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開啓義倉
驿站是黑瓦白牆的古典建築,很簡樸,卻不簡陋,國家時不時會撥款,對這些驿站多加修繕。
白亦容在這裏辦理好手續,驿長親自帶他去房間,其餘三人的房間就在白亦容附近。房間安排在二樓,視野挺不錯的,可以俯瞰這一片區域,不過累得要死的白亦容等人是沒心思欣賞風景的。
看驿長似乎還有逗留的意思,白亦容不得不開口逐人:“我等舟車勞頓,想要早些歇息,驿長也早點休息吧!”
那驿長這才讪讪離開。他也就是抱着讨好的意思,不過想來,自己這個驿長已經是職業生涯中的天花板了,再也升不上去了。再讨好欽差,似乎也沒什麽用,想到這裏,他這才退了下去。
白亦容擡頭看了眼星子遍布的天,估摸着這時間大概是現代時間七八點,便對其他三人說:“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後,堅定地說:“我們晚上會輪流值夜班,白大人請放心。”
這幾個人雖然跟白亦容沒有那麽熱絡,卻是盡忠職守,絲毫不拿喬,也很能吃苦耐勞。白亦容見幾人臉色堅決,便不再推辭,自行入了屋,脫下外衣,換上中衣睡了。
月上中天,給大地籠罩上一片銀光。白亦容忽然被驚醒了,眼前是一片漆黑。意識漸漸清醒過來,眼睛也漸漸适應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屋外傳來了刀劍交鳴的聲音,他警備地坐直身,然後聽得有人呼喊:“走水啦——”
白亦容匆匆忙忙地套上外衣,穿好鞋子,然後推門跑了出來。
他四下看了一眼,哪裏有火,分明是詐他出來的。
侍衛許義天和一個蒙面人正在廊道上對峙着,另外兩個侍衛則是被纏在樓外,脫不開身。
對方派了很多人過來,白亦容一出來,就成為了黑衣人的靶子。他們瘋了一樣地沖過來,試圖沖破許義天這道防線。
這時候,驿卒們趕了過來,都拿着鋤頭長棍等武器。
驿長則是吓得滿頭大汗,要是欽差大人在他這個驿站裏出了事,他這個官職也算是做到頭了。雖然驿長這個小官沒有品階,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官職,有薪水拿的啊!
“保護欽差大人!”他嘶聲力竭地吼着,“打死這群黑衣人!”
數個驿卒沖了過來,跟這些黑衣人交戰在一起。不知道是誰點燃了火,這棟樓迅速冒起大火來,有被火苗吞沒的跡象。
混亂中,白亦容往樓外跑,跟黑衣人纏戰在一起的許義天等人不得不分心來保護白亦容。
“別分心,我無礙。”白亦容高聲道。
許義天聽從了白亦容的命令,專心對付自己面前的黑衣人。這群黑衣人跟驿卒或者侍衛交戰在一起,只有少數幾個驿卒抽空出來滅火。
火來得氣勢洶洶的,不多時,這棟以木材為主的建築物就被火吞沒了。
而許義天也從廊道跟那黑衣人鬥到了屋外,驿長站在白亦容身邊,不停地抹汗:“欽差大人,這純屬意外,小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請欽差大人見諒……”
白亦容臉色微沉,看向這群黑衣人,一共有十來個,看來是個組織,而且明顯就是沖着他來的。
眼看寡不敵衆,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發出長長的哨聲,個個黑衣人迅速撤退,快速沖了出去。
許義天等人還要去追,白亦容喊住了他們,開什麽玩笑,萬一這三個侍衛被調虎離山了,自己可怎麽辦。
好在許義天等三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便放棄了追趕。
看着一臉擔心的驿長,白亦容只好安撫他:“不礙事的,人都在就好。”
這棟大樓是不能住的了,不多時,這樓便在大火中不斷地坍塌,成為了一座廢樓。
許義天臉露怒色:“賊子大膽,竟敢公然刺殺欽差大人,此事必要告知聖上。”
這群黑衣人來路不明,而且極為狡詐,連一絲線索也沒留下。換而言之,無人知道這些黑衣人是誰派來的。
大火到了清晨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白亦容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看來,這趟旅途危險重重,稍有不慎,便會被取了性命。
當天,一封快信便自驿站發出,前往皇宮。
然而,路還是要繼續走的,雖然幾人疲困萬分,但是白亦容當天就繼續趕路。這饑荒已經刻不容緩了,一旦拖久了,便會醞釀出無數流民來。
首先,那些顆粒無收的農民便會成為流民,吃光隔壁州府的糧食。然後,隔壁州府那些被吃光糧食的人又會成為了流民。依此類推,不多時,這股流民便會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足以改變中原格局的力量。
接下來的路意外的順利,他們緊趕慢趕,終于在十五天後抵達了肅州的隔壁州府青州。
青州并不在此次大旱的災區裏,那裏有幾處義倉。白亦容此次抵達青州,是為了帶着這幾處義倉的糧食趕往重災區肅州,在那裏發放災糧。
據肅州上奏稱,重災區肅州幾處的義倉早已開放,然而還是遠遠不夠。
然而,青州的長官知州是左相的門生,居然稱病不見白亦容。
白亦容來了幾次,那知州一直推辭不見他。
過了幾天後,白亦容在廳堂裏喝了半盞茶之後,聽到了一位奴才略帶傲慢的回複:“我家老爺身體有恙,無法見客。”
白亦容先是冷笑一聲,将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拍在桌上,勃然大怒道:“許義天,張朝,去把知州大人拖出來,如有阻擋者,殺無赦!”
此次出行,因為擔心地方官不服命令,永和皇帝還特意賜了尚方寶劍,用以先斬後奏。
許義天跟張朝領命去了,抓着一個下人,讓他指路。那下人看到了白亦容的寶劍,早就吓暈了,問什麽說什麽。就這樣,許義天跟張朝一路闖過了重重院子,直奔知州的卧室,将正潇灑品茶的他從搖椅上揪出來。
青州知州這才知道事情大條了,兩條腿抖得跟篩子似的。沒錯,他就是欺負白亦容年少,念他對自己無可奈何,誰知道對方竟然來真的,殺伐果決不似常人。
白亦容見到知州,才冷笑一聲:“我來是讓你他媽的放糧救人的,不是來看你臉色的。你要是不給我開糧倉,信不信我直接砍了你腦袋,再禀奏聖上。”
知州見他手拿寶劍,臉露狠色,似乎下一刻自己敢說個不字,他就會拔刀相向。見白亦容一副兇狠模樣,饒是久浸官場的他也心生怯意,忙不疊地說:“欽差大人,下官、下官……實在是身體不舒服,下官這就帶白大人去開糧倉。”
為了雙重保險,開非災區的糧倉是需要知州的官印和欽差的文件的,所以白亦容才過來找知州。
這知州明知現如今救災如救火,卻偏偏拖着白亦容,未嘗沒有報複的心思。然而,白亦容顧不了那麽多,要是赈災不到位,這次掉腦袋的很有可能是他。他能想明白的事情,別人也能想明白。
有了尚方寶劍的威脅,知州的速度頓時變快了,不到一日的時間,就準備好了所有的糧食,準備運往肅州。
他還主動派出了百來位官兵跟随保護,一路送到了現如今火燒眉毛的肅州。白亦容對他的識相很是滿意,也沒有借職務之便為難他。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