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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遵守時間都不會嗎。”洛彌涼咬着手上的包子面無表情地說,“我覺得八點半上班已經很遲了。”

“上面已經全部都詐屍結束了,我們根本就沒什麽事情做。”洛真蓮收着盤子,“不過既然新成員入組事情很快就回來吧。”

“有的孩子怕生,很快就會來找我的。”半夏依舊掰着自己的手指甲,“這場已經沉寂了很久的戲,離落幕還很早啊。”

“那就,拭目以待了,現在我們倒是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啊。”陌雪離的唇角下撇,“不讓那幫成天閑着沒事就盯着我們的人好好地消停消停我也實在是很過意不去啊。”

“盯着你們?”半夏從裏面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陌雪離說的絕對不是塔羅,按照塔羅這陣容獵人協會還沒那個膽子在這裏放釘子,這裏的頂尖強者之多已經不是表面上的了。

“我是風林社團的副社長之一,和他們基本上已經不對盤不知道多久了。”陌雪離翹着腿喝奶茶,“每次學校有什麽開放性的活動我都必須要回去都是因為這個。”

半夏已經不太想要去了解這些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恩恩怨怨了。

因為完全理不清楚人物關系了。

“話說回來我們要在這裏一直坐着等那幫少爺小姐打卡上班嗎?”半夏百無聊賴的扯着自己紮成馬尾的長發。

“等來活了就去幹活吧,等這些人也很無聊的。”洛真蓮同樣有些無聊的感覺,“這些人真的是,這種完全不遵守規則的行為究竟是做給誰看的?想證明他們的确是有那個膽量和能力不遵守規則嗎。”

“所以我不止一次覺得我們其實是少管所的。”洛彌涼一臉死樣,“真是,遲早辭了這份工作。”

“嗯,洛琳遞了些有趣的東西下來,看起來你們是能夠好好的玩一陣子了。”陌雪離看着手機上的東西,幹脆把手機遞了過去。

洛真蓮迅速的浏覽了一遍之後也直接把手機遞了過去。

半夏拿出新拿到的手機,上面有一份新的文檔,記錄的東西與她也沒有多少關系她也幹脆的遞了出去。

“嗯,真是一個不錯的配比。”雲詩雨果斷把手機還給了半夏,這上面的資料她已經看完了,然後就已經沒有什麽感想了,甚至還有些莫名的開心。

這一行可是一個高危職業,這些人的家裏說什麽都不會願意讓他們來這種一不小心就會出事的行業裏的,更何況,這些人的背景想找別的工作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一次,在全保密的情況下,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堅持到最後呢。”葉野的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我們也是越來越扭曲了啊。”

“天天看着一幫糟心貨不扭曲才是奇怪的。”洛彌涼很淡定,“嗯,最後十秒倒數可以開始了。”

“十,九,八,七……”

陌雪離沒有絲毫偏差的報着數,樣子頗有些無聊。

“呼呼,不好意思——”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外面一路狂奔了進來,一身大汗,卻是卡着點出現的,“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一。”林陽數出了最後一個數字,“時間剛剛好,你還沒有遲到。我是林陽,七隊的隊長。”

“葉野,副隊長。”

“洛彌涼,也許算是技術人員。”

“雲詩雨,以後請多指教了!”終于有一個人達标的消息實在是很讓人感覺開心,“那麽,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做亓官遠!”女孩子還在大口的喘氣。

“以後上班就不要穿高跟鞋了,不方便活動。”洛彌涼把事先留下的早餐遞給了女孩子,“先吃早飯吧,吃完了再來說今天的事情。”

亓官遠終于有個地方坐下之後終于有些松了口氣,喝了口熱豆漿之後才算是緩了過來,“太好了,終于得救了。今天路上堵車我不得不一路轉,好不容易找到地鐵站時間也差不多了。”

“今天路上的确是有些堵車,也沒辦法啊。”陌雪離歪着頭笑道。

“這就是新同事嗎?你們好!”亓官遠這才發現一直坐在旁邊的三個人。

“不,我們是樓上的,不過以後還是有機會合作的。”半夏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血腥瑪麗

漆黑的夜幕是黑暗對于無法見到光明的生靈的庇佑。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在這樣的黑暗中感覺到安全,因為黑暗同樣滋生着讓人覺得可怕的罪惡。

