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二回的妥協

瞪向了周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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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出手

誰家賣瓜的不說自家瓜甜?

楊長英站在一側聽着這話,雖然俗到了家,但可的确是大實話呀。

她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噙了一抹笑意朝着不遠處的周掌櫃,以及那中年婦人看過去,中年婦人手裏拎着幾包藥,正氣呼呼的指着周掌櫃的臉,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噴,汢沫星子四濺,雙手插腰,這讓楊長英瞬間想到一個詞兒,茶壺!不過現在不是多想的時侯,因為要等着和周掌櫃的談生意,她便靜靜的站在一側看着她們争執。

很明顯的,周掌櫃的不善和人吵架,沒說幾句便敗下了陣。

額頭上全是薄汗。

密密麻麻的一層,他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邊費力的解釋,“這位大嫂,咱們鋪子裏頭的藥都是真的,假一賠一,這藥材不可能沒效的,說不得是你家兒子病情有反複……”他這話甫一出口,話音兒還沒完兒落地兒呢,那婦人就猛的朝着周掌櫃的淬了一口,“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兒可是請了咱們鎮上黃大夫看的,黃大夫能看錯嗎?”

黃大夫看的病人。

她這話一出口,便是周掌櫃的都眉頭一皺。

可随即他就搖了頭,“那也可不能是我們鋪子裏頭的藥有問題。”這藥鋪可是他多年來的心血,每每收進來的藥草都是他親自監督,檢查的,絕不可能會有假藥摻進來。他看着眼前的婦人,皺着眉頭正在想法子,猛不丁的藥鋪門口跑進來一名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身量足有一米七八,一臉的橫肉,此刻他本該是狠厲的臉龐上寫滿了驚慌,“娘子,娘子,狗娃不好了,不好了……”

“我的兒!”中年婦人看了眼被男人抱在懷裏暈迷過去的兒子,三角眼一翻,咕咚摔在了地下。

周掌櫃的倒是和她離的近,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呀。

楊長英聽着摔的那個聲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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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摔的,可真結實!

看了眼後退兩步,臉色有些難看的周掌櫃,楊長英挑了下眉。

這周掌櫃的不會是故意讓她摔的吧?

也不扶一下。

她這個來古代不久的人卻是忘了古代男女之間需要守的那些禮節——

周掌櫃的雖然五十了,可他也是個男人呀。

怎麽可能會當着人家男人的面兒去和一個女人肌膚相觸?

當然了,暈倒這樣的事情是例外。

但是周掌櫃的沒有心理準備嘛,一看那婦人摔倒,他下意識的就後退了,等到那婦人摔在地下,再一看到楊長英的眼神,周掌櫃的也有些尴尬——他剛才應該去扶一下的呀,幹咳兩聲,周掌櫃的趕緊鎮定下來,招呼着小夥計,“快去看看這位大嫂。”又對着楊長英連連作輯,“楊姑娘,還得勞煩你過去看看這位大嫂……”

他們鋪子是賣藥的,不是醫館吶。

這人要是真的有點什麽事兒,以後這鋪子也不用開了。

“掌櫃的別急,我去看看這位大嫂。”楊長英走上前,笑着對也走過來的小夥計點點頭,蹲下身子仔細的翻看了婦人的眼皮,又探了下她的脈,知道她只是單純的暈倒,便對着周掌櫃的點頭道,“沒事,只是單純的暈過去,很快就能醒過來的……”說着這話,她已經手指對着婦人的仁中狠狠的掐,那婦人吃痛,哎呦一聲坐了起來。

甫一清醒過來,顧不得看自己以及她身後的楊長英,她從地下爬起來朝着那男人撲過去。

“狗娃,狗娃你醒醒——”

被她伸手搶過來的男孩子有六七歲,小臉慘白,雙眼緊閉。

被她這麽一晃,竟然嘴角吐了白沫出來。

“狗娃,狗娃,你們賣假藥,我要和你們拼了,我兒死的好冤……”

楊長英本來是不想多管閑事的。

可聽着那婦人撕心裂肺般的哭喊,以及她懷裏頭的孩子,楊長英終究是心軟了,她輕輕一嘆,上前兩步,站定在那抱着孩子狀若瘋狂的女人面前,小心冀冀的開口道,“這位大嫂,你先冷靜一下,讓我看看孩子可以嗎?他還沒有死呢,說不定他還有救的……”

