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二節課上課鈴響,班主任拿着一疊卷子走了進來

一直待在那裏等她醒來?”

小白哼了聲,直接飛到了聆音身上,專注的看着她。

☆、天祁本家

此時天已經大黑,慕泠抱着聆音走在路上,master~小白跪坐在聆音懷裏,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着她。

忽然,他擡頭向前看去,黑夜中,隐隐可以看到遠處幾盞亮眼的大燈開着,幾輛車排列整齊的停在那裏。

慕泠自然也看到了,他頓了頓腳,面不改色的繼續抱着聆音向前走着。

天祁司坐在中間的一輛車裏,臉色臭到了極點,這混蛋,居然敢打暈我,回來在跟她算賬!

悠一坐在副駕駛座上,臉上雖然還是面無表情,細看之下卻能看出他眼神中的一絲無奈,司少爺被打暈後,他們本是已出發回本家,車子行了一半,沒想到少爺會中途醒來,接下來的事自不必多說,他們攔不住人,最後只能陪着他又全都回到了這裏。

只是這夜色茫茫,聆音小姐不知道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偏他拿少爺的倔脾氣沒有辦法,只能回到她消失的地方等着。

不知道等了幾個小時後,他看着前方,隐隐的突然看到了一道人影從遠處慢慢走來,他向前傾了傾身,看的仔細些,人離的進了,只是等到他看清後,臉色不由的一變。

“少爺,她人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車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他連忙也跟着下了車。

天祁司下車後,看着前面被車燈照的清楚的兩個人,臉色也一下子變了,他臉色一沉,疾步向着他們走去,走近看清聆音的情況後,他瞳孔不由的一縮,她現在身上多處滲血的傷口,衣服被鮮血浸成了大片大片的紅色,人也昏迷不醒,看上去一副身受重傷,快要不行的樣子。

天祁司伸手一把就要将她接過來,慕泠手頓了頓,最後還是讓他接了過去,小白看見是他,有些驚喜的道:“天祁司是你!”

看着他難看到極點的臉色,他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連忙道:“master沒事,只是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嚴重了些,現在只是睡着了。”

天祁司聞言,心裏松了口氣,只是看着她現在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還不見半點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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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慕泠,道:“多謝你将她送回來。”

慕泠神色依舊淡淡,沒有說什麽,天祁司見此也沒有在客套,轉身抱着她上了車,車子發動,很快消失在這條路的盡頭。

四周又變得昏暗,只剩下道兩旁的路燈閃爍着暈黃的光芒。

“泠大人,就這麽放她走沒問題嗎?”

齊突然出聲道。

慕泠半邊身子隐藏在黑暗中,沒有什麽表示,轉身向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只邁了兩步,就走出了很遠。

齊見此,連忙從後面飛着跟了過去。

“master等等我啊~”

天祁司抱着聆音坐在後面,不斷徘徊在鼻尖的血腥味,讓他的臉色冰冷至極,抱着她的手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加劇了她的痛苦。

車內狹窄,因着他的低氣壓,更顯得壓抑。

小白待在聆音一邊,也沉默的注視着她。

悠一看向後面,“少爺,我們現在可以回本家了嗎?”

靜默……

他又收回視線,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回去吧。”

良久,才聽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天祁司看着她沉睡的臉,心裏煩躁,現在他這情況,肯定是不能在回學校了,萬一在出個什麽狀況,現在也只有回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可以讓他好好養傷。

悠一聞言,吩咐下去,車隊拐了個彎,在夜色中沉默的駛向郊外。

不知行了多久,車子漸漸的行進了一片林間小道,直到前面沒了路,車子沒有停留,徑直的對着樹林那裏穿了過去,穿過層層結界,之後又出現了一條道路,沿着這條路,出現在盡頭的就是一片氣勢恢宏的建築群。

到了外庭門口,大門緩緩的自動打開,車開了進去,直到最後停下,悠一下車,打開了後座的門,天祁司抱着聆音沉默的走了下去。

看見對面迎接的衆人,天祁司面無表情,悠一道:“少爺,是我提前通知的,醫師已經随時準備好,房間也已備好,先為她治傷吧。”

