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3)

圈,這個工廠因為很久沒有使用而顯得破敗不堪,昏暗帶着潮濕和灰塵的氣味。

肯尼斯已經帶着迪盧木多去開始他們今天晚上的戰争了。

索拉嘴上帶着有些奇怪的笑容,單手杵着下巴,對着希有說道,“你出去買一些生活必需品。”

“哎?”

“我說,叫你出去。”索拉帶上魔術暗示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希有皺起了眉,雖然她從來不受到這種魔術的幹擾,但是還是會覺得不舒服,既然索拉不讓希有在這裏希有覺得自己出去溜達一下也可以。

寂靜的街道上只聽得到偶爾有腳步匆匆忙忙走過的聲音,昏暗的燈光照亮了寬闊的馬路,兩邊的廣告牌的燈還花花綠綠的亮着,但是大街上卻空無一人。

公用店亭裏投下硬幣之後會發出清脆的響聲,女孩纖細的手指點了點額頭有些苦惱的在思考些什麽,然後有些猶豫的按下了幾個數字,女孩臉色有些蒼白,大大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尤為明亮,穿着小洋裝像是一個娃娃一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仿佛說了幾句話,然後挂斷了電話之後,打開了電話亭就出來了。

看着女孩在黑夜裏這麽沒有防備的走着,遠坂凜覺得自己要氣死了,眼看一邊牽着那個小男孩手的男人越來越近,她不得不沖出去揪着女孩的手就躲進了一邊的巷子裏,捂着女孩的嘴,看着那個男人從那個方向過來,在遠去。

男人長了一張清秀的臉,耳朵上帶着的銀質耳環在夜光下閃閃發光,柔軟的棕色頭發搭在臉頰上,手裏牽着一個小孩子的手,男孩眼睛有些呆滞無神的跟着那個男人慢吞吞的走在月色之下。

在男人遠去之後,遠坂凜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捂着女孩嘴的手,女孩有些茫然的看着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然後偏了偏頭,疑惑的問道,

“镯子有問題?”

遠坂凜幾乎在一瞬就知道了這個女孩不是什麽普通人,她剛剛也注意到了男人手腕上的镯子加持了魔術,肯定不是普通的镯子。

她之所以會違背她父親的話跑到冬木市來,那是因為最近經常有小孩子神秘失蹤的消息,應該是被誘拐了,而她在轉學之前的好朋友也在這裏,實在是放不下,不想看到朋友受到傷害,所以她才執意要來這裏的。

她、她才不會感覺到害怕呢。

“我們跟上去看看。”

遠坂凜雖然不知道希有是哪個魔術師的女兒,為什麽大半夜會來這裏晃蕩,但是還是多一個讓她沒有感覺到這麽害怕,悄悄跟随着那個人的腳步,遠坂凜拖着女孩的手一路小跑,其實她已經有些後悔帶了這個女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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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只會幫倒忙,走路都會跌倒到底的來幫什麽忙的!又不能把她丢下自己走,遠坂凜只有鼓着嘴帶着希有小心翼翼的跟上去。牽着那個一臉茫然仿佛什麽也沒有搞清楚的女孩。

看見男人進了一個酒吧,裏面燈光昏暗無比,遠坂凜正在鼓起勇氣,就看見女孩毫無停頓的走了進去,剛到門口還朝她揮了揮手說道,

“快來啊。”

“……”

酒吧裏面開着暗紅色的燈,但是奇異的是沒什麽人,也沒什麽音樂,按照她的記憶,酒吧應該是像電視裏那樣,燈紅酒綠喧鬧無比。

腳邊忽然軟軟的倒下一個人,倒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遠坂凜被吓得倒退了一步,一邊的女孩倒是很淡定的扶起了那個人,皺着眉看了一眼說,

“暈過去了。”

“琴音!”

遠坂凜撲了上去,扶起了琴音,她的頭發因為動作而微微晃動着,眼睛無神的睜着,毫無焦距,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一般,而遠坂凜父親送給她的表則一直指在危險的指标上。

“怎麽辦,她是怎麽回事?”

