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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他才出聲,他說的緩慢,低沉的聲線帶着柔溺,“以默,你可是,想我了。”他們離的近,嘴唇間有着一毫米的距離,卻還是感受到他的擦間而過。
習慣了他的寡言,習慣了他的溫淡,這突如其來的深情,讓她一時間有點恍惚之餘,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每一秒的跳動,都比前一秒要來的強烈。
顧然沒有聽到她的回應,将她的手緩緩放下,卻是沒有放開,手掌貼着她的,一點點與她十指相扣,嘴唇至她的耳垂處。
“嗯?”從喉嚨發出的聲音,嘴唇似不經意的磨着她的耳朵。
林以默再次的顫了顫,臉頰的粉紅,慢慢的延至耳根處。
黑暗中,聽到顧然笑了,得知耳朵是她的敏感點,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變本加厲的蹭了蹭,柔啞的聲線發出:“想我了嗎?”再問了一遍。看來,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聽到她的回答了。
“嗯。”林以默應了聲,聲音似蚊子一般的小。
顧然擡起右手,先是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撫摸了下,而後來到她的額頭,那處紅印上,沒有規律的摩擦着,還是不肯放過她,接着她的回應繼續問:“有多想?”
“……”這人還真是的。
林以默緩了緩,盡量讓自己表面看起來平息些,開口說道:“你先放開我。”
顧然将拇指輕輕抽開,在林以默的手心上一邊摩擦着,一邊說:“這樣不能說?”他是鐵了心要跟她賴下去了。
不是這樣不能說,而是她怎麽會說。
顧然看着她洩氣的樣子,覺得好笑,想看她這小腦袋,到底想到什麽辦法來應對他,就将她的手放開,盡管知道她應該看不到,眼神卻還是忍不住露出溫柔,“說吧。”
林以默卻是在思索着門把的位置,靠着那所剩一點的視野,在跑出去那一刻還在想,在他面前,還真是除了逃跑無其他辦法了。
盡管在還未見到他人時,只是在別口中聽到他的名字,就已經知道自己想見他。而見到他後,還是忍不住的要逃。
顧然看着那逃離的背影,挑眉,兩三步的便追上她,不再讓着她,也不給她尖叫的時間,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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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默下意識的就挽住他的脖子,慌張的叫道:“顧然。”就算這裏不是宴會大廳,卻還是有三兩個人會經過。
他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抱着她往酒店出口的方向走去。
林以默有些急了,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才停住腳步。
和方才在儲物房時不一樣,現在她是暴露在上百盞燈下,他望着她,望着她粉紅未褪的臉,開口,給出不是選擇的選擇,:“你是想讓我這樣抱着你走,還是你想回到剛剛那地方?”別以為他沒有看見,她走路的姿勢,雖然她在盡力的忍着,卻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腳踝都腫了,還怎麽走。
顯而易見的,顧然一句話便成功的讓她安靜下來,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
然而,沒有最尴尬的,只有更尴尬的。
“顧。”在他們出酒店門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往他們這方向喊。
“Alex。”顧然抱着她,面不改色的打着招呼。
那人走近,并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驚訝的看着顧然懷裏的人,
即使背過身,卻還是察覺到別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直接反應便是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把臉埋得更深。
顧然眉眼帶笑,深深的看了她許久,才對那人說:“Alex,你再這麽看下去,我女朋友可是會害羞的。”
“天啊,真的嗎,我就是好奇你身邊竟然有女人,沒想到竟是你女朋友啊……”
……
林以默也有接觸過許多英格蘭北方那邊的人,一般都會帶有那邊的口音,Alex也不例外。聽他們倆的對話中,她才知道,這Alex也是這次SJ項目裏的人,因公司有事,才遲來了宴會。
但這些她都不關心,她只是想知道,顧然他就這樣一直抱着她,站在這說話,不累嗎,能不能把她放下來再說……
顧然也沒有給她問出口的機會,跟Alex道別後,直接抱着她進了對面的咖啡廳。
不用擡起頭去看,她已經能感受到店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們身上,可想而知,他們這“出場”方式是有多吓人了。
