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二節課上課鈴響,班主任拿着一疊卷子走了進來
越大,越來越緊密,從她進了水潭,無聲無息的後面就一直跟着這澄光草的枝條,在她要救人時,終于沖了過來,将她纏住。
裏面,聆音的四肢脖子都被枝條緊緊的束縛住,她掙了掙,居然紋絲不動,全身都一動不能動,手上的銀潋脫手,白光一閃後,消失不見。
而且隐隐的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只覺腦袋越來越沉,眼皮睜了睜,最後還是閉上了眼。
不知不覺中,外面一夜已經過去,黎明之光乍現,黑暗力量開始減弱,水潭上面澄光草的枝葉抖動着,開始向回縮,天色越亮,縮的越厲害,直到太陽整個出來,水潭上面那棵粗壯巨大的澄光草已經不見,整個縮回了水潭裏。
小白一夜等在潭邊,見此也慢慢的收縮着結界,直到原先那個巨大的呈現出倒扣的碗的形狀的結界,變成了封印住整個水潭口,上面一層淡淡的光芒。
小白看着下面黑色的毫無波瀾的潭水,已經一夜了,master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他們怎麽還不出來!他心裏焦灼,站在水潭邊上,心緒不寧,難以平複。
結界變小,天祁和靜也能走過來,她看着潭水,低聲道:“她們一定會出來的。”
小白皺着眉頭,突然飛了起來,問她道:“這水潭不深,master卻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這水裏面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
自從進了天祁本家,因這片區域長時間被結界環繞,靈氣充裕,因此天祁家的咒術師,修為到了一定地步是可以看見小白的。
和靜聞言,看着他,肯定的道:“沒有,除了那株澄光草不會存在別的。”
“既是如此,恐怕這水裏一定發生了什麽異變!”
如果真是這樣……
可惡!小白眼沉了沉,他等不下去了,“我要下去看看!”
“等一下……”
悠一昨晚忙完後,也回到了這裏,聞言看着他道:“我跟你一起下去吧,我也不放心少爺。”
小白點了點頭,剛要開啓結界,和靜突然出聲阻止道:“如果小音不能救人出來,你們下去也沒用,我們在等等,而且……”
Advertisement
她看着小白,“小音沒帶你下去,也是想讓你保護這裏的人吧,有你在,這結界絕不會破。”
小白皺眉,剛想說什麽,和靜看着他,“還是說你不相信她!”
小白聞言沉默了下去,他又飛回潭邊,站在水潭沿上,盯着水面。
master,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還要相信,我會聽話在這裏等着你,你要快點出來……
悠一見此,也沉默的走到了潭邊,注視着水面。
和靜看着他們兩個這樣,心裏嘆了口氣,走過去,站在他們一邊,“到傍晚,如果他們還不出來,我們就下去找人。”
水底,在一片無邊際的漆黑中,一棵巨大的綠植散發着淡淡的綠色光芒,在幽深的水底,兩個枝條纏繞而成的繭散發着明亮的綠光。
其中一個裏面,聆音猛的睜開眼睛,身上散發出耀眼的白光,在光芒照耀下,纏繞着她四肢的枝條漸漸松開。
手腳得了自由,她轉了轉有些發酸的脖子,手上銀潋匕首重新出現,她心道:“雖然很感謝你幫我驅除了體內的濁氣,不過現在我可不能在耗下去了。”
她拿着匕首,匕首在她手上轉了個圈,剛要向前一劃,枝條顫了顫,居然慢慢的向回收,自己主動松開了她。
聆音見此挑了挑眉,沒在停留的向着下面天祁司所在的繭游去。
到了那裏,她扒着一截枝條,一刀下去,割斷了一根,一刀又一刀不停的割了起來。
似是察覺到了頭頂的動靜,天祁司手微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眼,模糊中只看到了她奮不顧身向着他沖過來的身影,耀眼的如同一道光,讓他的心不禁微動。
聆音割開了一道足夠大的口子,見他在裏面昏迷着,她雙手伸進去,從天祁司的胳膊下穿過,将他從裏面拖了出來,一手拖着他,沿着來時澄光草的枝幹,帶着他向上面游去。
直到游到了上層,從這裏已經隐隐可以看到外面的光,她抱着天祁司的腰,又加快了兩分速度。
剛向上游了一段距離,她就不得不停下,看着伸在上面的一根根擋住了她去路的枝條,她蹙了蹙眉,還是停了下來,這是想幹什麽?