黑暗的別墅中正上演着血腥而華美的童謠舞劇,紮着雙馬尾的嬌俏蘿莉踩着紅皮鞋穿行于作為舞臺的別墅一樓,略帶稚氣的聲音唱着舞劇的主題。

“……瑪莉割下挂着耳環的左耳朵。瑪莉啊瑪莉,穿着紅衣的瑪莉,留着金色長發的瑪莉。戴上割下的耳環……”

當女孩的聲音落下,別墅重歸于寂靜,只剩下了粘稠的鮮血不斷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沒有人會覺得奇怪,因為他們并不能清晰地聽到這個的聲音,不過哪怕是聽到了也沒有人會在意。

女孩咬着唇,似乎是有些不滿這樣的現狀。

昏黃的路燈下,她仰起頭,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眼眶中的淚水不住的打着轉,“夏姐姐,你到底在哪啊,白越叔叔不見了,你也不見了,再也沒人能保護莉莉了嗎……”

坐在辦公室裏的半夏并沒有什麽別的感受,除了這坑爹的天氣依舊沒有辦法讓人做別的感想。

這裏已經是頂樓了,現在天氣也已經漸冷,已經算是離過年不遠的日子,在這種地方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舒爽,連睡覺的心思都沒有了。

半夏安安靜靜的對着手上的東西發呆,一把鑲了寶石的黃銅鑰匙,古舊的樣式并不像是随随便便就能夠得到的東西。

雖然她很安靜,但是背景一點都不安靜。

“這到底是在幹什麽?”半夏擡起頭,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消停過得聲響實在是沒辦法判斷究竟從何而來。

“沒什麽,日常性修理。”南宮冰月抽空回了她一句話。

半夏已經是一臉的無語了。

“叮咚——”

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一聲。

“皇,命運,落日,教皇,女祭司,審判,由死神帶隊,立刻趕往确定地點。”

無機質的冰冷聲音,就像是刻在靈魂上一樣。

“樓下的,帶上你們那個叫做亓官的妹子,到現場去見世面!”

樓下因為紫鳶這一聲喊立馬兵荒馬亂了起來,亂了半分鐘之後就直接沖了出去。

忘川二區,雅竹苑三十一號。

外面已經被封鎖了,幾乎是沒有放一個人進去,以此保證現場的完整。

警戒線拉得滴水不漏,外面圍得水洩不通。

可以想見裏面又究竟是怎麽一個慘烈景象。

然後他們大部分人都被堵在了外面。

“啊拉,真是慘烈到讓人無法理解的現場啊。”紫鳶站在門口,唇角帶着淡淡的冰冷和漠然,“不過,很漂亮。落日,先進行拍攝。”

“難度真的是有點高啊。”夕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拿出了相機,一臉淡定的從半夏讓開的縫裏面走到了門邊,“沒地方踩,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再悲傷也進去吧。”紫鳶直接在背後拍了她一巴掌。

身體失去平衡,夕顏幾乎是由于慣性直接向前面倒去,可是裏面到處都是鮮血,倒下去了之後唯一能有的絕對是一種名叫做狼狽的東西,更何況她還是穿着白色的制服!

夕顏無奈的嘆了口氣,在身體徹底落地之前纖腰一扭,将整個身體都翻了過來,腳下發力一躍而起。身體再度被翻轉,一個漂亮的空翻之後就落到了屋子裏的一個衣帽架上。

“下次不要直接動手拍好嗎。”夕顏拿着相機已經無力吐槽,“真摔下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我哥解釋是怎麽弄的。”

“我都不知道你這身體能力為什麽你哥還要怎麽的擔心你會出事啊。”渙央一頭黑線,“盯上你的人最好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畢竟以前出過事情,所以哥他也不會允許我一個人走的啊。”夕顏迅速的完成拍照工作,“可以進來了,現場這麽一片又一片的,什麽東西都被散在裏面了,先讓技檢進來吧,其他人可以現在外面确定一下情況,不然的話恐怕也很麻煩了。”

“我可以進去嗎,雖然我不是技檢,但是想要去後面的話大概只能從這裏走了。”半夏正在思考怎麽才能不踩地面的往裏面走。

“你去後面幹什麽?”淵林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嗯,因為想到了一些東西想要去确認一下,以及……”半夏的面癱臉有些許碎裂,“在這裏呆着總讓我覺得隔壁那家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隔壁= =”淵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已經放棄解釋了。

