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夏熄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那一丁點的酒精讓他遭了不少罪,不知昨夜做了什麽,只覺得頭疼得厲害。他捂着額頭慢慢起身,抿着嘴環顧四周。
這段日子一直在外面,這個家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他抓起被子,捧到鼻尖嗅了嗅,是剛洗不久後的清香味。
夏熄把臉埋進被子裏,混混沌沌地想,昨晚的事情。可想了很久,腦袋裏卻還是一片空白,木木麻麻的湧現出一片雪花。
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他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洗漱,而後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陽光充盈在室內,冬天裏的陽光讓人覺得格外舒服,夏熄從樓梯上走下去的時候,在後窗停頓了一下,看向窗外的藍天,隔了數秒,才緩緩收回視線。
走到樓下,粉塵在半空打旋,夏熄低頭踩着光往前走,踮起腳,像只兔子。
他自顧自玩着,就聽到一聲笑,夏熄的身體一僵,緩緩擡起頭來,只見傅知柏從沙發裏探出頭,上半身靠着,右手撐着下巴,眼裏都是笑。
“哥,你在做什麽呢?”
夏熄呆滞地看着他,停頓在半空的腳“咻”地縮回,兩只爪子背在身後,臉漲得通紅,磕磕巴巴道:“小柏……你……你怎麽在這裏?”
傅知柏從沙發上直接翻了過來,站定在他哥身前,不過可能是沒站穩,身體晃了兩下。他把夏熄的手抓到自己懷裏,撇過頭咳嗽了一聲,聲音有些啞,他道:“昨天晚上你喝了多少,怎麽醉成這樣?”
“昨晚?”夏熄露出困惑,他皺了皺眉,想了片刻,忽然道:“我昨晚看到你了,不是幻覺嗎?”
傅知柏見他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心裏苦笑,嘴上則說:“不是幻覺,昨晚是我送你回來的。”
夏熄聽他這麽說,又垂眸看着自己和傅知柏握在一起的手,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是他惡言相交,把傅知柏趕走的。
他把手從傅知柏懷裏抽了出來,傅知柏卻又把他撈了回去。夏熄一愣,仰起頭看着傅知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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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柏歪着腦袋,笑眯眯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我來接你的時候,黃楊對我說,你很想我。哥哥,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酒後吐真言。”
“我……我沒有……”夏熄掙紮着試圖躲開他。
傅知柏喘了一口氣,他似乎很累,和夏熄較勁間,突然低下頭,把頭埋在夏熄的肩膀上,他悶悶道:“哥,我很想你,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想天天見到你,我就是想讓你依賴我,你多依賴我一點吧,好不好……好不好……別趕我走。”
傅知柏想如果人類像小狗一樣擁有尾巴就好了,他的喜怒哀樂便能毫無保留地向夏熄顯露。站在他面前,朝他搖晃一下尾巴,告訴他,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夏熄沉默下來,他沒有再掙紮,只是安靜地站着,單薄的身體被傅知柏圈在懷裏。他感覺到傅知柏灼熱的呼吸,那熱度透過衣服燙在皮膚上,他打了個哆嗦,喃喃道:“我害怕。”
“你害怕什麽?”
“不能變成你的負擔。”
“你不是負擔,你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傅知柏張開手環住他,鼻音略重,聲音是嗡嗡的,他說:“哥,我心裏只有你,我只在乎你。”
夏熄有些分不清傅知柏此刻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他的腦袋鈍鈍的疼,心裏充斥着紛亂駁雜的情緒。他拉住傅知柏的手臂,想要讓他先起來,可下一秒,傅知柏卻徑直從他身上滑了下去,“嘭”一聲,摔在了地上。
夏熄一驚,他抓着傅知柏的手臂,驚慌道:“小柏,你怎麽了?”
傅知柏皺着眉,用手撐着地,慢慢坐起來,反手握住夏熄的手,順勢把頭靠在夏熄懷裏。他喘了一口氣,疲憊道:“我好像發燒了。”說着,他拉着夏熄的手去碰自己的額頭,聲音虛弱,他問:“哥,你摸摸,是不是很燙。”
夏熄的手覆在傅知柏的額面上,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只是沾了一秒,就縮了回去。他吶吶道:“好燙。”
傅知柏把自己蜷在一起,努力地表現出可憐弱小的樣子,哼唧唧道:“你不是我哥嗎?看見弟弟發燒了,不心疼嗎?”
夏熄愣怔,他嘴唇微動,連續說了兩遍,“心疼的,我……心疼的。”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問:“去醫院嗎?”
