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愛,就是無所畏懼
奶奶一直對她心心念念的‘小然然’念念叨叨的, 沈子珩倒挺樂意當一次蕭然的替身的,況且他與蕭然相熟,蕭然的平時的動作啊聲音啊他倒學得挺有模有樣的,奶奶雖然眼睛模糊,但是心裏明鏡似的, 一般人冒充她的小然然,奶奶一準拿拐杖敲得那厮滿頭是包, 可是唯有沈子珩,她是非常喜歡的, 一個勁地誇這孩子乖巧懂事, 腦瓜子還靈活, 有她‘寶貝孫子’的優良風範……
說到奶奶的寶貝孫子,也就是胡綠的弟弟胡青, 胡綠越來越發現, 這家夥最近很不正常,本來還想向他打聽一下隔壁村的那個長得很像周阿姨的小丫頭的下落, 可是胡青卻支支吾吾地半天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了,所以胡綠就很納悶地随口問了一句, “你欺負人姑娘啦?”
胡青立馬臉色大變, 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胡綠越發疑惑, “沒欺負也用不着把頭都搖下來吧!”
真搞不懂這些還處在青春荷爾蒙期的大小夥子們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小的時候吧,胡綠還天天翻他書包給他檢查作業和日記, 他還會屁颠屁颠地指着日記本上不會寫用拼音代替的字問姐姐怎麽寫,可是現在,別說看日記本了,就連書包都恨不得加個密碼鎖起來,說起來這招是不是跟她老姐學的胡綠管不着,可是胡綠每次一提到那丫頭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立馬噤了聲。
得,我自己去她家找她去總行了吧?
不過在胡綠的印象裏,她總記得那丫頭家大門前的梨樹樁上拴着一只大狼狗,那兇悍的模樣,胡綠每次一想起就渾身汗毛管子直豎,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只大狼狗是否還健在,不過沈子珩自告奮勇的跳出來要充當護花使者,胡綠覺得帶上他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事實證明,胡綠帶的哪裏是一個既有顏值又有內涵的護花使者,簡直就是一只沒見過天的蒼蠅。看到農村裏什麽好玩的就像個小娃娃似的研究個半天,牛拉車犁田他要挽着褲腳下去試試,農名伯伯用來打油菜籽用的的鐮鎬他也想學學,甚至有一群小孩子在田埂上釣田雞他都不放過,不過這家夥說來還是有幾分天賦的,一會子就給那群孩子掉了小半桶的田雞,那群孩子歡呼雀躍地喊着,‘子珩哥哥,你真棒……’,‘子珩哥哥,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去吃飯好不好,我奶奶燒的田雞炖蘑菇可好吃了……’,‘子珩哥哥,我好喜歡你……’,‘子珩哥哥,你好帥啊……’
天啊,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嘛,就這麽秒秒鐘的功夫這貨就圈了一幫子粉絲,對于沈子珩的此種不道德行徑,胡綠實在受不了了,直接叉着腰大吼道,“沈子珩,你夠了沒……”
沈子珩此時被那群孩子衆心捧月一般捧上了天,哪裏還顧得上胡綠生氣,剛想發飙過去把他揪走的時候,忽然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站在草垛子上指着她驚呼道,“哦哦哦,我認識你,你是我爸爸的初中同學,我爸爸說,你是沒人要的老姑娘,哈哈哈……”
胡綠确實記得初中同學聚會時有同學家的孩子都快打醬油了,可是聚會的時候不都是相處的挺愉快的,可是一轉眼哪帶這麽黑她的,簡直就是一幫損友,胡綠氣得整個頭發都快燒起來了,另外一個孩子神補刀了一句,“長這麽醜,有人要才怪呢……”
“就是就是,而且脾氣還這麽壞,你爸爸說的是對的……”
胡綠覺得此時不好好治治這幫熊孩子,真當她胡綠是好欺負的,眼看着胡綠的眼睛都要氣紅了,沈子珩趕緊捂住一個瞎起哄的孩子的嘴故作生氣的說道,“這個姐姐可是哥哥的未婚妻,你們說姐姐壞話,可就是說哥哥壞話哈,這樣就是壞孩子了,回去可要打屁股的……”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嘩然,“哥哥,哥哥,你騙人,你這麽帥,她那麽醜……”
沈子珩眼瞅着局勢已經無法控制了,趕緊拉着怒火中燒的胡綠跑了,終于跑得遠了,胡綠忽然一把甩開他的手,忍着眼淚哽咽道,“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很可笑,很好欺負?”