“可,女祭司,隔壁那是我家,我哥現在在店裏,所以不會突然出現什麽的,你不用擔心。”夕顏一副已經無語的悲傷樣子。

半夏頭上已經不是一點點的黑線了,她已經決定放棄想象這是什麽情況了。

“放心吧,死神在這裏場面不會失控的。”紫鳶已經無奈了,“如果要進去的話就去吧,記得別踩到地下的東西了,踩爛了就是真的麻煩了。”

“嗯,我清楚。”半夏點點頭,直接往裏面走去,反正他們的鞋子擦一擦就沒事了。

這般豪邁在這裏都是少見的。

“建議先別進後面,有些麻煩。”半夏穿過了血海最後停在了通向後院的門口前,“看起來我是難得的猜對了啊。”

聲音很小,小到根本就沒有人能聽見。

夕顏随身帶着彩鉛和速寫本,半夏直接借了過來,一個人卡在那扇的位置低頭畫着什麽,口中還哼着奇怪的童謠。

“啪嚓啪嚓咯嗤咯嗤咕叽咕叽……裂開了;啪嚓啪嚓咯嗤咯嗤咕叽咕叽……斷掉了;右手拿過心髒,左手拿過小腸;放下頭顱,放下肝髒;瑪莉拿起藍色的眼珠在看着;啪嚓啪嚓咯嗤咯嗤咕叽咕叽……裂開了;啪嚓啪嚓咯嗤咯嗤咕叽咕叽……斷掉了;右手拿過肺髒,左手拿過腎髒;放下舌頭,放下鼻子;瑪莉割下挂着耳環的左耳朵;瑪莉啊瑪莉;穿着紅衣服的瑪莉,留着金色長發的瑪莉;戴上割下的耳環;瑪莉啊瑪莉;穿着紅衣的瑪莉,有着綠色瞳孔的瑪莉;收下挖出的眼珠;瑪莉啊瑪莉;穿着鮮血沾染紅衣服的瑪莉,拿起鋸子與菜刀轉過身;拿着空洞的沒眼睛的頭顱,出現在你家院子裏……”

以上為正在無限循環的詭異聲音。

雖然不排除那種奇怪的東西真的是童謠,但是……馬蛋,這是童謠該有的內容嗎!

還有!

妹子你的身高真的一點也沒有因為你一直營養不良而縮水啊!

一直卡在門那裏反而會讓人好奇那裏面究竟有什麽的好嗎!

“真是,究竟是誰呢。”半夏合上本子,上面的東西差不多已經畫完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處理外面那個了,“死神,我的大致猜想就是這些了,外面還有一個,如果命運有空的話就先處理吧,那個倒是好處理得多。”

一直被擋着的地方終于是露出了真容,然後……

對于造成的恐慌她也沒有辦法啊,明明都說讓法醫去處理了,其他人亂湊熱鬧只會被那堪比恐怖故事的真實場面吓得懵圈的啊。

對于卡門卡了半天,故意()勾起其他人好奇心,最後就留了個那種東西的半夏基本上沒幾個人能夠淡定了。

現在已經沒有秋風了,只剩下冷風還在不停地蕭瑟着。

已經沒有多少葉子的樹下,一個畫風絕對夠單純可愛的初中女生筆直的站着。

如果不是別的東西都已經扭曲了的話。

女生的脖頸之上已經沒有了頭顱,噴湧的鮮血在這附近留下了極其明顯的痕跡。淡金色的校服已經被幹涸的鮮血浸成了一塊又一塊烏黑。梳着優雅長直發的頭顱此時已經眼眶空洞,落在了她交握的雙手之間。

幾只烏鴉落在她的肩膀上啄食着她的血肉,嘶啞的叫聲更為這個已經極具有視覺沖擊力的場景平添了幾分詭異,加上那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這種場景已經觸及了所有人那根名叫做恐懼的神經。

“啊呀,這個死法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啊。”紫鳶笑了起來,回頭對雲詩雨和亓官遠說道,“直接拿鋸子鋸下自己的腦袋這本身就是一種很有勇氣的行為了。”

“割脈割一半都能疼的不少人放棄,更何況是把腦袋一起鋸下來,這本身就是一種很不可能的事情。”夕顏保持淡定的說着,“但是從這些血來看我們是有得忙了。”

“沒辦法。誰叫我們一定要這麽忙呢。”淵林難得的開玩笑,“不過,女祭司你之前到底在哼什麽?和這個有關系嗎?”