見她停下來,一直散發着淡淡光芒的澄光草的枝幹,突然迅速的開始向底下縮去,她只覺四周越來越亮,然後只見水底下突然冒出了一個綠點,接着一顆散發着綠色光芒的種子突然從底下沖了過來,最後停在了她的身邊。
聆音看着這發着光的種子,有些詫異,這是那棵巨大無比的澄光草??
那種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直接一頭紮進了她腦袋上,藏在了一縷頭發下面。
聆音不禁抽了抽嘴角,她居然有種當初小白還是顆蛋時,愛在她腦袋上做窩的即視感。
面對這神發展,她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還昏迷不醒的天祁司,擡頭向上看去,已經可以看到潭口了,她攬着他連忙游了上去。
隐約可見潭邊還站着人,“嘩啦”一聲,她攬着天祁司兩人破水而出,扶着水潭邊,呼吸着外界的新鮮空氣,外界的聲音霎時傳進了她耳中。
“master!”
“聆音小姐!”
聆音剛擡頭,小白飛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她的臉上,抱着她的臉不撒手,“master,你終于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來的……”
見他們出來,悠一連忙伸手,接過了她攬着的天祁司,将他從水裏拖了出去。
聆音摸了摸小白的頭發,手扶着潭沿,一躍從水潭裏跳了出去。
出來後她這才發現,外面的天色還是黑的,她随口問道:“小白,我去了多久了?”
小白擡頭道:“master,快一天一夜了!你在不出來,我就下去找你了。”
聆音聞言,驚詫了下,有這麽久嗎,她全身都濕透,出來後被風一吹,不由的張口打了個噴嚏,好冷~
“小音,這裏已經沒事了,你快點先回去沐浴更衣吧,不要感冒了。”
和靜見此,開口道。
聆音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小白飛在她身邊,“master,我先收了結界。”
聆音道:“嗯。”
然後只見水潭上白光一閃,結界消失,“好了,master我們快回去吧。”
聆音又看了一眼水潭,潭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清澈,一眼就可以見底,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水潭。
大概是澄光草在最後吸收了所有的黑暗力量,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澄淨的水面波光粼粼,美麗異常。
她正想着,不由的張嘴又打了個噴嚏,她擡手揉了揉鼻子,有點不透氣了,連忙收回視線,看着還昏迷着的天祁司,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你們讓醫生給他看看吧,別生病了。”
見和靜點頭,她轉身回房去了。
兩天後,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據說天祁家的人又仔細的搜查了一遍淨水潭,水潭已經恢複了原樣,就那麽大小,他們搜遍了大大小小的角落,結果最後不但沒有找到澄光草,連一片葉子也沒有看到,大部分人認為應該是澄光草吸收了所有的黑暗力量,最後承受不住這力量,***了。
被控制的人也找到了辦法醫治,家族裏的人更是都被徹查了一遍,看有沒有被控制的,或者是惡魔假扮的,幾天後還要重新舉辦典禮。
原本天祁司的成冠禮之後,就是他繼任家主的儀式,結果出了這事,也就幹脆将成冠禮與繼任典禮安排在了同一天。
因此到了這一天,天祁家上上下下可是忙碌的很。
☆、第 20 章
典禮上,天祁司還是一身白色單衣,進了淨水潭接受洗禮,聆音站在遠處看着,天祁司洗禮完畢後下去準備接下來的儀式,族人們依次進水,接受福佑。
聆音看着,突然出聲道:“我覺得你說的不對,至少不全對,人性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即便黑暗,也總會擁有光明,即便是在絕望中也總會有希望。”
“吶,你覺得呢,慕泠閣下!”