楊長英這話如同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婦人的雙眼死死的盯在她的身上。

“你,你真的能救我兒?只要你救了我兒子,我,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是啊,你真的能救我兒子的話,我,我們給你銀子。”

中年男子也是一臉的激動,看着楊長英說話,唇都抖了起來。

楊長英看了眼周掌櫃的,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擅自作主,接下了這樁事兒,掌櫃的你別怪我。”

“不怪不怪,楊姑娘心腸好,見不得人受苦是個好的。”周掌櫃的連連搖頭,只是他看着楊長英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懷疑,“只是楊姑娘,你真的能救好這個孩子?”雖然這小丫頭的确是懂些藥理,這一點她前幾次過來時自己已經考問過她,對于藥草上的知識是很熟悉,這也是自己收下她挖的藥草的主要原因,可是現在,這丫頭竟然說要幫人看病?

“你要做什麽,你們家賣假藥,害得我兒子吃了病情加重,現在人家要救我兒,你還想阻止?”

那婦人三角眼一瞪,就差沒把手指到周掌櫃的臉上去。

周掌櫃的嘴唇蠕動了下,頂着壓力還是提醒了一句,“楊姑娘,這看病可不是小事兒……”

萬一不成,眼前這婦人的希望落空,到時侯定會怪責她。

楊長英抿了抿唇一笑,“掌櫃的放心吧,我有把握。”話罷,她看向那婦人,“你抱着孩子坐在那邊的椅子上吧。”扭頭,楊長英笑盈盈的看向周掌櫃的,“借周掌櫃的地方一用,您不借意吧?”

“不借意不借意,那椅子行嗎,要不我讓人搬張軟榻?”

即然人家不聽,再有旁邊那對夫妻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也沒必要做這壞人。

反正,出手的也不是他!

楊長英卻是微微一笑,“軟榻就不必了,不過,還得勞煩周掌櫃的幫我拿一套金針。”

“你會用金針過穴?”周掌櫃的看着楊長英的眼神一下子變了,一臉的激動,又帶幾許的質疑。

楊長英揚了揚眉,“會不會的,周掌櫃的一會親自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對對對,趕緊給楊姑娘去取一套金針。”周掌櫃的轉身,迫不及待的吩咐着小夥計,“要快點,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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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藥材

銀針被夥計飛快的取過來,不過沒有遞到楊長英手裏,反倒是給了周掌櫃的。

“你給我做什麽,還不給楊姑娘拿過去?”周掌櫃的瞪一眼自家不甚機靈的小夥計,旋即又叫住他,“等等,你給我。”他親自捧了銀針,上前兩步遞給楊長英,“楊姑娘,你看這套針可以嗎?”

“可以的,我只是幫他疏通下穴位,随便一套針就好。”

楊長英雙手捧過銀針,朝着周掌櫃的甜甜一笑,“多謝您。”話罷,她看向坐在椅子上摟着兒子死命不放手的中年女人微微一笑,眼神充滿了溫和,她的語速放的慢,就顯的更加的真誠,“你放心吧,你兒子不過是小病,我一針紮下去,很快就會好的。”

“真,真的?”婦人明顯是懷疑楊長英的話,可她也沒別的辦法了,幾個大夫都說這孩子的病好不了,他們都說之前還是好的,可兩副藥吃下去竟然沒有大夫肯給再開藥了,婦人剛才是真的存了和周掌櫃拼命的心态,要不是楊長英,還不知道結果要怎麽樣呢,她雙眼含淚,“你你真的能救我兒嗎?”

“自然是可以的,我從不說假話。”

治病救人,能救就是能救,治不好就是治不好。

她從來不喜歡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

當然了,天災人禍啥的意外不算在內的。

“只要你能救了我兒,我,我給你立長生牌坊……”

楊長英嘴角抽了抽,她要牌坊做什麽呀,一日三柱香的,這不是在咒她早死麽?

心裏腹诽着,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兒都不慢,擡手把銀針順着被婦人摟在懷裏的男孩子幾處穴道上紮了下去,順勢還拈了幾下,她的動作娴熟,力道适中,站在一側的周掌櫃看的雙眼一亮——這位楊姑娘果然是個會使銀針的!

