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你還要趕回去上課,時間能來得及麽?” (2)

一個字不說,技術挺牛,被稱為“雕爺”。

有次霍向東帶隊,“你爹臨死前”不知抽什麽風,還沒進峽谷就拉了一大波仇恨,專坑霍向東這個隊長。霍向東氣得直罵他,“你爹臨死前”回頭砍了他一刀,兩人就此杠上。隊員們打怪,他倆互毆,邊毆邊罵。

霍向東語音開麥,“你爹臨死前”文字。

不知怎麽,最後兩個人居然罵到了天體物理。

隊員們:“…………”

這局打完,隊伍解散,他倆互加好友繼續對罵。

最後“你爹臨死前”撐不住:【我的貓餓了,不和傻逼論長短。】

霍向東語音:“沙雕,不論長短和粗細,你都贏不過老子。”

“你爹臨死前”:【呵呵。繡花針确實硬。】

霍向東的id是“真命天秀”。

嘲諷他是繡花針?

霍向東直接甩過去一個地址,當面約架。“你爹臨死前”爽快答應。

約在學校的一個小花園,傍晚時分,小花園裏有不少學生,霍向東早早過去,觀察了一遍附近的男生,沒一個對上號的。

就在他想登陸游戲問對方是不是不敢來時,一只小貍貓蹭他褲腿,還挺可愛,他蹲下來撸了兩下,小貍貓沒躲,眯着眼睛任他撸。

撸的正歡的時候,一個穿長裙的女生走過來,彎腰喚貓:“咚咚。”

霍向東和小貍貓一起擡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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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貓?”霍向東皺鼻子。

說實話,不太開心。咚咚和東東讀音太像了,有種被侵犯的感覺。

女生蹲下來,看着他劉海上的草莓發卡:“你發卡什麽牌子?挺好看,我也想買一個。”

暑假時剪的短發,現在半長不長,碎劉海一直遮擋視線,打理起來非常麻煩。

兩個人由發卡聊到貓再聊到天氣最後聊到游戲,互相吐槽在游戲裏遇到的傻逼。

“咚咚踩在鍵盤上釋放錯了技能……我道過謙,他一直不聽我解釋,一個男生叨逼叨,娘炮一個,還約我來這裏打架。”女生不屑地嗤了聲,“好怕繡花針刺瞎我眼睛喔。”

霍向東腦子警鈴大作,盯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你爹臨死前?”

女生:“?!”

霍向東:“雕爺?”

女生:“……”

霍向東看她裙子,突然想起女裝大佬這樣的存在:“掀起來比我大??”

女生想捂裙子已經來不及,霍向東撲過去掀她裙子。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小貍貓跳上跳下拉架,附近同學過來拉架……

這個女生就是藍芊芊。

經管專業,本地人,老媽是學校的教授,老爸開了個公司。家庭條件挺好,性格有點爺們,一來二去,和霍向東混在了一起。

大學畢業後,藍芊芊一直沒有就業,滿世界跑着玩。家裏就她一個孩子,爸媽很看得開,只要她開心,任她胡鬧。

陰差陽錯和霍向東在同一張床上睡過後,突然轉了性,要進老爸公司工作。老爸自然樂意,直接給了她一個副總的職位。

老爸公司和霍向東任職的公司在同一個工業園區,辦公大樓挨着,AB棟。出入十分便利。

其實那晚他們什麽也沒發生,但兩人都心知肚明,隐約覺得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現在的關系,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

第二天晚上,秦則初約霍向東吃飯。霍向東趕過去才發現許央居然也在,問了原因之後,又被塞了一嘴狗糧。

秦則初今天把事情辦完,返程票不好買,今天剛好周末,許央就買了票飛過來,明天兩個人一起回海城。

“來回這麽折騰,就為了在這裏過一晚?”霍向東費解道,“多一個晚上能幹什麽?”

秦則初給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

一晚上能幹什麽?能幹一晚。

霍向東:“……”

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許央沒注意到兩個男人的眼神交流,手機屏幕朝向秦則初,問他哪只貓好看。

霍向東插嘴:“你們想養貓?”

秦則初摸許央的腦袋,眉眼含笑:“你撸貓,我撸你。”

許央擡腳踩他,對霍向東說:“想養一只,正在挑貓舍。”

霍向東突然一個念頭:“想養什麽品種的?”