天祁司聞言,抱着她徑直穿過了衆人,由侍者帶領,最後将她放到了一張床上,醫師已經在裏面等候着。

之後他就被轟出了門,委其名約不允許打擾醫生治傷。

小白也跟在他身邊,兩人在門口傻待着,大眼瞪小眼,實際上裏面的是女醫師正在為聆音清洗,消炎,包紮傷口,弄好這些還要在換衣服,當然不能讓他在場。

天祁司在門口傻站了一會兒,然後坐到了回廊內的木欄上,天祁本家一直沿用的是古式建築,因此這裏的建築風格也趨于古風,庭院,木質結構,景色,看着這裏就如同回到了古時。

他坐在那裏,擡頭就能看到頭頂一輪明月,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這片土地,看着很朦胧美,卻無端的讓他心裏更加壓抑,他突然出聲道:“小白,我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小白聞言,從門口飛了過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開始和他說了起來。

他聽着,漸漸的眉頭皺的死緊,眼裏偶爾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

小白說完後,兩人沉默着,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凝滞,他又飛回了門口,盯着門,期望能快點進去,陪在master身邊。

門在小白的望眼欲穿之下,終于從裏面打開了,他不再停留的沖了進去,醫師剛說了句,“病人沒有大礙,這幾天好好休養就成。”

天祁司“嗯”了聲,跟着小白也大步走了進去。

情急之下他居然沒有發現,站在門口身穿白大衣,戴着口罩的兩位醫師是女的。

進去後,一股淡淡草藥清香味撲鼻而來,他走到床邊,見她蓋着被子,睡的正熟,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小白站在她枕頭一邊正看着她,他心裏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般,整個人這才放松下來,他在床邊坐下,盯着她,看着看着竟不覺有些出神。

隔日清晨。

“哈~”

聆音一覺醒來,伸了伸懶腰,擡手打了個哈欠,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看着頭頂,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前的還是木質的房頂,确定自己沒在做夢後,她猛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着房間內的擺設,古式的桌椅,古式的屏風,牆上挂着的古式字畫,她不禁抽了抽嘴角,話說這是哪裏啊?她只是睡了一覺,不會就這麽穿了吧!!

“嗯~”小白趴在她枕頭上正睡着,被她的動靜驚醒,坐起來,雙手揉了揉小眼睛,看着她驚訝的樣子,有些迷糊的道:“master~怎麽了?”

聆音聞言,刷的轉過了頭,看着他,雙眼一亮,伸手将他抱進手心,輕柔的摸着他的小腦袋,“小白,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小白哼唧了兩聲,被她揉着,舒服的眯着眼,“就是天祁司家啊,master你都睡了一天兩夜了,總算是醒了。”

“嗯。”

聆音應了聲,看着小白還沒有睡夠的樣子,摸了摸他的臉,柔聲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小白你再睡一覺吧。”

“master你沒事了~”

小白滿臉喜悅的飛到她臉旁,小臉兒可勁兒的蹭着她的臉,高興的不得了。

聆音嘴角不由的一彎,眼裏滿含寵溺,“沒事了,乖,你再睡一會兒?我陪着你。”

小白想了想,乖乖點了點頭,直接一頭紮進了她懷裏,聆音抱着他,小白在她懷裏,安心之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聆音閉目待了一會兒,感受着體內的靈力已經有所恢複,精力倒是都恢複的差不多了,而且她看着身上穿的衣服,包紮好的傷口,挑了挑眉,既來之則安之。

她下了床,繞過屏風,走過去拉開門,迎面一陣清新空氣撲來,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藍天白雲,燦爛的陽光,心情漸漸變得舒暢。

她走過去,背靠着木樁,坐在木欄上,抱着小白,看着庭院內的景色,目光出神,思緒不覺越來越遠。

“聆音小姐,您醒了。”

一旁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她扭頭就看到悠一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

看見是她,聆音挑了挑眉,“悠一?”

