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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還是有點勢力的,如果我捅了他的話那就真的在濱海混不下去了。

想想也是,畢竟我不能因為這個畜生葬送了我在濱海的前程,現在我還是急需用錢的。

但是五公子卻不死心,拿着斷裂的瓶子又沖了上來,惡狠狠的對我說,“你今天要是不捅死老子,你和這個小娘們就一起死。”

我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直接過去一腳将他的酒瓶給踢飛,直接一刀就紮在了他的右眼上,就像上一次君姐弄瞎了宇老三的眼睛一樣,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鮮血從他的眼睛中流出來,我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眼前的這一片殷紅,腥紅的既視感讓我受傷的動作更加的瘋狂,我不知道我的刀子在他的眼睛上捅了多少下,直到林琳從後面哭着拉住我我才從紅色的世界裏醒過來。

我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五公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昏死過去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五公子和一灘鮮血,我吓得一下子癱坐到地上,整個人才徹底清醒過來。

“林墨,你幹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外站滿了人,花姨,君姐,天哥,還有看場子的打手大哥,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吃驚的表情,可能他們死也不會想到我竟然會捅人,而且捅的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地頭蛇。

我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們,整個人都變得手足無措起來。這時,無數個畫面從我的腦海中湧現了出來,我殺人了,我進監獄了,我被殺了,還有小時候的各種畫面也湧現在腦海中。

我在地上坐了五分鐘,卻好像經歷了五十年的事情,直到兩個看場子的大哥把我從地上架起來,整個會所的人才忙作一團,有的人跑上跑下拿着醫藥箱給他們止血,有的人撥打120叫救護車,整個會所一下子變得忙碌了起來,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驚恐,畢竟除了這樣的事情,到時候有人怪罪下來,每個人都可能會受到牽連。

我幾乎是被兩個人拖到一樓的,他們把我拖到一樓的一間員工休息室裏面,然後天哥,花姨和君姐走了進來,他們雖然都是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但是他們臉上仍然有着剛才的驚恐。

天哥擺擺手讓花姨和君姐出去,但是他們兩個人似乎并不太想出去,尤其是花姨。

“出去”,天哥狠狠的吼了一聲,把我們三個都吓了一跳,我目光呆滞的看着花姨,希望它能留下來,只要在漢唐天下,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只要看到花姨心裏就有安全感。

“你不要吓到他了”,花姨低聲對天哥說道。

“我自己有分寸”,天哥瞥了花姨一眼,然後示意他們出去,他們兩個無奈,只好關門走了出去。

天哥一擺手讓我坐,然後又點了一支煙給我,我顫巍巍的接過煙吸了一口,感覺好辣喉嚨,只吸了一口煙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天哥猛吸了一口煙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我捅了人,不但捅了不該捅的人,還捅了不該捅的地方。

“哼,你知道,你真以為你知道嗎,如果你知道你就不會這麽做了,你知道他爸是誰嘛,他爸是陳陽,天水集團的老總,他們不是你惹得起,也不是你碰的起的人”,天哥将煙頭撚滅,緊接着點着了第二根。

“說說吧,你想怎麽辦?”天哥對我說道。

“還能怎麽辦,大不了還他一條命呗”,我苦笑着說道,現在的我才算完全恢複了理智,但是現在的恢複似乎有些晚了。

“還命,你以為你的命那麽值錢嘛,人家是天水集團的小開,你不過是一個會所的小白臉,你捅了人家,一條命是算不清這個賬的。”

“再說了,就算你還了他一條命他就能放過你了嘛,你應該不是不清楚五公子的為人,你家應該是濱海市的吧,你家只要在濱海市”,天哥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家的情況花姨和我說過,你家裏沒錢沒勢,他想做掉幾個人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他敢……”一想到這裏我就一陣激動。

“他怎麽不敢,現在的你有什麽實力和人家對抗,人家說要挖你一只眼,就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手指,你現在犯了這麽大的事,恐怕沒人能幫你了”

☆、036:地下黑拳場

“天哥你別吓唬他了,這件事你如果能幫他搞定就盡量幫他搞定呗,你又不是不知道花姨對他的那份情感,還有聽說這小子和星娛的唐總混的也挺熟的,到時候萬一他有了什麽事情,我們也不好交代”,不知道什麽時候君姐站在了門口。