內行人看門道。

會和不會,這使銀針的方式,出手的架式,速度可都是有訣竅的。

楊長英這一出手,擺明了就是經常使用銀針的人!

懂醫理,會辯藥材,善曬。

如今又多了一項,會使銀針!

對于楊長英,周掌櫃的派人打探過,楊家把她賣給周家,前些天周家把她給羞辱一番,趕了出去……

就是這樣的一個年輕女子。

她是打哪學來的這些東西?

一項一項的,就是他這個藥鋪的掌櫃浸營多年,也不過如此!

他不錯眼珠的盯着,最後,周掌櫃的是真的相信了楊長英會用銀針這件事情,心裏頭存了疑惑,不過他也是人老成精,能自那麽多人當中殺出重圍,坐上藥鋪掌櫃的位子,豈是個傻的?待得楊長英停手,他是絕口不提這些疑問,只是朝着那婦人懷裏的小男孩看了一眼,輕聲問道,“楊姑娘,這個孩子可得救了?”

不提這只是個孩子,單就說這是他的藥鋪。

人就不能出事啊。

除了那對夫妻,在場衆人裏怕是周掌櫃最為希望這個孩子平安無事罷?

楊長英微微一笑,點頭,“嗯,我剛才只是幫他疏通了下筋脈,他其實沒什麽大礙,不過是個小風寒罷了。”

“小,小風寒?可是剛才那情景……”

口吐白沫,暈迷不醒,怎麽可能只是小風寒?

“的确是小風寒引起的。”楊長英哪裏看不出周掌櫃心裏頭的疑惑,頓了下便直接解釋道,“要是用藥及時,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銳的,他剛才的現象的确是藥和病症不對引起的強烈反應……”也幸好是遇上了她,不然的話,估計這孩子的命真的就交待在這裏了。

“瞧瞧,就是你們鋪子裏賣的假藥,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們藥鋪拼命。”

婦人聽着這話,忍不住又豎起了三角眼,惡狠狠的瞪向周掌櫃的。

周掌櫃的苦笑起來,“這位大嫂,我們鋪子裏頭真的沒有假藥……”他話在這裏停下,看着一臉怒意,明顯不信的婦人,周掌櫃的只能扭頭看向楊長英,“楊姑娘,你也是知道我們鋪子的,我的為人你多少也了解,還請楊姑娘幫着和這位大嫂解釋一二。”

他說罷這話便意味深長的掃了眼楊長英。

這是在怪自己剛才那句話吧?

楊長英笑了笑,點頭,“大嫂,我能看看你拿過來的那些藥嗎?”

“自然可以,左右都是假藥,楊姑娘愛看自管去看。”雖然她覺得周掌櫃的不是好人,所以,便把周掌櫃身邊的人自發歸為了壞人一類,但是楊長英剛才可是救了她兒子呢,而且人家還一直笑臉說話,好聲好氣兒的勸她,婦人也不是不識好歹的,對着周掌櫃的是惡聲惡語,但對上楊長英時,卻在眼裏多了抹溫度,“楊姑娘你是我兒的救命恩人,只管去看就是。”

“好的,多謝大嫂。”

楊長英走過去,仔細看了兩眼,知道藥包的确是出自周掌櫃的這家藥鋪。

她把藥包拿起來放在鼻間嗅了嗅,眉頭微蹙間拎了藥包對着太陽仔細打量一番,最後,她索性把藥包打開,露出裏面的藥材,楊長英伸手抓了一把放到自己的鼻子前頭細細的、慢慢的聞,好半響,在周掌櫃的等人心焦自己的清白能否洗清,在那婦人一腔怒意,看着楊長英這番行為只在心裏暗道,有啥好看的,再看這藥材也是他們家的,也是假藥的心理之下,她盈盈一笑,把藥包拿給了周掌櫃的。

“周掌櫃的你且仔細瞧瞧這藥材,可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她這話說的那婦人臉上的歡喜一下子濃了起來,“楊姑娘果然是深明大義,這般賣假藥,就是喪盡天良,就該千刀萬剮!”

“你怎麽說話呢,咱們才沒有賣假藥呢,你可別随便冤枉人。”

小厮氣呼呼的朝着那婦人瞪過去,又暗自瞪了眼楊長英——

愧得自家掌櫃的待她那麽好,竟然胳膊肘朝外拐!

