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二回的妥協

下後遺症。

“好好好,娘這會兒就去。”不知何時,劉氏對于楊長英已經是無條件的信任,聽了她的話,撒腿朝着院後的空地跑過去,砍來的柴,木板什麽的都放在後頭那裏的,哪怕是沒有女兒所說的木板,她劈也得劈出一個。

外頭的屋檐下。

秋氏瞪了眼楊平安,“你傻啊,下那麽大的雨還往外頭跑,瞧瞧這一身淋的,誰會感激你?”

大房那對母女肯定會在心裏罵他們二房的。

哼,剛才自己就該攔着,不讓自家男人出去請大夫的。

除了花錢,還淋了個全身濕透。

萬一着了風寒,到時侯又要花銀子!

而且這請大夫也要銀子的啊,依着她說,楊長同那個小兔崽子反正沒什麽出息,就這樣瘸了也好嘛。

以後就能安安份份的,不會出去闖禍,也不會給家裏丢臉,招罵了。

多好的事兒?

想到這,她小心的瞅了眼西廂房,拉着楊平安回了自己的東廂,瞅着沒人,她小聲道,“要不,你去和大夫說,咱們不用他看了,讓他別來了。”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她使勁兒往外推楊平安,“你快去快去,和趙大夫說,咱們家裏沒病人,不用他冒着雨來這一趟了,省得他來了咱們還得出藥費。”

楊平安難得一回沒聽她的,眉頭緊擰,“你這是什麽話,那是我親侄子!”平日裏他是不怎麽親,那是因為侄子再親也不如自己的兒子呀,但今個兒這事可是關系那孩子一輩子的事情,這腿能看好的話肯定還是要看的,不然當一輩子的瘸子?

他們老楊家也丢不起這人!

他看向秋氏,“這話你別說了,要是讓娘聽到,肯定又會叨叨你了。”

“你還說我,我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兒子?”秋氏惡狠狠的瞪了眼楊平安,恨不得咬他一口,“他那腿傷要是治起來,得花多少銀子?他們大房母女能有幾個錢啊,用的那可都是咱們兒子的錢!憑什麽讓她們用啊,你趕緊去,我不管了,你不去我去。”秋氏轉身朝外就走,也不顧大雨了,一頭紮進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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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楊平安氣的一跺腳,“蠢婆娘你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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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不要臉(今日PK,求收

楊長英在西廂房裏忙着,并不知道東廂房這邊的事情——

她是生怕自己一個動作不慎,會害的楊長同恢複的不好,精神高度集中。

是小心了又小心。

清洗,消毒,正骨,夾板子……

怎麽板子還沒有拿過來?

還有,大夫呢,大夫怎麽也還沒有到?

她雖然對外科專精,但是,止血,愈合這些事兒上,她還是得靠現在的大夫!

手裏要什麽沒有什麽。

楊長英心裏不免就有些許的焦躁,看來,以後得想法子多了解下現在的藥行醫館才成。

不然這真的出事了就是兩眼一抹黑啊。

好在,門口很快響起劉氏驚喜的聲音,“英子,大夫來了,趙大夫您快請進,我兒,我兒他全靠您了。”

趙大夫披了蓑衣,但頭發還是被淋濕了,他看着一臉焦急的劉氏,好脾氣的笑笑,“楊家大嫂別擔心,我先進去看看同子再說。”話罷,他把手裏提的藥箱放到一側的地下,蓑衣脫了放在門口一角,在地下輕輕跺了兩下腳才朝着屋子裏走進來,坐在床邊上的楊長英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裏,心裏暗自點頭,這位趙大夫倒是個細心的人。

“大英子也在啊,你起來,讓我看看同子……”趙大夫看了眼楊長英,雖然有些奇怪她看到自己這個大夫過來竟然沒有主動讓開,也好讓自己幫着楊長同瞧傷,但他也沒多想,只是對着楊長英點點頭,語氣溫和的開了口,誰知楊長英卻是一扭頭,朝着門口的劉氏看過去,“娘,您出去守在門口,記住誰也不許進來啊。”

“好好好,娘這就出去。”

趙大夫瞧了眼楊長英,又看了眼扭身走出去的劉氏,微微皺了下眉頭。

不過他向來性子慢上一拍,這會兒心裏雖覺得這對母女有些奇怪,但也沒急着問,只是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楊長英。

“趙大夫,麻煩你把你的藥箱拿過來,找些止血,能快速愈合傷口的藥粉出來好不好?”

