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8)

角帶着一絲惬意的笑容,微微低頭湊近丁長樂的耳邊,“怎麽,害怕與我獨處。”

他的聲音刻意低沉,便如循環般湧進了丁長樂的耳中。

“麻煩放開我。”丁長樂沒有多餘動作,她知道以自己的力氣必然無法與這樣一個大男人争鋒,索性也不動了,聲音中含着冰渣兒。

昨日,丁長樂也是這般絲毫不動容地将蔣通夫逼走,他想了一晚上,覺得對于丁長樂這樣心中有千道屏障的人來說,溫水煮青蛙的招數根本不管用,還不如強勢一些,說不定反而能攻入她的心房。

但欲速則不達,蔣通夫并沒有再進一步,但也并沒有放手,他依舊聲音低沉在丁長樂耳邊輕輕道:“我做了一個決定,你猜猜是什麽。”

“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要告訴你。”暧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動,蔣通夫的左手抵在丁長樂的後腰,擋住了她想要後退的步伐,又順勢将她重新攬回了自己的懷中。

“我……”

☆、避而不見

蔣通夫被擋在了丁宅門口。

“對不起,蔣先生。”何大一身黑衣站在雕花大門內,嚴肅着一張臉,“我們小姐今天不太舒服,所以不見客。”

“是嗎?”蔣通夫也不強求,将手裏的東西遞給何大,“那告訴長樂我來過了,過兩天再來看望她。”

“好的。”何大拎着東西轉身走了,蔣通夫卻還站在大門外搖搖望向院中敞着門的大廳,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他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了。

“我想要你。”蔣通夫嘴唇靠近丁長樂的左耳,聲音低沉卻又帶着一絲認真的感覺。

他決心改變策略,人便變得格外強勢。丁長樂掙紮了幾下都沒有退了出來,眼中閃過狠厲,右腳擡起,鞋跟便狠狠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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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着細跟高跟鞋,若是用盡全部力氣踩到蔣通夫的腳尖,那絕對會讓他吃一個大虧。

但蔣通夫是誰,他在懷中女子身體繃緊時便提高了警惕,在感到丁長樂動作時就第一時間退了開去。

“長樂,你這樣對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丁長樂也連退幾步,覺得離他足夠遠了才站住冷冷道:“我對于不尊重我的人一向不會客氣,蔣先生還是快走吧。”

“我不相信你一點兒都沒有看出我的心思,我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你還能無動于衷嗎?”

“蔣先生。”丁長樂加重語氣,神色格外的冷厲,“我不知道你這般糾纏我是什麽意思,但無論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都是不可能的。你救過我我很感激你,若是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我也一定會努力報答,但我不希望你在這裏拿感情和我開玩笑。”

蔣通夫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僵硬,他很認真地看向丁長樂,“你為什麽會這樣想,你覺得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

“是否有目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們倆之間是不可能的,我不希望你再在我這裏做出這般無禮的事情。”

“無禮的事情?”蔣通夫一個大跨步便來到了丁長樂的面前,順勢将她的兩只手背到後面抓住,一只手擡起了她的臉,“你說的無禮的事情是指的這個嗎?”

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蔣通夫才放開了丁長樂。

“我是一個男人,我想要什麽都會自己去拿,絕不會趁機占你的便宜,所以你就放心吧。”蔣通夫輕輕将丁長樂的腦袋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我是真的喜歡你,是真的想要你。”

蔣通夫最後還是被丁長樂趕了出去。

他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也下定了決心要和丁長樂就這樣耗下去,他對于自己很有信心。但完全沒有想到丁長樂竟然連兩人相見的機會都不給他。

丁長樂一直都坐在客廳中,在何大領着李梓宸進來時,她還拿着蔣通夫送進來的東西。

那是一枚子彈項鏈,似乎是經常被摩挲,已經變得光滑無比。

丁長樂将它握在手心,冰涼的子彈此時已經有些溫熱。這是什麽意思呢,送了這樣一個東西?