楊長英卻是不理他,只笑盈盈的望定在那裏一臉遲疑,拎着藥包再三打量的周掌櫃,“掌櫃的,可有瞧出什麽不對勁兒來?”

“這藥,這藥是……”

迎着他一臉的激動,楊長英果斷的點頭,“這藥材打濕過。”

與此同時。

周掌櫃的也脫口而出,“這藥材,浸過水。”

話罷,楊長英和周掌櫃的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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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阿傻不見

兩個人的話聽的那婦人瞪大了眼,“你們怎麽知道的?”

楊長英微微一笑,“這位大嫂,你先別管我們是如何曉得的,我只問你,這幾包藥材是不是被冷水給浸過?”

“是啊是啊,我男人那天不小心,不小心把幾包藥材碰到了水盆裏,我就放到太陽底下晾幹了才用的。”說到這裏,她瞪大了眼看向楊長英,一臉的懊惱,“難道說我兒子剛才的情形就是這樣造成的?可是,我們并沒有動藥材呀,而且全都在太陽底下曬幹了的……”

這不是和原來的藥材一樣麽?

婦人滿臉的疑惑,不相信。

楊長英笑了笑,朝着周掌櫃的看過去,“周掌櫃的,是你說還是我說啊?”

“楊姑娘,還是你說吧。”此刻的周掌櫃對楊長英那是佩服的緊,哪裏好意思搶她的功勞?

楊長英點點頭,“也好,那我就說了。”她看向那位大嫂,指了指桌子上的藥材,“這些藥材泡制的法子都是傳下來的,晾曬的時間上更是有一定的規定,而大嫂你這不旦是屬于二次泡水,單就你說放到太陽底下曬幹,其實,這些藥材并沒有曬幹的。”

當然了,有些藥材是曬幹了的。

可有一些曬幹的卻只是表面。

她看着那婦人一臉不信的樣子,直接把其中一包藥材打開,在裏面劃拉了兩下,捏了一種藥材給那婦人看,“你看看這個,這裏,這是黴點。”又扭頭對着周掌櫃的道,“麻煩掌櫃的去按着相同的藥和份量取一包過來,讓這位大嫂瞧瞧。”

“不,不用了,我相信你。”婦人看了眼周掌櫃的等人,有些猶豫的出聲制止。

周掌櫃的卻是一擺手,“去拿吧。”

小夥計很快把一包同樣的藥材取過來,楊長英一樣樣指給那婦人看。

兩相對比。

那婦人的臉再也撐不住,對着周掌櫃一臉自責的開了口,“周掌櫃的,都是我不好,之前誤會了你們……”

沒想到自家兒子受了這麽一遭罪。

竟然是他們自己的錯。

“不知者不怪,只要孩子沒事兒就好。”

周掌櫃的捋了捋胡須,一臉寬厚的笑,看的楊長英直欲翻白眼——

剛才怎麽不見你老人家大度了?

切!

打發了對着楊長英千恩萬謝的一家三口,楊長英轉身看向周掌櫃的,“好了,咱們可以談談生意了。”

她還得急着回家呢。

周掌櫃的卻是大手一揮,“有啥好談的,以後楊姑娘送過來的藥材,全部按最高價買下來。”

楊長英沉默了下,便也接受了周掌櫃的這個說法,不過,她還是特意對着周掌櫃解釋了一句,“你放心,我給你的藥材絕不會讓你吃虧的。”她炮制的藥材多少摻了些現代的手法,她曾經在現代的時侯用幾種方式炮制藥材,試過其中的效果,她用的是保存和提煉藥效最高的一種,她有把握比周掌櫃藥鋪裏收的其他藥材效果會更好。

“我相信楊姑娘的話。”

周掌櫃的人老成精,哪怕心裏不以為意,但臉上卻是半點不露。

不提別的,單就楊長英剛才露的那一手醫術。

就能讓他另眼相看!

