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014
夏小滿擡起頭,抿着唇邊的笑,微紅着臉道:“那我真是幸運極了。”
“嗯?”趙改革被她神色所迷,這會兒心思根本沒在她話裏,只下意識反問了聲。
什麽幸運極了。
他目光看着她的臉,盯着她的唇。
喉結在滾動。
他早已變換了姿勢,側坐着面向她,一手還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臂已摁在了身後的椅背上。
此時,手背因身體的克制而微微凸起了青筋。
他覺得,仿佛年少時骨子裏的那種沖動又回來了。
叫他好想脫了這層溫潤的殼兒,化身為狼撲向她。
夏小滿沒有察覺他的異常,歪頭甜笑着說,“當然是幸運,被你選中了啊。”
萬千人海遇到一個人,那人又恰好眼中有你。
多幸運的一件事。
趙改革輕笑一聲,“原來你這麽想。”
難道不是嗎?
她訝然微疑地瞧他。
在他看來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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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看她,在她尋求答案的目光裏,輕巧地解了安全帶,再也忍耐不住地俯身吻住她。
唇貼上她柔軟飽滿的唇,親昵含吮。
夏小滿被突襲,下意識後撤,後腦抵在了座椅背上,而後被迫微仰起頭。
他的唇微涼,卻非常柔軟,他身上有很好聞的氣息,是她喜歡的,而他唇齒間傳來的,是清涼的薄荷香。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浮現在她腦子裏的想法竟然是他什麽時候嚼的口香糖。
趙改革不知道她奇怪的思緒,他被兩人唇齒交纏間的感覺俘虜,這會兒只想把她擁得更緊,更深的吻她。
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他壓着她,上身與她貼合,一手撫摸在她耳畔,輕擡起她下颚,不允許她躲避。而後舌撬開她緊緊貼合的貝齒,試探着去糾纏藏在裏面的小舌。
舌尖相觸的那一瞬間,夏小滿青澀而又敏感地抖了一下,溢出□□,同時推拒地想躲開他。
趙改革氣息卻陡然加重,先前的溫柔也變了模樣,有幾分力道地壓住她,唇齒間的糾纏重了幾分。
夏小滿先是不适應地嗚咽,後被他吻得直接迷糊了,簡直癱軟在副駕裏,任他為所欲為。
車廂裏安靜了好幾分鐘,良久他才放開她。
彼時她已媚眼如絲,紅暈滿臉,唇也紅腫不堪。
趙改革只看了一眼,便抱住她,将頭擱在她肩上。
待氣息平複了些,他輕輕親吻她耳垂附近的嫩肉,暗啞着聲音低低如呢喃地道:“不是你被我選中,而是我被你吸引。”
夏小滿三魂已丢了六魄,哪裏還想得明白什麽跟什麽。
她只是在想,真正的親吻,原來是這樣的……
二十六年,總算嘗到了。
捂臉,她究竟在想什麽啊。
理智回籠,她再也待不下去。
忙忙推開他,開了車門便急急下了車。
冷風灌進衣領,她清醒了許多,心底被撩起的情潮卻未能平複,她有幾分不知所措。
“那個……太晚了,我上去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對,回去休息。
她轉身就要往回走,又想起車門沒關,便又轉回身,手按在敞開的車門上,視線卻對上裏面人的眸。
她眼皮跳了一下,臉卻更紅了。
她粗粗說了句結束語,“那個……晚安!”
然後手上一使勁,“砰”一下關上了車門。
趙改革隔着車窗玻璃,看着女人帶着幾分落荒而逃意思的背影,人坐回到駕駛座,仰頭靠在了座背上,擡頭蓋了臉。
失笑。
他想起兩個月前,在朋友婚禮上,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她是伴娘,穿着香槟色裸肩禮服,捧着戒指眉眼含笑地站在新娘身後,滿含祝福與羨豔地看着新郎新娘在司儀面前宣誓,偶爾也會因新郎新娘緊張而出錯後窘迫的表情發笑,渾然不覺她自己已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那日,她雖是配角,卻比主角更吸引人。
香槟色的裸肩小禮服并不過分,比不過新娘身上潔白雅致長擺鋪地的婚紗。
但她潔白的頸項修長,裸露的肩頭圓潤,鎖骨精致誘人,藏在禮服下的胸部十分飽滿,連雙臂的肌膚在燈光下也瑩瑩泛光,更不要說及膝禮服下,筆直的雙腿。
很多男人的視線都若無若無地落在她身上。
她自己卻渾然不知,或許是以為把該包的地方都包上了,并無不妥,便大膽無憂地站在新娘身後,笑得那般溫柔。
似水裏蕩着的海草,柔軟,卻一點點撓着人的心。
撓得心癢癢的。
想把人揪過來,欺負一下。
她果然便被欺負了。
敬酒的時候,被人逮着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她還傻傻的以為,那些人只是想敬新郎新娘,敬不到便拿伴娘伴郎開涮。
依舊笑得很溫柔燦爛,眼睛彎得像月牙。
他看着,舌尖便抵了唇角,想把人從包圍堆裏揪出來,揣在懷裏帶走。
她沒等敬到自己這桌,便已經醉了。
他看着她酡紅着臉,眼睛含水帶着點暈迷地去了洗手間。
他跟了過去。
然後他就真的把她揣懷裏帶走了。
她醉得認不清人,可能是把他當成那天的伴郎了,人倒是老實,只醉得站不穩,被他雙手扶着還總想往下墜,嘴裏嘟囔着道:“我沒事,你回宴上,我去休息室睡一下就好……”
洗手間門口遇上他那個朋友,那天的新郎。
瞧着他半摟半抱着他老婆的伴娘,目中不無訝然,随後便是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很義氣地同他道:“人帶走吧,我會跟思雨說,但你別太渣,不然我可不好對思雨交代。”安思雨就是今天的新娘。
他本沒什麽壞心思,還想按她嘟囔的送她去休息室,但朋友那麽一說之後,他幹脆便不做不休了,直接把人帶走了。
倒不是想對她做什麽,只是想着她醉成那樣,留在這兒說不定會便宜了旁人。
不如送她回家。
不得不說,若是他高中時期沒遇上那件事,性子沒改,估摸着那晚真能把人辦了。
哪裏還能那麽君子地送人回家。
好在她喝醉了,還記得家在哪兒。
可惜,沒想到之後,她竟一點不記得了他。
那晚送她上樓時,他分明記得她睜開了眼,細細瞧了他,還誇了一句:
“你長得真帥。”
想到這裏,趙改革再次失笑。
重新啓動油門,将車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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