傅知柏把臉藏在夏熄懷裏,悄悄勾起嘴角,聲音拉長,把那股柔弱姿态盡顯,委屈巴巴道:“我才不要去醫院,你扶我起來。”
夏熄抿了抿嘴,他攙着傅知柏,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傅知柏的确是發燒了,應該是昨夜的雨作祟,也可能是昨晚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的緣故,醒來時便渾身酸軟頭痛欲裂。本來是件難受的事,這會兒傅知柏簡直要放禮炮慶祝自己發燒了。
他讓夏熄扶自己去房間,靠在他哥肩頭慢吞吞地走着。一段樓梯花了大概十來分鐘,磨磨唧唧走一步路要撒一次嬌,咕哝着自己好累好困好難受哥哥要疼我。
夏熄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傅知柏,以往都是傅知柏照顧他比較多些,現在這樣,他還真的非常不适用。他手足無措地安撫着傅知柏,把人送到了房間,看着傅知柏躺下,才松了口氣。
傅知柏是真的精神不濟,原本還想和他哥說會話,但躺下後,竟然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中午,熱度已經降下去了。他的身體素質一直都很好。以前發燒到四十度,依舊沒有休息,連軸了好幾天,竟然也這樣撐着撐着自己退燒了。
他摸着自己發涼的額頭,無精打采欷歔了幾聲,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怎麽就睡着了。
正好這時,門從外推開。傅知柏聽見聲音,立刻拉起被子閉上眼。
幾聲腳步,他豎起耳朵聽着,悄悄睜開眼,眼皮縫裏瞧見夏熄拿着一個小碗。一股食物的香味緩緩而下,傅知柏的鼻子動了動。
夏熄把煮好的菜粥放在桌上,坐在床邊,輕輕碰了一下傅知柏的肩膀。也沒用多大力氣,傅知柏就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夏熄靜靜地看着他。傅知柏的演技從未如此尴尬過,他“哈哈”笑了兩聲,打了個哈切,又朝四周看看,疑惑道:“哥,什麽味啊,那麽香?”
“我煮了粥。”夏熄指了指床頭櫃,“餓嗎?要吃一些嗎?”
傅妹妹嘆了口氣,唉聲道:“沒什麽胃口。”
“我想你也是沒胃口。”夏熄真的很一板一眼,把拿喬的傅知柏急得半死,眼見着他就要把粥端走,他張口道;“我好像現在餓了,我想吃。”
夏熄扭頭看他,傅知柏已經自己坐了起來,怕夏熄不明白,又重複一遍:“我餓了。”
“真的餓了嗎?不想吃就不要吃。”
“真餓了,沒騙你,餓得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夏熄把粥拿給他,這個菜粥是他把小青菜切碎後和大米一塊熬的,放了點瘦肉進去,聞着就很香。他端着粥碗,卻見傅知柏遲遲不動,疑惑道:“怎麽了?”
傅知柏靠在在床上,目光上下打量着夏熄,一秒後開始耍賴,“你喂我。”
夏熄快速眨了幾下眼,睫毛顫抖,他心裏的緊張昭然若揭。他靠近了些,在床邊重新坐下,捏着湯匙,舀了一勺粥,遞到傅知柏嘴邊。傅知柏低頭,抿了一小口。
一開始說沒胃口的人把整碗的粥都給吃完了,還舔了舔嘴唇,問哥哥又要了一碗。
夏熄怕他吃多了不舒服,就沒給他再去盛一碗,而是說:“我剛才出去買了退燒藥,你吃點藥,再睡一覺。”
“你剛才還出去了?”
夏熄點點頭,“家裏沒有藥了。”夏熄說着把藥拿了出來,遞到他面前。
生病了的傅妹妹不像是發燒,倒像是手斷了,兩只手垂在身邊,又是那句“你喂我”。
夏熄一愣,他捏着藥片遞到傅知柏嘴邊。傅知柏張開嘴,故意咬住那藥片,嘴唇碰到夏熄的手指,溫溫熱熱的觸感,讓夏熄心中一緊。
“水……”
傅知柏提醒他,他才反應過來,捏緊了杯子。
他看着傅知柏把藥吃下,把杯子拿了回來,握在手裏,手指點着杯壁。傅知柏重新躺下,夏熄躊躇道:“你休息吧,我……我走了。”
傅知柏望着夏熄,安靜了幾秒,随後低聲說:“哥,能陪我睡一會嗎?我一個人睡不着。”
夏熄沒有吭聲,傅知柏的半張臉埋在枕頭裏,聲音悶悶的,“就一會。”
夏熄最後還是答應了,傅知柏立刻掀開被子,夏熄的身體剛一沾上床,就被傅知柏整個摟了過去。傅知柏從後抱着他,頭埋在他的肩頸旁,熱氣灑在那薄紅的耳垂上,悠悠道:“我這邊暖和,床邊多冷啊。”
夏熄縮着脖子不說話,傅知柏的手覆在他的腰上,輕輕揉了一下。夏熄的身體一抖,氣息不穩,他忍不住擡起手,擋在自己的側腰上。
“你別……”他的聲音細細小小,還打着顫。
“別什麽?”