“啊,好。”趙大夫皺着眉頭瞧了眼楊長英,這孩子啥時懂醫了?不過楊長同是從馬車上摔下來,聽說是骨折,他藥箱裏帶的多是這些外傷藥,彎腰把藥箱拿開,他取了一個小瓷瓶兒,走到了楊長英的身側,“你起來吧,我來給他上藥就好。”

“您藥箱裏可有消毒的藥水?”

“消毒的?那是什麽?”

楊長英,“……”好吧,就當她沒問。

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這會兒不過是确認了一下,順便讓自己死心罷了。

她深吸了口氣,正色看向趙大夫,“我請趙大夫來,是想讓趙大夫在一旁幫我的,換句話說,就是同子的傷勢我來治,但是,您得在一邊兒給我打下手,您能做的到嗎?”要是他幫不到,自己怕是也只能請劉氏進來,硬撐着頭皮幫自己完成夾板,正骨這些事情了。

“英子,你可別胡鬧,這骨頭斷了不是鬧着玩的……”

“我沒時間,你就說能不能做的到吧?”

趙大夫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兒,他看了眼坐在那裏一身氣勢全開的楊長英,想到這些天所聽到的傳聞,村子裏人人都說老楊家的這個孫女變了,現在看來,果然是變了啊,而且,是變大發了去了,想到這裏,他挑了挑眉,“你确定,你要親自動手,你懂?”

“我會,我懂。”

“行,那你說怎麽做,我幫你。”

趙大夫這麽痛快就答應,讓楊長英倒是詫異了下,不過她沒時間多想,對着趙大夫點點頭,一指被她放在水盆裏泡着的毛幣道,“把那個拿過來,我要再清洗一回傷口。對了,你藥箱裏有手術夾吧?給我拿過來,我給他正下骨。”

“手術夾?那是什麽?”

“連手術夾都沒有嗎?”這還真真的是古代了啊。

楊長英在心裏輕輕的噓了口氣,“不用了,我自己來。”她曾經學過用手摸骨,自然可以用一雙手來正骨!

如是,楊長英成了主治醫生。

而本該是看病救人的趙大夫卻直接成了打下手,跑腿打雜的小夥計!

楊長英的手法很是奇特,趙大夫看的是眼花撩亂。

特別是她最後把夾板綁好,輕輕籲了口氣,點頭說‘好了’時,趙大夫的眉毛挑起來,指着楊長英手腕和腿上的板子,看向了楊長英,“這是做什麽用的?骨頭摔斷了,不是讓它們好好恢複,愈合的麽,你怎麽卻打了這麽奇怪的板子?”除開這奇怪的板子,手法之外,趙大夫在一側看的很清楚,楊長英是真的懂醫術的。

她止血的手法很古怪,但卻極為的有用。

還有,她之前好像是在正骨?

手勁兒,準頭。

都是極高極高的啊。

這讓趙大夫覺得詫異,驚奇極了,這丫頭什麽時侯學的這些?

下一刻趙大夫就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些關自己什麽事兒?

眼看着楊長同的傷被楊長英一手給治好,餘下的按着楊長英的話就是換藥,等恢複,休養,愈合,他便起身告辭,“這裏即然已經不用我,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朝着楊長英點點頭,轉身朝屋子外頭走,劉氏聽到動靜,一臉慘白的走進來,“趙,趙大夫,我兒的傷勢如何,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要是同子真的瘸了,她會一輩子自責難安的。

趙大夫被劉氏的問話小小的噎了一下。

問他,他哪裏知道呀。

扭頭看向楊長英,對着她揚了揚眉,“楊姑娘,這傷勢應該沒什麽吧?”

“娘,您別擔心,剛才趙大夫都說了,同子這傷勢看着嚴重,其實都是唬人的,他這樣在床上躺幾個月,肯定會好的。到時侯呀,他活蹦亂跳的精神好,出去搗蛋,怕是您又該要跟着頭疼了呢。”楊長英一邊和劉氏說話、安慰着她,一邊偷偷朝着趙大夫打眼色,示意他把這個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她可不想成為衆人眼裏頭的異類。

這些都是楊長英打小知根知底的人,她先是性格、脾氣大變。

這些還能說是經過生死大劫,受了刺激所至。

可醫術呢?