原來不知何時慕泠又出現在了她身後,他聞言也沒有回應,只眼神淡漠的看着遠處,那裏幾個小孩子在大人的陪伴下進了水潭,小孩子們互相潑着水玩鬧着,笑上的笑容單純而開心,大人在一邊無奈又寵溺的看着他們。
見他不回應,聆音也沒有在意,繼續說着,像是在說給他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記得第一次遇到使魔時,是在天岚學院,我以為是因為我和小白,之後遇襲,更甚後面出來的子爵男爵伯爵,小司說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标就是他,我相信了,畢竟之前我雖然很招一些東西,卻從來沒出現過使魔什麽的,直到到了學校,遇到小司開始才出現了這些東西。”
“不過後來遇到惡魔襲擊的次數越多,我發現了一點兒不同,我發現因為之前那幾次,小司又告訴我他的身份,我先入為主的想當然了,是我理解錯了,我想他們的目标不僅僅是小司,還有小白,更甚至是我!”
“每次惡魔的力量,突如其來的大幅度增長後,攻擊目标都是我,而每次小白也一定會在我身邊,就像是小白還沒有出生時就開始被黑暗襲擊一樣,這些惡魔的目标還有小白,後來可能又加上了我,因為小白是我的守護使,所以才會屢次三番的試探我的能力。”
“再後來遇到附魔的人,與其說是試探小白的能力,不如說是更具體的看我到底能發揮出幾分小白的實力,從那次,你從公爵那兒救了小白之後,我就更加肯定這點了。”
“還有最後一點……”聆音收回了看着那邊的視線,轉身看着他,“每次惡魔出現變化後,你總是在場,還有前幾天澄光草的異變,我猜,他們的變化都是因為你,即便你不是幕後黑手也和你脫不了幹系。”
慕泠神色依舊淡淡,絲毫沒有因為聆音的一番話而産生什麽變化,直到聽到最後一句,他才看向了她,目光通透,如一眼能看透人心,又深邃的神秘莫測,不可琢磨。
半響,他開口,聲音依舊清冷,古井無波。
“我無意做那種事。”
聆音看着他,沉默不語。
齊終于忍不住了,他冷哼了聲,不屑的道:“泠大人才不會做那麽無聊的事,那些低級只是因為泠大人身上的氣息,被刺激了而已。”
他看着聆音還有她身邊的小白,不屑的撇了撇嘴,“這麽弱,我們要出手的話,你們還能好好站在這裏?”
小白聞言,全身都戒備起來。
“這麽說你們也不是人類!而是惡魔!”
聆音微蹙了蹙眉,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并沒有規定惡魔一定要附身人類,才能在人界活動,慕泠——更有可能是直接僞裝成人類的惡魔!
齊聽見,炸毛般的怒道:“喂,你不知道不要亂說,什麽惡魔,那些低級有什麽資格……”
“齊。”
齊聽見這聲音,冷哼了聲,扭頭不在說了。
慕泠看了一眼小白,随後淡淡的道:“我只是想看看能被他選中的人有何特殊之處。”
“默示錄即将來臨,你……要不要跟着我?”
他注視着聆音,道。
聆音道:“默示錄?是什麽?”
慕泠道:“是人類最後的時期。”
聆音道:“惡魔要大舉進攻人界?”
慕泠看着她,這次沒有在說什麽,聆音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兩人一時之間靜默……
良久,她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道:“我是人類。”
慕泠又看了她一眼,随即轉身離開了。
“master,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聆音看着他消失了的背影,人站在那裏還有些發愣。聽見小白的話,才反應過來,她伸手,彈了下他的額頭,“笨啊,他能來去天祁家的結界,如入無人之境,實力肯定很強,你攔能攔得住?”