“會很癢,你別碰我的腰。”
“會癢嗎?”傅知柏推開夏熄的手,又故意去碰了碰。夏熄“唔”一聲,掙紮着往前躲,卻被傅知柏給撈到懷裏。他的後背撞在傅知柏的胸膛上,臀蹭過某一處,打了個哆嗦,渾身僵硬。
他不再如一開始那般懵懂無知,可被傅知柏欺得團團轉的傻哥哥了,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明白那心中灼灼燃起的是什麽,倒抽一口氣,拉開傅知柏的手就要往外逃,腰卻被牢牢扣住。
他成了離水的魚,在岸上拍打掙紮。身後的熱度越來越吓人,他終于是忍不住,嗚咽道:“你要做什麽?”
身後的人模糊不清說着瘋話,他的手被拉了過去,貼到某處,火熱的似要把他的手給燙傷。傅知柏咬着夏熄的耳朵,一遍又一遍說:“哥,我難受,幫幫我。”
……
剛才還是半軟的陰莖在碰到夏熄的手後海綿體立刻充血勃起,抵在夏熄的掌心裏,發熱顫抖。他摟着夏熄,讓他轉過身。夏熄不動,他便軟下身,低唔道:“哥哥,幫幫我。”
傅知柏的聲音好似能蠱惑人一般,破冰船推開冰原,熱度一點點燒到心尖,夏熄長吸一口氣,慢慢轉身。他在傅知柏的指導下,隔着薄薄的睡褲,撫摸着那根粗長。傅知柏的喘氣逐漸變粗,夏熄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中,努力地去聽他的心跳,試圖讓自己不要受到傅知柏的幹擾。
可傅知柏卻不會如他所願。夏熄的下巴被擡起來,驚慌失措的雙眼無助地看着傅知柏,眼前投下陰影,嘴唇被輕輕舔過。傅知柏的聲音沙啞,“哥,伸出舌頭。”
他當然不會伸出舌頭,傅知柏就蠻橫地把舌尖侵入,把他的呼吸剝奪,心跳快要驟停時,才緩緩放開了他。夏熄渾身無力蜷在傅知柏懷中,他手上的動作剛停下,傅知柏就不滿地哼了一聲,翻過身去,壓在夏熄身上,做了剛才夏熄替自己做的事。
他揉按着夏熄的腹下,夏熄的身體敏感,身上臉上紅了大片,眼眶裏沁着淚,他“嗚嗚”輕叫了兩聲。傅知柏又揉了揉,随後哼笑道:“哥,你硬了哦。”
夏熄看都不敢看他,喉結顫抖,閉上眼,喃喃道:“放開我。”
“我不是說過嗎?這是正常的。”他說着,低頭在夏熄顫抖的喉結上輕咬,撥開衣服,舔過雪白的皮膚,在小腹啄吻,最後拉開夏熄的大腿,隔着那層布含住了夏熄的勃起。
夏熄尖叫,末尾的聲音打顫,哭喊道:“別這樣,放開我。”
“不舒服嗎?”
唾沫弄濕了褲子,圓潤的頂端顯露,夏熄喘的更厲害。傅知柏扯開那最後一層遮羞布,舌尖舔過柱身,又輕輕含住。他收起牙齒,動作十分生澀,小心翼翼地舔弄着。
慢慢的,夏熄不再掙紮也不再抗拒,他的身體越來越燙,小腹抽動,隔了片刻便射了。
傅知柏擡起頭,抹掉臉上的濁液。他叫了一聲“哥”,就見夏熄坐了起來,根本沒用力道的拳頭落在他的胸口,他呆了呆,擡起手捂着心,仰起頭看着夏熄。
夏熄臉上都是眼淚,順着下巴一滴滴往下掉,他扯起被子丢在傅知柏身上,聲音都喊啞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哥……”傅知柏急急喊着,想要上前,卻被夏熄推開。
夏熄下床,急急忙忙間左腿落地,他白着臉,胡亂地打開傅知柏的手,“別碰我,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兄弟嗎?”
