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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雖然是一個女性沒有什麽太大地位的時期,也許是是因為處在戰亂的變革時期,女性不擅長戰争與政治,所以易被忽略,因為女人并沒有被刻意的壓迫,相反的她們的行為是比較自由的,比如眼前這個五官長的大大的姑娘,正在上蹿下跳,的上房揭瓦,公子勝說這是自己的表姐,她的母親是王後的姐姐,嫁給了長信侯廉城威,廉城家是将門之家,在趙國地位尊貴,公子勝覺得我成天舞刀弄劍的,他可能覺得我越來越像個男人,将來要是沒人敢娶,可就要另他們這些哥哥臉上無光了,所以送一個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女孩進來讓我別忘了自己是個女孩子,可是她大約也沒想到武人家的女孩也是按照武人家的風格來養着的,雖然表面上打扮的滿頭珠翠,滿身绫羅綢緞的,實際上這種窈窕玉立的姿态堅持不了多久。沒比黎贏好到那裏,她來宮裏這幾天,女工全被扔在一邊,線都亂成一團麻,還害得黎贏連偷偷學習認字的時間都沒有了,天天跟着她上樹捉鳥,下水摸魚了。此刻她正挽着袖子,別着裙角在花叢裏凝神屏氣的追蝴蝶呢,黎贏坐在亭子裏的石凳上看書,這些鳥樹魚蟲的自己童年的時候早就經歷過了,現在看來是很幼稚的活動了,可是也不好這麽打擊廉城璧這個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小女生,雖然是自己表姐其實跟自己這個比她有幾千年生活經驗的人比起來,她就是一個幼稚的孩子,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喜歡廉城璧,她是一個豪氣十足的女孩子,爽朗的笑聲別有一番風味。
她拿着一本書十分不暢快的讀者,大半的字不認識,好在輕蘿知道自己大病一場,忘了很多事,包括當年念的書,總會适時提醒她,後來她的這個秘密被公子勝也覺察到了,不時的有意無意之間給他講一些造紙規律,文學史集,進來她已經小有進步了。突然聽到了廉城璧爽朗的笑聲,一邊還大叫着朝自己跑了過來,她終于抓住了蝴蝶。
晚膳和王後坐在一起吃,廉城璧依舊興奮的在椅子上扭來扭去,對于她來說這幾天的生活狀态仿佛出了籠子的小鳥兒,但是王後卻深深的後悔讓她進宮,自己本來來能拉回來的女兒就要成為脫了缰的馬兒了。可是這是姐姐唯一的一個掌上明珠,從小就沒受過一點兒委屈,自己也不好跟個孩子過不去,只能再好好送回去了。
黎贏雖然也不會規規矩矩的生活,但她的灑脫在于心而非形,第二天趙勝在面對着拉着他的衣袖上竄下跳的廉城璧的時候才知道,黎贏是多麽乖巧,廉城璧好不容易放松幾天,還沒有盡興,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被送回去,當然不願意,不停的鬧騰,公子勝平時一副人神不近的清冷範兒,此刻被表妹拉扯着一副無奈,窘迫的無法自拔,黎贏第一次見他這樣,心裏暗暗的發笑,看見他站在城門口,有不少朝臣與內侍悄悄議論,趕緊走過去,在廉城璧的耳朵悄悄耳語了幾句,她的眼睛放出了異彩,停止了撒潑,黎贏鄭重的對她點了點頭,廉城璧高興的轉頭就上了馬車。
趙勝看着她,她聳了聳肩,神秘的一笑,轉身就走了,趙勝臉上的表情分明在告訴人們:女子難養也
經過廉城璧的沖擊,她在王後和趙勝的眼裏簡直順眼了不少,她也不用終日呆在宮裏學習女工的樣式了,她給自己制定了詳細的成長計劃:逢雙日在馬場訓練,單日則在宮中研習功課,在上古典籍的源頭,她讀到了後世無法讀到的很多書籍,她感謝從前的自己的學霸體質,接受東西較快,也能吃苦,趙勝欣慰于她的文武兼修,雖然他有時候也不明白,如此用功的黎贏究竟為了什麽,他從來都不知道女孩子會喜歡這些東西,其實連黎贏自己都不太明了她其實只是希望自己能成與他并肩同行的妹妹,她要讓自己足夠優秀足夠自立成為可以守護他的人,而不是讓自己如同随波逐流的浮萍,在浮浮沉沉中追逐自己的命運。
趙勝擴建的府邸總算是建成了,開府設宴,加上今年他要行冠禮,趙王和王後把兩件事情放在一起辦,司禮監早在半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選擇吉日,準備祭祀活動,拟封號,趙王有意要将公子勝的冠禮與封侯也放在一起,他希望趙勝能在在國事面前成為舉足輕重的力量,所以随着準備活動進入白熱化階段,舉國上下都在等待着一天的到來,人們通過這次慶典有意無意的都懷着一種對未來的期盼,公子勝的霁月清風的風姿早就傳遍內外了。黎贏也在盼着這個特別的日子,她慶幸能在趙勝最美好的時候遇見他,見證他的一切,所以她對這天慶典活動的比任何人都緊張,她希望能把一份最特別的禮物送給自己在這個時空當中最重要的人。為此她也緊張的準備着看能不能突破自己的想象,讓公子勝難忘。