悠一點了點頭,“聆音小姐,抱歉,未經您允許,私自将您帶來了這裏。”

“這個啊……”

她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道:“沒事,還要多謝你們為我療傷了,是小司帶我來這裏的吧。”

悠一點了點頭,向她說了那時的情況,聆音聽着嘴角勾了勾,“那他現在人呢?”

說起這個,悠一的臉上有些尴尬,“少爺有事要忙,這幾天就不能來見您了,還請您多擔待,有什麽需要您直接給我說就好。”

“還有,夫人說等您醒了,要見見您,想親自向您道謝。”

這樣啊……

聆音點了點頭。

悠一離開後,聆音看着沒一會兒送來的吃食物,感嘆了句悠一的周到細心,不過看到一同被送來的那套衣服後,不禁又抽了抽嘴角。

話說這種一看就是女子的古式服飾是什麽鬼啊……

☆、祭典

聆音用過膳食,看着還在她懷裏睡的正熟的小白,眼神柔和,看來這兩天真是累到了,一定沒有好好睡覺吧!

之後在侍女帶領下,她抱着小白來到了一間茶室門前,侍女拉開門,她走了進去。

身後的門又被拉上,她看着裏面,空間不太大,中間放着張矮桌,兩邊放着軟墊,桌子上一壺剛沏好的茶散發着縷縷白煙,一邊還放着一盆插花,整個室內都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你來了~”

一道溫婉動聽的聲音傳來。

聆音走了過去,跪坐在另一邊的軟墊上,看着對面端莊美麗的女人。

“你還是老樣子啊,一點也沒有改變。”

那女人也就是天祁家族的主母,天祁和靜輕笑了聲,“你倒是長的很快,一眨眼都這麽大了。”

她說着,擡手倒了杯茶,身體前傾,雙手捧着茶遞了過去,聆音連忙也雙手接了過來。

兩人飲着茶,室內的氛圍安靜,又顯得融洽。

一杯茶盡,天祁和靜道:“半個月後會迎來本家一年一次的潔淨祭禮,要不要留下來?而且今年剛好也是司的成冠禮,那一天對他很重要,我想他一定也很希望你能留下來。”

聆音聞言,神色一動,最後應了下來。

又待了片刻,她起身告辭,臨出門前,溫婉的聲音又傳來。

“你穿這件衣服很漂亮,很适合你。”

她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沒在停留,拉開門走了出去,看着外面的好天氣,婉拒了要送她回去的侍女,自己獨自向回走着。

她現在的傷已無大礙,之前确實想着見她一面,再去看了小司之後就離開這裏,不過沒有想到會被她看出來,嘛,算啦,來都來了,而且這種古老家族的祭典禮她确實沒有看過,反正她現在很閑,無事可做,留下來就當是免費旅游了。

而且人家誠心誠意的邀請了,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雖然整個過程沒提一句感謝的事,她卻是感受到了她的謝意。

幾天後,聆音坐在回廊的圍欄上,無聊的又打了個哈欠,她已經修養了好幾天了,一直沒有看到過小司,我不知道他都在忙着什麽!

“master~”

小白飛在她身邊,突然出聲道。

“嗯~怎麽了?”

看着回廊外的景色,有些興致缺缺的道。

小白飛到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一臉掩飾不住的激動,小興奮的道:“master,我們偷偷去廚房不~”

聆音聞言,有些無語,伸手點了點他的小鼻子,“不是才吃了午飯,你這麽快就又餓了?”

“話說你現在除了吃和睡,還知道什麽!嗯~”

說着又點了點他的小臉蛋。

小白伸手,抱着她的那根食指,不撒手,可憐兮兮的看着她,“master~我想吃啊,他們家的東西都好好吃~”

她哦了聲,慢吞吞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不好吃了。”

“沒有,絕對沒有,master做的最好吃了~”

小白一個勁兒的猛搖頭,看的她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master,你又逗我。”

小白傲嬌的哼了聲,松開手,背對着她,不理你了。

“好啦,不氣。”

小白哼了聲,還是不理她,聆音挑了挑眉,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好吧,那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去了。”

說着完她佯裝轉身,剛要走,小白飛到她面前,“master,你去哪兒?”

