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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當初死活不同意李梓宸的事情,說不出話來。
看出李鑫的不自在,李梓宸忙道:“因為是第一次,形勢比較新穎,所以才會這般,等到過了這一段熱潮,估計就不會這般了。”
他是這般說,李鑫又豈會不知道兒子是在給自己留面子,看看坐在高首沉默不語的父親,終于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李梓宸臉色大變,忙道:“父親,我還不到獨當一面的程度,現在可萬不能……”
“行了。”李鑫笑笑,兒子有出息,他這個當父親的才是最高興的,道:“你的能力我很放心,我現在确實也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這是屬于你們的天下。”
看李梓宸還想要推拒,安坐的李老太爺發聲了,“宸小子,你爹既然給你你就接着,以後就要靠你振興我們李家了。”
看兩代家主都這般說,李梓宸終于戰戰兢兢地接過了李鑫遞給他的家主之印。
“丁家小姑娘是個能人,若是可能就多聽聽她的。”李老太爺拄着拐杖要走的時候留下了最後一句忠告。
李鑫看兒子點頭,想說讓他保持距離,可是又想想自己兒子一向都有主見,現在又繼任了家主,必不是那種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拍拍他的肩膀,也出去了。
李梓宸一人站在書房之中,捧着很輕又很重的印鑒,心裏難得地生出一種豪邁之意。
萬裏江山自此起,他從此便要開創屬于自己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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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丁長樂一行人收拾了行裝,坐上了最早前往北河的火車,離開了平城。
丁長樂是臨走之前才通知李梓宸的,當時他想要留下丁長樂,卻被丁長樂堅定的婉拒了。
這裏現在重要的事情幾乎已經完結了,需要的是按着流程做的守成之人。而李梓宸能力不在她之下,丁長樂對于他有足夠的信心。
她也通知了父親,從江城丁氏調來了一個專門負責這件事的人,畢竟這是丁家與李家的合作,她走了之後必定還是需要一個專門的負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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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方面,丁長樂無條件相信丁德福的眼光。
這次坐火車沒有像上次那般大的動靜包了一節車廂,丁長樂只是定了幾個包房而已。
她的行李先由一個護衛拿到包廂裏,她則由何大親自護着走在後面。剛剛準備進去,旁邊的包廂門突然從內打開,出現了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蔣通夫靠在門口,看着丁長樂不可置信的樣子,微笑,“怎麽,覺得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丁長樂嘴角帶笑,內心卻是一沉。她這次走可是突然決定的,便是李家也是在她臨走之前才知道的消息,這蔣通夫竟然無聲無息便掌握了她的行蹤。要知道火車包廂也不是那麽好訂的,他竟然能訂到自己旁邊,便是在昨晚就已經知道了自己離開的确切消息。
這蔣通夫的勢力什麽時候這般悄無聲息地發展到了自己的身邊?
丁長樂想到的何大自然也能想到,但他卻對自己的兄弟有信心,知道絕對不可能是他們洩密,那麽便只能是丁宅內部有了內鬼。
陰森森地看了蔣通夫一眼,他的心中閃過種種想法。
一時兩行人就僵立在那裏,最後還是丁長樂打破了僵局。
“這麽巧,蔣先生在平城的事情已經完了嗎,這是要回江城?”
丁長樂和蔣通夫經過前一段時間的相處,彼此之間其實已經很熟悉了,但此時丁長樂又一聲蔣先生特意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蔣通夫便知道她生氣了。
“我的事情自然是完了,但我又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就想着要來投靠你,怎麽樣,長樂應該不會狠心拒絕我吧!”蔣通夫嬉皮笑臉道。
丁長樂微微揚起嘴角,“蔣先生若是真的辭了政府的工作,我們丁家自然是會歡迎你這般的人才的。”
“看長樂的意思是對我在政府工作有偏見啊?”
