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回歸平靜

第二天，斯塔克從床上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像是被人劈開拿出來，當橄榄球去打了幾場比賽，然後帶着泥土草絲又這麽塞了回來。

“Jeez……我昨天幹了什麽，讓浩克把我的頭當橡皮泥玩了？”斯塔克渾身都在酸痛，本來想下床結果直接滾到了地上。

“……天哪……我分明是讓浩克把我當蹦蹦床跳了……”

阿裏爾靠在門邊，拿着手機正在刷着。他掃了一眼躺在地上跟個小雞仔一樣不停顫抖的斯塔克，說：“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經過了一晚上高強度的救援以後喝到爛醉，然後和我對罵到天亮，直到你醉暈過去。”

斯塔克腫着眼睛看了看阿裏爾，愣了一會，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

“我的天哪……快告訴我我是在做夢，我還沒醒！”

阿裏爾擡了擡眉毛，給了他一個眼神：“你覺得可能嗎？”

“托尼！你醒了！”佩珀從門外走進來，眼睛通紅，抱着斯塔克就開始掉眼淚。

不知道的，看見這一幕可能會以為他得了絕症。

斯塔克抱着佩珀，拍了拍她的後背，但正對着阿裏爾的臉上寫滿了不明所以。

阿裏爾對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斯塔克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這是個社交平臺的首頁，然後這上面充滿了他的各種信息。然後阿裏爾又換了一個頁面，這回是新聞界面，頭一張照片就是他一臉醉醺醺的和阿裏爾湊在手機前的截圖。

……托尼·斯塔克從未有一刻，這麽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最好是馬上消失，連帶着他的所有消息一起。

雖然阿裏爾昨天晚上的直播很晚，但當時真的有不少人再看。

而且事後阿裏爾還把錄像零剪輯的上傳了上去，設為置頂。

斯塔克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聽賈維斯的簡報，不知道該選擇恨阿裏爾還是愛阿裏爾。

衡量了一下，他選擇了後者。誰叫他會做好吃的甜點，還長得那麽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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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跟他那個想法奇怪的小腦子沒關系。

“感覺怎麽樣？今天上午社交網站就因為你癱瘓了兩次。”阿裏爾翹着腳，躺在斯塔克的敞篷老爺車裏。

斯塔克側着臉，整個身子扭成了S型：“我怎麽記得你昨天晚上叫我的時候叫的是托尼？”

阿裏爾楞了一下，從善如流的說：“So，托尼，你感覺怎麽樣？”

托尼慢慢的從椅子上滑了下去，攤在座位上，看着面前不停跳動的屏幕。

“比我想象的要好一點……但依舊很糟。”

阿裏爾翻了個白眼，拿過旁邊散發着熱氣的椰子面包就開始啃。完全不顧托尼喊的，不許在他車上吃東西。

當天下午，托尼就此事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

發布會就在樓下，阿裏爾卻在斯塔克大廈的頂樓躺着看直播。

“謝謝你們的支持，和對于超級英雄的關注。”托尼站在臺上，帶了個紅色墨鏡來遮擋紅腫的眼睛，低頭念着不知道是誰寫的标準發言稿。

提問環節，有一個年輕的姑娘舉手：“請問！斯塔克先生！阿裏爾·懷特會出現在此次發布會上嗎？”

托尼十分嫌棄的瞥了一下嘴：“不，他說三點十五有海綿寶寶，所以不下來了。”看着小姑娘失望的臉，托尼慢悠悠的把手伸進口袋：“不過，他給了我一個紙條，希望我可以念一下。”

“再次聲明，我對昨晚提到的襲擊者的前妻、法官、上司……路人？等，沒有任何意見，環境會影響到人，但最終做決定的只有他。以及我舉得例子只是想……”托尼看着上面大寫的‘罵醒那個傻子！’，選擇了放棄這句。

他把紙條捏在手心，擡頭笑了：“只是想幫助我。”

發布會現場是公開的，就是在樓底下的停車場放了幾把椅子。所以周圍有很多民衆聚集。發布會結束的時候，有一個姑娘激動的喊着：“托尼·斯塔克！我們愛你！”

托尼沖對方甩了一個飛吻：“我也愛你們！”頓時引起了一片尖叫。

托尼回到頂層，把手裏的紙團扔進了垃圾桶，往沙發上一坐，第一句話就是：“I hate you！”

阿裏爾：……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愛我~不用謝！”