聆音挑了挑眉,反問道:“你說呢?”

小白聞言眼前一亮,撲上來對着她的臉就親了一口,歡呼道:“就知道master對我最好了~”

聆音勾了勾嘴角,眼裏含着寵溺,轉身,向着回廊外走去,這幾天她在這裏待着,沒事就四處轉轉,可能是和靜下了令,侍者都待她為貴客,她要去哪裏也從不攔她,這裏的庭院布置她早已摸了個大概,七拐八拐的,帶着小白直沖着一個地方走去。

神不知鬼不覺的和小白摸了一堆好吃的後,聆音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好地方,一座屋頂上面,和小白悠閑自在的看着四周的景色。

她仰躺在屋頂上,頭頂的藍天,輕拂的微風,令她心情很是愉悅。

“master,有好吃的~”

小白突然聳了聳小鼻子,聞着空氣中傳過來的一陣香味,這時底下兩個端着食盤的侍女走了過來,他眼前一亮,刷的就要飛過去。

聆音連忙坐了起來,伸手一撈,将他撈進了掌心,捏了捏他的小臉,“你都吃了多少了,嗯?還成想着吃!”

“哦~”

小白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蔫噠噠的應了聲,眼睛還離不開下面的食物。

下面兩位侍女正好從這裏經過,還不知道頭頂上有人,個子矮點兒的那位,一臉沮喪的道:“二少爺這幾天吃的越來越少了,這可怎麽辦好?”

她身旁的那位聞言,也不由的嘆息了聲,“被主母罰了禁閉,心情不好之下,也難怪二少爺吃的這麽少了。”

“現在我們也只能盡量多做些二少爺愛吃的送過去了……”

“是啊……”

交談聲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再也聽不見,看到兩人遠去,聆音這才松開小白,又重新躺倒。

待了會兒,她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居然想睡覺了。

她閉着眼,眼前突然一黑,睜眼就看到小白正在她眼睛上空,眼巴巴的看着她,“master~困了就回房睡吧,不然感冒了怎麽辦?”

“好吧。”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穿着的衣服,自從見了和靜之後,她又派人送來了幾身衣服,她雖然吐槽這衣服穿着顯得好啰嗦,不過這兩天穿習慣了也就不覺得別扭了。

剛踏上回廊,遠遠的就看到她房門口站着一個人,她慢悠悠的走過去,“悠一,你怎麽有時間來找我啦?”

悠一推了推眼睛,“聆音小姐,我這幾天都在忙着祭典的事,是有些疏忽您了。”

“好啦好啦……”

她擺了擺手,“我說過有在意這個嗎?”

推開門,道:“有事進來說吧。”

兩人進去坐好,悠一也直接的道:“我來是為告訴您,委托您要保護司少爺的事到現在就可以結束了。”

聆音挑了挑眉,“你确定,現在才不過兩個月!”

悠一點了點頭,“您放心,确實是結束了。”

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色,悠一繼續道:“之前是因為家族中一些事情還沒有辦妥,才不得不讓您保護少爺,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而且一個星期後,少爺成年禮後,和現在的情況又會有所不同。”

聆音看着他,半響才緩緩的哦了聲,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悠一看着她這樣,無奈道:“聆音小姐,抱歉,我現在只能和您解釋這麽多了,我想等祭典過後,少爺應該會為您解釋清楚。”

“他解釋,他不是不知道我接受委托的事嗎?我可沒有告訴過他。”

聆音眼中光芒一閃,盯着他,問道。

悠一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他咳了聲,“這個等祭典以後您就會知道了,現在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等等!”