“阿君,出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天哥的臉上有些不耐煩。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女人插嘴”,天哥說完君姐哼了一聲就關門走開了。

“天哥,你說吧,如果我請你幫我擺平這件事,代價是什麽?”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我并不害怕五公子的報複,但是我害怕他們會把手往我家裏面伸,畢竟像他們這種在濱海有錢有勢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事情還是辦得到的。

“哈哈,你小子終于向我開口了,不過你開口了這件事還是有些難辦,不是我坑你,天水集團在濱海的影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如果你真想躲過這一劫的話,可能還真得委屈你了。”

“受什麽委屈我不怕,事情是我惹下的,我自然得承擔,只要他們不動我家裏人就行”,我紅着眼睛向天哥堅定的說道。

“好,既然你做好心理準備了,我也不妨和你說說我的計劃,上次去皇朝的時候你應該看到地下一層的拳場了,我看你長得也挺結實的,如果你不嫌棄那裏髒亂差的話,你可以去那裏躲一段時間,我這兩天把你濱海的資料盡量銷毀一部分,另外,我會派人先把你家裏人接出去住一段時間,這樣他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你家裏人,也會暫時消停下來,等你有了一定的實力,再出來也不晚,怎麽樣?”天哥說話的時候雙眼放光,像是得到了什麽寶貝似的,我想了想,貌似現在除了這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于是就點頭答應了。

天哥說好,然後讓我給家裏打一個電話,他今晚就會派人把我家裏人接到外地去躲一段時間,說完他就出去,說打完電話給他說一聲,我嗯了一聲他就關門出去了。

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只是說在外地認識了一個在醫院的朋友,可以讓我爺爺先去那裏治療一段時間,而至于今天的事情我怕吓到她就沒有和她說。

我媽聽完連忙說行,她這就回家收拾收拾,臨挂電話之前還一個勁的誇我長大了,我聽完鼻子一酸,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打完電話我和天哥說讓他在外地給我爺爺安排一家醫院先住着,至于治療的費用我以後會還上的,天哥笑着說還什麽還,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之類的。

處理完這些事,我問花姨林琳在哪個房間,花姨對我指了指走廊最裏面的房間,我進去之後看到有一個妹紙正坐在她旁邊陪着她說話,我進去之後就先讓那個妹紙出去了。

林琳一看到我馬上就撲了上來,哭的梨花帶雨的,雖然我一直在心裏告訴我自己,這個女人已經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的,但是現在看到她哭成這個樣子,我心裏還是有些難受,就慢慢的安慰她說別哭了。

終于把她從我身上拉開之後,她才止住了哭聲,穿着我的白色襯衫,整個人就像一個小叫花子一樣。

“林墨,我們再重新來過好嗎,我們再重新在一起好嗎,我保證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會無理取鬧整天跟着你要錢了,好嗎?”她坐在我旁邊拉着我的袖子說道,聲音就像我剛剛遇到她的時候一樣帶着羞澀。

我捧着她的臉說道:“不可能了林琳,我們兩個已經不可能了,知道嘛。今天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所以以後就把我忘了吧,別再找那個人渣了,找個好男孩好好的談個戀愛,然後結婚生子,知道嘛?”

說完我整個人都感覺釋然了好多,應該是覺得她可以逃離五公子的魔爪了,以後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而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自己要在那個地下黑拳場躲上多長時間,而且這期間,一定不能讓人知道我在那裏。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兩個不可能了,有什麽壞習慣我改,我改還不行嗎?”林琳哭着向我求到,我知道現在我一定不能再跟她糾纏了,跟她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以後有什麽問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可能再也幫不到你了”,說着我站起來走開了,完全不顧她在後面大喊我的名字。

“怎麽樣,都處理幹淨了嗎?”天哥斜倚在大廳的柱子上抽着煙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一切都處理好了,天哥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然後讓我跟着他走。

除了漢唐天下上了他的商務奔馳車,車子不一會兒就行駛到了皇朝KTV,進了KTV之後,天哥沒有急着帶我去負一層,而是先帶着我進了一個包間。

“你的事情我已經和唐總那邊溝通過了,她讓你先在這裏躲一個月,公司的事務先不要管了,等一個月之後避過了這個風頭再出去吧。”我點點頭說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我走了他們能不能把公司裏面的內鬼給揪出來,但是轉而一想唐詩雅畢竟在商場上打拼了那麽多年,這點事情她應該還是可以很輕松的應付的了的。

