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共進來三人,最前面的那人盛夏認識,是沈淩,之後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人牽着女人的手,應該是一對夫妻或是情侶。

男才女貌,氣場也搭,特別養眼。

盛夏盯着那位美女看了幾秒,總覺得眼熟,猛然記起,眼前的美女就是訪問媽媽的那個財經記者,夏沐。

她看了那個訪談節目,夏沐真人比電視裏還要漂亮一些,氣質更勝一籌。

夏沐身邊的那個男人,她也覺得眼熟,可一下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男人看上去清冷,不易接近,不過他看夏沐的眼神卻很溫和。

牌局還在繼續,到了盛夏出牌,桌上其他人催促,她收回視線。

包間的另一區域,正熱鬧着。

“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有人對着夏沐說道。

夏沐笑:“東南西北風。”

她平時忙,而這又是她老公紀羨北的圈子,她跟他們私下交集不多,就很少過來。

今晚正好跟沈淩一塊吃飯,沈淩提出過來玩玩,就順道來了。

沈淩準備過去打牌,還沒走兩步,就一眼看到了牌桌前的盛夏。

他回頭,示意紀羨北,“你看誰在那?”

不僅紀羨北,夏沐也看過去。

沈淩問紀羨北:“還記不記得那小丫頭是誰?”

既然沈淩這麽說了,一定是他認識的人,紀羨北努力想了想,在腦海裏搜索半天:“盛夏?”她的模樣跟小時候還有點像。

夏沐問紀羨北,“夏教授女兒是嗎?”

沈淩接過夏沐的話,“嗯。”

夏沐跟夏教授挺投緣,之前因為錄制節目,兩人很聊得來。

她又多盯着盛夏看了幾眼,盛夏跟夏教授有幾分相似,氣質也像,不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她見過不少美女,盛夏是屬于那種自信的、驕傲的美,很驚豔,讓人過目不忘。

沈淩下巴微揚,“走吧,過去找她玩玩,這小丫頭三四歲時就會欺負人,當時最喜歡欺負老三。”

夏沐納悶,“你們小時候就認識,怎麽現在不熟了?”她看看沈淩,又瞅瞅紀羨北。

沈淩:“盛夏很小的時候,盛伯伯跟夏教授就離婚了。”盛伯伯太忙,沒時間照顧孩子,就把撫養權給了夏教授。

之後,盛夏就去了上海的外公外婆家。

放假時,盛夏偶爾也回北京爺爺奶奶家,不過很少再出來玩,而他們又都比她大八.九歲,也玩不到一塊去。

再後來大家都大了,各忙各的,基本就沒見面的機會,自然而然就陌生了。

他跟盛夏再次熟悉起來,是因為夏教授是沈氏集團的獨立董事,有次在上海,他跟夏教授約了談事,吃飯時夏教授也帶上了盛夏。

沈淩擡步走了過去,盛夏的視線正好投過來,她笑笑,“好久不見呀。”

“你大忙人,見你一面不容易。”沈淩示意走過來的紀羨北,問她:“還認不認識他了?”

盛夏始終覺得眼熟,可還是想不起來是誰,她揚着笑,“認識,夏美女的家屬。”

紀羨北:“.”

見紀羨北吃癟,沈淩笑了出來。

從那句話裏,夏沐便知,盛夏一定是看了夏教授那期的專訪。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不過彼此都知道對方。

打過招呼,盛夏跟夏沐也沒多聊,本就不熟悉,沒什麽話說。

真正熟悉起來,是去過洗手間之後。

盛夏在盥洗臺洗過手,剛要轉身,夏沐從洗手間出來了,兩人相視一笑,盛夏就沒急着離開,等夏沐一塊。

夏沐說:“馬上就要考研,你怎麽一點都不緊張?換我我肯定不敢出來玩。”

盛夏一愣,“你怎麽知道我要考研?”

問完,又後知後覺,應該是夏女士說的。

夏沐:“跟夏教授聊天時偶爾聊到,原來你本科是數學專業,當初我夢想的專業,可惜當初考砸了,分數不夠。”

她笑着,“你是怎麽做到,小提琴拉這麽好,其他方面還能這麽出色?竟然還熟練掌握了三門外語。”

盛夏被這番話搞蒙了,到底夏女士跟夏沐聊了什麽?

夏沐看她一臉茫然,“怎麽了?”

盛夏不敢置信:“我媽還誇我了?”

夏沐:“那必須的呀。”

說着,她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擅長那麽多,我什麽樂器也不會,還五音不全。”

盛夏也笑:“那是你沒看到我的賴字,沒法睜眼。”

很快,就走到了包間門口,兩人也沒打算進去,就在門口邊上站着聊。

盛夏問:“你跟我媽早就認識?”

不然母親那樣的性格,不會跟剛認識的人說那麽多。

夏沐:“也不算太久,沈淩介紹我們認識的。我們一個姓,正好你家有個親戚又是跟我老鄉,距離就拉近了。”

盛夏:“你老家是?”