許央:“沒硬性要求,想要個萌的,可愛的。”

霍向東極力推銷:“我家有一個小貍貓,比你還萌,比你還可愛。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給你,但是這是別人的貓,我得問問。”

藍芊芊的貓前段時間剛生産,她說一個人養不過來,放在他家裏一只。

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約藍芊芊一起吃飯。

剛他在飯店門口看見她的車了。

霍向東當即給藍芊芊發了條定位,又拍了張秦則初和許央的照片發過去:【他們想要養小咚咚。】

霍向東覺得自己目的很單純,藍芊芊過來一起吃飯,他就不用一直被強迫塞狗糧。

實在受不了這對小兩口。

十五分鐘後,藍芊芊款款而來。

長發精心打理過,一襲淺藍色的長裙,誇張的大紅耳環摘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小巧的耳釘,非常襯她的膚色。

非常淑女。

相互介紹後,她在霍向東旁邊坐下。

霍向東從鼻子裏哼了聲:“打扮成這樣,相親?”

藍芊芊沒否認也沒承認:“我爸媽都在,陪他們吃飯。”

霍向東:“就你爸媽?”

藍芊芊淡定:“不是,還有他們朋友一家。”

霍向東不再說話,氣場冷了幾度。

藍芊芊也不高興。

今天被爸媽按頭相親本來就已經很不爽,剛收到霍向東的微信,照片裏的男人就是昨天中午辦公室打霍向東屁股的爸爸,他身邊的女人,看起來乖乖的。

突然就想起霍向東說過他們共同争一個女人的事。

就是她吧?

過來一看,本人比照片還要乖。

霍向東怎麽形容她的?初戀臉,小軟妹,人見人愛。

藍芊芊不爽指數uuuuuuup.

霍向東什麽意思?初戀被人搶走心情低落,所以拉她過來化解尴尬?化解就化解吧,居然還想把小咚咚給初戀?

氣炸。

但是教養在,她把怒火強壓下去,非常禮貌客氣地和許央秦則初寒暄。

秦則初和許央當然看出來對面兩個人的異樣,想勸,不知從何勸起,索性不管。

許央眼神示意問秦則初藍芊芊和霍向東的關系。

秦則初剝了個蝦塞進她嘴巴裏,小聲說:“兒媳婦。”

許央過了半晌才琢磨出什麽意思,伸手擰他胳膊:“他們好像吵架了,怎麽幫忙?”

秦則初:“他就是欠揍,待會兒吃飽打一頓就好了。”

許央:“……”

霍向東沒吃幾口菜,全程喝悶酒。藍芊芊說飯後要開車,只喝果汁。

秦則初等許央吃飽,借口去洗手間提前結了賬,回來時藍芊芊正要走。

霍向東有些醉态,一頭栽在餐桌上,咕哝了句:“女王饒命,我投降。”

許央:“??”

秦則初:“……”

藍芊芊耳根微微一紅,趕緊上前去扶他,生怕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把屁股撅起來讓她打。

霍向東看她一眼,嘿嘿笑了兩聲:“妖女。”

藍芊芊:“……”

按着他的腦袋又把他掼在餐桌上。

她抱歉笑:“麻煩你們把他送回家,我得去爸媽那邊。”

秦則初把他抗出飯店,藍芊芊跟爸媽打過招呼後又跟了出來。

看着秦則初把霍向東連推帶踢往車廂裏塞,她看了眼許央,大大方方說出來:“霍向東在你面前一直這樣麽?他平時酒量沒這麽差。”

同是女人,無需多言,許央立即接收到了藍芊芊釋放出來的敵意——把她當情敵了。

許央連忙跟她解釋,越解釋越亂,急得臉頰通紅。

“我懂了。”藍芊芊突然笑道,“他就是騷的。”

許央:“……你好像說的對。”

“小咚咚給你了,明早我給你們送過去。”藍芊芊伸手在許央臉上捏了下,“霍向東說得對,你真是人見人愛,我是個女的就忍不住想捏你玩。”

許央:“……謝謝?”