她對于蔣通夫的忌憚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已經深埋心底,尤其在他開始莫名其妙地不斷出現在自己身邊以後更是提高了警惕。

他太過桀骜不馴,丁長樂完全不覺得她有那麽大的魅力可以吸引他,甚至于讓他可以為了救自己而付出生命。

人之所行,必有所圖。

所以明明蔣通夫救了她,她卻仍然緊守着自己的心房,絲毫不敢放松。

那時那顆子彈差點打進了他的心髒,他差一點點就死去了,難道這就是那顆子彈?

丁長樂提起吊墜,眼中閃過動搖。

“長樂,在看什麽呢?”李梓宸手裏拿着幾頁薄紙,看丁長樂那般認真,溫和笑着問道。

“沒什麽?”丁長樂下意識地将吊墜緊握在手中,站起身笑道:“李大哥這次來應該給我帶來好消息了吧!”

“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李梓宸無奈搖頭,“我父親對于兩家合作很是期待,雖然你提出的條件太過于苛刻,還是勉強接受了。”

他們二人一同前往丁長樂的書房,合約是李梓宸親自拿過來的,丁長樂還需要再看一遍,看是否都是依照兩人昨天商議的那般。

“長樂,你說的那位懂得技術的人才什麽時候才能到,我們只有先将那種材料試驗出來了,才能考慮接下來的計劃啊。”

“李大哥不用擔心。”丁長樂滿意地在合約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我早都給他去了電話,明日便可以到,到時我親自帶他去李大哥那裏。”

“那我便等着長樂的好消息了。”

兩人正事談完,索性便開始聊閑,李梓宸便講起剛才在大門外看到的事情,“我剛才進來時看到蔣先生開車從你這邊出來,怎麽,他有什麽事情嗎?”

丁長樂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吊墜,“沒什麽,他過來送個東西而已。”

李梓宸看見了丁長樂的跑神,但他很體貼地裝作沒有發現,笑道:“你可能不知道,蔣先生這次到平城來可是做了一番大動作呢!”

“大動作?”丁長樂不解。

“蔣先生這次來是收編平城的守軍的,他就帶了那麽幾個人,卻偏偏讓那些擁兵自重的老頑固都要讓他幾分,乖乖将守備軍的指揮權給了他。”李梓宸對蔣通夫帶着幾絲敬佩。

“他确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丁長樂點頭道。

中午兩人并沒有出去,在丁家一起吃了飯。第二天,丁長樂便帶着剛來的黃德智去了李家的工廠。

黃德智雖然掌握了制造人造絲的技術,但為了符合現在國內的現狀,能将成本降到最低,必須還要進行一系列的改革,以使兩家共同合作的利益更大化。

在黃德智在李家工廠的這半個月時間內,丁長樂和李梓宸對于其後的制造和推廣又進行了一系列的接洽。

而蔣通夫也特意來丁宅又找了丁長樂幾次,但無例外都被何大擋在了門外。

蔣通夫吃了幾次閉門羹,心裏也有了數,知道丁長樂其實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雖沒有直接拒絕,但這也無異于拒絕。

但蔣通夫卻絕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既然家裏找不到,那就去工廠外等,在現在的平城,他也算得上是一條地頭蛇。

丁長樂和李梓宸從工廠裏出來時已經月落柳梢,人造絲的進程非常讓人欣喜,最遲不過兩三天他們便可以看到成品。而丁長樂和李梓宸這兩天則是在工廠确定各個款式的版型。

關于服裝的設計師也是丁長樂親自請來的。

李家也算是第一次涉足于成品服裝的生意,并不熟悉于其中的一些流程,更不要說能找到一個讓人瞬間耳目一新的設計師。

丁長樂基于曾經在國外的經驗,承擔起了這個重任。當然,有付出必然有回報,丁家自然也在其中得到了豐厚的利益。

如今,設計師的圖紙首先要做成成品讓兩人看看上身效果,他二人挑選出足夠優秀的作品作為重磅推出的商品。

丁長樂和李梓宸一天便耗費在這上面。

此時華燈初上,兩人并排從工廠走出。兩人半個月相處,彼此之間也已經很熟悉了,正交流着各自的見解。

“那是蔣先生嗎?”李梓宸看到前面不遠處停靠着的車門突然打開,裏面走出一道熟悉的人影,不禁疑惑地問道。

丁長樂聞言也看了過去,就見那正朝着自己走過來的人确實是被擋了半個月的蔣通夫。

“李先生。”蔣通夫面無表情地朝着李梓宸點點頭,又扭頭看向了丁長樂,“長樂,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還不待丁長樂看自己,李梓宸立馬識趣地找了個借口徑自離去,不幹涉兩人此時奇異的氣氛。

現在只剩下他二人站立在這裏,丁長樂見蔣通夫雖然笑着,眼中卻帶着冷意,知道自己這半個月一直晾着他的行為真的惹怒了他。

“好吧!”