剛想問那個女孩,發現女孩面無表情的看着門口的方向,她擡眼去看,瞳孔猛的一縮,緊張得手心都是汗。手都開始微微發抖了起來,男人居高臨下的往下看着,眸子看向她們的時候,冰冷得像是看死人一樣,但是臉上卻揚起了溫柔的笑容,

“奇怪,怎麽了,迷路了嗎?”

“不是,那個……”遠坂凜緊張的回答道,連聲音都變得緊澀起來。

“正好,”男人微笑着丢下手裏牽着的兩個男孩,兩個男孩的眼睛都個剛剛那個人一樣,沒有任何焦距的空洞,被人丢下的一瞬間,就好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們正要開Party,但是正缺人手,你也來幫忙吧。”

遠坂凜幾乎在一瞬間手就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猛然發現昏暗的燈光裏,以各種姿勢被随意放置在四周的,全是眼神空洞的小孩子。

男人微笑着說道,“人多點更熱鬧不是嗎?”

“所以一起來吧。”男人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女孩的手腕看起來纖細得仿佛一用力就要折斷一樣,面無表情的看着男人,眼神清澈,和那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比起來簡直純潔得和兔子一樣,遠坂凜忽然鼓起了勇氣,她要保護這些人!

“我說……”

女孩軟軟的開口道,“你放開我。”

“哈哈哈哈,為什麽要放開你。”

“喂——”

遠坂凜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女孩擡起腿狠狠的往男人腿上提了一腳,她似乎都能聽到骨頭在悲鳴的聲音,男人的臉色瞬間煞白,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微笑在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女孩的拳頭帶着拳風狠狠的砸在他臉頰上,意識頓時像是短線了一樣,整個人都順着那個力道飛了出去,轟隆隆撞倒一排桌椅,而手腕上的镯子也因為剛剛摔出去摔得過于的驚天動地而碎掉了。

吞下沒有說的話,遠坂凜一臉呆樣的看着那個小胳膊小腿的女孩子。

紫色的光芒從镯子裏面跑出來,覆蓋了整個酒吧,孩子們都醒了過來,有些驚恐的看着原地的事情,哭着順着遠坂凜的指導跑了出去。

但是等遠坂凜目送琴音上警車回家的時候,發現女孩也站在警車旁邊。一個男人從一輛豪車裏出來,男人長得很英俊,身材修長,穿得不是十分整齊看得出是晚上匆忙的跑出來的,看見女孩就一個挑眉,冷笑了一聲在說些什麽的樣子,女孩則無辜的反駁了起來,最終男人盯着她看了兩秒挫敗的嘆氣,帶着她上車開走了。

遠坂凜覺得,這真是一個奇妙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了,誰遇到希有算他倒黴,要是不需要劇情的話已經被希有一手幹掉一個MASTER了哈哈

我最近得了一碼字就會死的病怎麽辦……TAT

☆、再戰

在巨大的月亮之下,城堡燈火通明,在夜色覆蓋了這片土地的時候,緊張又奇異的氣氛在這裏蔓延開來,院子前的森林裏,樹葉沙沙作響,不知名的生物的屍體鋪滿了一地,握着雙槍的男人和另外一個人對峙着。

男人的黑發在月光之下更是顯得如墨一般,下巴微微揚起來,金色的眼睛冷冰冰的,嘴角帶着一絲微笑,眼睛下面的痣讓這個男人看起來充滿了危險的誘惑的味道,身材修長,墨綠色的皮衣緊緊的貼在他的身體上露出了具有爆發力的肌肉的線條,看起來并不誇張。

他的對面站着一個金發的女子,女子金色的在夜風中微微飄揚,頭發被挽起來在後面用一根藍色的發帶系了起來,銀色的盔甲在月光之下閃閃發光,嘴角帶着自信的微笑,地上散發着奇怪味道的屍體被他們徹底的無視掉了。

“Lancer,看開在這個時候,我們能繼續我們未完成的戰鬥了。”

“哦。”迪盧木多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就像是紅酒一般,醉人心肺。

雖然迪盧木多對于Saber的邀戰有點興趣,但是他知道今天晚上是絕對戰鬥不起來的,因為很快在不遠處的城堡裏,兩個Master的戰争馬上就要結束了,肯尼斯懷着自己滿腔的抱負必須來這裏一雪前恥。