“哦~”
聆音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又看向了遠處,天祁司換了身繁複的服飾,正在舉行繼任儀式,現在正在聽長老說祖訓。
只是這次她看着不免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慕泠的話,有些心緒不寧,心情久久無法平複。
終于,一天的繁缛禮節過去,聆音打了個哈欠,總算是完事了,這次也沒有再出什麽岔子,她可以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她起床,用過早餐,剛拉開門,就看到門外有侍女等候,侍女見她出來,恭敬的行禮道:“聆小姐,家主想見您。”
聆音聞言,愣了一下,随後才反應過來,小司已經是家主了,她挑了挑眉,也想起悠一曾經說過,事情結束後,小司會為她解釋一些事情。
也就跟着侍女去了,到了一間房間門口,有侍女拉開門,她走了進去,門又在身後拉上。
她看着室內,看樣子似乎是小司的卧室啊,屏風後面,天祁司正背對着她坐在矮桌邊。
她腳步放輕,走過去,一把拍在了他肩膀上,“小司!”
随即笑着坐在了他對面,笑眯眯的看着他。
天祁司看着她,嘴角也勾起了抹淡笑,“你來了。”
聆音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道:“是啊,來看看你當了家主之後是不是變厲害了?”
說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啧啧了兩聲,“不錯嘛,是比以前強多了!”
天祁司笑了聲,“成冠禮之後,我的力量才能全部發揮出,所以之前才會有那份委托,悠一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我了,今後已經不用了。”
說着親手為他倒了杯茶,放到了她面前。
聆音看着他一系列優雅自然,顯得習慣了的動作,嘴角的笑容隐了隐。
天祁司又道:“今後你要去哪裏,天岚學院也是有高中部的,要不要去那裏學習?”
聆音摩挲了下杯沿,啓唇喝了口,放下後道:“不用了,我覺得我原來的學校也挺好的。”
想到愛唠叨個不休的班主任,她眼裏不禁泛起了抹笑意,她還是很喜歡那裏的環境和人的。
天祁司聞言,沒有在說什麽,半傾身,拿着茶壺為她添茶,聆音看着他在她面前垂着的眉眼,不由的微蹙了蹙眉。
添好茶,天祁司擡頭正對上聆音注視着他的眼,心不由的微動,回視着她,他不自覺的緩緩的向着她湊近,直到“碰”的一聲巨響。
室內的響動驚動了門外候着的人,門口映出了人的身影,一道聲音傳來,“家主大人,出什麽事了嗎?”
家主的房間,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屋內,天祁司扶着牆,牆上一道明顯的人形裂紋,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道:“沒事。”
門外的人聞言,低頭行禮又退了下去。
聆音看着他,臉色卻是冷了下來,站了起來,冷冷道:“你不是他!”
天祁司擦了擦嘴角的一道紅痕,道:“小音,你在說什麽?”
聆音聞言,眼眸深深的看着他,“你不是他,況且他也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
天祁司無奈的笑了聲,“被你看出來了啊,我确實不是他。”
“不過我确實是天祁司,而他是我的孿生弟弟,隐。”
聆音聞言,挑了挑眉,又重新坐了下去,等着他解釋,天祁司見此也坐了回去,看着桌上翻倒的茶杯茶壺,他伸手整理好,這才開口道:“我是天祁司,他是天祁隐,我們是孿生兄弟,因為我是長子,所以繼任下一任家主的會是我,大約兩個多月前,地獄之門開啓,惡魔開始現世,因為我們家族是先知後裔,是惡魔重點攻擊誘惑的目标,沒有防備的,家族裏突然有很多人被控制,而因為我是下一任天祁家的家主,惡魔更不會放過我,之後我們發生了争執,誰也不清楚的,最後隐成為我去了學校,吸引了大部分惡魔的注意力。”
他說完,室內陡然安靜下來,半響,聆音開口道:“我要見他。”
天祁司道:“之前因為被母親發現,罰他靜思,我會告訴他,讓他去見你。”
聆音聞言,看了他一眼,沒有在說什麽,起身走了出去。
天祁司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了,隐回來後他第一次去見他,他告訴他的一句話,他說:“哥,我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已經放不開他了怎麽辦?”