不過是些童言無忌,沈子珩也沒想到胡綠會這麽往心裏去,只好好言寬慰着,”他們不過是些孩子,你大人有大量,跟他們計較個什麽勁呀!“
”我又不是生他們的氣……“胡綠可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自己很小氣,很不通情理。
”那是生我的氣?“
胡綠磨過身去不想理他,其實這樣子更像是一對鬧了什麽別扭的小情侶,沈子珩倒饒有興趣地摩挲着下巴,假裝很認真地問道,“那你說說看,我哪裏惹你了?”
“哪裏都惹了……”胡綠的喉嚨已經開始有些沙啞了,眼淚‘啪’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其實沈子珩比胡綠高整整一個頭,胡綠低垂着頭,貌似在吸着鼻子,估計此時此刻她心裏的委屈能倒出一籮筐出來。
從這個角度剛好看到她落在頸窩裏的一小撮碎發,毛茸茸的映在夕陽裏,顯得格外地嬌弱惹人憐惜,她也不顧犯了毛的胡綠會不會咬他踢他捶他,只是忍不住地将胡綠一把摟進懷裏輕輕地拍着背,說實話他長這麽大還真沒哄過女人,有點手足無措,卻還是想讓胡綠開心起來,“好好好,算我惹你了,嗚——作為懲罰,那我給你唱首歌吧,阿綠,你說唱什麽呢,唱什麽你會開心呢,我想想哈——嗯,那就唱這個吧——”,沈子珩清了清嗓子就荒腔走板地哼唱道,”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呃,不對不對,這個是說女人是老虎的,我說唱着唱着不得味呢,嗚——我再想想哈,嗯,對了,是這個,阿綠,聽好了哈,”沈子珩又清了清嗓子繼續唱道,”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唻……“
他一向唱歌都是五音不全,胡綠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啐道,“有病……”
沈子珩順坡下驢地附在胡綠的耳畔柔聲道,“對啊,你不就是醫我的藥嘛……”
“呸,不要臉……”
兩個人一路上小打小鬧地竟然不知不覺就到了那丫頭家的家門口,胡綠雖然跟那丫頭不是很熟,卻是知道她的名字的,阮芷珊……胡綠當時只是覺得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反正比她的‘胡綠’這兩個字好聽多了,胡綠胡綠,她記得從小學到大學,各個地方方言口音重的讀成什麽的都有,狐貍,葫蘆……胡綠想想也是醉了,不過令胡綠意想不到的是,曾經籬笆院子裏被修建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阮家如今卻是滿目瘡痍的荒草和坍塌的破舊不堪的磚牆瓦房。
自胡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
胡綠只好向住在旁邊的一戶人家去打聽情況,屋子裏就住了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奶奶,聽到胡綠說起那個孩子,她止不住地搖着頭嘆着氣道,“那麽好的一個孩子,作孽啊,作孽……”
為了避免讓這位年事已高的奶奶傷心,胡綠也不敢往下深提,只模模糊糊地聽說那個姑娘好像犯了什麽法被逮捕入獄了,判了幾年出獄後從此也是下落不明,胡綠想起來難怪這個村子裏聽到阮家這個被抱養的姑娘的時候,不是一臉的鄙夷和瞧不起就是跟提起一個怪物似的避而不談,還有胡青那小子,胡綠一想起那小子的表情就脊梁骨一陣發涼,難道他也做了什麽為非作歹的事情?