再說,她又不是經常賣藥材,一個月也就偶爾來上那麽一兩回。

送的藥草又不多。

收下,就當是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周掌櫃的奉行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而他的這一個決定,也讓幾年後的他免去了一場殺身之禍。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小夥計把楊長英背來的藥草拿到後頭收好,回過頭,恭敬的給了楊長英十二兩銀子!楊長英直接取了二兩,把餘下的另外十兩退還給周掌櫃的,“那幾顆藥材只值二兩銀子,掌櫃的你可別多給。”無功不受祿呢,多拿了人家的錢,她晚上睡覺都會不安心的吶。

周掌櫃的滿臉堆笑,“楊姑娘您這是什麽話,這一兩銀子是剛才對您出手幫着我們鋪子解危的謝意……”說到這裏,他老臉不禁有些紅,人家幫着自己解決了那麽一個大難題,自己只給了十兩,的确是少了些,畢竟要是那婦人真的鬧起來,自己當時又驚又氣,手忙腳亂的,還真的想不到是藥材出了問題,到時侯影響的則是他們藥鋪。

輕則會讓鋪子名聲受損。

重則,說不得會影響到鋪子往後的發展。

這可是大事呀。

十兩,的确是少了些的。

他深吸了口氣,對着楊長英拱手一禮,“我知道楊姑娘不是嫌這銀子少,楊姑娘剛才出手也不是為了銀子,但這十兩銀子是我們鋪子的一點心意,就當是請楊姑娘喝杯茶,潤潤喉……還望楊姑娘別嫌少才是。”

楊長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也罷,那就多謝周掌櫃的,這銀子,我收下就是。”

她是有些着急需要錢的。

這十兩他即然給了,那自己就且收下就是。

看着楊長英收好銀子,周掌櫃的松了口氣,要是楊長英不收錢,他這心裏才是有些過意不過去呢。

雖然自己幫着她提高了藥價兒。

但那麽大一個人情擺在這,他可是真的有些擔心哪天楊長英就拿着這個來要求他了。

如今也算是銀貨兩訖,周掌櫃臉上的笑容便多了幾分,“要是楊姑娘不急着回去,不妨在這裏用過午飯再走?”

“不必了,我家裏還有事兒呢。”楊長英對着周掌櫃等人擺擺手,彎腰背起一側的竹筐,走到門外看了看,站在藥鋪門口輕輕喊了兩聲,“阿傻,阿傻咱們走了。”她剛才沒讓阿傻随着她進去,以為他又如同在楊家那會一般随便尋了個屋頂啥的待着,只是,站在地下足足等了半柱香功夫,阿傻竟然沒露面……

楊長英皺了下眉,難道沒聽到?

她揚了嗓子又喊兩聲,“阿傻,阿傻……”

仍舊是沒人。

楊長英的心頭猛的一沉,阿傻,是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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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楊長同出事

阿傻不見了。

任憑楊長英怎麽喊,阿傻都不見人影。

鋪子內的周掌櫃聽到了動靜,不禁快步走了出來,看到站在街上連聲大喊的楊長英,不禁吓了一跳,“楊姑娘,楊姑娘,出什麽事情了嗎?”一邊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一輛馬車在楊長英的身邊擦身而過,若非是周掌櫃拉了她這一把,估計就得被撞上了。

“楊姑娘這是出什麽事情了?”在周掌櫃眼裏,不管是賣藥材的楊長英,還理剛才拿了銀針救人的楊長英,都是一臉平靜,鎮定的,和自己侃侃而談,挺身而出和那婦人辯解藥材的真假,她都是一臉的平靜,仿佛是智珠在握,可現在,就是那樣冷靜的楊姑娘,竟然一臉的慌張……他看向站在那裏一臉焦色的楊長英,“楊姑娘你先別急,出什麽事情了你先說出來,咱們慢慢商量……”

楊長英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

她努力擠出一抹笑,“讓周掌櫃跟着擔心了,和我一塊過來的人突然不見了,我以為他跑散了呢,才想起來他之前說要去一個地方的,估計是等我等的太久,自己就走了,我這就過去看看,多謝您了。”話罷,她對着周掌櫃笑着點點頭,極有禮貌的告辭。

“哎……楊姑娘你慢走……”

看着她的背影,周掌櫃的眉頭皺了一下,剛才明明她喊的是一個人的名字。

應該是人不見了吧?

可她卻不想讓自己知道……

搖搖頭,他把這件事情抛到了腦後,轉身向藥鋪內走過去,邊走邊對着不遠處的小夥計瞪眼,“在那裏杵着做什麽,還不趕緊回屋收藥草去?要是一會淋了雨,我扣你月銀。”說到這裏他呀了一聲,這天瞅着陰沉沉的,好像有雨,他剛才竟然忘了留一下楊姑娘!