曾經的迪盧木多原因按照自己的實驗來效忠于這個男人,所以他順從的來到了這裏,這一次有些不一樣,迪盧木多知道這并沒有好的結果,因為他自己得迎戰Saber不能跟着肯尼斯到城堡裏去,雖然他想要阻止肯尼斯來到這裏,但是肯尼斯根本不聽他的。

肯尼斯根本沒有信任過他,因為他說自己不想要聖杯。迪盧木多本人對于聖杯确實沒有追求,但是這次來到現世的并不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希有,想起在黑暗之中,被他抱在懷裏的孩子,在他被肯尼斯訓斥的時候,緊緊的抱住了他,讓他緊繃的心一瞬間放松了下來。

每次戰鬥完之後,他只要想起女孩會等着他心裏就會湧起那種陌生的感情,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那個破舊的工廠裏,只有希有和索拉兩個人呆在那裏,雖然迪盧木多知道這次Saber的Master并沒有去找索拉下手。但是他還有有些擔心。

就像上一次,本來在第二戰的時候,躲在暗處的肯尼斯根本不可能和Berserker的Master遇上一樣。

因為Saber的左手并沒有受傷,所以在Lancer到來的時候,Caster已經在抓着自己的頭發嚎叫了。

腥臭的血液濺在地上,漸漸的滲透到了泥土之中,被Caster從地獄召喚來的魔物都已經成為碎片躺在地上了,而Caster也因為手裏的書收到創傷而逃跑了。

迪盧木多輕聲說道,“看來得換個地方了呢。”

在他對面的Saber也皺起了眉頭,嚴肅了起來,兩個人瞬間化為靈體消失在了空氣中,只留下金色的粒子慢慢的沉澱,直至消失。

肯尼斯這次找宮衛切嗣的戰鬥,會失敗本身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對手太強,一個是自己過于的驕傲,明明知道對方是擁有魔術師殺死之稱的可怕之人,還偏偏想要用魔術師的手法來決戰。

戰鬥是利用自己的最大優勢來打敗敵人,宮衛切嗣不是一個魔術造詣特別高的人,但是他從不會放棄收集任何一個對手的情報,但是肯尼斯就不同,因為自己的魔術造詣,以為來這裏可以一雪前恥。

但是當自己的視網膜上最後一個影象,看見的是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黑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帶着讓他厭惡無比的微笑,明明、明明只是一個雜碎,但是偏偏讓他如此狼狽!他不服,他的防禦居然被突破了兩次!

重重的摔倒在地毯上,有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粘稠的血液被暗色的地毯漸漸的吸收到飽和的狀态,身體的劇痛讓他想要大喊但是嗓子裏卻連一個單音節都發不出來,然後漸漸的,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在肯尼斯失去意識的一瞬間,迪盧木多瞬間出現在肯尼斯身邊,而Saber也出現在了宮衛切嗣身邊。

第一次正面見到這個男人,一瞬間讓迪盧木多想到了很多事情,回憶像是一片片畫面一樣在他眼前閃過,讓他深吸一口氣,克制下翻滾的殺氣,還不是時候。

扶起倒在地上的肯尼斯,把他扛在肩上,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人,随即從窗戶上一躍而下,離開了那個地方。

現在對方也不是想戀戰的時候,上一次他放過了衛宮切嗣是因為Saber,這次他并沒有打算想要放過他,但是Saber卻跟着來了。再耗下去肯尼斯要死了,他之所以能放心的帶着肯尼斯走,是因為上次他到衛宮切嗣身邊的時候Saber并沒有來,那說明Saber去找別的人去了,那個人也遇到了危險。所以他們現在是沒有時間來追蹤Lancer的。

忽閃忽閃的警車的燈在後面漸漸遠去,汽車特有的味道在一瞬間充斥着希有的各個感官,讓她很不舒服的捂着鼻子皺起了眉頭。

希有臉色有些蒼白,黑色的頭發柔順的披散在肩上,看起來精神有些不好的垂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之下留下一道剪影,希有捂着鼻子悶聲悶氣的說道,

“景吾,我餓了。”

開着車的男人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聞言挑起了眉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本大爺是你的保姆嗎!”