整個前河村的人都曉得楊長英是大字不識一個的。

去哪學的醫術?

她不能留下這樣的話柄,便直接把功勞套在了趙大夫的身上。

趙大夫似笑非笑的盯了眼楊長英,扭頭,溫聲安撫一臉驚惶的劉氏,“楊家大嫂你別擔心,同子他只是一些皮外傷,還有骨頭斷了一點,我已經看過了,這段時間讓他好好休養,半點不準下床,傷筋動骨一百天,等到三四個月過後,想來同子的傷肯定就會無事的。”

“多謝您,多謝趙大夫。”心頭的一口氣卸下來,劉氏腿一軟,身子搖搖欲墜。

趙大夫一驚,“楊家大嫂小心。”他伸手去扶人,劉氏卻是身子一晃朝着他身上摔過來,趙大夫也只好雙手去扶她,幾乎在他的手才挨到劉氏的肩頭時,門口,一道極是尖銳、刻薄的聲音響起來,“趙大夫你這是做什麽,還不趕緊放開她!”氣憤,帶着怒意的聲音猛的拔高好幾分,“果然是不要臉的賤人,女兒偷漢子,這當娘的也不甘寂寞嗎?果然是一對狐貍精,母女沒個好的,不要臉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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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親眼所見(PK 求收

門口處,秋氏冷笑着看過來,她的視線在劉氏,以及趙大夫身上掃過,眼神裏充滿了鄙夷,“還以為同子的傷真的很嚴重,我就說怎麽吵着嚷着要找趙大夫,啧啧,大嫂,原來,你竟然是……”她搖搖頭,眼神如同淬了冰毒一般,“哎,也是,大哥失蹤那麽久,大嫂一個人是有些孤單了些,要不,我明個兒和婆婆說說,說不定婆婆一個高興,做主成全了大嫂呢?”

“你,你胡說什麽呢,二弟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剛才只是摔了。”

“楊家二弟妹,你看錯了,剛才我只是扶了她一把……”

趙大夫的臉也黑了,這話要是傳出去,以後他還用出門見人嗎?

“喲,可不是扶了一把麽,那手呀,都摸到腰上去了呢。”

劉氏聽了這話臉色唰的一下慘白,又羞又氣,瞪着秋氏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旁邊的趙大夫臉陰沉沉的,能滴出水來。

饒他再好的脾氣,這會兒看着秋氏不禁生了幾分的怒氣,“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楊家二弟妹,這屋子裏還有孩子呢,你可是當人嬸娘的,也是孩子他娘,可不能這樣随口就誣陷人。”他向來脾氣好,在前後河幾個村子是出了名的溫和性子,能這般說話已經是動了真怒,可是秋氏今個兒卻是鐵了心的要把劉氏的名聲給弄臭,至于趙大夫是否無辜,或者是被牽連。

管她毛事呀。

“啧啧,趙大夫果然是見過世面,會說話呢。偷人偷到家裏頭,你也好意思!”

反正秋氏就是一句話,咬死劉氏偷人不松嘴!

“你,你簡直是胡攪蠻纏!”趙大夫何時和這般蠻不講理的婦人絆過嘴?不過說了兩句便被氣的直喘粗氣,面對着秋氏的咄咄逼人,他竟一時說不出半個字來反駁。而旁邊的劉氏早被氣的身子直哆嗦,一張臉通紅,淚在眼眶裏打轉,劉氏站在門口,冷笑看着這一切,心裏卻是得意極了——上次楊長英故意敗壞她的名聲,讓楊平安誤會她,夫妻兩人到現在還有隔閡呢。

自打那次争執過後,她不但被楊方氏這個婆婆各種折騰,更是不敢提娘家兩個字。

更別說什麽回娘家了。

這都是這對母女所賜。

現在,她把這一切都還給她們。

想到這裏,她是興奮的緊,扭頭對着老屋直接就是一嗓子,“婆婆,婆婆你快來看呀,大嫂屋裏頭多了個男人——”