隐,你知道了她是女孩子後更不會放手了吧,他不由的苦笑了聲,其實我也是真心的,他永遠也忘不了,在漆黑的水底,那一道明亮的光,驟然間闖進了他的世界,也從此走進了他的心。
隐,像這樣的人很難不讓人喜歡上吧。
他沒有想到母親會委托她去學校保護天祁司,難怪當初隐要去學校,母親思量了下,最後居然同意了,現在回想起,我居然開始羨慕當初去學校的人是你……
☆、第 21 章
聆音回到房間,呆坐了半天,覺得有些悶,出了房間,坐在圍欄上,看着院中的場景,有些無聊。
“master~”
“嗯?怎麽了?”
小白飛到她眼前,“master,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聆音怔了下,“怎麽突然想到這個?”
小白糾結了下,還是說了出來,“master,我可以感覺到那個人就在我們身邊不遠處。”
聆音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她伸手,小白會意站到她掌心,她看着他,表情嚴肅的道:“小白,你知道怎麽不早說!”
小白皺了皺小鼻子,“master,我以為你知道的啊~”
聆音被他說的一噎,她又沒有時時感受着身邊的氣息,在說了他正被天祁司說的話煩着,又怎麽會感受到慕泠的氣息。
不過話說回來,“小白,你可以感受到慕泠的氣息?”
小白搖了搖頭,“不能啊~”
她抽了抽嘴角,伸手彈了下他的額頭,道:“那你怎麽知道他在我們身邊的?”
小白摸了摸額頭,可憐兮兮的道:“master,我感受到了齊的氣息啊~他們兩個不是都在一起的?”
聆音聞言,沉默了下去,在她身邊嗎……
臨近傍晚,天祁隐踏上走廊,看到的就是一位少女背對着他,正坐在圍欄上,他皺了皺眉,看了眼四周,之前哥去找他,說的就是這裏,沒錯啊,他腳步頓了頓,轉身剛要離開……
聆音感受到他的氣息,回過了頭……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天祁隐直接僵在了那裏,等到在看到她身邊的小白後,更是整個人直接石化。
聆音見他傻站在那裏,挑了挑眉,這是被她女裝的殺傷力驚到了,她就說她的美貌天下無敵,男女通殺。
看他那樣子,還不知道要傻站到什麽時候,她起身,主動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道:“怎麽樣?好不好看?”
天祁隐看着她的臉,眼神不由的飄忽了下,臉上可疑的泛起了抹微紅,剛要開口說好看,好在及時反應過來,他連忙“咳”了兩聲,看着她這才嚴肅的道:“沒事,就算你有女裝癖,我也不嫌棄你的。”
聆音抽了抽嘴角,只覺額角的青筋蹭蹭的直往外冒,她伸手,用力的彈了下他的額頭,“笨死了,連這都看不出來!”
天祁隐呆呆的“啊?”了聲。
小白也小大人樣的搖了搖頭,飛到他身邊,“master是女孩子你看不出來嗎!!”
天祁隐一呆,看着聆音的女裝扮相,張大了嘴,一時間呆在了那裏,等到他反應過來,不由的漲紅了臉,直接羞惱的喊了出來,“誰說我看不出來了,我只是有些意外,有些吃驚而已,誰讓你一直瞞着我了!”
聆音看着他漲紅的臉,慢吞吞的哦了聲,不疾不徐的駁道:“那又是誰告訴我他是天祁司的?”
天祁隐聞言,默了默,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聆音淡淡的“嗯”了聲,“我見過你哥了。”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
天祁隐抿了抿唇,最後有些別扭的道。
聆音看着他別扭的樣子,眼裏又泛起了抹笑意,嘴上則故意無辜的道:“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天祁隐被噎了噎,瞪了她一眼,扭頭不理她了。
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的又看了過去,臉色又有些泛紅,聆音見他看她,對着他露出了抹燦爛的笑容,他哼了聲,扭頭又不看她了。
聆音看着他紅了的耳朵,啧啧嘆息了聲,果然還是個孩子啊,這麽容易就害羞了,她伸手從頭頂上拿下來了一顆綠色的種子,伸手遞到他面前,“喏,小隐,這個給你。”
天祁隐回頭,看着她手心的東西,有些別扭的道:“這是種子?這麽小!”
