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誰說那是姨媽血了?
沈子珩揉了揉自己快要被震碎的手腕, 雖然抱住胡綠避讓公交車時還好身手敏捷沒受到什麽傷,可還是有點驚魂未定地數落道,“你這女人真是……”對于面前的這個同樣驚魂未定呆若木雞的女人他總是想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其實更多的他是在擔心他,可是大少爺永遠都喜歡端着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架子, 就連關心也顯得很是漫不經心。
胡綠似乎過了好半天才總算緩過神來,鬼門關上走一趟, 公交司機師傅也是吓得渾身直打顫,好在兩個年輕人都沒受什麽傷, 只是被吓着了, 說到底是胡綠自己闖的紅燈, 人司機師傅可是嚴格遵守交通規則的,交警過來察看了情況做了筆錄, 很快圍觀過來的人都一哄而散, 可是就是這麽一折騰,兩個人都餓得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因為胡綠實在是沒力氣再走路了, 所以就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餐廳裏随便叫了兩碗鴨血粉絲湯,熱騰騰的粉絲湯很快就被端了上來, 沈子珩往碗裏抓了一把香菜, 是了, 這家夥最愛吃這玩意, 可胡綠壓根是連這味道聞都不能聞,他吃得倒挺香,可胡綠餓過了頭倒覺得沒那麽餓了, 想到之前因為假懷孕而‘畏罪潛逃’的場景,她忽然有些做賊心虛地朝他看了一眼,可粉絲湯實在是太香,壓根就挪不開他的視線,他以前不是最嫌棄這些地攤式的不入流的小吃的嗎?怎麽幾個月不見,口味換得如此之快,胡綠不禁在心裏打了一鼓,難道這貨失憶了?
不過這樣的猜測沒過五秒鐘就被徹底擊碎了,也許是被這樣鮮美無比的湯燙着了,他‘咻咻’地吸着氣,大少爺脾氣上來了真是逮誰都能頤指氣使了,“喂,手機帶了沒?”
胡綠剛想從包包裏掏出手機給朱莉打個電話的,誰知這家夥眼尖一把奪了過去,靠,這是窮瘋了是不是,胡綠忽然跳了起來張牙舞爪地要去搶回來的時候,奈何那家夥人長胳膊長的,過了好半晌他才幽幽地吐了一句話,“今兒周六,湯湯水水一律打八折……”
靠,敢情是在用美團的團購優惠券,胡綠忍不住吐槽道,“喂,你丫不會真破産了吧!”胡綠一早就看出他不對勁,一向出門都是香車寶馬吃什麽都高檔有品位怎麽會突然對街邊攤角的鴨血粉絲感了興趣……
沈子珩一邊麻利地搗鼓着胡綠的手機,一邊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嗯哼?"
胡綠一瞅他這不着調的樣,就有點氣不打一出來,順手抓了一根筷子就去敲他的頭,誰知他眼尖,華麗麗地躲開了,胡綠撅着嘴對着他賭氣道,”嗯哼什麽嗯哼,你以為霍思燕是你娘啊?“
他依舊我行我素地戳着胡綠的手機屏幕,嫣然,忽然嘴角上揚,一副纨绔子弟的風騷樣,眯着眼睛笑得賊拉開心,“霍思燕?誰呀?有你漂亮不?”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擱這裝糊塗,胡綠都懶得再跟他扯皮,要知道公司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解決,況且小丁手術怎麽樣了還是個未知數,她也顧不得什麽淑女風範了,跳起身來就要去奪回自己的手機,可誰知她的蕾絲裙子邊角正好勾在了她的包包的金屬拉鏈上面,就那麽順勢一帶,整碗滾燙的鴨血粉絲湯就那麽淋淋漓漓地潑灑了一地,而一心想要護住碗的胡綠卻因為重心不穩,一個趔趄‘轟隆’一聲結結實實地倒了下去,這樣的意外來得太過突然太過兇猛,因為就在她摔倒的那一刻,還倒黴地撞到了餐桌的拐角上,她疼地抽心抽肺,腦子裏早已‘嗡嗡’的像有無數血潮紛紛湧來……‘咻咻’的吸着冷氣的胡綠半天才算緩過神來,本以為自己又是一次精彩紛呈的屁股五瓣開花,可下一秒神奇的卻是,她覺得身下軟綿綿的像有一個大肉墊子,這一幕真是熟悉到她幾輩子都不會忘掉,蕭然,她腦海裏猛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但耳畔傳來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略帶慵懶的低沉聲音,“最近過得好嗎?
胡綠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沈子珩,也只有他能在這樣尴尬的場景裏跌倒了卻像躺在月光下的大草原上一般舒适閑散地把兩只胳膊枕在腦後,仿佛真的是在欣賞着怎樣波瀾遼闊的風景。
像他這樣的男人,胡綠真是活了二十六年也算是頭一回見到,本來家裏有錢就安安分分地在他那個名流圈子裏做個豐衣足食的富家公子哥不好,偏偏就像個趕不走的蒼蠅似的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的生活裏。胡綠本想翻個白眼對他說‘好的很’或是‘要你管’之類的賭氣的話,不過好歹剛才十字路口的那一場差點被撞的車禍是他救了她,她不是一個黑白不分不知好歹的人,所以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還不錯……“
可是不知為何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冷冰冰的,所以順帶問了一句,“你呢?”