傅知柏怔住,夏熄不再看他,奪門而出。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就是太他媽清楚了,才會在一開始畏手畏腳。
傅知柏跪在床上,反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他回神,去找夏熄時,諾大的房子裏,哪裏還見夏熄的身影。
他站在客廳中央,緩緩蹲下,抱着自己的膝蓋,哭得像個迷路的小孩。
昨晚夏熄喝成了那樣,李照一本想着讓夏熄休息一天,沒想到夏熄竟自己來了。
黃楊正在和李照一彙報着工作上的事,一見到夏熄進來,就覺得不對勁。夏熄眼眶泛紅,明顯是哭過的樣子,他眯着眼偷偷看了兩眼,就聽夏熄說:“之前說去新加坡拍廣告的事情,提前吧,我想明天就去。”
李照一本來就是那種工作狂,以前對着傅知柏恨不得讓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可在面對這夏熄時,他就是舍不得,正愁着自己那股熱血無處施展,一聽到夏熄主動要求工作,他臉上笑開了花。他說:“行啊,我這就去安排。”
黃楊皺着眉,跟着夏熄一塊出去,忍不住道:“夏熄哥,你怎麽了?”
夏熄搖搖頭,他握緊拳頭,疲憊道:“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能幫我安排一下酒店嗎。”
“行,當然可以。”
夏熄這樣子怪怪的,黃楊把夏熄安排進酒店後,左思右想都覺得心裏不踏實。等到了晚上,他終于是忍不住,給傅知柏打去了一通電話。
這次去新加坡拍攝的廣告是一個香水品牌,航班排在下午三點。夏熄裹得嚴嚴實實從酒店出來,他是極怕冷的,風迎面來,穿了那麽多,還打了個冷顫。
上了車,黃楊把保溫杯遞給夏熄,笑道:“夏熄哥,這裏面是我媽煮的魚湯,你喝一點,暖胃的。”
夏熄說着謝謝,伸手接過,擰開保溫蓋,看到乳白色的魚湯,湯面上還浮着幾片蘑菇,他輕輕嗅了嗅,“好香。”
黃楊笑了笑,“你嘗嘗,還很好喝呢。”
夏熄“嗯”了 一聲,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好喝。”他舔着嘴唇,臉上緩緩綻開笑。
黃楊見到他笑了,輕輕籲了口氣。
夏熄昨晚可能沒有休息好,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機場已經到了。
黃楊把車停好,卻沒急着下車,猶豫道:“夏熄哥,有件事我得和你說一聲。”
“什麽事?”
黃楊嘴唇動了動,還未開口,側門就被打開,傅知柏站在門外,神情嚴肅地看着夏熄。黃楊立刻急急忙忙道:“知柏也來了,我先下車了,你們聊。”他說着,拉開車門,溜了下去。
夏熄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聽“嘭”一聲,車門合上,傅知柏坐在了他的身邊。
傅知柏的視線像是一團火,灼灼地刺向夏熄。夏熄不禁往後退,目光游移垂下,卻看到了傅知柏用紗布包起來的手,他愣了愣,直接拉起傅知柏的手,急忙問道:“你的手怎麽了?”
傅知柏任由他攥住,他低眉垂眸,輕聲說:“不小心燙到了。”
“怎麽會?”
“哥……”傅知柏擡起另外一只手,包裹住夏熄的手掌。
逼仄的車內,挨在一起的兩人,彼此的心跳似乎都能聽見,誰跳得更快,誰更忐忑,誰更愛誰。
傅知柏先開口了,他說:“前晚你醉了,昨天我發燒,我不想在你醉了的時候和你說這件事,也不願意讓你覺得我神志不清,所以只能留在這個時候。”
傅知柏咬着後槽牙,顫抖的聲音從喉嚨裏擠出來。他低着頭,因為忐忑甚至都不敢去看夏熄,沉沉的呼吸,急促的心跳,隔了許久,他說:“哥,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到我甚至都不想把你當做我的哥哥。”
夏熄僵着身體,呆呆地看着他,一直都慢半拍的腦子在這一刻的反應卻異常靈敏。從心裏湧起的灼灼火焰幾乎要把他燒焦,他的胸口隐隐作痛,心髒快要爆炸。下一秒,眼淚就從眼眶溢出,他聽傅知柏說:“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就能正大光明地愛你了。”
都是忐忑的,都是未知的,傅知柏幾乎是在哀求,“你能不能……也喜歡我一點點,就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夏熄呆滞,沉默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張開嘴想要說話。傅知柏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惶恐起來,他往後縮,猶豫不安道:“先別急着拒絕我,你……你好好想想,我可以等你從新加坡回來,哥,我求你了。”
他說着,似乎是害怕看到夏熄,主動拉開了車門,低着頭,啞聲說:“你走吧。”
夏熄手腳冰冷,他看着那扇開了的車門,又看看耷拉着腦袋的傅知柏,混亂的腦子裏好像被什麽攪動過,無法平靜下來。他從車上下來,走了幾步,就只有幾步,突然折返回頭,小跑着鑽進車內,捧起傅知柏的臉,吻住了他。
夏熄說:“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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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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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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