我什麽也沒做啊,怎麽就讓她一個女人忍不住想捏着玩了。

藍芊芊再捏了捏她的臉,笑着走過去從秦則初手裏接過霍向東。

“操。兒子比兒媳婦能作。”秦則初攔腰抱起許央,“我換了個酒店,就在附近。”

本來訂的和同事一間,許央突然飛過來,他換了家更高規格的酒店,順便在附近請霍向東吃飯。

許央紅着臉埋在他脖頸,小聲:“我來之前洗過澡了。”

“幹。”秦則初抱着她往酒店裏跑。

霍向東醒來時已經是轉天早上。

頭有點疼,口幹舌燥,掙紮着爬起來喝了杯水,不知怎的,想起秦則初醒來喝熱水給許央看的情景。

胸悶氣短。十分委屈。

把杯子一撂,找到手機噼裏啪啦給藍芊芊發過去一條語音:“藍芊芊,我限你十分鐘內端着一杯熱水出現在我面前。”

半分鐘後,藍芊芊抱着貓推開卧室門:“你發什麽神經?”

霍向東頭頂問號:“你有瞬移功能?”

藍芊芊抱着貓進來,翻了個白眼:“我過來給央央拿貓。”

其實她昨晚一直留在他家沒走,聽他發酒瘋唱了半宿的一閃一閃亮晶晶,東哥是最亮那顆星……

霍向東氣勢莫名有些不足,晃到沙發前坐下,下巴擱在沙發扶手上,眨眼看她:“我口渴,想喝熱水。”

藍芊芊放下貓,翻着白眼給他倒水,端着水杯過來,霍向東閉着眼睛好像在打瞌睡。

“東哥。”藍芊芊沒脾氣,“睡着了?還喝水麽?”

霍向東眼睛要睜不睜,照搬秦則初給許央撒嬌的話,咕哝道:“我不想醒來。醒來又親不到你。”

藍芊芊端水杯的手微微顫抖。

霍向東繼續,腦子裏又搜刮出秦則初在教室裏曾經對許央說過的那句話:“我什麽時候才能過上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的日子?”

管它娘的蛋,趁醉先說了再說。

叮——

藍芊芊心裏的一根弦崩斷。

小貍貓突然跳過來,撞翻了她手裏的水杯。

沒抓住,水杯掉在地板上炸開。

藍芊芊機警地跳開,罵了句髒話:“抓個幾把。”

霍向東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沙發上帶:“你抓啊。”

按着她的手腕向下一抓。

“!!!!!!”藍芊芊石化在沙發上。

霍向東身體前傾,吻上她的唇,吃糖般細細品嘗了番。咕哝道:“嘴巴沒吃夠,還想要。”

再次覆上來,加深這個吻。

良久。

“妖女。”霍向東挑眼看她,“結婚麽?”

第69一鍋炖

海城尚華中學校慶, 邀請了歷屆各界出衆的校友, 秦則初在受邀之列。因只在這裏讀過一年初三,感情沒有太深,秦則初本來不想參加, 但是許央想去他曾經的母校看看,校慶又是在周末, 不耽誤正常上班,秦則初帶許央過去。

穿着校慶發的統一校服走在校園裏, 感覺像是回到了青蔥校園時代。

許央非常興奮,每走一段路都要秦則初給她拍照。沒帶專業相機,用手機拍照, 但是秦則初會找角度, 拍照技術好,許央本就好看, 拍出來的照片和專業相機裏的沒太大差別。

秦則初一路給許央拍照或者錄視頻,碰到他有記憶的路标的景點,他就會進入鏡頭合影或者錄像, 邊給許央講解他讀書時曾在這裏發生過的各種小故事。

一路走走停停來到大禮堂,側門圍了好多學生, 個個舉着手機平板相機尖叫。

秦則初摟着許央躲開洶湧的人群。

“好像是個明星。”許央踮腳看過去, “看着眼熟,演電視劇的。真人比電視裏還要好看。她也是你校友麽?”

秦則初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沒你好看。”

許央笑着牽住他手,美滋滋。

很沒出息,這種情話真的是百聽不厭, 每次都很受用。

“要去禮堂裏坐坐麽?”秦則初捏她的臉,“我們學校出了好多名人,聽說還有歌手在禮堂獻歌。”

“可是我想聽你唱歌。”許央想了想秦則初在禮堂唱歌的畫面,搖頭,“你還是不要在這裏唱了,回家給我一個人唱。”

哼,就是不想讓其他女人見識他的妩媚。

“傻子,沒邀請我。”秦則初笑着牽她的手往禮堂裏走,“我就是個小警察。在禮堂裏上臺演講表演的都是社會知名度很高的名人。”

