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是誰?
胡綠和朱莉酒足飯飽之後心滿意足地打個的回到了她們租住的那個房子裏,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物業通下水道的緣故,那老鼠是一只一只瘋了一般的往家裏蹿,最要命的是胡綠在家的時候它就大搖大擺地在廚房裏窸窣窸窣地翻東西吃,什麽放鹽味精糖之類的調味品盒子和果盤裏過一段時間就是一堆老鼠屎粘在上面,擦還擦不幹淨, 一股子難聞到讓人想吐的尿騷味……
最驚悚的是有一次胡綠晚上回來在煤氣竈前煮面條吃,結果剛擰開那開關沒幾秒鐘, 就有好幾只老鼠從胡綠身邊‘咻’地一下就溜到下水道躲了起來,還有一只掉到了胡綠的腳背上瞬間就溜的沒影了, 胡綠吓得半天沒緩過神來, 只聽到心裏‘撲通撲通’跟打鼓似的, 她大小就怕這玩意,尤其是那雙灰溜溜賊一般的小眼睛……胡綠沒的辦法, 只好跟朱莉去花鳥市場買了老鼠藥和老鼠籠子回來, 聽說老鼠一般都會順着牆根子,所以一切都布置的妥妥當當的, 原以為晚上回來會有所收獲,誰知道胡綠剛想沖到浴室去沖一個熱水澡的時候才發現熱水器的電路線又被小老鼠鑽進去咬斷了, 胡綠氣得肺都快要炸了, 可是她和朱莉都不會修這玩意, 幸好新搬來的對門的鄰居就是搞水電安裝的大小夥, 當然還是多虧了她風情萬種的朱莉小小出賣了一把色相,那個打着赤膊穿着紅色大褲衩的男人早就神魂颠倒的被迷得那叫一個春風蕩漾,就接個線扭個螺絲換了不下五十個耍酷的姿勢, 末了,還不忘從褲衩的口袋裏掏出兩張名片,極度風騷滑稽地做了個紳士的動作彎腰致禮道,“兩位大美女,不夠洗的話我家浴室還有空着的,歡迎随時光臨……”
胡綠一向對這種分明窮屌絲一個卻稍稍有些自戀無節操的家夥沒什麽興趣,譬如說某瓜渡村傑出代表人物趙某某,可是暈黃的燈光下她卻對手裏接到的那張名片起了點微微的興趣,名片的背面印的是一個易拉罐的拉環和一朵嬌嫩的小小絨花,而那絨花恰到好處的停栖在那拉環上,像戒指上雕镂精美的戒托,這樣的創意,胡綠忽然想到了童年時代裏那些天真無邪的定情信物,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也許是出于對設計本能的敏感,她的手輕輕地摩挲了上去,并不是多好的紙張甚至有些粗糙,而那樣的燈光卻也随着她的指尖游離跳躍,恍惚間仿佛想到了某個人的影子,一點點的溫馨在心底溢起來……然而也只是頃刻間,胡綠忽然把名片翻回了正面,陳乾赫,很清麗娟秀的三個字,胡綠想象不出眼前這樣一個粗狂不修邊幅的男人會寫出這樣的字體,不過畢竟不熟,她不好過問,只是看着他站在板凳上極力賣弄讨好的模樣,她只是忍不住的想笑。
朱莉卻也是一直毫無節操地拿他取樂子,故意做了個在夜店工作的性感女郎挑逗的姿勢,‘咯咯’的笑了起來,“姐姐我呢,一晚上的價格可不是你一個做水電安裝的小工消費的起的,乖,回去好好掙錢,掙夠了姐姐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那陳乾赫估摸着沒想到朱莉會這麽奔放捧場,他倒自己一時窘的抓耳撓腮,其實這些男人多半就是嘴上過過瘾,想出來勾搭,既沒那個膽又沒那個錢,急得汗珠子都快滾下來時,這才讪讪地笑了起來,“呃,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誤會?”朱莉忽然風情萬種地一撩她那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指了指閨房門頭上的那三個大字,俨然一副青樓老鸨招攬嫖客時的模樣盈盈笑道,“瞧清楚了沒,盤……絲……洞,咱們家絕對是有證經營,依法納稅,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既然先生你沒帶錢,那就慢走不送,哦,對了,下次出來玩時記得多帶點錢喲……”
朱莉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頭向陳乾赫做了個好走不送的手勢,那家夥如蒙大赦一般連工具箱都沒帶就屁滾尿流地溜了回去……
秒秒鐘就聽到對面的防盜門被‘啪’的一下震的走廊的玻璃窗都‘嗡嗡’的響了半天,胡綠和朱莉卻捂着肚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刻了三個大字‘盤絲洞’的主意還是胡綠整出來的,就像紫霞初來人間時,她把至尊寶的那個‘水簾洞’變成了自己的‘盤絲洞’,她宣布從此以後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她的了,包括那只臭猴子,那時的她是單純霸道的,仿佛整個天地間都盈滿了那種歡喜和快樂,然而到最後她才明白,除了‘盤絲洞’這三個字,沒有一樣東西是真正屬于她的,而至尊寶最後失去她時瘋狂猙獰的愛,胡綠只覺得心痛,原來愛一個人心真的有那麽的痛……
胡綠以為自己那一顆平靜了許久的心又會重新翻騰起來,然而這一夜她實在是太累了,在浴室裏匆匆沖了個熱水澡關了壁燈倒在床上就呼呼睡着了,那一晚她睡得黑甜無比,連夢也沒有跟着過來湊熱鬧……
新工作的适應過程雖然不那麽順利,但好在胡綠本身就勤快而且好學,加上之前她在設計公司也實習過,憑着那點點的經驗,有些東西胡綠還是很容易上手的。胡綠被安排在了公司的設計部,同事很多都是從國外鍍金回來的,胡綠想着自己的那點點子的學歷,不過工作氛圍還算是輕松愉悅的,胡綠本身性格就是比較活潑開朗的,所以很容易和同事們打成一片,漸漸覺得很多東西做起來都不會那麽生疏而遭人嫌棄了。
