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跑,這會兒怕是累極。她平複了呼吸,就說:“夫人,我剛剛把這一條街巷都摸遍了,愣是沒找到您指定的男娃,不過那個年紀的女娃子倒是不少,您若是看得上,我這就去找把人要過來。”
“算了,不用了。”白袖看了懷表上的時間,面色輕松,過了八點,那個女人還沒找上門來,說明她今晚不會來。
有時候,她确實不會來找她,但那是極少的事例。
今夜,沒有女鬼的驚擾,她反而睡不好,因為,她心裏存着顧忌,怕她深夜來找。
于是第二天,她頂着黑眼圈起床。
穿上一件英倫風衣,白袖步行到通訊社借用電話,撥給了梅芹。
知道打電話的費用很貴,所以兩人沒有說多餘的廢話,白袖直接進入主題,“你知道《妾魂入鏡》的作者涼夜,身居何處嗎?”
梅芹的聲音從電線那端徐徐傳來,帶着滋滋的電流聲,“你找他做什麽?”
“我有些事要請教他。”
“第十七期的報紙曾刊登過他的一記訪談,據說他的籍貫是揚州。”
揚州?
白袖心中一震,竟然這麽巧。
第26.涼夜是個女子?
白袖自幼被鬼纏的事,除了白家人和丈夫顧斐然,并沒有外人知道。而這位叫“涼夜”的小說作家,對于她身上發生的事,竟然全都知道,而且不遺巨細地寫入書中。
白袖不信他只是單純地寫書。
也不信他那麽巧的、住在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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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涼夜的作家,報紙上沒有透露其真實姓名,個人照片更是無可見得,所以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在揚州哪個地方。
報紙上那記訪談,看似頗有些信息量,但仔細一看,卻是寥寥幾筆,無所收獲。
白袖付了三圓的電話費,心情煩躁地出了通訊社。
她心不在焉地在街上行走,腦子如馬達一般轉個不停。
看完了《妾魂入鏡》的結局,想起了顧斐然對那面銅鏡的在意,再與顧斐然無故娶她進門,卻三年不碰她的事因聯系在一起,她總覺得,冥冥中注定要走進這個迷局,而這個迷局的背後,誰才是幕後人,而幕後人,布置這一切,又會是什麽陰謀?
“叭,叭叭——”汽車的鳴笛讓白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一驚,忙快步退到一側,回頭,就見一張風流倜傥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沈凱恩坐在汽車裏,頭探出車窗,對白袖招手,笑得風騷欠扁,“白小姐,咱們真是有緣,在揚州城也能碰面。”
白袖懶得再糾正他的稱呼了,只是淡淡地問:“你怎在這裏?”
“當然是來跟心上人‘偶遇’的。”他修長的手托着下巴,朝她眨了眨桃花眼。
白袖不想跟他多話,禮貌地颔首致意,打算繞過他,回自己的居所。
不想他竟然叫住她,“白小姐,肯不肯賞個臉,讓我請你喝一杯咖啡?”
白袖原想拒絕,擡眼時觸及他幽深的眉眼,她心中一動,拒絕的話到了舌尖,便轉了個彎,答應了。
揚州到底不如上海新派,喝杯咖啡也要繞過大半個縣城,到了市區才有咖啡廳。
沈凱恩紳士得替她打開車門,請她下車,又讓她走前頭。他在身後看着她窈窕的身段,走路時搖曳的風姿,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種惋惜。
是,惋惜。他忽然想起那句古言:自古美人多薄命。
在真皮沙發落座,沈凱恩伸手拿過桌上那個精致透明的瓶子,抽出裏面的一支紅玫瑰,湊到鼻間輕聞細嗅,雙目含情地望着她,說:“多日不見,你愈發美麗了,絲毫不遜于我手中這朵玫瑰。”
白袖矜貴地坐着,面色無動于衷,“多謝沈大少的贊美。”
白小姐确實是美麗的,想當年在法國學校,她的美貌曾轟動一時。在那個有民族歧視的國度,能引得衆多洋人展開追求攻勢,可見白小姐魅力如何。
白袖被沈凱恩灼熱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不由開起話頭,“我有個忙需要你的幫助。”
“找人?”他漫不經心地吐出。
“你怎麽知道?”
“呵,”他輕笑一聲,指腹摩挲着描金骨瓷的杯沿,“我這個人是标準的纨绔子弟,生來沒什麽本事,就是愛鬼混,手下積累了不少人脈,唯一有點用處的,便是尋人的路子多。”
被他這麽一說,白袖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沈凱恩笑了,“你想讓我幫你找什麽人?”