許央嘟嘴,國際學校有什麽了不起,什麽眼光,居然沒邀請秦則初登臺表演。

想不想他給別人唱歌是一回事,有沒有被邀請又是另一回事。

兩個人在禮堂後排入座。

許央還在憤憤不平:“你們學校功利心太重。警察怎麽了?明星的影響力和人民警察比唔——”

秦則初吻上了她的唇。

禮堂後排角落比較昏暗,大家都在盯着禮堂的舞臺看,沒人注意到角落裏一對接吻的小情侶。

一個深吻過後,許央所有的怨氣一掃而空,手心被秦則初的大手包裹着,心跳砰砰砰。臺上好像有個明星在演講,她沒怎麽聽,腦子裏亂哄哄的,一直回味着剛才那個吻。

演講終于結束,掌聲雷動,兩分鐘後,又一個人上臺。

許央對這個人印象非常深刻,因為他只說了兩句話。

“我是個性格內向的人,不太會說話。”他穿着襯衫長褲,一手插在褲兜裏,站姿懶散,說完這句話,他停頓了下,又說,“我決定給母校捐一幢動漫館,以此支持我妻子的創作。”

說完就放下話筒,潇灑離開。

禮堂轟動。

許央好奇:“他是誰啊?”

秦則初:“海城宋公子,你不知道?”

“我為什麽要知道?”

“海城影視是他家的,他和咱們住在同一個小區。”秦則初一句話介紹完,思索了會兒,說,“你以前見過他。”

“什麽時候?”

“高二暑假,你跟我回家,在小區裏碰見過他。”秦則初跟她講當年的情景。

那次來海城遇見的人不多,宋公子和一個女孩給她留的印象挺深刻,經秦則初提醒,許央完全回憶了起來。

不過她回憶最多的不是這位性格內向的宋公子,而是她跟秦則初“私奔”到海城的壯舉……

從禮堂出來,秦則初帶她去了他初三那年的教室。

校慶期間,學生不上課,教室是空的。

秦則初把許央按在他當年的課桌上,吮她耳朵:“寶寶。”

許央登時警鈴大作,這個危險的信號她再熟悉不過。

這裏怎麽能行!何況是白天!

秦則初上下其手地哄:“我以前做過春.夢,就是在教室課桌上來一回。”

“不行。”許央被他親得暈暈的,但是理智依舊在。

“我剛看過,這一層都沒人。拉上窗簾沒人知道。”秦則初吻她,“做完以後我把這張課桌帶回家,不會給坐這裏的同學留下任何壞的影響。”

“不要。”

“寶寶。”

走廊裏突然響起腳步聲,許央渾身一僵,秦則初抱着她躲到門後。

教室門被推開。

秦則初暗自罵了聲,摸索着整理許央的衣服。

“差不多得了。”一個男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我要回家睡覺。”

一個女聲:“不行。既然以你讀書時的教室為背景,就要來實地取材。”

又一對故地重游的。

男子的聲音有點耳熟,許央偷偷看了眼。

禮堂演講的那位海城宋公子,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好像就是她高二暑假時見到的那個。幾年過去,他們沒什麽變化。

“AUV,我撐不住了。”宋公子半躺在一張課桌上,“要麽現在回家睡覺,要麽你現在上了我。”

AUV砸過去一個粉筆頭。

宋公子沒躲,笑嘻嘻地:“上上就不困了。”

“……”AUV站在講臺上拍照畫簡圖,“快好了,剛阿姨打電話說寶寶醒了,吵着要吃奶。”

宋公子托着腦袋,眯着眼看她:“寶寶可以吃你的奶,我為什麽不行?我不是你的寶寶麽?”

許央:“!!”

秦則初:“……”

課桌碰撞的聲音,宋公子朝AUV走過去:“我突然渴了。”

秦則初面無表情地捂住許央的耳朵。

許央滿臉通紅,耳朵燙燙的。

性格內向宋公子?不會說話宋公子??