她故意把話說的暧昧,又斷章取義。

劉氏已經氣的在掉眼淚,一聽這話,哪是急的眼淚嘩嘩的掉,“弟,弟妹,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怎麽了,我不過是把看到的實話說出來,你剛才沒被他扶着?你剛才沒和他接觸?哎喲喂,大嫂,咱們可是天地良心吶,這我可親眼都看着呢,老天爺可也看着的哦,你要是說假話,會遭天打雷劈的哦。”秋氏笑的暢快,得意,她看着劉氏,眼神是說不出來的幸災樂禍——讓你們上次誣陷我,害的她有娘家都不敢回,還被自家男人揍了好幾回,現在,她也要讓她嘗嘗百口難辯的滋味。

屋子裏頭的兩個當事人打嘴仗都不是秋氏對手。

幫着楊長同把傷口處置好,蓋好被子的楊長英站了起來,明明是瘦削的身子,站在那裏,眼神就那麽随意的往三人身上一瞧,硬生生的散發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秋氏被她給看的心頭一抽抽,她想起了上次的那一腳,肚子上不禁就有點疼,不過她一下子就抛到了腦後,上次是自己沒防備,這次還能被她給踹到不成?

她不由的就挺了挺身子,讓自己看起來盡量的鎮定,平靜一些。

——她才不怕這黃毛丫頭呢!

“娘,您別急,讓我來和二嬸好好說說。”楊長英一邊上前拿了帕子給劉氏擦淚,一邊扭頭朝着不遠處的趙大夫投去一個歉意的笑,“都是我們家的家事,連累趙大夫了,日後我和弟弟會去給您陪罪的。”趙大夫受這一場無辜之冤,是秋氏随意的攀咬,她是要去道歉的,不過秋氏也真是蠢到家了,你想攀咬就不會換個人嗎?

這趙大夫可是方圓幾十裏內唯一的大夫!

秋氏就不怕日後自家人生病,找不到大夫看診?

楊長英轉而一想便曉得,秋氏不是不怕,她怕是沒來得及想那麽多!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真真是豬腦子!

趙大夫擰眉看了眼楊長英,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些處理傷口的手法,他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意,對着楊長英點點頭,“道歉就不必了,只是你這位二嬸……呵呵,怕是以後你們老楊家這門坎,我是不敢再來了的。”果然如同楊長英所想的那樣,人家趙大夫直接就說了,以後,不再登你們楊家的門兒!

秋氏才不理這些呢,不來就不來,愛你來是吧?

她撇撇嘴,正想說什麽呢,楊長英一道極是犀利、鋒銳的眼神朝着她身上狠狠的望過來。

吓的她心頭一顫,腳步不由自主的咚咚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又覺得有點丢人,梗着脖子大聲道,“你你,你想要做什麽?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你,你可不能再踹我……”

秋氏眼看着楊長英一步步走過來,雖然她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可那眼神,那氣勢,讓她不由自主的就覺得肚子疼啊,她忍不住又後退兩步,兩手竟然直接護住了肚子,一臉如臨大敵的盯向楊長英,“我是長輩,你要是再敢無禮,我,我就去裏長那裏告你。”

啪,楊長英是看也不看秋氏一眼,擡手在她臉上狠狠的捆了一巴掌。

踹她?

這次她是嘴上沒把門的,即然是亂說話,那挨教訓的自然也是嘴才成嘛。

二話不說,楊長英悶着聲劈手又是兩巴掌。

兩顆牙齒和着一抹血自秋氏的嘴裏吐出來,她嗷的一聲,好像有人要殺她,“小賤蹄子,你敢打吾,吾和你門完……”

她牙缺了兩顆,漏風,喊出來的話也是含糊不清。

楊長英冷笑了聲,抽回手,極是自在的在半空中甩了兩下,似是那只手上因為打秋氏而沾了不少的灰塵垃圾似的,她擡頭對上秋氏要吃人般的眼神,搖搖頭,一臉歉意的笑,“真是不好意思呀,二嬸,剛才你那臉上有只毒蜂,正趴在你臉上想要蟄你呢,那毒蜂蟄一下臉都會爛的,我一時情急這才動了手……二嬸,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親眼所見。”

她把親眼所見四個字咬的清晰,一字字全都還給了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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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趕出去(二更求收!!!

