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章節

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請你開門。”

賀蘭瑜這個人,慕奕接觸過兩天,她是個很幹練很優秀也很有氣度的女子,她在軍營的時候,說話總是一針見血的,簡潔而有力。

所以,她若說有事,但便是很重要的事。

于是,他去開了門。

賀蘭瑜跨步而入,擡眼就看到他松松垮垮地穿着中山裝,領子上面有兩個紐扣沒扣住,露出一片古銅色的肌膚,結實而野性。

“你要說什麽?”

他對誰都是一副沒什麽耐心的樣子,很煩躁。

“我要說的事,關于你那個姨太太,上官盈袖。”

慕奕坐在茶幾前,沒什麽表情地看着她,“然後?”

“她是不是跟你同房一個多月,但卻還沒有身孕?”她直接指出。

原以為慕奕會如實告訴她。不料卻看到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還沒過門,就迫不及待地調查府上的事情了?”

他這話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賀蘭瑜皺了皺眉,刻意忽略他語氣裏的厭惡。繼續說:“你可知道,她避孕了?”

“她有沒有避孕,我最清楚。怎麽,你來跟我說這些,是想挑撥離間?”慕奕眉目間全是冷意,他是帶兵打仗的人,從不接觸後宅的婦人之事。

雖然他不接觸,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婦人的勾心鬥角。而他,最讨厭的就是女人們的那種嫉妒又惡毒的心腸。

賀蘭瑜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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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很強勢很嚣張嗎。他不是不會懂男女之情嗎,為什麽他會對那個上官盈袖如此在意和維護?

賀蘭瑜很氣憤,她也是個很驕傲的女子,怎麽能容忍被喜歡的人當面這般侮辱?

“慕少帥,你說我挑撥離間也好,謊騙你也好,我都要告訴你,上官盈袖她避孕了,東西就藏在她平時用的脂粉裏!”說完,她轉身離開。

慕奕聽完,心中巨震!

眼看她即将要推門出去,他喝道:“站住!什麽藏在脂粉裏,你給我說清楚!”

賀蘭瑜再次轉過身來,望着他輕笑,“少帥不是認為我故意挑撥離間麽?”

她到底是學醫的,她的話也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他皺着眉道:“你先說說看,她怎麽避孕了?”

“與其說是避孕,還不如說是堕胎。”賀蘭瑜說,“我方才去了她的院子,借用她梳妝臺的時候,發現她的脂粉裏面,摻着麝香、藏紅花、浣花草三種堕胎的藥味。”

一股怒氣從胸口中膨脹開來,慕奕想強行将它壓抑下去,卻怎麽也無法。

他揪住賀蘭瑜的衣領,“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賀蘭瑜與他對視,“你若不信,大可叫上郎中,到你的姨太太的房間裏鑒別那盒胭脂裏面的成分。”

“該死!”慕奕暴怒地咒罵一聲,甩開她就大步跨出了門檻,快步往北院走去。

他像一座會行走的火山,此刻,火山上面的冰雪已然融化,岩壁燒得通紅,滾滾濃煙正在往上冒着,裏面的火焰和岩漿,即将爆發!

傭人們見到他這個模樣。吓得紛紛繞道,就怕撞在槍口上。

北院,小月正從小廚房裏端出做好的晚飯。

今天,那位遼寧省的督軍來了,有貴客在場,司令夫人命令盈袖待在後院吃飯,不要到花廳去讨人嫌。

小月替自家主子哀怨,到底是做妾的,上不得臺面。

在她将晚飯放在籃子裏,走在回廊上,這時候,就看到慕奕怒氣沖沖地往姨太太的廂房趕去。

小月也不知道他因何而怒。連忙跑上去阻攔。

“少帥……”她話未說完,他就揮退她,“滾開!”

手上的籃子被撞了出去,飯菜全灑出來了,小月驚呼一聲。

“上官盈袖,你找死!”他一腳踹開了門,低吼着沖進去,将坐在榻榻米上看書的盈袖扯起來,大手卡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扯住她的頭發。

他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扯得她頭皮發疼。

“你發什麽瘋!”她怒喊。

“發什麽瘋?你問我發什麽瘋?上官盈袖你好樣的,避孕?堕胎?看我不弄死你!”他發怒地踹開了茶幾。瓷器茶具噼裏啪啦地、全摔碎在地面。

那聲音很大,驚動了院子裏其他的人,他們聽着裏頭的打鬧聲,器具哐哐當當的聲音。

而後,女人的哭聲,男人的怒罵聲從裏面傳來,聽起來驚心動魄。

媽媽、春眠,以及傭人們,膽戰心驚的,沒人敢過去看。

“慕奕,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這個強奸犯,神經病!我死也不要懷你孩子。你活該斷子絕孫!”