車子上的氣氛一路都很尴尬,二人都沒有說話。

去的是平城一家高級的西餐廳。

因一直在工廠,丁長樂穿的是一身銀灰色運動樣式的休閑服,腳踩一雙白色皮質平底鞋。

那侍者見她并沒有穿正裝,向前一步,禮貌地笑着正想要委婉地拒絕她進入,卻被蔣通夫一瞪推到了一邊去。

蔣通夫身上的氣勢很驚人,那侍者被他這樣一推竟完全不敢在攔丁長樂,只得看着二人并肩走了進去。

點完餐後,蔣通夫看着坐在對面沉默不語的丁長樂,右手直接覆蓋在了她的手上,強勢地握住了她。

“你幹嘛?”丁長樂抽了幾下都沒有抽出來,只得無奈地看着他。

“我從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我說過我對你是認真的,若你想要拒絕我就請當面告訴我,我不喜歡你這樣避而不見,這回讓我覺得很難受。”蔣通夫說的很認真。

“我當面拒絕你,你就會放棄了嗎?”

“當然不,我會更加努力讓你接受我!”

“……”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在碧水上懷着一顆忐忑的心自薦了一下,結果有好多小天使提出了意見,也有好多小天使留言,更有大大幫助我,謝謝你們啦,肥果會加油的!↖(^ω^)↗

☆、發布成功

丁長樂沒有想到蔣通夫竟然這般無賴,沉默了半晌,才終于開口,“我們之間不适合。”

“我從來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不适合的,相反,我認為我們才是彼此之間最适合的那個人。”蔣通夫堅定地說道。

“我現在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那我就現在你這裏挂上號,等你想的時候我希望我是你第一個考慮的。”蔣通夫打斷丁長樂的話,“但是你現在不能再躲我了,若是還像前一段時間那般,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

丁長樂在他那侵略性的眼神中無奈地點了點頭,蔣通夫才終于放開了手。飯後,他親自送她回了丁宅。

“晚安。”親自為丁長樂開了車門,蔣通夫很是紳士地道別,看她走進了大門才開車離去。

丁長樂站在院子中間,她聽着汽車發動的馬達聲逐漸遠去,平靜的臉上終于顯出一種糾結。

她對于蔣通夫其實是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的。

她一直都記得當初他救她時那個堅毅的表情,每回午夜夢中,她都會回想起來。

但蔣通夫這個人太危險了,她特有的直覺告訴她,蔣通夫這個人絕對不是他表現的這麽簡單。每次在她為他的所作所為有所沉迷的時候,內心便會有警鐘響起,讓她無法安心。

他真的是喜歡自己嗎?

丁長樂有些混亂了。

後來的幾天裏丁長樂不再躲着蔣通夫,他也果然每天都來找她,李梓宸還曾私下問過她是否和蔣通夫在一起了。

丁長樂搖頭否認,卻無法解釋蔣通夫這般來的殷勤的原因。漸漸地,工人們看着二人的眼神都有些暧昧的意思。

忙碌了十來天後,終于,李家廣發了請柬,邀請了平城所有有頭有臉的貴婦們參加這次由丁李兩家共同冠名的服裝新品發布會。

發布會是在平城的東來酒店舉辦的,全部仿照西式風格,中間空出搭建了高高的臺子,兩邊擺放成列的椅子。

每個椅子背後都粘貼着被邀請人的姓名,免得各自亂跑擾亂了氣氛。

丁長樂還吩咐人将每一件展示的衣服的編號和價格做成精致的小冊子擺放在椅子上,到時候可以方便他們挑選。

“長樂,我們真的不邀請各個商戶嗎,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于冒險了。我們完全可以合作雙贏,将我們的産品批發給他們啊。”李梓宸此時還是有些躊躇的,丁長樂的做法竟是将他們的産品做成了獨銷。

