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胡綠幾乎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個上半夜最後實在是憋得架不住才跑到後院來出口氣, 堂屋裏的那個老式挂鐘‘铛铛铛’地敲了整整十二下,估摸着老媽奶奶胡青和沈子珩他們早就睡熟了。

胡綠一向這樣,每次生氣的時候她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死活不出來,除非老媽動用武力來轟炸,理由很簡單,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情緒激烈起伏的變化,更是因為自己的觀點無法被采納, 而她又不想争辯,她覺得冷暴力算是解決此類問題的最好辦法了吧!

她也不知道今晚為何會如此生氣, 弟弟淘氣慣了, 她犯不着跟他一般計較, 可是沈子珩呢,她發覺她現在越來越多的情緒都是因這個家夥而起, 她憤怒, 難過,傷心, 甚至歇斯底裏,可是冷靜過後, 她忽然在心裏打了一個冷顫, 他到底是誰, 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還是當初在餐廳走廊的那一吻就是一出別有所圖的鴻門宴?他竟然知道胡綠那麽多, 他幾乎就是那麽蠻橫地闖入她的生活,如果說每一次相逢都是偶遇的話,那麽偶遇概率之高已經超出所有爛俗瑪麗蘇的言情偶像劇了。

胡綠越想就覺得心裏越亂, 她索性在院子門旁邊的水龍頭下洗了一把清涼的冷水臉,今晚的月亮真是亮的出奇,亮的人心裏都是一陣澄明空澈,胡綠猛然想起今兒個陰歷七月十五,就是民間傳說的‘鬼節’,想到這胡綠不禁打了個冷顫,她倒不是害怕‘鬼’這種東西,小時候一個人從成群成群的墳墓邊上走她都不帶喘口氣的,只是她忽然害怕起人心裏那些始終照不亮的東西,那些陰暗的深不見底的恐怖,像從懸崖上突然墜落,而她只有尖叫……

其實人越害怕一樣東西本能的反應就是躲避,可是每當胡綠感到害怕的時候她就越想伸出手來去觸一觸那只可怕的怪物,她只想知道它長什麽樣子,或是它有沒有溫度,就像小時候走夜路,別的小朋友總覺得自己背後跟着一只鬼吓得‘哇哇’直跑,而胡綠卻不這樣,如果身後真的跟了一只鬼,她甚至是敢回頭去與它面對面的做眼神交流的,上初中時,別的室友看恐怖電影吓得是一個星期都不敢去上廁所,而對于這個年紀的胡綠來說,看恐怖片簡直就像是在看幼稚無比的動畫片,她都不屑于去看,以至于有低年級的小男生約她去電影院看電影想吓唬吓唬她主動投懷送抱,結果一場電影下來,是那小男生吓得腿軟站不住是胡綠一步一步攙回宿舍的,從那以後胡綠就有了一個響當當的名號,叫‘胡大膽’,連閱人無數身經百戰的趙小芽都對他直豎大拇指……

一幫小屁孩……胡綠看着那圓如玉盤一般皎潔的月亮,想到了上學時的一幕幕,如果求學生涯裏可以減掉高中那一段的話,她想她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胡大膽’吧,有她不會被任何世俗所玷污的純潔的友誼,有她手足無措卻心心相惜的懵懂愛情,有她所有所有的美好的歲月和青春,不再去想那些肮髒的背叛和看似溫和的虛情假意,她想她還是那個有一絲小固執卻頂懂事的瓜渡村小姑娘,是奶奶的好孫女,媽媽的好女兒,弟弟的好姐姐,她也不會有那樣多的眼淚只在一夜之間為一個人流得一幹二淨,她那樣傻,卻不過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而終歸殊途……

胡綠其實是頂喜歡看月亮的,尤其是喜歡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看月亮,因為它的潔白無暇總能提醒着她她心裏的那點小小的自私和污濁,就像是心底鑲嵌的一面鏡子,總能折射出她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麽,仿佛迷途的孩子終于找到了老師口口聲聲中的北極星,朝着那一個方向走下去,不管路途有多麽險惡崎岖,她知道方向是對的,就永遠有希望在。