秦則初剛想咳嗽一聲弄出聲響走出去,宋公子的手機響。

他不耐煩地接聽,聽那邊說了半分鐘,他突然呵了聲:“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手頭緊了。”

面無波瀾地挂斷電話。

秦則初:“……”

低頭檢查了下捂在許央耳朵上的雙手,嗯,很嚴實,她聽不到。

AUV貌似早已習慣了宋公子這樣說話,面色如常地低頭畫簡圖。

宋公子把手機塞進褲兜裏,主動跟她解釋:“叫什麽茹,剛在禮堂唱歌的一個女的,不知從哪裏找到我的號碼,說我和她是校友,上個月在拍賣會上見到我時,我對她笑了。還說什麽她看上了璀璨之星的那串項鏈,但是手頭緊,想問我借錢。”

AUV很冷淡:“哦。”

“傻逼女的,我根本不記得她,如果我對她笑過,也只會是嘲笑。她眼瞎麽?分不出來騷笑和嘲笑。”宋公子頓了下,看着她光禿禿的脖頸,“AUV,你為什麽不戴那什麽璀璨之星?”

AUV:“不好看。”

“下次我全買下來讓你挑。”宋公子晃到講臺上,從後面抱住她,開始摸,“老婆,我剛說那麽多話,更加口渴了。”

AUV擡手肘別開他:“別搗亂。”

宋公子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眼睛看着草稿圖:“教室裏的人皮鼓多血腥,不好。會引起學生恐慌。”

AUV白他一眼:“你居然會替學生着想?”

“很替他們着想。”宋公子低低笑,“所以我們在教室裏新增一個單元吧。”

“什麽單元?”

“做.愛。”宋公子順着她的脖頸吻,“以我為藍本,解鎖新姿勢。”

秦則初再也不聽不下去,踢開教室後門,鎮定地捂着許央的耳朵從後門角落裏走出來。

教室裏突然冒出兩個人,AUV吓得扔下筆轉頭埋在身後的宋公子懷裏。

宋公子面色如常,全然沒有被聽牆根的羞恥感。

他抱着AUV,神色淡定地輕輕順她的背,擡眼看向後門的秦則初和許央,吹了聲口哨。

秦則初:“打擾了,你們繼續。”

宋公子拖着調:“小~孩長~大~了。”

說話自帶波浪線。

不知是不是多想,秦則初居然從這五個字裏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小長大什麽的。操。

許央紅着臉,伸手拽秦則初,示意他快點走。雖然她什麽都聽不到,但這種場合想想就知道有多尴尬,一秒都不想多停留。

宋公子注意到她,哦呼了聲:“小孩挺長~情的,這麽多年居然沒換個女朋友。”

簡單兩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挺大——高二暑假在小區碰見那次,不止秦則初記得,宋公子也記得。

秦則初淡聲:“我們結婚了。”

宋公子:“了不起。”

秦則初對他點點頭,保持雙手捂許央耳朵的姿勢走出教室。

滿腦子都是魔鬼循環的那句“小長大,小孩挺長。”

簡直不能好了。

許央沒比他好多少,雖然後來的那些污言污言語沒有聽到,但是她耳朵裏一直回蕩着宋公子站在禮堂舞臺上,說:“我是個性格內向的人,不太會說話。”

呵呵。

講個笑話,性格內向宋公子。

“想他就去找他啊。”藍芊芊趴在被窩裏打電話,“明天周末,你再不去就要等到下周了。一周時間發生的事變數太大了唔——”

霍向東從被窩裏鑽出來,奪過她手裏的手機,道:“許央,我是不是說過,如果秦則初是個女的,我就下藥睡了他,湖城那麽多美女和帥哥——”

藍芊芊踹他。

霍向東哎喲了聲,挂斷電話,撲在她身上亂啃:“我還沒怼夠,再讓我怼怼。”

“滾吧。”藍芊芊把他踹下床,“你想下藥睡秦則初?”

霍向東光着爬上床,嘿嘿笑:“就是個比喻。他是我爸爸,我怎麽可能睡他。”

“找你爸爸去吧。”藍芊芊再踹他。

“你如果想當我爸爸,也不是不可以。”霍向東厚着臉皮再撲過來,“爸爸,讓我怼怼你。”

許央決定去湖城看望秦則初。

有件案子需要湖城警方的協助,單位派秦則初過去接洽,秦則初帶上了武子期。走了半個月,雖然每天都會視頻,但是存在電子産品中的人,怎麽能跟現實相比?

