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二更合一】

第三十四章

一聲槍響過後, 巷子裏的打鬥聲更加激烈, 趙曼歌不顧司機的阻攔, 轉身又沖了回去。

短短幾分鐘,現場情況已經和趙曼歌離開時看到的不一樣了,夜色下她看不清他們的臉, 發現兩個男人沖了出來,根本沒再看她一眼, 徑直往幽深昏暗的街角裏跑去,而剩下的兩個人, 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另一個被池彌按在地上, 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臉上。

身後一陣警鈴聲響起,趙曼歌撲上去抱住了池彌的腰,哽咽着說道:“別打了!”

被池彌按在地上的人還在反擊着,池彌每打一拳在他臉上,他就還一拳在池彌胸口上, 雖然他嘴角已經開始冒血沫子了但是手上的力道一點沒小,聽着池彌胸口發出的悶響, 趙曼歌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別打了!”趙曼歌死命攔着池彌,手按在他的腰上感覺一陣濕膩膩的,即使沒有燈光,趙曼歌也知道那是什麽,“警察就要來了,別打了!”

可池彌壓根沒把趙曼歌的話聽進去, 他像個暴怒的獅子一樣,每一拳下去都用盡了全力。

趙曼歌看着底下那人的臉都腫到變形了,心裏越來越慌,再打下去就不好收場了。

好在那個人沒有還手後,池彌也停下了手,他掐住那個人的脖子,說道:“你記住,我停下來是因為再打下去就過度防衛,但是我的律師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讓更多人教訓你。”

他站起身,喘着粗氣,回頭對趙曼歌說道:“你別哭了,現在沒事了,他們不敢怎麽樣了。”

趙曼歌一拳頭砸在他胸口上,“我他媽就不是因為這個哭!”

她張開手,攤在自己眼前看了看,昏暗的夜色下自己的手掌有暗紅色的液體,她止不住抽泣,“你是不是中槍了?”

池彌退後兩步,靠在牆上,捂着自己的腰,“我沒事兒,小傷。”

“你知不知道萬一有個閃失你的職業生涯就毀了!”趙曼歌掀起他的衣服,想看看他傷在哪裏了,池彌卻一把按下了自己的衣服,說道,“真沒事,你看我現在好好的。”

趙曼歌站着,哭得妝花了滿臉,她現在比剛才還害怕,渾身抖得止不住。

如果剛才的恐懼是源于自身的危險,現在的後怕是如果池彌因為她傷到了哪裏,她這輩子都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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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想罵他,狠狠地罵他,可是趙曼歌已經說不出話來,緩緩蹲下身/子抱着頭抽泣。

池彌也蹲了下來,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喂,你吓到了吧?我跟你說,巴西這段時間是有些混亂,你別怕了,好在有驚無險對不對,你看你也是厲害,面對四個這麽強壯的男人你還能堅持這個久,我也是服你的。”

他想了想,又改口:“其實他們也不怎麽厲害,都弱得不行。”

聽着他故作輕松的安慰,趙曼歌更是泣不成聲,委屈、恐懼、後怕,還有感動,重重情緒夾雜着盈上心頭,這時警車和救護車都到了,司機帶着他們跑進來,看到池彌和趙曼歌的一瞬間都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将地上的人拷了起來。

池彌拍拍趙曼歌的頭,然後站起來和警車交流,兩個醫生彎着腰檢查他的傷勢,趙曼歌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全程盯着醫生看,看到醫生的表情還算淡定,她也稍稍放了一點心。

這時,保羅的車也開了過來,他穿着睡衣睡褲,腳下踩的拖鞋,在跑過來的路上還跑丢了一只,“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

池彌和警察交代了幾句,醫生要求他上救護車,于是他對保羅說道:“你陪Mango去警察局,然後新聞盡量壓下來。”

他嘆了口氣,“你知道的,我媽媽心髒不好。”

說完,他就跟着醫生往救護車走去。

趙曼歌蹲着啜泣,看到池彌離開的時候才一下子有了力氣,站起來赤腳跟着池彌上了救護車。

“你幹什麽?”池彌停下來,“你先去警察局錄口供。”

趙曼歌搖頭,“我跟着你去醫院。”

池彌的眼神閃了閃,浮現出擔憂來,“怎麽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說完,他就對身旁的醫生說道:“快幫忙看看,她好像受傷了!”