希有沒精打采的瞟了跡部一眼,男人的頭發因為打開了玻璃窗而在夜風中飛舞,顯得淩亂又英俊,袖子卷起了兩條,帶着一個精致的手表。

“我也不想啊,我不記得回去的路了。”

“酒店爆炸了你們去了哪?”

“我們去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地方,都是因為要搶聖杯的關系。”

“……本大爺好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等等,聖杯是什麽?”

聽起來像是什麽游戲物品或者是古董之類的東西,自從希有消失了之後,跡部景吾就再也沒有見過那種神奇的東西,要不是他從來不懷疑自己,他都要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想起之前看見的那個男人,氣勢淩冽,有一種讓他覺得很違和的地方。

後來他終于想通了,那個男人是一把開了刃的刀,如果是普通人,絕對不會有他那樣的氣勢。

現在聽到希有說聖杯,讓他一下子又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不知道為什麽希有身邊總是圍繞着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者說是危險。

“我不是很清楚,迪盧木多說聖杯可以實現人的任何願望。”

希有在捂着嘴歇了半天,最後軟綿綿的回答道。

“任何願望?統治世界?”

這到底是多中二的東西!現在的人都還在相信這個嗎!

“我覺得不可以吧,越是力量強大的東西,越容易受到污染。”

“……”

兩個人在車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在昏暗的路燈之下,有一個人影仿佛站在前方的路燈之下,跡部一下就掃到了那個人,腳下猛的踩下剎車,尖銳的剎車聲在夜空中顯得尤為刺耳,黑色的輪胎在馬路上劃出長長的痕跡。

“混蛋!”

連跡部都忍不住罵道,誰大晚上的沒事幹站在馬路正中間,這不是找死嗎!而在跡部身邊的希有無精打采的瞟了一眼前面,頓時僵住了,小聲的說道,

“完蛋了,我忘了。”

然後解開安全帶,就要往下面沖,被跡部一把握住手臂。

“你要去哪裏?”

希有指了指站在前面的男人,說道,“迪盧木多來找我了。”

希有以最快的速度下車,邁着小碎步沖着迪盧木多跑過去,而跡部也下了車,看着希有,挑起了眉,男人穿着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衣服,比現代的衣服更為适合他,仿佛一個騎士一樣,他看了一眼靠着車上的跡部,眼神冰冷,充滿殺氣。

跡部因為對方的眼神一凜,頓時背上就冒出了冷汗,看着女孩跑過去的路上習慣性的不知道為什麽在平路上也能摔倒的撲下去,男人本來離得比較遠,但是瞬間就到了女孩身邊。

跡部發生他絕對沒有看錯,男人是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

……這個世界已經被玩壞了嗎,那些到底是什麽東西!每次見到希有就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次元一樣!

希有被扶住的一瞬間松了一口氣,但是在看見迪盧木多眼神的時候心仿佛又被提了起來,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身上濃厚的血腥味簡直掩蓋不住,男人低醇的嗓音慢慢的擴散在夜空之中,

“你去哪裏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要等着我回來嗎。”

雖然兩句都是陳述句,說得也極為平淡,但是希有看見對方金色的眸子裏仿佛有什麽情緒被活生生的壓制了一樣,然後吐出來的句子極為冰冷。

“對、對不起,我不認得回去的路。”希有結結巴巴的道歉道。

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垂下了眼睛,抱起了睜着眼睛無辜看着他的女孩,勉強的把情緒壓制下去,今天晚上在見到衛宮切嗣的時候他就忍住了殺意,而在他滿以為回去會看見女孩的時候,面對着他的時候空蕩蕩的破敗的工廠。

除了索拉誰也不在,索拉告訴他希有出去了。

迪盧木多心一涼,手抖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幾乎是瞬間他就沖了出來,他曾經和希有說過,不要離開他。

所有的情緒在看見希有的時候都只剩下了怒氣,仿佛再也克制不住一樣,彎下腰,抱起女孩,熟悉的氣息讓他的心情慢慢的安定了下來,剛剛僵硬的四肢也仿佛血液開始流淌了一樣。

“不要離開我。”

