“因為,我跟沈大少在法國學校,是同學。”白袖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也不看那個為她解圍的男人一眼,挽着顧斐然的手,禮貌地對林夫人颔首道,“先失陪了。”
顧斐然被她拉着走,直到他看到那片燈光四射的舞池。
他頓住腳步,說:“我不會跳舞。”
顧斐然是那種很傳統的男人,他不曾留過洋,也不愛跟潮流,所以,他沒學過跳舞。
“我教你。”白袖拉着他的手,作勢要踏入舞池。
他拂開她的手,丢下一句“你想玩就去玩吧,我還有事”,就往黃老先生那邊走去。
白袖站在原地,孤零零地,看着他颀長的背影離去。
他總是在不經意間,給她難堪。明明,他不是故意的,可那“不經意”才讓人更加傷心。
“白小姐,不知我有沒有那個榮幸,和你跳一支舞?”
白袖盯着面前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掀起眼簾,淡漠地看着他,“請叫我顧太太。”
“我覺得顧太太不如白小姐好聽呢。”沈凱恩挑着眉看她,俨然一副風流公子的輕佻模樣。
白袖冷哼一身,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拉住手腕。
“放手!”環視周圍熱鬧的人群,她壓低聲音冷斥。
沈凱恩将她扯了過來,那雙修長的手摟過她纖細的腰,微微低頭,薄唇貼在她的瑩白秀氣的耳垂上,氣息輕吐,“嫁給他三年,卻沒跟他同床共寝,我都替你感到寂寞。”
白袖吃驚,擡頭看向他。
“不要驚訝,”他一邊将她帶入舞池,一邊說道:“我這麽關注你的一切,怎麽會不知道?”
這個時代,受到西洋風的影響,漸漸變得開放起來,男女之防不像舊時那麽嚴重,新社會追求自由戀愛。
所以她一個有夫之婦跟一個未婚男子一起跳舞,只要不要做出格的舉動,并不會招人謾罵鄙棄。
盡管這樣,白袖還是不願跟這個人走近。
眼看她掙脫着要離開,沈凱恩忽然扣緊她的腰,漫漫調笑,“跟我跳一舞,我告訴你俘獲男人身心的方法。”
聞言,白袖頓住。
第3.痛苦(2)
舞曲歡快,一支探戈舞,兩人的動作都十分默契。
“灌醉他,睡了他。”
這就是沈凱恩所謂的方法。
白袖忍了忍,甩開他的手,“這不是沈大少慣用的泡妞伎倆麽?”
沈凱恩,沈局長的獨子,游戲花叢的老手,這伎倆向來是他對付女人的招數,然,卻是屢試不爽。
“別忘了,男人也吃這一套。”他走出舞池,從侍者的端盤中取過兩支香槟,一支遞給了她。
白袖被他最後一句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望着清澄剔透的液體,一個念頭從她腦中蹿過,她不由伸手接過他的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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