和我說完公司的事情之後,天哥才帶着我下了負一層,和上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現在整個拳場裏面都充滿了人,觀衆席上面的人群在不停的吶喊着,拳擊臺上面黑紅雙方正在用盡全力的想要扳倒對方。

“天哥這是?”我不知道他帶我來看拳擊比賽是什麽意思。

“你先看”,天哥沒有多說,和我一起站在觀衆席的最後面看完了正常拳擊比賽。

最終勝出的是穿黑衣服的那一方,穿黑衣的拳擊手雖然個子比對方矮小,但是無論是出拳的力度還是速度都比對方快上一分,而且穿黑衣服的拳擊手渾身上下的肌肉線條幾近完美,渾身沒有一點贅肉,無論是閃躲還是進攻都顯得異常的利索。

“看到臺上穿黑衣服的那個人了嗎?”天哥問道。

“嗯,打的很不錯”,我雖然沒看過機場比賽,但是從現場觀衆的吶喊聲和他的表現來說都是很值得稱贊的。

“那個拳擊手就是我們鐵拳的成員之一,對方的人是暗影的人,已經連着輸給我們三場了,只要再拿下接下來的一場比賽,那三十萬就是我們的了”,說着天哥指了指整個場地最前面的一個銀色的保險櫃,裏面裝着這場比賽的賭注,雙方各出資三十萬,勝方到最後會将裏面的六十萬完全拿走。

而且在天哥的黑拳場裏面,下面的觀衆也喜歡下注賭拳手,因此這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因此光是下面觀衆下的賭注,幾場下來就能讓天哥純收入十多萬元,因此拳擊比賽一般都是在上一次勝利者一方的場地舉行。

拳擊比賽結束了,那些下賭注的觀衆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賭贏的人眉開眼笑,賭輸的人則嘆氣連天,但是當他們站起身子出去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都會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天哥,在天哥的場子裏,即使是賭輸了,也沒有人敢耍無賴的。

等所有的觀衆都離席之後,天哥帶着我下了觀衆席,走到拳擊天上,那個穿着黑衣服的拳擊手看到天哥來了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叫了一聲天哥,天哥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他待會去領兩萬塊錢的辛苦費,一聽零錢,黑衣服拳擊手馬上嘻嘻哈哈的對天哥點頭哈腰。

“要是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天哥”,他說完轉身就要走,但是比天哥一下子叫住了。

“哎,東子,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林墨”,天哥指了指我說道。

“這是東子,因為他出拳霸道又毫不拖泥帶水,因此場子裏的人都叫他‘黑手東’。”

“東哥好”我馬上識趣的和他打招呼。

“嗯”,東哥看着我點點頭。

“以後他就交給你調教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天哥說着拍了拍東哥的肩膀。

“你就放心吧天哥,這小子體格不錯,應該是塊不錯的料子,放心我不會給你弄壞的”,東哥嘻哈着對天哥說道。

“嗯,你先去忙吧”,天哥說完東哥擺擺手就離開了。

“你想讓我當拳擊手?”我問他。

“嗯,不想嗎,如果不想的話我可以讓你在這免費住一段時間,但是如果你能打拳的話,我會盡量安排你上場,這樣在你避難的這段時間內也能賺到錢,打一場贏了最少兩萬,輸了也有五千,你好好想想,如果想要在短時間內快速崛起的話,是在這裏吃幹飯還是像個男人一樣去上場搏一搏。像這樣的比賽,我場子裏每天都有五六場,只要你想打,我會盡量安排你上場。只要你能打,一個月下來三五十萬應該不是問題,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考慮清楚了就告訴我”,天哥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了”,現在的我可謂是一無所有,現在天哥能給我提供一個能容身的地方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他還能為我着想,我還能有什麽要求呢。

☆、037:你小子還挺有貨

“真的考慮清楚了?”天哥略帶笑意的說道,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不是不知道天哥的意思,自從他在漢唐天下說讓我來皇朝地下黑拳場裏面躲着我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他之前一直想要讓我跟着他混,但是我都沒有答應,現在他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讓我慢慢的融入進他們之中去,當然他讓我加入地下黑拳應該也是他的計劃之一。