“一首童謠,名字叫做《血腥瑪莉》的童謠。”半夏皺着眉,“我寫在上面了,這個現場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在血腥舞臺上上演的殘忍舞劇,看起來也很不錯啊。”月隐翻着那個已經被畫了不少的本子,“只是,演員都已經齊全,排演的人在什麽地方呢。”

本子最後的一張圖,懷抱空洞頭顱的女孩安靜的站在院子之中,地上滿是鮮紅的血跡,最後再也看不見原本的樣子。

☆、血腥舞劇

清理完這一個現場之後時間都已經是中午了。

忙得讓人覺得莫名緊迫的案子似乎也被放在了午飯的後面。

塔羅的午飯永遠都是自己解決的,畢竟有個會做飯的在這次的人裏。

“唔,組裏一個人都沒有是什麽情況?”雲詩雨一臉呆萌,“都休假了嗎?”

“他們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所以今天中午也就我們來吃飯了。”月隐對此沒有任何的感想,洗了手之後就直接進了廚房。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畢竟東西已經帶回來了他們也不能就這麽丢在旁邊啊。

所幸,永遠都在的情報支援洛琳也開始動手查找一切與這件案子相關的資料了。

“吃完飯之後就開會了,在那之前把要準備的東西全部準備好吧。”洛琳有一下每一下的戳着鍵盤,頭也不擡的說,“那邊有開始炸窩了,所以我估計也要去蹲一段時間了。”

“這個的話不用太在意,過年之前回來就行了。”月隐的聲音從廚房裏面傳了出來。

“嗯。”洛琳應了一聲。

一桌簡單飯菜很快就做好了,吃完飯把蹭飯的都丢下去之後塔羅已經許久沒有用過的會議室終于再次開啓。

永遠只能用蠟燭照明的會議室安靜得就像是只剩下了呼吸聲。

最先就是不知道坐在什麽地方的紫鳶開始報告自己的屍檢結果。

“現場死者一共有三人,按照戶口登記上來說是一家人。”紫鳶的聲音平靜無波,“戶主吳天明,死因失血過多,身上傷口多達九處,致命傷在頸部,從痕跡可以看出是由鋸子将頭顱鋸下來的。另外,該死者的腹腔被剖開,心髒,小腸,眼球和肝髒都被拿出來丢在了血裏。”

死神先搖動了面前的鈴铛,“腹部是在生前還是死後剖開的?”

“是在生前,斷掉的小腸和碎成那樣的肝髒都是在生前拿出來的,心髒則是在死後拿出來的。”紫鳶看了一眼備注回答道,“另外,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眼球上面戴着美瞳,顏色是現在不少小女生很喜歡的藍色。”

并沒有人再搖鈴。

紫鳶翻過一頁繼續說了下去,“吳天明的妻子陳麗,死因失血過多。身上傷口十四處。致命傷也是在頸部,鋸子幾乎鋸斷了一半,但是頭顱并沒有被割下來。腹腔被剖開,同樣是用鋸子強行鋸開。肺髒,腎髒,舌頭,耳朵都被拿了下來。此外,陳麗有着一副很在意的耳環,是用紅寶石做出來的,可是現在那副耳環卻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半夏搖動了面前的鈴铛,“這件事并不是劫財,所以那種不好處理的東西沒必要拿。”

紫鳶點點頭,“最後在後院發現的屍體是戶主的女兒吳小雅,致命傷在頸部,是很讓人震驚的是她是活着将自己的頭顱鋸下來的,另外眼睛也是在生前挖出來的。特別注意,這女孩的眼球上也戴了美瞳,是綠色的。”

淵林默默地搖動了面前的鈴铛,“我們的技術檢驗結果也已經出來了。現場只有三個人的痕跡最多,地上應該還有腳印之類的東西,但是因為那一層血豆腐都已經沒辦法分辨了。”

夕顏也搖動了面前的鈴铛,“現場痕跡初步可以看出事情的真正樣子,或者說我們都已經不用猜了。”