“李大哥,你說的我都明白。”丁長樂笑着,卻絲毫都沒有讓步的意思,“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一個品牌,是要告訴大家,只有在我們這裏才能買到這樣精致的産品。你的做法雖然确實是保險,卻讓我們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這與我們當初的想法完全不合,也會降低我們的檔次。”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李大哥。”丁長樂打斷了他的話,“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先幫着招待各位吧!“在某種程度上,丁長樂其實也是很強勢的。

被邀請的客人都來的很早,這種西式的展覽會還是在平城第一次舉辦,富家太太小姐追求潮流倒也愛來湊這個熱鬧。剩下的男士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也會順便來看看,因此場面還是很大的。

丁長樂并沒有出去,她在後臺轉了一圈,看幾個設計師将一切弄得僅僅有條,放了心。出了後臺,就看見李梓宸帶着西裝革履的蔣通夫向她走來。

“長樂,蔣先生找你,我就帶了過來。”李梓宸說完又出去迎接剩下的人,留着丁長樂不解地看着蔣通夫。

“你怎麽會來?”丁長樂壓低聲音問道。坐在靠邊位置的幾個人好奇地看着他們。

那些貴婦們可能并不太知道蔣通夫,只是覺得男的俊女的靓,所以多看了兩眼。但是坐在她們身邊的男士們可個個都伸長了耳朵,蔣通夫如今在平城這個圈子裏已經出了名,每個人見到他不得低頭哈腰,希望能和他攀上些關系。原本要參加這種娘裏娘氣,不甘願的脾氣都沒了。

“看看你們準備的怎麽樣,順便來給你們捧個場。”蔣通夫淡笑,讓偷偷看着他的人目瞪口呆。誰不知道從上海來的蔣先生不茍言笑,不論多猖狂的人在他面前都得夾緊了尾巴,生怕最後死無葬身之地。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歷,竟然能讓蔣先生這般溫柔相待。

“蔣先生,我是政治部的鄭鈞,前兩天我們才剛見過。”一個帶着圓框眼睛,穿着深藍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從不遠處迎了過來,笑的谄媚,“這位是?”看向丁長樂。

丁長樂原本是想偷偷把蔣通夫帶出去的,哪裏想到就這一下的功夫就有人過來打招呼了。她後退兩步想表示兩人不熟,結果被蔣通夫一個伸手便攬在了懷中,“她是丁長樂丁小姐,是我的好朋友。”說的很是一本正經,手卻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他這般表現,哪裏又有普通朋友的樣子呢。那男人也很識趣,嘴角挂上了然的微笑,“原來是丁小姐,看着和蔣先生很是郎才女貌啊!”

丁長樂不好在這麽多人面前下了蔣通夫的面子,只好淡笑點頭,蔣通夫便笑的越發燦爛,讓周圍還在觀察的人也圍了上來,一個自我介紹之後便是各種誇獎兩人。

蔣通夫一改原本冷淡的形象,每一個對他表示二人很般配的人他都回以淡淡的微笑,于是大家便更加熱情,場面不炒自熱,頗有一番賓客共樂的樣子。

直到李梓宸穿越人山人海,抱歉地向各位說明時間要到了,請大家回到各自位置上,圍觀者才戀戀不舍地散了開來。

丁長樂暗暗瞪了蔣通夫一眼,想要離開去後臺,蔣通夫搭在她肩上的手卻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長樂,你現在走不好,不如就陪着蔣先生在這裏一起看吧!”李梓宸示意她看周圍還在虎視眈眈的衆人,“反正所有都準備好了,我們也能歇歇了。”

丁長樂不情不願的和蔣通夫一起去了秀臺最前方,身後還能感受到那火熱的視線盯在後背的感覺。

“你是故意的吧。”丁長樂嘴角挂着笑容,眼中卻帶着審視盯着蔣通夫。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看看,大家現在不是掀起了全部的熱情,你們肯定會大獲成功的。”蔣通夫仿佛感覺不到丁長樂的怒氣,反而伸手握住了丁長樂的手,頗有些得意的樣子。

丁長樂甩了兩下都沒有成功,只好作罷,“就算沒有你,我們也一定會成功,哪裏又需要你幫忙。”話語中滿是對自己的自信。

“我當然知道你的能力,可是既然有捷徑自然是走捷徑了,為什麽還要你百般擔心呢!”蔣通夫的手指輕輕摩挲着丁長樂的手背,見她想要反駁,忙道:“好了,已經開始了,你難道不想要看看你的成果嗎?”