白袖正了正神色,說:“我想找——作家涼夜。”
他攪拌着咖啡勺子的手一頓,而後才說:“哦,這個人啊……挺有名的一個小說作家。”
“對,我就是想找他,有些事情想向他請教一番。我查看了一些資料,除了知道他的籍貫在揚州之外,別的無從得知。”她剛說完,就見沈凱恩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她有些奇怪,“怎麽了?”
他搖頭一笑,聲音清悅富有磁性,“碰到我,你的運氣真好。你知道嗎,我這回來揚州,就是找她來的。”
白袖驚奇,“你與他認識?”
沈凱恩點頭,白袖激動,不由抓住他的手,“他在哪?能否引薦一下?還有,他是男是女?”
在白袖期待的目光下,他揚起唇角,慢吞吞地說:“她是個女人。”
“女人?”白袖是真的意外!
明明那文筆很是犀利,感染力也強,遣詞造句沒有女性作家的柔婉優美,情感細膩。
反而,“他”的描寫和敘述風格,有一種刀鋒的冷冽。
白袖的心情很複雜,她潛意識裏認為,涼夜應該是男的。
“我什麽時候可以去見她?”
沈凱恩将杯裏剩餘的咖啡全部喝完,擱下杯子,說:“現在就走吧。”
車子一路平穩地開到郊外。
下了車,面前是一座獨立的小洋樓,目測只有六米高,灰藍色的牆漆,黑色的琉璃瓦屋頂,高牆上翠綠色的爬山虎在蔓延。
這一座洋房屹立在無人的荒郊,看着有點清冷,倒是有幾分作家的文藝和孤寂,還有屬于涼夜的“神秘”。
白袖對這位作家抱着很大的期望,她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然而,當這個神秘人十分普通地出現在她面前時,白袖一陣失望,心裏有個聲音堅定地說:她絕不是涼夜!
“娟,這位是我的朋友,白袖,慕名來看你。”沈凱恩站在她身側,為彼此做介紹。
女人有着一頂濃密的短發,是很順眼的圓臉。然而她的五官很普通,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平凡無奇。
“你好,我是涼夜。”
白袖無視她伸出的手,單槍直入,“我很喜歡你的最新作品,尤其是你的書名,頗具亮點和賣點。請問你是如何構思出這個書名和故事的?”
“最新作品……呃,”說到自己的作品,她竟有一瞬的呆愣,“我最近出版了兩部,一本靈異一本言情。你說的那本,是《妾魂入鏡》嗎?”
僅從她遲緩的反應能力來看,就知道她不是那本書的原著作者。若是原著作者,提到自己的作品,反應會很敏捷。
第27.處子血的祭祀
文壇上,代筆的不少,花錢買名氣的更是數不勝數。
所以,若說《妾魂入鏡》是她找人寫的,白袖也相信這個可能。
這個真名叫張娟娟的女子,身上既有文青的書卷氣息,也有平常女子的親和賢淑。
白袖相信之前那些纏綿悱恻的虐心故事是她寫的,唯獨這本……
她心中迫切地想知道原著作者的下落,是以語氣有點沖,“我覺得,這本書不像是出自涼夜姑娘的手筆。”
看不出是被揭露的心虛,還是被誤解的惱怒,張娟娟柳眉倒豎,“白小姐的意思是說,《妾魂入鏡》是我花錢找人寫的,然後署寫自己的名字?”
“我可沒這麽說。”
沈凱恩看出情勢不對,忙上前解圍。調侃道:“娟首次嘗試寫靈異題材的小說,這和以往的風格不同,當然就少不了質疑的聲音。不過呢,我認為,一個高端的、有才能的作家,她定能夠随意切換風格,不管是什麽題材,都能輕松駕馭,并且運用自如。”洋洋灑灑說完這番話,他看向白袖,“你說對吧,白小姐?”
白袖沒什麽表示,“若真是涼夜姑娘的轉型之作,那麽這也太出彩,太成功了。”
沈凱恩從她的語氣裏聽出,她的疑慮未消。
“對了白小姐,你先生是做瓷業的,你耳濡目染,應該也能簡單地鑒別一些瓷器吧?”
白袖瞥了他一眼,這話題轉移的,委實有點不自然了。但畢竟她是沈凱恩帶來的,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遂點頭道:“不專業,也不精通,略懂些皮毛。”
沈凱恩引着她前往內室,指着梨木櫃子上一個小口、短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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