“你!”趙曼歌心裏一口郁氣被驅散,氣到想發笑,“我去醫院陪着你!”

池彌摸摸鼻子,“不用,你看醫生都沒說什麽。”

趙曼歌沒再聽他說話,自己大步邁着,登上了救護車。

這時王渤語也到了,他一下車就直奔救護車,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瞧我這烏鴉嘴!”

他抓住車門跳上了救護車,胖乎乎的身子讓整個車廂一下子擁擠了起來,滿頭的汗水迷了他的眼睛,“你倆沒事吧?”

趙曼歌搖頭,“我沒事,他有事。”

王渤語也看到了池彌腰間浸出來的血跡,救護車的燈光下,他臉色蒼白,嘴唇幹涸,但是眼神依舊淡淡的,像是只是受了皮外傷一樣。

王渤語重重嘆了一聲,“我陪你去醫院,你出了事情我卸不了責任。”

池彌哦了一聲,醫生和護士拿着工具過來給她止血。

趙曼歌看着醫生小心翼翼的動作,不發一言。

王渤語一面摸着臉上的汗水,一面說道:“我說池彌,你這英雄救美來得可真刺激,心髒病都要給我吓出來了。”

池彌閉着眼,說道:“我這人心腸熱。”

王渤語無語凝噎,嘀嘀咕咕地做嘴型卻沒說出一個字。

說了也白說。

趙曼歌吸了一口氣,用英文對醫生說道:“他怎麽樣?”

醫生丢掉擦了血的紗布,說道:“暫時來看還沒有危險,但是具體情況要到了醫院檢查後才知道。”

趙曼歌點點頭,把目光投在池彌身上,沉默着,不說話。

許久,已經快到醫院了,王渤語看着沉默的兩個人,咳了咳,說道:“曼歌,警察局那邊……”

“保羅在那邊。”池彌接過王渤語的話,又轉頭對趙曼歌說道,“一會兒你先檢查一下,沒有受傷的話就去警察局吧。”

“我不去。”趙曼歌握緊了拳頭,看着池彌,“在沒有完全保證你的安全之前,我哪兒都不去。”

到了醫院,池彌沒上推車,自己走進了檢查室。

趙曼歌和王渤語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相對無言。

許久,王渤語抽了一支煙,說道:“這下怎麽辦?”

趙曼歌披着池彌的外套,上面還有血腥味,她垂着頭,沒有回答王渤語的話。

現在基本無法思考。

一個多小時後,兩位警察和保羅都趕到了醫院。

保羅腳上穿着不知哪裏來的不合腳的鞋子,他張望了一下,正好碰到醫生出來。

趙曼歌立刻站起來,走到醫生後面,卻聽不懂他和保羅在交流什麽。

趙曼歌看着保羅不停地點頭,然後在一張紙上簽了字。

“發生什麽了?”趙曼歌問,“他的情況怎麽樣?”

保羅坐了下來,喘了兩口氣,說道:“子彈沒有傷到要害,動手術取出來就行。”

他又擔心又害怕地啐了一口,“這小子可真是福大命大,子彈稍微再偏一點他就完蛋!”

松了一口氣,趙曼歌感覺支撐自己的力量洩了出來,她雙腿一軟,眼看着就要站不住了,王渤語一把扶着她,問道:“你還好嗎?”