他嘴上嫌棄的說着,卻是伸出了手,剛要拿過來,那綠色的種子突然動了動,随後一片、兩片葉子突然迅速的冒了出來,扒住了聆音的手,他手頓了頓收了回去,看着這情景,有些驚訝的道:“這難道是那株澄光草?”
“嗯?”
聽他這麽說,她反而好奇了,“你知道?”
天祁隐點了點頭,随後反應過來,又瞪了她一眼,“我只是被關禁閉,又沒有規定我不能了解外界的事,祭典上發生的事我當然聽說了,只是沒想到原來它在你手裏。”
“看這樣子,它已經擁有了靈性,還很喜歡你,你還是收好它吧。”
聆音聞言伸手摸了摸扒着她手不放的小葉子,“今後你跟着小隐可以嗎?他會對你很好的。”
見它不撒葉子,她又補充道:“小隐會帶你吃很多好吃的哦~”
天祁隐在一邊聽着不禁抽了抽嘴角,這種哄騙小孩子的語氣……
澄光草聞言,居然真的緩緩松開了扒着她手心的一片葉子,還在她眼前晃了晃,仿佛在問是真的?
看見這情景,他嘴角不禁又抽了抽,話說還真是吃貨找吃貨嗎!!
聆音見此,嘴角向上勾了勾,“當然是真的啦,以後你想要好吃的,都可以向小隐要,他會帶你去吃的!”
澄光草聞言,這才戀戀不舍的緩緩松開了扒着她手心的另一片葉子,兩片葉子晃晃悠悠的飄了起來,直接飄到了天祁隐頭頂上,紮在他腦袋頂上不動了。
聆音看着他這新出爐的發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小隐……你這造型……哈哈……”
天祁隐見她笑的停不下來,嘴角不由的也彎了彎。
澄光草卻仿佛聽懂了聆音的話般,兩片葉子來回晃了晃,又縮了回去,重新變成了一顆種子,藏進了他頭發裏。
“咳……”聆音笑夠了,囑咐着,“它應該是那天吃東西吃多了,正處于進化期,今後你好好對它,它應該會成為你很好的幫手、夥伴。”
天祁隐聽着直皺眉,“你想要說什麽?”
聆音聞言,挑了挑眉,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聽說過沒,我在這裏待的時間也夠長了,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天祁隐有些僵硬的又重複了次,“離開這裏?”
聆音點了點頭,“是啊,我想回去了。”
“那回學校?”
離開這裏,他第一反應就是回學校,畢竟那裏有太多他們兩人的回憶。
“不去了,我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再回去了”,她道。
天祁隐聞言沉默了下去,是了,他都忘記了,哥跟他說過,她是為了保護天祁司才會去那裏的,現在很明顯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那你什麽時候離開?”
她想了想,“就明天吧。”
真正想見的人已經見了,她現在越早離開這裏越好。
這麽快嗎……
天祁隐沉默着,心裏有些難過,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面,這麽快就要走嗎。
看見他低着頭,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好了,以後還會在見面的,不用難過啊。”
天祁隐擡頭,臉上表情惡狠狠的,“誰說我難過了,我才沒有難過!”
她輕笑了聲,“好,是我說錯了,時間也不早了,小隐回去洗洗睡吧,我也要睡了。”
說完,她轉身剛要回房,走了兩步就又停下,回頭看到小隐抓着她的一截衣角,她挑了挑眉,“怎麽了?”