他再次輕聲重複這句話,女孩手無足措的被他抱在懷裏,聽到他這句話松了口氣,然後軟軟的說道,

“我不會離開的。”

血腥味異常的濃烈讓希有在坐在他手臂上的時候,到處摸了摸觸手可及的地方,最後湊近他的脖子嗅了嗅。

“你受傷了?血腥味好重啊。”

“沒有,那不是我的血。”

在一邊的跡部看着男人一點一點的斂去狂暴的殺氣,變得溫和起來,昏暗的燈光灑在地上,形成暖暖的顏色,看着兩個人異常的和諧,跡部被大半夜的叫過來受了個驚吓最後被丢在一邊,看着希有被人抱着将要離開,總覺得男人異常的讨厭。

在跡部看來希有就像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妹妹,永遠長不大,但是當你永遠長不大的妹妹仿佛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感覺總是很複雜。

“跡部,我要走了,下次再找你,再見!”希有對着跡部揮了揮手。

“再見!”

跡部說完這句話,嘆了口氣,看着兩個人遠走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了大街上。

真是糟心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我得了不想碼字的病怎麽辦TAT

槍哥好黑化哦【捂臉

跡部好倒黴,每次被拉出來溜一下都沒好事。

☆、索拉

肯尼斯猛然驚醒,發現全身劇烈的疼痛着,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試圖擡起自己的胳膊,卻發現他現在連這最微弱的力量都快沒有了。

沉重的喘息着,冰冷的空氣沖進肺裏也沒能去掉那種灼燒的感覺,剛剛在夢裏的觸感仿佛在現在還歷歷在目一樣,破舊的工廠裏陰暗無比,和曾經住的豪華酒店完全沒有辦法相比,身上被纏滿了厚厚的繃帶,透明的點滴插在手背上,針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

體內被魔力充盈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因為重傷的關系,讓他覺得簡直好像魔力枯竭了一樣。

這種認知對于肯尼斯來說是極為恐怖的事情,就好像一個人天生就可以看見光線,但是有一天,他忽然失明了,那他所缺失的東西是對他非常非常的重要的。

“看來你醒了啊。”

溫柔的女聲從一邊傳來,回蕩了空曠的房間裏,肯尼斯有些費勁的轉頭過去看,看見紅發的索拉端着一個盆,對着他微笑。

看見索拉表情讓他瞳孔微微一縮,費勁的使勁想要起來,咬着牙努力撐起一截的時候,發現不是自己無力,而是自己被綁在了這張床上,因為是臨時到這裏來的,所以什麽東西都沒有準備,連肯尼斯睡的床都是醫院用來推無法移動的病人的床。

“索拉,這到底是……”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難道什麽都不記得了嗎?”索拉自顧自的擰着手裏的毛巾,溫熱的水在寒冷的夜裏冒着熱氣,彎彎繞繞的升起來,消失在空氣中。

肯尼斯回憶着,喃喃的說道,“我中了槍……但是月靈精髓明明張開了防禦的!”

索拉拿起肯尼斯的一只手,小心的用溫熱的毛巾擦拭着他的手,眼神溫柔又憂傷,仿佛蘊含着多少的愛一樣,皺着眉說,“全身的魔術回路都有暴走的痕跡,沒有猝死當場已經算是奇跡了。”

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索拉轉過臉來對着肯尼斯勾起了嘴角,“總之,只來得及讓髒器再生,你的魔術回路已經完全毀掉了,你已經不能再使用魔術了。”

肯尼斯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錯愕起來,藍色的眼睛裏面慢慢的痛苦,他閉上了眼睛,緊緊咬着牙,仿佛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一般,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着。眼角慢慢滴落的液體啪嗒一下,濺起小小的水花。

“我……”

肯尼斯痛苦萬分的說道,這個時候說出一句話來簡直就是萬分的困難,嗓子幹熱得讓他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幹澀的吐出哪那一個字來。