“你你你……”捂着有些漏風的牙,秋氏氣的兩眼直翻白,沒暈過去是疼的。

老屋裏竄出一個人,楊平蘭。

她一臉的興奮,激動,“在哪在哪,二嫂,大嫂偷的男人在哪,快讓我看看。”同時,她揚了聲朝後喊,“娘,你快去看看,大嫂,啊,不對,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偷人了,娘,我早說過這母女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先是女兒,現在又是這當娘的,真是丢盡了咱們家的臉,娘,你快把她們都趕出去啊……”一邊說話,她一邊朝着西廂房跑過來,眼神裏全是幸災樂禍。

“那男人在哪呢,野漢子在哪?二嫂,快讓我瞧瞧呀。”

她只顧着往屋子裏翹了頭去看,卻是對門口秋氏這個二嫂的慘狀直接給忽視。

反正兩個嫂子都不得她的眼。

一個都要被她娘趕出門了,這一個的死活她才不理呢。

大不了讓她娘再給自家二哥娶一個好了。

基于這樣的心理,楊平蘭是真的沒把秋氏放到眼裏,只顧伸着個頭往裏看,眼珠子嘀溜溜的轉着,“哪裏呢,漢子在哪呢,二嫂,你不是說有野漢子,什麽偷人的嗎?怎麽沒有?”她眼珠又轉了兩下,朝着窗子後頭看過去,難道,是從後窗子逃走了?

她的身後,楊方氏緊緊的跟着,看着這一幕,氣的臉都白了。

狠狠的剜了眼門口的秋氏,她伸手把門口的楊平蘭拽在自己身後,“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鬧哄哄的像什麽樣子?”又扭頭對着旁邊站在那裏一臉怒意的趙大夫陪了個笑臉,“趙大夫也在呀,我那孫兒沒事吧?我剛聽說他那腿斷了,不會瘸吧?”

這個問題可是楊方氏最想知道的。

萬一要是真的瘸了,她可不養這麽個廢物在身邊!

“以後,你們家也不用再請我來看病了,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看你們家的人。”

趙大夫一聲冷哼,拂袖而去。

楊長英本來還想再和趙大夫說點什麽事兒的,不過看着現在這樣子,還是先讓趙大夫走吧。

免得牽累了人家。

“啊,你不能走,婆婆,就是他,剛才我……”親眼看到四個字滾到了舌尖兒,不知怎的她猛的覺得臉頰疼,眼角餘光看到楊長英冷笑朝着她望過來的眼神,秋氏激棱棱打了個寒顫,“婆婆,真的,他剛才把手都放到這個賤人身上了,她哪裏還配當咱們家的人?我可不想和這麽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住在一塊。”

“娘,我也不要這樣的嫂子,還有這個小賤蹄子,你把她們都趕出去。”

外頭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一場陣雨。

就如同這猛不丁一下子暴出來的突發事件。

楊長英笑了笑,卻是扭頭看向了一臉怒意的楊方氏,“你的意思呢,也信了她的話,也是想要把我們趕出去?”

“婆婆!”

劉氏一驚,滿臉祈求的看向楊方氏,她是冤枉的!

“婆什麽婆,你不守婦道,又不賢,把一雙兒女教的沒有半點人樣子,兒子兒子不争氣,女兒女兒被人休離,趕回家,我當初把你聘給老大可真真是挑錯了人。”楊方氏也不想再拖下去,這對母女的确不能再留了,不過她的原因不是因為眼前的事情,而是……看着劉氏一臉的震驚,她把眸光轉向身側的楊長英身上,看着她平靜的眸子,楊方氏微微一怔。

這丫頭竟然一點都不着急?

不過不管怎樣,她今天是把這對母女趕定了,這麽想着的時侯,她也不看趙大夫,直接開口道,“老大一去不回,估計也是沒什麽盼的了,我就當這個兒子沒了,劉氏,我本以為你是個好的,誰知卻……罷,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指望你守什麽了,現在你帶着你自己的随身東西,還有他們兩個,滾吧。”、

“婆婆,你竟然真的要趕我?二弟妹真的是看錯了,她的話不是真的啊。”

“喲,我親眼所見呢,你敢說他那手沒扶到你身上?”

