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醉酒

晚間,昭和得了邵陽的邀請,說得了好酒讓她一同去品一品。昭和過去一看,邵陽那酒的确是好的,一等一的玫瑰蜜釀造的陳年美酒,別說喝,光聞着就誘人,又說這酒最是美容養顏,帶着淡淡的花香和甜味,昭和喝了一杯覺得美味,忍不住又多喝了好幾杯。

邵陽說了,這酒看着柔和,其實後勁足的很。昭和不信,給她喝掉了半壺酒,出了郡主府這才覺得頭重腳輕。

“聶缙,快來幫忙!”春華扶不住她,急忙叫侍立在馬車旁的男子。瞧着東倒西歪的人,聶缙急忙過來扶住了昭和的胳膊,昭和擡眼,迷迷蒙蒙的瞧着是聶缙,傻乎乎的笑了笑,一倒頭栽到了他懷裏,抱着他的腰身,醉笑道:“是聶缙啊,你身上……什麽味道……好好聞啊……”

聶缙渾身一僵,臉上浮起紅暈,懊惱的看着醉醺醺的女子,他身上哪裏有什麽味道?

春華看到公主這樣,忍不住掩唇笑道:“殿下就交給你了,愣着做什麽?還不趕緊的扶着殿下上馬車,這大晚上的,若是吹着涼風可是要着涼的。”

昭和環着他的腰,貼着他的胸膛,他渾身的不自在,聽到春華的話,只得扶着她往馬車去。她像腳下踩着軟泥巴一樣,一步都挪不動。聶缙沒法,咬了牙,伸手攔腰将女子抱起,大步的向着馬車走去。

春華瞧着這一幕,呆了呆,這聶缙看着冷漠,這攔腰抱的樣子看着好有男兒氣概,她心兒砰砰,也好想有個男兒這樣打橫抱着她呢。

上了馬車,車中有金絲軟榻,昭和醉醺醺的窩在他的懷裏,隐隐的,鼻端是熟悉的松柏清氣,聶缙要将她放軟榻上,兩只手卻緊緊拽着他胸前的衣襟不放手。

“殿下……”聶缙為難的說,“放手,屬下還要趕車……”

“不放……”女子嘟起嘴,臉兒粉紅,瞧着他賭氣似的說。

“殿下……”聶缙很是頭疼。

“就是不放……”醉酒的人異常的執拗,貼在他身上就是不下去。

聶缙嘆了一口氣:“那就怪不得屬下了。”

他一只手指點在女子的腰部,輕輕一摁,“哈哈……”昭和忍不住笑了起來,聶缙迅速的将她放置在了軟榻上。

他拉了一條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半跪在她身前說:“殿下睡一會,待會就到公主府了。”

女子眨巴着眼,漂亮的眼睛裏仿似含着煙霧一般,天真迷蒙又帶着與生俱來的魅惑。聶缙看的一怔,立即垂下了眼簾打算出去。

“聶缙……”昭和嘟囔着,“別走……”

聶缙一愣,又擡起了眼。

“你說過,你要陪我一輩子的……碧落黃泉……難道你忘了嗎……”她斷斷續續的說着話,雙眼半睜半閉,似是看着他,又像看着某個莫名的地方,一句話在聶缙的心底掀起了波浪。

他怔住了,他什麽時候說過要陪她一輩子?

“聶缙,好了嗎?該走了。”春華叫着,打開了車門。

他立即退了出去,心底滿是疑窦。

到了公主府,聶缙将公主抱進了寝殿中,秋容已經鋪好了床被,打算替公主寬衣。

“不許走!”昭和死死拽着聶缙的袖子,兩個人糾纏,秋容都不能近身。

秋容知道昭和待聶缙同旁人不同,掩唇暧昧的笑了笑,道:“既然殿下要你照顧,你便好生的照顧着,我這就出去了,在門外守着,若是有事再叫我。桌上有醒酒湯,記得喂給殿下喝了。”

聶缙被秋容那一笑弄得滿臉通紅,瞧着昭和,窘迫又無奈,他一個男子,怎麽能伺候公主更衣?不及他阻攔,秋容早已出了門去,還将寝房的門帶上了。

“渴……”床上的女子撒了手,皺起了眉頭,“水,我要喝水……”

聶缙拿了醒酒湯,一手端着湯,一手扶着昭和的手臂,輕聲道:“殿下,坐起來喝點醒酒湯吧。”

昭和喝了一口醒酒湯,“噗”的一下噴到地上,皺起眉頭嫌棄的說:“嗯,好苦,跟藥一樣苦,本宮才不要喝……拿走!”說罷将碗一推,聶缙也試了一口,靈芝蜂蜜湯甜中帶着一絲靈芝的苦味,只是一點點苦味而已被她嫌棄成這樣。

聶缙沒奈何只得将醒酒湯放回了桌上,倒了一杯水給她喝了。他從未做過伺候人更衣的事情,對着昭和,忙亂之餘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來。

“聶缙!過來!”昭和招手,“你這個人,是怎麽伺候人的?将本宮的釵環摘下!”