“孩子殺死父母再自殺,這麽殘忍的手段真的是讓人格外的驚訝。”月隐示意可以開始自由讨論了。

“女祭司,那首童謠叫做什麽名字?”一直沒有說話的洛真蓮看向了之前在現場畫了幾張紙的半夏。

“《血腥瑪莉》童謠講的是一個叫做瑪莉的孩子殺人的故事。”半夏看着自己面前的報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着,“現場就像是那其中的過程一樣,內髒,眼睛,耳舌……”

“還有那種幾乎是被可以挑選出來的美瞳。”月隐把那個本子遞給了其他人,“這種事情不可能是什麽家庭糾紛,恐怕是精神控制之類的東西,幻術也不是沒有可能。”

其他人将畫一一的翻過,上面的畫風真的不是小清新的人能夠接受的,估計沒幾個人能接受這堪稱刺激的顏色了。

不過好在在座的也都不是什麽見不得血的小清新了。

“血腥瑪莉……不小心差點聽成了一種東西了。”紫鳶歪着頭,“現在人已經死了我也不确定是否是有精神控制痕跡了,如果這些東西這麽好判斷的話幻術也不會成為最頂尖的殺人手段之一了。”

“這樣麽。”半夏放下報告,“現場已經是那個樣子了。”

“你為什麽會覺得那一層血是故意弄出來的?”洛真蓮滿眼的不解。

“童謠的上演終究是要有一個舞臺的啊。”半夏泛着紅色的冰冷眸子完全沒有絲毫的動容,“而且這是一場關于人性的表演啊。”

“樓下的也上來了?”月隐看向了她手上的報告。

“嗯,這個家庭有着很嚴重的問題,夫妻兩個互相都有出軌,可是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夫妻兩個成天争吵不休,都想要抓到對方出軌的證據。”半夏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說着,“昨天晚上他們會一起出現就是為了決定離婚的事情。”

“那麽,他們的女兒呢?”夕顏歪頭。

“卡在中間什麽都不能做,還被這夫妻兩個推來推去,誰都不想要,誰都想要和自己年輕漂亮的情人雙宿雙飛。”半夏把資料遞了出去,“想必這個女孩很怨恨自己的父母吧。”

“好好一個家庭被這父母兩個亂搞搞成了這個樣子,唯一的該視為珍寶的女兒變成了随便亂推的,猶如垃圾一樣的存在。”半夏冷笑,“真是看着都讓人嫌惡心。”

“有錢的人就是會玩,包完二奶不夠還要包三奶四奶什麽的。”洛真蓮笑得很詭異,“可惜,現在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周圍人反映吳小雅平時比較活潑開朗,可是從父母開始吵架之後個性就越來越陰沉,也不願意和人說話。”半夏繼續說,“別的東西還是要調查的。”

這個時候陰森森的會議室透進了一道光線。

“關于那一家人的調查報告。”洛琳面無表情的把東西放下就直接走掉了。

因為坐得離門最近,半夏是第一個看報告的。

上面記錄的幾乎就是整個吳家的家庭關系,事無巨細簡直不要太可怕。

其中死亡的三個人的關系網尤為詳細。

吳天明名下有着數家公司,資産沒有明确數字,但是看那二奶的數量大概就能猜到了,而且這家夥根本就不挑什麽,從風韻少婦到青澀學生,口味之廣簡直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這輩子都沒見過女人。

陳麗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的名下同樣有着數家公司,而且家中背景不錯,可以說吳天明能夠發家大多是靠他的老婆。在發現丈夫出軌後,她就像是報複一樣也出去找了不少的情人,同樣是口味不忌。

不忌到連他們都汗顏了。

“我已經沒辦法理解這一家人的腦子了。”淵林是反應最淡定的一個,“他們女兒到現在才殺人本身就是一種奇跡了。”

“她要是找什麽小白臉之類的并不奇怪,可是這個……”洛真蓮的表情已經徹底的擰了,“這個乞丐算是個什麽情況?還故意讓她丈夫看見?”