夏沐說了具體地方,盛夏笑着:“還真有緣分。”原來夏沐跟小姨奶家是一個村上的。

“聽說你們那邊風景很美,我打算下個寒假過去玩呢。”

兩人說起來就沒打住,越扯越遠。

盛夏都不敢相信,夏沐是來自山村,家裏條件還那麽差,她感覺夏沐這樣的氣質,那是家庭條件優越,還要捧在手心裏才能培養出來的。

夏沐笑:“紀羨北把我捧在手心捧了五六年。”

盛夏更是不敢置信,在一起五六年了,還這麽黏糊。

她看到了夏沐手上的戒指,“你結婚了?”

夏沐點頭,她研究生時就領了證。

後來話題又回到考研上,夏沐說起自己,她是上了半年的班,才決定要去讀研究生,大四那會兒那麽多人勸她讀研,她都放棄了。

盛夏:“跟我那會兒一樣,就想趕緊畢業。”畢業了她要巡演。

夏沐笑着:“哪能一樣,你是為了完成夢想,我是因為窮,想早點賺錢,也想跟紀羨北之間的距離再小一點。”

後來她申請了國外的研究生,因為一年就可以畢業。

她問盛夏:“你怎麽不申請國外的研究生?”

盛夏的原因正好跟夏沐相反,夏沐是急着畢業,想跟紀羨北結婚,而她呢?她是用讀研去逃避一些東西。

她要是直接工作了,家裏人肯定會催婚。

要是她上研究生,結婚這事仿佛有了理由,可以拖拖。

她不知道任彥東到底打算什麽時候結婚,他沒提過,她更不想催。

不過盛夏沒說實話,她跟夏沐是這麽解釋的:“在國內讀研的話,我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可以随時看到我,在國外沒那麽方便,他們年齡也大了。”

兩人又聊了會兒,後來站着說累了,都穿着高跟鞋,腳疼。

夏沐提出,“回包間?”

盛夏點頭,兩人推門進去。

跟夏沐聊了那麽多,盛夏終于明白,為什麽夏女士對夏沐會不吝贊美之詞,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的接觸,她都覺得夏沐好。

夏沐身上有種堅韌的、努力的美,大概男人都會欣賞這樣的女人。

回到包間,盛夏又加入到牌局,夏沐則坐在紀羨北邊上看牌。

牌桌四人,盛夏跟沈淩坐對面,紀羨北和另一位朋友。

盛夏已經很久沒打牌,牌技直線下降,就算有沈淩護航,他們倆還是輸給了紀羨北他們。

三局下來,都是輸。

今晚可算是巧了,熟人紮堆湊一塊。

包間門口再次熱鬧起來,沈淩擡眸,原來是任彥東跟幾個人飯局散了後,直接來了會所。

他有些日子沒看到任彥東,不知道他忙什麽。

“老三最近忙什麽?”沈淩嘴裏叼着煙,含糊不清的說了句。

紀羨北:“你問誰呢?”

沈淩把煙拿下來,他也沒點着,就是煙瘾來了。

“問你,不然還能問誰?”

紀羨北也不知道,他跟任彥東合作的項目結束,有幾個月沒看到任彥東。

沈淩就沒再多問,也沒喊任彥東過來打牌。

當初任彥東暗戀夏沐,之後算是明戀,因為夏沐也知道了,不僅夏沐知道,紀羨北也知道了。

後來夏沐和紀羨北領證,任彥東便遠離,這段三角感情就翻了篇。

當然,商務場合,或是私下聚會,免不了有遇到的時候,彼此打聲招呼,也沒影響到關系網。

但任彥東為了避嫌,盡量都不會再跟他們夫妻倆同框出現。

今晚算是個例外,大概誰都沒想到會這麽巧,遇到了一起。

盛夏扭頭看去,另一邊的娛樂區,任彥東正跟人聊天,他慵懶的靠在沙發扶手上,似笑非笑。

那樣漫不經心的狀态最迷人。

盛夏老是輸牌,她跟沈淩說:“我讓三哥來替我打,給你贏一回。”

沈淩笑了,“你要是能請得動老三過來,我輸你什麽。”

不僅僅是因為夏沐在這,平時不管哪個女人,誰讓任彥東幫忙打牌,任彥東就沒接過茬。

那些女人也都是世交家的,任彥東也沒給過誰面子。

至于盛夏,自然也不例外。

盛夏對着沈淩淺笑,“你打算輸我什麽?”