“自然不是。”丁長樂淡笑,“蔣先生現在是在政府裏為人民做事,若是到我們丁家幫忙必會耽誤你為人民謀福利,我丁家自然不能做出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
“但若是蔣先生沒有了工作,我們丁家自認還是可以提供一份工作給你的。”
丁長樂太過于伶牙俐齒,蔣通夫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樣子,心裏欣喜她在自己面前越來越放得開了,也知道她這次是氣的狠了。
“不如我們單獨聊聊?”蔣通夫建議,“你對于我們這般用心良苦,我自然是要報答你的。”
“小姐……”丁長樂還沒有答應,站在她旁邊的何大連忙想要阻擋。
“沒事。”丁長樂笑笑,她懶得再查究竟是誰私下裏洩露了自己的行蹤,對于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她實在是不想要花費太多的精力,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問當事人。
和丁長樂進了門,蔣通夫見她不說讓座,也不說倒水,便往凳子上一坐,一雙杏眼圓睜看着自己。
他心中暗笑,雖然丁長樂總是表現的很明顯的排斥自己,可是在一些小的細節上,他卻已經看出她态度的軟化。
就比如現在,以丁長樂倔強的性子,又怎麽會在讨厭的人面前耍小性子呢!
蔣通夫笑着坐到丁長樂旁邊,也不裝了,他生怕要是被丁長樂自己發覺潛意識裏對自己的接受,又會理智起來,那他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有時候,溫水煮青蛙也是不錯的。
“好了,我告訴你,是你門房的老頭。”蔣通夫痛快地說道。
門房的老頭?
丁長樂皺眉,她從來到平城以後,其實根本沒見過這個人,一般都是何大守在門口接她的,對于這個老頭完全沒有一點的印象。
而且,這件事這個老頭又怎麽會知道?
丁長樂看向蔣通夫,蔣通夫已經告訴了她根本,自然也不會吝啬這一點細枝末節,“據說他是想要檢查宅子裏的水火時正好聽到的,外面守着的人見他是個熟面孔倒也沒有多加注意,就讓他鑽了這個空子。”
雖然這是件小事,并且也并沒有給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損失。但是丁長樂突然想到,若是當初她和李梓宸的計劃書也被宅子中某些熟面孔別有用心地偷出來,再轉手賣到別的地方,那她才是真的欲哭無淚。
家宅不平,又何以平天下。
若是她的身後一直有着這種拖後腿的人,便是她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成功的。
丁長樂心中暗暗下了決定,面上卻不顯,她仰頭看着走到自己身邊的蔣通夫,“蔣先生,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蔣通夫被氣笑了,沒想到丁長樂竟然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他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厚着臉皮硬湊到她身邊,“我特意放下所有的工作來找你,還告訴了你看門老頭的事情,你怎麽也得獎勵我一下吧。”
“你放下工作來找我只能說明你對工作不負責,不要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到我身上。至于看門老頭的事情若不是你不懷好意找上了他,他又怎麽會告訴你,我沒有找你麻煩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還上趕着讓我來感謝你嗎?”
蔣通夫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理虧,他呵呵一笑,岔開話題,“你現在是要去哪裏,我看着這不是去江城的火車啊?”
“你都已經買了火車票了,難道還不知道這是去哪裏的火車嗎?”丁長樂冷笑。
不管她如何說,蔣通夫還是賴在了她身邊,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
他來江城的時候還帶了幾個辦事員,這回回去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帶,一副我是光棍我怕誰的模樣,硬是賴着讓丁長樂替他安排一切。
何大等人對于這個厚着臉皮跟着他們的男人有着一種由內而外地排斥,甚至在蔣通夫的面前都不曾掩飾過。
但蔣通夫卻從始至終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似乎以前那個驕傲且高傲的天之驕子在丁長樂面前只是一個最平凡不過的人。最後還是丁長樂看不過去,警告了何大兩句,他們才微微收斂了一些,不在明面上表現出來了。
至于私底下,他們是否還給蔣通夫臉色看,丁長樂便不太清楚了。
何大他們再不願意,蔣通夫還是一路跟随着丁長樂從北河到秦城,又從秦城到了疆城,幾乎轉遍了大半個華國,視察了所有的丁氏珠寶的分店和原料産地。
到了九月多,丁長樂一行人才終于調轉車頭,向江城駛去。
丁長樂本還想在逗留兩天考察一下當地的玉石産業,卻被白小寶一天一個電話催的不行,終于還是奈不住她在電話中百般撒嬌,動辄威脅的樣子,起身回滬。
作者有話要說: 肥果是個粗心大意的作者,今天才看見qiu惠送的地雷,謝謝小天使,謝謝啦!