這一天終于來了,公子勝一早起來就去參加祭祀,祭祀之後來到王宮舉行冠禮,當王後親自将發冠束在他的頭發上是,安遠侯趙遇宣讀了诏谕,封公子勝平原君,公子勝拜謝趙王,趙王親自扶他起來,仔細看着他的行為舉止後,讓他回府中去了。
平原君府內親朋滿座,大家都已經在廳中等候了,黎贏已經派人出去看了好幾回,等平原君的馬車剛出宮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快馬揚鞭的回府報信,府內開始準備,等平原君踏入府中的那刻鼓樂齊鳴,衆人行李齊聲道賀,趙勝穿着冕服,玄衣、纁裳、白羅大帶、黃蔽膝、素紗中單、赤舄,頭戴九旒冕,與他疏闊的臉型相得益彰,想象中的平原君與現實中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宴席開始了,衆人坐在榻上,推杯換盞,歌舞照例開始表演,只不過沒有多少新意,人們的注意力也都不在舞者身上,黎贏在座位上沒多久就起身離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在趙勝了眼中一閃而過,等他捕捉到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個纖細的背影,月白色的勁裝,高高的發髻束着黃金的做成花邊狀的抹額,輕快的一閃之後,就不知道消失去了什麽地方,一會兒一種奇怪的音樂響了起來,一群穿着怪異的舞姬走了上來,領頭的居然是歲羽宮的青蘿和阿風,随着怪異的節奏舞者們輕盈的踏着節拍,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舞蹈,誰都說不上來好壞,但有人情不自禁的跟着節拍附和起來,這時一個帶着面具的女舞者從阿風她們不斷變換的隊形中快步踏出來,她手裏拿一件樂器不停的拍打着,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随着越來越強的節奏,很多人步入了舞者的隊形中,廉城璧手舞足蹈的跟着扭了起來,還将她的哥哥廉城玉也拉了起來舞者們将人們圍起來帶着大家一起跳,然後跟着節拍一起吶喊助威,那個敲打樂器的女子走到趙勝的身邊,将她拉了起來,也踏入的舞池中央,酒已酣暢的人們越來越忘記了自己,完全融入到愉快的歌舞中去了,趙勝宴請賓客大都與自己年齡相仿,宗親朝臣都不在宴請之列,所以坐在一起的都是性情相投的朋友,氣氛本來就較融洽,很快大家都完全融入到一起了,直到散場告辭,依然有人在踏着節拍哼着調子,看着這些萌萌的古人,借着酒勁的黎贏覺得自己好像醉了。
夜幕低垂,正值盛夏,涼風襲來,酒勁一下子被吹散了,坐在涼亭下的黎贏終于清晰了幾分,拉着公子勝不停跳舞她最後連人臉都分不清楚了,被趙勝拉了出來在涼亭下醒酒,黎贏擡起靠在他身上的頭,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布包裹,從裏面拿出了一條非常別致的腰帶,質地是皮的,用重金打造了一個非常奇異精致的扣,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式,但說不出的喜歡,他站了起來,讓黎贏親手為自己系在腰間,黎贏拿出腰帶站在他的面前,趙勝面色鄭重的伸開雙臂,跟接受加冠一樣的鄭重,黎贏小心翼翼的為他系好,擺正,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趙勝眼睛動了一下,握緊雙手,終究站着沒動,看見黎贏上下打量着着自己露出非常滿意的神情,他低聲問道,“這麽特別的腰帶,是怎麽做出來的呢?價值不菲的樣子呢。”
黎贏的眼睛笑成了半月形,“皮帶是是從太子何的一張虎皮上取的,帶扣的圖案是我親自己設計親自督造的呢,把我宮裏的金子首飾融了很多件才夠做呢,沒想到效果會這麽好,哥哥一定要滿意呀。”
平原君無聲的笑了笑,用手按了按腰間的代扣上的花紋,一件用心良苦的禮物,讓自己很欣慰,這是最好的一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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