“我……他那是怕我摔倒,才扶了我一把。”這一刻,劉氏恨透了秋氏的咄咄逼人,又在心裏自怨,自己剛才就不該讓趙大夫扶自己那一把,她應該把他給及時推開的,這樣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不過,人家是為了幫自己,她這會兒被人誤會也不能把一腕怨責怪到人家趙大夫身上,劉氏笑容勉強,“婆婆,您不信我可以和趙大夫對質的。”

“對什麽質,讓你滾就趕緊給我滾。我娘的話你敢不聽?二哥,二哥,快把他們給趕出去。”

楊平蘭最高興了,看着劉氏幾個嗷嗷直叫喚。

“婆婆,兒媳真的是冤枉的,您這會兒把我往外趕,豈不是要逼死兒媳?”

自打嫁到了楊家,這些年來她都沒怎麽回過娘家。

現在她要是被趕出去……

她能去哪裏啊?

要是只有她自己,大不了她一根繩子吊了,可身邊還有這兩個孩子呢。

她怎麽舍得讓他們沒了爹,再沒了家之後又沒了自己這個娘?

“蘭子,老二家的,把他們随身的東西收拾一下,丢出去。”頓了下,想到炕上的楊長同,楊方氏臉色略一猶豫,不知想到了什麽,心就狠了起來,“後院不是還有塊門板麽,把同子擡上,一塊趕出去。”

“娘,有什麽好收拾的呀,她們能有啥東西?還不都是咱們家的啊。”

楊平蘭嘟嘟囔囔的,楊方氏卻是朝着她瞪了一眼,“你閉嘴,趕緊去收拾幾件衣裳,別的都不準帶。”

她給她們留幾件衣裳,也算是盡了最後的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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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離開,貓膩(PK,求收

“哪裏有那麽多的為什麽,你們幾個趕緊走吧,我娘都發話了,你可別賴着不走啊。”楊平蘭扁了扁嘴,對着楊長英幾人極盡尖酸刻薄之能,本來已經轉身走到屋門口的趙大夫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腳步頓下,他強行轉回了身子,“楊家嬸子,大嫂子并沒有做錯什麽,這孤兒寡母的,同子又有傷,外頭這雨才停,你把她們趕出去,不是等于逼他們去死嗎?”

“我們家的事情管你什麽事呀,你誰啊你,一個外人,趕緊走走走。”

楊平蘭瞪了眼趙大夫,揮手趕垃圾蒼蠅一樣趕他走。

把個趙大夫給氣。

這方圓幾個村子,他是唯一的赤腳大夫,哪家沒個頭疼腦熱的?

別人可都是笑臉相迎。

生怕他不用心或是因為路遠天黑啥的不想出診。

可是這老楊家?

他搖搖頭,再是好脾氣也不禁被這一番變故氣的黑了臉,不過楊平蘭只是個被嬌縱壞了的女孩子,也就十幾歲,他一大男人能和個丫頭一般計較麽,他把背後的藥箱重新換了個肩膀,扭頭看向旁邊陰沉着一張臉的楊方氏,“楊家嬸子,好歹你也讓同子的傷好了再說呀,他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喲,你這是心疼了還是怎麽着,我們家的事兒,管你什麽事?我說趙大夫,您要是心疼,可以把他們領回你們家呀。”秋氏捂着嘴,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眼神卻是充滿了嘲諷,聲音也是陰陽怪氣的,但卻也是和楊平蘭堅持一個意思——

讓這對母女趕緊走人。

至于剛才趙大夫說的讓楊長同在家裏頭養好傷再走?

開什麽玩笑呀,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呀。

這得養吧,得看診吧?

要花多少銀子呀。

他兒子的束修還不夠呢,怎麽可能再給一個小兔崽子花?

直接滾蛋吧。

“老二家的,蘭子,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楊方氏瞪了眼兩人,把頭扭開掃了眼一臉是淚的劉氏,再緩緩移至一臉平靜,眼眸漆黑如點墨,看到她的視線朝着她嫣然一笑的楊長英,楊方氏心裏竟湧起幾分的不自在!莫名的心虛感,但是,這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想起她前段時間接到的那封信,楊方氏的心瞬間硬了起來,她看向楊長英,“英子,帶着你娘,同子走吧。”

這個家,是真的再也不能容下他們的。

趙大夫本以為楊方氏會生幾分的恻隐之心,可沒想到她一張嘴直接還是趕人。

這讓他很是生氣,眉頭緊緊的擰起來,“楊家大嬸,你這也忒無情了吧?”

