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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勝自受封開府以來變得忙碌了很多,原來不出三天總能見到,如今五六天見一次也很匆忙,好在不管多忙忙碌他總會來宮中與王後一起吃晚飯,每當這個時候,黎贏總是很興奮,這是她唯一能感受到親情的時刻,這個時候王妃會放下端着着的姿态,舒适的仰靠在榻上,笑盈盈的看着趙勝和黎贏,趙勝這個時候也不是平原君,是一個讓母親疼愛的兒子,被妹妹崇拜的哥哥,黎贏是開心果,與哥哥猜拳,講笑話給母親聽,撒嬌要禮物,一頓晚餐成了母子三人最幸福的時刻。
但是太子趙何從來都不在這個行列,這是黎贏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趙何作為太子是非常稱職的,他有能力,有眼界,也有魄力,如今趙王有意放權給他,他也是最近很忙的一個人了,來馬場的次數也少了,黎贏都要成為馬場的二當家了,還有一個三當家廉城璧。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太子何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是什麽讓她總是不得王後的喜呢,公子勝除了公事,私下裏基本與他沒有任何交集。黎贏心裏暗暗的同情起他來了,其實他對自己真的挺好,跟所有關心妹妹的哥哥是一樣的,而且自己非常喜歡他的豁達。
第二天早上來到馬場像往常一樣騎着馬風馳電掣,阿風跟在後面,等到太陽發出刺眼的光芒的時候,她們就回到了訓練場地,太子何難得今天過來,正和廉城璧說話,身邊還站了兩個人,一個穿着铠甲,濃眉大眼的人她知道是廉城璧的哥哥國尉廉城玉,還有一個穿着青布棉袍,身材清瘦修長,筆直的站着,走近一看,五官端正但也沒什麽特色,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一雙眼睛像黑色的珠子,發出攝人心魄的光,黎贏心裏一陣不舒服,她不喜歡這個人,心思太深沉,性情應該也是反複無常,因為他的眼神空洞的可怕。
下了馬,太子何将她從馬上扶了下來,廉城璧笑着跑過來拉住她的手臂,“表妹,你知道嗎?我今天可是帶了一個重要的人來見你呢,來你先見見他,他是陶朱貍,是我哥哥軍中的一個旗手。”說着拉黎贏與陶朱貍見面,黎贏心裏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只覺得這個人渾身透着邪氣,但是也不好不給面子,之間陶朱貍對他躬身行李看似畢恭畢敬,但是一雙眼睛卻始終向上翻着,透出一股寒意。廉城璧滔滔不絕的說自己在軍中與人比試,如何勇奪比賽,可惜比賽的不是她的強項,全靠陶朱貍的指點才能獲勝,還說黎贏一直覺得自己武功不高,沒有高人指點,現在終于找到了一個今天就帶來了。
黎贏扶額一笑,難道廉城家連給女兒最起碼的安全意識都不教嗎?難道只有自己覺得這個人來路不明是個危險分子嗎?只見太子何朝她眨了一下眼睛,與廉城玉默契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讓人帶陶朱貍下午安置,暫時不安排職位,先跟着伯姬武功,以後論功行賞的。
陶朱貍的武功很高,她似乎也在認真的教,因為在他的指點下黎贏掌握了很多要領,但他嘴角演示不掉的嘲笑似乎在告訴黎贏:他根本沒将她放在眼裏,就算她自認為自己很厲害也沒關系,反正也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那一副欠揍的表情,黎贏忍了很久,但是太子何希望找到幕後主使,所以将計就計。
入夜,黎贏靠在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習了一天的武,她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阿風坐在車轅上也在打盹兒,車輪被石頭狠狠的絆了一下,發出很大的震動,她們立刻被驚醒了,一看四周并無異樣,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一彎新月挂在天邊,路旁樹村裏蟲鳴蛙叫,似乎沒有什麽不正常,但是黎贏覺得哪裏怪怪的,車子吱扭吱扭的聲音讓夜更加黑暗了,突然之間空氣裏有了肅殺之氣,幾個黑影朝馬車飛奔而來,準備先解決車夫,車夫靈活的一閃而過,揚起手中的馬鞭快如閃電般抽在了幾個黑影的身上,其中一個手中的長劍掉在地上,黑影們沒料到,一個車夫會有如此身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反應了過來全部一擁而上将車夫團團圍住,一擁而上,車夫在五六個人的圍攻之下忽然沒有露出怯意,他手中的馬鞭越揮越快,其中兩個盡然被車夫擊中頭部倒在地上,黑影當中的人顯然已經有些着急,有人發出一聲胡哨,應該是呼叫同伴,黎贏隐約聽到了樹枝搖動的聲音,她們不能坐以待斃,她與阿風掀開簾子沖了出去,阿風身手敏捷,揮劍直刺,居然毫不落下風,但是黎贏就差多了,她練武不久,力道不足,再加上黎贏的身體本來就弱,養尊處優慣了,又在夜晚更人交手,連遇險招,還在車夫和阿風在百忙中看顧,才化險為夷。更糟糕的是随着她們兩的加入,敵人也又增加了人手,眼前跳躍的黑影越來越多,自己幾乎就要招架不住了,車夫和阿風顯然壓力越來越大,眼看就要任人宰割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右肩遭到了暗算,猛的刺痛,她哎呀的一聲叫了起來,一個踉跄,幾乎就要摔倒了,她情急之下用劍指着地面,才沒能讓自己倒下去,緊接着風聲又起,又有人的劍刺到了,她在地上翻了個滾兒,阿風閃身擋在自己身前,跟在緊張中,又聽到有人騎馬快步而來,她們也顧不上了,腦子一片空白只顧撕殺,黎贏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覺得自己渾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覺得自己身體似乎越來越重,就要倒下去的時候,身子被攔腰卷了起來,騰空而起的一瞬間,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睛,有擔心,有憤怒,有堅毅,有愛,一剎那之後,她倒在了趙勝的懷裏,但是也随即有了更多的黑衣人出現在了眼前,她一着急就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自己被綁在一個石柱上,似乎在一個幽暗的地牢中,面前站着幾個人,背靠着自己,其中一個拿着鞭子抽打着一個綁在架子上的人,黎贏自習一看,果然是平原君趙勝,他衣服的顏色已經看不清了,血漬滲透出衣服,臉上也多處受傷,揮鞭子的人,赤着上身,背心裏的汗水像一條條小溪流,黎贏的腦子瞬間像是炸開了一樣,對于趙勝來說,打在身上的不是鞭子,是對他的尊貴的一種侮辱,他何曾這樣受辱于小人之手,她氣血上沖,想掙開束縛,将眼前的人一個個全部都砍了,無奈自己被綁的死死的,她幾乎要将牙齒咬碎了,怒目而視的眼睛最後要破眶而出了,她第一次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這間不大的室內,穿着長披風,頭臉都被遮住了,但看身形是個女人,她一轉身,露出雪白的臉,血紅的紅唇,空洞的眼神,看到已經奄奄一息的趙勝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平原君大人,我們想要的只是你知道的一個秘密,不想傷害你,您這是何苦呢,您如此尊貴的身份落在我們的手裏,豈不是太委屈了嗎?何況如果你不開口,還有你這個較小的妹妹呢,我敢保證她一定抗不住您的這頓打”。
“本君從來沒有過什麽秘密,倒是佩服你的膽子,敢公然冒犯我們王族的人,你敢露岀真容,要不你背景強大的沒講我們,要不就是沒打算讓我們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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