這之後阿裏爾大火了一把，比他以前的最高人氣高了好幾倍，然而他卻沒動靜了，偶爾蹦出來回複評論，視頻是完全不更新了。

為什麽呢？忙啊！

似乎看到了他有成為下一個超級英雄的潛力，恢複訓練後，神盾局給他安排的量增加了不少。

不過阿裏爾也挺開心的，因為他終于如願以償的可以和美國隊長一起訓練了。

“再來！”又一次被判定無反抗機會，阿裏爾從地上爬起來，感覺身體裏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

斯蒂夫召回了盾牌，抹了把汗，感覺這不是在訓練對方，是在訓練自己。

“不了，現在已經超過訓練時間十五分鐘了，你該去寇爾森那裏了。”

阿裏爾噘着嘴，委屈的像個一百二十斤的孩子。“再五分鐘！就五分鐘！”

還想去X學院看看巴基的斯蒂夫連忙搖頭，義正言辭的說：“寇爾森在等你，快去吧！”

偶像的命令，阿裏爾再怎麽渴望，也只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寇爾森最近升了官，比以前更忙了。之前還能當個保姆看孩子，現在只能雇個保姆看孩子了。

阿裏爾去了寇爾森的辦公室，沒人。去了會議室，沒人。就在他打算去找找衛生間的時候，寇爾森發來了簡訊，讓他到樓上弗瑞的辦公室一趟。

“……我怎麽感覺跟去教師辦公室一樣？”

阿裏爾到的時候，寇爾森和弗瑞正在談話，兩個人都很小心，阿裏爾特意在門外停留了一會，也只聽到了類似于‘可行嗎？’‘可行’之類沒營養的廢話。

聽裏面沒動靜了，阿裏爾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叫我來有什麽事嗎？”

弗瑞坐像十分大佬，敲敲桌子示意阿裏爾過去。

“我認為你現在的能力足以應對一般的救援以及超級反派了，也許下周你可以和神盾小隊一起行動。”

阿裏爾很興奮：“真的？！我可以嗎？！”

弗瑞話鋒一轉：“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寇爾森對此有不同意見。”

“我不覺得你已經準備好了。”寇爾森轉頭看向阿裏爾：“作為一個超級英雄，除了會打還需要別的，而你很明顯在這方面有欠缺。”

阿裏爾有些疑惑：“舉個例子？”

“策略！”寇爾森豎起了一個手指：“你的格鬥能力已經很優秀，但在對戰訓練中，你至今是零勝。”

“除了技巧，你還需要一些計劃。”

阿裏爾皺了皺眉：“…………我有那麽慘嗎？”

兩個大佬異口同聲：“有的！”

寇爾森還有事，聊了沒兩句就走了，阿裏爾本來也想走，但是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對了局長！我有個問題想問！”阿裏爾倒退着從門口走回來，哐唧又坐回了椅子上。

弗瑞從文件裏擡起頭：“你說。”

阿裏爾支着腦袋：“你之前連見都不想見我，怎麽現在又變成看好我了？”

弗瑞翻着眼看他：“因為有人說你很危險。”而且煩人。

“誰？”阿裏爾眉毛一皺，感覺拳頭有點癢。

弗瑞向上指了指：“那個羊屁股！”

“……”阿裏爾眯着眼，思考了半天：“他為什麽會覺得我危險？因為我可以輕松提起十個他？”

弗瑞搖了搖頭：“因為你是個來自X學院的變種人，是查爾斯·澤維爾的養子，處理不好很容易出事。”神盾局和變種人的關系本來就不好，不需要再雪上加霜了。

阿裏爾咬了咬嘴唇：“……好吧，這個理由很合理，我無法反駁。”

“其實我也不是很情願。”弗瑞放下手中的筆：“不過多看一個熊孩子就能換來這份人情，我覺得還是挺值得。”

阿裏爾皺着臉：“……所以我只是你們向對方示好的……”道具？

弗瑞再次拿起文件低下頭：“知道就好，快去接着你的訓練吧，吉祥物。”

阿裏爾：……有點想打人。

當天晚上，為了慶祝終于有一項合格，阿裏爾做了兩個巨型的巧克力派，和托尼一人一個，在大廈外抱着啃。

現在已經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才出來了五分鐘，托尼就進去加了兩件衣服，而阿裏爾還穿着他的運動背心，在冷風中獨立。

托尼搓了搓胳膊，有些不爽的看着阿裏爾：“你們變種人，怎麽十個裏面八個都不怕冷。”

阿裏爾轉了轉眼珠子：“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托尼掰了塊派塞進嘴裏，看着底下華美的夜景。

“因為…………”阿裏爾又開始咬嘴唇，皺着眉頭怎麽也想不出來：“因為帥？”

托尼看了看阿裏爾這一身，像直接從時尚雜志裏跳出來的青春搭配，點了點頭：“你成功說服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感覺靈感有點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