但是做平面設計這個東西畢竟很考驗腦力和耐心的,有時候有些客戶還非常刁難,一點點不滿意就要不停地對圖片進行修改,加班熬夜對于胡綠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不過也許真應了天道酬勤那句話,胡綠因為工作上的出色成績而被身在美國的老總一再贊賞,說真的,胡綠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老總還是工作三個月之後的一次例行會議上,之前聽說一直是在芝加哥出差,剛下了飛機就立刻要求随行秘書召集各部門在公司最大的會議室開會,之前胡綠就聽說大老板為人雖然低調,但氣勢非凡雷厲風行,很多大單生意都是自己親自操刀果斷下手,就在去年的一場d&m'收購并購案中還贏了一場非常漂亮的硬仗,令業界很多與之為敵的傳媒廣告同行聞風喪膽,綠然自此穩坐業界巨頭寶座。
以前胡綠參加最多的不過是部門小會議,而這一次老總親自出巡,所有的高層主管都要準時準點的參加,而她這樣的蝦兵蟹将有幸參加一次無非是那天副主管剛好拉肚子,而胡綠剛好要去複印室複印文件,副主管當時一看到就跟看到救星似的,把一疊文件夾丢在胡綠的手機做了個萬分拜托的姿勢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胡綠一時還有些發愣,可是說到底她還是有些私心的,上一次聽朱莉說的那麽帥的掉渣,最關鍵是白手起家年紀輕輕就打下這樣一片風光無限的江山,任誰都忍不住想秒秒鐘去瞻仰一下這位傳說中的大Boss的尊容吧!
胡綠是繞了大半個圈子才總算找到了大會議室的位置,有工作人員替她打開雙門,也許是她當時跑的有些微喘,會議室天花板上穹廬繁星一般的璀璨燈光,倒映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和大理石桌面上,她一時覺得有些暈眩,手心裏沁出的細密汗珠,仿佛是在海上航行,而那樣的星光被海風割碎,搖晃在潋滟的波光裏,讓人不由得有一絲心慌……
有這麽一刻胡綠或許是恨那個副主管的,什麽時候拉稀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因為微微有些遲到,會議已經開始,當她推開那扇門走進來的時候長桌兩側同事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他,那種詫異和隐隐的不滿,綠然所有高層精英一向最講究的就是效率和業績,最不允許侵犯的公司規章制度就是員工遲到,指紋打卡機一到早上八點就準時失效。胡綠先前還遲到過一次,不過剛好是卡在八點到八點零一分這個點上,卻還是被主管罵了個狗血淋頭,胡綠自此長了個記性,一下給自己買了三個鬧鐘,每天早上吵得頭昏腦漲的,再不敢遲到……
可是這一次她不過是個應急的山寨貨,一路低着頭道着歉讪讪地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屁股剛挨上座椅就聽到旁邊有人叽叽咕咕讨論着什麽,胡綠猛地一擡頭,才看到長圓桌那端大Boss的視線剛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樣輕淺的停栖,那樣熟悉的眉與眼,那深邃的眸子裏目光炯炯的犀利和冷峻,讓她有片刻的恍惚,他是誰?
然而胡綠很快便收斂了那樣慌亂的心神,因為他的目光不過短暫了停留了一秒鐘,随後會議依舊照常進行,會議的內容十分繁瑣冗長,但在座的每一位員工都聽得非常認真,整個會議室只聽得筆端落在紙上做筆記的沙沙聲和他低沉悅耳的聲音,他的眉頭總是舒展的如風中柳葉,高挺的鼻梁下微微薄抿的嘴唇,相書上說薄唇的男人大多薄幸,爺爺曾為了争名奪利而丢下懷胎六個多月的奶奶,那樣艱辛沉重的歲月,夕陽裏,奶奶只餘一聲嘆息……
胡綠忍不住偷偷用餘光瞥了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眼,曾經那樣沉默寡言的他,總是微笑着對她說‘不礙事’的青澀少年一朝正襟危坐,那樣明淨的藍白校服換成了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曾經目光交融時的悸動和喜悅換成了淺淺疏離的微笑致意,那些手足無措的青春和懵懂未名的高中歲月,那曾經空氣裏到處彌漫着的蜜一樣清甜味道的香樟樹籽,校園情侶間最親密戰栗的擁抱變成了上司下屬間最司空見慣的握手寒暄……
時光就這麽從他們的眼前紛紛掠過,恍若唯一不變的就是他依舊還是那麽瘦削,一頭烏黑濃密的短發,愈發襯得他劍眉星目,氣宇軒昂。
整場會議持續了将近四個小時,争論和談判的焦點無非就是虹海在業界最強勁的對手卓越傳媒廣告集團關于天一風投公司在收購并購案中的勢均力敵和朝帝大型商場巨幅廣告牌位的招投标事宜,其實關于商場上這些腥風血雨的交易手腕胡綠并不大感興趣,況且她也聽不大懂那些專業術語,因為怕目光亂瞟時又會與那個人不經意間交融,索性低着頭學大部分同事在筆記本上沙沙地記着會議重點,一開始她還認真地聽着記着,到後來倒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到會議快要結束時才發現她竟然記了整整一頁的‘蕭然,蕭然,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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