這場展覽已經排練了不下十次,丁長樂每一場都跟着,找出各種問題,以使它達到最完美的程度。雖然對于它很有信心,但不到結束的那一刻,她便無法放松下來。

聽了蔣通夫的話,她安靜了下來,也不理會還沒有被放出來的手,仔細地看着最後的呈現效果。

整個長形的長臺以鮮紅的地毯鋪設着,十盞大燈以從不同的方向照射着它。在長臺與後臺的連接處則是豎起的紅綢布,有兩個樂隊坐在其後演繹着不同的樂曲來配合着不同風格的服裝。

男人們或許只是覺得每一件衣服确實好看,但并沒有太大的感觸,但坐在他們身邊的女人們眼睛都快要散發出狼般渴求的綠光了。

在給她們的小單子上不停勾選着,擡頭低頭忙的不行。

李梓宸當初介紹的時候就說過,每一件服裝都可以由設計師親自根據她們的需要進行改動,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不适合自己的情況。這等于是高級定制啊!

丁長樂回頭看了一眼熱鬧的場景,嘴角帶笑轉過身來,卻見蔣通夫滿臉複雜地看着她。

“怎麽了?”她不解地問道。

蔣通夫搖搖頭沒有說什麽,視線又轉回了臺上,但握着丁長樂手的力量卻又加重了幾分。

他知道她的能力,但卻是第一次親自見證她的成功。

她太優秀了,便是李梓宸這般被人誇獎的青年才俊都絲毫比不上她。

別的不如她家庭條件的小姐們都還在喝着咖啡,看着電影,她卻明明有着這麽好的背景卻仍靠着自己的能力創造着屬于她自己的奇跡。

從不以自己的背景而驕傲放縱,他親眼看過她親自拿着布料向一邊滿身灰塵的女工示範自己想要的效果,嘴角挂着溫和的微笑,沒有一點瞧不起她們的意思。

深夜還拿着成沓的設計稿看着,事事親躬,雙眼都有了黑眼圈卻從沒有想要放棄的樣子。

她太優秀了,他卻不由自主地有了一種惶恐的感覺,這般的女子,他真的能夠擁有她嗎?

他這樣已經被鮮血侵染了的人,這麽肮髒的人,真的配擁有她嗎?

她若知道了一切,她這麽一個驕傲的人,又會怎麽選擇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聚餐包餃子哦, 晚了一些請見諒!

☆、彙報成果

整個展覽會很成功,甚至比丁長樂預想的成交量還要高上很多。

李梓宸一向沉穩的臉上帶着幾分激動,話中都有幾絲顫抖,“長樂,很成功,我們總算成功了。”他眼中滿滿都是對丁長樂的贊賞以及信服。

“我們準備的這麽充分,自然是應該成功的。”丁長樂的嘴角直帶着幾分淡笑,并不像李梓宸那般興奮,這反倒讓李梓宸更加佩服她了,認為她處變不驚。

後續的工作自然是不需要兩人操心,底下的人會将整個會場全部整理,他們兩人則終于可以歇息一下了。

蔣通夫發揚紳士風度說要送丁長樂回家,李梓宸自不會做煩人的電燈泡,溫和笑了笑,先行退場。

蔣通夫殷勤地幫丁長樂打開了車門,看她坐上車才有些試探地問道:“你似乎不太高興啊!”