看見他起身要走,聆音連忙道:“這幾天一直沒見到小司啊,他都在忙些什麽,總不會忙到連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吧。”

悠一正色道:“少爺在參加禮節之前,必須要有十天的齋戒淨身,期間也不能見任何人,所以……”

見她點了點頭,悠一心裏也松了口氣,這才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怎麽看怎麽顯得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聆音在後面打了個哈欠,所以說啊,大家族什麽的最麻煩了,她關好門,睡覺去了。

有什麽事以後在說吧,她現在好困,還是先睡覺……

一個星期後,典禮選在了這一天的晚上舉行,雖是晚上,庭院各處卻是都燈火通明,祭典的舉辦地就在天祁家宅子的一處特殊地方舉行,聽說那裏好像是有一潭淨水,要從那裏為天祁司進行洗滌的禮。

據說這淨水可以洗滌身心,淨化靈魂,在天祁家族洗禮之後才昭示着正式成為了成年人,不再是小孩子。

而天祁司身為天祁家族下一任當家,在淨潭內清洗後,淨潭內的水也會因他而發生變化,沾染了他的靈氣,可以福佑衆人。

遠遠的,聆音坐在一個涼亭內,看着遠處人影綽綽,天祁司身為少當家,下一任的家主,舉行的成冠禮自然不同于別人,除了本家人,分家裏只要是具備資格的也都允許來這裏參與,而且天祁司成冠禮後,其他人也被允許可以下淨水洗滌,好沾染他的靈氣。

而她本就不是天祁家的人,雖然是和靜的貴客,也是被邀請的來看小司的典禮,但這是人家自家人的事,她不願湊過去讨這個嫌,能在遠處觀看也就夠了。

因此那裏是人多的不行,她這裏倒顯得有兩分冷清,燈光也不是那麽明亮。

倏的,衆人都安靜下來,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果然,之後衆人自動的向兩邊靠攏,分開了一條道路,天祁司身穿一身白色單衣,出現在了盡頭。

正主來了!

聆音也不禁正了正神色,看了過去……

☆、祭典出事

半個月時間不見,天祁司看上去倒是沒顯得有什麽變化,也許是今天對他來說日子特殊,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嚴肅鄭重。

聆音微挑了挑眉,看着他,一段時間不見,小司真是長大了不少啊……

天祁司緩緩穿過了衆人,站在水潭邊,眼前的水潭清澈見底,潭中心映照着一輪明月,水光粼粼,站在這裏,他只覺一股清涼之氣迎面撲來。

聽過水潭邊長老的訓誡後,他起身,沿着一邊的臺階,緩緩的走了下去,水浸濕了他的衣角,最後直沒到了他的胸口。

他閉上眼,感受着這淨水中蘊含的一絲絲淨化之力。

外圍站着的人,都安靜的等候着,也在期盼着他們的下一任當家。

過了洗滌的禮之後,身體內的潛能會被進一步的開發,今後能否帶領家族抵禦惡魔,今晚至關重要。

遠處,聆音看到的就是小司站在水裏一動不動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天上明晃晃的月光照下來,她這才想起今天似乎是十五啊,月亮最圓的時候,也正是月光最強烈的時候。

“master!”

小白身子一繃,看向她身後,突然出聲道。

聆音察覺到異狀,扭頭,這才看到她身後不遠處無聲無息的竟站着個人,他半隐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裏,也正在看着舉行儀式的那邊。

“慕泠?”

來人正是那位黑衣少年,聆音看着他,微挑了挑眉,她居然沒有發現他什麽時候到了他身後,而且他是怎麽突破天祁家外圍的結界進到這裏,看樣子竟還沒被天祁家的人察覺嗎。

慕泠道:“嗯。”

神色依舊淡淡,沒什麽情緒波動,齊坐在他肩膀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聽說你們這裏有熱鬧可看,我們來湊個數,不過看樣子也沒什麽好玩的!”

聆音也看向那裏,天祁司站在水潭裏面良久一動不動的,确實是沒什麽好看的。

慕泠看着那邊,突然道:“這水很快就要髒了,可惜。”

“啊?”