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思審問那小子,沒有幫周阿姨找到那個疑似她小女兒的下落,胡綠心裏其實是有一些失落的,沈子珩也說找人這事有時候也是需要碰運氣的,周阿姨知道我們盡心力應該也不會怪罪我們了,胡綠這時心裏才稍微寬慰一點,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沒有從羊腸小道的捷徑上走了,主要是胡綠想去看看自己以前上過的小學校園,可是令胡綠意想不到的是那時還整整齊齊的教學樓如今卻只有兩棟破舊的紅磚矮樓矗立在荒蕪的圍牆裏,紅色的磚砌成的圍牆爬滿了青青的藤,蔥蔥郁郁的,然而看上去卻沒有什麽蓬勃的生氣。
胡綠很是詫異,可是還是忍不住朝學校裏走去,雖然建築物比較破破舊舊的,但操場和教學樓門前的一小塊廣場和臺階還是打掃地挺幹淨的,看來這座學校還并沒有被荒棄,透過低矮卻擦的幹幹淨淨的玻璃窗往教室裏看的時候,講臺上的黑板被擦得幹幹淨淨,黑板旁邊的白牆上還貼着每周輪換的值日生表,雖然就寥寥無幾的幾個學生,後面的黑板報上還畫着少先隊員的紅領巾和一些伊索寓言故事,也許是周末的緣故,孩子們都放假了。
這是胡綠小學生活學習過的地方,盡管那時她的數學和語文成績都不太好,即使教她的那個數學老師非常兇狠只要一個題目做不出來就是一巴掌打過來,盡管那時候也有害怕也有委屈不敢說不出,但那卻是胡綠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一下了課就在攥着幾毛錢瘋狂地跑到學校旁邊的零食小店裏買滿是色素的芒果幹和辣得人眼淚橫流的麻辣條,有時候甚至辣得耳朵根子都疼,拼了命的跑到水池子邊開着水龍頭對着嘴巴就是一陣猛喝水,可是過不了多久就開始好了傷疤忘了疼,依舊忘不了麻辣所帶來的童年的刺激和垂涎欲滴……她跟沈子珩說起這些的時候,沈子珩雖是很有興趣,然而他的童年卻不是這樣的,仿佛他所有上過的所有學校都是彬彬有禮的貴族學校,有彬彬有禮的紮着公主病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富家千金,有穿着小西裝打着小領帶彬彬有禮的富家公子哥,他們吃的穿的住的甚至是送他們來上學的車子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高檔的,辣條,沈子珩從孩提時代開始好像就沒聽說過這種東西,更加不知道是長什麽樣的,胡綠對他的訝異也感到詫異,畢竟在胡綠那時小小的印象裏,辣條簡直是全世界最好吃最好吃的零食了,沒有之一,只有唯一。
看着沈子珩一臉‘懵逼’的樣子,胡綠忽然用一種‘你真可憐’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這個蹩腳的富家公子哥,大義凜然地拍了拍沈子珩的肩膀,豪邁地要請他吃一次這傳說中鮮美無比的‘辣條’
學生們雖然放假了,但是好在小店裏還有一個看似退休老師模樣的大爺在守着店,辣條在,芒果幹還在,還有華華丹和果丹皮,就是如今換了一副包裝的樣子,辣條改成‘棒棒雞’了,胡綠光是透過外面的塑料袋就聞到了裏面辣條的麻香,胡綠從包包裏拿出十塊錢出來買了兩包辣條,她對老爺爺說不需要找零錢了,可是老爺爺卻堅持要把零錢找給胡綠,他說他是老師,老師就是學生們最好的榜樣,胡綠只好任由他顫巍巍地從抽屜裏找了她五塊錢的紙票和三個一元硬幣。
賣東西的老大爺看起來也很慈祥,看到這麽一對白白淨淨的璧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仔細擦了擦自己的老花鏡想要看清楚一點。胡綠沒有認出這位老爺爺,但是卻對他眉間的那一顆痣記得非常深刻,仿佛印象中像極了一個人,胡綠忽然小心翼翼地問了這個老人一句,“爺爺,您是這座學校的老校長嗎?”
爺爺雖然年紀大了,卻耳目聰明,胡綠原以為她聲音小了爺爺聽不見,沒想到爺爺口齒非常清晰地回答她,“是啊,您是?”
爺爺作為教育工作者對人的尊重和禮貌,給胡綠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她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您是姓邢,叫邢春生嗎?”