天祁隐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只聽見低低的聲音傳來,“你,能不能為了我留下來……”
她一怔,心裏微顫了顫,半響後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小隐……”
接下來卻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天祁隐突然擡頭,眼眸定定的看着她,“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從你是男孩子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不要走……
抓着她的衣角,他手不自覺越收越緊,心裏很緊張,不知道她會怎麽想,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期待着她的回複。
這時,天已經黑了,夜色中,回廊內燈光閃爍着,一陣清風徐來,吹動兩人的衣角,發絲。
聆音看着他被風緩緩吹動的發絲,還有眼中掩飾不住的緊張和忐忑,她心裏嘆息了聲,終于開口道:“小隐,不可以早戀啊,你還小,喜歡的事等以後再說好嗎。”
天祁隐聞言,緩緩松開了手,眼眸看着她不變,“我的喜歡不會改變,我會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兩人分開,聆音回去睡覺,半夜翻來覆去的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看着枕頭一邊正睡的安穩的小白,她心裏嘆息了聲,說小隐還是個孩子,她自己也不大啊,那些事情還是等以後他們長大再說吧。
☆、第 22 章
第二天清晨,一覺醒來,她收拾好拉開門,就看到小隐正站在門外,“小隐早啊,不過你怎麽會這麽早就站在這裏。”
天祁隐看了她一眼,移開了視線,“沒事,我只是想你今天要走了,最後在多陪你待會兒。”
聆音聞言,臉上泛起了笑意,“好啊,那我們去吃東西。”
兩人去了廚房,直接拿了點東西,聆音帶着他去了那間屋頂,坐在上面,吃着東西,空氣清新,只覺得心情都變得愉快!
兩人坐了很久,并沒有聊很多,只偶爾說兩句,之間的氣氛卻一直很融洽,直到聆音看時辰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要到響午了。
她站了起來,笑着跟他道了別,又去跟和靜辭別之後,一輛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天祁家的宅子。
聆音坐在後面,看着道路兩旁的樹木,車內很安靜,良久,悠一開口道:“聆音小姐您要去哪裏,我送您去吧。”
她沉吟了下,“出了結界就可以,接下來的路我要自己走。”
悠一愣了愣,“出了結界?可是那附近沒有人煙,也很少有車會去那裏。”
“悠一,沒事哦~”
他聞言,默了默道:“好吧。”
到了地方,她下了車,又禮貌的拒絕了悠一提起的再次相送,看了看四周,确實只有空曠寂靜的公路,她對着身後擺了擺手,自己獨自沿着這條路緩緩的走遠了。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聆音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陪你在這兒耗着還不如回家睡覺。”
後面一句她低聲嘟囔着,平常這個時候她也差不多該睡午覺了。
“喂,你這女人怎麽說話呢,泠大人願意跟着你是你的福氣,居然還敢嫌棄!”
慕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身後,他還沒有說什麽,齊已經炸毛了,沖着她才大聲喊着,小白聞言,回身瞪着他,“會說人話嗎,不會說就不要說,master什麽時候說嫌棄了,分明是你們一直在後面偷偷跟着我們。”
齊聞言,磨了磨牙,嘴角露出了兩顆鋒利的小虎牙,小白見此手上也出現了一根白色的小手杖,看架勢兩人大有一言不合要幹架的趨勢。
“齊!”
“小白!”
慕泠和聆音同時出聲,小白哼了聲,收了手杖又飛回了聆音身邊,齊也飛回了慕泠身邊。
聆音看着他,“好了說吧,你一直跟着我是有事?”
慕泠道:“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
“就這樣?”
慕泠嗯了聲,聆音想了想,同意了,“好吧。”
看樣子,不跟他去還不知道他要跟到什麽時候,他不嫌累,我還覺着別扭呢。
然後慕泠帶路,兩人沿着這條路繼續向前走着,之後他們進了城鎮,街道上漸漸有了人,兩人走着走着,前面一位四五歲的小男孩牽着他奶奶的手正在街道上散步,小男孩看樣子正在鬧氣,是嫌累,不想走了,他奶奶笑着哄着,“好好,那我們去那邊歇歇……”
說着,牽着他孫子走到了樹蔭下的休息椅上坐下,小男孩坐在椅子上,擺弄着他手裏拿的小刀。
玩着玩着,小男孩突然對奶奶道:“奶奶,你過來,讓我劃劃手。”
她奶奶說,“那怎麽行,那不行,那一劃就破了。”
小男孩聽他奶奶一說這話,往地上一躺,打着跟頭的哭,他奶奶被他鬧的沒辦法,“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