其實胡綠對他過得好與不好壓根就不感興趣,只是好奇他為何從頭到尾都沒有問她一句為何當初一聲不吭就偷偷溜掉了,還有她懷孕的事,他越是裝作什麽事沒發生過,胡綠心裏就越覺得不對勁,難道他一早就知道……胡綠趴倒的位置正好在他的胸口上,耳朵貼着他棉質POLO衫下不斷起伏的胸膛,胡綠還是第一次這樣近的貼近他,他的心跳,‘撲通撲通’像懷裏揣了無數只小兔子,小樣,總是裝着一副閑散公子哥的模樣,原來心裏也會緊張,也會害怕,可是此時此刻胡綠心裏的緊張完全不亞于他,如果他真的早知道些什麽為何不當面揭穿她,難道……
胡綠的心裏一直都很亂,正如古人所說的‘剪不斷理還亂’,所以她索性也不去梳理了,只賊兮兮地從沈子珩的胸口上觑着眼兒朝他臉上望,本來還以為這家夥會誇誇其談地淨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可他仿佛真的認真思考了半晌,應該說是很久很久,久到胡綠差點以為他才輕輕地喊了她一聲,“阿綠?”
“嗯?”胡綠向來跟不上他異于常人思維的節奏,所以情不自禁地跟着‘嗯’了一聲……
“我很想你。”似在低聲呢喃,擱以前她只覺得是他的矯情和不正經,可是現在不知為何,她卻聽出了他聲音裏的嘶啞和難過,那種落寞裏找尋了很久才得以停歇片刻的避風港灣的欣喜和感激,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誠懇的樣子,時間仿佛就在此刻戛然停止,也不知是何時,他的手就悄然握住了她的手,手心滾燙,汗意一層一層往外翻湧,不明真相的食客們紛紛探過頭來看這邊發生了什麽情況,也許兩個人的行徑太像一對神經病了,觀衆們的熱情很快就消散,只剩下站在旁邊的一個小個子服務員有些發窘地不知如何是好……
當然,美團優惠券是用不了了,想必直接被店長拉入黑名單的可能都有了,悻悻地付了現金順帶還賠了一個砸壞了的瓷碗的錢,兩個人灰溜溜的在衆人或同情或怪異的目光裏漸行漸遠,可是胡綠回過頭來一向,自己壓根連一口湯都沒來得及喝上……
說起來沈子珩也就扒拉了幾口粉絲而已,鴨血他嫌燙,一口都沒嘗上,所以兩個人饑腸辘辘地癱坐在馬路牙子上的時候,他又厚顏無恥地叫了兩份鴨血粉絲的外賣……
“你丫是上輩子沒吃過鴨血吧?”胡綠忍不住吐槽道,雖然她不否認鴨血粉絲湯的确鮮美無比,可也不至于這麽讓人念念不忘吧……
“我那是給你補補血,我不吃,兩份都給你……”他說得倒大公無私,孔融讓梨的傳統美德也傳承地天衣無縫,可是胡綠壓根就不想領這份情。
“我不吃,你丫不是破産了嗎,留着明天還能湊合一頓呢,要不再叫兩份,後天也一起解決了……”胡綠滿臉譏诮,也不指望他能聽出她是在臭他。
“別啊,你今天獻那麽多血,不補補怎麽行,瞧這臉色……“
獻血?他怎麽會知道?難道他跟蹤她?胡綠頓時在心裏提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你怎麽知道我在醫院?”她不喜歡跟人賣關子,索性直接捅出來。
“呃……那個……哦,對了,我一朋友住院了我過來看看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你,當時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所以就……”
“所以就應時應景分秒不差地出來救了我……”胡綠顯然有些被激怒,連撒個謊都這麽漏洞百出,可是算起來,她才是謊話精的開山鼻祖吧,而且那個謊,她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所以就應時應景分秒不差地出來救了我……”胡綠顯然有些被激怒,連撒個謊都這麽漏洞百出,可是算起來,她才是謊話精的開山鼻祖吧,而且那個謊,她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信不信由你……“他一攤手,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所謂的姿态,繼續擺弄着胡綠的手機,然後從身側用胳膊肘搗了搗胡綠的胳膊,聽到手機裏發出‘叮‘的一聲,跟中了彩票似的,一臉興奮地說道,”喂,那邊開始接單了,我看看哈……從菊園路到吳江路,嗯,二十分鐘路程不到……‘’
胡綠徹底仰天無語,也不知道這有什麽可開心的,說真的,自打就幾個月不見,胡綠真覺得他是不是智商回歸平均線水平了,不過也是,這家夥智商壓根就沒及格過。
她懶得跟他擱這瞎扯淡,要知道廠裏那邊還不知道鬧了個怎麽的天翻地覆,所以趕緊起身拍了拍屁股後的灰塵,頭也不回地丢了一句話,“我血多的很,留着自己慢慢補去吧!”
“咝……我說我家前幾個月浴室瓷磚上怎麽突然多了那麽多血,原來是有人血多的沒地方噴啊……”他輕描淡寫就擺出一臉疑惑的樣子,可是在胡綠心裏卻如翻江倒海一般,她也是一直懊惱,當初走得急,竟然忘了銷毀這麽中樣的證據……
“誰……誰說那是姨媽血了,那……那只是鼻血好不好……”她一緊張就結巴,語無倫次的樣子倒把沈子珩逗樂得前仰後合。
“嗬……你哪只眼睛瞧見我說那時姨媽血了,嗯?”他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胡綠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是着了他的道。
眼見自己拜了下風,況且這筆賬算下來胡綠鐵定是被盤剝的幹幹淨淨,她在嘴裏含糊了幾句,趁沈子珩不注意趕緊拎着包包溜之大吉。
孫子兵法有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可是她當時只學了這點策略的皮毛,卻忘了那裏還隐藏了一個更致命的精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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