這還是肥果從寫文至今第一次收到地雷,謝謝鼓勵,好感動,(づ ̄ 3 ̄)づ
☆、重回江城
白小寶這般三催五請的也不是沒有理由,而是馬上就要到9月了,丁長樂卻還沒有回江城,她急的不行,生怕自己最好的朋友趕不上自己的婚禮。
丁長樂其實已經計劃好了,留下了充分的時間,但看白小寶這般焦急,終于還是松了口,坐上直達江城的火車。
丁長樂将回江城的日期告訴了丁公館,所以在她下火車的時候丁亮便已經等在了車站外。
兩人幾乎三個月沒有見到,丁亮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衆人的簇擁下向自己走來,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容。
“長樂。”蔣通夫從後面趕了上來,面露寵溺,“你等等我呀,總是把我一個人扔到後面。”
“都到江城了,你總不能說你不熟悉路線害怕被丢了吧。”這幾個月蔣通夫都是用這個借口對丁長樂寸步不離,所以這次丁長樂索性先下口為強,看他還能找出什麽借口。
“這裏是我的大本營,我自然不會迷路。”蔣通夫呵呵一笑,“可是你不是不熟悉嗎,我這是害怕你丢了。”
丁長樂見他這般油嘴滑舌,索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直直向着站在接站口不動的丁亮走去,身後拿着行李的何大等人暗暗瞪了蔣通夫一眼,也連忙跟了上去。
丁亮剛剛露出的笑容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心中有苦澀蔓延。剛剛雖然四小姐沒有對蔣通夫露出一絲笑容,甚至還有嗔怪之意,但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卻是那般的熟稔。
這對于一向防備心很強的四小姐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足以證明蔣通夫在她心中的獨特地位。
“怎麽是你來接我?”丁長樂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态度與剛才對蔣通夫的樣子完全不同。身後緩緩前來的蔣通夫見狀,眼中有暗芒閃過,卻點頭和丁亮示意,又和丁長樂告別後,才将行李遞給接他的人手中,先走一步。
“老爺吩咐的,他現在在公館等你。”丁亮雙~唇緊閉,嘴角微微下唇,面容嚴肅又認真,絲毫沒有剛剛那種從內而外散發愉悅的樣子。
丁亮說完便護在丁長樂右側為她擋住人群向外走去,他這般冷淡,倒是把何大這一幫拿着行李的大老爺們急的不行。
那蔣通夫都死破賴臉地跟在丁小姐身邊不走了,這老大怎麽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啊,再這般什麽都不做,哪天小姐就不知道讓哪頭狼叼走了。
但他幾人再怎麽着急,還是一路無話,丁亮将丁長樂送到丁公館以後就以幫*派裏還有一些事情為由先開車走了,順便也将那幾個急的仿佛自己找不到媳婦一般的大老爺們也帶走了。
“老大,你怎麽一點都不表現一下啊,你看那蔣通夫,每天啥事不幹,就賴在小姐身邊,那狼子野心表現的連路人都可以看出來。”何大和丁亮一個車子,他便坐在副駕駛上,剛毅的臉上露出幾分三姑六婆般的急切,“你本就占這個近水樓臺的便利,要是再殷勤一些,肯定能獲得小姐的芳……”
“夠了!”丁亮臉色鐵青,語氣中帶着戾氣,“小姐不是我這種人可以肖想的,以後不許再這般說了。”
他話說的嚴厲,車裏頓時一片寂靜,許久之後,丁亮才嗓子沙啞地問道:“蔣通夫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嗎?”