“趙大夫,多謝您的仗義直言,您還是什麽都別說了,今個兒怕是讓您白跑這一趟,回頭我再給您送診金去,您看成嗎?”楊長英知道趙大夫是想為着她們打抱不平,可這件事情她卻隐隐覺得沒那麽簡單,單看楊方氏果斷的借機趕人,這件事情,要說裏頭沒有半點的古怪,她敢把頭擰下來給人當夜壺!只是至于到底是什麽古怪,她還得好好想想才是。

“可是你們……也罷,我就不多說了,你們,保重。”

正如楊家人說的,他的确是個外人,不宜多說。

今個兒這件事情雖然不能怪他,但他的确是導火索,被楊家的人借機發揮了。

向外走的趙大夫腳步有些許的沉重——

這一家三口,小的小弱的弱,又帶着個不能動的。

被趕出楊家的話,能去哪?

往楊家院子裏又看了一眼,趙大夫眼前驀的閃過劉氏一臉的淚,楊長英清麗卻平靜、倔強的小臉兒。

他搖搖頭,在心裏嘆了口氣,自己還是走吧。

院子裏,楊長英用力的握了下劉氏的手,一字一字的在她耳側道,“娘,您瞧瞧這一家子可有半點把咱們一家三口當成了家人?如今,人家現在是一定要趕咱們走的,旦凡有點尊嚴的人都不會再賴在這裏,您要是再這樣哭下去,咱們一家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弟弟的腿還傷着呢,難道您真的要讓他因為這些事情而不能好好養傷,要讓他瘸一輩子嗎?”

“我,我不想的,同子他還年輕,怎麽能瘸?”

劉氏一下子急紅了眼,也顧不得哭了,緊緊的握了楊長英的手,“英子,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你弟弟知道的。娘,娘這就帶你們走,咱們,咱們去劉家,去你姥姥家,你姥姥一定能收留咱們的。”說到最後,其實劉氏的語氣也是虛的,她和娘家都斷了好些年的走動呀,當初楊家大郎一去不複返,幾個謠言傳回來,有的說半路被人給劫道殺了,也有的說病死了。

更有人說,他是被土匪劫了去,嫁給了女土匪,樂不思蜀了。

劉家的人聽着這些話可是生氣的很。

劉大娘幾次過來游說自己的女兒,讓她跟她回劉家去,改嫁。

可是看着一雙兒女,劉氏咬着牙給拒絕了。

後來,劉家的人又來勸了幾回,但最終卻因為劉氏的堅持而把此事作罷。

但也因為這樣,劉氏把劉大娘給氣的大病一場。

老人家差點沒緩過那口氣來。

後來,劉家就再也沒來過什麽人……

這些事情楊長英心裏都門清兒,不過這會兒劉氏說,她也不好拆穿她,便握着她的手點頭,“行,那咱們現在就走。”

他們屋子裏并沒有什麽東西要收拾。

指望劉氏收拾東西是不行了,楊長英随手拎了幾件換洗的衣裳,系了個結打成包袱背在身後,木板已經被很是歡樂的楊平蘭給拖了過來,又髒又濕,上頭全是雞屎蟲子糞什麽的,楊長英只看了一眼便嫌棄的撇了嘴,她示意劉氏去看楊長同,自己則走到屋子門口直接喊住了轉身要回去的楊方氏,“你那麽想把我們趕出去,也好,我就成全你,只是,同子現在這傷不能移動——”

“你別想把他丢在家裏,我娘才不會養那個小賤種。”

掃了一眼楊平蘭,楊長英悠悠一笑,拖長了腔兒,“哦,原來,你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親大哥的親兒子竟然是賤種?呵呵,楊平蘭,你說話都不經腦子的嗎?你剛才罵的這話,就不怕你那死去的大哥氣的半夜從不知道哪處孤墳裏爬出來,找你算個賬啥的?”

“你你你,你……”

楊平蘭被她這話說的全身汗毛孔都豎了起來,眼珠滴溜溜,嘴裏默默有詞兒——

她大哥剛才一定沒聽到。

一定。

楊方氏黑着臉瞪了眼自家女兒,“給我滾回屋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也不理楊平蘭氣呼呼的黑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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