老校長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還知道有這樣一位年輕人惦記着他,忽然滿是欣慰地不住點頭。
胡綠記得,老校長在她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還教過她語文,不過只教了一年,她以為老校長不記得她,可是當她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老校長忽然滿是憐愛地摸摸胡綠的頭發說,“都長這麽大了,都長這麽大了……”
老校長說他記得他教過的每一個孩子的名字,那就像是他自己的孩子,是祖國未來的希望,可是老校長說了這麽多年學校的狀況的時候,胡綠忽然覺得一陣心酸。
因為近年來村裏的孩子越來越少,上頭的教育局着重發展鎮上的那所中心小學,希望村裏的孩子都都鎮上統一去那所鎮上小學去上學,可是因為路途遙遠,邢校長也曾經跟教育局提過多次,可是教育可撥算的資源就那麽多,着重發展鎮上的自然無暇顧及村上的,漸漸地,村上的這所星渡小學就像是被遺棄了似的,可是鎮上的小學又太遠,孩子路途奔波太辛苦,邢校長不忍看到孩子們為了求學連上個學都跟十萬五千裏長征似的,可是擺在邢校長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錢,其實早在幾年前老校長就已經退休了,退休金在當時還算蠻高的,老校長平時也是非常簡樸的,手頭算是攢了一筆錢,資助孩子幾年暫時不成問題,然後老校長想着慢慢向社會募集資金,慢慢改變學校現在所處的不利的境況。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第二年老校長的妻子就被查出了胰腺癌晚期,聽說是比肝癌還難治的一種癌症,死亡率非常高,很不幸的是,還沒挨得到過年就撒手而去了。
老校長與妻子一輩子都沒生孩子,可是他對來學校上學的每一個孩子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他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為孩子創造更好更有利的學習條件,可是畢竟他年紀大了,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一開始還有志願者過來給孩子們支教,可是後來由于教學條件太過艱苦,很多老師都走了,最後還剩下一兩個還在堅持着,可是有一個似乎快要結婚了,還有一個家裏那邊也是極力的反對……
看着老校長這樣的鞠躬盡瘁,看着未來學校和這群孩子的命運,胡綠只是覺得一陣一陣的心酸……
沈子珩繼續陪着胡綠在校園裏逛逛,雖然破舊,但學校裏卻很是清靜雅致,此時傍晚時分還能聽到很多蛐蛐的叫聲和此起彼伏的蛙鳴聲,胡綠記得小池塘旁邊以前是栽種着一大片的鳳仙花的,每到鳳仙花開的時候,胡綠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和女同學們采滿滿一鉛筆盒的鳳仙花,然後揉成花汁的糊狀塗在指甲蓋上,後來胡綠才知道原來古代女子也用過這種方法塗指甲,名喚‘蔻丹’。
其實她的記性不大好,但對一切美好的事物或是名字都記得非常清楚,可惜如今池塘邊空空的早已沒有了她童年時的繁花和熱鬧,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根野花,而且都是被似火的驕陽曬的蔫蔫的,像個無精打采的獨自守院的孤寡老人。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賦予斷井殘垣。
胡綠心裏湧出一絲絲酸澀的滋味,忍不住惋惜道,“其實這花很好養,以前随處撒一把籽就能長成一大片,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恐怕早已被人鏟光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他的人生可以重新被選擇,那麽他希望早一點更早一點愚見胡綠,在她的孩提時代,在與她青梅竹馬的恰好時光,在小學時代辣條與指甲花齊飛的光景裏,他可以與她一起分享這樣的喜悅,分享這樣的青蔥往事,那該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然而時光讓他們相遇在二十七歲這樣還不算太尴尬的年紀,他忽然只想把胡綠緊緊摟進懷裏,一刻也不遠松懈下來。
他再不能丢掉的,是他此生至愛的珍貴,無人能敵。
胡綠回應着他的懷抱,兩個人靜靜地擁抱在黃昏後凝紫的天幕裏,有蜻蜓斜剌剌地飛過他們的頭頂,飛繞在他們的身邊,胡綠此時的心情也如這自由飛翔的生靈一般,滿心滿地都盈滿了這樣的喜悅。
後來胡綠還一起逛了學校的操場和小的圖書閱覽室,雖然教學條件簡陋,卻也樣樣還齊全,操場旁邊的兩棵粗壯的香樟樹上還拴着一根橡皮筋,胡綠童心未泯,想要拉着沈子珩一起跳‘馬蘭開花二十一……’,可是沈子珩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是助理阿亮打過來的,他沒做多想就順手滑了接聽鍵,一開始表情還是輕松的,可是到後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越來越凝重,最後他只得走到一邊去接聽,胡綠見他臉色忽然變得晦沉,直問他怎麽了,沈子珩這時表情才慢慢緩了過來,可語氣卻無法輕松,“公司內部財務出了點狀況,我得趕快回去一下……”
公司裏的事畢竟是大事,胡綠也不敢耽擱他,待他慌忙走了幾步遠,胡綠忽然忍不住輕喊了他一聲,胡綠一開始以為他沒聽見,可是待他忽然停下腳步朝胡綠這邊看的時候,胡綠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他一下,“路上開車小心點……”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的心竟然在他身上如此時的彼此之間默契的目光一般,已經無法轉移開。
沈子珩微笑着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的愛情應該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升華的,曾牢牢封閉鎖住的那顆心何時就被他這樣一點一點撬開,一點一點感知他的柔情和溫暖,胡綠不知道,從哪一分哪一秒開始愛上眼前的這個男人,哪怕這份愛裏還有那樣多未知的恐懼和不安定因素,她忽然明了一句話,愛就是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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