何大見丁亮這般問,心中大喜,有心再激他一下,又想到剛才他那般表現,忍了下去,只道:“對,在平城的時候就三天兩頭往宅子裏跑,後來又跟着小姐去了河北,這一路都緊跟不舍。”
丁亮點點頭,沒有再問了,一雙眼睛看着前面的路,仿佛并沒有什麽感覺,但一雙握着方向盤的手卻緊的泛白,沒有一絲血絲。
而另一邊的丁長樂,将行李交給接她的女傭,剛剛走進客廳,便被祖母抱了個滿懷,心肝寶貝的叫着。
“你這會出去這麽長時間,身上好不容易養的肉都沒有了,看瘦的都成什麽樣了。”孟氏心疼的摸着丁長樂的臉,眼睛裏都泛着淚花。
“祖母,我本就長不胖,又哪裏是因為在外面才瘦的。”丁長樂将孟氏扶回沙發坐着,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地給孟氏,丁德福還有坐在一旁的裴若雨行了一禮,“女兒回來了,勞煩祖母,父親,母親牽挂了。”
她剛行完禮便被孟氏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丁德福也心疼女兒此次出門這麽長時間,但畢竟身為一家之主不好做出女兒姿态,只微微點點頭,道:“回來就好,好好歇上兩天,店裏的事情還不着急。”語氣中的疼愛顯而易見。
裴若雨被這一家子父慈子孝的樣子氣的手腳發軟,感覺似乎像個外人一般就這樣被排除在外,又想到自己可憐的兒子還在外漂泊,家中竟沒有一個人來思念,只對這麽個丫頭片子關懷備至。
丁長樂此去可以說為丁家開擴了平城的市場,她不止一次從丁德福口中聽到誇獎丁長樂的話,生怕哪天丁德福便将丁家這偌大的産業交給了丁長樂。
腦子思緒萬千,裴若雨嘴角卻挂着抹慈愛的笑容,“長樂啊,你祖母說的沒錯,你看你這次出去都瘦成什麽樣子了,等一會叫廚房好好做幾個菜來給你補補。”
“多謝母親關懷。”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跟她那個早死的媽一樣。裴若雨呵呵一笑,又轉頭看向身邊的丁德福,“老爺,長樂畢竟是個女孩子,你讓她這般東跑西跑,真要出個什麽事情該怎麽辦啊。倒不如就讓長樂在家呆着,也好多學些東西,免得以後嫁到婆家被人說閑話。”
丁長樂扭頭和孟氏說話,只當沒聽到。剛才還奇怪裴若雨怎麽會關心自己,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呢。
丁德福心中自有計較,哪裏是裴若雨這幾句話便可以勸動的。他眉頭緊皺,語氣中有着幾分不耐煩,“長樂是幹大事的人,你以為跟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既然知道她這般辛苦,便注意着些她的營養,做好一個母親應盡的義務。”
裴若雨臉色微變,卻馬上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也是關心則亂,只想着長樂的身體了,倒忘了考慮其他。”
其他的幾個姨娘和姐妹都不在,丁長樂也沒有多問。她猜或許是父親想享受這難得的一點安靜,免得幾個女人湊到一起後又是一片叽叽喳喳,吵得人頭疼。
待孟氏和孫女親熱完之後,丁德福親自吩咐了廚房做些丁長樂愛的菜,才又叫了她去了書房。
畢竟平城的事情他雖然也從電話上聽了後面主管的彙報,但都是一些基本的情況,一些詳細的還是要丁長樂這個開創者來為他介紹,更何況還有孤兒院的事情,他也需要了解一下。
丁德福坐在書桌之後,看着丁長樂從走進書房之後,笑容便消失不見,周身的氛圍也與剛才在孟氏面前的截然不同。他心中苦笑,知道女兒這是還在恨着自己,即使過了這麽時間,以前的事情她還記得。
但這也是自己罪有應得,當初将那麽小年紀的她就這樣扔出了國外,他現在甚至不敢想象失去母親而萬分悲痛的女兒是怎樣在陌生的國度過了這麽多年。
他對不起清月,在她死後,為了能夠忘記她而将他們的孩子就這般抛棄。
即使現在再怎麽樣想要補償,将整個丁家都捧到長樂面前,也彌補不了他曾經的錯誤。
“長樂,工作再怎麽忙也要保重身體。”丁德福心中思緒萬千,臉上露出慈愛的表情。
“是,我知道了,父親。”丁長樂點頭,将手中拿着的資料夾擺在書桌上,“這是我做的後續計劃案,平城那邊我們現在雖然是獨樹一幟,但很快便會有跟風的人,為了一直保持着這個優勢,我們必須不斷創新,這樣才可以占據有利地位。”
丁德福明白女兒這是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苦澀一笑,翻開了資料,認真看了起來。