聆音有些不解,下意識的收回視線,看向了他。

慕泠垂下了眼也不再看那裏,輕聲道:“用虛僞和驕傲的水去洗虛僞和驕傲,是洗不幹淨的,只會越洗越髒,人性的水本就是污水,又怎麽能洗淨人性。”

聆音聞言,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正想問問清楚,人群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叫聲,她連忙扭頭看過去,就見那邊突發異變,從水譚底突然冒出了一株綠色植物,還在飛速的生長着,只幾秒鐘就高不知幾許,枝幹上無數的枝葉枝條亂舞扭動着,已經有許多人被枝條纏住圍困住,被拖進了水裏。

大部分人驚叫着,本能的向外面跑去,少部分反應迅速的,已經亮出武器在救人了,還有一部分居然攻擊起了身邊的同伴。

聆音見這情況,臉色變了變,“騰”的站了起來,小司還在水裏!可惡,在這裏怎麽還會出狀況!

來不及多想的,她人已經向着那裏跑了過去,半路,她手上白光一閃,銀潋一劍迅速斬下,砍斷了一根正在飛舞着伸向一個人的枝條,那根斷了的枝條還在地上不停的扭動着。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下意識的回頭,向她剛剛待的地方看去,那裏慕泠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是去救人了,還是走了。她的眉頭皺着,緊了緊提劍的手,又向前跑去,剛沖了兩步,一根碗口粗的枝條向她襲來,她腳尖一點,躍上這根枝條,以它為借力點,迅速的向前沖去,離的越近,枝條亂舞着越來越多,一點,一閃,一躍,她在枝條的間隙中穿梭着,沿途又順手救了幾個被捆成粽子的,打暈了幾個主動攻擊她的人。

直到了比較前方的位置,那裏各種光芒閃爍着,她見此先靠了過去,是幾個天祁家的咒術師正在救人,看見一個眼熟的,她過去一劍幫他砍斷一個,直接道:“悠一,這怎麽回事?”

悠一見她沖過來一劍就砍斷了一根大腿粗的枝條,怔了下,“聆音小姐,您怎麽會來這裏的?”

“廢話,小司還在水潭裏,我能不來,好了別的沒時間說了,你快告訴我這是什麽植物,有沒有什麽弱點之類的!”

悠一回過神,臉色也凝重起來,“這是澄光草,能淨化污氣濁氣,特點就是枝葉特別堅韌,至于弱點……”

他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聆音聞言,狠狠的皺着眉頭,枝葉堅韌嗎……難怪她只覺銀潋每次砍下去都鈍砘的,越是粗壯的枝條越明顯,看着從水潭中心裏長出來的那無比粗壯巨大的澄光草,她神色凝重,這還是草嗎,現在根本就是參天大樹,枝幹上無數的枝條發狂般的還在瘋狂的伸展着,不停的襲擊向人,越靠近枝幹,枝條越粗,想必枝條也會越堅韌,越不好對付。

她皺了皺眉,“我去那裏看看,我會讓小白在這附近布下結界,你帶着他們盡快出去。”

她說完,不待悠一回複,人已經向着水潭那裏沖去,不能再等下去了,小司在水裏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待的時間越長他會越危險。

悠一剛想說什麽,看着她的背影,無奈也只能先救這裏面的人出去,再去救少爺了。

聆音向裏面跑着,距離澄光草的枝幹越近,枝條越粗,反而沒有細的輕便靈活,她砍了幾根枝條後,到達了水潭邊,這裏亂舞的枝條幾乎沒有,四周透着股安靜,她看着潭子裏,此時的潭水已經變得烏黑烏黑的,潭水毫無波瀾,看上去更像是一塊黑色的圓形巨石,根本看不清水下的狀況。

“小白,我下去,你在外面布上結界,困住澄光草,我一會兒回來。”

小白雖然很想跟着她下去,但也知道她決定的事不會在改變,只得道:“master,我知道了,你小心。”

聆音點了點頭,看着身上還穿着的古式和服,她伸手,“撕拉”一聲,将衣服的下擺撕下來了一大塊,這樣會減少水下阻力。

随後“撲通”一聲,她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潭水波動了兩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小白飛到半空,身上散發着陣陣白光,光芒迅速的擴散開去……