但是到現在我唯一弄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天哥一定想要讓我加入他的隊伍裏,我一個鄉下來的孩子既沒有什麽特殊的神秘力量又無權無勢,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啊,他這麽費心費力的幫我,在我出事了之後為了我的事忙前忙後應該不是他的風格啊,他到底想要幹什麽,說實話,我真的看不透這個男人。

“很好,既然考慮清楚了那就好好幹,天哥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這句話一個月之前花姨在漢唐天下也對我說過,這一個多月以來,我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停的循環。

“走,我給你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先和你說一下,在這裏打黑拳的都是一些粗漢子,不像你在漢唐天下的時候都是一些奶油小生,因此有的時候別和他們一般見識,能躲就躲,我會盡快讓你離開這個地方的”,天哥說完我點了點頭,然後你跟着他出了場地。

出了地下拳場的門,周圍全是一些單獨的小門,在這裏每個小門裏都住着一位黑拳手。

天哥說要給我安排了一個靠近公路的小單間,雖說吵了點,但是每天都有都有半天的時間曬到陽光,房間裏面不至于那麽潮濕。

“呦,天哥,又帶新人來了啊”,我們走着走着,身後突然響起女人的說話聲。

我回頭一看,一個紮着高馬尾,上身穿着黑色的運動內衣,下身一條白色短褲,腳下踩着一雙人字拖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她雖然穿的很随便,但是卻給人一種奔放的野性美,精致的小臉絲毫不輸給漢唐天下裏面的陪酒小妹。

“是啊,烏鴉,怎麽,今天沒有練拳嗎?”天哥熱情的和她打着招呼。

“沒有,哪能天天練啊,我烏鴉雖說是個拳擊手,但怎麽說也是個女人啊,怎麽能天天跟那些臭老爺們待在一起。哎,新來的似乎不錯啊,還是一個小白臉啊。”那個叫烏鴉的女人毫不認生的走了過來,重重的看了我一眼。

“行了啊,你別吓到他了,他剛來不懂規矩,而且他就住你隔壁,到時候有什麽不懂的你問你你可別亂教啊。”

“知道了呢,天哥吩咐的人我自然不敢怠慢了,你們先忙,我出去跑會步”。說完她起身離開了。

“嘿,她叫烏鴉,就住在這個房子裏,以後你們倆就算鄰居了,你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她,不過這個女人可是一把火,距離自己好好把握,距離把握好了可以起到雪中送炭的效果,但是如果過火了就容易引火燒身。”天哥一陣壞笑的對我說道。

“額,哦,知道了,她跑步都是穿人字拖的嗎?”我有些好奇。

“她跑步從來都不穿鞋的,無論是在健身房還是在外面,一年四季都是光着腳跑步,因此她的腳上的力道是比一般人大的。”

“哦,真是奇怪,一個女孩怎麽會跑來當黑拳手”,我不小心嘀咕了一下,但是卻被天哥給聽到了。

“她的事以後有時間了我再告訴你,當然你如果好奇的話也可以自己去問她,不過我擔心你話還沒問完就被她打出了房間。”天哥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這麽暴力……

“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先前我讓人收拾了出來,裏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新換的,今天晚上我會派人把你出租屋裏面的東先取過來,以後那個出租屋就先不要去了,天水的人很快就會盯上那裏。今晚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告訴你具體的事宜”,天哥說完就出去了。

天哥一出去,我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床上,今天晚上可以說是這二十多年來最驚悚的一個晚上,而我的命運也會在今晚發生一個徹底的轉變。

我看了一眼表,已經晚上一點鐘了,于是連忙去沖了一個澡,然後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隔壁傳來一陣開門聲,我突然一下子驚醒,一看手表,夜裏兩點多了,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遇到烏鴉的時候,她說她跑步去了,大半夜的她出去跑什麽步啊。

這個人不會有什麽怪癖吧,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系列的精神病人和殺人狂魔的畫面,她不會是出去作案去了吧,想到這裏我渾身一陣顫抖,但是想想也不應該啊,她如果是個精神病犯的話,應該早就被發現了,不會僞裝到現在,但是不管怎樣,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更好。