想要真切地抱他親他,不止是對着手機說麽麽噠。

怕秦則初擔心她安全問題攔着不讓去,飛機在湖城落地後,許央才給他發了條定位,說她到了湖城,不耽誤他工作,當晚就回去。

秦則初正在忙,脫不開身,不太放心她一個人打車。湖城的一個小警察陸天槍得知情況後,自告奮勇開車過去接許央。

許央坐在破爛的吉普車裏,心肝脾髒差點兒被颠出來。

陸天槍很熱情,一路給他介紹湖城:“看到沒有,那裏是湖城最高檔的別墅群,我們老大在那裏有一套房。老大的親表妹也住在那裏,她是個演員,低調低調,我就不說她是哪個演員了,她老公是湖大的物理學教授,年輕有為超級帥。對了,她老公是我們老大老婆的哥哥,不是親哥,是幹哥哥,不過和親哥哥差不多。這個關系網,你明白了麽?”

許央:“……”

不想明白,她只想聽聽秦則初的近況。

許央:“請問,秦則初——”

“我們老大長得帥人特好,有錢不亂花,你看這輛吉普車很破是吧,我悄悄告訴你,他一條內褲兩千八。”陸天槍無視‘秦則初’這三個字,“老大的老婆,也就是我嫂子,長得好腦子好性格好,标準三好警嫂……”

陸天槍嘴巴沒停過,句句離不開他們老大。

老大好老大妙老大呱呱叫。

如果他們老大不是已婚人士,許央簡直要懷疑陸天槍這是要撮合他們。

陸天槍時不時偷瞄許央,觀察她的反應,以備向老大彙報。

老大正和那個從海城來的秦則初鬧別扭。

其實也不是鬧別扭,就是他們互相看不順眼。

秦則初比老大小幾歲,又是外來的,這次聯合行動中出了不少風頭。

比如他們意見不合,給出了不同方案,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老大帶他執行A計劃,秦則初帶那個武子期實施B計劃。

三回,秦則初贏了兩回。

提起武子期,陸天槍就很生氣。

武子期居然給秦則初叫爸爸!天啊,光這一點陸天槍就受不了,全警局誰不知道,私底下玩鬧的時候,隊員們都給老大叫爸爸。

這個秦則初太不是東西了,連這個稱呼也搶。

不要臉。

功勞被秦則初這個爸爸搶去,搶就搶吧,老大不是在乎功勞的人,主要是覺得丢份兒。

其實丢份兒也沒什麽,最最根本的原因是老大被秦則初的情書刺激到了。

秦則初剛到湖城那天,晚上睡不着,突然想起過去這麽多年,他始終沒有給許央寫剩下半封情書。于是,他手寫了封情書,快遞到海城。

許央收到情書後,覺得這種寄情書很有情懷,她當即寫了封情書,快遞到了湖城。秦則初回一封,她再寫一封,幾乎每天都能情書。

不僅僅是情書,附帶情書,還有一束鮮花,有時候是玫瑰有時候是百合,羨煞旁人。

秦則初和許央沉浸在其中,每天都處在熱戀中。

陸天槍的老大看得眼熱,十分想每天收情書收鮮花,奈何老婆不配合。

老大的老婆現在也在警局上班,她說,他們兩個白天晚上都黏在一起,再互相寄情書寄鮮花顯得特別蠢。

為了這個事,老大找陸天槍讓他出主意,陸天槍出的主意就是先讓他老婆吃醋。

怎樣讓老婆吃醋,陸天槍獻計——假裝收到小姑娘的情書。

當天,陸天槍偷了封秦則初的情書,讓老大依葫蘆畫瓢照着抄。為了不被發現筆跡,陸天槍還特意囑咐要用左手寫。

老大照做,半夜用左手偷摸抄情書,不料被老婆看到,他怕老婆知道他照抄情書,糊弄了過去。老婆最終還是發現了他用左手寫情書的事情,以為他有別的心思,告訴了她那個物理學教授的哥哥。

結果第二天,老大被他大舅哥揍了一頓。

當晚不知怎麽回事,老大又被玫瑰刺紮了一身,全身上下都是傷。

情書事件以老大落了一身傷慘烈收場。

陸天槍都替老大生氣,一來二去,把這筆賬算在了罪魁禍首秦則初頭上。

陸天槍雖然嘴碎,但是辦事還行,直接把許央帶到了秦則初下榻的警局招待所裏。臨走時,他一臉讨好地笑呵呵問:“小嫂子,你覺得我們老大怎麽樣?”