悠一帶領着衆人,正向着外面沖去,身後的枝條還在不停的生長着,追在他們後面,他們又跑了一段距離,突然發現身後沒了動靜,他回頭一看,只見不是枝條突然放棄了攻擊他們,枝條還在後面狂亂的抽動着,只是被一層結界擋住了,枝條不停的抽打在結界上,結界散發着淡淡的白色光芒,卻是強悍的将所有的枝條都圍困在了裏面,再不能多伸出外面半寸。

悠一見此也松了口氣,将一些婦女孩子安頓好,天祁家的能力者漸漸的也都聚了過來,商讨接下來要怎麽救天祁司。

衆人正商議着,突然都安靜了下來,看向了後方,天祁和靜走了過來,看着這層結界,還有裏面暴動的綠色枝條,她臉色凝重,聲音不怒自威的道:“這是怎麽回事?”

衆人的臉色也都不好看,最後還是知道內情的一位長老站了出來解釋道:“澄光草的珍稀之處就在于它能吸收污穢之氣,但這種草一直難以存活,之前在這淨水潭底發現了一株,只是因着它的特殊作用,也就一直沒有清理掉,任它在見面生長了幾十年,可能在這淨水潭裏待的時間長了,擁有了靈性,只是會出現這種狀況我們也始料未及。這種草只會吸收污濁之氣,會變成這樣子,并且主動攻擊人,只有可能是突然吸收到了大量的黑暗力量,一時承受不住猛增的力量發狂了。”

“還有那些趁亂攻擊同伴的,大部分已經被制服,看他們的情況,是被惡魔控制了,看情況控制他們的惡魔等級還不低。”

衆人聞言都沉默下來,黑暗力量,被控制,難道本家已經進來了那些東西嗎?否則怎麽會湊巧在這麽特殊的日子裏發生這種事。

“好了,現在裏面的情況怎麽樣了,這結界是誰布的?”

悠一聞言走近,低聲将他知道的事情告知了。

她點了點頭,看着結界裏面,有條不紊的開始下令道:“你們安排下去,先去安撫衆人,受傷的趕快安排醫師救治,那些被控制的,你們去看看還有沒有辦法将人救回來。”

“主母,少家主還被困在裏面沒有出來,我們應該……”

她擡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放心,他會平安出來的,你們現在先照我的話去做!”

衆人見她說的篤定,也都聽令,沒有再說什麽,下去辦事了。

她走近将手放到了結界上,霎時間只覺被一股溫暖保圍,有你在,司兒絕不會出事!

背後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這個孩子很不同啊~”

她回頭就看到族內的上一任祭司站在後面,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

“您來了。”

老人走了過來,也看着那結界,感受着那結界上一直散發着的淡淡光芒,不由的感嘆道:“好純淨的光明之力!”

結界中心,小白閉着眼,身上白光湧動着,直到最後将整個澄光草都圍困住,他才停了下來,他睜開眼,又飛回了水潭邊,看着水面,臉上表情擔憂,他只能将水上部分的困住,水下部分的他也沒有辦法,也不知道master在裏面怎麽樣了?

☆、解決事件

好黑,四周黑色的水包圍着她,她沿着澄光草的枝幹一直向下潛去,她剛一跳進來就發現這澄光草在水下散發着淡淡的綠色光芒,在黑暗中帶來了一點兒光亮,想必這也是這草名字中光字的由來。

她已經下潛了不知道多久,只覺這黑暗深不見底,沒有盡頭,這裏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幽靜寂靜的可怕,在外面這水潭明明不大,難道在這水下已經形成了一片異空間?

她想着,繼續向更深處潛去,不知道潛了多深,在底下深沉的黑暗中,她看到了一盞綠色的燈光,她沒有停頓,沿着澄光草的枝幹向着那裏游去。

到了近處才發現,這燈光是糾纏成一團的澄光草的枝條,形狀很像一個包着人的繭,她連忙游過去,從枝條的縫隙中看過去,隐約看見了小司就被困在裏面。

她扒着那枝條,手上白光一閃,銀潋化為一柄短匕,剛割斷了一根,她身後突然伸過來了一堆枝條,悄無聲息的迅速将她圍成了個球,将她困在了裏面。

外面枝條還在不停的纏繞着,包着她的球也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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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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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