胡綠想着雖然現在已是半夜三更的,但難得的是她并無半天瞌睡的意思,最重要的時候老媽和奶奶都睡着了,她可以從茅草屋裏搬出奶奶的那個木梯子爬上屋頂了……

胡綠說幹就幹,雖然木梯子被奶奶用草繩子綁着不太結實,但好在胡綠體重并不重,‘吱呀吱呀’地倒也支撐着她爬了上去,屋頂是前年翻修時新蓋的紅磚瓦,粼粼的瓦片,雖然有些滑,但胡綠是赤着腳的,她知道彎着腳趾頭可以增加阻力,所以小心翼翼地只往屋頂上爬了一小段的距離,胡綠剛想找個舒服的姿勢好好欣賞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滿月,就聽見腳底下一個聲音在幽幽地叫着她,“喂喂,胡綠……”

胡綠雖然不怕鬼,但是深更半夜的當有一只鬼在你的腳底下幽靈般的叫你的名字的時候,那還真讓人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

然而下一秒讓胡綠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徹頭徹尾的無語,因為在這皎潔的如同棉花糖一般幹淨的月色下驀然出現沈子珩的那張燦爛如向日葵一般的臉,胡綠想想還是覺得有點大煞風景。

沈子珩雖然瘦,但好歹有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即使渾身只剩下個骨頭架子恐怕也得有一百四五斤吧,就奶奶用草繩綁起來的小木梯子哪架得住他蹬幾下,沈子珩也是意識到小木梯子搖搖欲墜快要撐不住他的時候才忍不住叫胡綠拉他一把,胡綠其實看到他的那一刻是更想一腳把他踹下去的,但是一想到奶奶辛辛苦苦做成的小木梯會被這家夥折磨地粉身碎骨,她最終還是稍稍伸出了一只手。

沈子珩本身手長腳長的壓根就能爬的上來,胡綠也顧不得去想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的手拉住她的手的時候,胡綠只覺得有一種刺骨的冰涼,恍若武俠小說裏經常說的‘鬼手’,這熱死人的大夏天,還有人的手這樣冰冷,胡綠忍不住吐槽道,“你丫是冷骨頭做的嗎?”

沈子珩‘嘿嘿’笑着,淨往自己臉上貼金,“剛從姑姑的千年寒玉床上下來,凍得我這小腰啊,都直打顫……”他‘哎喲哎喲’地捂着自己的腎,做出一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痛苦表情。

胡綠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說道,“呸,小龍女要有你這麽個徒弟,最好一輩子躲在活死人墓裏不出來才不算丢人現眼……”

沈子珩坐着的紅磚瓦那一片正好有幾株絲瓜藤子順着竹竿攀了上來又繞着磚砌的煙囪盤得密密匝匝的,那一篷一篷黃燦燦的絲瓜花和碧綠的小絲瓜在奶奶的細心照料下長得甚是葳蕤繁盛,不過沈子珩都被胡綠打擊慣了,他随手摘了一朵絲瓜花叼在嘴裏,還是有些少年意氣地嘀咕道,“我有那麽差嗎?”

他以為唇邊小聲的嘀咕胡綠就聽不到了,其實胡綠的耳朵非常尖,一點點風吹草動她都聽得一清二楚,雖然此時還處在炎熱的三伏天裏,可因為最近聽天氣預報裏說有臺風已經登臨浙江沿海地帶呈逐漸南移的趨勢,她還是能聽得到風吹過花枝搖曳沙沙的聲響,她答應過自己今天晚上是要好好欣賞月亮的,除了中途出現了這麽只有點大煞風景的‘蒼蠅’,她覺得她并沒有什麽不開心的地方,所以胡綠才不去管他的牢騷和委屈呢,只一個人靜靜地坐着,看着漸漸西沉的月亮,讓自己整個身心徹底放松下來……

胡綠一向比較容易沉浸到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腿也坐得麻了,剛想從屋頂爬下去回房間睡覺,只聽到堂屋裏的那個老式挂鐘‘铛’地敲了一下,都夜裏一點了,胡綠也有點困意來襲,本來還以為沈子珩這家夥早就溜回去睡覺了,誰知剛一轉身就碰到了這家夥的胳膊,相較于之前的冰涼刺骨,此時胡綠感覺到的卻是有一點點微燙的發熱感,胡綠心裏頓時有一萬只草泥馬狂奔而過,這家夥不會真的在練什麽絕世神功練得走火入魔了吧?