“直接正面的羞辱她的丈夫啊,大概意思是他連一個乞丐都比不上之類的。”月隐都不想看這份報告了,“那怕是已經不喜歡了,那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是個男人都不願意自己名義上的女人在另一個遠遠不如自己的男人面前臣服吧。”

“啊,好惡心的想法。”夕顏只能這麽吐槽了,“這世上的畜生一不小心就披上了人皮,自以為自己是個人結果還是幹着禽獸不如的事情,還要擺出一副自己是人的樣子。”

此內容嘲諷度絕對滿點了。

“那麽,當前就是這樣的狀況了,接下來就是要處理別的事情了。”月隐并不在意,“把這些人一一查過吧,如果這個并不是一場意外的話,兇手是不會停手的,更何況會轉到我們這裏來的多半就是那些了吧。”

“那麽,第一懷疑目标就是擁有類似精神控制的人了吧。”淵林看向了半夏,“話說回來我們還不知道半夏你的能力呢?你的等級還要高于他們兩個恐怕不會簡單吧。”

“升上了LV.5病症的能力就已經會從本身變成擴散。”半夏掰着手指甲,“我們已經能将自己的能力賦予他人任由其去殺戮。”

“你們這算是已經變成傳染源了?”紫鳶格外的驚訝。

“我和那家夥的能力很特殊,所以一直都被關在另一個地方,然後不知道怎麽就變成了現在的等級。”半夏連頭都沒有擡一下,“我們兩個的能力類似,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危險品了。”

“?”一堆問號。

“我們擁有着在那段時間裏在醫院出現過的所有的堕落者的病症能力,所以如果是醫院的人在有痕跡之後我應該能夠明白的。不過,那會怎麽處理?”

☆、調查組成員

先不說現在會議室的安靜程度更勝以往了,光憑那個他們擁有他們待的那段時間在青山精神病醫院出現過的所有堕落者的病症能力這一條就基本上能把人活生生的搞得蒙圈了。

青山精神病醫院的用處他們現在已經大概的猜到了,那裏出現的堕落者數量和能力都絕對不會簡單,因此他們的能力有不少都算得上是稀有。

可是現在半夏說他們兩個都有着那些人的能力,這玩起來已經不是占優勢了,這根本就是不用玩下去了啊!差距太大了好嗎!

“其中有很多能力并不适合使用,所以我們也并沒有去準備使用。”半夏依舊掰着手指甲,“其中有個叫做糖果美杜莎的能力我是真的不知道有什麽用?”

“糖果美杜莎?”洛真蓮真的沒有聽說過這麽陌生的名字。

“那個孩子的等級是LV.1能力是将所接觸過的東西全部變成糖果,放在平時真的沒有什麽用處。”半夏的指尖出現了些許的改變,她輕輕的點在一張白紙上。

其他人都認真的圍觀着那張白紙。

最後夕顏不怕死的拿起來咬了一口,“真的是糖,好甜。”

“有這能力在深山老林裏頭是絕對不用擔心會缺少熱量的。”紫鳶已經無語,“不過那個應該是影響全身的吧。”

“我的等級遠高于她,如果是同等級的話倒是可能會被同化。”半夏看着自己的手恢複原樣,“LV.1和LV.5的差別完全是兩個世界的。另外,如果人被找到了會怎麽處理?”

這個問題已經是第二次了。

“只要不是惡劣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都是會送往九區那邊的地方,那裏獵人協會不可能進去,同樣也有家族成員在那裏照顧着被送到那裏去的堕落者。”月隐給她解釋了這件事情,“畢竟,在我們的感覺之中這場病毒災厄終究會過去,只要能夠活到最後就一定會有結果的。”

“這樣麽。”半夏的眼眸之中劃過些許不知名的哀傷,“如果能更早一點就好了。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啊。”

月隐看得出她說的東西大約和那把鑰匙有關系,也很貼心的沒有多問什麽。

“接下來我們就去找樓下的彙總一下情況吧,反正我們有着犯人處置權他們也知道。”紫鳶站起了身,“現在我們也該好好地教一教新人們,最好別在現場那麽傲氣了。”

樓下的氣氛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四個原班底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

“這錯綜複雜的家庭關系,我都不明白這是怎麽弄出來的。”葉野把洛琳傳下來的資料給了旁邊的林陽,“看着都暈。”

“話說星幣沒有和我們一起去吧。”雲詩雨一臉呆萌的看着他們,“她明明沒有在工作之中啊。”

“星幣和命運,隐者一樣,出了事情就會出現啊。”洛彌涼放下兩杯奶茶在雲詩雨和亓官遠的旁邊,“現在他們估計也整理完情況了,我們這邊呢?”