“沒有啊。”丁長樂轉頭看向車外,并不看蔣通夫探尋的目光,“只是這一段時間太累了,現在終于結束了,猛地有些疲憊而已。”

“那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蔣通夫放了心,車子一路上開的飛快,顯然是很體諒她。

等到終于到了丁宅後,丁長樂帶着淡笑向蔣通夫告別,轉過身,那笑容立刻消失不見,面無表情。

蔣通夫最初的感覺确實沒錯,她很不開心,非常非常的不開心。

今天的成交量并不真實,是很多人看在蔣通夫的面子上才消費的。這讓她覺得自己是靠着歪門邪道才得到這個成績的。

以丁長樂的驕傲,她絕不會認為這是一條捷徑,她只會認為這是一種恥辱,是對她能力的羞辱。

被丁長樂留在丁宅的何大迎了上來,看到丁長樂的表情愣了一下,才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丁小姐,結果不太理想嗎?”

“沒有,很理想。”丁長樂搖頭,嘴角挂着一絲冷笑。

“那您……”何大不解。

“你幫我訂明天去北河的火車票吧!”丁長樂思考了一會兒,對着何大說道。蔣通夫是好心,她不能不識好歹,可是以她的性格卻是絕對不能接受這種示好。

既然不能拒絕,那麽便只能躲開。

剛好這邊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完結了,孤兒院的事情白經理處理的很好,再不需要她來費心,那便順便去巡查一下各地的丁氏珠寶分店,視察一下他們的工作。

而另一邊,李梓宸正在李家向李鑫彙報這次的展覽會。

李鑫年紀大了,對于新事物的接受程度有限。在當初丁長樂拿出那份合作書的時候他就向李梓宸表示了強烈地反對。

“她到底還是年輕,新開發一個産品你當是多容易的事情嗎?她這種嬌小姐整天天馬游空,想到什麽就不考慮實際,她家底厚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們現在卻不能這樣陪太子讀書,那會活活拖死我們的。”

“父親,我認為這是一份很好的合作書,如果成功的話,我們會獲得很大的利潤的,也能拯救我們現在這種局面。”李梓宸對于父親的頑固有些無奈,卻仍堅持着合作。

“梓宸,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李鑫懷疑的目光看向李梓宸,“你妹妹很快就要和丁長生結婚了,我們這種大戶人家是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醜聞的。”他的目光犀利。

李梓宸的臉有些發白。

他玉樹臨風,心中難免對自己未來的妻子挑剔一些,希望未來的那個她足以匹配的上自己。從此才子佳人,幸福地度過下半生。

但期望永遠不可能成為現實。李梓宸見過太多自诩新時代的自立女性,無一不是靠着家裏裝模作樣,惺惺作态,但他以後卻不得不娶一個這樣的女人!慢慢的,李梓宸也便放棄了自己的這種妄想。

所以在到江城後聽到丁長樂的種種所作所為,又見到她是那般的鐘靈毓秀,他不知不覺的在心中就存了那麽一種心思。

但他卻是十分懂得分寸的,他明白以兩家的地位是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妹妹嫁哥哥,哥哥娶妹妹的醜聞,在日常相處中雖然愈加欣賞丁長樂,但是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

此時聽到李鑫這般說,他臉色發白,但卻底氣很足,“父親在胡說些什麽,長樂優秀,我只是欣賞她,但卻絕不敢有這種龌龊心思的。”

“那就好。”李鑫雖是這般說,但卻存了幾分懷疑心思,道:“這次兩家的合作就算了吧,我到時會親自給丁德福打電話的,我們兩家買賣不成仁義在,他丁德福也不會過于為難我們的。”

“父親,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我們不能……”

“行了。”李鑫打斷李梓宸的話,“我說不合作便不合作,現在李家當家做主的還是我,等你什麽時候成了家主再來做我的主吧!”他話說得重,李梓宸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在頂撞,但見到他現在便要給丁德福打電話,心裏又十分不願。

正在這時,一向呆在房中不愛出門的李老太爺竟然拄着拐杖推門而入,“我倒要看看我這孫子做錯了什麽,竟然讓你說的像是那種不忠不孝之徒似的。”

李老太爺雖然年紀大了,但不聾不啞,腦子十分清楚,他這一聲大喝,把穩坐在椅子上的李鑫一下便吓得站了起來,滿臉都是苦笑,“父親,你怎麽來了。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梓宸這小子就是被那丁家丫頭迷昏了頭。”