想到這裏我心裏安心了不少,但是還是起來檢查了一遍門有沒有鎖住,然後才去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這一天晚上,我整個夢裏都是五公子血腥的畫面,吓得我一個晚上都沒有怎麽睡好。第二天早上,不知道幾點,我突然聽到洗漱間裏傳來一陣唰唰的刷牙聲。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在做夢,但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整個人刷的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嘿,你醒了,昨晚睡得還習慣嘛?”突然一張大白臉一下子出現在了衛生間的門口,吓得我整個人一個趔趄。

“你,你是誰?”我驚悚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門,我記得昨晚門是關着的啊,她是怎麽進來的。

“是我啊,烏鴉,嘿嘿嘿”,烏鴉一把撤掉臉上的面膜,漱了漱口說道。

“我,我知道是你,你進來幹嗎?”昨晚我腦海裏腦補了無數烏鴉是殺人狂魔和精神病犯的畫面,現在看到她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依然心有餘悸。

“沒想幹嗎啊,我房間裏的水管壞了,就是想來你這兒洗漱一下,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小氣呢!”她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這才從朦朦胧胧的睡意中清醒過來,看到她上身正穿着一條白色的運動背心,胸前兩顆飽滿把整個運動背心撐的鼓鼓囊囊的,而且還露出一條深深的溝壑。下身是一條短短的寬松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和昨天的打扮差不多,只是此時她披散着頭發,雙眼之中還帶着一絲睡意,眼神有些迷離。

我把她全身上下都觀察過來一遍之後,才發現她原來也在盯着我看,而且她盯着我看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她正全神貫注的吧目光注視在我的肚臍之下,兩/腿/之/間的部位。

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沒穿褲子,只穿了一條內褲就跳了出來,而且不知道是早晨的原因還是看到她火爆身材的原因,下面已經撐起了小/帳/篷。

我看她看的那麽入神連忙跳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說你看什麽看。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有貨,不過沒有個女朋友這玩意也沒有用武之地啊。還有我先警告你一下啊,我借你的浴室洗個澡,不許偷看。”她狡黠的一笑,整個人就閃進了衛生間。

我靠,還警告我,她私闖民宅還有理了,但是這口氣我還是忍下了,畢竟天哥警告過我她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随着嘩啦啦的水聲,裏面投射出一個誘人的身影,我咽了口唾沫,将自己又蒙進了被窩裏。

“好了小夥子,我已經洗好了,你進來洗吧”,說着她披着我的浴巾從裏面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長發充滿誘惑的披在雙肩上面。

“那,那是我的浴巾”,我一看到她拿着我的浴巾心裏頓時就有些火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不經我的允許用我的東西,而且是我的私人用品。

“你的浴巾怎麽了,還嫌姐姐髒怎麽滴,大不了用完給你洗洗不就行了”,她大搖大擺的從衛生間走出來,就像是我進了她的房間一樣。

“好了好了,姐姐這就去給你洗白白,晚上找姐姐來拿”她白了我一眼之後拿着我的浴巾就走了出去,搞得我一陣無語。

看來天哥的警告還真是不無道理的,以後我還真的仔細提防着這個私闖民宅的女人了。

不過她還算衛生,用完之後還給我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我洗漱完畢之後突然發現不知道自己要去幹嘛了,要是擱在以前我肯定要早早的去星娛上班了,可是今天我卻突然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鴿子一樣,找不到路了。

所以整個人就癱坐在床上,打開電視機無聊的看着裏面無聊的節目。

正當我整個人都快要癱掉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走過去打開一看,竟然是烏鴉,這厮竟然學會了敲門這麽高貴的禮儀了。

“你剛才怎麽沒去吃飯啊?”她問我。

“吃飯?”我一臉懵逼的看着她,也沒人來叫我吃飯啊。

“是啊,你是不是傻,現在好飯好菜都被別人搶完了,你竟然還不知道去那裏吃飯,誰帶的你啊?”她一臉氣憤的看着我。

“好像是一個叫‘東哥’的人。”我回答道。

“原來是他啊”,烏鴉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038:論手指長短和“有貨”的關系

“哎,你幹嘛”,我看她抓住了我的手,內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幹嘛,去吃飯啊,要不餓死你個傻瓜得了”,她白了我一眼拉着我就往前走。