“沒情況。”林陽聳肩,“我們原本就只是去觀摩的。不過話說回來快要過年了他們的人好像都不知道去哪裏洗洗睡了,這次出來的居然是女孩子為主。”

“女祭司是新人,最開始的事情都是要參加的,其他人,好像快過年的時候他們都是要回去處理家裏的事情吧。”雲詩雨喝着奶茶,“比如,惡魔。”

“麻煩詩雨你就別在這裏說已經不是單身的人了好嗎。”葉野一臉的苦大仇深,“真沒看出來,上面有伴的這麽多。”

“不多啊。”洛彌涼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算算沒有出雙入對閃瞎狗眼的到底還有幾個。”葉野更加的苦大仇深,“戀人和塔那兩個都是平時雖然打打鬧鬧,但是合作起來都是絕對的夠瞎眼。”

“相比之下還單身的人真的是已經很給面子了。”葉野已經不想擺正自己的表情了,“說起來,隐者到底是男是女啊?以前我好像看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應該是男孩子來找她。”

其他人沉默。

“話說,回來,隐者她長什麽樣子來着?”洛彌涼都已經迷茫了。

“不知道,但是來找她的人真的是很漂亮,我都不想上樓了。”雲詩雨一臉的苦逼。

“嗯,以童謠為基礎的東西啊。”平淡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看起來還算是有趣,就是不知道後面會怎麽樣。”

換在平時有一個人出現在你的身後都已經夠吓人了,更何況現在還是這麽一個,疑似不明生物的!

不過還好,那個人是影佚,雖然可以模糊了存在感但是那絕對夠的外表倒也不是蓋的。

“從出事之後就已經是很熱鬧了,你真的不考慮參與一下嗎?”與她同來的人笑道。

和他一向已經沒有存在感的王神不同,亞暝的外表一向都是驚人的。仿佛天生而來的優雅,黑與白的極致對比,明明只是簡單的衣裝也依舊像是白天與黑夜的交錯。

“大概吧,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做也無所謂去不去。”影佚完全沒有任何的多餘反應,“反正那堆破事我也懶得去處理了,就讓莉莉娅去頭疼吧,這原本就是她鬧出來的。”

“就她那性格我真想不到她會一時興起做這種事情。”亞暝實在是不太想回憶自家王神得到消息時的反應了,一直都冷着的臉都裂了。

“走吧,上去看看他們走沒走,洛琳多半已經回去了。”影佚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王神與使徒之間的聯系已經是靈魂上的了,對于對方的感覺也能明白不少。

所以,哪怕是一向冰冷的她也會在自家使徒面前表現出溫和的一面,因為這是永遠都不會被改變的關系啊。

不等還在星星眼的花癡們回神,影佚就幹脆牽着自家使徒的手準備往上面走。

亞暝看着拉在一起的兩只手,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眼底深處是劃過從未出現過的名為欣喜地流光。

這樣的态度一出,哪怕是再眼瞎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有多親密。

影佚因為常年的習慣,早已經把自己的樣子搞得看不出性別了,再加上那可以控制的存在感她在塔羅反而是很不顯眼的存在,不少時候哪怕她是和自己的使徒呆在一起都不一定有人能夠看見她。

不過今天因為狀況特殊,她并沒有再刻意消減存在感。

可是在已經花癡星星冒了一地的某些人眼中沒恨得咬牙切齒都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畢竟任誰看見一個連性別都看不出來的女人和那麽好的一個男孩子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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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吧,學習吧,修行吧,歷練吧,然後當你遇見了我,你的,就是我的!”
——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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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域戰神

龍域戰神

一名心龍少年,自荒山而來。他身背一柄古劍,帶着一頭真火天魔,橫空出世!為尋七座遺落的斬龍殿,他縱橫大荒兇境,力戰最強龍族,笑傲遠古英雄城,血屠恐怖修羅海!
他右手持雷霆巨劍,左手抓空蓮火焰。一劍山河變色,一拳天崩地陷!誓守護最後一片人類大陸,他誅盡千妖萬魔,與兄弟踏歌而行,闖蕩天下,終造就人界第一軍團,用鮮血鑄造一段不休傳奇!

玄幻 友韋
266.5萬字
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