“別哭了肯尼斯,我們還沒有輸,還有機會,如果說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器的話,要完全治愈你的身體也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只要我們贏就行了,留到最後拿到聖杯的話,一切就能恢複原樣,所以說……肯尼斯。”

肯尼斯一瞬間的感動幾乎完全消失殆盡,索拉一直溫柔的擦着他帶有令咒的那只手,眼神完全像是看見了最愛的情人一般,肯尼斯瞬間心一涼,有些絕望的感情充斥着全身,他愛索拉是毋庸置疑的,他連想要結婚都想要聖杯來井上添花。

但是現在他發現了一件他一直忽略的事情,就是,索拉也許根本就不愛他,索拉愛上了另外一個人,擁有魔性之痣的騎士。

回想起剛才的夢,帶走了公主逃亡,但是最後卻死在了禁制之下的男人,他仿佛能夠體會到那個死的時候的悲涼和絕望,傳說和事情的真相有些出入,但是也能清晰的看見影藏在美麗傳說之下的真實。

他仿佛看見了另外一個公主,口上說着愛,但是卻做着另外一件事情。

他所愛的那個索拉正在看着他的令咒,帶着讓他覺得毛骨悚然的溫柔微笑,對着他輕聲說道,

“所以說……肯尼斯,把這個令咒讓給我吧,就讓我作為Master接手Lancer吧,為了讓你得到聖杯。”

“不、不行。”

“你不信任我這個已經嫁入你們阿其波盧德家的人嗎?”

“不是的,Lancer是我召喚出來的Servant,曾經我問過他的願望是什麽的時候,他告訴我[我完全無意追求聖杯],對聖杯沒有欲望的Servant是不可能存在的,他肯定隐瞞了他的真情,不管他心裏影藏了什麽,但是如果我手上還有令咒的話,他就必須還得服從于我。”

“你還是不明白呢。”索拉輕聲說道,在黑暗裏溫柔得可怕,她輕輕的拿起肯尼斯的手,輕柔的慢慢的,把肯尼斯的小手指朝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慢慢的掰着,骨骼斷裂清脆的響聲在深夜裏顯得尤其的明顯,等到索拉放手的時候手指已經扭曲到了一個不自然的位置,

後面的話肯尼斯腦子仿佛在嗡嗡作響一樣,仿佛聽進去了,又仿佛沒有聽進去,最後一個畫面,甚至讓他銘記了很久,那個女人的眼神漸漸冰冷得像是看死人一樣,他有些絕望的合上了眼睛。

巨大的月亮挂在天空,雲層緩緩的飄過,郊區的路上也因為月亮的關系而明亮了不少,剛剛還在說着話的孩子已經困倦的趴在他的肩頭睡着了,迪盧木多走在路上幾乎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本來他可以直接靈體化,但是現在卻不是這樣,他更加喜歡實體化,因為可以觸碰。

剛走到工廠門口,就看到索拉站在門口。

索拉站在門口看着從遠處緩緩走來的男人,男人的一切幾乎都讓她感到迷戀不已,在迪盧木多對着希有的時候異常的溫柔,男人高大又英俊,大部分時間表情冷漠,但是無論怎樣她都非常的愛這個男人。

沒錯就是愛,對于索拉來說,或許肯尼斯做得最為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召喚了迪盧木多,讓她有可以喜歡的人,其實索拉讨厭肯尼斯的自以為是和自傲,謙虛強大又冷漠,才是她應該喜歡的人,就像迪盧木多。

看着緩緩向她走來的男人在一瞬間,索拉的心情明朗了起來,是她讓希有出去的,結果迪盧木多回來處理好肯尼斯第一時間就出去找希有了也是索拉意料之中的事情,肯尼斯不會召喚迪盧木多來保護他是索拉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她支開了其他兩個人,單獨對肯尼斯下手。

她一想到之後的日子,她将會取代肯尼斯的位置,被這個男人保護,和他一起并肩作戰,整顆心就溢滿了幸福。這樣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了,她根本不擔心迪盧木多會背叛她,他是騎士不是嗎,最為榮耀的東西才是他最不能背棄的東西。

“迪盧木多。”

迪盧木多在看見索拉叫他名字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索拉就是愛他這個樣子愛得不可自拔。

“因為肯尼斯受傷了,所以我代替他成為你的Master。或許是聖杯戰争這個擔子對于他來說太重了吧。”

索拉期盼的看着迪盧木多,希望他點頭,但是卻失望的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表情,迪盧木多沉默了半響,看着索拉手背上完整的令咒低聲說道,

“我想要看看肯尼斯閣下。”

“你不能看他!”