趙曼歌點點頭,這時保羅說道:“警察需要你去一趟警局,現在,立刻。”

趙曼歌咬了咬蒼白的嘴唇,她握住王渤語的手,說道:“王導,這裏就拜托你了。”

在警察局的四五個小時,趙曼歌都魂不守舍的,她沒什麽好說的,被抓到的兩個歹徒都還在醫院裏,沒辦法錄口供,趙曼歌只在警察局走了個流程就放她出來了,說是等歹徒醒了再叫她過來。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淩晨了,她坐在車上,接到了埃爾莎的電話。

埃爾莎問了一大堆,恨不得立馬飛來巴西。

趙曼歌有氣無力地回答她的問題,最後,在她即将挂電話的時候,趙曼歌說道:“埃爾莎,你知道嗎?你給我找的那個助理,到現在她還沒有露面。”

趙曼歌揉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心情難以言喻:“我不奢求她沖出來救我,她的工作裏不包含這一項,但是她的行為讓我覺得我們無法建立長期的信任關系,所以請你告訴她,她被解雇了。”

那頭的埃爾莎沉默了一會兒,嗯了一聲挂掉了電話。

趙曼歌仰着頭呼了一口氣,剛下車就又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趙曼歌聽不懂,于是把手機遞給了保羅。

保羅和警察交流着,臉色越來越白,看得趙曼歌心直接懸了起來。

“怎麽了?”趙曼歌問道,“發生了什麽?”

保羅挂了電話,把手機還給趙曼歌,“警察說,他們懷疑你的所坐的車是被人為破壞的。”

“這……”趙曼歌擰着眉頭,心裏的後怕再次湧了起來,是有人要整她……

祝惜安?

除了她,趙曼歌想不到還有其他人會那麽想置她于死地了。

“保羅,這是我助理的信息。”趙曼歌拿出一張印了電話以及性命的卡片給保羅,“我現在對我的助理持懷疑态度,麻煩您幫我轉達警方。”

保羅點點頭,拿着卡片出去打電話,而趙曼歌則是轉身往醫院裏走。

池彌體內的子彈已經被取了出來,正躺在病床上挂水。

王渤語坐在一旁,看着手機,其他人都在病房外。

趙曼歌走過去,對王渤語說道:“王導,手術怎麽樣?”

王渤語面容憔悴,眼下已經青黑一片了,“小手術,很成功,也沒有傷到要害,估計恢複很快,只是……”

“可能要缺席聯賽?”趙曼歌問。

王渤語點點頭,“醫生建議近期不能劇烈運動,但是池彌卻不願意放棄聯賽的意思。”

“要不……”王渤語試探着問趙曼歌,“你勸勸他?”

許久,趙曼歌才擡起頭,說道:“怎麽勸?他也許把足球看得比生命重要。”

王渤語站了起來,說道:“可是他現在把你看得比足球重要。”

王渤語的話像一口混着□□的蜜糖灌進了趙曼歌嘴裏。

她站着,一動不動,甜蜜與苦澀交錯着流入她的每一寸感知裏。

趙曼歌眼眶澀澀的,她何德何能啊。

“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不多說。”王渤語和趙曼歌雖認識不久,但他一個做戀愛綜藝的人,對男女情感有着更敏感的感知力,他拿起自己的包,說道,“我還有的忙,外面留了幾個助理,你要是想留在這裏就留着吧。”

說完,王渤語輕輕帶上了門。

病房裏的燈光柔和,趙曼歌走到床邊,看見燈光下的池彌睫毛輕顫,五官被昏黃的光寫映射地溫柔如水。

趙曼歌坐下來,握着池彌的手。每一次握着他的手,都是幹燥溫熱的觸感,只有今天是冰涼的。趙曼歌細細摩挲着他的掌心,說道:“謝謝你。”

池彌沒反應,但是趙曼歌知道他沒睡着,他那不平穩的呼吸聲已經出賣了他。

“謝謝你這麽緊張我,也謝謝你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

趙曼歌俯下身,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吻。

“謝禮。”

池彌一下子連睫毛都不顫了,他睜開眼,目光撞進趙曼歌如水的眸子裏,像落進了深淵,一瞬間沉淪,在溫熱的泉水裏游蕩。

看着他凝視着自己,趙曼歌笑道:“睡了吧。”

池彌點頭,“你呢?”