“怎麽,李家現在當家做主的人是你,我連說句話都不成了嗎?”李老太爺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李鑫讓出的椅子上,拿着拐杖指着李鑫,“你給我讓一邊去。”又轉頭笑着對李梓宸道:“宸小子,你說。”

李鑫被老父親當着兒子的面這般教訓,臉面一時挂不開,又想到一向被人請都不出門的老父親哪會這般巧合就在自己否定李梓宸合作書的時候出現,必定是被李梓宸通風報信,專門請過來壓制自己的。

想到這裏,他轉頭怒瞪李梓宸。但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動作卻又被李老太爺瞧了個清楚,當即指着他怒罵,“你個敗家子,你給我滾出去,哪裏還輪得到你在我面前教訓我孫子了。”

李鑫被老父親就這般灰溜溜地趕出了書房。

而李梓宸則将擺在書桌上的合作書親自給李老太爺講解了一遍,又說了以後的具體規劃。

李老太爺帶着自己的老花鏡一字一句地看着清楚細致的計劃書,雖然對于分成不太滿意,但是卻非常清楚這件事将獲得的利潤。

他放下眼鏡,仔細地打量着這個已經長得一表人才的孫子,語氣中帶着慈愛,“宸小子啊,你覺得這個計劃我們李家非做不可嗎?”

“是的,爺爺。”李梓宸點頭,“現在這個市場,只有敢于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能成功。我們李家現在或許就只能靠着這個計劃翻身了。”

李老太爺點點頭,心裏暗自贊嘆自己孫子是一個可塑之才,又想到被自己趕出去的兒子,他就是太過于因循守舊,從不敢打破常規,所以這些年來他便是連守成都沒有做到,讓李家越來越倒退,更不要說帶着李家再創造一個新的輝煌了。

“你若是想做就去做,爺爺相信你。”李老太爺站起身拍着現在比自己還要高的孫子的肩膀,又打開門對着還站在門口的李鑫道:“宸小子的計劃我同意了,你不準插手,就讓他去做。”

“父親,你這樣會毀了李家的。”李鑫滿臉的不贊同。

“這個李家當初是我打下的,便是毀我也願意,又有你什麽事。”李老太爺滿不在乎地說道,又回頭看向李梓宸:“宸小子,爺爺就等着你的喜訊,到時候出了成績記得第一個告訴爺爺。”

李老太爺這般的信任讓李梓宸眼眶發熱,他忍着淚水,重重的點下了頭。

待李老太爺終于走了,李鑫看着還有些激動的兒子,重重喘了幾口氣,到底沒再逼着他放棄,只道:“反正以後這個李家也是要交給你的,這次你既然這般堅持我也不再做這個壞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在我有生之年看到李家敗在你的手裏。”

“父親……”

“若是你這次真的成功,那也證明你确實已經可以獨當一面,那我就将這個李家交給你。”

今晚,便是李梓宸向李老太爺和李鑫交成績的時候。

李老太爺在李鑫端坐書房等李梓宸回來的時候正坐在大堂裏盤着核桃,聽下人說李鑫那般焦急,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歷練出來啊,到底不是做生意的料。”

待李梓宸的車終于駛進了李家,他親自扶着李老太爺進了書房,讓他和李鑫共坐高位,将一整晚攥在手上舍不得放下的賬簿遞到了兩人面前。

李老太爺看着李梓宸臉上擋不住的笑容,也笑呵呵地慢慢帶了眼鏡,拿起賬簿慢慢看着,把一旁的李鑫急的卻又不敢從老父親手上奪東西。

終于,李老太爺大發慈悲,将賬簿扔給了李鑫,“給你,給你,看你那個樣子,哪還有五六十歲人的樣子。”

李鑫可顧不上老父親的責罵,将賬冊迅速翻到最後看總額,一時間竟突然愣住了,“怎麽,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利潤……”

☆、離城遠行

李梓宸低頭微微一笑,看父親又有要炸毛的危險,忙道:“我們的材質雖然在研制期間花了一些資本,但成本很低,這就為我們省了很大一筆錢。且設計師方面我們是以技術入股,這也給我們節省了很多。”

“這……”李鑫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有這麽大的利潤,他滿臉通紅,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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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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