丁長樂的計劃案寫的很詳細,內容新穎,竟讓丁德福這個老江湖都有豁然一新的感覺。
丁德福從丁長樂回國以後就刻意将她向企業繼承人這個方向在培養,有心以此來補償她,他當初并沒有考慮丁長樂的能力問題,只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而已。但随着丁長樂接手丁氏珠寶以後,她的能力越來越讓丁德福驚嘆,甚至有一種不愧為他丁德福女兒的自豪感。
而這次關于平城與李家合作的項目,丁德福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女兒有多麽了不起,他有信心丁家在長樂的手中一定可以發揚光大。
“很好,你的計劃很好,就按照這個來和李家溝通。”丁德福合上文件夾,看向丁長樂,“過兩天等你休息好了,就直接到丁氏總部上班吧,關于平城這一方面的事情都由你來負責。”
丁德福此舉竟是直接将丁長樂空降到丁氏企業裏,要知道和李家這個合作案可以說是丁氏現在比較重要的一個事情,他直接讓丁長樂總管,便是等于許諾丁長樂了一個總經理的職位。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謝謝各位小天使看肥果的文,但因為實在是太冷,肥果單機太辛苦,所以就删減了一下大綱,但是肯定不會影響閱讀的,希望大家能喜愛。(づ ̄ 3 ̄)づ
☆、深夜密談
晚上家宴的時候,丁德福宣布了不日便會讓丁長樂進入丁氏企業的事情,餐桌上的衆人面色各異,裴若雨甚至直接失态地變了神色。
“老爺”,裴若雨的語氣帶着慌亂,“長樂以後畢竟是要嫁人的,你現在讓她進入丁氏裏面,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孟氏也有些不同意,但卻不是因為丁長樂要嫁人,而是她一直以來受的影響便是女人應該呆在家裏相夫教子。但是她也明白,丁長樂絕不是那種圍着竈臺轉的女人,所以她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多說些什麽。
丁德福知道了母親的态度,心裏一下子便有了底氣,滿臉不耐煩對裴若雨道:“有什麽不合适的,到時候找一個入贅的女婿不就好了嘛。”他的态度很明确,甚至強硬的讓裴若雨竟不敢再說些什麽。
若說以前裴若雨還能抱有僥幸心理覺得丁長樂早晚是別人家的人,她不需要為她付出太多的心思,那麽現在她的心就仿佛浸滿了冰水,深深的,深深的沉了下去。
就依着現在丁德福對丁長樂的态度,那麽早晚丁家所有的産業都是她的,那自己的長生怎麽辦?長生可是丁家的嫡子長孫,明明有着最尊貴的身份,卻偏偏被一個下賤人生的下賤東西搶走了一切,那他得有多委屈。
既然丁家一個個都心偏向丁長樂,那就讓她來動手,把應該屬于長生的給他拿回來,誰也不能搶走長生的東西。她這個做母親的絕對不會同意。
裴若雨的眼中閃過暗芒,垂下頭低聲不語。上次的事情還是自己心軟了,若是一次性解決了現在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那人說讓自己考慮他的提議,她還對丁家心軟,現在既然丁德福對她如此不仁,那也就不要怪自己不義了。
裴若雨沒有再說什麽,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再觸這個黴頭,以後說不得還要仰仗着丁長樂的鼻息過活呢,于是場面立即熱鬧起來,各種祝賀的聲音此起彼伏。
如今幫派裏的事情越來越多,丁亮已經很久沒有在丁公館吃飯了,這天晚上也是,但他一回丁公館便聽說了丁長樂不日便要進入丁氏企業的事情。
嘴角勾起一個微暖的笑容,她一直以來的期望總算實現了。
推開房間門,明明是漆黑一片,丁亮卻敏感地感受到一股不屬于他的氣息,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是在丁公館裏不會有什麽危險,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拿出了□□,冷聲道:“誰,出來。”順手打開了門邊的開關。
“沒有想到你的警惕性現在竟然越來越好了。”柔和的聲音響起,丁亮放松了下來,收起了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人,“你不是才回來嗎,怎麽不好好休息一下。”
“你說呢?”丁長樂靠坐着,看着丁亮,“你小時候不是說你可以看出我的想法嗎,那你看看,我現在在想着什麽?”