也不知道那丫頭帶傘了沒有。

楊長英也發現了天氣不對,再加上因為阿傻不見,她心裏存了一股氣兒,邁步出了鎮子,她是一路奔着前河村跑了過去,一口氣跑到村口,雨點嘩啦啦的落下來,楊長英一驚,想起了家裏頭那一堆的玉米,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幾分,等她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回家,楊平蘭正在院子裏罵罵咧咧的說她壞話,她的對面站着楊方氏,正黑着臉不知道和她說什麽,反正那眼神不善。

不遠處的玉米堆上,已經蓋滿了麻袋,塑料布。

雖然蓋的不嚴實,但雨要是真的落下來,也不至于全部打濕了。

楊長英也就放下了一顆心。

雖然她不怎麽待見這個家裏頭的人,但是東西是沒罪的呀。

況且,被雨淋過的玉米若是搗騰不好的話,會少賣很多錢的。

雖然多賣錢也落不到她手裏,但她還是不想浪費。

沒看院子裏頭的楊平蘭,她擡腳朝着西廂房走過去,攪身而過的時侯,楊平蘭突然一把拽住了她,“娘,就是她,就是她偷吃了咱們家的雞蛋,好幾個呢,我看到她自己在竈間裏吃的,她還打我,您瞧,這裏還有紅印子呢。”她指着自己的臉,上面有清晰的五道指印,之前對着楊長英的懼意消失,是有了靠山之後的得意,張揚,“娘,她偷吃咱們家的東西,還打我,你把她趕出去。”

楊長英輕輕一用力,甩開楊平蘭的手,挑挑眉,“怎麽着,早上沒把你打疼是吧?”

不用故意留什麽證據,她打的人自是會承認。

她看向楊方氏,聳聳肩,“是我打的,不過,是她求着我打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了。”她搖搖頭,一臉憐憫,嘆息的看向楊平蘭,“小姑,你這人就是這樣性子,老是說話不算數,以為有了奶做靠山,你就能永遠說什麽是什麽,你怎麽不想想,你在這個家裏還能待幾年?等到過幾年你嫁出去,以後你婆家的人也這樣由着你胡亂攀咬嗎?”

“奶,小姑這性子不行,你不能再縱着她了,你會害的她被婆家嫌棄的。”

楊長英的小臉上全是義正詞嚴。、

她話裏話外沒有半個字兒為自己辯解,可卻全都是在說楊平蘭說謊,說她品性不行。

可把楊平蘭給氣的,嗷老一聲就想朝着楊長英撲過去。

不過她的眼神猛的撞入楊長英似笑非笑的黑眸,不知怎的想到早上她挨打時看到的那雙平靜,漠然的眸子。

莫名的,楊平蘭全身打了個寒顫,兩眼一翻。

竟是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就暈了過去。

不等楊方氏有反應呢,楊長英身子上前一步,搶在楊方氏身前去扶,她這一轉身,剛好和楊方氏撞了個肩膀,楊方氏沒站穩,咚咚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伸出去的手自然就扶了個空,楊平蘭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下,結結實實的,聲音那叫一個好聽,悅耳!

楊長英故作驚惶的一聲尖叫,“天吶,小姑,啊,奶,奶你沒事吧?奶你可不能摔倒啊,你可是咱們家的頂梁柱,奶,咱們家可不能沒有你啊,奶,奶你沒事吧?啊,奶你沒事,太好了,奶,剛才吓死我了,嗚嗚,奶奶你沒事,太好了……”她一邊撲到楊方氏的身側,一邊雙手抱了她的手臂用力搖,晃的楊方氏眼前直冒金星,她掙了下掙不開,最後氣的她使勁兒才甩開楊長英的手,惡狠狠瞪了眼楊長英,匆忙跑過去看摔倒在地下的楊平蘭,她有些吃力的扶起楊平蘭,一邊扭頭罵楊長英,“蘭子要是有事兒,我和你沒完!”