“我守着你,你睡個好覺吧。”

池彌垂眸,他想趙曼歌在這裏陪着他,可是他又舍不得趙曼歌在這裏坐一夜,“不用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你現在比我累。”

趙曼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我确實很累。”

她繞到池彌背後那邊,蹬掉腳上的鞋子,躺到他身側,伸出手環上他的腰。

“我可以擠一擠你嗎?”

池彌感覺自己的傷口又痛了起來,渾身灼熱,氣血上湧。

“可以。”

趙曼歌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背,調整到一個舒服的方式,把頭埋在他頸窩處,能聞到他身上的藥水味。

“池彌。”

“嗯。”

“你是不是喜歡我。”

“……”池彌沒有說話,他的腹部像是在被火燒一樣,燒到他的嗓子,讓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是時隔這麽久以來,我第二次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趙曼歌感覺他的體溫越來越高,把手慢慢移動到他的左邊胸膛,“就算你不說,我也從你的這裏感受到了,你喜歡我,對不對?”

安靜的病房裏,趙曼歌只聽得到池彌的心跳聲,看不見他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他那琥珀一般的眼眸裏有慢慢亮起來的火焰,明亮而閃爍。

“是的,我喜歡你。”

伴随着池彌的聲音,燈光突然閃了一下,趙曼歌收緊了雙臂,心裏的一個石頭放下了,卻又升起更濃重的負擔。

“你為什麽喜歡我?”

池彌側卧着一動不動,趙曼歌身上的味道從脖頸處一縷縷地飄過來。

“或許,是因為你漂亮吧。”

趙曼歌辛辛苦苦營造的氣氛就被池彌這麽給毀了,她冷哼一聲,咬了一口池彌的肩膀,說道:“所以如果我醜一點,胖一點,你都不會看我一眼?”

池彌吃痛,但是他不敢動手去揉揉自己的肩膀,說道:“一見鐘情鐘的不是情,是臉!”

趙曼歌無語望天,兄弟你不用這麽耿直的……

“所以,你是承認你對我一見鐘情?”趙曼歌嘴角翹起,問道。

池彌又沉默了,他沒有憋在胸口的話,他就只是無話可說。

他早就忘記了什麽時候開始不糾結到底是不是喜歡趙曼歌這個問題,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默默籌謀,一步步走進他想要的女人,他想主動掃清他們之間所有可能存在的阻礙,然後站在她面前對她說:我喜歡你。

他沒有經歷過一段真正的感情,但是在他眼裏,追求心愛的女人和球踢一樣。

告白,應該是精心安排的水到渠成,而不是孤注一擲的賭博。

可是這個驚險而又安靜的夜晚,趙曼歌卻打亂了他所有的節奏,用一罐叫做“溫柔”的□□騙得他吐露心聲。

栽了。

趙曼歌閉着眼,在兩人的沉默中,嘴角笑意越來越淺。

“池彌,如果我背負着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接受不了怎麽辦?”

池彌愣了一愣,問道:“你整過容?”

“……”

趙曼歌生生壓下胸口的一股氣,說道:“行了,你閉嘴吧,睡覺。”

在這個沉浸而涼爽的夜裏,瑞斯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打着電話。

“警方似乎發現了車子的不對勁,開始調查了!還有兩個被抓的還在醫院裏,如果他們醒來了,把我招供出來怎麽辦?”

電話對面傳來的聲音冷漠沉靜,“當初你保證你的業務能力是頂尖的,結果花了那麽大力氣,還把自己拉下水了,你問我怎麽辦?你們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瑞斯滅掉手裏的煙,狠狠用腳踩爛她,“誰也想不到半路有索爾出現,如果沒有他,Mango現在已經上新聞了!”