丁亮緩步上前坐到了丁長樂的身邊,語氣中透着一股疼惜,“你現在在害怕,在焦急,在惴惴不安。”
他的話音剛落,丁長樂的臉色猛然一變,半晌,才長舒了一口去,道:“我沒有想到,分開這麽多年了,最了解我的竟然還是你。”
丁長樂低着頭,所以并沒有看到丁亮那滿含着愛意的目光,他的手想要伸出去攬住此時茫然的丁長樂,卻又強迫着自己忍住,“不要再多想了,畢竟阿姨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查出來的,你現在做的已經很好了,只要這麽一直努力下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真相的。”
“真的有真相嗎,還是那時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丁長樂少有的害怕起來,“我一步步按着自己的目标走到頂端,覺得一定可以找到母親去世的原因,可是如果到了最後真的只是我的錯覺,那我這麽多年的努力,我這麽多年一直以來的堅持該怎麽辦呢?”如果連這個動力都沒有,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繼續存活的意義。
除了小時候,丁亮再也沒見過丁長樂如此脆弱的樣子,她從外國回來以後,雖然外表仍是笑着,內心卻堅硬的像一塊石頭。丁亮心中升起難言地憐愛,終于,他伸出了手,輕輕地将丁長樂抱在了懷中,“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不要害怕,我始終都陪伴在你的身邊。”
丁長樂猛地一僵,聽到他的話,慢慢柔軟了下來。她只脆弱這麽一小會兒,只要一會兒,她便又是那個刀槍不入,永不言敗的丁長樂。現在的她太累了,就讓她在休息一下吧。
片刻後,丁長樂才掙脫了丁亮的懷抱,再也不見剛才的樣子。丁亮心中竟又一絲惋惜之意。
“好了”丁長樂坐直身體,道:“你在電話裏說那人死了,是怎麽回事?”
她說的是上次想要綁架她的人,兩個人一個人被丁長樂燒死了,另一個腿斷了,勉強吊着一口氣,被丁亮帶走想要問出究竟誰是幕後主使。
丁長樂走之時那男人已經被救了過來,雖然基本已經廢了,但顯然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了。但丁長樂在新疆之時,丁亮卻突然打電話告訴她那人死了,具體的情況在電話裏沒辦法說清楚,怕隔牆有耳,等到丁長樂回到江城他再親自解釋。
現在,丁長樂說的便是這件事。
丁亮雖然還在可惜見不到丁長樂難得的脆弱樣子,卻還是收攏了心神向丁長樂解釋。
“是幫派裏看着那人的小子收了外人的好處,拷打的時候使了暗勁兒,直接打死了。”丁亮顯然對于這件事情很是惱火,在丁長樂面前一向都很溫和的他難得帶出了一絲狠厲,“等發現的時候就剩了半口氣,送到醫生那兒就已經涼了。”
丁長樂的臉上也帶着涼意,“那收好處的人呢?”
“也死了。”丁亮道:“我當時發現以後就讓人捆了他,但他的牙裏藏着□□,直接咬破丢了命。”
“家裏人呢?”