女子醉眼朦胧的說。

聶缙無奈,摘了她的發釵,如雲的烏絲傾瀉而下,柔滑而清涼美的讓人心悸。

昭和自己剝下自己的外衣,她裏頭穿的一襲素色雲綢中衣,随手甩在了地上,聶缙看着嘆了一口氣,将衣服撿起來挂在旁邊的衣架子上,果然,清醒時的長公主已經是難伺候了,醉了的長公主更是難上加難,難怪秋容走的那麽快。

“過來!”昭和扯着他的手,伸手撫上他的臉龐,笑嘻嘻的說:“你覺得本宮是個什麽樣的女子啊?”

聶缙被她摸得渾身發緊,只見她雪白的中衣領口寬敞,他一眼看下去便能看到她素衣下的雪白溝壑,他的喉頭滑了一下,聲音發澀:“殿下是天之驕子,自是天下貴不可言的女子。”說着,他想往後退一步,昭和生怕他跑了似的,一下子将他扯着坐在她的身旁,環着他的肩膀,将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氣息濕暖帶着幾分玫瑰酒的甜香,她故意調皮的對着他吹了一口氣,聶缙的耳朵紅的滴血一般。

“本宮跟你說個悄悄話,你不許跟別人說……”

聶缙心口起伏不定,點了點頭,不知道她要說什麽。

女子攀着他的肩膀伏在他的耳畔,吐氣如蘭的說出了一句話:“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想和你……困覺……”

男子渾身一震,如同木頭人一般,目光霍霍的看着她,一時間,渾身好似火燒一般,喉頭幹的發不出聲來。

紅燭搖曳,燈影閃爍,暖暖的淡黃的光芒下,女子靠着粉霞紗帳,笑嘻嘻的看着他,滿臉的霞光映襯着白皙細膩的嬌容越發的絕豔動人。

這時,外頭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屬下有事要見殿下!”

昭和突然拉着聶缙一起倒在了床上,她将被子把兩個人罩住,神秘兮兮的湊在他耳畔說:“有壞人!保護我!”

聶缙恍然回過神來,聽到外頭是楚離的聲音,這麽晚了不知他還有什麽事要見昭和?

想起白天他同昭和站在一起并肩踢球的樣子,心裏莫名的堵得慌。

楚離出入昭和的寝宮如此随意,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似面首不似面首似下屬不似下屬的,想着他覺得厭嫌。

門外秋容阻道:“殿下已經安歇了,你有事明日再來吧。”

楚離看着那關閉的雕花門,裏頭沒有一絲聲響,眼底劃過一絲晦暗,他分明見到聶缙抱着殿下進了寝殿,怎的聶缙不見出來殿下就歇下了,莫非……莫非……

他雙手緊緊握拳,心裏一口氣咽不下去。

但是秋容既然阻着,他便不能進去,只能退了出去。

房內,被子裏,聶缙聽到楚離已經離開,只聽到身下女子嘟囔着:“讨厭,你壓得我好重啊……”

女子嬌柔的喘氣,那聲音仿佛一把火将他的身體點燃,被子裏的熱氣混合着她香甜芬芳的氣息,帶着幾分醉醺醺的酒氣,似乎将他都熏得醉了。

“讨厭,都說別壓着我了,你側着身一些……”

女子在他身下扭動,他氣息漸漸的變粗,身體裏仿佛竄起一團火,顧不得女子的抗議,低頭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上,那唇柔潤濕潤,甜美芬芳,他想起那日她舌尖輕輕舔着他的唇的那份悸動,想起她環着他的腰說我喜歡你,這一吻下去越發的深沉纏綿……

他緊緊抱着她,開始只是生澀的吸吮碰撞,女子抱着他的脖子,伸出丁香舌舔舐他的,他立即就學會了,唇舌交纏,濕濡而纏綿,似乎這樣還遠遠不夠,他全身繃的如同一張要斷的弓一般,想要做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昭和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趁着嘴唇得空的機會嗔道:“你還帶了個棍兒來戳我呢……”

聶缙一驚,猶如半空潑下來一盆冰水,讓他陡然清醒過來,身體的異樣讓他迅速的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好半天,那異樣才平息下去。

女子安靜的睡着了,聶缙慚愧的幫她搭上了薄被,靜谧的睡顏少了白日的驕傲清貴,恬靜乖巧的像個鄰家小女孩。

他的腦子裏很亂,這樣陌生的情潮是在遇到昭和之前從未有過的。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又恨自己,家族大仇還未報,他竟對公主起了這樣龌蹉的心思,轉頭看她靜谧柔美的睡容,他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了撫,手下溫潤柔滑宛若溫玉。

起了身,放下了粉霞绫帳,轉身失神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昭和對着鏡子照了照,疑惑的看着自己微腫的唇,對秋容說:“怎的現在蚊子這樣多,今兒用香艾菖蒲将這屋微中裏好生的熏一熏!”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又發了一波紅包哦,50個紅包終于發完了,手酸,嘎嘎……

春天到了,要好好運動減肥咯,祝大家瘦成閃電。記得收藏,還有作者收藏哦,(づ ̄ 3 ̄)づ

小劇場:

聶缙:不敢明着吻只敢偷着吻

昭和:哎喲,我說這屋裏的蚊子怎麽一日比一日多?不行,明天我得準備一大支滅蚊靈,噗——,噗——,噗—— (按滅蚊靈中),高毒高效!(惡狠狠詛咒)噴死丫的!

聶缙斜眼瞅那滅蚊靈: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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