胡綠本不想打擾他‘一統江湖’的宏大志向,可是又怕他睡在屋頂上被臺風刮跑了,那第二天早上奶奶問她要‘小然然’,她還真沒法交代。

胡綠順手推了一把,沈子珩沒動,胡綠加了力度推第二把,他還是木樁一般無動于衷,靠,難道真的坐着也能睡着了?可是胡綠真的覺得這家夥身上怎麽這麽燙……

雖然以她的脾性,壓根就不想管他死活,可畢竟是在自家屋頂上,他的臉是在月光的背陰處,只隐隐戳戳看到他的臉色不大好,胡綠倒開始有點擔心起來,這家夥真發燒了吧?他試探着想用手去摸一摸他的額頭,然而一個猝不及防,也許不想讓胡綠看到他此時的狼狽和虛弱,所以趁胡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忽然一把将胡綠摟進懷裏,只是這麽摟着,沒有任何言語。

胡綠也許被他的突然襲擊壓到了散亂在肩上的頭發,她只覺得整個頭皮都被撕扯的好疼,胡綠疼得整個毛細血管都在冒煙,暴脾氣上來了,她也管不着沈子珩力氣比她大,握着小粉拳就捶他,罵罵咧咧道,“沈子珩,你發什麽神經啊?”

沈子珩就是一百萬個不吭聲,也不去抓她的手,只是任由她這麽捶着,其實下手的力道不重,胡綠心裏肯定是有分寸,只是捶着捶着她自己忽然忍不住漸漸停了下來,因為他瘦得骨頭都硌得她生疼,而一向敏感的她卻從沒有留意過,短短一個來月與他朝夕相處的光景裏,她卻絲毫沒有覺察到他虛弱瘦削背後的難言之隐。

也許是胡綠稍稍松懈下來的默許給了沈子珩莫大的勇氣,他就這麽借着巧勁順勢扳過胡綠的臉吻了起來,他并不是第一次吻她,也許是今晚的月色朦胧加上心裏的一點小心疼,胡綠雖然被這麽突然襲擊搞到有點懵圈卻并沒有像以往那樣那麽排斥,沈子珩在試探着她的每一次情緒,也許這是第一次胡綠由身而心的接納他的沖動和甚至有一絲霸道的強索,然而沈子珩卻并沒有像上一次在周阿姨家的沙發上那樣激烈到恨不得把胡綠揉進骨子裏的抵死纏綿,他猶豫着前進,卻在胡綠幾乎要完全融入進去的時候忽然戛然而止,他要留有一絲絲退路,給自己,同樣也給着這個他深愛着的女人,他是在害怕,害怕頭疼病的再一次發作,害怕他沒有足夠的時間一直這樣陪在她的身邊,哪怕她從來不肯對他溫柔一下,可是杜醫生的話卻不得不讓他陷入深深的痛苦與自責裏,他雖然很想胡綠能全身心地愛上他,可是他的病,他不知道未來會有怎樣的變化,可是他不該讓她陷進去,也許是男人本性裏天生的理智,他猶疑片刻後決定抽身而退,雖有不舍,卻還不是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樣子,于是在彼此喘息的間隙,他咧咧嘴笑着說道,“聽人說,發一次神經可以増一年壽命,我還想長命百歲呢……”他笑着,聲音卻是嘶啞的。

“胡說八道……”胡綠氣鼓鼓地背過身去,雙手環抱住膝蓋一個人獨自對月生悶氣,連盈盈的眼淚都快要湧出來了。她也真是搞不懂他,要抱的是他,要親的是他,到頭來她卻搞得像個被抛棄的怨婦似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喂,你是氣鼓子做的嗎?”