“是個孤兒。”丁長樂一向對幫派裏的事情管得嚴,将每個人的資料都摸得很透,這個人他一向都很器重,倒沒有想到是別人安在他這裏的暗樁,在這個時候給了他當頭一擊。
“好了,不用再查這件事了。”丁長樂嘴角挂着一絲莫名的微笑,“人家已經做了足夠的準備,我們再查也查不到什麽了。”
“但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丁長樂打斷丁亮的話,“我早都猜到是誰了,只是想知道她的實力如何,倒沒有想到竟然讓我這麽大吃一驚。”
“你是說”丁亮指了指樓上,示意道。
丁長樂點頭,“對,說的就是她。”
“我一直以來還真的是小瞧了她,總覺得她不值得一提,沒有想到她的手竟然伸的那麽長,竟然直接到了你那裏。”
丁長樂此話一出,丁亮有些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開始整治了,不會再有釘子卡在那裏礙我們的事了。”
“別全部都清出去,得留上一兩個。”丁長樂搖頭道。
“你是想要……”丁亮一向都很了解丁長樂的想法,這次也依舊如此,他佩服地點點頭。
“總要留一兩個給我們傳話的。”丁亮這次大規模的清理幫派,必定會讓上面那位緊張起來,而留下的那一兩個只會讓她覺得釘子藏得足夠深,傳遞的消息也會讓她認為足夠的準确。那麽,到時候自己想要讓她知道什麽消息,她便只能知道什麽,倒也省得自己多費心思了。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些老奸巨猾的感覺。
“那你這次的動作便盡量大一些,讓她也好好緊張一下,也算報了我這次的仇……”丁長樂正說着,坐在她身邊的丁亮卻猛然擡手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丁長樂眨眨眼睛,臉上有些泛紅。
丁亮并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他輕輕站起身,向門邊挪去,然後猛地打開了門。
門口,丁長柔單手舉着托盤,另一手曲起食指做敲門狀,看到門突然打開,一時間竟有些發愣,眨着眼睛一片茫然的樣子。
“三小姐,你在這裏做什麽?”丁亮語帶驚訝。
“三姐?”丁長樂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睛從丁長柔手上的托盤掃過,就差不多明白了。
丁長柔看到丁長樂在丁亮屋裏有些不好意思,小臉泛紅,結巴道:“我看丁亮,今天回來的晚,害怕他沒有吃東西就睡覺,對胃不好,所以就特意拿了些東西上來給他。”
她三姐可從不是這麽好心的人,現在這般嬌羞,自然是有原因的。丁長樂對上丁亮看過來的眼睛,微微一笑,道:“我剛好也和他說完事情了,丁亮你既然沒有吃東西就吃些吧。三姐,我先走了。”側着身子從兩人身邊擠過,丁長樂頭也不回地離開。
丁亮看着她那好似完全不在意的背影漸漸遠離,一時之間竟然覺得心裏仿佛有刀子在割。有女人給他送吃的,她竟就這般一點都不在意嗎?
“丁亮,你,你不吃嗎?”耳邊,丁長柔軟軟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暖意。
丁亮恍惚地看向她,丁長柔與丁長樂有三分相似,這樣在燈下看,竟有一種仿佛是丁長樂再朝着他笑的錯覺。
“三小姐,我已經吃過了,就不麻煩你了。”丁亮向後退了一步,關上了門。
只是,終究不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網壞了,所以發的晚了,sorry
☆、試穿婚紗
丁長樂早上起床下樓時,正碰上一身粉色裙裝的丁長柔,她對着丁長樂溫柔一笑,仿佛昨晚的事情從沒有發生一般,“長樂,早上好。”
丁長樂點點頭,問完好後,道:“三姐,我要出去一趟,早餐就不再家裏吃了,麻煩你幫我說一聲。”
“吃了再走吧,再急的事情也不能不吃飯啊,那樣對身體不好。”丁長柔微皺眉頭,很不同意丁長樂的生活方式。
“不了,我在外面吃。”丁長樂拒絕,正要外出,丁亮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要出去嗎,我正好送你吧。”他對着丁長柔點頭示意,接着對丁長樂說道。
“不用了,我直接坐車去。”
“何大我讓他去休息了,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丁亮拿着車鑰匙,臉色不容拒絕,“走吧!”
丁長樂無法,眼角餘光看了一眼丁長柔,只好跟着丁亮出去。丁長柔站在原地,嘴角還挂着淡笑,仿佛一點都沒有發現丁亮刻意的疏遠。
丁長樂這是要去白小寶家,她昨天回家就通知了白小寶,心急的小寶若不是她壓着,甚至恨不得昨晚就奔到丁公館來。好說歹說,才終于同意她今早一大早就要來白家。
丁亮将丁長樂送到白家就離去了。
白小寶一大早就坐在客廳等着,等看到丁長樂來了,裙子一提就奔了出來,完全沒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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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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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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