烏鴉告訴我拳手的餐廳和普通員工一樣,都是在上面,不過拳手是在一個單獨的餐廳裏面,餐廳裏的廚師會根據每個拳手不同的身體素質來搭配不同的飲食,以此來讓拳手能夠最大化的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她告訴我每個拳手在進入鐵拳之前都會有一套完整的身體各項指标的檢測,而廚師就是根絕這個指标給各個拳手指定營養餐的。

我說難怪吃飯沒有人叫我,因為我是昨天晚上剛來的,還沒有檢查身體,所以人家廚師自然不會給我單獨定制營養餐了。

她白了我一眼說道,“就算沒有單獨定制的營養餐,也應該叫你去吃普通的員工餐廳啊,都這個點了還沒叫你吃飯,我看黑手東是對你有些意見啊,以後你最後還是多提防着點他。”

我說不會吧,他是天哥介紹給我帶我訓練的,應該不會害我吧。

她又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知道你現在住的那個房間之前是誰在住嗎?”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你之前住的房間就是黑手東的,前天他還在裏面住的好好的,天哥就突然讓他搬了出來。而且整整一個地下拳場的宿舍單間只有咱們倆現在住的這兩個單間是可以見到太陽的,可以說是異常的難得,我因為是女生,所以分到了一份,而現在你一來就把黑手東住的好好的單間給占了,他難免不會懷恨在心,所以我勸你還是小心提防着點他,要不然以後有你受的,別忘了他的綽號可是‘黑手東’,在拳場上都能使黑手,背地裏整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特別是像你這麽傻不拉幾的。”她一路上幾乎全在說東哥的壞話。

因為我和東哥還沒有接觸過,所以并不能判斷東哥是否像她說的那樣壞,而且我和烏鴉接觸的時間也不長,因此也不能判斷她是不是有污蔑東哥的嫌疑,所以現在我要做的事就是多看多想少說話,先把所有人的脾氣摸清楚了再說。

說完話,我們兩個正好來到了一樓的員工餐廳,員工餐廳再往裏面便是拳手的單獨的餐廳,烏鴉拉着我二話沒說就進了餐廳。

“黑手東,黑手東在哪?”烏鴉一進餐廳就大聲的喊道。

“這,這兒呢”,這時一個蜷縮在牆角裏,嘴裏叼着一根煙,手裏握着一把撲克的東哥招了招手。

“黑手東你過來”,烏鴉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而東哥像是害怕烏鴉一樣,一聽到烏鴉在叫他便喜笑顏開的走了過來,掐滅手中的煙問道怎麽了。

“怎麽了,這個是不是你的人?”烏鴉将我向前推了一把問道。

“哦,他啊,是啊,他昨天剛來的”,東哥看到我好像突然想起來似得,嬉皮笑臉的對烏鴉說道。

“東哥好”,我連忙向他問好。

“嗯,你也好你也好”,東哥敷衍的回了我兩句,但是一雙眼睛從未離開過烏鴉。

“是你的人怎麽不叫他吃飯,如果我不叫他出來吃飯,說不定這個傻瓜蛋今天就得在宿舍餓肚子,你這個頭頭是怎麽當的?”烏鴉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他不昨天剛來的嗎,我這不是忘了嘛,別生氣了啊”,東哥連忙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想要逗烏鴉開心。

“忘了,你自己怎麽沒忘了吃飯打牌,嗯?”東哥被烏鴉這麽一說,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臉色也變得通紅了起來。

我一看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拉了烏鴉一把,但是沒想到我剛拉着烏鴉的胳膊,就一下子被東哥給打開了。

“你他媽的想幹嘛,烏鴉是你随便碰的?”東哥臉色一黑,沖着我大吼了一聲。

我一下子愣住了,甚至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我不就是想勸架拉了烏鴉一把嗎。

“黑手東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我烏鴉用的着你管,我想讓誰碰就讓誰碰,你他媽管的着嘛!”烏鴉一臉任性的看着東哥,然後緊緊的和我靠在一起,還用一只手從後面攬住了我的腰。

“白烏鴉,你他媽的別挑戰老子的底線,為了一個新來的小崽子,你犯得着當着這麽多兄弟的面訓我嘛,你也不去問問,就算是天哥什麽時候這麽訓過老子,你稀罕這個新來的小崽子是吧,好啊,老子送你了,老子不要了,你想怎麽被別人碰就被別人碰”,東哥說完一把掀翻了桌子,然後氣呼呼的走開了。