“嘶……”外面的人聽到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頓時驚得倒抽口氣。

“啊!”女人吃痛的尖叫聲響起,嗓音裏帶着哭腔,“混蛋,你去死!”

“我今天就弄死你!”男人火氣高漲,咒罵着。

董氏和賀蘭瑜來了。

看到一群人全站在上官盈袖的廂房的八米之外,董氏皺着眉問:“都在這裏做什麽?”

媽媽一聽到這個聲音,驚得回頭,忙低下頭說:“少帥發現了姨太太吃了避孕藥,正在教訓她……”

董氏一怒,“上官盈袖,她好大的膽子!”她轉頭看向賀蘭瑜。“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傍晚六點半,是吃晚飯的時候,一桌子人都坐在餐桌上,就獨獨少了慕奕,于是她就找到北院來了。

沒想到一來,就聽到這事,這個上官盈袖,好大的膽子!她一定要懲罰她,然後将她趕出府去!

正要拉着賀蘭瑜上前,就聽到廂房裏傳來那男女交歡時的聲音。

男人激情狂熱的低吼,女人痛苦至極的呻吟和啜泣。

董氏硬生生地剎住腳步,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她忍了忍,說:“都給我散了!”

所有人逃也似的跑了。

廂房內,四處一片狼藉,有摔碎的杯具和翻倒的桌、還有被撕扯碎裂的衣衫。

慕奕像一頭暴怒的猛獸,在她身上瘋狂地縱弛着。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放過她,捏起她布滿淚痕的小臉,狠戾地說:“這些都是你逼我的!上官盈袖,你永遠別想擺脫我,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

盈袖眼裏模糊一片,嘶聲吶喊,“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我要殺了你,殺死你這個畜牲!”

“你還敢嘴硬?”他怒極了,胸口不斷地起伏着,他再次壓上了她,猛烈地索取。

直到,他将她弄暈過去。

……

她昏了很久,醒來的時候,眼睛酸脹得快要睜不開,而身上,是被嚴重碾壓的疼痛。

她看到腿上的掐痕和淤青。還有脖子下的紫青,甚至帶着幹了的血跡。

是他咬的。

想到昨晚的一切,她的眼淚簌簌掉落。

門被推開了。

她以為會是小月,然而不是——

“總算醒了?”董氏冷冷的聲音響起。

盈袖看到她穿着短袖的旗袍,墨綠色的,上面繡着大片的海棠花,柔軟的布料上,有輕微的折痕,是一件新衣服。她今天打扮得很正式,戴着一整套的祖母綠的飾品:玉耳墜、玉珠子項鏈、玉手串、玉戒指。

誠然,今天是司令的生日。

盈袖情不自禁地想起和沈凱恩的約定。

再回頭,窗外的天色已是?昏。

筵席應該都散了吧……

董氏看着她發怔的樣子,好像沒聽到自己的問話,不由一怒,上前一步,一掌甩在她白嫩的臉上。

盈袖猝不及防,“啪”地一聲,身子後仰,頭部撞上了床板。

那一掌很大,打得她臉上發熱,耳邊好似有蜂鳴。

她的臉頰上劃着一道血痕。

董氏的指甲很長,塗着大紅色的指甲油,指甲是硬性的,掌她臉的時候,便勾到了她的皮肉。

“阿奕不打你,那麽這一掌,就由我替他打!”董氏冷聲道。

昨天,她得知了上官盈袖的避孕,當時她氣得不輕。于是她跑去質問慕奕,有沒有打那個賤女人。

然,他卻沒有。

董氏心裏氣得想打死她,而她的寶貝兒子,依他那暴戾的性子,居然沒有打她!

當她提出,把這女人趕出府去的時候,慕奕竟不肯。還和她吵了起來。

阿奕一向尊敬她這個母親,這是他第一次忤逆她,就為了一個妾室!

董氏怒火燃燒,便趁着筵席散去後,來尋上官盈袖的晦氣。

盈袖冷眼看着董氏,“我就是死,也絕不會為你們慕家生育兒女!”

董氏氣笑了,“呵,你以為慕家的孩子,就非要你生不可嗎?”

“他殺孽太深,所以才不會有子嗣,甚至不能碰女人!他還真的非我不可了。”盈袖下颔微擡,譏諷地睨着董氏。

董氏聽到這席話,震驚了。上官盈袖竟然知道、知道阿奕的隐疾?

“你說誰非你不可?”一個冷漠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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