沈淩:“條件随你開,只要我能辦得到的。”

盛夏從來都不會不好意思,她真就敢提要求,“我馬上要考研究生,等我考上了,你送我個項目。”

沈淩:“.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他應下來。

盛夏轉頭,看向任彥東那邊,“三哥。”

包間裏很吵,他們離的又遠,不過任彥東還是聽到了有人喊他。

他以為自己是幻聽,因為他聽出是盛夏喊他。

盛夏每次喊他三哥,都是又柔又軟,還帶着幾分撒嬌。

直到第二聲三哥傳來,有人示意他,“老三,盛夏喊你。”

任彥東側臉找過去,一愣。

她不是應該在家做真題的嗎?

然後他又看到了夏沐,還有紀羨北。

盛夏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任彥東跟其他幾人碰杯,“失陪一下。”他拿着酒杯過去找盛夏。

沈淩摩挲着下巴,微微蹙眉,沒想到任彥東還真的過來了。

按照他對任彥東的了解,以及任彥東以往對女人的态度,這個時候他應該只是對盛夏點點頭,然後繼續跟他的商業合作夥伴閑聊。

可是這一次,任彥東竟然過來了,這一點都不科學。

紀羨北幽幽道:“我看你是輸了。”

夏沐笑着:“肯定輸。任總無法拒絕我們盛夏的魅力。”

任彥東已經走近,紀羨北:“還以為你在紐約。”

“回來了,以後重心還是在北京。”任彥東問:“今天是什麽特殊日子?”

夏沐下巴對着沈淩一揚,開玩笑道:“被他敲竹杠了。”

沈淩:“你們可以了啊,請我吃飯,還得我簽單。”

任彥東跟桌上另一人打過招呼,這才看向盛夏,“你不是.”說了要在家好好做真題?

話才說了幾個字就被盛夏打斷,“我小提琴巡演結束了。三哥,好久不見呀。”

任彥東瞅着她,竟跟他裝不熟。

盛夏給他讓位置,“三哥,你幫我打牌,要贏他們。”

任彥東大概明白了,她是跟誰打了賭。

他沒再多問,坐下來。

沈淩目瞪口呆,眨了眨眼,“你還真幫她打牌呀?”

任彥東反問:“有問題?”

沈淩揉揉眉心,再次确認:“老三,你今晚喝醉了是不是?”

任彥東瞧他一眼:“就喝了不到半杯紅酒,你說醉沒醉?”

盛夏抿嘴淺笑,靠在任彥東的椅背上,看他打牌。

任彥東的牌技在圈裏沒人能及,只要對家不是太菜,他就沒輸過。

今晚跟沈淩配合的不錯,兩局下來,紀羨北他們都輸了。

任彥東沒打算繼續,他問盛夏,“這樣你就贏了是不是?”

盛夏一點都不意外他能猜出來她跟別人打了賭,她點頭:“嗯。”

任彥東:“賭約有沒有其他條件?”

盛夏:“沒有。”

她下巴對着沈淩微揚,“記得你答應我的條件。”

任彥東拿起酒杯,微微仰頭,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你們繼續,我回了。”

沈淩郁悶死了,把牌往前一推,靠在椅背裏,“今晚你哪根筋搭錯了?你平時不是誰都不搭理?怎麽就偏偏幫盛夏?”

任彥東望着他,“因為盛夏是我女朋友。”

所有人都怔了下,數秒後才消化這個消息。

任彥東起身,跟盛夏說:“你去拿衣服,我跟他們說一聲。”

盛夏還沒玩夠,“這就回家啊?”

任彥東:“嗯。”

盛夏不想回,“現在才十一點。”

任彥東看着她:“你真題做完了?”

盛夏:“.”

任彥東擡步去了那邊的娛樂區。

沈淩到現在還處在震驚狀态,他作為任彥東的發小,竟然不知道任彥東有了女朋友。

雖說任彥東這幾年一直負責遠東的海外市場,基本不在北京,可兩人平時也有聯系,任彥東竟然只字未提。

他猜測着,任彥東跟盛夏應該是剛在一起。

“你們倆,怎麽在一起的?”他問盛夏。

當初是盛夏追的任彥東,也不算追,不過是她先表白的感情。

可能是女人那點諱莫如深的小虛榮,她沒跟沈淩說是她追的任彥東,而任彥東那種性格,更不會主動追女人。

她笑笑,扯了個理由:“家裏介紹的,相親。”

沈淩點頭,這就對了。

老三對待感情一向冷淡,之前又在夏沐那裏受了挫,更不會有心思談情說愛。

如果是盛家和任家撮合他們倆,他們肯定是為了應付家裏人,就暫時湊合在一起。

就他對盛夏的了解,她哪能受得了任彥東的冷淡,估摸着也是不走心,随意談談。

那邊,任彥東又喊盛夏,“走了。”

盛夏跟他們擺擺手:“等我考完試找你們玩。”

夏沐:“考試加油,好運。”

盛夏笑:“謝謝。”

等盛夏走遠,桌上的另一人說:“他倆不合适。”

沈淩:“傻子也能看出來。不過也不用操心他們,盛夏從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主,她只要不高興,誰的面子都不會給,還不直接踹了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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