索拉忽然之間激動了起來,沒有任何人會希望自己在所愛之人心中的形象是不堪入目的,索拉也也一樣,她丢下了正崩潰着的肯尼斯,獨自來到工廠門口抱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迪盧木多的出現,既然支出了他們,就是不想讓他們看見肯尼斯的現狀。

“我是他的Servant。”

“迪盧木多!他根本不配做你的Master,你難道不是憑借着我的魔力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嗎!現在我才是你的Master。”

“你看着我的眼睛!還是你覺得我作為你的Master不夠格嗎?Lancer,和我一起戰鬥,保護好我,支撐着我,跟我一起取得聖杯!”

索拉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工廠裏,被抱在懷裏的希有猛的一動,揉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發聲的地方。

迪盧木多直視着索拉的眼睛,索拉的表情隐忍而痛苦,眼睛仿佛帶着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滾動着,看着他的眼神卻是無盡的溫柔。

“我要見肯尼斯閣下。”

聽見迪盧木多的話,索拉猛的閉上了眼睛,她的深情仿佛石沉大海一樣,那個男人還是一樣的冷漠,金色的眼睛看着她,她在他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情緒,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她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沒關系,她還有的是時間,早晚會讓迪盧木多答應她的。她舉起手背,在明亮的月光照亮了她的手背,那個咒令異常清晰,微微開始發着光芒,她溫柔的微笑着,深情的看着迪盧木多,然後輕聲說道,

“我以令咒命令你,禁止接近,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有妹紙說,每個男人對希有都有愛,我想要解釋一下= =

不是每個人都是愛情,我個人覺得世界上是有很多感情的,至少現在想要和希有在一起的只有槍哥就對了,殺生丸對于他來說,重要之人是教會他體驗不一樣的感情的人,但是那個并不一定是愛情,殺生丸幾乎缺少很多東西,比如守護他人的心,為他人憤怒的人,都是和別人有關系的。

至于跡部,那是兄妹吧= = 我總覺得跡部不可能會愛上希有的。跡部也不可能在大雪天的把希有丢在門口不管吧。

至于槍哥你們懂的,他裏子已經被玩壞了,他要是不黑我也想不出來他為什麽想要和希有在一起,希有還是個小妹紙,雖然以後會長大。

雲雀就不說了,希有只是個煮飯的……

有什麽疑問可以提麽麽噠。

謝謝淵丢的地雷麽麽噠,我只是文筆比較爛= = 可能是感情處理得不太好的關系,我再也不惡意賣萌了TAT

☆、月下

因為這裏來得倉促并沒有床,英靈自然是不需要床也可以的,他們甚至不需要休息,在黑暗之中希有窩在迪盧木多懷裏小聲的問道,“肯尼斯怎麽了?”

“他受了很重的傷。”迪盧木多揉了揉希有細軟的頭發,開口說道。

“……我就說去敵人老本營就是找死啊。”

“呵呵。”迪盧木多輕聲笑出聲,他們坐在工廠最高的地方,月光明亮無比,希有擡頭看了迪盧木多一眼,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之下顯得尤為的明亮,笑出聲的時候看起來整張臉都柔和了不少,額頭前面的頭發因為動作而微微晃動着。

迪盧木多體溫很高,希有被抱在懷裏覺得一點也不冷,雖然希有不會對冷或者是熱産生過多的感覺,但是還是喜歡舒服一點的方式,比如現在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就一點也不好受。

迪盧木多看着希有看着他的臉發呆,微笑着問道,“怎麽了”

“總覺得你最近不高興。”

迪盧木多微微一愣,希有雖然呆,但是觀察人的情緒這一招倒是練得純火爐青,迪盧木多最近心情确實不好,重來一次好像可以改變些什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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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