電話那頭并沒有理會她的借口,“現在你自己先想想怎麽跑路吧。”

“嘟!”得一聲,電話被挂掉了,瑞斯對着手機吼了兩聲,再也沒有應答,她氣得捶了一下牆,往機場走去。

保羅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依然穿着自己的睡衣,拖着腳步慢慢走近池彌的病房。

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他瞪着眼睛,愣在了原地。

“我的天啦!”保羅忍不住喊了出來,“這是怎麽回事?”

病房裏站了好幾個醫生和護士,圍着池彌的病床,手裏拿着各種醫療器材,看架勢似乎是池彌出事了。

一個護士轉過頭看他,眼神裏帶着明顯的呵斥,“請不要大喊大叫。”

保羅面帶抱歉地走過去,低聲問道:“怎麽了?病人哪裏不對嗎?”

一個醫生放下聽筒,說道:“病人昨晚心率持續過快,我們以為是傷口嚴重感染了,但是經我們檢查,傷口恢複良好,也許是病人昨晚處于後怕中才心率過快。”

醫生收起聽筒,對保羅說道:“你們好好安慰病人,讓他不要害怕了,現在醫院裏非常安全。”

池彌全程聽着醫生的話,連眼睛都沒敢睜開。

真丢人。

保羅聽明白了,笑盈盈地送走醫生後坐到池彌身旁,“喂,朋友,你現在知道怕了?昨晚逞強的時候怎麽不怕?”

池彌拉了拉被子,遮住了自己半張臉,“我沒怕。”

“沒怕?”保羅笑了,“那你跟我解釋解釋你為什麽一晚上心率一直過快?”

池彌捂着臉,聲音在被子裏變得模模糊糊,“我起來做運動了行不行?”

“運動?”保羅真信了,“我的上帝!你這個時候做什麽運動!”

說着他就又想長篇大論地開始教育池彌,這時病房門又開了,趙曼歌拿着一杯咖啡喝一盒蛋糕走了進來,“保羅你來了?真是抱歉,我不知道,我只買了我一個人的早餐。”

中國的傍晚,還沒有得知趙曼歌那驚險一夜的羅如絲坐在咖啡廳裏,手裏端着一杯檸檬水,面前擺放着筆記本電腦。

她幾乎打開了國內所有主流媒體網站,毫無疑問,每一個網站的頭條都是祝惜安。

更不用已經快炸掉的微博。

唐盼桦真是說到做到,她先是給每家媒體寄出了當年池景輝婚內出軌祝惜安的鐵證,然後手書了一封信,控訴池景輝和祝惜安還無恥地霸占着她的豪華別墅,一住就是九年。

不得不說,書讀得多的人就是不一樣,信裏的每一句話看似情緒激動,萬分悲痛,但每一個字都是細細斟酌過的,簡直讓人跳不出一絲錯處。

羅如絲看了好幾家的報道,無一不是跟着唐盼桦的節奏來指責池景輝和祝惜安,似乎忘了當年他們也是在祝福那個抛棄殘疾妻子娶了小自己十幾歲女人的池景輝。

羅如絲又打開了微博,點進祝惜安的首頁,粉絲已經掉了幾十萬,而且在她昨天發了一張照片下,評論區已經淪陷。

那些罵人的話,連羅如絲都不忍直視,但頂在最前面的還是關于抵制祝惜安池景輝的評論。

現在熱門話題裏,第一是“祝惜安第三者”,第二就是“祝惜安”滾出娛樂圈。

看着這些情況,羅如絲心裏感覺蠻複雜的。最讓她不可思議的是,現在的人怎麽對男人這麽寬容,出軌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們卻只罵祝惜安。

關上電腦,羅如絲往外走去。

大步流星,風姿綽約。

她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果然是對的,依附男人真是不靠譜。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質問自己,為什麽要給男主這樣一個人設?

就像讀者們說的,如果不是男主,他肯定注孤生了。

哎,不過可喜可賀的是,現在裏開車又近了一步,大家去快考駕照!別等我開車的時候你跟不上車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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