也不能說是吓人,她不知道,在場女生的心思無不是,天啊,這男人好帥,天啊,好man好浪漫。而男生便是,這男人還真是出風頭。
甚至在她終于離開他的懷抱,坐在椅子上時,服務員都是帶着想八卦的眼神,笑着問他們想喝些什麽。
她只好看似随意的笑了笑,禮貌的說:“謝謝,我們先看一看。”
林以默雖是能這樣冷靜的應付服務員,但變成只有他們倆時,她是斷然不敢擡頭與他對望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不敢面對他了,是在黎源她終于想透他對自己的意思,還是自己心虛不上他的課時,或者是她暈倒後他對她的細心照顧,她也已經記不清了。
她低着頭,把餐牌移給他,小聲的說:“你先看吧。”她這樣的視線,只從餘光看到他的手,拿過餐牌後,手指在上面有規律的敲着。
“美式咖啡吧,你……”他開口說。
他還沒說完,林以默擡起頭,說:“不行,咖啡對胃不好。”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幹嘛。對上他那好整以暇的目光,她撫了撫額。
誰知他竟然乖乖的點頭,說:“好,都聽你的。”一句都聽你的,讓她更加窘迫了。
越解釋越亂,所幸不再理他,叫來服務員,幫他叫了杯熱牛奶,自己點了杯拿鐵。
咖啡店裏正放着的歌已到了末尾,待她平靜下來時,歌只剩下單調的伴奏,聽着所剩無幾的旋律,她倒是想起了這是一首法語老歌,卻是忘了它的歌名,但她模糊的記得裏面的幾句歌詞。
那雙眼使我低下雙眼,那笑容在嘴邊漾開,那就是一幅沒有雕琢的畫,屬于那個我所屬于的男人。
林以默擡起眼眸,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注意到,他今天也與她一樣,選了淡藍色的衣服。一聲的西裝套裝,搭配斜紋領帶,梳理過的頭發一絲不茍,整個人紳士中又透着溫和。
她從未想過一個男人可以把喝牛奶,喝出廣告效果來,并且還是個男人。他握着透明杯的手骨節分明,白皙又修長。他的嘴唇接近杯緣,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牛奶并未殘留在嘴唇邊緣,幹淨利落。
她看的入神,卻是在他下一秒一個擡頭,驚的她措手不及。假裝毫不在意的拿起手邊的杯子,卻忘了咖啡的溫度。
“嘶。”她被燙的皺了皺眉頭。
顧然站起身來,隔着桌子來到她面前,只聽到他嘆了口氣,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很疼嗎?給我看看。”
她的眼睛正對上他着急的目光,一時間忘了反應,忘了疼痛。而顧然就在她發愣的空檔,手在她下巴上稍施力,使她微張開嘴巴,他湊近看了看,眉毛輕蹙,出聲:“有些紅了。”
他喊住從旁邊經過的服務員,“你好,這裏要幾塊冰。”
林以默在他的聲音中回過神來,慌忙得掙脫了他的手,站起身來,一會用英文,一會用中文的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去趟洗手間。”
舌頭不僅紅了,還很疼,像針刺下去一樣。但卻與自己的臉沒得比,在宴會上,喝了點酒,本來就紅了,之後就再也沒淡下去,反而越來越紅。
等到她從廁所出來一半時,舌頭的痛感告訴她,竟忘了這回事了。
她回到桌子前,看到顧然正用勺子攪拌着她的咖啡,看到她來,往她面前用玻璃杯裝着的冰塊看了眼,用眼神示意她,說:“挑小塊一點的。”那口氣不容反駁。
林以默乖乖的用勺子挑了一塊,放進口裏。不過還真的挺有效的,舌頭并沒有像剛剛那樣刺疼了。
顧然用手試了試杯子的溫度,确認不那麽燙後,把咖啡放在她面前,漫不經心的開口說:“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
林以默不方便說話,點了點頭,用手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是倫敦本地的號碼,她瞧着熟悉,想了想,應該是向洋的,她只存了他國內的號碼,并沒有存他倫敦的號碼。
是了,她忘記了向洋說,宴會結束後就會找她。
“以默。”顧然喊她。
“嗯?”林以默從手機上擡起頭,疑惑的看着他。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天空上的星星在高樓大廈,璀璨的燈光下,暗淡了些,失了光彩。
可是他的眼睛卻是比燈光,比星空還要明亮,他眼神認真的看着她,說:“接下來我說的,你且別逃,聽我說完。”
冰塊在嘴裏已經差不多融化完了,預想到他即将會說什麽,她無意識的咬着嘴唇。
“我本來是想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我來等待,讓你想明白。可是,在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想等了。”
顧然伸出手,把壓在她牙齒上的嘴唇一點一點的解放出來,用手摩擦着留下齒印的嘴唇,雙眸裏的流光異彩,“以默,來到我的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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