西廂房。

劉氏把剛才那一幕都看在眼裏,知道自家女兒沒吃虧她就沒出去,這會兒看到楊長英進來,趕緊拿了帕子給她擦被雨淋濕的頭發,又催着她去被一塊包袱布垂下來隔開的裏間換衣裳,“娘把幹淨衣裳都給你拿好了,快去換。”她把楊長英往裏頭推,自己則拿了放在門邊的油布大傘向外走,“你弟弟還在田裏呢,我去接接他。”

楊長英一聽這話轉過了身子,“我和您一塊去。”她一邊接過劉氏手裏頭的傘,一邊和她一塊向外走,“我剛才在家裏沒看到牛車,同子在後面跟車呢?”

劉氏點點頭,正想說話,院子裏傳來秋氏大呼小叫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婆婆,大嫂,同子被車給軋斷了腿,瘸了,滾到溝裏頭去了。”她這話一出口,劉氏正一只腳邁門坎呢,一聽這話,兩眼一黑,一頭朝着地下栽去,幸好楊長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娘,娘您醒醒。”一邊喚一邊掐她仁中,“娘您醒醒,咱們還得去看同子呢,您可不能慌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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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不許治

楊長同是從拉玉米的牛車上摔下去的。

風大雨急。

楊平蘭一個沒注意,沒能及時攔阻,又讓牛蹄子蹄了他一腳……

左腿斷了。

右手腕碰到了車轱辘,骨折。

被雨水淋濕的母女兩人把楊長同自外頭擡進屋子,人已經疼的暈迷了過去。

劉氏看着兒子的慘狀差一點暈過去。

之所以沒有暈過去,是因為她牢牢記着剛才楊長英的一句話——

她是當娘的。

自己的兒子受了傷,她得幫着他,守着他,得盡自己所有的力量照顧他。

讓他得到最好的看護。

她要是暈了,誰來做這一切?

女兒已經夠累的,她不能再把這一切都放到女兒那薄薄的肩頭上!

楊長英忙着幫楊長同處理傷勢,換衣服,擦幹頭發,看着劉氏雖然緊張,驚懼,惶恐,但卻咬着牙撐着,努力的不讓自己暈過去,她便暗自點了點頭,其實劉氏也是可以堅強起來的,不過是以前沒人教她,而且這個時代的女性打小學的就是隐忍,就是有了委屈拼命往肚子裏頭咽,是以夫君,公婆為天,所以,她不想反抗,也從來沒有想過反抗。

可是現在不同了啊。

有了自己呢。

楊長英很是得意的挑了下眉,有她在,準保把劉氏教的敢和那個老家夥打擂臺!

“英,英子,熱水來了——”

“娘,你先放到那裏,然後,你出去幫我找幾塊幹淨的木板好不好?”她把手裏頭的毛巾放下,雙手飛快的比劃着,“大約這麽長,這麽寬就好,最好是幹淨的。家裏要是沒有,你就挑最幹淨的過來。”楊長同這腿她剛才摸過了骨頭,心裏大概有了數兒,肯定是要打板子的,這裏可沒有鋼板,只能用木反湊合了,還有,她看向劉氏,“二叔是不是去請大夫了,怎麽還沒來?”

“你二叔就在外頭,他說,他說大夫馬上就來。”

提起小叔子,劉氏語氣裏帶了幾分薄怨,怎麽就讓自己的兒子傷那麽重呢?

可她也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她自己從田裏回來的時侯,不也同意讓兒子留在了玉米田裏頭麽?

這從車子上摔下去的事,誰能提前曉得?

事情發生後,二叔不也着急的很,甚至冒雨去請了大夫麽?

這都是命!

楊長英要是知道她此刻心裏頭的想法,肯定會不屑一顧的翻白眼。

什麽命啊。

二房的人肯定是欺負楊長同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讓他坐到了玉米頂上。

這麻袋又堆的松散,下雨車子趕的急。

從上頭掉下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侯,得趕緊處理楊長同的傷勢,想到這裏,她看向劉氏,“娘,你找了木板後親自在門口守着,等到大夫一進來就把他請進來,然後你守在門口,誰也不許讓人進來,知道嗎?”為了不讓秋氏那些人分自己的心,她加重了語氣,“娘要是不想同子的腿落下後遺症,你就一個人都別放進來。”

“好,娘等大夫來了就在門口守着,誰也不讓人進。”

事關自己兒子的腿,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劉氏絕不會有半點大意的。

楊長英笑着點點頭,“那成,娘,你趕緊去找木板吧。”她得盡快給楊長同固定傷勢,不然真的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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