許央非常囧,這句話槽點太多,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陸天槍眼巴巴地等着答案。

許央微笑:“挺好。”

“我也覺得老大挺好。秦哥哥也不錯。”陸天槍終于提到了秦則初,他撓頭笑,“那個啥,回頭你跟秦哥哥說說。”

許央一臉懵:“說什麽?”

“說我們老大很好。”陸天槍跑開,“小嫂子再見。”

許央躺在秦則初的單人床上,渾身疲乏,不一會兒就睡着。她不知道,其實案件已經進入尾聲,今天加班做最後彙報工作就可以結案返回海城。

醒來時,天已經黑透,床頭開了盞橘黃的臺燈,秦則初沒脫衣服,抱着她擠在單人床上睡着。

許央在他懷裏翻了個身,秦則初醒轉,下巴蹭她的腦袋,啞着嗓子:“寶寶,抱。”

許央抱住他勁瘦的腰,嗅他身上的味道:“老公,好想你。”

秦則初親她:“洗澡了麽?”

“沒洗。”

“我也沒洗。”秦則初笑着翻身,“等不及了。”

兩個小時後,他們洗過澡出來吃飯。

許央想起陸天槍,問:“陸天槍的老大是誰?”

“這裏的刑警隊長。明禮。”秦則初擡眼看她,“怎麽了?”

許央:“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秦則初喝了口水,淡聲評價:“地主家的傻兒子。”

許央:“……”

第二天,秦則初待在招待所收拾行李,陸天槍跑過來邀請他們參加晚上的露營活動:“準确預報,淩晨有流星雨,黛山是最佳觀景區。我們隊全體隊員都去,可以帶家屬。”

秦則初:“不去。”

陸天槍可憐巴巴看許央:“小嫂子。”

“??”秦則初擡頭看他,“你叫她什麽?”

陸天槍:“我們都給老大的媳婦叫嫂子,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秦則初面無表情地關門,把他關在門外。

神他媽先來後到。

沙雕。

許央手機搜了下湖城黛山風景區,有點心動:“我還沒特意去看過流星雨。”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從昨天陸天槍的話語裏,她聽出來,秦則初好像和這裏的隊長不太對付,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有必要緩和下關系。這次露營,沒準就是個機會,而且陸天槍特意來請,基本就等于是他們主動給了個臺階,不順着下,有點說不過去。

許央的心思秦則初一看就透,他沒有點破,應允她同去露營。

一行人在山腳彙合。

陸天槍拎着一兜水跑過來:“老大。”

明禮裝沒聽見。

陸天槍大聲:“爸爸!”

明禮眼角溢出一絲笑,繃着臉,看向隊員們。

隊員們像是他肚子裏蛔蟲,齊聲:“爸爸!”

氣勢如虹,如雷貫耳。

秦則初:“……”

武子期:“……”

許央:“……”

武子期小聲:“初,我一個人比不過他們。”

秦則初:“叫屁,誰讓你和他們這幫憨批比這個了。”

明禮一摟身邊的簡意:“叫嫂子。”

隊員們:“嫂子好!”

耳膜穿孔。

許央:“……”

簡意:“……”

明禮嘚瑟地擡下巴看秦則初。

秦則初一臉無語地牽着許央的手去往登山口。

“呆子。”簡意擰明禮胳膊,“傻不傻。”

明禮在簡意臉上吧唧了口:“反正比他牛逼。”

終于到達山頂,找到合适的露營點紮好帳篷,一起和諧地吃了頓燒烤。

架好觀星望遠鏡,隊員們訂好鬧鐘,爬到帳篷裏去睡覺。

預報流星雨最佳時間在淩晨四點,剛到淩晨三點,簡意就被明禮從睡袋裏揪出來。

簡意抱着睡袋不撒手:“我再睡會兒。”

“昨晚臨睡前你說過的,不幹你,你保證三點起來。”明禮趴在她耳朵眼吼,“我忍了一夜。你再不起來,我現在就把你幹起來。”

簡意咬他:“展明禮,我要睡覺。”

“今天不行,以後随便你睡。”明禮提溜着她把她塞到睡袋裏,直接扛着睡袋從帳篷裏爬出來。

叉腰四處找秦則初的人影,媽了個蛋,跟老子比浪漫。

情書玫瑰花比不過,這次一起看流星雨一定要贏他。

淩晨三點的山頂挺冷,他扛着睡袋走了一圈,沒看見秦則初,他卻凍得牙齒打顫,操了,出來的太急,忘記穿外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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