“要你管……“

不過‘氣鼓子’明明就是她們瓜渡村本地特産的老土話,他怎麽會說的?這家夥真的夠陰的,每次都在她背後搞小動作,而胡綠卻像個傻瓜似的渾然不知。

對,胡綠很生氣,而且後果還很嚴重,沈子珩自知剛才做得有些過分了,在胡綠還沒有使用暴力武器之前他趕緊招供了,“這可是你弟弟告訴我的啊,真的……”他信誓旦旦地舉着四根手指頭指天盟誓,一臉真誠的樣子。

“那也都是跟着你後面學壞的……”雖然弟弟調皮搗蛋是出了名的,可是在外人面前她可是從賴都是護着弟弟的。

“天地良心,我多好一人啊……”他心虛地在那‘嘿嘿’笑着,不過想來還是說了兩句好話想讓胡綠消消氣,“不過,他也經常誇你的,說有個強悍的老姐,一個頂仨……”

“就你們倆,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

“說了你又不信,那我就只好閉嘴咯……”沈子珩打了個張口伸了個懶腰就順勢躺了下去,暑熱的天氣,紅磚瓦上還有些未散的餘溫,他雙手交叉在枕在腦後,無聊地數着星星。

其實從沈子珩的這個角度看,正好可以看見胡綠沐浴在西沉月光裏的左半邊臉頰,只見她微垂着頭,一陣微風拂過剛好撩起她披肩的發絲,露出一截雪白的後頸,恍若凝脂一般白膩。其實她膚色本就極白,這樣酷夏的烈烈驕陽竟也曬不黑她,頂多曬得臉紅撲撲,卻更顯得嬌憨可愛。在沈子珩的印象裏,有這樣好的天然膚色的女孩他還見過一個,那就是他的表妹,薛小婉。可是小婉的白又和胡綠的白有着那麽一絲絲的不同,胡綠的白,是不摻雜任何雜質近乎無暇的清純瑩白,而小婉的白,更像是一種奶白,濃濃的一杯,醇香誘人,卻終究難以讓人經久不忘……

胡綠并不知道沈子珩在偷看她,因為瞌睡蟲早被沈子珩這家夥碾死了,所以一直只是微微抿着嘴看着月亮發呆。她的睫毛很長,借着月色投射在眼睑處的一小片陰影,像一把翠色的小扇子,撲閃撲閃的,其實胡綠并不算多漂亮驚豔的美人胚子,但是只要細看,卻發現她的五官是極為耐看的,尤其是那側面高挺的鼻梁,使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雪國》裏描寫駒子的那一段,玲珑而懸直的鼻梁,雖嫌單薄些,但在下方搭配着的小巧的緊閉的柔唇,卻宛如美極了的水蛭環節,光滑而伸縮自如,在默默無言中也有一種動的感覺……其實他和川端康成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有點吝啬于将太過美好的詞彙傾注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然而他愛她……

“阿綠……”他忍不住喊了她一聲。

“嗯?”胡綠漫不經心,只是本能地應着。

“你說人死了真的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嗎?”沈子珩難得問這麽具有哲理性的問題,帶着幾分柔情的味道。

不過胡綠并不買賬,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看月亮數星星,所以只是随口答道,“不知道,不過我聽奶奶說過,人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人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沈子珩的眼睛裏忽然就有了淚水,他該怎麽辦,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幸走了,他不敢去想,只是依舊擺着他公子哥的範兒随手指了一顆離胡綠最近的那顆星星強顏歡笑道,“阿綠,看見那顆星星了嗎?它就叫‘他奶奶個熊珩星‘……’”

“他奶奶個熊恒星?”胡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他的不正經,“這又是你杜撰?“

如果胡綠當時稍微回過頭來看一看他的臉就會知道,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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