“黑手東,你他媽的牛什麽牛,鐵拳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打拳,你他媽不就是仗着天哥器重你嘛……”

“好了,不要再說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人從後面拉了烏鴉一把,烏鴉回頭一看馬上閉嘴點了點頭。

我回頭一看,這個人至少有一米八五,古銅色的皮膚,渾身上下肌肉的線條堪稱完美,就算是專業的健美先生恐怕也不會有他這麽恰到好處的身材和肌肉線條,而且他屬于那種面容俊朗,陽光氣十足的大男孩,我之所以叫他大男孩,是因為他看起來年齡和我差不多,最多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他還沒吃飯,你先帶着他去吃飯吧”,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充滿了雄性的荷爾蒙。

“嗯”,烏鴉點了點頭,然後拉着我到了外面的普通員工餐廳叫了一份蓋澆飯給我,然後坐在我對面看着我吃。

除了我媽,我并不喜歡別人在我吃飯的時候一直盯着我,但是此時我卻沒有一點的不舒服。大概是因為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自然會産生心理上的恐懼感,而一旦有一個人主動和你問好示好,你就會将這個人作為你的保護傘,只要她在你身邊,你就會覺得無比的安心,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被媽媽盯着吃飯一樣。

“吃完了?”等我吃完,她又遞過來一杯果汁,然後把我的餐盤收起來放到了洗盤處。

“你,剛才為什麽要對東哥那樣說話?”

當一個人內心充滿恐懼,找到一個精神上的寄托的時候,同時也是害怕得罪人的,就算有一個精神寄托,那種恐懼感也是讓人難以承受的。

“心情不好”,她的話差點讓我直接噴出來,但還好我忍住了。

“你心情不好就這麽對人說話嘛!?”

“沒有啊,主要是今天我心情不好的同時,黑手東竟然還欺負你一個新人,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會爆發。”

“哎呀,不說他了,沒意思,說說剛才那個健美先生吧”,烏鴉突然一臉花癡的望着我。

“你覺得他怎麽樣?”她一臉期待的樣子讓我頗為尴尬。

“嗯,很不錯啊,看着挺好的,怎麽,對別人有意思嘛?”我調笑着說道。

“嘿嘿,看着他挺不錯的,我問你個問題哈,你要如實回答”,她狡黠的一笑,讓我背後一陣發涼。

“什麽,問吧。”

“你們男人是不是手指長的下面都很有貨”,她笑着說道。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一時也有些懵逼,不知道她說的什麽。

“你跟我裝是不是?”說着她一把拉出我的手,然後和她的手指并排比了比。

“挺長的,看來那家夥應該也挺有貨的”,她猥瑣的一笑讓我瞬間明白了一切,今天早上她盯着我下面看了那麽長時間最後來了一句‘你挺有貨啊’原來是這個意思。

一想到這裏,我馬上把手從她手上拉了回來,看着她一臉花癡的樣子。雖然我在漢唐工作了一個多月,但是思想還是相對保守的,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悶騷,雖然內心有一把小火把,但是表面上還是表現的異常拘謹的。

而且我現在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太主動的女人,就像現在一臉花癡的烏鴉一樣。

“喜歡人家就去追呗,在這裏犯花癡他又看不到”我白了她一眼。

“哎,說的容易啊,人家可是某公司的小開,只不過是暫時在這裏避避難罷了,再說了他也不會看上像我這樣的貧家女啊,我還是現實點好了”,烏鴉說完一臉惋惜的樣子。

雖然表現的這樣,但是烏鴉還是一個勁的和我講那個男人的事。我這才知道剛才那個面容俊朗的男人叫陳文,是某公司的小開,至于是哪家公司就沒人知道了,因為犯了事在鐵拳裏躲着,因為先前是做拳擊教練的,而且在整個濱海都小有名氣,所以來了鐵拳之後天哥就把拳擊教練的位子給了他,但他平常并不親自調教拳擊手。

因為鐵拳一共有分為黑紅兩個拳擊隊,黑隊是以東哥為首的,而紅隊則是以烏鴉為首的,這兩個小領班基本上都會負責每個拳擊手的日常訓練任務和調教。

聽她講到這裏,我不禁張大了嘴巴,我剛開始還以為烏鴉只是一個花瓶一般的存在,但是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領隊,這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卻顯得很平常,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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